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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呃~

    撸动?

    “来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守业可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会犯那割以永治的毛病,当下吩咐道:“把他的衣服划开瞧瞧!”

    那年长贼人身子一僵,待要说些什么时,几名内卫早一拥而上,先用刀尖在他的外袍上划开几道口子,然后连撕带割的,很快就把那外袍弄的七零八落。

    就只见这厮的外袍底下,竟还斜背了包袱,而他方才不住的上下撸动,则是正在试图把包袱里的东西,转到身前可以够着的地方。

    这回没等王守业吩咐,就有内卫划开了包袱皮,然后隔断落网上的几处绳结,将一个暗红色的匣子取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

    那内卫下意识的晃了晃,又准备拿到耳边细听究竟。

    “别乱动!”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那……那是装舍利的盒子!”

    “啥?!”

    那内卫手一哆嗦,先些把那木盒扔到地上,随即忙颤巍巍的捧了,两股战战的直似捧着个定是炸弹一般。

    王守业冲他一伸手,那内卫忙不迭把樟木书匣拱手奉上,然后连退出去五六步远,惊魂未定的穿着粗气。

    也难怪他会如此。

    内卫们都是出自北镇抚司,对佛光舍利引起的那场浩劫,称得上是刻骨铭心。

    却说王守业拿着那书匣,径自走到了院中央,轻轻将盒盖挑开一条缝隙,淡金色的佛光以及威能略减的梵唱声,立刻从里面冒了出来。

    方才也幸亏他临时起意,想要分辨他们是否非我族类,否则真要让那贼人偷偷打开书匣,估计这山海间里又要多出一群傻子了。

    将那盒盖重新盖好,王守业回头吩咐道:“去,把那假货给我找来!”

    当即有内卫掩着鼻子,伸手从门槛后面摸出个黄橙橙的物事,小跑着送到了王守业面前。

    王守业接过来瞧了一眼,又抛起来掂了掂分量,顺势就塞进了袖囊里。

    让内卫将那些贼人倒攒四蹄,绑在了套马杆上,王守业又喊过刘彬、钱启吩咐道:“去西跨院寻个铜香炉,想法子把甜水胶收起来,再看看里面那三个还有没有救,要是有救,就一起押到前院候审。”

    等两人恭声应了,便下令抬着那四个贼人,赶奔西跨院进行审问。

    还没出二门夹道,迎面就撞上了麻贵。

    边走边说,还没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就又遇到了张世邦、沈长福。

    等到了大堂,摆开架势准备审问那几个犯人,白常启、戴志超、周吴晟等人,也都陆续赶到了衙门。

    到最后这独角戏,就唱成了三堂会审。

    不过最终也没能问出什么来。

    四个贼人两老两少,年轻的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年长的絮絮叨叨嘴里没一句实话,而他们身上也完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其身份来历。

    因此问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白常启就懒得再多费唇舌了。

    将继【xing】续【xun】审【bi】问【gong】的差事交给沈长福,他便带着王守业、戴志超、麻贵、周吴晟几个,去了东跨院议事堂。

    等众人分宾主落座,白常启阴沉着一张脸道:“说说吧,对今晚上这事儿,大家都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王守业,毕竟这伙贼人是他‘亲手’擒下的。

    “我想请诸位大人,先过目一下此物。”

    王守业说着,便从袖筒里摸出那伪造的舍利,托在掌心里展示给众人。

    “这是何物?”

    “贼人用来以假乱真的石球,外面这金灿灿的,其实是涂了一层金粉。”

    王守业将贼人宣称要玉石俱焚,其实却将舍利贴身藏好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遍,然后正色道:“京城里知道佛光舍利的人不少,但真正见过的人却并不多,而传闻又大多夸张不实。”

    戴志超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问:“你是说,有内鬼?”

    王守业点了点头,嘴里却道:“也未必就是内鬼,或许是某人无意间说出去的——好在真正见过这东西的不多,大可一一进行排查。

    顿了顿,他又向戴志超拱手道:“咱们山海监自然好说,北镇抚司那边儿,怕是只能有劳戴大人出面了。”

    戴志超是成国公朱希忠的心腹,如今虽调到了山海监,但屁股却仍旧是坐在锦衣卫那头。

    此时听王守业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在怀疑北镇抚司走漏了消息,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

    白常启忙打圆场道:“也的确该和北镇抚司联络一下,咱们山海监只是草创,各方面人脉毕竟有限,想要摸查出这些贼人的底细,怕是只能请锦衣卫、顺天府代为出面了。”

    说着,又向戴志诚道了一声‘有劳’。

    听白常启将姿态摆低,戴志诚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连道了几声‘不敢’,又表示天亮之后,若还审问不出什么来,自己就去北镇抚司请援。

    而通知顺天府的差事,则落到了周吴晟头上。

    说起要摸查那些人的底细,王守业便又见缝插针,把那些贼人精擅箭术的事儿道了出来。

    “我虽没亲眼瞧见他们射箭,但七人里有四个背着短弓,却是确凿……”

    说着,王守业突然觉得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揉着眉心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恍然道:“对了,那四个擅长射箭的,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三个没有携带短弓的,年纪都要大上不少,约莫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周吴晟道:“也或许是专门雇来的?”

    “不像!”

    麻贵大摇其头:“那几个年轻的刚才什么表现,你应该也瞧见了,个顶个像是跟咱们有深仇大恨似的。”

    顿了顿,他又顺势分析道:“一般有机会习练箭术的,不是军户就是猎户——不过军中的神箭手那都是香饽饽,多少只眼睛盯着,这莫名其妙跑来……”

    说到半截,麻贵忽然眉头一皱,纳闷道:“对了,他们偷这佛光舍利,究竟是为了什么?”

    确实,佛光舍利虽然是件宝物,可却不是谁都能用的,一个弄不好,下场怕是生不如死。

    既然那些贼人提前搞出了仿冒品,对此应该也有所了解才对。

    那他们盗走舍利,究竟是想拿来做什么?

    放着镇宅辟邪?

    垄断骨粉的生意?

    总不会是拿去探墓倒斗吧?

    【昨儿弄订阅福利,搞到半夜两点多才发到群里,状态实在不好,今儿先一更,明天补上。】




第132章 不能白死
    “量好了没?”

    西跨院东北角,吕泰捧着本小册子,仰头望着梯子上的内卫。

    “大人稍候。”

    那内卫说着,把半截身子探出墙外,用尺子测了瓦檐的探出长度,这才回头禀报:“刨去两侧四寸二的瓦檐,墙厚约有一尺六。”

    “十二丈七尺四寸,再加上一尺六寸,那就是……”

    吕泰嘴里念念有词,提笔在那小册子上写下了一长串的数字。

    等写完了,他便吆喝道:“西跨院里这就算是量完了,走,咱们绕到墙后继续量。”

    七八个内卫拿尺子的拿尺子、搬梯子的搬梯子、捧墨汁的捧墨汁,全都随着吕泰往院门口赶。

    这眼见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险些就和个闷头往里闯的人撞了个正着。

    吕泰急忙往后退了半步,抬头见是那‘监斩’的太监,又闪身避让到一旁,躬身见礼:“孙公公。”

    “嗯。”

    那孙太监沉着脸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与吕泰擦肩而过。

    可刚跨过门槛,他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回头仔细辨认了吕泰一番,皱眉道:“你是王守备身边那个……那个谁?”

    “司务吕泰。”

    “对对对!”

    孙太监不耐烦的指派道:“你们王守备人呢?我今儿转了一圈也没瞧见他!”

    “大约是在后院吧。”

    吕泰不是很确定的道,眼见孙太监转身欲走,忙又喊住了他:“孙公公,您也别太着急,这派人去沧州报信,总也得花上几日光景。”

    “我不急。”

    孙太监脖子一梗,阴阳怪气的道:“但皇上那边儿可还等回话呢,反正误了差事,这板子也打不到我身上!”

    “误不了、误不了。”

    吕泰指着身旁那些内卫,道:“这都在为杀人做准备呢,只等沧州那边儿布置妥了,立刻开刀问斩!”

    孙太监狐疑的打量着,内卫们手上的梯子、绳子、池子、砚台,随即冲鼻孔里喷出股浊气来,翻着白眼扬长而去。

    显然,他认为吕泰是在随口敷衍自己。

    但吕泰还真没说谎。

    昨儿晚上预警石像立下大功之后,王守业对其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觉得这东西要是用好了,说不定在很多场合都能收到奇效——唯一的问题就是分量太重,运送起来颇为不便。

    既然要拿来大用,基本性能总要搞搞清楚。

    所以今儿一大早,王朗守业便让吕泰丈量出,预警石像于昨晚被杀内卫的距离,然后再以此为基准,在更广阔的的范围内展开测试。

    至于测试用的‘消耗品’,自然便是那不知有几条命的墨韵。

    按照王守业的话说:反正都是要死,不如让他死的更有价值些。

    却说这穿墙过院的,凶杀现场又分散在三个方位,丈量起来诸多不易。

    足足花了一个上午,好容易才丈量清楚。

    吕泰正犹豫着,要不要折回去再验算一遍,免得出什么差错,就见王守业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离着老远,他就扬声问道:“吕司务,可曾丈量好了?”

    吕泰忙迎上去躬身道:“回大人的话,卑职刚刚丈量完,正打算再验算一番。”

    “验算就不必了,只要别差太多就成——对了,最远的离着有多少丈?”

    “约有四十七丈六尺。”

    “那就从八十丈外开始试!”

    王守业说着,顺势向身后一招手,立刻有内卫抬来个血葫芦似的中年男子:“一事不烦二主,你大致量个距离出来——必须要快,他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

    “昨儿中毒的贼人!那两个年轻力壮的挺过去了,这个因为上了些年纪,离那甜水胶又最近,所以就没能抗住,现如今就只余下一口气在。”

    王守业说着,又连声催促道:“赶紧的,莫让他白死。”

    吕泰不敢怠慢,忙指挥着内卫门,大致丈量出了个八十丈开外的距离——其实都快有九十丈了,可这几步路一颠簸,那贼人眼见气息越来越弱,实在也容不得仔细丈量。

    “快快快,把床板放在地上!”

    眼见吕泰画好了标记,几个内卫小心翼翼的把担架放在地上,又有人把手指伸到他鼻子底下,随即喜道:“有气、还有气!”

    “闪开!”

    身后暴喝一声,等抬担架的避到一旁,就见个手持绣春刀的内卫,抢上前来手起刀落。

    那腔子里还喷涌,旁边又有人扯着嗓子嚷道:“贼人已经伏法!”

    “贼人已经伏法!”

    隔壁院子里也响起了同样的呼应声,然后是更远处,约莫也就几息的功夫,消息就传到了西跨院里。

    钱启听到喊声,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石像,随即小声道:“大人,这好像……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应该是超出距离了。”

    王守业点点头,随口吩咐道:“告诉吕泰,让他在七十章处做好记号——那几个贼人嘴硬的很,说不准就有熬刑不过……”

    说到这里,他皱着眉停了下来,沉吟半晌之后,才再次嘱咐道:“告诉沈长福,动刑之前准备几样吊命的东西,什么参片、保心丹的,总之不能不能让他们白死!”

    “卑职明白!”

    等钱启领命离去之后,王守业独自一人守在那石像前,默然半晌,忽地幽幽长叹了一声:

    “唉,回不去了。”

    他回不去的,既是原本的世界,更是原本的那个自己。

    区区几个月的功夫,王守业就已经见惯了生死,到现在甚至可以丝毫不带感情的,处置别人的生死。

    这要搁在穿越之前,他压根就连想都不敢想!

    “大人。”

    正感怀着,赵奎便匆匆的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周经历从顺天府回来了,说是已经查到了那些贼人的根脚了。”

    这么快就查到了?

    顺天府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听说是有书吏,认出了贼人的画像——那贼人好像是城西一家赌坊的东家,估计平日里没少同衙门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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