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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诡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二小
“是实话?”
“实话实话,有一句假话,你打死我。”这人满嘴跑火车,也不是良善之人。
我嘿嘿一笑,“我也不打死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眨了眨眼,“我还听二当家的说,他请了一个会捉鬼的人来对付你们。”
“会捉鬼的人,是不是俩女的?”我想到了陈小青。
“不是女的,是个男的,穿一身白衣服,长得跟鬼似的。”这话倒像是真的,原来是他,那个会驱鬼的人。
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叫起了刘战、欧阳德、白若溪。
四个人坐下来,继续审问小偷。
“那二当家的还跟你说了什么?”欧阳德恶狠狠地问。
这年轻人被我们的气势给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没了。我就知道这些。”
刘战和善地说:“你知道李飞龙现在哪里吗?”
年轻人见他好说话,心情放松了些,说话也利索了:“我昨天下午在车站见到他的,好像是送人的。当时我正在做事,他跟我说了你们的相貌,让我四处找找,说有好处。”
“你跟他说了吗?”刘战又问道。
“还没有。有好处谁不想多吃点。”年轻人低声说。
“你可真够实在的。跟你说,我们根本就不是盗墓的,那是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们不干。李飞龙骗你的。”刘战劝他说。
“这家伙害我。”年轻人愤愤不平。
“看你也是个可怜人,我们不难为你了。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好好找份正经工作干吧。”刘战把年轻扶起来,送出了房间。
“就这么放他走了?”欧阳德不甘。
“那你还能把他怎么样?他本是局外人,不知道什么的。再说,我们也犯不着树敌太多,得打草惊蛇。”刘战说。
“放了他也未必是坏事,说不定能引蛇出洞。”我说出自己的分析。
后半夜,谁也没有了睡意。坐在我的房间讨论着事情的可能性。
最终,我们还是认为特别要注意昨天上山的三批人,不知他们背后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事,正在外面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前途吉多凶少啊。
欧阳德、白若溪说:“我们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吧,有什么事大家也可多个照应。”
刘战摆摆手说:“不在于人多,他们也不会来找我们打群架的。我们人少,目标小,就是跑起来也更容易。”
我们又商议了明天的安排,欧阳德、白若溪二人装扮对一对情侣,先到附近的大龙湖去游玩一天,一定要小心,不要远离人群,相信这帮人绝不敢在大庭广众出手。如果有事,要先报警,让公安来处理,而不能逞强动手,防止惹来是非。
两个人尽量不要分开,与我们分手后,保险起见,跟家人先联系一下,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能很快得到救助。
如果未遇到什么事,就坐高铁先往北走,到泰山玩几天,然后回家,等待消息。
他俩倒挺乐观的:“我们能有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倒是你们,才是人家要下手的目标。”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三人都产生了兄弟姐妹一般的感情,两人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感动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呢?在一起,能相互照顾,有什么事也能一起想办法,分开了,谁也不知道谁的情况如何,又是在这样特别时刻,怎能不担心呢?
但我还是安慰他们说:“我们没事的,刘师父的本事你们不是没见过。趁这个机会,我得好好跟他学学。”
白若溪强笑说:“下次见面教我啊!”
我说“一定一定。”
我和刘战要先去连城,再设法去海边。
连城距这里六百里路,离海边很近,到连城就算到目的地了。
欧阳德说:“那你们到连城后给我们报个平安。”
我说:“好的,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想着跟我联系啊。毕竟你们是跟着我出来的,我有责任哪。”
“什么话,丁哥老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白若溪不高兴了。
“不是这话,我可不敢,一路上全指望你们俩保护我哪。”听了这话,他们俩都笑了。
刘战说:“对,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就是缘份,咱们同舟共济吧!”
这句话说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声,大家纷纷点头。
天色渐渐转亮。我们穿好衣服,背上包,锁上门,到楼上结了帐,来到旅馆门前,简单道别。欧阳德、白若溪二人先出发,肩并肩向右走去。很快,我发现路对面一辆白色小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后面驶去。





工地诡事 第730章:百鬼滩
我给刘战递了个眼色,“他俩有事了。”刘战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对刘战说:“我先走了。”上车后,对司机说:“去临江。”这是我与刘战商量的一个会合的地方,距离这里大约两百多里。在临江有他一个师弟,开一家很大的商场,可以当作落脚点。
从后视镜我看到,原先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越野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随后,刘战也拦了一辆出租,向另一方向驶去。
出租司机一般都是爱说爱笑的,这一个却很严肃,自打我上了车,就说了一句话:“去哪里?”就再也没话了,我也懒得找话说,便闭着眼睛靠在后排座位上休息,心里想着下一步干什么,路上会不会有什么事。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白越野还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对司机说:“师傅,能快点吗?”
这个司机四十多岁,神情沉稳,开车不慌不忙的,说话也不急不缓的,“不能啊,兄弟,超速要吃罚款的。”
我没了脾气,也没法跟他争执,心想:“随他去吧,这小出租再快又能快哪去?跑不过越野的,爱咋咋的吧。”
汽车在公路上匀速跑着,后面的越野也不着急,也不靠近,看来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汽车出了城,驶上国道,车速也快了起来,路上的车渐渐地少了,两旁行道树刷刷地晃过,路边一片片庄稼地,三三两两的农民在地里忙碌着。
后面的越野还在四五十米处跟着。
前面是一条河,大约有一百米宽,河水平缓地流着,两边的河滩上被栽上了杨树、柳树,一片片,郁郁葱葱。汽车驶上了公路桥。水面上雾气蒸腾,笼罩在桥上,汽车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水汽,外面的景色蒙蒙眬眬。
司机打开了冷风,吹着前面挡风玻璃的雾气,嘴里嘀咕着:“他妈的,哪这么大雾。”
汽车在雾里行驶,对面过来的车都开了灯,桔黄色的灯光穿透浓雾,车速都慢了下来。后面的越野已经跟得很近了。
汽车驶下了公路桥,雾气还没有散去,司机小心地驾驶着,小声说:“奇怪啊。”
我也意识到了奇怪,按道理说,一百多米的桥早过了,可这雾怎么还这么大呢?而且,好像对面好一阵子没有见到车了。后面的越野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感觉这路上就我们这两辆车在跑。
突然,车停下了。
“怎么了?”我问。
“前面没路了。”司机说。
我顿时紧张起来,“走到哪儿了?”
“不知道,没来过,我下去看看。”司机说着开门下了车。
我随后也下了车。
眼前是一片河滩,前面确实没路了,稀稀疏疏地长着几十棵杨树,宽大的叶子在风里哗哗地响着。林子里笼罩一层薄薄的雾气,远处散布着一片小土堆。
司机看着看着,突然紧张地说:“我知道了,这里是百鬼滩。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什么,百鬼滩?什么意思?”
奇怪的是,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感觉是那个在山上遇到的吹1箫人,不禁头皮一麻。
司机赶忙回身上车,一边慌里慌张地说:“这里解放前曾打过仗,死了好多人,就埋在这里。听说经常闹鬼。赶紧走,赶紧走。”匆匆忙忙地插车钥匙打火,发动机嗡嗡地响了几声,没打着,再打,又响几声,没打着。司机更紧张了,但越紧张,越打不着。
我坐在后面,心想:这下你遇上鬼了。
后面的越野车也跟了过来,停在不远处,车上的人没有下车,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前面升起了一团黑色的雾,慢慢地飘过来,雾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动,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近,竟然有几十个。悄无声息,慢慢靠近了,面目不清,身份不明,脸上似乎还带着血迹,眼神空洞,带着逼人的寒气。
正在骂骂咧咧的司机一抬头,看到这些东西,吓得“妈呀”大叫一声,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拼命向车后方跑去。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倒要看看这帮鬼东西能搞出什么名堂。
雾气飘到了车窗外,把车子团团包围住,鬼影幢幢,在车子前后与左右晃动。
后面的车子终于有了动静。两个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正是李飞龙与那个吹1箫人。
他慢慢地把箫放到嘴里,空旷的田野里响起了呜呜咽咽的吹1箫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可怖的气息。
外面的鬼影随着箫声似乎变得暴躁起来,上下跳动,撞向车窗,不断变幻出古怪的形状。
我把手伸进口袋,抓住了冥王印,一阵阵雾气从门缝里渗进来,箫声低沉悲凉,如哭似泣,鬼影面面相对,作痛哭状。我的心情也变得压抑起来,想起去世的亲人,想起练功时受过的痛苦,想起冒险中的担惊受怕,不禁悲从中来,真想放声大哭。
箫声又变,奏出悠扬婉转曲调,鬼影翩然起舞,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恐怖形象,长发飘飘,明眸转动,腰肢扭1动,我的心也顿生出喜悦之意,小时依偎父母身边享受的天伦之乐,取得成绩时得到长辈的夸赞奖赏,与朋友饮酒行乐时的颠狂放荡,面对心爱之人的如醉如痴,都涌上心头。
听着箫音,我再也坐不住了,我要唱歌,我要舞蹈!我开门下了车,群鬼围绕着我,翩翩起舞。
箫声又变得欢快跳跃,群鬼疯狂地上下跳动,转着圈儿,我也转着圈,蹦跳着,欢呼着,大声地笑,大声地唱,似乎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做什么作业,干什么活,先玩个够再说。
突然一声清啸传来,直击我的灵台深处,眼前一片光明,天高云清,幻像无影无踪。我一下感觉头脑昏沉,全身乏力,腿一软,坐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感觉是在车上,晃晃悠悠的,头晕脑涨,又睡了过去。
直到身体恢复了知觉,才真正地醒了,我睁开眼,正躺在汽车的后座上。前排座位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汽车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工地诡事 第731章:高速遇险
我坐起身来,前排副驾上的人转了过来,是刘战,他担心地看着我:“醒了?”
我揉了揉脑袋,“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不多,三四个小时吧。”
“发生什么事了?”
听了刘战的话,我才知道:
原来刘战看到一辆车跟在我后面,知道我被盯上了,于是也拦下了一辆出租,紧跟不舍,一路跟来。路上发生的一切,他尽眼底。从起雾开始,他就感觉对方要下手了。便拉近了与我们距离,但对方太过自信了,竟然没有注意到。
雾其实并不大,只是弥漫在我们坐的那辆车的周围。但由于有了雾,司机就不能正确辨认方向,也看不清路,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我们引到了百鬼滩来,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
百鬼滩这地方,解放前曾是发生过一场激战,双方死伤惨重。战斗结束后,因为战事紧张,也没有好好地安葬牺牲的战士。数百阴魂聚集于此,无处可去,因而怨气冲天,远近的人都知道,来往都躲着走,时间长了,竟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阴魂形成的磁场,能扰人心神,吹1箫人本善于驱鬼弄神,便想借助这里的特殊环境,设下埋伏,引鬼出来,扰乱我的神经,再使用诡谲多变的箫音刺激我心神失常,好伺机下手。那箫音也是大有文章的,本是鬼尊一门祭祀亡灵所用,想不到还可以迷惑活人。说起来,我还是低估了对手,如果不是刘战及时赶到,今天出大事不可。
那二人正要得手,刘战一声大喊,震退了鬼魅,帮我恢复神志。二人一见刘战赶到,心知不是敌手,便匆忙上车走掉了。
而我由于过度兴奋、紧张,造成体力透支,所以昏迷过去,现在我们已经快到临江了。
正在这时,汽车来到一段山路上,两边都是连绵的山头,公路穿山而过。突然前面靠边停着一辆小车,车后远远地放着两个警示标志,车子旁边站着两个人,看我们过来,忙招手示意。司机放慢了速度,刘战警惕性很高,说道:“不要停,开过去。”司机一踩油门,刚要提速,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从路边山上飞来,直向前挡风玻璃砸过来,司机赶忙向右打把,汽车猛地向路边撞去,又一回把,汽车又撞向中间的隔离带,后面一辆车跟得太紧,躲避不及,两辆车“呯”得撞到了一起,车子侧翻在地,滑了出去。我猛地往前一栽,双手紧紧抓前排椅背,人差点飞了出去。前面驾驶座位和副驾的安全气囊“呼”地弹了出来。
我们从车上爬了出来,我的腿撞到了椅背上,没什么事,刘战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司机的腿被卡住了,我和刘战绕过去观察。后面车上下来三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棍,和路边车旁的两人一使眼色,一起走了过来。
我感觉事情不对,刚要提醒刘战。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快走。”我们撒腿向路边跑去,后面的五人迅速追了过来。路边山头上也冒出了十来个人,果然是个埋伏。
我们无暇再看司机情况如何,翻过护栏,往山上跑去,后面那些人也翻过来,在后面紧追不舍。两边的人边跑边向中间靠拢,想要围成一个包围圈。
刘战拉着我向前飞奔,看不出来,一个六十岁的人,竟比我一个三十岁的人跑得还快,我都快被他拖着跑了,上气不接下气。
他还嫌慢,猛地一把抓住我的肩头,说:“闭眼。”我糊里糊涂地就把眼睛闭上了。
耳边只听得风声“呼呼”,两脚好像离开了地面,只凭借他一只手拉的力量往前冲,我连步也迈不开了,整个身体被他带着飞了起来?
我慢慢睁开眼,并没有飞起来,但也不是在地上跑,刘战一步接一步地向前迈,看起来并不快,但步子特别大,足有十来米远,风迎面吹来,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两边的树木呼呼地向后退去。
山上树木茂盛,很快,我们甩掉了追兵,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林间空地。
他慢慢地停了下来,把我放在地上,被他提着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筋酸骨麻,坐倒在地。
“呼呼”地喘着粗气,问他:“你这是什么功夫啊?”
“功夫?你见过这样的功夫吗?”他有些不屑一顾。
“我哪里见过啊,你差点把我吓死。”我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小子,看过《水浒》吗?神行太保知道吗?”他很得意的样子。
“知道,可是你没拴马甲啊?”我暗暗佩服。
“我用的是缩地术,拴什么马甲。”他不太耐烦跟我这个门外汉说这些,“你快报警吧。”
“报什么警?”我心想,咱们不是已经安全了吗,还犯得着招来警察啊。
他却是菩萨心肠,“总得救救那位司机吧。”
这倒也是,我们跑了,还不知道那受伤的司机怎么样呢。我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打完电话,我对刘战说:“警察马上就到。”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一个山头,“好,咱们往那边走。”
这儿远离城市,也看不见村庄,大小十来个山头,上面长着一些杂树。我们在林中穿行,先往上走。山上少有大的石块,土质粗硬,很好走。
一边走我们一边分析:
这场事故一定是有预谋的埋伏,后面那辆车应该是早就跟着我们了。前面停靠在路边的车先等在那里,我们快到时挥手求救,山上也埋伏了人马,真是老谋深算。真发生了什么事,也像是一场交通事故,追究不了什么责任。只是这个背后指挥的人是谁呢?
真够阴险的。
快要登上山头了,我回头一望,一辆警车已来到了现场,发生事故的地方停着两辆车,一辆是我们坐的,还翻在地上,另一辆是撞上我们的车,远远地可以看到三四个人站在那儿说着什么。
我们继续往上走,翻过山头,可以看到远处一条公路时隐时现,但到那里还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顺着山势往下走。




工地诡事 第732章:山林之中
上山容易下山难,往上走,好用力,往下走,重心得向后移,眼还要盯着脚下,这就别扭了。
正走着,忽然前面没路了,我们走到一个五六米高的断崖边缘,下面黑乎乎的,枝叶十分茂盛,阳光照不进去。
我们只好转过身,向右走,这边树木高大,大多都是两合抱的古树,树皮裂开的口子里长出一簇簇巴掌大的蘑菇。地上盘根错节,粗大的树根冒出地面,上面的枝叶遮天蔽日,显得阴暗潮湿。
走进去,不由得让人感到凉飕飕的。刘战在前面大踏步往前走,突然,他站住了。
嗅了嗅林中的空气,“有点古怪。”
我也站住了,学着他嗅了嗅,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有什么古怪?”
他没说话,上下打量着周围的树木,说:“你没发现这些树不正常吗?”
我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我们好像走到树枝织成的网里了,四面都下垂着许多细长的枝条,交错纵横,已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了。
哗哗哗哗,树叶无风自动,听起来极像人发出的笑声。
刘战泰然自若,双手一伸,两把锃亮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手中。“金克木,看我怎么斩断你的手脚。”
一株柳树左右摇晃,长长的枝条“啪”地甩了起来,抽向刘战面部,他向下一蹲,手臂一伸,把枝条砍成两段。
邻近的两棵树挥舞着七八根枝条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刘战动作极快,脚下左腾右跃,手臂上下挥动,“嚓嚓嚓嚓”七八根杨槐柳枝断在地上。
这老树发怒了,树干急剧地晃动起来,满树枝条漫天飞舞,像鞭子一样向我们抽了过来,就像下雨一般,我的脸上、背上都挨上了鞭子,刘战也被笼罩在鞭影中,他倒不慌,双手合十,猛得一分,一团黄色的火球出现在掌心,他双手相对,身子陀螺一样滴溜溜一转,叫道:“老树妖,我把你烧了信不信?”
树枝一下子停止了晃动,树叶也不响了,大家都沉默着。
我湊过去,小声问:“怎么回事?”
他仍是如临大敌的样子,“你听说过老树会成吗?他们感应到你身上的龙珠了,想夺呢。”
老柳树摆了摆枝条。
刘战后退一步,伸手掏出一张黄纸,用手指虚空绕了几圈,点燃了,举过头顶。黄纸冒出绿色的火焰,不断变幻着。刘战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会儿,火熄灭了。
刘战转头对我说:“老树说了,它们不贪图身外之物,就想看看,你拿出来满足它们一下吧。”
我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了那颗珠子,捧在掌心,它圆润平滑,在昏暗的树木里显得格外明亮夺目。
一根又细又长的枝条轻轻伸过来,从珠子上面抚了过去。
树网不见了,一条宽阔的路出现在面前。
我起珠子,跟着刘战继续住前走去。
出了林子,来到了一处平缓的山坡,地上满是乱石,只有矮小的灌木。我们刚出现,“嗤”地一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我头一偏,箭钉在后面的树干上。紧接着,“嗤嗤嗤”又有三支箭先后射来,我们连忙蹲在地上,藏身树后。
从箭的走向看,三支箭来自不同的方向,射手可能躲在树上,隐身于枝叶间。我左右搜寻了一番,没有看见。
刘战对我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前面两棵树,他看到了两个人。然后又做了个手势,弯腰拿起一块石块,向左边一棵树砸去。“通”地一声,引来了三支箭,我看到了,第三人在正前方一棵树后,借一棵灌木作掩护。
我们用手势比划了一下,他负责解决树上两个,我负责地面上那个。
刘战又捡起一块石头,“啪”地扔向头上的树枝,又引来了三支箭,趁着对方箭还未上弦的功夫,我们一跃而出,与此同时,刘战双手一挥,两道白光激射而出,我纵向扑向树后那位,一拳击中面门,他哼了声,往后一仰,摔倒在地。
树上两位也都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遭遇了这次袭击,我们走起来更加小心了。
林子中好像四处都有眼睛在窥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要命的东西出现。我们蹑手蹑脚地走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尽量地放大感觉,感知四周生命的气息。
我的神高度紧张,甚至出现了耳鸣。
刘战又停下了,伸出中指竖在嘴边:“嘘,别出声。”我蹲伏在一棵树下。只见他矮着身子,塌着腰,像一头豹子一样在草间潜行,悄无声息,绕来绕去,突然起身,窜到一丛灌木后,拎起一个人来扔了出去,那人“啊啊”叫着摔到了一片杂草上,我还没来得及叫好,就见他已被一根绳子拉了起来,全身缩在一张网里挣扎个不停。
原来这是个陷阱,真不知他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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