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到死

“你就别勉强我了。”
“可你答应告诉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啊？”
“你忘了啊？你说，以后会慢慢告诉我的啊。”
“呵呵，就你记性好。媛媛，我没忘，包括所有的伤痕。但是今天，我真的不想说。”
“好吧，那我们该说些什么呢？”
“不知道。”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似乎各有所思。房间里，安静极了。
突然，刘媛媛用力推了推李小薇的胳膊：“小薇，我好像听到韩彬在叫我！”
李小薇坐起来，仔细地听了会儿：“没有啊，我没听到啊。”
“奇怪？现在好像真的没有了。可刚才，我明明听到了啊？”
“你啊，神经太过敏，刚才估计是幻觉。一个人，紧张害怕时，会产生幻觉。”
“真的吗？不知怎的，我最近觉得自己特神经质，老担心韩彬会跟在我身后，特别是在工作或回家的路上。你说，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神经衰弱啊？”
“有那么严重吗？别瞎说。”
“我没瞎说。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我快要抑郁了。而且，我还有个预感：韩彬正瞒着我，在背后做着什么。”
“你是说，他在调查你？”
“是的，他就是在调查我，还不露声色。每次看到他不冷不热的样子，我真想上去跟他大吵一架。”
“理由呢？吵架总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就是想跟他吵架。”刘媛媛像在赌气，声音也加大了。
“嘘——你疯了？小声点儿。”李小薇一把捂住刘媛媛的嘴巴。
之后，她们同时陷入沉思，谁也不愿意再说什么。李小薇轻叹一声：“睡吧，媛媛。我说过，现在只能见机行事，想得再多也没用，不到万不得以，我们不能主动。但是，无论如何，你必须中断和张猛的联系。”
刘媛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第二天一大早，韩彬走到客厅，一下愣住了：“小薇，你怎么在这里啊？”
“怎么？不欢迎啊？”李小薇穿戴整齐，大方地笑。
刘媛媛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托着一盘子，盘子里放着三杯牛奶：“昨晚你喝醉了，我一个人弄不过来，只好把小薇请来。”
韩彬看了看刘媛媛，然后笑着对李小薇说：“这么说，我昨晚的情形，一定很糟糕了？”
“是啊，真该把你昨晚的情形记录下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的真面目。”李小薇开着玩笑。
“真面目？”韩彬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什么真面目啊？”
“大家先吃早餐吧，吃完还得上班呢。”没等李小薇回答，刘媛媛赶紧抢话。
她怕听到类似于“真面目”这样的词儿。
于是，三人相继落座，开始吃早点。有趣的是，他们之间彼此拘束，显得尴尬。
李小薇咬了片面包，看着正埋头的韩彬和刘媛媛说：“我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什么？”韩彬和刘媛媛一起抬头，不约而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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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觉得自己挺灯泡的。”李小薇回答。
“没有啊，你干吗这样想？”刘媛媛认真地说。
韩彬却笑了：“咱们三个人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习惯。不过，小薇能来，我是非常高兴的。”
“为啥啊？”李小薇问。
“因为，这牛奶和面包，实在是不错。所以啊，我倒希望你能经常来。”韩彬回答。
“你说话能别拐弯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李小薇皱着微眉。
“韩彬是在怪我平时没给他做早餐，这不，今天你一来，他就吃到了这些。”刘媛媛笑着解释。
“怪倒没有。我的意思是，对小薇的到来，我其实是非常欢迎的。谢谢你，小薇，呵呵——”
“谢我？谢我啥啊？你早餐可不是我做的，而是你家媛媛。所以啊，你该谢媛媛，韩彬。”
“谢我什么啊？小薇，我跟韩彬是夫妻，又不是朋友，根本不用说谢的。何况，我已经感到内疚：对他的生活，照顾的确实很少。”刘媛媛产生了些自责，说话时，笑得很不自然。
“那以后就勤快些，不会的，我来教你，呵呵——”
“那好啊，以后你可要经常来啊？”
而韩彬这次不再说下去，只埋着头闷吃。刘媛媛和李小薇相互对视了一眼，也相继低头。
显然，事情发展虽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可怕，却出她们意料之外地陷入压抑的状态——
第040章 快活完了，谁还管咱死活啊
上班的路上，李小薇坐在副驾驶位上，问正在开车的刘媛媛：“你在想什么？怎么开车都心不在焉？”
刘媛媛黯然伤神：“我在想，假如真的到了离婚的那一天，我该怎么办？”
“去，净想些没谱的事儿。好好开车，好好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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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到班时，大家都比较清闲。唐主任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跟大家开开玩笑。
最后，他当着大伙儿的面，朝刘媛媛招了招手。
刘媛媛走过去：“怎么了？唐主任？”
“走，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谈谈。”
刘媛媛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什么，只能小声地答应：“好，我这就去。”
回过头来，她看了看其他人，心里觉得怪怪的。李小薇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去，回头再说。
跟着唐主任来到办公室，刘媛媛怯怯地问：“是不是我工作出问题了？”
“呵呵，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说。”唐主任避而不答。
这让刘媛媛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不禁慌乱起来：这老家伙，到底找我干吗？
“最近，工作感觉怎样？”唐主任问，显得亲切。
“还好吧。”
“有什么困难？”唐主任继续问，随后他客气地指着对面的椅子，“坐下说吧。”
“困难倒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没怎么上进。”刘媛媛边坐边说。
她说的是实话，因为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出了不少差错。比如病理单填写不及时。再比如偶尔有中途离岗的现象。当然，跟病人约定时间，自己却忘记得干净，导致病人投诉的事情，也发生过一两次。
“年轻人嘛，总会出这样那样的小差错，在所难免，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把工作当回事儿。呵呵，小刘啊，工作上，你有困难，尽管找我。对于你的业务能力，我是非常欣赏的。”
听完这句话，刘媛媛更加糊涂了。因为她记得唐主任有一次在晨会上的严厉，话题也是关于工作态度——
“我发现，有些人最近工作很不在状态，老跟心不在焉似的。别忘了，我们是医生，会救人，也能杀人。”他是这么说的。
“唐主任，我——”她疑惑不已。
“怎么？你有话要说？”
“没，没有，还是你说吧。”
“好，那我继续说，院里年度考核开始了。经科室研究决定，提名你优秀等第。”
“啊？唐主任，不会吧？”
“呵呵，你不自信？”
“那倒不是，科室里比我优秀的人多了，怎么偏偏轮到我？”
“呵呵，这不还是不自信吗？我刚才说了，这是科室研究的决定。何况，你的工作表现，是大家公认的。这样吧，如果没有意见，就尽快整理好你的相关申报材料。”
这个好消息，让刘媛媛喜出望外。工作几年来，她还没有获得过类似这种全院性质的年度表彰。而且，她知道：获得年度优秀等第的职工，不仅可以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而且还有一次集体外出旅游的额外奖励。当然，旅游的所有费用都由医院解决。
她有些兴奋，站起来对唐主任说：“唐主任，真是谢谢你。以后，我会努力工作的，一定不再出任何差错。”
“恩，好的，我相信你，”唐主任很满意她的回答，不过他很快问，“小刘啊，生活上，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生活上？没有。”
“那就好，我还担心上次的事情给你生活带来麻烦。好了，去工作吧，加油。”说完，唐主任便低头整理桌上的材料。
刘媛媛想问些什么，却说不出口。于是，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回医生办公室，李小薇就走过来，轻声问：“他找你干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小薇，我觉得今天特奇怪。”刘媛媛咬着李小薇耳朵说。
李小薇正要问个具体，办公室外一个时髦女子站在门口怯怯地问：“请问，谁是李医生？”
李小薇抬头：“我就是，怎么了？”
时髦女子笑了：“您就是啊——”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正要找你呢，”说着，李小薇便走过去，“走，我们去外面说。”
时髦女子有些惊讶，但还是紧跟着她出去了。
李小薇确实突然想起了什么，准确地说，她想起那天晚上韩彬跟自己说的打胎的事情。她生怕时髦女子说漏嘴，所以急着抢话，并将她引到外面。
走廊一角，时髦女子生涩地说：“现在就做吧，越快越好。”
“别急啊，我得问清楚，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是韩彬，他跟我说直接来找您。”
“你认识他？”
时髦女子有些尴尬：“不认识。他是我朋友的同事，让我私下找您。”
“哦，那你一个人来的？他没陪你？”
“没有。这年头，男人们只顾自己快活，快活完了，谁还管咱死活啊！”说话间，时髦女子面露愤色。
凭职业敏感，李小薇判断出这个女子所说的男人，一定不是老公。所以，她有些厌恶，心里暗骂道：“你做小三的，哪来那么多不满？真妈比的酸。”
时髦女子好象觉察到了什么，立刻不说话了，站在那里，仿佛做错了什么。
“跟我来吧，抓紧。”李小薇转身，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中午吃饭时，刘媛媛走到李小薇身边，坐下：“小薇，上午找你那女人是谁啊？”
“猜猜看。”李小薇没抬头，边吃边说。
“你不高兴？她是老公以前的情人？”
“什么什么啊？你扯哪儿去了呀？”李小薇“扑哧”一声笑出来，差点儿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
“谁让你那么神经的？刚才还挺好的，她一来，你就不高兴了，你说我咋想？”
“好了，她是我以前的一朋友，现在做人小三了。我是烦她这种人，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来打胎吧，男人总该来陪着呀。她倒好，就这么一个人来，真他妈傻！”
“小薇，你还学会骂人了啊？以前可没怎么听你骂。”刘媛媛也笑了。
第041章 狡猾与贪婪
“骂人？还真是的。从上次打架以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会骂人了，而且还特毒，”李小薇略作思考后回答，接着忽然问，“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唐主任找你干吗了？你说觉得奇怪，怎么回事？”
“他说科室提名我申报优秀。我觉得特别奇怪：怎么会是我呢？”
“啊？”李小薇也感到惊讶，但是她很快说，“不过呢，提名你，也没什么奇怪的。咱科室里，有几个把工作当回事儿的？那些优秀啊，年年都是从他们几个人中产生，几乎就是内定。说业务能力和敬业态度，简直就是糟蹋，跟你也没法比。”
“你这么说，我就更奇怪了：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小薇，我倒觉得应该是你。”
“我？算了吧，我不稀罕那玩意儿。再说，那次打架的事情，在全院闹得挺大。大概，早被一票否决了。”
其实，李小薇心里非常明白，从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秒起：一定是张猛的“功劳”。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然而，这时的她，有些话已经犹豫起来。也就是说，潜意识里，她已经做不到把心里所有的话，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刘媛媛。比如韩彬托她帮一朋友的情人打胎的事情。事实上，韩彬并没有刻意强调要对刘媛媛保密，但是她却下意识地做到了。
“你说，会不会是张猛搞的鬼？”刘媛媛突然问。
“有可能。如果真是他，你会怎么想？”
“那我还不稀罕呢。肯定是他搞的鬼，吃完饭，我得找他去。”
从李小薇角度来说，她赞成刘媛媛放弃这个年度优秀。因为，她太知道得不偿失的道理——就张猛和刘媛媛之间人尽皆知的关系，倘若这个年度优秀真的是刘媛媛，那么科室的其他人一定会群起而攻之。那么，刚刚消淡下来的流言风波，也许会再度被点燃。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刘媛媛得到这个年度优秀，那么失去的远比她得到的要多得多，而且极容易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所以，当刘媛媛说要去找张猛时，李小薇并没有阻止。她看着刘媛媛渐行渐远的后背，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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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办公室前，刘媛媛犹豫不决。
自从电话记录那件事之后，他们并没有什么联系。主要原因还是担心，各自担心因为电话记录而可能发生的若干变故。
此刻，刘媛媛主要是犹豫该不该在这时候找张猛。有些情形，她不得不考虑仔细，尤其是两人近乎公开的情人关系。
终于，她决定放弃找张猛的想法：下班后再说吧，可以在电话里说。
正要转身离开，张猛一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媛媛，你找我？”
刘媛媛听到了身后的叫唤，但没有回头，只顾着离开。张猛看着刘媛媛的后背，怅然若失。这时，他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院长——”未等走近，那身影已经在喊。
“哎呀，是姚总啊！”张猛客气地迎上去。
来人确实是姚总，为上次的药品事宜而来。
两人握手，相互寒暄。很快便进入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办公室内，张猛请姚总落座，然后笑眯眯地问：“姚总，一定是等不急了，来催我了吧？”
姚总面露难堪：“哎呀，老哥是有所不知啊。我这心里吧，急啊！怎么，上次的一点小心意没收到？”
张猛走过去，拍拍姚总的肩膀：“心意，已经收到了，你就放心吧。你托我的事情，再过几天，就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再过几天？”姚总心里嘀咕。他有了个不祥的预感：跟眼前这个男人谈所谓合作，也许是自己近年来少有的愚蠢。
“老哥，我心里怎么就觉得不塌




折磨到死 折磨到死_分节阅读_24
实呢？这样吧，你给我交个底儿，成功的概率到底是多少？”
“姚总，你不会是不相信我这个老哥的能力吧？”张猛依旧笑眯眯的。
“哪里，哪里，老哥多虑了，我怎敢不相信老哥的能力呢？不过，说实话，我担心这样拖下去，会增加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你想啊，全市的药商有多少？盯着你们医院的有多少？若不抢着先机，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那倒是，姚总不愧是生意人，考虑得周到。其实呢，我也不瞒你说，目前跟你暗地里竞争的药商，已不下十个。之所以一直没有确定下来，还不是为了等你嘛。但是，在药品价格上，我们觉得——”
“你们院长嫌我的价格高？”姚总迫不及待地问。
张猛收了笑，也没有说话，只赞同地点头。
“那好，烦老哥给你们院长带句话：关于价格的问题，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样吧，如果合作成功，我可以一次性给他私人这个数。”说着，姚总伸出一只手。
“500万？”张猛惊讶道。
“老哥，胃口别那么大嘛！我们也是做小生意的人，500万，我一辈子都挣不来那么多。50万，我一次性付清。至于老哥，也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姚总这次竖了三根指头。
“那好，我一定如实转达。这次，我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的。”张猛满意起来。
有人满意，也有人不满意。
这天下午，韩彬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
“哥们，我托你的事情就这么难吗？”
“你当时不喝醉了么？怎么还记得？”
“别废话，该记得的，我忘不了。这样吧，你就给我说个实话，办还是不办？”电话里，韩彬很不高兴。
“答应哥们的事情，哪次食言了？这不忙么，给我几天时间。”
“还要几天？哥们，你的意思明摆着。”
“啥明摆着啊？这种事情，涉及到个人隐私，我得找人帮忙，你急也没用。”
“拉倒吧，哥们。你王一天是谁，我能不知道？别忘了，别人叫你王大牛。你的路数，我能不清楚？再说，那天你答应了，对吧？”
思考了一会儿，王一天无奈道：“好吧，我这就放下手头的事情，帮你办了这件事。不过，给你消息之前，咱得先见个面儿。”
“成，我听你的。”
放下电话，王一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片。纸片是崭新的，上面都是各式的电话记录——
第042章 即将撞车
韩彬所属公司，下午三点二十分。
总裁送走一批深圳方面的客人，兴致极高地要求秘书立即请韩彬到他的办公室。
秘书到韩彬办公室时，正看见他趴在桌面上睡觉。于是，轻轻地敲了敲门：“韩主管——”
韩彬抬头：“你好，请进。”
“请您立即去总裁办公室。”
“好，我这就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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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媛媛所在医院，临近下班时间。
院长办公室秘书刚将一纸红榜贴上墙，立即引来一群人围观。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吆，那个刘媛媛居然排在了第一个，真是新鲜啊。”有人开始表达观点。
“眼红了吧？平时都干吗去了？整天只知道在家伺候老公孩子，还想拿优秀，做梦去吧！”
人群中，马上发出一阵起哄。
李小薇正好路过，听到起哄，好奇地走过来。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只看不说，一些人断断续续地离开。
看完红榜，李小薇超然地离开，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经过肿瘤内科护士办公室时，她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刘媛媛凭什么是优秀？平时勾三搭四的，咱也不说你。但是这优秀，你也搀和个屁啊！”
“人是妇产科的名额，跟你又没关系，你发那牢骚嘛呀？再说了，妇产科那帮人还没说话呢，你吃个啥醋啊？”
“我就是看不惯，咋了呀？”
李小薇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赶紧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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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巧，妇产科唐主任办公室，早已聚集了几个人。
“唐主任，咱科室的优秀人选谁定的啊？”
“谁定的？科室讨论定下来的啊。快下班了，你们来干啥？”唐主任有些不满。
“可我们谁也不知道啊！这讨论，也不能秘密进行吧？”
“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刚才说话的，一时语塞。
有机灵的接话了：“唐主任，我们哪敢问罪您啊？说白了，咱科室谁优秀都不意外，偏偏那刘媛媛优秀了，你让大伙儿以后怎么认真工作啊？这还能服众么？”
“怎么就不服众了啊？刘媛媛平时工作有问题吗？你们啊，动不动就不服——”
“她作风有问题。”唐主任话还没说完，有人一语道破不满。
唐主任站起来，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良久才说：“作风是作风，工作是工作，我们现在谈的是工作，评选的也是年度优秀工作者。”
“那么，医德是本次评选的指标之一吗？”那人并不退让。
“是，当然是其中之一。”
“那不就成了吗？刘媛媛跟医院某领导搞婚外情，应该属于医德败坏，当一票否决。”
“可是，否决权在你手里吗？”唐主任冷冷地问。
没人再说话，面面相觑，不知唐主任想说什么。
“好了，大家别争了。我实话说了，咱们科室的优秀人选，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实在觉得不公平，那么就去找你们该找的人。我一半老头子，可没工夫跟你们在这里纠缠。赶紧走吧，我要下班了。”
大伙儿走后，唐主任的脸色逐渐开朗起来。他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香烟，然后很有滋味地品尝起来。一抹罕见的得意，正从他脸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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