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养了一只小狼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竹子君
彼此之间如今多了个亲昵的方式,因此连刷牙都让他不禁浮想联翩。陆云泽一边给自己挤牙膏,一边心想着今晚可以多顺着对方一点,大不了多吃几口蘑菇。他咕噜咕噜地在那里刷牙,将每一粒牙齿都仔细带到,确保绝不会出现龋齿之后才吐出了嘴里的牙膏泡沫。水槽里冲洗干净,他又去接了一点水,拿过毛巾给自己好好地擦了一把脸。
嗯,干净了。
他穿着体恤和短睡裤,脑袋上还顶着一条毛巾,就这样走出了浴室的门。
浴室距离他们卧室也不远,稍微走几步就到了。因为肯定不会再下楼,陆云泽还顺手关掉了走廊和客厅的灯,接着才到了卧室门口,伸手去拧开了门把。里面开了空调,冷气通过门缝往外钻了不少,光是站在这里就舒服极了。他心想着明天可以去菜市场看看,要是有水果摊卖西瓜,就先买一个小的回来尝尝——他推开了门,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陆云泽一愣,眨了眨眼,莫名地顿在了原地,然后缓缓地把目光往上——他的唇微微张开了。
怎么……贺邵承,穿着一身西装在卧室里等他?
这,难道是,出门出差一趟,回来脑子坏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也不怪陆云泽,毕竟他和贺邵承这辈子还从没谈过结婚的事情,他怎么都没办法往那个方向上考虑。贺邵承也有些紧张,就抿着唇站在那里,紧紧地凝视着自己的么儿。
两个人一个穿着最正式的西装;一个才刚洗完澡,套着一身睡衣,体恤还潮湿了不少。
“你……你干嘛?”陆云泽眨了眨眼,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往前走了一点,“怎么换了这套衣服,你刚才出来,明明还是……”
“么儿。”贺邵承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深邃又幽暗。
皮鞋踩在地板上,甚至发出了清晰的声响。
一米九的,又穿着西装的贺邵承走到了自己面前,陆云泽不禁微微抬眸,跟着紧张了呼吸。
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本能也在提醒着他,现在的情况肯定很特殊,肯定要发生什么。脑袋上的毛巾落在了地上,但他也没有分神去捡,只是眨了眨眼,又看向了贺邵承的面孔。
“你……到底,怎么了?”
贺邵承抿住了唇,“我……其实,没有去深圳。”
他决定先和么儿坦白,“金山公司没有邀请我,没有任何人邀请我去见面。”
陆云泽又眨了眨眼。
忽然被告知对方前两天其实没去深圳,他整个人的大脑也是懵的。由于太懵,竟然也没生出任何被欺骗的情绪,只是呆呆地瞅着他,然后“哦”了一声。对于陆云泽来说,要冲贺邵承生气实在是太难了,他根本做不到。因此就算现在面前的人在和他道歉,他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
没去深圳……
“那……你,去哪儿了?”他看着对方,彼此的目光相对。
贺邵承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又抿住了唇,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紧张。
他知道自己又在微微的颤抖了,正如第一次和么儿做亲密的事情时一样。其实这样的反应也够丢人的,他应该冷静,应该自持,但实际上,此刻他的心脏在一下下猛烈地跳动着,捏着那丝绒盒子的右手就算绷紧了也依旧在微微发抖。身上穿了全套的西装,他也没感觉到热,背上甚至有汗滴滑下。
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看着那圆溜的,正乖乖瞅着他的眼眸,贺邵承瞬间又感觉不到那些紧张了。
他和么儿已经相爱了这么多年,彼此的感情真挚又稳定,这一次的求婚根本不存在任何被拒绝的可能。
这一切只是他自己在紧张罢了。
贺邵承又吸了一口气,终于将藏在背后的那个丝绒盒子拿了出来。
陆云泽跟着低下了头。
其实首饰的盒子都是差不多的,看一眼就知道大致是个什么东西。他当初给贺邵承买第一份生日礼物也是,一个特别类似的天鹅绒盒子,看上去致又漂亮。但现在还没到他的生日,贺邵承怎么会……准备这个呢?
心口重重的一跳,他忽然睁圆了眼睛。
贺邵承抿着唇,将那丝绒盒子打开了。
里面赫然有两枚银色的男戒。
尽管他思考过无数次自己该如何求婚,总觉得电影里单膝下跪过于老套。但在此刻,贺邵承居然发觉自己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直接就下意识的跪了下去。他人高,单膝跪着也不矮,那两枚戒指就在陆云泽触手可及的位置。而陆云泽已经怔住了,惊愕又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么儿……虽然我一直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被法律承认,也不能被外界所接受……”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了虔诚,“但是,我还是想要这样做。”
“我,贺邵承,向陆云泽先生,求婚。”
他比陆云泽要高,平时基本上都是陆云泽抬眸看他,但此刻却是贺邵承微微仰着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对方的面孔上。
陆云泽已经彻底僵了,就呆呆地站在那里。
地上甚至还落着一条毛巾,这一切实在是……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一丁点都没想到贺邵承会做这种事。然而明明大脑还愣着,身体也还僵着,眼眶里却已经滚下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贺邵承,和他求婚了。
上辈子一直没有实现的事情……现在在他面前实现了。
他还记得前世的最后那一晚,他哭着和贺邵承说自己愿意和他结婚,然而男人却只是抚摸着他的脸颊,哄他去开始新的人生。
看到那泪水滚落,贺邵承都是一愣,接着便皱起了眉。
怎么……哭了?
“么儿……?”
陆云泽站在他面前,终于泣不成声。
他很高兴,高兴极了,但此刻却又笑不出来,只会这样哽咽哭泣。贺邵承似乎是慌了,赶忙站了起来,把面前的人抱进怀里,为他擦拭着脸上滚落下来的泪水。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太唐突了,一边为他擦拭着泪,一边沙哑地低哄:“怎么?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就……”
“不是……呜……不是的。”陆云泽抽噎着,眼眸里还在滚落着热泪。他抬起了头,冲着贺邵承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喜欢……我很喜欢……贺邵承,我很喜欢……”
彼此的身体紧靠在一起,贴着这份熟悉的温暖,嗅着这股熟悉的味道,他的鼻根居然越来越酸,泪也根本止不住,只会拼命地往下滚落:“你怎么……忽然,想到……”
贺邵承抿了抿唇,“就是……想到了。”
泪沾在了他的指腹上,那股热意让贺邵承也跟着有些鼻根酸楚了起来。但他不会轻易的落泪,只是眼眶略有些潮湿罢了:“那么儿,你同意吗?”
“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办法给你一场婚礼……也没有办法说服姥爷……”
“呜……同意的,我同意的。你真是的……呜……贺邵承……贺邵承……”
陆云泽已经哭得身体颤抖了,那张白净的面孔也显得颇为狼狈,但贺邵承却无法生出任何的嫌弃,反而依旧觉得这张面孔让他心生爱意。得到了爱人的许诺,他也终于放下了心口最后的一点不安,直接搂抱着怀里的人,低下头为他啄去那些热泪。
泪水再怎么都是咸涩的,其实品尝在口中味道并怎么好,但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通过这些泪水,品尝到了么儿那份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喜悦,但又带着酸楚的心情。
陆云泽被他亲吻着面孔,也不要他一直啄那些泪,自己就仰起了头,将唇瓣凑了上去。
彼此的嘴唇触碰在一起,明明过去也已经接吻过无数次——温存的,激动的,缠绵的……什么都有。但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现在,比得上此刻那种灵魂相融。
贺邵承的右手还捏着丝绒盒,但左手则已经按住了陆云泽的发丝,深深地亲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在一起,再也不是小鱼戏水,而是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深吻。陆云泽已经无法喘息了,却又不愿意从贺邵承的怀里离开。他还在落泪,还在哭着,却是顺从地咽下了彼此糅杂在一起的津液。稍微削瘦一些的身体此刻已经完全被搂入了怀中,紧紧的,紧紧的贴在一起。
贺邵承的大脑里已经只剩一团火焰。
如果不是感觉到怀里的人汲取不到氧气,他或许还不会松手,就这样亲吻到天长地久。陆云泽张着红润的嘴唇,一边喘息一边看着对方,只见贺邵承的面孔上也带着一些汗滴,那一贯冷静的眼眸里也湿润着,不知道是汗水落进了眼眶,还是他也一样涌出了热泪。
彼此的身体紧靠在一起,都不住地低喘着。
“戒指呢……”陆云泽吸了吸鼻子,嗓音带着格外清晰的哭腔,“你给我,戴上呀……”
贺邵承这才想起,赶忙将那丝绒盒又拿了过来。





养了一只小狼崽 第122节
他还想要跪下,用单膝跪地的姿势给自己的么儿戴上那枚银戒,但陆云泽却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没让贺邵承再跪在地上。他的手伸了出来,确实要比贺邵承的手小一号,手指也白白细细的,比姑娘们的手还要干净秀气。而从今天开始,这只手上就要多一个印记了。
贺邵承给他的印记。
男人低着头,将那一枚偏小的银戒取出,拉过么儿的左手,一点一点的,从无名指指尖戴了进去。
“上面……有刻我的名字。”他低沉地说着,“么儿,我爱你。”
第129章 私许终身
陆云泽低着头,眼眶里还又落下了一滴泪。
他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发现戒指的表面有“hsc”这三个字母,只是没有雕刻得很明显。整个银戒也很简洁,除了字母以外没有其余的任何装饰。中指的粗细刚刚好,推到底部,不紧也不松,仿佛天生就该戴在这个位置似的。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面前的贺邵承。
贺邵承目光温柔地凝视着他。
这张熟悉的面孔好像已经交错了时空,让他分不清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了。陆云泽含着泪抿出了笑,又去把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
贺邵承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惊讶,然而左手还是被么儿拉了过去。
“轮到我给你戴了。”陆云泽的嗓音有些哑,“你别动。”
贺邵承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他的手掌大,手指更长,骨结也更分明一点。肤色略微比陆云泽深一些,但也绝对算不上黑,只是没有那么白皙罢了。陆云泽拿着戒指,也抵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戴进去之前还又抬眸看了看对方。
这是贺邵承亲手试过的,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因而顺着指骨往里,就推到了一样的位置。
这一枚银戒上,刻着“lyz”三个字母。
彼此终于都戴上了戒指,一对款式相同,昭示着他们感情的戒指。
“我……也爱你。”陆云泽抿了抿唇,略有些羞赧地轻声低喃。
贺邵承之前没觉得热,此刻却忽然从心口开始,往四肢发散,热得他仿佛身处火炉之中。
戴好了对戒,陆云泽的手就轻轻地松开了,因为他想帮贺邵承把那丝绒盒子放到一旁去。然而才堪堪错开一厘米不到,他的手却又被对方紧紧地握住,根本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刚才还没感觉到,此刻手背贴到了对方的手掌,他才发觉原来贺邵承的手心是这样的热……
“么儿……”贺邵承低哑地呢喃着,眼眸幽暗得仿佛是两潭深泉,“么儿……”
陆云泽跟着就开始浑身发热了。
他咬了咬嘴唇,又“嗯”了一声,顺从地让贺邵承紧握着自己的左手。大约也意识到了那麻烦的丝绒盒子,贺邵承直接松手,让他和那条毛巾一样落在了地上。盒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但陆云泽也无暇分心去看它。因为他的手已经被贺邵承换了个姿势——他们,十指交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两枚戒指也靠在了一块儿,一起泛着柔和的银色光芒。
身体被紧紧搂住,贺邵承一边握着那只手,一边又低下了头,重新吻住了么儿的唇瓣。陆云泽本来好不容易不落泪了,此刻被一吻住,鼻根却再一次泛起了酸楚。
卧室里的空调开着,他被贺邵承紧紧圈在怀里,深深地接吻着。
虽然情绪也依旧激动,但好歹比刚才要冷静一点,所以他也没有到换气都换不过来的地步。彼此的津液交缠在一起,他感觉到了贺邵承身上的炙热,也感觉到了那结实的胸膛底下,正猛烈跳动着的心脏。
面孔紧贴在一起,他依旧在控制不住地落泪,但眼眸却是努力地睁着,努力地看着面前的人。贺邵承也是如此,在深吻着爱人的同时,还不忘垂眸与他对视。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再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了。
他们是已经定过终身的伴侣。
尽管还没有到正式结婚那一步,但在贺邵承的眼中,给么儿戴上了这枚戒指,就已经是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会有人把他们两个分开。时间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了起来,他深深地品尝着么儿口中的甜美,贪婪又不知疲倦地和他舌根纠缠。
陆云泽也不知道自己和贺邵承接吻了多久。
他感觉不到疲惫,也不会觉得腻味,始终都能体会到那种灵魂微微战栗的快感。吞咽下去的津液已经太多,他的嘴唇估计都湿腻透了,说不定等会儿分开时还会拉扯出羞耻的黏丝。
他的腰被贺邵承抱着,另一只手便也搭在了瘦的腰上,彼此的体温都已经相互感知。他甚至以为今天一整夜,他就将站在这里和贺邵承接吻,然而贺邵承却还记得自己想做的那件事。
他终于放开了么儿。
彼此都微微喘息着,陆云泽的眼眶还泛着一点点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但是此刻,他又乖乖地看着贺邵承,目光顺从得像是一只软兔子。
贺邵承吐出了一口浊气:“么儿……这两天,我去了武汉。”
被求婚的事情一弄,陆云泽都忘了一开始那个话题了。
他一愣,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接着才觉得这个地方熟悉了起来。武汉……武汉……
好像是……
“我听说那里有一位老中医,手里有祖传的秘方。”贺邵承抱着他,嗓音低沉地说着,“用在……男人身上的,养护秘方。”
陆云泽已经完全怔住了。
他睁着眼睛,就那样仰着头看贺邵承,在贺邵承的眼中仿佛是还一无所知,不明白养护秘方用来做什么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已经惊讶到无可复加,因为,因为——上辈子,贺邵承给他弄的就是武汉一家医馆里面的药!
陆云泽已经傻了。
当时一开始他是没有这个药的,受了伤之后还发炎了几次,虽然擦医院开的药能缓解缓解,但这样的糟心事情也让他们的夜生活非常不和谐。贺邵承每天板着脸在那里想对策,那会儿他也是个小有势力的人了,很快就得知武汉一个老中医手里有合适的药,直接就驱车带着他过去调配。陆云泽当时心里充满了对贺邵承的不满,吃药这种事更是全当做屈辱,每一次喝药,放那玉势进去时都要冷着一张面孔,再骂贺邵承几句“变态”“混蛋”。
但不得不说,那老中医手里的东西颇为有用,一段时间以后,他的身体就完全好了,再怎么折腾都不会发炎也不会红肿。
结果这辈子……阴差阳错的,贺邵承还是找到了那个医生。
他又眨了眨眼,小小的“啊”了一声。
贺邵承抿着唇,有些忐忑地在么儿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么儿能不能接受,毕竟……毕竟雌伏在别人的身下,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需要走过心里的那一关。如果不行,由他来也是可以的,虽然他本能地感觉彼此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模式。
他又啄了啄陆云泽,终于轻声和他解释起了到底是怎么做的。
“会用到……那里。”已经站了许久,贺邵承想了想,终于抱着么儿坐去了床上,“但是,需要好好护理,否则身体可能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陆云泽的脸颊已经烧红了。
听着贺邵承一本正经地给自己科普生理知识,他从没觉得这样害臊过,耳根都通红通红的。他赶忙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不要那张英俊正经的面孔再说这些羞耻的话语了。
“你……你别说了。”他的耳朵尖也红了,现在就像他衣服上印着的那枚水蜜桃,“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这下,轮到贺邵承怔住了。
原来么儿……都知道。
也是,无论是亲吻,还是别的,都是陆云泽先教他的,大约只是太过害羞,才一直没教最后这一步。他抿着唇笑了,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幼稚,倒是在那里认认真真地教么儿该怎么做了。
“那……你愿意吗?”贺邵承凝视着他的面孔,认真地询问着,“可能会疼,还要吃药什么的……如果么儿你不能接受,那就换我来……”
“谁,谁要你啊!”陆云泽结巴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贺邵承居然表示可以在下面!他们两个之前谁在上谁在下还不够清楚吗?别说比大小他输了,他就算往贺邵承身上一趴,估计都撑不住多久吧?
“我可没那么多力气……”他嘟嘟囔囔着,耳根红得能滴出鲜血,“你也真是的,说的话羞不羞。你多壮,我压得住你吗?”
而且,他也经历过了,其实雌伏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难受。
他都习惯了。
脑海里浮现着上辈子的一些场景,陆云泽的脸颊就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都不好意思抬眸看对方的面孔了。而贺邵承则是低笑了起来,笑了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那……我们试试?”他又凑上去啄了啄陆云泽的唇珠,“么儿……我想要你。”
陆云泽的身体都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在两个小时之前,他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今晚会被贺邵承求婚,然后走到这一步的。一切真的太突然,已经突然到纯粹是个惊喜的地步了。说起来这种事也该很正式,挑个特殊的日子什么的……但,但就在今天,又为什么不行呢?
他和贺邵承的感情,每一天都一如既往。
更何况,刚才……他们还订婚了。
私许终身。
他吸了吸鼻子,嗓音都在发抖:“嗯……那,那你把那些药拿出来……”
或许换做旁人,此刻已经搂抱着滚到床上去了,然而贺邵承却是很认真,拉着么儿的手去拿出了那一大包东西。药膏不用说,一大盒子放在边上,熟悉得让陆云泽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上辈子去了。而那些中药则一包一包的,每次取一个纸包出来煮上就好。
“那个老中医,怎么和你说的呀?”
“药膏都要用,之后还要喝药……用这根东西。”贺邵承皱起了眉头,第一次感觉到了烦躁。
他都已经浑身冒火了,然而现在,却得先下楼去给么儿把药准备好。
陆云泽在边上抿着唇笑了,两个酒窝都露了出来。
果然,还是一样,可不能着急,要先把药准备好呢。
“没事的,我们一起下楼去煮。”他亲了亲贺邵承的脸颊,“明天是星期天,还有很多时间的……”
彼此的手还紧握在一起,贺邵承得了爱人的亲吻,也就被安抚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身上的热意不要那样疯狂,柔和着嗓音和么儿低语:“嗯,那老医生说要用砂锅,头煎药半个小时左右,放凉了给你喝。然后药渣里再加温水,把这根玉放进去,二次煎煮……”
“家里有一个没用过的小砂锅呢,以后就专门煮这个药好了。”陆云泽对这份药熟悉极了,拿起一个纸包嗅了嗅,味道是一模一样,“以后也可以提前煮好了放在冰箱里,这样就不用每次都麻烦了。”
说罢,他又冲着对方露出了笑,酒窝又深又甜。
贺邵承已经忍不住地想要去品尝自己的么儿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绷紧了身体“嗯”了一声,伸手牵起自己的爱人,似乎就要直接下楼。但陆云泽却没动,先戳了戳他的胸口。
“还穿着这一整套呢?”衬衫和外套全裹在身上,也不知道贺邵承这么容易热的一个人是怎么忍住的,“好了……你先起码把外套脱了,等会儿煮药的时候别把你给热得浑身都是汗。”
贺邵承一顿,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的扣子,将那昂贵的西装外套脱下。他现在只想去煮药,别的什么事情都往边上放放;但陆云泽却很认真,帮着他把衣服进衣柜里,又去捡起了地上的丝绒盒子和那条毛巾。
“戒指也都是在武汉买的吗?”他看了看,笑了,“这个盒子还挺好看的,别扔,我们着。”
“嗯,都听你的。”贺邵承重新牵住了么儿的手,将其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啄了啄那带着银戒的地方,“走吧。”
陆云泽想想之后的事情就大脑发晕,一拉就跟着下楼了。
他们开了客厅的空调,厨房里本来一片漆黑,现在却是翻出了柜子里买来就没用过的小砂锅。贺邵承看着那些药材,拿起一片看了看:“么儿,要不要冲一下?”
他担心上面有灰。
“啊,不要冲,煎中药直接放进去就行。”陆云泽刚把小砂锅拿出来,一个白陶色的锅,还挺可爱的,不过之后就要用来煮调理身体的药了,“这样,煮药一个锅,之后不是还要用药渣煮另外一个的么……”
“分开煮。”贺邵承当然不会将其放在同一个锅里,“之后我再去买一个砂锅回来,今天就先用这个好了。”
他拿起了一个平时用的很少的,适合煮面的一把小铁锅。
1...96979899100...1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