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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诡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二小
拿了钱就不好说不去,大家扛起了测绘工具,准备出发了。
我接钱的时候有些犹豫,一想家里的情况,又一咬牙下了。
去就去吧,反正大白天的,今天天晴,阳关烈得狠!
李铁看我接下了钱,嘴角一扬笑了下,神情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
我们一队施工员走到门口的时候,撞见了一群穿着很奇怪的人在和几个工地的领导理争吵理论。
他们说的的都是方言,听得也不是很清楚,李铁一个劲的嚷嚷着快走,连热闹都不让看。
后来干活干累了,大伙打开话匣子,有个施工员忽然一脸讳莫如深的跟我们讲:在门口那帮人是死掉的小曹的家属,来找工地讨说法的。
原来这个施工员听懂了那群人的方言。
那施工员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心头一颤,“那群家属找来说,小曹的尸体在医院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怎么有这种事!
前一阵子看网上说,医院处理一些长久没人认领的尸体就是直接扔火葬场火化了。
可小曹死了也没一个月啊,医院犯得着做这样缺德的事?
李铁那家伙催得紧,大伙唏嘘一阵之后只能又继续干活了,话都不让人说痛快了,大伙心里都有点憋气。
我拉皮尺又一次靠近地基里的坟堆时,总觉得背后隐隐有些发凉。
更奇怪的是,我仔细留意了这些坟的方位,却始终没找到老高挖的那座坟,只有茂密的狗尾巴草长在了本该是那座坟的位置。
那坟不见了?
昨晚老高挖坟又填坟的那一幕,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我后来想了一下,那个老高的正脸我始终没有见着,应该是另有其人。
我没再往下想,出来赚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好好的,犯不着给自己添堵。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没注意,现在一看,这里狗尾巴草长得真是太粗太壮了,就跟田里生长的水稻一样。
难道这里的土特殊,适合植物生长?
我想起了老高当初挖坟头土说带回去养花的事,这家伙显然是知道这里的一些秘密。
本想着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干完回去,结果在傍晚的时候,工地的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服的女人。
女人蹲在坟茔旁的田埂上,低头绕着手指上的狗尾巴草。
我当时摆弄着水平仪,背着身子向后退差点没撞上她。
那女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只听到我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小哥你别踩到我了……”
我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了她。
这女人头没抬,咳嗽了几下,又玩起了手中的狗尾巴草。
我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那女人的头仍是低着。
看不清她的脸,不过看她白皙的脖颈和苗条的身段,应该是个美女。
不知怎的,我对她竟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后来我看差不多要走开时,女人的声音在我背后再次响起:“你们不该来这儿盖房子的!”
“为什么?”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
“因为这地儿只住死人呀!”
女人说话不带什么感情,而我却从这话里感到一丝惊惧,“只住死人?那将来这里要盖小区住人……”
等等,这女人肯定是知道什么,我立即转身,想跑过去追问他。
可一回头,本该在地上蹲着的女人却不见人影了。
我在女人不见的地方四处转悠,等找到一张很新的蛇皮时我再不敢往前瞎走了。
接着又问了附近的工友,竟没有一个看到过有陌生人在这出现的。
这女的什么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晚霞把我们每个人的脸都印的通红,一阵没来由的凉风从坟茔边吹了过来,一堆半人高的狗尾巴草随风摇荡,像在冲着人笑。
忽然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倒不是干活累的,因为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抬头看天,有一朵巨大的黑云从西北角靠了过来,已经遮住了半边天空。
那黑云来得太过蹊跷,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部分施工员也感觉到了,都放下了手中的活,你看我我看你。
没等我们所有人都反应过来,黑云一下就遮住了头顶的天,我们周围提前到了晚上。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蛇!
所有人一下都愣住了,下一秒,立刻就有人带头跑了起来。
我慌忙之中握了一把铲子,立即也往地基外头跑。
这块地基很大,黑云头遮住天,视线暗的也看不到前方,不仅如此,我跑着跑着就发现周围竟起了一层薄雾。
最糟糕的是,我跑了半天,竟见不到周边的马路。
我扔了铁铲,不信邪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半响又回到了原地。
我开始慌了,迷蒙中看到几个黑影从雾气中走了出来,本能的握紧了铁铲。
最后雾里出来的是几个工友,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走不出去。
先看到的是施工员大刘,这家伙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看到我时却打着手电在我脸上仔细扫了一下。
“怎么了,我脸上还能有什么吗?”
大刘用手摸了摸下巴,“华子你小子是晚上撸多了吗,熊猫眼都没你这严重,你这额头都有点发黑!”
早上就有人说我额头发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掏出手机,发现信号格竟是空的,只能当手电使了,又揣兜里了。
大伙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施工员小张脸色还有点惨白。
见他发白的嘴唇一直颤动,好像很想跟大家说什么。
大刘拍了下小张的肩膀:“喂……大男人怎么还跟个娘们似得,怕个球啊!”
小张被大刘大手掌一拍,惊了一下,紧接着他结结巴巴的跟大家说:“我……我刚才好像看到……看到小曹的尸体了!”
小张就是那个说听懂了工地门口那帮人方言的施工员,他和小曹是半个老乡。
“怎么可能!尸体怎么会到这的!”
大刘瞪着小张,怒斥道。
小张也是个认死理的人,他盯着每个人的眼睛:“咱们刚才路过那边的乱坟,一口棺材露在外面,我看到他就躺棺材里,不信咱再看看去!”
等等,棺材!
我身上的汗毛立刻炸了开来,立即问小张:“是一口大红色的棺材吗?”
小张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最后在小张的一再要求下。我们一行人真的是胆大,回到了小张说的地方。
那果真是我昨晚看到那被刨开的坟,之前一直没找到,没想天黑了它就被发现了。
那口大红棺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看到棺材旁边竟还立着一块碑。
碑上仍是光溜溜的,只是原本是青色的表面此刻却是一片殷红,像被泼了一层血,镶在中间的照片也不见了。
昨晚的一切绝对是真的,可当时挖坟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思索着,没想到这时大刘竟一口气冲到棺材边,看了一眼棺材里头便指着小张哈哈大笑。
“甭说了,请我一个月饭吧!”
原来棺材是空的!
小张却一脸惊恐的表情,“我真的看到小曹尸体在里头的,他头当时就露在外头,眼睛还是睁着的!。”
几个人一听都说小张肯定是雾大看花眼了,自己吓自己。
等一会儿大家都不说话时,我猛然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情况。
我们一行人除了大刘小张还有两个施工员,一共是五个人围在一起。
怎么感觉现在有点挤了,好像不止五个人!





工地诡事 第4章:惊变
我又默默数了一遍,顿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儿怎么会有六个人!
那个在大刘和小张后面站着的,怎么看着那么陌生呢?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人是背对着大家的,衣服在黑暗中很显白,双脚却没有穿鞋子,感觉很别扭!
这人是谁啊?
周围已经亮堂了许多,不知何时月亮悄无声息升上来了,时间真的到了晚上。
我刚想去拍大刘的肩膀问他一下,这人却慢慢的将脸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枯瘦的脸,惨白的跟今晚的月光一样。
他面朝着我,慢慢的咧开嘴巴,竟一脸诡谲的笑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我回忆起来一张照片,我几乎要喊出声来。
这人是曹方啊!
“这儿怎么越来越冷了,咱们要别在这呆了吧!”
旁边的施工员拍了下我肩膀,我一激灵,再去看大刘和小张身后时,却空荡荡的见不到人影。
刚才眼花了吗?
小张和两个施工员已经走在了前面,我和大刘只好紧随其后。
雾还没散,根本看不到附近的马路。
我掏出手机弄到指南针功能,走了一会儿看还是还是不对,手机好像坏了。
然而小张却一个劲的在前面催:“快走啊,就快到了!”
他已经跑到了前面,就好像知道路似得,看到树就拐,见田埂就绕。
一会儿把我们带的晕头转向,一行人竟莫名其妙到了一处山坡旁。
结果那漫山遍野都是乱坟,月光一照,特别渗人。
大刘先不耐烦了:“小张你干叼呢!带的几把路,这是哪儿啊!”
小张幽幽的把脸转了过来,却是一张青色的脸,表情似乎有些扭曲,一脸怪笑的看着我们。
大刘上前拍了下小张的头,“装神弄鬼干什么呢……”
小张却一下抓住了大刘胳膊,嘴里还发出桀桀的讪笑声。
“小张你他妈!啊啊……”
大刘骂了一句突然就哀嚎了起来了,我一听不对。
眼前的小张竟咬住大刘的胳膊,一下咬下来一块肉。
他把大刘胳膊上的肉竟一口吃了下去。
“啊啊……华子救我!”
大刘疼得眼泪狂流,其他两人都吓得跑开了,他开始向我求救。
我离大刘最远,反应过来大刘的半边身子已经全是血了。
情急之下,我拾起一直带着的铁铲柄,对着小张闷了过去,却像是打在一块铁板上。
小张被我一棍子夯得只向后退了半步,接着就像个疯子一样,又向大刘扑了过去。
我面对着小张,也是吃了一惊。
小张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啊,活脱脱像两张脸拼在一起的,只一半还是小张。
大刘没得空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直往我身后躲。
结果小张就变了目标,双手向我掐了过来。
幸亏小张行动的很僵硬,我抡起铁铲柄,又是一棍子,夯完我就拉着大刘开始跑。
结果大刘跪在地上就是拉不起来,被吓得腿已经软成泥了。
“曹哥,我知道我不是东西,你放过我吧!”
大刘说完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话里尽是忏悔。
“当初就该听老高的,不该惹那蛇的,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这大刘怎么跟死去的小曹道起歉来了,我不解。
我的手心紧张的都是汗,又拉了拉大刘,这家伙还是瘫在地上,等死一般。
等我再看清小张的另外半张脸时,一下明白了。
那半边脸是小曹的啊!
小张在惨淡的月光下机械的迈着步子,活脱脱像电影里的僵尸。
他的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一个眼珠尽是眼白,另一个却是个黑窟窿。
直觉告诉我小张不是疯了,他可能是有意识的。
只是这意识还是小张自己的吗?
在他身后是漫山遍野的荒坟,恍惚间看到了一抹黑影。
这里太邪门了,我不敢再停留,把铁铲放大刘旁边,我也跑路了。
其他两人早都跑到没影了,这种时候除了自保,还能有什么法子。
跑了几步发现了一处矮土坡可以躲一下,我犹豫再三,最终装了一回圣人。
我决定把大刘拉过来,不管小张着了什么魔怔,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就在我快步小跑返回,离刚才的小山坡还有一段距离时,远远的看到老坟茔子里面,竟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穿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月光惨淡,看不清人脸,只觉得身形和走路的样子有点熟悉。
我然后先看到了大刘,他面如死灰,似乎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张鼻子下面全都是血,庆幸的是他身体突然僵在了那里,半天一动不动的像一具木偶。
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直觉告诉我这个黑衣人不简单,似乎是黑衣人突然出现之后小张就成这样的。
接着听到黑衣人叹了口气,“又一个失败品!真是……”
这个声音!
我抬起头,仔细一瞅,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眼帘,怎么是他!
黑衣人竟是李铁!
我紧紧抓住身旁的狗尾草根,不让自己因为紧张的大喘气而弄出声音。
黑云头出现,之后大家一哄而散,一直就没听见李铁喊过话,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会儿怎么从坟头后面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一阵凉风从背后吹过来,我脖子一凉,不禁想到自己真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的!
一切都怪三叔,介绍个屁的好工作!
我想起当初毕业,没有建筑公司愿意要我这个大专生的窘境。
三叔常年在外面跑,啥活估计都干过,当时就拍胸脯跟我家说:保证介绍个好工作给大侄子。
现在看来他真是在外牛皮吹惯了,刚实习就遇到这么个邪门的地方,我决定回去就辞职。
后来想想我当时真是自信过头了,竟完全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走不出这地基。
胡思乱想一阵之后,我突然就听到轰的一声,像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当时我趴在一堆草丛里,拨开缝隙一看,李铁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昂着头看天顶的月亮。
李铁旁边的地上正倒着一个人,却是小张。
我有些诧异,这李铁一出现,怎么小张就倒地了……
小张的眼白向外翻着,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又看到大刘在一旁竟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李哥,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快带我去医院吧!”
李铁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别急,死不了!”
大刘讪讪的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一旁。
李铁接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瓶子,随手在地上撒了几下。
又指着了指地上的小张,“把他带着,还有用!”
李铁背着双手就往老坟茔子里走去。
然后就见大刘拖着地上的小张,跟着也一起离开了。
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大刘说:“喂李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这只胳膊……啊啊……”
大刘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乱坟头里响起,我忍不住想出去一看究竟。
结果膝盖刚一使劲,肩头就被人狠狠的按住了。
我吓了一大跳,吃惊中一回头,竟见到了老高那张削瘦的脸。
只是这张脸有着说不出的严肃,有点不像平时的老高。
就在这时,我才注意到地上出现了几条线状的东西,在不停蠕动,竟是几条黑蛇!
什么时候出现的?
老高立刻给了我一个禁声的手势,我点点头,之后他才把我拉到旁边的一处能说话的地。
我刚想问,老高又捂住了我的嘴巴,他小心翼翼的看向那边的老坟茔子,很是忌惮的样子。
是在看李铁他们走没走开吗?
我胡乱猜着,却听老高转过头来就说;“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你还想上去送死啊!”
老高说完自己就离开了,又撂下一句:“黑蛇要跟上来了,不想死的走快点吧!”
大刘的哀嚎声越来越小,很快就听不到了,只剩下草丛里不断传来的呲呲声。
我最终还是跟在了老高后面选择了离开。
老高说的话我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
之后老高跟我讲,那呲呲声是蛇在吐信子,我立刻回忆起了前一晚的情况,当时我好像也听到了。
当时老高二话不说就离开了,估计就是因为这呲呲声吧。
雾气还没有散,似乎还更浓了,老高在前面带路般的走,让我莫名的想起了小张。
老高可别把我带到更诡异的地方吧!
我们走了好久,到了一座奇形怪状的田埂处,老高突然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开始翻他随身带的布包。
老高的布包很老式,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那种。
他从包里竟掏出好七根晒干了的芦苇棒,粗的跟蜡烛似得。
干芦苇棒一点就燃,能燃好久,农村人都拿它薰蚊子。
老高一一点燃了它们,之后就让我按照他说的位置,一根一根插进土里。
全部插完,远远看七个红点,倒有点像条扫把的形状。
我忽然注意到田埂的周围,竟也有七个坟头。
七个坟头连成一条线的话,似乎也是个扫把形状。




工地诡事 第5章:扑朔迷离
我暗暗吃惊,谁知老高看我弄完之后,立即就说:“去下一个地方!”
还要去哪儿?
老高转身就走,我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之后我们又去了两个地方,稀奇的是每个地方都有七个坟头,老高点了七个点,让我一一插上了点燃的干芦苇棒。
又是相同的扫把形状。
做完这一切,老高说了句可以了,立刻头也不回的就往一个方向走。
我赶忙跟在了后面,结果走着走着前方竟然就有了亮光。
我一激动,就小跑了起来,跑了一会儿,竟直接到了大路上。
这条马路很陌生,但是有了路灯的照耀,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老高的二八大杠就停在路边,我回头看老高的时候,却注意到老高身后的雾气慢慢的变淡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了老高的脸。
不对啊,这老高的脸怎么还变白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之前年轻了许多!
“你骑着车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走出去了!”
老高指着他的二八大杠说完,提着包就往回走。
地基的雾还没完全散开,淡淡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更加诡异神秘。
“你还要进去?”我不解的问道。
老高点点头,随即就加快了脚步,身子很快消失在浓雾深处。
我骑上了老高的二八大杠,眼下除了信他的话也没别的选择。
顺着马路往前走时,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只觉得周围太安静了,一阵风从背后吹过来,耳朵里能听见的都是风声。
我骑了不知道有多久,拐了个大弯之后,手机就有信号了。
打开手机定位一看,我再次吃惊了,手机上显示我此时正在本市的城北。
地基是在西陵山旁边,西陵山另一边是城北,不知不觉我竟绕过了一座山?
最终靠着手机定位,我回到了市里。
这一路我路过警察局,真想过去报警,可又一想那帮人能信我的吗?
这警察局大楼底下,当初就是一大片坟地。
那么晚了我也不想回工地了,准备去我三叔那里呆一晚。
三叔在城里有间杂货铺,小日子过得还讲究,就是那么多年都是光棍挺那啥的。
他也不着急,我爸说爷爷在世的时候一说他该娶个媳妇了他就往城里跑,爷爷去世后,他几乎就不回老家了。
三叔不是我亲叔,是爷爷捡来的。
我也是在这个城市读大学才知道这儿竟还有个三叔。
三叔的杂货铺有时候会关门,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走就是许多天,我有几次去看望他都是这样。
这次三叔却很爽快,我打了一次电话就打通了。
电话里三叔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过来吧!”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立即就蹬起了老高二八大杠。
老高的车得找时间给他送过去,印象中老高好像住的离我叔那里也不太远,都是本市的贫民区嘛。
大晚上的,只有三叔的杂货铺还亮着灯。
我一进门,就看到三叔正在小板凳上抽着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我过来,三叔掐灭了烟,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盯着我的额头。
“华子,你这几天遇到什么事了?”
三叔这语气?怎么好像知道什么似得。
我立刻就把工地那块地基的诡异一股脑给三叔说了出来,说完连喝了三大杯水。
三叔听完我的话之后却没说什么,只默默点上了一根烟。
肚子在这时候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还没吃晚饭,我自己紧张的都快忘了。
见厨房里还有面条,我轻车熟路的就下了起来。
来三叔家第一次时,在我见识了三叔做饭的车祸现场之后,以后饭都是我来做了。
我的自创油焖排骨面吃到一半,忽然听到厨房外面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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