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静静的辽河之童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zhxma
我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个嵌着小头的小便,手指尖 邪地触着黑毛覆盖下那糊糊乎乎、让我心跳气短的小孔眼,我只恨妈妈的照相 手艺还是不到家,最关键的地方,最令我神往的地方,却搞得模糊不清,唉,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翻到下一张。
哈,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一张,是妈妈小便的特写镜头,一定是用b门拍 摄的,看来,为了拍下这张特写,妈妈着实颇费了一番功夫,清晰的画面让我色 血翻滚。
一黑毛点缀着水汪汪的小便,妈妈的手指尖拼命地拽扯着两片薄,一 个很不规则的大洞极其可怕的扩张开,直看得我面庞臊热难耐,呼呼呼地直喘 气:哇,这就是妈妈的洞,那个被爸爸肆意狂的洞,那个我从此钻 出来的洞,我,我,
陆陆他妈,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爸爸的说话声,我慌慌张张地把妈 妈自拍的春图,草草地叠好,将胶条带重新按压上,咕咚一声,投进方桌下面 的小柜子里。
送走了舅舅,爸爸回到楼上,与妈妈在厨房里悄声嘀咕道,自从爸爸尽力帮 助老姨之后,妈妈与爸爸产生了极大的隔阖,妈妈再也不允许爸爸称她为亲爱 的,于是,爸爸便极其生硬地称妈妈为陆陆他妈。
陆陆他妈,你给你哥多少钱啊
拾圆
嗨,爸爸摇了摇头:这,他坐火车来回就得好几块,你就给他拾圆 钱,他跑这一趟,还能剩几个钱啊,嗨
哼,妈妈振振有词地说道:拾圆,已经不少了,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 啊,给他多少算够,如果给他多了,让他偿到甜头,下次还得往我这里跑,唉, 真烦啊
依我看啊,爸爸提议道:你的照相机,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玩,搭 钱,我看没有任何用处干脆,把你照相机,送给你哥哥算了,他拿着给村里的 农民们照照相,也能挣几个钱,那样,就可以养家喽
哼,妈妈闻言,顿时大吼起来:哼,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的 照相机值多少钱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嫁妆啊,送给他,一个不务 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大酒的二流子哼,没门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终于又盼来了一个翘首以待的星期天,我总算可以扔掉破书包,拎起托布 把,与小伙伴们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地在院子里尽情地玩耍,我们自愿分成两 伙,在沙堆上奋不顾身地撕打着,咕碌碌地翻上滚下。
.





静静的辽河之童年 分章阅读17
.
十七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当,当,当,
我与小伙伴正玩得起劲,把嗓子差点没喊破,突然,从院落的大门口处传过 来一阵阵剌耳的铜锣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歇下来,纷纷循声望去,搞不清楚 是谁又玩起了什么新游戏。
当,当,当,,
院门口聚集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仔细一看,我差不多全都认识,他们都是 爸爸的同事,都在一个办公楼里,甚至一个办公室里工作。而现在,他们表情严 肃,不苟言笑,都清一色地穿着草绿色的军装,右臂扎着猪血色的红箍箍,一个 老人头顶着尖细的,用硬纸片做成的高帽子,手里拎着一面铜锣,一边敲打着, 一边在众人的推搡之下,缓缓走进院子里。
哈,是老书记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对,是他,是老书 记
嘿嘿,老书记真好玩啊,这又是耍的什么新花样啊
孩子们哗啦地一声,像一群欢快的小燕子,从四面八方欢蹦乱跳地拥向老书 记:老书记,
去,去,去,走在人群最前列的大蚂蚱没好气地伸出细长的手臂,恶狠 狠地将小伙们伴驱赶开:去,去,去,滚蛋,一边玩去,
然后,他板着可怕的面孔冲着老书记吼叫道:快点,老老实实地向革命群 众们交待你的历史罪行
当,当,当,老书记垂头丧气地再次敲起了铜锣:当 ,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啊,小伙伴们闻言,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彼此间,你瞅瞅我,我瞧 瞧你,心里嘀咕着:什么,什么,这位可亲、可敬、可爱的老书记,抗美援朝的 老功臣,老顽童,人老心不老的孩子王,怎么一周没见,就成了罪人:历史反革 命
哎呀,胆大一些的孩子们茫然地问道:老书记怎么成了反革命啊
哼,大蚂蚱冷冷地答道:你们这些小孩崽子懂个屁,他以前是国民党 的军官,后来投降了他有历史问题,我们要革他的命,清算他的历史旧帐
哇,孩子咧开小嘴惊呼起来:哇,
哎呀,
真没想到,
快敲,大蚂蚱没好气地推搡着老书记:快敲,别想偷懒
当,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大蚂蚱扯着公鸭嗓,挥舞着烧火棍般的干瘦胳 臂,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 理
于是,穿着军装的众人纷纷效法,坚定地举了拳头: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 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我们可怜的、倒霉的老书记,头戴着可笑的大高帽,面容憔悴地拎着铜锣有 气无力地敲打着,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响声。在众人无情的驱赶之下,老书记没 完没了的、左一次右一次地从楼上转到楼下,然后,再从楼下转到楼上,他一边 浑身臭汗地登爬着陡窄的阶梯,一边不停地敲打着那面铜锣,同时,嘴里则念经 般地嘀咕着: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我有罪,我该死,我有 罪,我该死,
当,当,当,伴随着铜锣的响声,老书记的身后很快便聚集起 一群又一群比我还要闲极无聊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兴灾乐祸地尾随在可怜的老书 记的屁股后面,使用着各种极其下流的、下流得简直不堪入耳的脏话取笑着、捉 弄着我们可怜的老书记。
爸爸,傍晚,我将白天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妈妈和爸爸,然后,一脸疑惑 地问爸爸道:爸爸,老书记真的是历史反革命吗
去,爸爸虎着脸教训我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家少参与,
对,妈妈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子,肥实的手指头频繁地指点着我的鼻子尖 :陆陆,告诉你,以后不许到走廊和院子里去玩,见到谁也不许乱说话,听到 没有
嗯,我怔怔地点了点头,心里则糊涂得无法形容:这是怎么回事,到底 发生了什么
很快,宿舍楼里原来欢快、祥和的气氛发生了本质的变化,笼罩着滚滚飘忽 不定的,捉不透的、极其压抑的,压抑得行将窒息的沉闷空气。每天,无论是 上班,还是下班,当单位里的知识分子们在走廊里不期而遇的时候,再也听不到 那一声声热情的问候,真诚的寒喧,与毫无猜忌的说笑、打闹。彼此之间,仿佛 突然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谁也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面目。在狭窄的走廊里,突 然走个顶头碰,便非常尴尬地相视苦笑着,假惺惺地点点头,接着,便头也不回 地溜进自己的家门,咣当一声,将房门紧紧地锁死。
哼,
一周之前还亲密无间的一对同事,隔三差五便要凑到一起,喝酒闲聊,不知 怎么搞的,突然反了目,在走廊里虎视眈眈地横眉对峙着:哼,不服咋的
哼,你算个啥啊
哼,
不跟他玩,不跟他玩大人们无端地反目成仇,孩子们亦如此效法, 据家里大人们政见的差异,非常自然地分割成诸个帮派:不跟他玩,他爸爸不 是咱们一伙的
对,不跟他玩,我爸爸是造反派,而他爸爸是保皇派
不仅仅是宿舍楼,以及楼里的住户和孩子们发生了本的变化,宿舍楼外 的院子里,以及楼房对面的马路上,亦发生了令人费解的变化。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的所有建筑物都涂抹上了巨大的红色方块字,那激烈的 言词,那力吞环宇的豪迈气魄,使人能够嗅闻到咄咄逼人的火药的呛人气味,而 感叹号下面的小圆点,比我吃饭的盘子还要巨大数倍。
大黄楼的正面不仅也涂满了火药味十足的标语、口号,更让我吃不惊不小的 是,在其西侧的整个大山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变魔术般地出现一幅巨大的,从底 楼的水泥衬裙一直漫延到顶楼女儿墙的超大图画:身着长袍大褂的毛主席,手中 握着一把旧雨伞,顶着黑沉沉地乌云,傲然而立。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从老书记被逼敲锣爬楼梯那天起,无论是大街上,还是小巷中,或者是宿舍 楼里,终日响彻着震耳欲聋的革命群众们的口号声: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毛主席万岁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外面热闹得尤如煮沸的开水锅,不知疲倦的滚滚翻腾着,而在家里,也不得 消停。许多我认识的,或者是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大概是事前有约地聚拢到 我家,与爸爸和妈妈围坐在下昏暗的白炽灯下,热情扬溢地、充满激情地海阔天 空,高谈阔论着。
年轻、美丽、漂亮的杨姨,首先开了腔:大蚂蚱混进了革委会啦,他是个 什么东西,他爹投机倒把他乱搞男女关系,一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
哼哼,看到杨姨机关枪发般地贬损着大蚂蚱,我心中暗暗发笑:哼哼,大 蚂蚱乱搞男女,可是,杨姨,你呢,你又怎么样呐
望着眼前感诱人的杨姨,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依依稀稀地记得,那是一 个晴朗的星期天的中午,爸爸一个人在厨房里洗衣服,我倒在里屋的床上无所事 事,渐渐地打起了嗑睡,朦朦胧胧之中,我似乎听到杨姨悦耳的嗓音:哎哟。 谁在家呢哦,老张,就你自己啊,她,干什么去啦
嘿嘿,看见杨姨走进房门,爸爸立刻放下脏衣服,色迷迷地答道:积 极去啦,她又积极去了,大星期天的,领着学生们学习雷锋,义务清扫大街
说完,爸爸一把拽住杨姨,并排坐在外屋的木板床上,杨姨穿着一条蓝色的 短裤,两条白皙的秀腿直看得爸爸目不转睛。
瞅啥呐杨姨极其撩人地按住秀美的长腿,脸上泛起滚滚红晕,洋溢着 快乐、爽朗的微笑,细滑的手指在爸爸结满黑胡须的面颊上轻轻地掐拧了一下: 嘻嘻,老色鬼
嘿嘿,美人爸爸顺势将杨姨搂抱住,一只大手贪婪地抚着杨姨的大白腿,两人狂热地、忘情地亲吻起来。好扎哦,杨姨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娇嗔 地说道:好扎哦,老张,你的胡子真硬啊
嘿嘿,亲爱的,我的胡子哪有我的x硬嘛
你的x更硬杨姨荡地说道。
是吗
爸爸闻言,呼地一声掏出自己的大x,美滋滋地展现在杨姨的眼前,杨姨 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她热切地握住爸爸大的x:哇,老张,好大的x 哦,我好喜欢
旋即,杨姨握住爸爸的大x便毫不犹豫地塞进涂满口红的小嘴里,快速地 吸吮起来,爸爸的大x上渐渐沾满杨姨的口红,无比幸福地呻吟起来:哦 ,哦,哦,
爸爸一边纵情地哼哼着,一边迷地掀起杨姨的上衣。盛夏时节,杨姨没有 戴罩,两只坚挺的大房微微地抖擞着,色素沉着的小头极其自然地、非常 平缓地镶在峰之上,就像两枚可爱的红宝石,爸爸用长满胡须的大嘴巴紧紧地 叼住一枚红宝石,很有滋味地吸吮起来。
啊,好痒啊,你真坏杨姨死死抱住爸爸的脑袋,紧闭着双目,哆哆嗦 嗦地呻呤着。
爸爸很快便扒掉杨姨的短裤:哦,亲爱的,你的毛怎么没有啦
嘻嘻,早上让我给剃掉啦,太多啦,太烦人了,我讨厌那些该死的大长 毛
不,亲爱的,我喜欢,我喜欢长毛,哎啊,腋毛你也剃啦,怎么,一夜之 间,你就变成白虎啦
嘻嘻,
怎么,你咋跟我媳妇一样,喜欢剃毛啊
嘻嘻,哦,老张,你媳妇也不喜欢黑毛,你媳妇好玩么
嘿嘿,好玩,跟你一样,又骚又浪
爸爸的手指哧地滑进杨姨光鲜的小便里肆意抠起来,杨姨轻声地呻吟着: 啊,啊,快点,快点,老张,我,我受不了啦
嘿嘿,亲爱的听到杨姨的话,爸爸卖力地捅数下,然后,说道: 亲爱的,如果你还嫌不过瘾,那,就把大x放进去吧说着,爸爸将早已 硬梆梆的大x从杨姨的小嘴里拔出来,十分顺利进她那水横流的小便里, 猛烈的、强劲有力的抽起来。杨姨雪白的鲜积极地配合着爸爸狂捅,不停地 扭动着:老张,使劲,使劲啊,再使点劲
一对偷情的男女,正值壮年的有情人,好似一堆干渴的枯柴,突然逢遇上点 点星火,呼地一声,无法自制地能熊熊燃烧起来,升华后结晶在一起,在这熊熊 的烈焰之中,彼此之间都从对方的体上获得了最大的满足和快感。
唉,我快完蛋啦爸爸一边气喘吁吁地狂搏着,一边呼呼呼地呻吟着。
老张,你可千万要挺住哟,不要把在我的身体里,给我,给我,一 定要给我留着,我要吃掉它
亲爱的,我,我,我,我不行啦爸爸快速地拔出大x,慌慌张张地 送到杨姨的小嘴边,杨姨一口叼住粘满自己分泌物的大x,狠命地狂吸着、痛 吮着,顷刻之间,一股股白森森、粘乎乎的晶莹体从大x的顶端喷涌着,狂 汇而出,溅满杨姨粉红色的口腔,杨姨则毫不犹豫地吞进喉咙里,又把溅在面 颊上的轻轻地涂抹在整个面颊上。
嘿嘿,爸爸见状,不解地问道:亲爱的,那玩意好吃吗,是什么味道 啊
老张,好吃,好吃啊,特别好吃。房中术上说,女人吃能延年益寿,抹 到脸上还能养颜。没有什么不好闻的,很清香、很清香的,你来闻闻说着, 杨姨将挂着少许的手指递到爸爸的鼻孔下。
嗯,你还别说,真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啊。爸爸嗅闻之后,又用舌头尖轻 轻地舔了舔自己的: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不香也不臭的,淡淡的、咸 咸的嘿嘿,,
.




静静的辽河之童年 分章阅读18
.
十八
哼,一贯沉默寡言的阿叔亦在这个非常时期,第一次主动地开了腔: 安富纯入党了,谁不清楚哇,他的党票是用一袋大米换来的
嘿嘿,王泽志让厅里给下放了,去农村劳动改造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 年人,兴灾乐祸地接过阿叔的话茬。他叫王有成,江西人,是个军医,复员转 业后,分配到设计院当上了行政干部。他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在这场政治运 动中,因其出身于小资产阶级家庭,并在单位里乱搞男女关系而走了背运,屡屡 惨遭揪斗,与跟他有染的那个女干部一起,脖子上挂着一双臭气熏天的破球鞋, 被群情激奋的造反派们无情地推搡到宿舍楼的院子里示众。
活该走背运的老军医非常解恨地谩骂道:该,该,该,你瞧他前一 阵子那个神气劲啊,把他美的,到处指手划脚的,连尾巴都撅起来了。
看到王老军医那乘人之危的得意憨态,我不禁想起来前几天,他与女干部在 大走廊里被造反派们揪斗时的可怜相。说,造反派的头头大蚂蚱拽着老军医 的脖领子怒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快说,老 老实实地交待出来
我,我,我们乱搞男女关系,我们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更对不起伟大 的领袖毛主席王老军医战战兢兢地交代着自己的问题
不行,别净讲一些没用的废话,套话,具体点,你们都是怎么搞的
这,这,这怎么说啊
怎么就不能说,能搞就能说
嘿嘿,是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的确难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讲述出来,结 果,王老军医以及那个女干部横遭愤怒的造反派们一顿无情的拳脚。更为不幸的 是,王老军医的家也未能幸免,许多书籍、文献以及珍贵的照片被查。最后, 被造反派咣当一声扔进一间破屋子里写检讨,反省
爸爸则坚定地认为,这位老军医并没有什么本质的错误,只不过是生活作风 上有些不太自重,不太检点,与办公室里的女干部关系暧昧。格直爽的爸爸为 其据理力争,这难免遭至众造反派们的断然拒绝,而愤怒的爸爸则冲上楼去一脚 踢破房门,大义凛然地救出这位不幸的老军医,使他重获自由。
同时,爸爸又乘胜追击地索要回老军医那些被无端没收的文件和照片。我非 常有幸地欣赏到老军医那些被查没的物品,其中,有一幅老军医年轻时代的标准 相: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戴着大沿帽,英俊潇洒,神采奕奕地站在绿树成荫的军 营前,与现在憔悴落魄的容颜完全判若两人。
从此,这位老军医对爸爸感恩戴德,成为爸爸最忠实的支持者。老军医拿不 出什么礼物来报答爸爸,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欠爸爸的再造之恩。
有一天,老军医突然心血来潮:老张啊,扎血对身体大有益处,我都配 好啦,来,我给你扎一针。
望着老军医手中灌满血的大针头,爸爸不以为然地说道:老王啊,我什 么毛病也没有,扎那玩意干啥,要扎,你就给我媳妇扎吧,她身体不好
是吗一听说扎血对身体有特殊的益处,妈妈慨然解开裤子,将白森 森的肥屁股凑到老军医的眼前,气得我火冒三丈。
老军医握着大针头,用蘸着少许酒的棉花签在妈妈的肥屁股上擦了又擦, 然后,手指猛一用力,哧的一声,便将滚滚鲜红的血,诚慌诚恐地进妈妈雪 白的圆屁股里,直看得我两眼金星狂:哼,好个老不死的大色鬼,你凭什么 我妈妈的屁股,我妈妈雪白的屁股是你的吗
给妈妈扎完血后,老军医提议让妈妈给他也扎一针,以滋补滋补因饱经磨 难而提前衰老的身体。妈妈从来没有过针头,她呆呆地握着大铁针,不知从何 着手,老军医便手把手的教导她。在老军医手把手的教诲之下,妈妈笨手笨脚地 握着大针头,咣当一声扎进老军医那干枯的屁股上,结果,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鲜红的血溅了老军医一屁股。
在这些人中,谁也没有刘君魁梧壮实,他是哈尔滨人,长得虎背熊腰,浑身 的肌圆圆鼓鼓,好象要从皮下面拱出来。他待人和蔼,每当我瞅他时,他便 冲我慈祥的微笑着,并时时地点点头。他是单位里有名的大力士,大家对他均敬 而远之。别看他平时很和善,一旦发起脾气来,就像一头倔犟的大公牛,任何人 也抵挡不住。
有一次,他的儿子被周扒皮用砖头打肿了眼睛,怒气冲天的刘君追赶着周扒 皮绕着住宅楼跑了好几圈,直到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让 我记忆犹新。
刘君和岳父岳母共同生活,组成一个让人羡慕的和睦之家。很遗憾,他刚刚 过完四十岁的生日,就发现患有可怕的白血病,送北京治疗,还没过两个月便被 装在骨灰盒里送回了家,扔下三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金大今天把院长给骂了刘君站在屋子中央,掐着腰说道。
哎,金大啥心眼也没有,人家装枪他就敢放杨姨解释道。
老师啊,我看,咱们得写个材料,向上级反映反映大蚂蚱的有关问题, 他家历史不清白,他爹作过伪满的警察,解放后,还投机倒把杨姨一边说 着,一边用雪亮的眼睛盯着妈妈。
我早就知道,就是总也拿不出证据来啊妈妈说。
他跟刘淑杰关系不明不白的,总是在一块嘀嘀咕咕的,肯定是搞破鞋 刘君说:等明天我回家找双破鞋挂在他办公室的门上
那可不行,不行,大蚂蚱脾气可爆了,弄不好,老军医惊恐万状地 摇晃着脑袋。
我怕他不服就比划比划刘君一脸不屑地说道。
对,这个办法挺好,一下子就能把大蚂蚱搞臭杨姨不无得意地说道。
用这种办法把人搞臭,不太好吧妈妈迟疑地说道。
哎呀,老师啊,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这年头,什么办法不用这也 不是咱们自己的发明创造啊现在就兴这个你没看到矿山科的王亚莉,脖子上 挂着一双破鞋,满办公楼地游行吗
围坐在屋子里的这些人,均有一个共同的、彼此间心照不宣的目的:希望在 这场空前绝后的政治运动中,把握住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紧紧抓握住命运的咽 喉,捞取实惠,从而飞黄腾达、犬升天。
若想实现这一宏伟的理想,必须扫清掉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不择手段地 把那些绊脚石以及众多的竞争者搞垮、弄臭
不要急于给我们下不仁不义的结论,大家彼此间不都是如此嘛,你看,险恶 的对手隐藏在暗的角落里,正在磨刀霍霍呢,恨不得一口把我们全部吃掉。谁 也不愿让灾难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啊
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大家便以笔做刀枪,口诛笔伐。
他们一头扎进报纸堆里,像寻宝似聚会神地瞪着眼睛。他们握着小剪刀, 东摘一句,西剪一块,一张张摘剪过、千疮百孔的报纸被凄惨地抛弃在桌子上、 椅子上、木床上、地板上。
经过一番煞费苦心的东拼西凑,一篇充满革命激情的宏篇巨著终于被制出 笼,他们确信,明天,必将一鸣惊人
妈妈扶了扶眼镜框,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朗诵起来:最高指示:伟大 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教导我们说,
哟,哟,不对,不对,你念的不对杨姨突然打断妈妈:老师,这 段话你念得太死板喽,一点表情都没有哦,应该这么念,最高指示:伟大的领袖 和导师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老师,朗诵起来一 定要绘声绘色的哦。
1...89101112...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