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暖春寒 冰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冰纨
功行逆转,欲火焚身,被搂在怀里亲吻抚所说的话他还记得,再说出来,却充满讽刺。凌飞寒微一仰面,或许也有一些难过,却没有任何表露,只道:我是问得错了,却不知你,把自己当做什么。
你是玄冰弟子程大夫还是巫仙教徒
我不是
是与不是,你心中又清楚得很么济方,你只是要我,或许还是程大夫;构陷我时,却是玄冰叛徒,巫仙教帮凶。我问你实际行止,而非虚名身份。
程济方沉默下去,身体的颤栗却已消失,终于自己站得稳了。
他望着凌飞寒,那仿佛是一块通透的寒冰,澄明可鉴,不偏不废,却公正得简直可恨。他的罪状,真算起来,哪里只是构陷凌飞寒一个凌飞寒是什么都想明白了,要他自行反省,自领责罚。
他当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然心中并不服气。倘若心服,或许一开始便不会走错。只是世事不公,却叫他怎样服得下来
假使一次服输,换得来凌飞寒的倾心相顾,他也并不在意跪倒在这位风姿卓然的主脚下,虔诚地乞求他的原谅,请他责罚。
凌飞寒却是那么狠心的一个人,他就是做回他的程大夫,也是八年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生都攫不到他的一片衣角。那样死水般无望的生活,与这样冰窖般绝望的处境相比,谁比谁好一点么
未必。
所以他默然着,终于又抬头看着凌飞寒,道:主
眼神肃然,坚执,盛着着满满的翳。
凌飞寒触着那眼神,微微一怔,却也只是一怔。
他其实早该清楚,这个人从来不曾变过。什么大仇已报的轻松,什么归隐市井的恬淡,仿佛只是他竭力想要融入,却始终进不去的一个美好梦境。他怕无法入梦,与众人,还有玄冰、凌飞寒的嘱咐期望相去甚远,所以把自己伪装成同样美好的梦中之人。
这伪装若不能达成他真正的美梦,还要辛苦压抑住本做什么
他定定地望着凌飞寒,道:主,你绝不纵容罪恶,对不对
我已然有罪,并罪无可赦事已至此,求你原谅,也不能使我满足。我想要你,你不肯,我便只有巧取豪夺,来偿此愿
他掌中捏着深深的指甲印痕,不理会那放鹰少年你终于想通啦的喜悦呼声,坚执而鸷地望着凌飞寒,怎么刺痛也不愿移开。
假如凌飞寒是击碎罪恶的矛头,他做不成矛尖下的红缨,便索成那罪恶,与他激烈撞击,在这极度的痛楚与极近的交锋中殒身而亡。
至少,也能一直瞧着他的面容,直烙进下一世的灵魂里。
86、
凌飞寒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面容愈加冷冽,闭上嘴唇,看来是失望地很,完全不欲废话了。
程济方既然下定决心,对他的态度转变也还承受得起,眼底沉淀着的浓黑的哀伤也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低沉地道:你要去仙都山么
凌飞寒没有要与他多话的意思,他则对自己的多此一问嗤之以鼻,自语道:你本就是为巫仙教而来,如今又确知你师父是在那儿,当然更要去了。主这个称呼出口,他自己却是一愣,跟着自嘲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无益的惆怅伤感都甩脱出去,沉声道,我还是将你当做我的主,也并不想令你变成第二个巫仙。我的心意,你怎么也不肯明白既如此,却也只有做出来,才能叫你相信了
话音方落,他蓦地拔身而起,自巫仙教围拱中独身脱出,闪电一般向凌飞寒疾而来。
巫仙教十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只那放鹰少年反手一抓,没有抓住,哎地叹口气腾跃跟上。两人先后流星一般与凌飞寒拉近至数丈内,还要再近,凌飞寒眼神一暗,左袖一展,劲风灌满袖管,看似寻常地朝前一推,那面前霎时如平地虎跳,呼啸风声席卷这数丈地表,枯草翻飞,凛凛然竟有北风飞雪之意。
程济方欲不顾掌风劲疾强行逼近,紧随其后的少年却很懂得厉害,终于一把扣住他肩膀往回一扳,高声道:程先生
劲风袭来,冷冽刺骨。少年不禁变了脸色,不管程济方反手卸去自己指掌的举动与放手的怒喝,双手齐出,硬生生将他倒拖回十丈之外。
凌飞寒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却森冷刺骨,道:你要做的,就是用药彻底控制住我,任你施为么你倒是试试看,近不近得我身周三丈,熏香气息传不传得到我鼻中,而你又呆不呆得到那药生效时。
程济方本来要对那硬将自己拽走的少年发火,陡被他这句话击中心坎,浑身轻颤一下,低哑地道:你猜到了凌飞寒冷淡以对,他苦笑一声,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只连缀在长银链上,镂空着花鸟纹饰的小小圆球,拇指一按,圆球分成两半,露出内里盛着雪毫银针一样细巧香料的半球形金盂。
那撮香料正中已燃空了一半,周围一圈剩了半截的香料尾端还亮着细微的红光。程济方看着它,叹了口气。
小时候读书总是分神,母亲特意为我订制了这只香囊,放入宁神香,好让我能收敛心神。
原来我说的这些话,你虽不太乐意听,却还是记得的。
他五指一合,将香囊重新合拢。
凌飞寒未曾动容,冷冽神情始终如一,随时可得出手,攻击。
程济方回看着他,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淡淡笑容,道:我想要送给你的,你就是不要。
那少年难得听他说了这几句话没有嘴,这却有些忍不住了,道:程先生,此战无功,我们还是返回教中,从长计议。
程济方握着香囊,一边臼齿碾磨着。他实在不甘心得很,不管什么法子,温柔的强硬的狡诈的,都达不到凌飞寒心里。他却也无法可想了,沉默片刻,探手将香囊揣进怀里,道:走吧。
他倒不惧凌飞寒会突然发难,背身从容而行。那少年却紧贴着他,双目紧密关注着凌飞寒的动静,步步倒退,退到林边,道一声:撤一同转身如燕雀投入林中,霎时消失不见。
凌飞寒也只是看着他们,没有追上。
别这样搞得我都快觉得少年在卖萌了,其实就是个腹黑小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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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暖春寒 冰纨 第四十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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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人去山愈静,瞬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凌飞寒目光忽然一转,落在跃跃欲试的霍青身上,将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次。那目光一漫浸过来,霍青立时又规矩了,轻咳一声,道:前辈
他是突然记起,这好像是从上次割袍断义之后,真正意义上与凌飞寒相见。方才情势紧急,自然无话可说;此刻敌人退去,他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凌飞寒目光又收回去,瞧着自己衣裳下摆,声音仍有些喑哑的低沉,道:你怎么来的
我跟着巫仙教,看到那程大夫唔,先、先前在街上看见你们
言笑晏晏的,乖顺自然地将那人递到唇边的橙糕吃下。饶是程济方已然反叛离开的现在,回想起那幕情景,霍青还是不由得心头泛酸。
凌飞寒醒着时便从来不会这样对他,尤其上次的事情过后,自己稍有亲昵举止,怕便会被他一袖拂开,再一次绝尘而去。所以他心中虽然酸涩,还是尽力忍住了,只道:进门就看见你了。
凌飞寒仍垂着头,衣衫却有一些轻微的颤动,声音亦似强忍着羞耻般地发着烫,道:是么
霍青忙道:我带着你跑了半夜,实实际上没做什么。
凌飞寒右臂上那支机簧控制的龙舌剑陡地噌一声弹出来,霍青吓了一跳,失声嚷道:是真的我不骗你凌飞寒此时低声说了句话,被他嚷声盖住,却是半点也没听清。他立时停下叫嚷,小心道:你说什么
凌飞寒蓦地抬起头来,双目利刃一般凶狠,面颊与耳却火烧也似绯红,道:我说闭嘴。右臂一抬,短狭剑刃往他脖颈上一压,整个人同时欺近前去,左手抓着他领口将他再往后一推,竟推得他一个踉跄,倒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地上。凌飞寒仍紧欺着他,自然是跟着一道半跪下去。
霍青只觉他剑尖抵着自己咽喉,果然还是欲杀之而后快,心里一时茫然苍凉得很,喃喃道:好吧,我骗了你,也是该死。其实我用了你的嘴唔呜呜呜
那张刚被他坦陈用过的嘴猛地凑将上来,极为强横地啜住他的两片唇,左手用力一压,把他彻底推得倒在地上,那支剑刃倏地弹了回去,右手却更是毫不客气地扯开他左边衣襟,甚至一路向下,竟索着拉开他的腰带。
霍青嘴唇被堵,大瞪着双眼呜呜不休,双手抓着凌飞寒臂膀,不知该推开还是该干脆搂紧。他委实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而双腿之上,凌飞寒叉开双腿跪坐下来,热度直透薄薄的裤管,激得他心里还是不禁要荡漾,两只手不由自主滑下来,到衣裳下摆里。
着手火热嫩滑,直接便着大腿肌肤。
原来里头未着裤子
凌飞寒的裤子早被撕烂,怕是他醒来时要穿,却发觉比不穿还要更糟糕罢。只是一想到这位前辈方才竟是光着屁股在那一干巫仙教徒中间奔突冲撞,他不由有些想笑,尽力将嘴巴从凌飞寒口中拔离出来,喘息道:前辈
凌飞寒咬牙道:不要么
霍青一呆,脱口道:要
凌飞寒双眼已有些水光,面颊耳颈却是红透了,自己一伸手,将衣衫拉开,露出半边还有着蹂躏过的痕迹的膛,嘶哑地道:那抱我
霍青如受蛊惑地抬起手,抚在他兀自挺立着的樱红头上,轻轻一捏。
凌飞寒短促地闷哼一声,呼吸急促地道:霍青,我要你。
88、
凌飞寒双眼已有些水光,面颊耳颈却是红透了,自己一抬手将衣襟扯开,露出半边还残留着被蹂躏过的痕迹的膛,嘶哑地道:那还不抱我
霍青如受蛊惑地抬起手,抚在他兀自挺立的樱红头上,轻轻一捏。凌飞寒短促地闷哼一声,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地看着他,道:霍青,我要你。
他身躯颤抖地厉害,手还按在霍青肩上,却半已酥软,骑坐在霍青大腿上的两瓣光裸屁股亦缓缓厮磨着摇动起来。霍青本来有些陶醉,陡然听见这话,立时清醒过来,如给蛇咬了一般缩回手来,仓皇地道:不成
凌飞寒意料之外,不由一愣,跟着眉毛蹙紧,却是反给他激怒了,左手五指一揸自他耳畔发处梳理进去,一把扣住他后脑勺将之攫起,目对目,鼻对鼻,瞪得他满面冷汗,方冷冷地道:怎么不成,你哼,便是不成也得成
言罢一俯身,贴地将他压倒在地,右手往下拉起自己长长的衣摆,竟把那光裸的挺翘屁股与紧实长腿都露出来,绞住他的两腿紧缠磨蹭。手再伸,却是直取霍青裆部,隔着裤子抓着那兀自柔软的一团揉捏起来。
这等遭遇,本是件求之不得的美差,霍青却苦着脸只道:前辈快莫逗我,我、我其实很经不住你诱惑的
凌飞寒脸颊贴在他面上,蹙眉闭目,浑身灼烫,勉强道:谁要你经住了手在他腿间动作,转瞬便叫他不由蠕蠕地弹动起来,硬硬地充盈掌心。他呜呼一声,喘息挣扎,却又不敢挣得太过惹凌飞寒生气,急叫道:你说过的我和你做了这事,怕要害你日后欲望更不得满足,所以要我不能再和你这样啊胯下那东西却并不听他话,给凌飞寒随便玩弄两下便翘得老高。凌飞寒这便挺腰提臀,对准他苏醒的那物坐下去。尽管隔着一层布料,那玩意儿坚硬似铁,还是自然顶进那分开两瓣的臀缝中,被两团结实软夹在当中,销魂得紧。
凌飞寒没有睁眼,一面由着自己腰肢晃荡感受被他那物进臀缝的热度,一面在他耳畔轻轻呼气吁叹,状极幸福满足,喃喃道:你已害了我,难道要撒手不管唔霍青,抱我。
霍青脑子浑噩噩的一团浆糊,想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道:你是迷糊了,等醒过来便恨不得一剑杀了我。
凌飞寒身体显然愈发贪婪饥渴,恨不得整个人都同他合成了一个地挤压着他,右手同时抓住他裤子往下扯,难耐地扭动、喘息着,道:我醒着,不会怪你。
霍青急得额头冒汗,双手都抓着裤子,闻言断然否决:你此时的话,我绝不当真
凌飞寒也是又急又恼,倏地抬起上身,双眉高挑,气恨地道:你果然不要
我
你不要,我却要你要可以,我便不能么他双眼一暗,揪着霍青发的左手用力一掰,却以自己半边膛压在霍青脸上,堵住那张还要说话的嘴,言简意赅地命道:舔
呜呜呜
霍青便是练的铁头硬颈功,又哪及得他那只手有力,一时连左右转脸都不成,口鼻处刚好啃着那挺立的小小头,无奈只有含进去以舌尖舔弄。凌飞寒抽一口气,但觉尖那细小的孔洞受他舌尖轻抵,麻痒痒的极为舒服,手上力气不免一松,身子也软了下来,臀缝半夹着他那硬物春水荡漾般地晃荡,勾引之意显露无疑,口中并软软的一声呻吟,道:霍青
霍青就算心似明镜,身体也不怎么受自己控制,两手已抱住他的腰,乐极中哭丧着脸,含混地道:前辈
凌飞寒宽慰似的垂头以面颊在他头顶蹭了蹭,柔声道:我醒着的,你别怕。
霍青反而打了个冷战,口里吮着他一粒可口樱桃,却有些食不甘味了,道:你醒着,知道这样会害了自己,又怎会愿意
凌飞寒只觉他唇齿磕磕碰碰,把自己本来不甚娇嫩的头弄得愈加敏感,便连呼吸也有些不稳了,时时轻呼,面若明霞,低促地道:蠢货不成要我立下字据,你才安心
我只是想不明白
那便别想你凌飞寒咬紧牙,声音里多了些示弱的妥协意味,道,还不快点,真要我求你进来么
霍青心中迟疑,双手战战兢兢地上他两瓣臀,口中也在示弱,道:你放松些,我好上来。说着一挺腰要翻身过去,把凌飞寒钳制在自己身下,凌飞寒却蓦地身躯铁硬,摁着他只是不动,道:这样便可。竟不上当。霍青一翻不动,差点没扭断腰身,痛得含泪呼道:前辈
凌飞寒轻哼一声,右手趁此时机狠狠往下一拉,终于顺利扯开他裤子,臀直接与他那热腾腾的硬物触在一处,滋味委实与别不同。霍青眼瞅着贞不保,只有哽咽道:这一回当真是你所逼迫,我拗不过你。你这力气倒与清醒时一个样左右是顺路,我若有不测,你记得将我尸首送还应天门
凌飞寒夹着他缓缓坐将上去,那内夜中早被他以手指器具玩弄过,门户虚掩,得他一杆硬扎长枪耸入,虽四围团团紧咂软箍,却似老友照访,分外可亲。凌飞寒只觉后中一股热气直透上来,比之刚醒时那在其中敷衍也似的白玉苦瓜不知扎实了多少倍,当下吁了一口气,懒得再与他罗唣,道:你伺候得好了,我便还个活人回去。
霍青脸一下青了,下体被那火热的肠道吸啜进去,明明里头壁涌波,挤得肿胀头爽利无比,他却只觉自己半只脚踏进了轮回道,将要从那腰胯中间开始,被凌飞寒臀间那小小口啃食干净。偏生那东西还不吃他自己心中恐吓那套,专受凌飞寒吸啜摇晃的引诱,越发胀大肿硬,倒把凌飞寒顶得有些把持不住,右手不禁撑在他肩上,缓缓起落,仰面细喘,喃喃道:霍青,用力嗯,吸我左边,那儿好痒唔嗯腰腰也动一下,往上顶我。
霍青抱着他腰,欲哭无泪地放开他右边头,跟着去抚慰左边那只,更是照他吩咐勉力挺腰摆臀,朝那柔嫩壁中顶撞几下,撞得凌飞寒几乎跪不下来,只将两腿再朝外大张开,呻吟道:快点,再快点啊你、你捅得好深呼好爽
这些话霍青在他神志不清时倒真没听过,嘟囔道:这才进了一半,你以往只有嫌不够的。
凌飞寒右掌一捏他肩膀,闷哼道:我爽得很,却也没说这就够了。
霍青听他这些话条理分明,实在跟发作时大相径庭,便大着胆子把他挺直的上身按下来,瞧着他双眼迟疑道:你确实醒着
凌飞寒这便有些薄怒,眉梢斜飞,眼横着他道:昏着如何,醒着又如何
霍青咳一声,腰身动摇不觉频频有律,道:你若昏着,我与你交合便是欺你无知,有些该死。但你若醒着我还是不明,你自来醒了便恨不得要杀我的,又怎么会愿意同我一道贪欢。
凌飞寒承他如此卖力,后如钻进一活的烙铁,抽时摩擦壁的些微疼痛混合着令人四肢酥麻的酸胀快感一丝丝一束束地自那身体中心处四散迸去,搞得他既想用力而无处释放,又欲不顾却熬不住那物不停歇的搅拌。
他初时还有些余裕,被顶得愈深,愈失了对身体的控制,只靠抓牢霍青发与肩膀,足趾贲张紧抠靴袜,方能有些好受;然而霍青一进出,那紧绷的身体对那物反而更为敏感,却又促使他放松下来。满肚子想骂霍青,想一顿拳脚将他打飞出去的念头,却又仿佛孤寂得很,想与他紧紧相拥,唇舌相交,如双蛇吐珠般纠缠。
霍青不知他的矛盾,但觉他那儿一收一放,时紧时松,顶到最里头如同置于火炉中炙烤一般高热,享受之极,喘息着又问道:飞寒,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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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暖春寒 冰纨 第四十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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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真诚的担忧,虽笼着抑制不住的情欲之色,却着实是认真在担心。
只是这却让凌飞寒怎样回答他蹙紧眉峰盯着被自己强行压在地上的青年,那并不算出众的褐色面孔上显不出什么俊朗洒逸的风采,只关切地望进他的眼里,那赤诚的热切的眼神几乎要将他的心也烧穿
这是个好孩子。他并非不记得上一次被凶猛地扑倒时的恐惧与无助、醒来时的难受与痛苦。然而他也记得被程济方所制,挣扎抵抗渐弱后近乎疯狂的焚身欲火――神志几乎全部丧失的他简直想要把靠近自己的任何人或物都卷入进来,焚烧殆尽,而霍青抱着他仓皇逃窜,竟始终没有再与他交合,甚至为引开那只鹰,冷酷地将他丢在那空无一物的石内。
他那时为这人的绝情舍弃简直肝肠寸断,不知自己还要怎样才能从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欲海中解脱。翻滚,哭喊,摩擦,揪扯。那人不会再安慰他,甚至本不想要他他又有些怨恨,继而刻意暴地对待自己的身体。不是抚慰,而是蹂躏。仿佛从那皮上传来的是阵阵痛楚,便能消解气恨。这毫无意义的发泄持续了很久,久到他终于恍惚地察觉到:霍青不要他,他再怎么折腾自己、损伤自己,也都不会理会。
而体内的欲火熊熊烈烈,由里而外,将他烧得只想将手伸进去,把那肆虐的火种彻底掏取出来没有人肯帮他深入体内浇灭烈焰,他本来也不要别人帮忙,那个人中途入,将他哄得好吃懒做了,却又突然撒手而去,不管不顾他啼哭出来,终于满眼泪水,颤抖地握住胯间蓬勃的火炬,又伸手下去,扣住埋在里头的那壮硬物,自己抽动玩弄起来。
然后,他醒了。
并不是醒在欲望满足、喷薄之时,他两只手还在胯间抚慰着前后两处贪得无厌的欲火源泉,脑海中却像是褪去了一层迷雾般,渐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摇动着在体内的玉势,并留意到嵌在铃口中的细小珠串,开始正确地旋动、拨弄它。
内力重新回来,他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却还残留着火热的欲望,不得发泄。
程济方给他用的,并不是春药那等寻常药物,却是细心研究过的,专程针对他所习功法配制的促使功行转急的药物――等若是将三十天的平缓运功压缩至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运行完毕,然后,爆发。
药继续起作用,所以,不但是发作的间距缩短,便连发作中的时间也一并缩短,让他突然就清醒过来,纵使身体还没得到满足。
就是现在,身体也还在持续高热发烫,紧绞在体内的器具固然壮,也丝毫没有餍足之感,反而让他更清晰地意识到,这具身体的火焰,光用这些冷冰冰的器具,怕是熄灭不了的了。
他抽出铃口里衔着的珠串,快感让他通体麻痹酥软,在坚挺的芯里拖出一道湿漉漉的灼热轨迹,仿佛引导着里头喷出体。
他了,粘稠的体沾满手掌与下体,却并没有那种一箭中的般的爽快之感。身体还是热的,内里埋着火种,没有祛除干净。那是塞在体内的白玉苦瓜怎么也达不到的深处,或许直至心灵。
他需要男人。
没有那个人深抵腹中,把一股琼浆玉尽情地洒入体内,便似无法终止。
师父的彻底沦陷,难道便是从这时开始的
程济方同那巫仙教主合谋,致使师父彻底陨落,成为任人践踏的泥壤么
绝不――纵此凶恶
所以他追踪而来,欲要直取程济方项上头颅。他不想离霍青太近,那人身上有股叫他无法舍去的迷恋的味道,在迷香失效的敏感体上,将发挥比迷香更强烈的催情作用。擒贼先擒王,杀了敌人,自可保霍青周全
那些人却要与霍青拼命不,击杀霍青,是霍青没命,他们却未必。所以是霍青与他们拼命。
这傻小子丢下他,孤身一人与巫仙教周旋,为的却不是与他肌肤相亲,只是要他安全脱身。程济方一命,与之相比,何如
纵然他破了自己童身,让自己尝到万劫不复般的欲快感;纵然他酒后乱,按着自己肆意妄为。这次相见,他却牢记自己叮嘱,百般引诱亦不动摇。
魔障是魔障,倒是个千方百计要为自己好的魔障;况他被旁人杀了,自己当真便能破障只怕反日夜悔恨,陷之愈深
他救了霍青,强自镇定,惊走歧途不改的程济方与巫仙教徒,身体却被旁边混账小子的气息搅扰得全无安宁,差点连话也不能吐出。
霍青仓皇地辩解实际上并没做过什么,他问:那来做些实际的
霍青却没听见,还要大瞪双眼小心问他什么。
他答不出,有些话说两遍是很需要勇气和脸皮的,他干脆以行动来表示,一报还一报,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压倒下去,狠狠欺压。那些瞻前顾后的思虑,啰哩啰嗦的问题,他本懒得回答,也不好回答。只是泄欲,他不想面对霍青更多的疑问恐慌,索一味强横霸道,全盘占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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