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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这……”

    两个哨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就禀报道:“方才小的瞧那和尚脸上,似乎有些符篆文字,可李三非说是我眼花了,因此我二人才吵了起来。”

    符篆文字?

    王守业心下一跳,险些就喜形于色。

    他现在最苦恼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修炼、强化自身的能力——似童子参那般灵物,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

    若这和尚脸上真有什么符篆文字,也说不准就是自己的仙缘到了!

    退一步讲,就算不是什么修炼法门,起码也是和神佛仙道有关的符号,先记下来,日后总能派的上用场。

    “符篆?”

    想到这里,王守业不咸不淡的道:“容本官过去瞧个仔细。”

    说着,向二人讨了灯笼,主动凑到那罗汉树前,对准和尚几乎嵌进树心里的面孔,仔细的观察起来。

    头两眼,倒的确瞧出几个形似篆文的轮廓。

    然而越是想瞧的仔细了,那和尚脸上的细小木纹,就显得越是杂乱无章、混沌不堪。

    片刻功夫,竟看的王守业头昏眼花起来。

    他正想抬手揉揉眼睛,缓解一下视觉疲劳,然后再继续观察,眉心处就突然涌出清凉之意,两只眼睛也一下子疲惫全消。

    又来?!

    王守业下意识就想闭上双眼,免得重蹈覆辙,再流出血泪来。

    但随即他又硬生生忍住了,因为就在那护膜融入双目的同时,那和尚脸上的篆文,也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是三个……

    不,四个符篆!

    那些符篆线条十分繁琐,拆开来起码有二十几画,但看上去却是一气呵成,并无任何起承转合之处。

    不过这样看上去,倒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让人情不自禁就……

    “老爷,您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直到耳畔突然传来了赵红玉的声音,王守业才猛地惊觉,自己恍惚间竟全然忘了‘血泪’一事。

    他急忙闭上双目,又伸手扶住红玉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向后倒退着。

    直到那眉心处的清凉感彻底消失,王守业这才又试探着睁开了眼睛,让红玉帮着查看是否有什么异状。

    “多了许多血丝!”

    红玉细一端详,立刻惊道:“方才我帮老爷换衣服的时候,好像还没有……”

    “嘘!”

    王守业急忙做了个噤声手势,同时心下暗自庆幸不已。

    这神神鬼鬼的东西,果然处处都是陷阱!

    错非是红玉见自己看的入神,忍不住好奇的打探,自己这对招子怕是非看瞎了不可。

    不过最坑爹的是……

    冒着致盲的凶险看了这半天,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符篆却是模模糊糊的,压根就记不真切!

    【晚上还有两更。】




第71章 万寿劫【七】
    越想那记忆越是模糊。

    王守业心下不甘,下意识回头望向那罗汉树,就见两个哨官也正满脸探究向这边打量,显然是对他方才那古怪的反映十分好奇。

    犹豫了一下,王守业还是没向他们解释什么。

    自己眼见也是正五品的中级官员了,同这些不入流的哨官解释多了,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反正没有那‘清明灵目’加持,他们就算看花了眼,也只能大概瞧出个轮廓,无法确定那四个符篆的存在。

    不过……

    就此抽身离去,也显得有些刻意。

    于是王守业就带着红玉一起,又围着那‘罗汉树’细细扫量了几圈。

    当然,脸上的木纹暂时是不敢再看了,起码要等眼睛缓过劲来,再试试能不能边看,边把那符篆描画下来。

    这‘罗汉树’约有八尺高【两米五】,以和尚木化后的躯体为主干,又从肩部、头顶延展出三条支干,扇面似的笼罩了半丈方圆。

    那支干上的叶子有点类似爬山虎,花则是近似牵牛花,但散发的香气却要浓郁的多,而且并非是普通的花香,而是瓜果的清香。

    可上面又不见有什么果子。

    仔细看,和尚左肩上还挎着个布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塞了些什么,多半能证明身份的度牒也在里面。

    可惜全都木化成了树身的一部分,再想翻看是不可能了。

    至于根茎么,主要会从臀部和盘坐的双腿里延伸出来的,盘根错节足足蔓延出丈许远。

    好在扎根并不算是太深,否则清理到早上,都未必能将其刨出来。

    “老爷。”

    正扫量着,又听红玉压着嗓子道:“这既然都是高僧的遗蜕,若是把它种到佛光舍利左近,会不会彼此呼应,以至结出果子来?”

    王守业之前也这么想过,毕竟这罗汉树有两棵,就算实验失败造成了反效果,甚至直接导致罗汉树枯萎,也还有个备胎可用。

    但发现那四个符篆之后,王守业就改了主意——至少在他研究出成果前,他可舍不得拿来催生什么果子。

    但这事儿又不好点透,于是便故作老成道:“先等确定出这树的弊益所在,再说其它吧。”

    红玉也只是顺嘴一提,知他总有许多奇思妙想,又远比自己想的要周道,因此也就没再深究这个话题。

    将那罗汉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又交代那些兵丁尽量不要伤到根茎,王守业这才带着红玉,转到了那晶化地窖左近。

    要论整体的工程量,这一张三尺深的地窖,显然还在罗汉树之上。

    但这东西本身坚硬无比,少了磕碰损伤方面的顾及,工程进度反而比罗汉树快了不少。

    王守业赶过去的时候,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挖了约有七尺多深,大致梳理出了鱼篓型的轮廓。

    王守业站在施工现场边缘,隔着丈许远打量那晶体地窖,就见其通体呈暗红色,细瞧却又有隐隐溢出流光。

    因沾着太多泥土沙石,暂时还闹不清楚,那些流光是遍布窖身,还是呈现出某种形状——看来弄回去之后,还要让人仔细清理一番才成。

    视察完午门前的三个遗蜕,王守业又骑马赶到了东华门左近——这附近也发现了三个遗蜕,不过其中的冰雕道士,已经被送回了赵文华旧宅。

    余下的晶体地窖和罗汉树,同午门左近的相差仿佛,不过王守业仔细观察后发现,两棵罗汉树的果木清香,还是略有些不同之处。

    午门外那棵隐约带着些甘甜,东华门外这棵则只是清香而已。

    就不知这棵脸上有没有符篆,又与午门那棵是否相同。

    王守业是越想越百爪挠心,可又不敢再触发那‘清明灵目’,索性回了午门哨所,寻当值的羽林卫千户讨了些酒菜,与红玉简单吃了顿夜宵。

    …………

    约莫快到卯时【5:00】,最后一件遗蜕才终于装上了车,王守业向李芳请示之后,便亲自押解着回了赵文华府上。

    因担心被佛光舍利波及,六件遗蜕暂时都存放在了西跨院里。

    两棵罗汉树种在东西两端,相隔约有四丈;两个超巨型晶体鱼篓,则是放倒了,搁在东南、西南两个墙角。

    而那雷劫青砖和冰雕道人,又各自放进了东西两侧的厢房里。

    到了这里,就都是锦衣卫负责打理了。

    王守业也早跟他们熟惯了,因此就把院里那四件交由沈长福打理——其实也没别的,就是种树,以及清理晶体上的沙石泥土。

    至于他自己,则是带着红玉奔了西厢房,查看至今无缘得见的冰雕道人。

    刚推开房门,就觉一阵彻骨的寒气涌出,王守业里外套着两件衣服,都还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更莫说是赵红玉了。

    于是王守业便转头交代道:“我自己进去瞧瞧吧,你在外面候着。”

    说到这礼,见红玉樱桃小嘴一动,似有不同的意见,忙又补了句:“万一有什么意外,你也好喊人来搭救我。”

    红玉却依旧不肯让王守业进去,而是径自找到沈长福,向他讨来一条安全绳——这玩意儿,眼下也算是锦衣卫们的标配装备了。

    将一头紧紧缠在王守业腰间,红玉这才任他挑着灯笼,独自走进了西厢房里。

    进门之后,真可真说是一步冷似一步,离着那冰雕还有五尺多远,王守业脸上、手上的皮肤就隐隐作痛,生出了冻伤的征兆。

    他连忙停住了脚,挑起灯笼想要打量那冰雕也似的道人,然而刚把灯笼凑近了些,那灯笼里的烛火就摇摇欲坠,再往前递些,干脆就直接熄灭了。

    啧~

    怪不得方才听那些锦衣卫说,送来这冰道人之后,那拉车的马就直接病倒了呢。

    “老爷、老爷?王大哥?!”

    外面红玉见灯光骤暗,立刻呼喊着扯紧了安全绳。

    “没事儿,是蜡烛给冻灭了。”

    王守业急忙回应了一声,那安全绳才稍稍放松了些。

    不过这黑漆漆的也瞧不清楚啊。

    王守业犹豫了一下,从腰间解下那豁了刃的绣春刀,倒提着小心翼翼往那冰雕上送。

    等刀柄触及冰雕的肩膀,又停留了片刻,才又收了回来,然后快步出了西厢房。

    迎着红玉关切的目光,他把刀柄杵在台阶上,稍稍用力一压。

    啪~

    就听一声脆响,那刀柄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这……

    怕是至少也有零下一百多度吧?

    貌似这种低温,在功业上也能用的到。

    不过自己学的是文字编辑,做的游戏策划,对于这理工科的事儿,实在是麻爪的紧。

    或许,应该申请从工部调些能工巧匠?

    罪大恶极的死囚也要申请几个,否则太多的实验无从着手。

    “老爷,你没事吧?”

    约莫是瞧王守业愣神良久,红玉凑上来,先试探着摸了摸了王守业的手,见凉的一塌糊涂,忙用柔荑紧紧捧住。

    “我没事儿,喝杯热茶暖一暖就好。”

    王守业说着,回头扫了眼那冒着凉气的西厢房,心道这东西别的用处,一时还开发不出来,但用来冷藏制冰倒是极好的。

    可惜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了,要是早上三四个月,说不得还是条财路。

    “来个人,弄两桶井水放在里面——对了,再让厨房煮些冰糖梨水,也一并放进去。”

    【还有。】



第72章 再用万寿劫,是不是不合适?
    这眼见也离天亮不远了。

    与其再急着查看这些遗蜕,倒不如等天亮之后再说。

    于是先打发不情不愿的红玉回家休息,然后王守业就去了头进院子,翻出和张居正探讨玄黄之气时留下的草稿,铺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可这一觉也没睡多久。

    迷迷糊糊被人喊醒,王守业茫然的抬起头来,就见那周经历满面慌张的大喊大叫着。

    好半天,王守业才弄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去查看张国彦的状况。

    “那张秀才怎么了?”

    王守业慢吞吞从桌上起来,轻轻拍打着那些草稿,沉着脸道:“僧道渡劫的事尚且还没个定论,区区一个秀才值的什么?”

    听王守业语气不善,周经历脸上也浮现出些愠色,但想想自己昨晚上,确实是把公事都丢给了王守业,而这姓王的又非是寻常武夫可比。

    当下勉强挤出笑容来,先拱手赔了个不是,又解释道:“周某也未曾想到,竟会耗去一夜之久——不过此时干系重大,怕还要有劳王守备帮忙探视一番。”

    “干系重大?怎么个干系重**?”

    “这个么……”

    周经历犹豫半晌,想到这事儿终归也瞒不过王守业,于是压着嗓子道:“王守备可曾听说,严阁老的夫人最近沉疴复起,已经昏迷数日了?”

    严嵩的老婆病重?

    怪不得严、徐两家会急着结亲。

    怪不得上回君前奏对,没瞧见严世蕃的踪影,原来是在家侍疾呢。

    话说……

    要是严夫人病死的话,严世蕃岂不是要丁忧回老家守孝?

    旁人还有夺情的可能,老子就在首辅的位子上,还有必要夺情他这个做儿子的?

    听京中传闻,那严嵩年老昏花,其实已经无力处置政务,眼下严家父子里真正主政的人,其实是严世蕃来着。

    若真是如此,一旦严世蕃丁忧回老家,严嵩岂不是独力难支?

    莫非这才是严家父子,突然倒台的原因所在?

    王守业心思电转,面上却不曾流露分毫,只是故作诧异的反问道:“周大人是想让张秀才,为严夫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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