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这样一来,效率就提升了一倍。
可惜那妖印太小了些,要是能有个一平方米,就可以同时将七八只羊绑在上面了。
不过……
或许可以尝试将羊腿绑在上面?
多了不行,上下左右绑上四条小腿,总不成问题吧?
这样平均一天半就能产出一匹异化马,一年就是两百多匹,四年就有一千匹……
而这期间,也正好可以筹备相应的人员、装备,并进行针对训练。
如果不出以外的话,最多有五年时间,就能组成一支天下无敌的精锐铁骑!
第174章 接连登门【3/4】
在和钱启讨论完,与异化兽相关的话题之后,王守业又关注了西跨院里,其它的项目课题的进展。
总的来说,都还在起步铺垫之中。
唯一值得重视的,就是三天过去了,乔氏的尸首依旧没有丝毫腐化的迹象,不过究竟是延缓腐烂,还是当真抑制了腐烂,还要留待时间证明。
另外,沧州府那边儿,张四维已经使人回信京城,言称墨韵并未出现在沧州境内。
如果他没有随机复活在其它地方的话,基本已经可以宣告第三次复活失败了。
为此,那监斩的孙公公很是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带着吕泰提前写好的记录报告,愤愤的回宫向皇帝禀报了。
“你回去后,让吕泰将记录报告呈再单独送给李督管一份,免得那姓孙的阉货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
将唯唯诺诺的钱启送出了门,王守业就准备回书房,研究那些符篆的功效作用。
然而还没等转身呢,巷子口就有人扬声叫道:“王守备留步!”
这是自家门口,要留步也该是钱启留步才对吧?
王守业疑惑的循声望去,随即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见来人虽然行色匆匆,却依旧难掩那俊美绝伦的仪表,正是曾两次上门卖姐的陆景承。
当着钱启的面,王守业倒不好给他甩脸色,但等将这厮引到客厅里,言语间就不客气了。
“你的事情,我已经向监正大人提起过了,但他若不肯出面,我也奈何……”
“姐夫莫要误会!”
却听陆景承急道:“白大人已经向锦衣卫暗示要借调我了,眼下我在跟‘葛长风’的案子——不过北镇抚司的人生怕我抢了功劳,这几日只让我留在衙门里,负责些登记存档的琐事。”
原来白常启还是动心了。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办成了,这厮还跑来作甚?
“小弟早就想来谢过姐夫大恩,又听说您停职待劾,所以……”
“谢就不必了。”
王守业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只要你以后少说些疯言疯语的,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姐夫放心,小弟我也是知道轻重的,在外面一定守口如瓶!”
呵呵~
你要真能守口如瓶,仰恩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
好在明年严家就要垮台了,只要这期间不闹到满城风雨就行。
等严家垮台之后,就算这消息传出去,也不过是些花边笑谈,不至于产生什么实质后果。
正要随口打发走陆景承,忽见这厮身子往前探了探,贼忒忒的笑道:“姐夫果然是个有韬略的,提前在北镇抚司备了档,便真有什么最后也奈何不得您。”
这什么鸟话?
听着倒好像在艳羡自己搞死了孕妇,还不用负责似的。
当真白瞎了他这一副好皮囊!
王守业有心辩驳几句,可想想这厮之前就一口咬定自己和陆氏有染,估计就算再怎么解释,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掩饰而已。
于是便也懒得多说什么了,郁结的将手一扬:“还没别的事没?如果没有的话,就给我滚……”
“有有有!”
陆景承忙收了贱笑,正色道:“小弟我除了来探望您,还想打听一下,那葛长风原本都负责些什么,也好提前做些功课,免得调任过去之后手忙脚乱的。”
这厮倒真是个会钻营的。
也不知是因为本性如此,还是因为家道中落而不甘现状。
话说回来……
葛长风究竟是负责什么的?
王守业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他在山海监究竟司职何事。
毕竟他刚报道没两天,就跟着王守业去了沧州,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说不定当时衙门内部,压根就没来得及给他铺排别的差事。
将这番推论告知陆景承,陆景承明显有些失望。
然后还顺势询问,以后是否能在王守业身边听令。
其实王守业还真想把他拴在身边的。
可他手底下既然已经有钱启了,这陆景承赴任之后,自然不可能分配在他麾下。
“也不是非得跟着我,才能立功——再说了,这衙门里的几个协守,就算没在我麾下,关键时刻想要借用一二,也不是什么问题。”
陆景承听王守业说的笃定,只好放弃了调到王守业身边的想法。
此后他又丢下几句,诸如:但凡在朝堂上有些名号的,都被御史言官参劾过,所以能够群起攻讦,反倒是件好事之类的话。
这才告辞离开了王家。
临行前,他又特地腔调,等到正式调任山海监之后,必要郑重其事的摆酒致谢。
言语间遮遮掩掩的,好似除了酒宴之外,还有些别的安排。
…………
送走陆景承之后,王守业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借助那雕出的底版挥毫泼墨,花了大半日的功夫,用那五花八门的工具,写出了二十余张符篆。
不过……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单只是书写出来,貌似并没有任何效果。
难道要烧掉?
可连着点了三张,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即便开了灵目,也已经如此。
又或者,需要念些口诀什么的?
譬如说太上老君急急……
呃~
这好像是从和尚脸上拓下来的,念也该念‘唵嘛呢叭咪吽’,或者佛祖保佑才对。
可就算用了个佛家的真言,也依旧不见有任何变化。
难道说,必须念出这个符篆本意来?
这可就难了,王守业横看竖看,都不觉得很这玩意儿是常规汉字。
也或许精通佛法的高僧,能看出些门道来,可这一来,符篆的秘密不就外泄了嘛?
分开来拿给和尚们看?
这样虽然符篆是泄露出去了,但掌握最多的还是自己。
可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妥!
这人多嘴杂的,万一传出什么消息,说自己借助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皇帝可未必能饶过自己。
又或许,这些符篆要组合在一起才能生效?
不管了,先把所有的符篆都刻出来,然后再一一炮制试试。
如果闭门造车实在没什么进展,那就干脆抛出其中两个符篆来,借助朝廷的力量进行研究。
相信只要能研究出一部分符篆,余下的四个也能迎刃而解。
而且这样做,自己也能趁机更进一步,在山海监取得更大的权柄、薅更多羊毛。
第175章 鸡肋、金手指【4/4】
十月将尽,风雪愈急。
文渊阁内,十多位朝中重臣连同司礼监掌印、秉笔,各自披了绛红氅袍,正唇枪舌剑的争论着新任礼部天官的人选。
铛~
那飘荡的帷幔后,突然传出了一声悠扬的磬声。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次辅徐阶偏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严嵩,见他低垂着眉目,似乎对那磬声没有任何反应,便轻轻咳了一声,压着嗓子问道:“阁老,您看……”
“嗯?”
严嵩老态龙钟的抬起头来,茫然的环视了一下周围,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可就在徐阶犹豫着,想要做出进一步的提醒之际,他又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礼部侍郎郭朴、吏部侍郎李春芳二人各有优劣,还是恭请陛下圣裁吧。”
也不知是不是哀痛发妻所致,严嵩近来明显精力不济,屡有怠政之举,甚至连庭推吏部尚书都不甚上心。
不过……
也或许是因为小舅子欧阳必进刚刚被罢免,才不好再插手此事吧?
众人正心思各异,徐阶再次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庭推一事,就照着严阁老的意思,先将人选呈给陛下,由陛下圣裁——除此之外,阶有几句题外话不吐不快。”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左都御史潘恩身上:“近来多有言官参劾山海监不法之事,事后却都查无实证——朝廷虽许言官风闻奏事,但屡屡言而无当牵强附会,怕有失风闻奏事的本意。”
自从徐阶将嫡出孙女,嫁给严世蕃的傻儿子做妾之后,除了极少数心腹之外,旁人都认定他是铁了心要党附严嵩。
故而此时他出面给山海监站台,倒也并不出乎众人的预料。
不过那左都御史潘恩,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徐阶没有得到回应,面上也依旧是不急不缓:“其实设立这山海监时,阶也曾心怀疑虑,担心朝廷就此背上‘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恶名。”
“但山海监设立不足三月,却很是做出了几桩实事!”
“人尽皆知的就不提了,单说最近呈上来的两件事,一是育种禽畜;二是改良军马。
人皆以为涉及鬼神的,必是光怪陆离、玄之又玄!
然山海监呈报上来的,却是农事,是兵事,我以为单这立意,就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了户部尚书高耀:“听说,育种禽畜一事,户部也有参与?”
“确有此事。”
高耀颔首道:“初时我也以为此事荒诞不经,但派人反复彻查之后,却发现山海监竟真有能令五畜兴旺的法子——户部身兼劝农之责,自不敢置身事外。”
顿了顿,又道:“能将神鬼异类之能,用在利国利民的农事上,只凭这一番拳拳之心,就不该过于苛责。”
“不错!”
兵部尚书杨博接茬道:“此前听说山海监曾扬言,要为朝廷组建一支能横行天下的骑兵,本官还当是异想天开,不曾想竟真的趟出了一条路子!”
殿中武官仅有成国公一人,但对这所谓‘无敌铁骑’感兴趣的,却不在少数。
当下有人忍不住好奇发问。
杨博便将昨日自己应邀视察山海监的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说道兴起时,直激动的胡须乱颤:
“区区一只小羊,便能背负两名军中大汉往来如飞,且耐力远超同侪!”
“虽暂时只能十中取一,然军中淘汰的劣马、甚至用驴骡亦堪使用,若此法能顺利推行,数年后我大明的边军便可横行草原!”
“到那时……”
…………
刚进十一月。
随着一场御前会议,山海监再次成为了街头巷议的焦点。
虽然传出的消息语焉不详,但在会上几位大佬众口一词,盛赞山海监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从监正白常启如愿以偿,被定为了明年会试的监考官,就可见一斑了。
然而传闻中最受各方褒赞的,却并非是监正白常启,而是总揽西跨院诸事的王守业。
于是几日前还传出种种不堪,以至于只能停职待劾的王守备,再次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存在。
不过王守业本人,却并未因此产生一丝一毫的喜意。
因为直到如今,他也未曾找出那些符篆的真正用处,甚至开始怀疑,这符篆其实压根没有实际用处,只是些特殊的花纹罢了。
到了十一月初二的晚上,王守业甚至让红玉帮着,把第二棵树上的两个符篆刺在了背后,结果却依旧毫无所得。
难道真要将这两个符篆抛出去,借助朝廷的力量进行破解?
“老爷。”
眼见王守业举棋不定、寝食难安,红玉忍不住劝道:“再怎么着,您也不该作践自己的身子——左右除了老爷您,旁人也难以辨识那树上的文字,只消咱们不传出去,也就不会有什么危害了。”
在红玉面前,王守业自不好说是要中饱私囊,只说这符篆福祸难料、正邪难分,因此不敢轻易放出去让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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