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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之童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zhxma
妈妈不再说话,身子一动,呈仰躺状,一对秀美的,但此刻却是充满伤感的 眼睛呆呆地望着天棚,两只向上挺立着的房在我的手中颤颤微微。我往妈妈身 旁靠了靠,妈妈非常合作地伸出手臂将我搂抱住。
我向上仰了仰头,鼻孔贴到了妈妈的腋下,我深深地呼吸起来,我嗅闻到妈 妈的腋窝处有一种咸涩的气味,这种特殊的气味使我不可思议地兴奋起来,尤其 是胯间的,哆哆嗦嗦地似乎要站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的手掌继续抓挠着妈妈的房,妈妈悄悄地呻吟一声,更加紧紧 地搂住我:陆陆,老实点,快点睡觉
说完,妈妈的玉手轻轻地抓着我的背脊,我依在妈妈的怀里,掐着妈妈的 头,一股不可阻止的困意突然向我袭来,我的神志一点一点地模糊起来。
亲爱的,迷迷茫茫之中,我隐隐约约地听到爸爸那嗡声嗡气的男音, 坏蛋,爸爸又开始纠缠妈妈,他又要压妈妈了。我偷偷地睁开干涩的眼睛,黑漆 之中,我看到爸爸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妈妈重重地压在身下,而是紧紧地贴在 妈妈的身后,一只大的手掌无比讨厌地抓挠着妈妈的胯间,试图扯下妈妈的内 裤,妈妈没好气地推搡着:去,去,少来,想玩,你就去找隔壁的老杨啊,她 比我漂亮,
亲爱的,我爱你
爸爸还是拽扯下妈妈的内裤,我借机将目光移向下方,哇,我看到了妈妈那 黑乎乎的小便,我顿时激奋不已,心脏咚咚咚地狂搏起来。妈妈的小便,我并不 陌生,幼儿时代,妈妈经常抱着我光顾女浴池,我朦朦胧胧地记得,成年女人的 小便处均生长着浓密的黑毛,仿佛是一片无边的大草原,散布在微微隆起的小便 上。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雾气弥漫的浴池里,水淋淋的地板上,晃动着一团团雪白的体,一对对微 微抖动的酥,一排排高高厥起的肥屁股,比赛般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而小便处 的缕缕黑毛,则是风情万种,有的稠密,有的稀疏,有的油黑一片,有的暗淡无 光,有的又又长,有的即细且短,直看得我心慌意乱,想入非非。
而妈妈的黑毛,则属于中,即不稠密,也不稀疏,闪闪发亮地均布在肥美 的小丘上。当妈妈给我擦身时,我故意将鼻孔凑到妈妈的胯间,在浓浓雾气之 中,乘妈妈不注意,肆意嗅闻着,妈妈小便的气味好特别,咸涩之中,散发着令 我心醉的芬芳,原来,妈妈刚刚在小便处洒上了香水。
唉,爸爸抬起手来将妈妈的一条大腿挪移起来,妈妈无奈地叹息一声, 肥硕的腰身移动一下,立刻从肥美的小便处,传过来一股腥膻的骚气,呛得我不 禁打了一个激泠,从此,这异样的气味使我对成年女充满了未名的幻想。
扑哧更为赅人的一幕出现了,爸爸那红通通的,活像是一胡萝卜似 的大x就从妈妈的屁股后面,直挺挺地顶进妈妈的小便里,发出一声悦耳的脆 响,妈妈张开小嘴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哦哟,哦哟,
亲爱的,我进来了,咱们再生一个儿子吧,省得你和我妈,还有我爹,大 家总是争这么一个小家伙,弄得谁的心情都不好受
哼,妈妈哼了一声,肥腿主动地向上抬了抬,以方便爸爸的抽:我 可不生了,你以为生一个孩子,是母下蛋么,高兴了,咯哒一声,说下就下一 个吗生陆陆的时候,他的脑袋瓜子出奇的大,差点没痛死我
嘿嘿,爸爸一边笨拙地扭动着大屁股,一边笑道:是啊,陆陆的脑 袋是够大的,我总是纳闷,我的大在你的里面,感觉特别的紧,当初,陆 陆是怎么钻出来的呐
哼,陆陆的小脑袋可有劲了,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老实,大脑袋总是 撞我的肚皮,眼瞅着到月了,他又是一急子,我正给学生上课呐,他就急着要 出来,唉,痛得我把课本一扔,满地打滚
嘿嘿,爸爸狠狠地撞击着妈妈,妈妈的小便里缓缓地流淌出一串串晶莹 的粘,散发着刺鼻的骚腥,爸爸嘻皮笑脸地说道:是啊,这个小兔崽子,还 没到医院,大脑袋瓜已经钻出来了结果,大家都叫他路路,就是说,他生在了 马路上可是,你却嫌路路这两个字不太好,就改成了陆陆
哦,听到妈妈和爸爸的交谈,我方才知道自己是如何荒唐可笑地来到这个世 界上的。我依然呆呆地瞅着妈妈的小便,一眼不眨地盯着爸爸的大x是如何一 下一下、无情地捅着妈妈的小便。看着看着,困意再度袭来,我又处于迷茫状 态。
我悄悄地将小手移到妈妈的小便处,啊,我触碰到一堆软软的嫩以及 浓密的黑毛,发出一阵阵沙沙沙的微晌声,这是我抓林红、金花,以及李湘的 小便时,从来没有过,极其美妙的特殊感受。
我的小手在妈妈那茂盛的大草原上尽情地嬉戏着、嬉戏着,我抓啊、挠啊、 捏啊。突然,我渐渐地改变了模样,变成了一头幸福的,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 小山羊,无拘无束地在一望无际的、肥美无比的大草地上欢蹦乱跳着,我一边觅 食一边玩耍,我跑哇跑哇,我跳啊跳啊,我伸出舌尖频频地吸吮着甘醇的水草, 我张开嘴巴用两排坚硬的牙齿哧哧哧地啃咬着无比芳香的嫩草。
啊,我太幸福啦
猛一抬头,我看到眼前有一座舒缓起伏的小山丘,那茁壮的嫩草不可抑止地 向上郁郁葱葱地升腾着、升腾着。哇,好肥美的水草啊不行,我得跑过去 吃个够,吃个饱。
想到这里,我兴奋不已地奔上了小山丘,哈,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的水草别 提有多肥美,别提有多甘甜,我用鼻尖匆匆地嗅了嗅,然后便立刻像街头的醉汉 嗅到酒香似地完全沉迷起来。
我低下头去贪婪地啃食起来,我一边啃食着一边向前挪移着,也不知挪出有 多远,我越啃越来劲,越嚼越过瘾,慢慢地,山丘的尽头出现一条可怕的悬崖断 壁,而正津津有味地啃食着的我却视而不见,咕咚一声,我一头跌进深不可测的 悬崖底下。
嗯,这是怎么回事我怔怔地自言自语起来: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我 这是到哪啦,我,我,,我突然想起妈妈再不久带我在电影院里看过的一部 新电影草原英雄小姐妹,难道,我也像那两个小姐妹似的,不幸掉进了 绝望的深坑里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我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着:妈妈,妈妈。我胆战心 惊地喊叫起来:妈妈,妈妈,妈妈,
哎,儿子,儿子
突然,嗡嗡作响的耳畔传来一阵阵熟悉、亲切的回去音,啊,是妈妈,是妈 妈,对,是妈妈在唤我呢:妈妈,妈妈,我顿时喜出望外地答应道:妈妈,妈 妈
儿子,儿子,妈妈在这那
我回头望去,在一片可怕的漆黑之中,在密布的草丛之间,有一个红通通的 山洞不可思议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同时,闪烁着一道道让我着魔、令我目眩的、 淡粉色的光束,流溢着让我心醉、使我痴迷的骚气。
听得出来,妈妈的呼唤声就是从这条充满诱惑力的山洞里飘逸出来的。在这 暗无天日的漆黑之中,在这茫茫无边的荒草地里,听到妈妈的呼唤,我兴奋的有 些忘乎所以起来,不顾一切地猛扑到红通通的洞口前。
啊,还没容我钻进山洞,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立刻扑进我的鼻孔,好奇妙的 气味啊,我深深地呼吸起来,久久地回味着那诱人的气浪。这奇妙的气味,既陌 生又熟悉,似乎在哪里嗅闻过,饱尝过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当年,我从妈妈的肚子里钻出来的那惊天动地的 一刻,我嗅闻过这种气味,饱尝过这种气味。
想到此,我激动万分地将脑袋探进洞口,傻呆呆地东张西望着,眼前的山洞 有些特别,洞口非常奇怪地微微抽动着,四面的洞壁生着形态怪诞的石块,还滴 达滴达地流淌着清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大西南的熔岩洞里。
不,不是,绝对不是那种冷冰冰的熔岩洞,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真的,好 像是来过。
我正思忖着,洞门突然轻轻地收拢起来,柔顺地缠裹住我的脖颈,产生一种 超然的快感,传过来一股股使我欲仙欲死的气味,一嗅闻到这熟悉的气味,我突 然间想起了什么,哇,我想起来啦,在洞门的缠绕之下,在那种气味的剌激 之下,我的潜意思突然猛省,我感觉道,想当年,我似乎就是从这条山洞里爬出 来的,而今天,我又不可思议地钻了进去。
儿子从深不可测的洞底再次传来妈妈的呼唤声:儿子,儿子,妈妈 的宝贝儿子,来啊,快来啊,妈妈在这那,来啊,到妈妈这来啊
哎,妈妈,我来啦我双手搬住了洞壁,我突然感觉到双手抓住的本 不是什么坚硬的、冰冷的石块,而是暖乎乎、软绵绵、湿淋淋的嫩,我搞不明 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心思作过多的考虑。
我呼的一声钻进了洞里,啊,好温馨的山洞啊,我的身体刚刚钻进山洞,洞 壁那些怪异的石块突然令人惊赅地向我扑来,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石块已经将我 彻底包围住,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完啦,石块肯定得将我压成饼的。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石块一经贴靠到我的身体上,便立刻神化般地变成了 一块块柔嫩无比的海绵,滴淌着清纯的甘露,在这些海绵的按揉之下,我的身体 感受到一种升天般的舒爽感,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同时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 吮着潮水般的甘露。
混蛋小子,我正欲冲破海绵块的重重围堵,探到洞底与妈妈相会,突 然,我那依然放在洞外的两腿不知被谁一把拽扯住:混蛋小子,你给我出来, 给你我出来
一只有力的大手呼地将我拽出妙不可言的、由鲜嫩的湿构成的山洞,我伸 出双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甘露,嘴里恨恨地嘀咕道:真烦人,谁啊,谁啊,谁 把我拽出来啦,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混蛋小子,畜生我睁开了眼睛,啊,是爸爸,爸爸一脸恼怒地拽着我 的双腿说:混蛋小子,那是你去的地方吗,嗯爸爸虎着脸,恶狠狠地瞪着 我。
爸爸,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滚蛋,现世报爸爸大手一扬,将我远远地甩出,我脑袋冲下一头跌入 无底的深渊,我的身体不停地向下坠落着,坠落着。眼前是可怕的漆黑,我惊恐 到了极点,我拼命地呼喊着,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论我怎样挣扎,还是 无法阻止疾速的向下坠落。并且,我越挣扎,坠落的速度越快。突然,眼前出现 更为可怕的一幕,在深渊的尽头,出现了茫茫无边的苦海,海面令人瞠目地汹涌 着,而呼啸的海水却是可怕的墨黑色,不好,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 地扎向黑乎乎的海水里。
妈妈,妈妈,妈妈,
彻底的绝望终于使我喊出声来。
儿子,咋的啦身旁的妈妈紧紧地搂住我:儿子,别喊,别喊,妈妈 在这呢,妈妈搂着你呢,别怕,作恶梦了吧,省省,
我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迷迷乎乎地睁开了眼睛,我的嘴巴紧紧地贴在妈妈的脸 蛋上,想起刚才的恶梦,想起爸爸那怒不可遏的神态,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可 是,我依然搞不明白我犯了什么大错,把爸爸气成那样,差点没把我扔进无边的 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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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之童年 分章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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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们一家人正围在桌旁吃早饭,我仍然没有从昨夜的梦境里彻底解脱 出来,望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爸爸,想起昨夜他乞求妈妈时的那付丑态,我就恶心 得咽不下一口饭;想起他恶狠狠地把我从那神秘的洞里拽扯出来,骂骂咧咧地 抛进无边的苦海,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啪,啪,啪,
房门突然啪啪啪地被人敲响,姐姐急忙跑出去,每当有客人造访时,跑出去 开门,这已经是姐姐责无旁贷的份内之事。当姐姐哗啦一声拉开房门时,我听到 一阵嗡声嗡气的说话声:哎哟,冬冬,是冬冬啊。
三叔,姐姐悄声答道,随即,走进来一个衣着简扑,头发蓬乱,通身汗 渍,虎背熊腰的年轻人。
他的双眼令我费解地红肿着、显得很是困顿,但依然充满着动物般的、本能 的机警,丝毫也遮掩不住那无穷无尽的灵气,隐含着一股不懈的朝气。他那疲惫 的面颊昏暗而又无神,却流淌着一种令我捉不透的,有些赅人的凶蛮之气。
他手里夹着半截烟卷,搀着裤腿,赤脚蹬着一双破胶鞋,大摇大摆地跟在姐 姐的身后,走进屋子里,爸爸呼地站起身来:哎哟,老三来啦,你,这是从哪 来啊
嗨,三叔大大方方地坐在爸爸的位置上,看到身旁的我,他慈祥地冲我 笑了笑,糙的大手掌生硬地拧了一下我的小脸蛋:哎哟,大侄子,长这么大 喽
三叔,爸爸指着不拘小节的年轻人对我说道:陆陆,你不记得啦,他 是你三叔
三叔好我机械地说道。
嗯,嗯,好,好,
三叔胡乱应承几声,便不再理睬我,顺手抓起一块白喷喷的大馒头,咔嚓一 口便咬掉一大半,他一边咀嚼着,一边答道:啊,好香啊,可饿死我喽,我已 经三天没吃上一顿饱饭啦
老三,妈妈端过一碗热汤,推到三叔的面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别撑个好歹的
嘿嘿,嫂子三叔顽皮地瞅了瞅妈妈:别笑话我哟,嫂子,我真的饿 坏喽
老三,你这是从哪来啊爸爸继续追问道。
黑龙江三叔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答道。
老三,你又跑到黑龙江干什么去啦,现在抓得很紧紧啊爸爸严厉地警 告道。
嗨,可到是的,有什么办法啊,得活命啊,说话间,一块白馒头又被三 叔狼吞虎咽地塞进了肚子里:唉,哥,现在,农村人难活啊,饿得直翻 白眼啊可到是的。
哼,爸爸气鼓鼓地教训道:难活,难活,谁不知道难活,可是,你倒 是好好地干啊,咱爹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份正式工作,你知道么,咱爹托了多少 人情啊,可是,你没干上一个月,就,
哥,可到是的,三叔突然停止了咀嚼:哥,那是人干的活么你不知 道啊,扫锅盖这个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啊,那个热啊,能把人烫死唉,可 到是的。
可是,别人是怎么干的啊
这,三叔顿时语塞,他低下头去,默默地咀嚼着。
嗨,妈妈言道:老三啊,你就别瞎跑了,别瞎折腾了,现在,到处 都是一个样,哪个地方都不好活,老三啊,听嫂子的话,你就别瞎跑了,弄个不 好,又得被逮住,
嫂子,放心吧,可到是的,三叔抓起第四块白馒头:放心吧,你和我 哥都放心吧,就是抓住我了,我也不会连累你们的,没你们的事,可到是的,嫂 子,你不知道哇,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什么吃的也没有
老三,爸爸认真地问道:我不是邮钱过去了么
唉,家里那么多人,你那点钱,能吃上几天啊,哥,没法子啊,我就跟着 一伙人,跑黑龙江可到是的,
你们这趟做了什么买卖啊
那还用问,他还能干什么,妈妈满脸轻蔑地说道:除了投机倒把,他 还能干什么
嘿嘿,可倒是的,三叔苦涩地笑了笑:嫂子,不投机倒把,能挣到钱 么嘿嘿,可到是的,三叔将脏脸转向了爸爸:哥,这趟,可惨喽 我们一伙人跑到了黑龙江,一看,也没有什么好买卖可做的啊,想背土豆栽子, 可是目标太大了,车上抓得太紧,没法子背啊,于是,我们就想起了倒豆油
豆油,爸爸嘀咕道:豆油可是紧俏商品,车上更不让带啦
是啊,哥,越紧俏的玩意,越挣钱,嘿嘿,我们有办法,我们每人弄来一 个旧轮胎,将豆油灌进轮胎里,偷偷地背到了车上
豁豁,爸爸惊讶地感叹道:老三啊,你们可真想得出来啊
嗨,可倒是的,三叔突然叹息起来,顺手抓起第五块白馒头:哥,别 提了,惨喽。在车上,还不错,没有被查出来,下车的时候,我实在背不动了, 就把轮胎放在地上,往站台外面滚,,一不小心,轮胎就扎到一铁钉子 上。可到是的,我的老天爷,这下可玩完了,轮胎一下子就给扎出一个大窟窿眼 来,完了,完了,彻底地玩完了,只见豆油从大窟窿眼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一个劲地冒哇、冒哇,
嘻嘻,妈妈捂着小嘴,得意洋洋地讥笑起来,三叔无奈地耸耸肩:可 倒是的,完了,完了,彻底地完了,整整一轮胎的豆油,都冒光了,唉, 这趟黑龙江去的,赔个老x朝天,连老本也扔进去喽,完了,
算了,算了,爸爸抢过三叔手中的白馒头:老三啊,你不能再吃了, 会撑坏的
哥,三叔恋恋不舍地望着被爸爸抢夺过去的白馒头:哥,再给我一个 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上一顿饱饭喽哥,再给我一个吧
老三,爸爸不容分说地将白馒头放回到瓷盘子里:老三啊,不是哥舍 不得,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饱饭,冷丁吃这么多,会把胃给撑坏的,老三,你先 睡一觉吧,晚上,等胃缓过来以后,哥让你管够吃
啊,三叔拍了拍圆鼓鼓的大肚皮,吧嗒吧嗒油渍渍的厚嘴唇:啊 ,饱了,饱了,终于吃到一顿饱饭喽,真不容易啊,大侄子,走,陪三叔睡 觉去,可到是的,三叔坐了一宿的火车,可困死我喽
三叔,我模仿着三叔的口吻不停地嘀咕道:可到是的,可到是的,可 到是的,
嘻嘻,这小子,笑话你三叔呐三叔呼地抱起我,走进里间屋,我抚 着三叔健壮无比的脯,一脸羡慕地说道:三叔,你长得太结实啦,你的肌 真硬啊,三叔,你的豆油都洒没了么
没了,三叔把我放到床上,双手一摊:都给火车站擦地板了,哈哈, 大侄子,没事,这次赔了,下次再想办法找回来,可到是的,
三叔非常老成地说道:做买卖,有挣就有赔,大侄子,这做买卖可不容易 啊,可不像你爸爸坐在办公室里画图,做买卖,什么事情都兴许遇到,什么风风 雨雨的,都要历受。唉,可到是的,
三叔不再心痛他那洒掉的豆油,开始津津有味地讲述起他走南闯北,投机倒 把时,一桩桩、一件件有趣的事情:这一次,大侄子,我们一伙人首先跑到了 嫩江,可是,什么买卖也没有做成,我们只好跑了回来,一上火车,我们发觉从 嫩江到加格达奇这趟线乱的不得了,做车谁也不买票,大伙都说,这条铁路线叫 什么、什么白拉线,哈哈,大概是不用花钱,白拉你的意思吧。
于是,我们谁也没有买票就混上了车,可是,,那天不知怎么搞的, 突然间就验起票来啦,这时,眼瞅着就要到加格达奇啦,我们没处躲藏,杨撇子 急得要跳车,问我敢不敢,我说:我可不敢玩命,干脆补票算啦,可他硬撑,说 :这有啥怕的啊。说完,他真的就从车窗里跳了下去。
我可没敢跳,老老实实地补了票,出站后,我们一伙人就在站前广场那里等 着杨撇子,约有几个钟头过去啦,才见杨撇子大老远地,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这 走过来。我问他咋地啦,他红着脸说:妈的,跳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个煤堆,一下 子没站住,就滚了下来啦,摔成这样。
哈哈,可倒是的,为了省几个钱,差点没把腿摔折了,大侄子,你说,这犯 得上犯不上唉,可到是的,
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听到我的话,三叔愈加兴奋起来:还有一 次,
老三啊,算了爸爸给三叔抱来一床棉被:就别提你那些热闹事喽, 快点休息、睡觉吧
啊哈,三叔盖上棉被,依然余未息:真的撑着喽,肚子好胀啊,睡 不着啊,大侄子,还想不想听三叔讲故事啦
想,想,我感觉着三叔是个极有趣的人,渐渐地喜欢上他,我拉着三叔 壮有力的手臂央求道:三叔,再给我讲一个吧
大侄子,三叔用被头蒙住脑袋,悄声说道:三叔给你讲西游记,你想 不想听啊
想,想,
好,三叔先给你讲一个孙猴子偷吃人参果的故事,
老三,午后,爸爸反复地推搡着睡得尤如死猪般的三叔:快点起来
哎,三叔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懒懒洋洋地坐起身来:好累啊,冷丁 睡个好觉,这乏劲一下子就上来了,唉,可倒是的,真困啊,这身上到处都痛, 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老三,爸爸说道:我这里还有点白菜和土豆,你拿回去吧,还能对付 吃几天
可是,三叔挠挠乱纷纷的脑袋瓜:哥,就是这些不值钱的破玩意,火 车上也不让带啊,让人家给查出来,也算是投机倒把啊,也得没收啊
咱们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老三啊,你呼呼睡大觉的时候,我想了好半天,你看这样行不行爸爸 将嘴巴俯到三叔的耳边,轻声嘀咕一阵,三叔混蚀的眼睛顿然一亮:哈,哥, 还是念大书的人脑袋好使,这主意高,三叔竖起了大姆姆:高,高,实在是 高
爸爸不再理睬三叔的赞赏,他将家中仅有的一对皮箱从床底下拽了出来,将 里的破东烂西一股脑地倾倒出来,然后,将一堆旧衣服塞进其中的一只皮箱里, 咔嚓一声,锁死上。爸爸又把家中仅剩的几颗白菜、半袋土豆,以及小袋面粉塞 进另外一只皮箱里,三叔一把拽住那小袋面粉:哥,这袋面粉还是给我大侄留 着吃吧
不,爸爸坚持道:不,老三,还是拿回家去吧,让大家包顿饺子吃吧, 改善改善生活
这,三叔与爸爸争执了半晌,最后,三叔握着那小袋面粉说道:哥, 如果实在想拿回家去,这袋面粉也不够吃上几天的,哥,你看,这样行不行,用 这袋面粉,可以换一大袋苞米面,可以够一家人吃半个来月的,哥,你等着,我 这就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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