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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熬夜不辜负月亮
春英如获大赦,满面笑容地凑上去了。
“先生有空可以教教英子,她是个聪慧的。”见事情缓和下来,慧兰提议道。
他并没有赞同或是反对她的建议,而是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今天去哪了,快一天没见到你人影。”
“去洞村看日落了。”她又想起那个令人窒息的吻,两人激烈地滚在草地上,唇舌热烈地纠缠,像沙漠中的旅人见到绿洲般激动、狂喜。
唇上似乎还有他的味道,慧兰忍不住微微一笑。
“出去走走对你很好……你最好还要多接触人,乡下还是太无聊了,不如你去北平玩一趟?”
这时候春英已经拾好东西出去了,临走时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你在想孩子的事?”
被直接戳穿的宋知文很坦然,“孩子血统也很重要,他生物学上的父亲至少要是个小有名气的人,这乡下可没有这种人。”
“或许你应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哎呀,孩子的事情迟早要决定的,再说,春英那件事不也是你决定的么?我们之间这种事情实在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宋知文自认为他和慧兰之间已经足够亲密。他们每天同吃同住,她对他的小说也很赞赏,从神层面来看,他们算得上很契合了,至于肉体层面,有了这个孩子,也算得上是圆满。
性,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阴道里可没有脑细胞。他心底冷嘲道。
***
半夜睡不着突然的一章,





情夫 坐坐
那天过后,慧兰发觉谢晖在有意地躲着她,她已经去村头找过他好几次了,现在连屋子都是紧闭的,她实在有些弄不清谢晖的想法了,明明已经亲了她,怎么现在又是这么个冷落的态度。
她想到了竹林里那个小屋。
他应该住那里。
果然,慧兰还没到小木屋门前,他养的那群赶山犬就朝着她直叫唤,那守林人穿着一件单褂,正踩着椅子锯竹子。
男人闻声停下手里的活,他抬头,一见是慧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又镇静下来,他回椅子上的那条腿,向慧兰行了一个礼。
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一脚一滑地爬上坡来,神情冷淡。
“好巧啊,没成想在这里会碰到你。”她气吁吁地说着,身上已经起了薄汗,可依旧自如地扯着谎。但当谢晖直直地看向她时,慧兰又有点胆怯,有意错开了男人的视线。
“太太要早点下山,天要黑了。”他薄唇翕动,下颌带着点粗硬的青黑,空气中漂浮着他的味道,有一丝丝咸,有一丝丝热,是春天动物身体里的荷尔蒙气息。
慧兰浑身瘫软无力,说不上是因为到山顶的路太长,还是这味道太勾人,但无论如何,她都想要在这歇歇。
“我想坐一会儿。”她说。
“进屋里来吧。”谢晖先她一步进了小屋,捡开地上的杂物和木料,腾出一块空地来,给慧兰搬过来一条藤椅。
那群棕色皮毛的狗见慧兰没有威胁,又转身继续围着谢晖打转,时不时突然跃起来舔舐他宽厚的手掌。
“太太要喝水吗?”谢晖见她额头上全是汗,主动地问她,但话一出口就暗自懊恼,这屋子很简陋,以往没有人来过,所以他只准备了一套用具,茶杯是他用过的。
此时他希望慧兰拒绝这个糟糕的问询。
“谢谢你。”她说。
谢晖从厨房里给她端来一杯水,转身就去了屋外继续锯竹子,那锯子发出来的声音似乎不大愉快。
慧兰一个人在屋内仔细打量这个独身男人的屋子。屋前靠墙的一侧是一张松木床,被子迭成很方正的豆腐块,墙上挂着土枪、斧头,还有他的外衣。
东西很少,很明显这里是一处冷清的地方,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一杯白开水下肚,慧兰感到有些无聊,她把藤椅搬到门口,隔着门槛看谢晖干活。
谢晖肯定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可他仍专心地干着手里的活,半点余光都没有瞟向她。
可他就是过于专注了,反倒叫人看出掩耳盗铃的意味,慧兰盯着他敏捷的动作,又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赤裸的他,那时候他的神情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静默中透出孤寂。
那人修长的身子弯下来,比量竹筒的长度,腰间的褂子皱成褶子,叫人联想起那褂子下劲瘦的腰线来。
“这里很舒服,我可以常来么?”
“这里不适合您,但如果您执意要来,您请便,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语气恭敬,忍耐着这个女人的入侵,向她发出拒绝的讯号。
“我很喜欢这里,这房子有钥匙吗?哪天你不在,我可以自己进来坐坐。”
“没有,据我所知只有一把钥匙。”他盯着手中的活,一边看似随意地回答着慧兰。
“可以再配一把的。”
“再配一把?”谢晖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您要是想,就去配吧。”这语气含着浓浓的嘲讽。
慧兰也很气愤,这乡下人未太不识好歹,气得立即起身,一股脑跑下山去了。




情夫 挣扎
那天以后, 小屋再也没有人来过,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有刀斧与竹木相互磋磨的声响回荡在山林里,风一吹,竹屑像雪花一样,扬了满头。
谢晖像在望着什么,又在抗拒着什么,夜深人静时,思索便多了起来,烦恼也随之而来。
他在自我的反省中挣扎,一边期望着那个女人的怀抱,一边痛恨着这样不长记性的自己,这种矛盾成为了他自焚的火把,将他的灵魂置身于焦灼中。
孑然一身让他感到自由、舒适,然而现在一个女人要闯进这片自由里,这是一个危险的事情。
他整天魂不守舍、纠结,像是囊中羞涩的客人,迟迟无法决定究竟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还是保存自己的银钱。
这种困扰到了夜晚也不安歇,使他无法入睡,即使睡着了,总会梦到一些干扰他的东西,那条荡漾着波纹的旗袍、那条笔直白嫩的大腿、那个摇曳生姿的扭臀,还有那个鬼迷心窍的吻,裤裆里的潮湿紧紧贴着他的阴茎,让他无法逃避。
可谢晖还是一个冷静理智的男人,他了解自我,也清醒地知道两人的差距,她是上流社会的女人,他是孤僻贫穷的男人,理智告诉他,这是一段没有必要淌进去的浑水。
每当想到这件事,他觉得心慌、迷茫,反复岔开自己的思绪,拼命地干活,牵着猎犬满山地追赶野兔。
天忽然下起了雨,谢晖望了望天空,这雨似乎打算停留很久,他不得不停下今天的捕猎,回到那个小木屋。
女人站在逼窄的屋檐下,身上的淡紫藤纱衣被雨打时,颜色变得深了,像是紫藤花有生命地在她身上生长,花瓣的紫色变得深沉,像是成熟透了。
“你回来了。”她的嗓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微凉的滋味。
“太太等很久了?”他走上去拿起门上挂着的铁锁。
“嗯。”她勾起贴住手臂的湿衣袖,“这雨太急,不巧门是关的,这屋檐不好避雨,你应该给我一把钥匙的。”
啪嗒,锁开了。
“进来吧,太太。 ”
谢晖给她生了一盆火,干柴烧得劈里啪啦,偶尔还有火星子溅出来,男人拨弄着火堆,火光在他的颞部和鼻梁处跳跃。
“这雨好大。”她说,打破了沉默。
“屋子里有伞,您可以拿下去。”
“雨天路滑。”
“伞只有一把。”
沉默,又是沉默。
最终,慧兰撑着油纸伞下山了,谢晖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中有看不清的光亮,兴许是盆子里的火星子还没冷吧。




情夫 钥匙
到家时,雨还在下,慧兰了油纸伞,经过宋知文房间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隔着雕花门,屋子里头的动静仍很清楚,是吸撮的水声,伴随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和女人喉间溢出的哼唧。
慧兰在原地立了一会,她先是略微讶异,而后又露出一抹苦笑,那个汉子怎么就不像春英这样呢?
里面的声音越发淫靡,慧兰变得气愤了,宋知文成了那副模样也依然有女人愿意伺候他,这未太不公平!
她回到顶楼的独立空间,油纸伞随意地躺卧在门口,雨水顺着伞骨滴滴答答往下流,地板上形成一滩清晰的水渍。
天色黯淡,房间里的灯盏打开了,余光撇过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正当当停在七点,慧兰心里忽然生出巨大的无力感,似乎以后的日子可以一眼望得到边,像时钟一样,每天转相同的圆圈,过了七点就是八点。
窗外的雨声渐响,拉回了慧兰的思绪,细密的雨珠飘进房间内,她注意到窗台上那个琉璃瓶子,里面的桃花已经枯萎,即使现在花瓣上落满水珠,再也回不到往日的光景。
慧兰疲惫地躺在沙发里,不远处的废物篓里静静躺着那几枝桃花,枯黄、没有生机。
在她看来,这像是一种预兆。
她也会这么枯萎下去,像一朵成熟的桃花,还未授粉结果,就被人摘下枝头,一天天失去生命力,她慌张,忍耐,而后爆发,最终变得沉默了。
或许有个孩子这一切会有所不同,她可以很安心地当宋太太,不必担心小姑子回来闹事分家产,宋家有人继承,她有一个安慰……一切都能解决。
但似乎又有些不对。
思绪成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找不出那根线头,却把人弄得很疲惫了。慧兰放空了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任由晚春微冷的潮湿空气将她整个人浸润,她的心也变得潮湿了。
这几天慧兰都没有去小木屋,倒不是生谢晖的气,毕竟那坨冰块一直都是这样,这两天她忙着陪宋知文计划小说出版的事情,也就没时间去竹林了,那把伞也还躺在她的房门前 。
一天晚上,她正准备关了窗户休息,却瞥见了站在山脚下的高大身影,不由得一愣神,她倚着窗台,朝谢晖喊了一声。
男人终于抬头望着她,模样竟有些痴呆,慧兰不由得笑了 ,她打趣道:“这是舍不得你那把伞吗?”
“不是。”他回答得很快,眼睛定定地瞧着慧兰。
慧兰预感到事情忽然变得不同了,她的心咚咚地跳,按捺着沉下声音来,“那你来做什么?”
“我给您送钥匙,”谢晖生怕慧兰还没听明白,又强调了一遍,“小屋的钥匙。”
谢晖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又获得了无穷的松快。
男人的身子几乎与夜色中的竹林融为了一体,慧兰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她腰身靠着窗台,微微前倾,像一朵伸出墙头的花。
她仿佛看见谢晖在笑,脸上写着:拿去吧,我愿意打开心头那把锁,让你住进去!
慧兰也笑了,她笑得很美,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好看。
——
终于登上来了!离吃肉也差不多了。




情夫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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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 下架说明
前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错过了新书期,所以重新发这本书,麻烦大家移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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