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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于是就又施施然去了后院,查看花园的改建进度。

    因佛光舍利的梵唱时间,已经被彻底摸清楚了,后院大片的空地也被逐渐开发利用起来。

    不过正常办公的所在,还是只有前院和两个跨院——说白了,白常启等人都惜命的紧。

    大约要等到年底,佛光舍利等物被转移到城外,这座七进的大寨子,才会进行全面开发。

    至于眼下的改造花园,则是为了要接收道录司的珍禽异兽。

    那些珍禽异兽当中,不乏体积膨胀、力气也跟着膨胀的异种,为了防止它们脱逃,要进行的改造作业可不清闲。

    尤其是在这寒冬腊月的。

    估计最快也要到年底,才能够正式完工。

    在后花园里转了一圈,命监工的都事将接下来要筹备物料,直接呈报到张四维那里之后,王守业就又折回了西跨院里。

    自从异化兽的核心业务挪到后院进行,这西跨院里明显冷清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当初由徐阁老所引发的刻苦钻研精神,也在急速冷却之中。

    这可不利于培养新入职的内卫。

    看来……

    有必要搞一个新项目了。

    只可惜那火劫晶依旧在封存当中,不然的话……

    王守业一面思索着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一面命人打开了西厢停尸房的大门。

    浴桶里的乔氏依旧是栩栩如生。

    而她的肚子,却被十几天前大了将近三分之二。

    这说是七八个月应该也有人信吧?

    而她被封存在浴桶里面,拢共也才二十多天。

    以此推论的话,下月初岂不是就要正式产子了?

    等等!

    王守业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作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乔氏显然不可能再出现什么宫缩、羊水破裂之类的生理反应。

    那届时她又该如何把孩子生下来?

    难道要直接剖腹产子?

    可这又该怎么确定,她体内的胎儿已经彻底成熟了?

    若是贸贸然动手,结果导致早产夭折了,前面付出的种种成本,岂不全都打了水漂?

    或许……

    应该请个妇科专家什么的,来帮着判断一下?

    或者找个稳婆?

    “大人。”

    王守业正沉吟之际,忽听门外有人恭声呼唤。

    回头望去,却是负责把守院门的内卫小校。

    “何事?”

    “麻守备有事找您,看上去好像挺急的。”

    麻贵这时候找自己作甚?

    狐疑的寻到院外,就见麻贵正在那里团团乱转。

    一见王守业自立面出来,他立刻迎上来道:“老弟,后院养的那些牲口,能不能先借给我用用?”

    “你是说兵部送来的那些军马?”

    “对对对,就那些军马,选身大力不亏的,先借四五十匹给哥哥我救救急!”

    “送来的好马一共也才五十匹。”

    王守业无语的翻了白眼,随即正色道:“借是可以,不过崇秩兄你起码也得给我个理由吧?毕竟那马也不是咱们山海监的,还要……”

    “嗐!”

    不等王守业把话说完,麻贵恼恨的一跺脚,骂道:“都特娘被那些二世祖给逼得——当初从天上掉下来那只大虫子,你还记得吧?前些日子……”

    听麻贵娓娓道来,王守业才知其中缘由。

    当初那只黑漆漆的巨型怪虫,因为外皮坚韧刀枪不入,又难以分辨是死是活,所以逃过了被肢解后,送到城外的厄运。

    最终山海监只是加派人手,将那条胡同给封锁了起来。

    结果前几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有一群纨绔子弟找上门去,想要看看那天降怪虫,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负责把守的外卫,自然不敢擅自放他们进去。

    于是使人飞马报到了衙门里。

    当时出面处理此事的,是主管外卫的胡献忠。

    但胡献忠到场之后,却非但没有阻拦那群纨绔,反而将他们迎进院子里,远远的过了回眼瘾。

    这口子一开,等那群纨绔再呼朋唤友过来瞧稀罕的时候,守卫们自然不敢再阻拦。

    一来二去的,那群纨绔却是愈发的胆大妄为。

    今儿早上竟试图从那怪虫身上,挖下一根毒刺或者触角来。

    结果也不知是触动了什么,一下子死了七八个……

    “死了七八个?!”

    王守业闻言也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胡献忠当初好歹也是羽林卫镇抚使,能让他冒着风险拍马逢迎的主儿,身份肯定差不到哪去。

    这一下子死了七八个……

    怕不是要惹上天大的麻烦?!

    “都是些下人家奴,那些二世祖哪有胆子往近处凑?”麻贵无奈的甩了甩手:“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死了七八个人,老胡这回怕是彻底糊了。”

    说着,他冲大堂里一努嘴:“他眼下正被三堂会审呢,烂摊子都没来得及收拾——这不,监正大人刚刚下令,让我把那虫子弄到城外去,免得在伤到哪个。”

    原来他借牲口,是想把那虫子拉到城外去。

    “这……”

    王守业皱眉道:“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若是波及到军马,怕不好向兵部交代。”

    “谁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反正离着远的都没事儿,到时候我把绳子弄长些也就是了。”

    王守业又追问道:“不知道怎么死的,难道崇秩兄就没设法查验一下?”

    麻贵两手一摊:“我倒是想查来着,可那些人死后不久,尸首就凭空消失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一堆破衣烂衫的,想查也没处查去!”

    “凭空消失了?”

    王守业这下愈发来了兴致,忙又追问道:“那他们临死之前,都有什么征兆、症状?”

    “老弟哎!”

    麻贵一拍大腿,急道:“监正大人让我今天务必把那东西运出城,这再耽搁下去,哥哥我可就要给老胡垫背了!你先等我把它运出去,到时候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说着,拉起王守业就要往后院赶。

    “崇秩兄且慢。”

    王守义被他扯的踉跄几步,好容易稳住身形,忙道:“你忘了当初咱们曾推断过,那些东西之所以会从天而降,或许是被城中某种东西镇压了么?”

    麻贵脚步一顿,狐疑的回头道:“你是说……”

    “万一出城之外,那东西突然活过来怎么办?且不说那没搞清楚的杀人手段,单凭它的块头和一身毒刺,真要活过来,怕就不是死上七八个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

    “待我和监正大人说一声,起码做好周全准备之后,再将它运出城去不迟。”




卡文,请假一天
    请示完监正,和麻贵一起赶到那小巷时,就见周遭几户的院墙门垛都已经被推到了,百多名壮丁正在外卫们的督促下,加紧清理平整土地。

    这自然是在为转运怪虫做准备。

    “卑职等,见过二位守备大人。”

    王守业刚从马车上下来,值守的三名都事,就忙不迭迎了出来。

    左右两个神色还算镇定,当中那个却是满脸苍白,被王守业拿眼一夹,就慌的手足无措。

    不用问,事发时这厮肯定在场。

    只是他这慌乱,究竟是因为当时的场面太过诡异,还是惧怕朝廷事后追究责任,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见麻贵刻意落后半步,主动让出了c位,王守业也便当仁不让的问道:“那几个公子哥儿呢?”

    “这……”

    两个还算镇定的都事,立刻齐齐望向了中间的同僚。

    他们来了这么久,怎会不知那些公子哥儿的下落?

    此时这般做作,不过是为了撇清干系罢了。

    “回大人的话。”

    就听那倒霉蛋低垂了头颈,讪讪道:“几位公子受了惊吓,已经……已经回府去了。”

    啧~

    外卫皆是精锐不假。

    但若论同纨绔子弟打交道的本事,却又远不如出身锦衣卫的内卫。

    再加上胡献忠在那些纨绔面前,亦是一副甘为走狗的架势,下面的兵丁又如何敢阻拦他们离开?

    这事儿可大可小,真要是在关键时刻再闹上这么一出,可不是顽的。

    看来有必要向监正大人建议,对外卫进行集体荣誉和自信心方面的宣传教育,让他们了解山海监背负的责任与权利。

    暂时先将这个想法压在心底。

    王守业淡然吩咐道:“那就把当时在场的守卫统统找来。”

    说着,迈步向里便走。

    三个都事急忙侧身避让,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后面。

    那当值的都事跟出几步远,路过一名守卫时,才急忙命令道:“快、快去把李七夜他们几个叫来!”

    不提那守卫去何处寻人。

    却说王守业走到巨型黑虫所在的小院,就见周遭的花坛、石榴树等物,也都已经清理了个干净。

    平整的院子里,除了那丑怪黑虫之外,还散落着十几件衣服。

    另外……

    还有十几只鸡,以及三条正在抢骨头的土狗。

    这显然是为了测试,怪虫周边还有没有危险。

    不过究竟有没有效果就难说了。

    至少守卫们并不完全认可这种测试,否则那些散落的衣服,早该有人去翻看检查了。

    大致将现场扫视了一遍之后。

    王守业又悄悄开启了灵目,结果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大人。”

    这时那当值的都事,引着三名外卫凑了上来,禀报道:“这就是当时在场的三人。”

    王守业的目光,在三张畏缩仓惶的面孔上打了个转,随即皱眉道:“只有他们三个?”

    “那些公子哥儿不喜欢太多人打搅。”

    提起那些公子哥儿来,那都事苍白的脸上才浮起些红润来,愤愤道:“当初卑职曾极力劝阻,想将他们拦在外面,可胡守备就是不听,现如今……”

    这话甭管真假,王守业都没往心里去。

    莫说是和这都事了,就那胡守备与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他压根就不打算搀和这摊浑水,那谁对谁错和他又有什么干系?

    目光直接略过那喋喋不休的都事,扬声问道:“那些人临死之前,都有什么反应?”

    “惨叫!”

    “往脸上乱抓,还有抓手的!”

    “有两个疼的在地上打滚!”

    “还有转身想跑的,不过没跑出两步就一命呜呼了。”

    “有个似是痛的发了疯,挥刀乱砍……”

    三名守卫显然早就预料到,会被问起当时的状况。

    因此王守业话音刚落,他们便七嘴八舌的,道出了当时的情景。

    听他们描述完之后,王守业略一沉吟,又问道:“他们抓挠、惨叫,是在同时开始的吗?”

    三个守卫犹疑着交换了一下眼色,为首的吞吞吐吐道:“当时乱的紧,小人们也没看太清楚,不过好像……好像是同时开始的。”

    王守业继续追问:“那他们最开始抓挠的地方有区别吗?”

    守卫们再次交换了眼神,不过这次却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两个摇头一个点头。

    而那点头看同伴都在摇头,忙也改点为摇。

    其中一个摇头的主动开口道:“我看到有先挠手背的,还有挠脖子的,不过最后主要还是在抓脸。”

    面部、脖颈、手,这都是裸露部位。

    因此王守业最先怀疑的,是放射线之类的存在。

    但如果是能带来强烈痛处的放射物质,考虑到眼睛的脆弱性,手背、脖颈部分的痛苦程度,应该是无法和面部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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