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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即便是因为沧州之行,朝堂上有了松动的迹象,但也仅仅限于京城之内。

    在整个大明帝国,‘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老传统,依旧像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将山海监的影响力限制在了京畿之内。

    而以监正白常启的为人处世,几乎不太可能为此去据理力争——除非这是严世蕃提出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在王守业的强烈要求之下,这第三条也算是讨论通过了。

    由周吴晟汇总润色之后,这篇新出炉的奏请,便以集体智慧的名义,呈送到了严府——自从‘夺情舆论战’打响之后,白常启就一直守在严府,为严家父子居中联络各路水军。

    当然,虽然打的是集体名义,但这次会议发起人,却清清楚楚标注着周怀恩、王守业的名姓。

    却说散会之后,王守业又去周怀恩的值房坐了一会儿。

    自从上次旧病复发之后,周怀恩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怎么好,只这一轮讨论下来,脸上就透着苍白憔悴。

    不过他说话依旧是那般爽利直白。

    “有什么想办又不方便的,尽管打我的名头就是,左右我这位子也是帮你占的,等你再立下些功劳,我也就该功成身退了。”

    “大人!”

    王守业忙起身道:“您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怎就……”

    “行了。”

    周怀恩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当初贺掌刑挑我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保驾护航——咱们东厂这点家底,拿什么跟人家争?还不就得指望你撑门面?”

    周怀恩以及他背后的贺掌刑,显然是在做感情投资。

    但有目的的好意,难道就不是好意了?

    何况周怀恩并无伪装遮掩之意,一直就是敞开胸襟直言不讳。

    王守业顺势郑重一礼:“周大人和贺掌刑的恩情,守业永世难忘!”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刚说周怀恩直言不讳,可等王守业重新落座之后,他倒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最后还是王守业开口询问,他这才忖量着道:“你近来最好和严家保持些距离。”

    说着,周怀恩伸手向上指了指:“听说皇上对这次夺情的事儿很是不满,虽未必会拿严阁老父子如何,却怕会迁怒到旁人头上。”

    顿了顿,他又郑重叮咛道:“我一说你一听的事儿,可千万别往外传!”

    东厂的根底儿就在宫里,这消息八成不会有错。

    不过……

    周怀恩为何要吞吞吐吐的?

    是怕自己不小心把皇帝的想法泄露出去,还是把自己当作了严党,所以心存顾忌?

    恐怕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可不成!

    必须想个法子,尽快和严党做出切割才行。

    可现如今严党势大,监正白常启更是严家的铁杆,自己真要明目张胆的‘跳反’,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除非……

    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占据大义的名分,使得严党不能对自己群起而攻之。

    叩叩叩~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周怀恩扬声喝问,就听门外有人禀报道:“吕司务托小的传话,说是沧州那边儿回信了。”

    【补更失败,推到明天】




第145章 一场只闻其声的械斗
    按说沧州那边儿准备妥当之后,就该将墨韵‘明正典刑’了。

    但王守业实在没有连夜杀人的兴致。

    于是便吩咐吕泰暂且瞒住这个消息——主要是瞒过那监斩的太监——等到明天午时三刻再行动手不迟。

    带着四名内卫,顶着满天星斗回到小巷。

    正准备下马拍门呢,冷不丁那门洞里就跳起个人来,抱着肩膀楚楚可怜的往前凑,只看那娇小的身量,王守业就知道肯定又是葛长风的续弦乔氏。

    这小妇人倒还真有点儿锲而不舍的劲头。

    王守业无奈的暗叹一声,不等乔氏开口,就先板着脸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该如何处置葛长风,朝廷自有公论,轮不到本官、更轮不到你来做主!”

    “大人!”

    面对王守业的拒人千里,那乔氏还是坚持凑到了马前,两只冻僵了的小手,姿势别扭的搭在小腹上,微微福了一福,凄楚道:“小妇人原本也不敢再来讨饶您,可……可偏偏今日诊出了喜脉……”

    咔嚓~

    话音未落,王守业就听头顶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瓦片被人踩断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抬头看看自家对面的宅院,随即利落的翻身下马,接着马背的遮掩,扯过个外卫耳语叮咛:“悄悄爬到对面屋顶上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上面!”

    说完之后,他转头狐疑的打量着着乔氏,扬声道:“这和本官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

    乔氏双膝一软,却被王守业急忙拦了下来,她便也没再下跪,只是用手背揩着眼角啜泣道:“我们老爷虽然有错,可那也是被吓坏了,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行行好,饶过他这一回吧!”

    咔嚓、咔嚓咔嚓……

    话音未落,又是一连串的瓦片碎裂声,紧接是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声,显然是正有人在对面屋顶上捉对厮杀。

    果然不愧是官军中的精锐,这么快就爬到屋顶上去了!

    该不会是有轻功傍身吧?

    王守业心中一喜,忙仰头呼喊道:“上面怎么回事,是不是葛长风潜伏在屋顶上?!”

    旁边乔氏听到丈夫的名姓,也忙仰头嚷道:“老爷、老爷,您在上面吗?!”

    结果上面只顾厮杀,却是半点回应也没有。

    搞什么鬼?

    就算打斗再激烈,也不至于连回话的功夫都没有吧?

    王守业正疑惑不解,忽听身旁有人尴尬道:“大人,小的……小的还没爬上去呢。”

    王守业一低头,却见面前满面惭色的,可不正是那得了吩咐的外卫么。

    他既然还在巷子里,那如今在屋顶上打斗的又是什么人?

    “都别愣着,快爬上去瞧瞧,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王守业一声令下,几个外卫便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好容易找到个容易攀爬的缩在,搭着人梯到了屋顶上,却只看到了一地碎裂的瓦片,以及主人家的破口大骂。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

    在屋顶上默然酣斗的两伙人,究竟都是什么身份?

    他们是因为什么动起手来,又是为何一起悄然消失的?

    王守业心下是满腹疑惑。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把乔氏带回家中审问——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最初踩碎瓦片的,极有可能就是潜逃多日的葛长风。

    因为除了葛长风之外,应该没谁会对因乔氏有孕一事,有那么大的反映。

    而葛长风会埋伏在屋顶上,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是向寻自己报仇;二是尾随妻子来此。

    如果是前者的话倒还罢了,可要是后者的话,那或许在自己的提醒下,乔氏能想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也不一定。

    对了,还有那两个一直跟在乔氏左右的内卫。

    想起那两个内卫,王守业不觉就有些纳闷,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也不见他们两个现身帮忙?

    跟乔氏一打听,才知道那二人似乎也受到了衙门里的消极情绪影响,最近几日明显不像之前那样尽心竭力了。

    所以今儿乔氏只是略微使了些手段,就成功的摆脱了他们。

    这些丘八可真是……

    “不对!”

    王守业突然起了疑心,盯着乔氏质问道:“你来我这里,又有什么必要非得甩掉他们?难不成在来这里之前,你还做过些什么?!”

    “不不不!”

    乔氏吓的花容失色,忙将两只莹玉也似的小手摇了又摇:“是因为他们这几日,时常说些……说些不三不四的,奴家实在不敢带着他们在外奔走。”

    两个色胚!

    就算没有懈怠之举,以后也定要用外卫太换掉他们!

    不过乔氏这话,还是显得不尽不实,既然她担心两个内卫会意图不轨,那为何不带上丫鬟婆子一起出门?

    就算没有家仆,找两个小妾陪同也成啊。

    那天王守业可瞧见了,环肥燕瘦好大一群呢。

    “大人有所不知。”

    乔氏抹泪道:“自从我家老爷出事以后,便有人撺掇奴家的继子生事,现如今家中的一切都由那逆子做主,反倒是我这个为娘的成了孤家寡人。”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这几次都是单独一人,而且只是反复哀求,从未有贿赂邀买的意思,感情早就失去了家中的财政大权。

    而这同样也解释了她为何如此锲而不舍——如果葛长风的案子就此尘埃落定,她日后多半就要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大人。”

    说倒这里,乔氏便又开始哀求起来:“眼下我家老爷还只是被张榜通缉,他们就把奴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若日后老爷要真是被重判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这妇人说着说着,便哭了个梨花带雨婉转低吟,直引得望老汉、李伟父子在院里探头探脑。

    王守业又勉强盘问了几句,见她一直泣不成声,也只好先许下了些空头支票:“你就算想让本官出面求情,总也得先把人找着再说吧?”

    乔氏一听这话,急忙抹着眼泪追问:“大人答应要为我家老爷求情了?!”

    “先等找着他再说。”

    王守业又耍了个花枪,随即诱导道:“你仔细想想,最近身边是不是总有被人窥伺的感觉?”

    “这……”

    乔氏泪眼婆娑的想了片刻,那湿润的双颊就带了些潮红,捏着狐裘下摆不自然的避开了王守业的眼睛,嗫嚅道:“倒的确有个家丁,曾试图偷看奴家洗澡,幸亏奴家警觉的早,才没让他得逞。”

    “我不是问这个!”

    王守业无语道:“我是说,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葛长风一直在你身边?”

    乔氏低头想了想,又怯声反问:“做梦的时候算吗?”

    王守业:“……”

    这可真是对牛弹琴!

    罢了,还是明儿寻那两个内卫过来,再仔细盘问一遍吧。

    【状态不好,有点卡……】



第146章 自lv
    王守业的推测并没有出错。

    那最初惊闻乔氏有孕,继而踏碎了瓦片的,正是葛长风本人。

    却说在踩碎瓦片之后,葛长风心下一惊,就有意逾墙而走。

    后来听王守业依旧与乔氏对答,貌似并未注意到那声动静,这才惊魂稍定。

    又搭着他也想知道,乔氏这次能不能接着怀孕的名义,获取王守业的同情,于是便扒在房檐上未曾及时抽身。

    哪曾想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窜出几条黑影,二话不说挺刀就剁。

    要说葛长风年轻时,乃是东厂里有数的高手,惯会高来低去的本事,可这十数年声色犬马,一身本事也不过还余下两三成而已。

    再加上对方也都是好手,以众凌寡之下,片刻间葛长风就落了下风。

    恰在此时,又听得巷子里王守业下令,让那几个外卫也统统上房。

    葛长风只当要被前后夹击,心中愈发慌乱,被人抽冷子一刀砍在肩头,只疼的闷哼一声,单刀脱手而落。

    随即几柄兵刃架将上来,便逼得他只能束手就擒。

    直到这几人用帕子堵了他嘴,挟持着他从背街离去时,葛长风这才惊觉擒下自己的,貌似并非是王守业的同伙。

    哪这伙人是从那儿冒出来的?

    又怎会出现在王家前邻屋顶?

    这些疑问尚未得到解答,眼前猛然一黑,却是有个夜行人从背后用麻袋套住了葛长风的上身,随即又反绑了他的双臂。

    再然后,他便被推推搡搡的带到了一辆马车上。

    只闻得车轮滚滚、曲折反复,也不知行出多远、行了多久。

    等到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时,就只见身前不远处,正坐着个胡须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两下七八人雁翅排开,个顶个的横眉立目。

    葛长风还待再看,便有人上前一把扯下了他嘴里的帕子,随即就听那老者淡淡的问:“你是什么人?”

    葛长风勉力挺起了上身,满面堆笑道:“敢问诸位是求财,还是……哎呦!”

    不等葛长风把话说完,斜下里就有人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趴倒在地,然后又用硬靴底儿卡住了他的脖颈,一边用力捻动一边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探咱们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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