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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诡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二小
进了套间之后,韩阳关上门,从里间拖出几个大箱子。
我的符纸,桃木剑,唐刀等东西,都在这里。
童贯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盒子铁管,喷着花里胡哨的漆,还有萨克斯,黑管这样的乐器的零件。童贯随手拿起几样东西,就开始组装,不一会儿,一把ak47就在他的手里显出原型。
这把ak47的外壳上,喷着各色的漆,不细看,都看不出这是一把枪。
“虽然有点门路,但还是要谨慎一些,做点伪装。”童贯说。
然后,童贯就和韩阳一起,把那箱子里的各种零件,组装成一把把的枪,手法熟练的让人吃惊。
“我以前当过几年特种兵,跟越南那边的雇佣兵交手过很多次,韩阳当时是我的战友。后来我退伍了,跟那边还有联系,不过已经是合作的关系了,这些枪,不少都是那边供应的。”童贯一边轻描淡写的组装着枪,一边说。
05式微冲,ak47,德国mp5,这些有名的冲锋枪,步枪,竟然真的被童贯给搞到了,还带到了这里来。我是该说是童贯的本事大,还是该说这个世界太混乱呢?
不过,这种体积比较大的枪只有几把,更多的是手枪。意大利的伯莱塔92f型,德国p229型,还有奥地利格洛克17型号,都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顶端手枪。加起来,一共有十把左右。
枪支组装完之后,韩阳又打开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一些子弹壳拼装的工艺品,不过既然韩阳现在拿出来了,这些就肯定不是子弹壳了。
韩阳把那些工艺品全都拆开,子弹分类的分好,童贯就抓起那些子弹,往弹夹里塞。
子弹装好之后,童贯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王石峰说:“那些人前几天就到了这里,我一直有人在盯着,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动静。”
“要不,我们今晚,先去看看?”我提议,说不定先过去探探情况,能占据一点优势。
“军魂常年沉睡,每逢太阴七重晕,七星聚穹顶的时候,军魂才会苏醒,而且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推算了一下,时间是在后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只有那个时候,才是那些人出手掌控军魂的时机。这种天象七十二年一次,只要这次他们无法得逞,就没有机会进行第二次了。”王老爷子说。
老爷子所说太阴七重晕,七星聚穹顶的天象,我了解的很少,不过他的意思倒是很容易明白,只要我们在那天拖住通幽会他们两个小时,让军魂再次陷入沉睡,我们就赢了。七十二年之后,那些军魂苏醒的时候,这群人,都该死绝了。
就算还有新的一批疯子要继续惦记这些军魂,老子都死透了,还管你那个!
经过一番商量,我们决定,今晚上还是要去摸一下情况。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和童贯还有那个叫吴韬的苗蛊启字脉年轻人,一起到了新乡北。
这里是郊区,一条柏油路横穿而过,道路两边的路灯,照亮的范围非常有限,大部分的区域,都掩盖在浓重的黑暗当中。
来到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压抑,感觉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狭窄的玻璃罩子里面,氧气稀薄,身体还要受到挤压,无法动弹。这种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造成这种效果的,就是那个龙游浅水的风水格局了。
童贯打开狼眼手电,四处照了照。吴韬拿着罗盘,盯着上面摆动的指针,嘴里念念有词,脚步缓慢的向着东南方向走了过去。走到一处低洼的时候,吴韬停下了脚步,指了指下面,说:“就在这里了。”
我走到吴韬的身边,意念渗入地下,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煞气,凝聚在地下,像是一片汪洋一般。我那唐刀里面的煞气,跟这地下的煞气相比,就像是一个阳1痿的男人要跟大象比谁的丁丁更大一样。
不过,着汪洋,似乎是结了冰,那些强大浓烈至极的煞气,并没有溢出丝毫。
我控制着自己的意念,继续往那些凝结的煞气里面渗入,感觉到了这些煞气里面,蕴含了一种非常罕见的东西——情感!
煞气里面蕴含的情感,有忠诚,有愤怒,有悲哀,有不甘。但是,这些情感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高傲,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狂妄,只是简单的,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七气节。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能有这样的高傲;又是怎么样的国度,能有一批这样高傲的成员?
我对这个名为“悍薛”的籍籍无名的小国,充满好奇。
童贯在我旁边,他还不能感知到地下的煞气,所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他点了一根烟,然后递了一根给我,又问吴韬:“兄弟,抽烟吗?”
借着童贯手里手电的灯光,我看到吴韬的脸,竟然红了一下,然后结结巴巴的说:“这个····好抽么?”
话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吴韬说话。
“嘿,兄弟,你可别跟我说你从小到大就没有抽过烟,哪怕是尝尝呢。”童贯说着,把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工地诡事 第557章:情况
第五百五十七章情况
吴韬小心翼翼的拿一支烟放到嘴边,然后点着之后,吸了几口,立即就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偏偏他还不扔掉,反而又嘬了几口。
“我从小就被我师父还有师兄看的很严,很多事情,他们都不让我做。就连手机,还是前几年成人礼的时候,我爸悄悄送给我的。而且,我师父家里没有wifi,流量总是不够用·····”
吴韬一边抽烟,一边郁闷的说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似乎是没有童年的。他的生活,就是修行,修行,还是他妈的修行!
术法上的天才,社会上的小白,吴韬的生活经历,的确是有些悲哀。
吴韬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着自己的辛酸过往,我在旁边听着,感慨万千。知道童贯悄悄的推了我几下,我才回过神来。
他说:“师父,咱不是来这里听故事的吧?”
靠,吧正事儿给忘了。不过我看吴韬现在愁绪万千,幽怨深重的状态,似乎也干不了别的了,就对童贯说:“你开导一下这个小子,我看看地下的情况。”
然后,我让唐柔出来,帮我注意着周围,就开始神游物外。
我的意念渗入到那些煞气的深处,感应到了正在沉睡的数千军魂,他们肃然而立,岿然不动,整齐的站在那里。一股沉稳的气势,无形而发。
意念往旁边继续移动,是在地上静坐着的一群人,男女老少,同样的闭着眼睛,朴实平和。
一道带有画面的信息,裹挟着历史的沧桑,像一股洪流,融合进我的意念当中。
一个名叫骜的男人,出生在贫苦之家,长大后混迹市井,游手好闲,却也做些侠义之事。在那个政局动1乱,群雄纷争的大时代,他带领着一群屠夫酒鬼之流,大战四方,以震惊世人的磅礴之势迅速崛起,建立了自己的国度,国号悍薛,定都雲城。
骜即位,不日宣布:自此之后,悍薛王朝取消奴隶制度。凡我悍薛人,君臣民之间废除跪拜礼,一律以拱手礼代之,以示平等;悍薛疆土所及,不修庙观,不拜鬼神,不建生祠,不敬天地;天下能当悍薛人一跪者,唯家之长辈先祖,国之英烈圣贤。悍薛不亡,此令永续,后人定当谨记!
骜的骄傲,深深烙进每一代人的骨血当中,历久弥深,成就了如今淳朴而高傲的悍薛人。
夏商周时期,中国的奴隶制不说是盛行,也是非常普遍的。等级制度严苛,这个名为骜的男人,敢这样公开的宣布在自己的国度取消奴隶制度,同时反对封建,不得不说有着极强的气魄。
重匀,是悍薛的城池之一。位于悍薛的西部,依天险而建。
战时兵,安时农。是骜叮嘱军队的话,此言虽未列入国法,却已然成为了悍薛军队的传统。在骜将国土拓展到此地之前,重匀的旧址,本是人迹零散的荒芜野山。重匀城建成后,朝廷召集附周围的山民移居城内,列入悍薛国藉。
这些人在此安居乐业,生活安稳,至今已有三万余人口。关内三千守军,除却一月一天的公休,每日都会调出一半的士兵帮城中百姓做一些修缮房屋街道,田间锄草翻地之类的杂活儿。是以举城上下军民和睦,风气淳朴融洽。
八月,正值秋时节,副城守李有福带领一千五百士兵分散于各家农田当中,帮着苞谷。
李有福这人,虽说是副城守,却没有军人那种果决干练,整日耷拉着眼皮,表情木讷,极少说话,闲时总爱蹲在马棚边上抽旱烟。
他调来重匀不过两年多一点,听说曾是某军队上一个马倌——养马的确是一把好手——原副城守退役龄满五十,退役回家含饴弄孙后,他平白无故的就调来接替了其职位。
李有福平时很少与人打交道,有不安分的士兵时不时捉弄他一下,也只是愣一会儿,不气不恼,继续沉闷。久而久之,众人也就逐渐疏远了这个沉闷窝囊的家伙。
了苞谷,晌午歇息的时候,李有福独自到栓骡子的老槐树下面,啃自己带的干粮。几个农夫来招呼他一起喝疙瘩汤,他起身,讷讷一笑,摆摆手,又坐了回去。那几人讨了个没趣,只好扭头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贩模样,肩上挂着褡裢的瘦悍薛子凑上来,赔着笑冲李有福拱拱手:“王小利见过李大人。”
李有福抬头看了看,神情依旧是木讷的,问:“有事么?”
王小利自顾自在旁边坐下,问道:“大人为何不与下属还有农夫一同吃饭?”
李有福低头啃着冷硬的干粮,半晌才开口:“不合群。”说罢,抬抬屁股挪到了槐树的另一面,不再搭理这人。
王小利却是不恼,从褡裢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塞到李有福怀里,说到:“大人想必是累了,不愿多说话,抽点烟解解乏吧。”李有福刚要拒绝,他却已经快步离开了。
本打算扔掉,却还是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这一下,李有福就舍不得扔这包烟丝了。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掏出烟袋,小心翼翼的捏了一撮塞进烟袋锅,点上了。
烟丝燃烧,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音,一股带有淡淡华色的烟雾徐徐飘散开来。
真香啊,比平日里抽的不知道好了多少万倍。李有福不由得又狠狠吸了一大口,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劲儿从肺里往全身涌,上午的劳累一扫而光。
要是能天天抽到这种烟丝,那该多好啊!他这样想着。
夜晚,忙完地里的活计,李有福照例在城墙上巡视一周,便回家了。
沿途,家家户户都已经掌起了灯火,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掺杂着新出锅菜肴的香味,飘到了街上。
静静的穿过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李有福将手往袖口了缩了缩,低低的叹了口气。




工地诡事 第558章:煞气记忆中的骜
第五百五十八章煞气记忆中的骜
作为副城守,自己的府邸还是有的,只是偌大的房屋和院子,除一匹老马做伴,只有他一人住,连个洗衣做饭暖被窝的婆娘都没有,孤独是难的。他倒真是白取了这么个名字。
大门一直都是不上锁的,推开门,在冷清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李有福扯了扯衣领,往里面走去。
点了油灯,借着昏暗的光线穿过堂屋,李有福来到后院,给马添些草料。
那是一匹跟李有福一样蔫头耷脑的黄鬃老马,一身不知哪来的伤疤,瘦骨嶙峋的似乎绑个马鞍都能摔个跟斗。
刚走进后院,李有福吓了一跳,身体僵僵的止住——后院马厩前面不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跪了五十余人,清一色的低着头,身体伏在地上。
这群不知来历的人一语不发的跪在那里,死寂的仿佛一滩滩泥巴,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旁边光线照不到的角落里,未曾下跪的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对着李有福躬身抱拳,道:“李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不是旁人,正是晌午的时候在老槐树底下跟李有福搭话,还送给他一包烟丝的明小贩——王小利!
李有福眉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开始滋生蔓延。
这样明的家伙,是断然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大人,那金丝玉露,抽的可还顺口?”王小利面带微笑,恭敬客气地问道。“金丝玉露”四个字咬字格外重一些。
烟中极品,金丝玉露,素有一两黄金半两烟的说法。年产不过七百斤。历来有价无市,是王公贵族才能享用的稀珍。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有何目的?”李有福问道,他已经意识到王小利绝不是寻常势力的手下,单单这见面礼的手笔,就不是些许金银能衡量的。
“大人直言直语,果然爽快!”王小利奉承,“我等乃大商之人。”
商人!李有福虽说隐约猜到王小利背后的势力,在听到对方的答案之后却依旧大吃一惊。商派人到了重匀城当中,又有今晚这个阵仗,定然是来者不善了。
毕竟,与商相比,悍薛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度。
“你们有什么目的?”李有福看向王小利,耷拉的眼皮抬起几分,他也知道,这个名字,十有八九是假的了。
“我们想要重匀的全局地形图和兵力布防图。”王小利显然有恃无恐,也不去拐弯抹角,就这般直截了当的说道。
“什么!”李有福身体微微后仰,有些许浑浊暗淡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实不相瞒,”王小利不待他继续开口,接着说道,“我大商十万大军早已渗入西部各国,半日便可集结完毕,兵临城下。然指挥此次大军的项烈大将军宅心仁厚,不愿与重匀军民为难,所以想请大人行个方便。”
李有福听他说完,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直冒冷气,大商这是要对悍薛开战了啊,而且想兵不血刃的拿下重匀!
商位于悍薛以南,虽常有争端,但因悍薛民风彪悍,军士勇猛,商要想拿下悍薛,付出的代价极为惨重,因此一直没有大规模开战。
不得不说,商也当真好算计,竟是暗中辗转,调兵十万于西部重匀。而重匀因所对是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国,防守相对薄弱。
现在,城中的三千守军又如何抵挡得住十万商军摧枯拉朽的攻城之势?
只是,如此庞大的兵力,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由南方跨过千里之遥来到这里的?
办法,自然是有的,商队,逃荒人,流浪者……长年累月,积少成多,是可行的。当然,孤掌难鸣,西方小国要是不包庇,这么多的人决计无处藏身。更不要说藏匿制式兵刃和盔甲这些民间明令禁止的军队装备。
现在,商人大张旗鼓的来到了李有福的府邸,由此看来,举兵伐悍薛,商已万事俱备,必是蓄谋已久了的,而且有十足的自信。
是啊,十万大军攻打守军不过三千的重匀,如何能抵挡得住?李有福想道这里都是一阵的绝望。
“大人,只要您能够将那两样东西送给我们,便可成为我大商大将,官居一品。到时候——”王小利走到墙下,掀开那里的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金银珠宝,各式锦盒。他又一拍手,跪着的有两人抬起头,竟是两个妖娆美艳的绝色女子。
“金丝玉露,百年佳酿,荣华富贵,绝色佳丽……那绝对是享之不尽的。而且,到时候跪在你脚下的,绝不是这区区几十人,而会增加百倍,千倍!那种高高在上,万人朝拜的感觉,大人,您不向往吗?”
“你这般大胆,就不怕我将你擒拿治罪?”李有福深吸一口气,身体重新伛偻了回去,眼皮垂下,眸子里的戒备震惊等情绪缓缓消散。
王小利将李有福的所有变化入眼中,闻言一声冷笑:“大人,我等都是死士,随时有殉国的觉悟。莫说这些,就是我们要想留您在这个院子里,应也不难吧?”他的目光霎时凌厉了几分。
“而且,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没人拿你当回事儿,就连那粗鄙农夫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哪还有点重匀副城守的样子?大人,”王小利上前走了几步,手按在了李有福肩头,“良禽择木而栖啊!”
“你,容我想想。”李有福摸出烟袋,捏一撮烟丝放到烟袋锅里塞紧,王小利适时的递上火折子,点燃了那金丝玉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人,明晚我商军就会兵临城下,后天早晨开始攻城。你,可就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啊。就算是向最近的城池搬救兵,至少也要一天半的时间方可到达。所以大人还要慎重考虑,若后天天亮前没有答复,你与这城中三千守军,就要全军覆没了,届时,城中百姓恐怕也会给你们殉葬的。若考虑好了,就在那之前,将地图和兵力布防图交给我!”王小利眼中充满运筹帷幄的睿智,他的语气,也不再似一开始那般客气。




工地诡事 第559章:开战
第五百五十九章开战
李有福低头不语,枯瘦粗糙的左手用力的握住刀柄,骨节处都开始渐渐灰白发华。良久,那只手缓缓松开,李有福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低沉:“明晚。”
“好!”王小利拍掌大笑,“明晚,大人与我还在这里会面如何?”
“哼,我怎知你的十万大军是真是假,明晚我要到了你们军营,再交出东西。”李有福冷冷的说道。
“这个……”王小利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明晚小人在城外恭候大驾。”
“嗯,你们赶紧离开此地吧。”李有福径自走到马棚,不再搭理他们。
“既然如此,我等便不再叨扰,这两名女子今晚便留下侍候大人吧。”王小利一挥手,其余人便悄无声息的弹身跃起,翻出围墙,只剩下他和那两名女子。
李有福扭头瞥了一眼,问道:“你俩会饲马么?”
两名女子俏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不知如何回答。她俩都是侍奉贵族子弟的玲珑可人儿,温柔帐里的能耐自是极其拿手,但又如何会喂马这样在她们眼中下贱粗鄙的勾当?
“那就一起滚蛋!”李有福回过头去,继续往马槽里添加着草料。
王小利脸色阴沉下来,咬了咬牙,眼中涌现出狂暴的杀机,强忍怒火:“那么,告辞。”随即三道身影便翻墙而过,消失在院子里。
“老伙计呀。”李有福听到墙外没了动静,扔掉手里的烟袋,叹了口气,抚摸着老马已经稀疏的鬃毛,久久不语……
城中某个角落里
“范通大人,为何非要买通这个杂碎,难道商军十万还拿不下这小小的重匀?”一个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全大人此言差矣,我大商谋划许久,可不只是为了拿下一个小小的重匀。此关口易受难攻,悍薛军又是出名的骁勇,强攻的话至少损耗万余士兵,智取才是上策。有了重匀地形图和兵力布防图,再加上李有福从中接应,重匀便是我大商囊中之物。”
“而李有福这人在军中饱受冷落,走到哪里都不起眼,心理防线又薄弱,恰恰是最佳的策反对象。至于攻下重匀之后,这个亡国之奴——哼!”倭人口中的范通大人,竟就是王小利。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噙一丝冷酷而残忍的笑,神情冷漠。
第二天夜晚,天色阴沉,寒风呼啸,颇有些月黑风高的意味。夜色下的重匀巍然屹立,如同一头匍匐沉寂的巨兽,冷静而肃杀的盯着前方那深渊一般的黑暗。或许,它也察觉到那里潜伏着的危机了吧。
重匀的城下小门开了,一道高高的黑影缓缓融入阴沉的夜色当中。过了一会儿,他的前方出现一人,也是着黑衣,骑黑马,无声的领路。走出约莫十里的路程,前方逐渐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再走一段路,领路的人忽然消失了。
李有福紧跟几步,看到面前竟是一排一丈多高,绵延看不到边的木架,上面挂着厚厚的黑布,绷的很紧,即使边塞夜晚的寒风也吹动不出一点声响。木架的下面有轮子,想来商军就是靠这些屏障的掩护,才能在夜色中悄然行进,神不知鬼不觉的逼近了重匀吧。
紧挨的木架分开了一道间隙,消失的领路人应该就是进入了那里面,李有福驱动坐骑,也走了进去。木架屏障的这边,黑影攒动,数之不清。
果然,十万商军所言非虚。而现如今,这支可怕的队伍就在重匀外不过二十里的地方休整。或许明天,重匀就要淹没在十万商军的钢铁洪流之中。
“李大人,在下恭候多时了。”范通迎上来,一脸笑意。
李有福面无表情,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范通的眼神一下子热切起来,充满期待和喜悦,上前急走两步,接过木盒:“李大人果然好手段,加封之事在下绝不食言。”这样说着,眼底深处却是一片肃杀寒冰。
随着一阵细微的合页摩擦声,木盒打开,却飘散出一股臭烘烘的异味——里面装着的,只是一坨马粪!
“李有福!这是怎么···”范通暴怒的咆哮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一把刀贯胸而过,将范通后面的话生生斩碎在了体内。握着刀的,是李有福的手。
“哈哈哈!一群杂碎!当真以为老子会背叛悍薛,做你大商的走狗?粗鄙商人之贱膝,一跪能值几钱!要我一堂堂悍薛男儿去给太丁那老匹夫磕头,做梦!”李有福大笑着举刀,将范通的尸体高高抛起,还未落地,伴着一阵密集尖锐的破空声,周围的几名商兵皆成了刀下亡魂。
“敌袭!”商军迅速反应过来,兵力开始向这边集结。
“来吧,都来吧!”李有福身躯挺拔,一改原先的颓废之色,怒目圆睁,杀气冲霄,一柄钢刀所向披靡,朵朵血花在黑夜中绽放,代表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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