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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人外)被全部变态攻略 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婳
柏妮点着一盏夜灯,白天的时候她无聊的把卧室的荧幕墙纸换了好几个场景,有模拟海边沙滩的,高塔顶楼的,街边小店的,购物中心的....总之就是要多有情趣,就多有情趣。
她最后还是按了个比较保守的,就是类似中世纪仿古型的卧室。
躺在四根床柱,头顶一个翠绿帷幔的简陋小床上,她发现自己居然还挺开心。
主要是她本来就挺喜欢复古元素的。
柏妮刚拿起光脑,看了一页介绍各行星风土人情的书,就听见急促沉稳的脚步声朝这里走来。
一进房门,艾伦便忍不住弯起了眼睛微笑:“怎么把这里变成这样了。”
他看着嘎吱嘎吱发出拟声的地板,又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墙,有些哭笑不得。
“挺还原的。”她抬起妍丽的面庞,嘴角噙着含蓄隽永的笑。
艾伦走近柏妮,带着忐忑不安的情绪顺势半跪在地板上,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腿上。
在外雷厉风行的军官,在她腿上只是一只被爱情驯服的忠犬,他试探着去够她的手,握住了就纯真又喜滋滋地笑起来,仿佛得到了无上的宝物。
他不想压痛她,因此只是半抬着头,脸颊边雪白毛绒的皮毛磨蹭着她的大腿,恳求地望着她,企图要到一点甜头。
他低垂的卷曲睫毛下方是湿漉漉的黑宝石眼眸,眼眸里满溢着迫切得到回应的感情。
柏妮飞快地思索着,面颊忽然落上浅浅的绯色红晕。
她一直在拒绝他,现在不能再拒绝下去了,不然对方就会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嫁给他。
而她不想被限制人身自由,只想在逃离之前维持一种虚假的和平。
死去活来地维持自己的贞洁,抑或是以此身骗取爱情来保护自己?
当然是选择后一种,也许她就是这样恶毒的,虚伪的,撒谎的女人吧。
艾伦的头被两只手捧了起来,她的手指梳理起他昂贵的,经过护理的柔顺白金色毛发。
她手上的力道很是柔和,他感到那富有魔力的手指,正一点一点激起他身上的毛孔,使之呼吸。
他感到浑身上下都别扭起来,整个的身体仿佛不属于他,他被按揉之处直达天灵盖的舒爽支配了。
他忍不住张开了嘴,使上下颚微微分开,整齐可爱的犬齿一闪而过,还有鲜嫩粉红的舌头。
他努力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让面前的爱人投来诧异奇怪的眼神。
突然,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嘴里,在里面轻轻搅动,抚摸他口腔肉壁里的黏膜,拨弄他的舌根,她的手追逐着他的舌头,在舌苔上胡乱画着圈圈。
艾伦急促地呼吸着,他的鼻子耸动了一下,眉眼艰难地睁开,注视他的蔷薇。抑制不住的涎液从他的嘴角滑下,打湿了他的毛发。
他的月亮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带了点怜爱。
艾伦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睑上啄吻了一下。
他感到心脏拼命地跳动起来,在自己的胸腔里,一下一下地,带动了全身的血液与脉搏。
这一刻,他仿佛看见洁白无瑕的月亮,永远无法奢求的月亮,朝他迎来。





(快穿/人外)被全部变态攻略 nph 14温存与别扭
14温存与别扭
自动定时的窗帘拉开,将金星折射的自然光透进来的时候,她还处于迷蒙之中。
柏妮动了动泛酸的腰肢和腿,立刻反应过来两个人还连在一起,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艾伦用爪子梳理了一下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温柔地问她:“你还累吗?累就再浅眠一会。”
她微皱起眉头,余光飞快瞟了一眼被子底下糜乱的场景,小声冲他抱怨:“...那个东西,你还不拿出去吗?”
他动了动毛茸茸的身体,轻巧平稳地从她那退了下来,拾并擦拭起自己的身体。而后展开有力的双臂,让仆下将他的军服衬衫套上,并不紧不慢地扣起扣子,又回复到他正经的模样。
黎明的光仿佛破开冬日暖阳般洒进屋子,将他整个地映成雪白色。
浅淡的眸光,在日头里亮到快要融化的毛绒身体,还有流水般温和顺从的神情,和浑然天成的那股天然意气,这是他。
但奇迹般的,他摆出这样恭顺和爱慕的神情,却丝毫不显得屈居人下,和她之前第一眼见得他完全不同。
她不由得脱口问道:“那天我第一次见你...你好像是个管道工?”
“是的,那个时候我在联邦卧底,负责笼络一些对现状不满、贪婪而毫不知耻的联邦人,把他们联合起来。”他穿好了衣服,扣子扣到喉咙口,一副禁欲又衣冠楚楚的样子。
艾伦回想了一下好几月前的事,坐到她身边,兴致勃勃甚至是有些意气风发地问她:“想听我情报局金牌密探的故事吗?”
她百无聊赖地点了点头。就当是听小说故事好了,她想。
他在光脑里找了找资料,很快翻出一张身份id,用那荧幕示意她看:“这是我那时候的假身份,一个智能机械厂的维修工人。”
艾伦的声音柔和清亮,带着满溢的温情:“然后呢,有一天公司接到订单,需要我负责上门安装维修一台室内全自动控制系统,牌子名字叫玛雅的那个。我就去了你家,见到了我难以忘怀的小蔷薇。”
“.....我好像又有印象了,是搬家那天?”柏妮努力回忆着什么,她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但仍假作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绞着手指,有些恍然地说道:“早知道你在,那天我不如和朋友出去玩了。”
艾伦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毛茸茸的触感像是珊瑚绒毯子一样柔软。
他复又微笑起来,湿漉漉的黑宝石眼睛盈满了某种叫人琢磨不透的情绪:“真伤心,柏妮不想要遇见我吗?”
她含羞带怨地瞪了他一眼,说下半句的声音突兀地低了下去:“不想。”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命运使我们相遇,又是如此巧妙地让此爱不朽,你的季节永不会凋零,因有我在侧爱护。”
“对了,今天晚上的舞会,我要邀请你做舞伴。”他文艺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摆来摆去:“今晚先把我的女朋友介绍给圈子里的人,先斩后奏,这样等结婚那天父亲就不会为难你,而且多说些有的没的了。”
“我没有参加过舞会....”柏妮有些期待地眼睛发光,但很快其中的色又暗淡下来:“我怕到时候会丢脸。”
“而且也没有舞会穿的衣服。”她垂头丧气地鼓起脸颊,连纤长的眼睫毛都蔫哒哒地垂了下去:“没有学过舞会礼仪、去了也只能干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和别人聊些什么......”
“没关系的。”他不以为然地说道,神情中带着无所顾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你泼别人一身香槟,谁又敢说些什么呢?”
这毫无顾虑的表现,正倚靠自他本人的官职,也就是这个圣路易斯堡情报特务局执事。
这个官职只听命于帝国皇帝,主要负责维持社会秩序,密切监视那些宣扬社会、革命诸如此类的知识分子和党派,并且抓捕此类使帝国统治动荡不安的乱国分子,还同时严查官员的贪污腐败。
虽然有这样反肃贪污的权利,但情报特务局并不过多地插手此事,原因就在于查谁底下都是一摊泥,帝国统治沉珂已久,没有贪污史的官员几乎不存在,所以只要想查,谁都能查出问题,一查一个准。
“泼别人酒?我可没有那么大胆....”她颇感无语地说道:“再说了,这舞会上都是些达官显贵,谁敢这么嚣张啊....”
作为一个上辈子这辈子都很普通的小市民,她可没有那么头铁,敢一生气就泼人一身酒。
“如果让你感到讨厌的话,你就尽管去得罪那些人好了,”艾伦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反正也遇不上什么比我,比谢苗还要身份高的人。”
事实上,家教严身份高贵的人,往往不会特意显露身份,只有那些家庭管教不行的憨憨,才总是惹是生非,欺男霸女,无所不为。
“你和谢苗,家世都很好吗?”她好奇地问道。
“谢苗他姑姑是皇后。”他简短地回答她:“我父亲卡尔·伊万诺维奇除了军权在握,还是帝国分封的公爵。”
皇后对皇位可是也有直接继承权的。
“那谢苗怎么会是你的下属?”柏妮微微睁大她乌黑发亮的眼睛:“既然他姑姑是皇后,那枕边风一扇,不就可以有更好的职位吗?”
柏妮可是对帝国腐败清清楚楚,因为星际史上课的时候,老师会介绍这个毗邻国家的现状。
“谢苗只是在情报处待一段时间做缓冲余地,目的还是为了更好地升上去,”他叹了口气:“帝国现在各种官员都很老了,也不挪位置,几乎不给年轻人任何上升的余地。”
他心底的某个念头浮光掠影般匆匆略过,除了打仗,打仗可以上升,但现在的帝国已经耗不起另一场长时间的战争了。
“所以你在情报处,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不,”萨摩耶停止沉思,抬起头对她咧开一个微笑:“....当然是因为我喜欢这个部门,享受他们脸上的恐惧。”
看见他享受的笑容,她反射性颤栗了一下身躯。
“别害怕,我永远是你忠实的守护者。”他诚恳道:“我的爱意像奢华的珠宝,将会使你装点成世上最华美的人。”
“那么为了准备今晚的舞会,我要用光脑买些衣裙可以吗?”她不回答,只偏过头,试图转移他的转移力:“我之前的信用点全和你扔掉的身份光脑绑定在一起,现在都没了。”
“你的新身份和绑定的光脑,昨天就邮到了,”他开始掏他手腕上的空间纽:“让我找找......”
柏妮接住他递来的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盒子,开始拆快递。
艾伦见她忙碌,悄然蹭了蹭她的脸颊:“那么晚上见?”
他的脚步逐渐远去。
“晚上见。”她只低垂着眼睫毛,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的背影。
她飞快地撕开包装纸,按下手腕光脑的快捷键——这一点和联邦各公司的设计倒是做的一模一样。
然后面前陡然跳出一个浅黄色的光幕:
您正在使用千禧创合有限公司产品,是否现在联网?

光幕飞快地一暗又一亮,眼前又出现一行字:
是否登入/绑定个人身份?
她选择了绑定,而后的“请睁大眼睛,正在扫描视网虹膜”和“请验证dna序列”选项她都可以跳过,这一点让她颇感意外。
思考了一番,可能是艾伦在帝国户籍部门登记了自己的dna序列和虹膜序列?
不过,拼命纠结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她抛开这个问题,转而开启搜索引擎,输入她养父的名字:怀斯曼·拉奥。
搜索结果是一个同姓名的、有点名气的陌生作家,光屏上投影出的照片显示,这是一只半人鸟,他上身是人,下半身是鸟爪和羽毛,背后生翼,羽毛只是常见的棕色。
从照片上也看不出他混的另一半鸟族血统来自哪一种,于是柏妮又先后输入了同学的名字,老师的名字,还有好亲友利娜·弗里曼的名字。
均没有搜索结果。
看来根本没法联系啊.......
她叹了口气,丧失了愉快的心情,只随意在店铺挑选了一些衣裙,又给卖家发送了身形尺寸。然后在无所事事中,她便想起昨天下午的事情。
柏妮于是将衣裙整理了一番,打算偷偷出门去找先前那只缠着她不放的海獭。
昨天临走的时候根本没把他糊弄住,明明解释了她是不小心才看光他,而且她身份(目前有的是假身份)成疑,结果他还是不依不饶地想要她去见他父母....
她走到几天前走过的小石潭边,不出意外地见到了悠闲地横躺在水中,穿着纯白泳衣的海獭。
海獭习惯性地搓了搓脸颊的毛,余光刚瞟到走近的她,便一脸蠢萌地兴奋跃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他边抱怨着,边朝她游了过去,然后皱了皱鼻子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味道,是艾伦·伊万诺维奇的味道。




(快穿/人外)被全部变态攻略 nph 15恋爱脑海獭
15恋爱脑海獭
她身上淡淡的带着一些冷感的甜香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薄荷清香与沉木混合的香气,那是小伊万诺维奇最常用的香水味道。
伊万诺维奇家的人一惯长情,他们用的香水、浴盐、洗护品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一种东西,甚至会因为习惯而不想失去那些已经改变的。
他小时候,还热衷于在庄园中探索房间的时候,曾因过于好奇而泼倒过一瓶同样的香水。
母亲因此狠狠责打了他,为他在追求永不会归属于他的权利。
那刻骨铭心的气味,现在又萦绕在他鼻端,甚至此时的噩梦中,环绕不去。
海獭登时眉头倒竖地扯住她的衣袖,在她脖颈处嗅来嗅去,两眼几乎要冒出实体化的怒火:“可恶!你身上怎么有小伊万诺维奇的香水味!”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这句话好生熟悉。
“等等、你是他的男仆吗?”脑海中回荡起歌声,她好不容易返过神问道。
柏妮捏住他湿乎乎的爪子,试图从过度“活泼”的海獭手上,拯救自己那条可怜的,变得皱巴巴的裙子。
“我才不是男仆!”被嫉妒和怨念支配的海獭一口叼住了她的右手,别扭又气恼地用牙齿磨来磨去:“我是伊万诺维奇管家的儿子!我有名字!我叫维克多!”
真是的,谁是身份低下的男仆了?这话说的真难听,他好歹也是家生子吧。
“好吧,”柏妮晃了一下被虚虚咬住的右手,想起维克多说的女尊男卑的海豹族,不由得起了戏弄他的心思:“既然你得守贞,是不是现在就得嫁给我了?”
“你看,”她示意两个人负距离接触的肢体,脸上漾起一个有些好笑的表情:“我们已经这样了。”
海獭瞬间松开了她的手,不服输地喊道:“凭什么呀,这里又没有别人发现!我才不嫁呢!”
他湿漉漉的黑豆豆眼睛微微泛红,显得倔强又可爱。
“好。”心满意足地诱导他说了应该有的回答,柏妮冲他温柔地微笑,那模样像是一个如释重负的旅人终于达到了终点。
她的目光掠起一阵清泠的水意,认真道:“就这么说定了哦。”
说着,她扯回自己的裙摆,往外走开了。
维克多傻眼地看着她覆满黑发的后脑勺,喊道:“等等!”
“刚才不算!”
“你回来!”海獭锲而不舍地喊道,用两只手急切地拍打着毛茸茸的白肚皮。
但当他看见柏妮依然毫不留情地往前走,越走越远,他猛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凶了,把人都吓走了?
终于维克多忍不住咬牙松口,放松了语气心虚地叫道:“我不咬你了....”
“你回来呀....”见哄不回柏妮,他的眼睛红了一圈。
“你本来就得娶我的!呜呜呜!”
他一急,整个人就没了智商,像小孩子般嘤嘤哭泣,还在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弄得本来湿亮干净的皮毛,裹挟了一大堆灰尘,变得脏兮兮了。
“.......”柏妮十分无奈。.
她本来是很忍心就此甩掉娇气海獭的,但是海獭哭得太惨了,她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
怎么说呢,感觉像某点男频里的傲娇大小姐...性转版本的那种...
于是她还是回来了...
真的很好奇海獭这种一言不合嘤嘤嘤的性格怎么形成的....可能是因为柏妮她从小就被现实暴打一顿,所以还是挺羡慕这样性格单纯的人。
维克多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欣喜地仰视她,用他软而纯的少年音可怜巴巴地向她撒娇:“我的眼睛哭得好痛。”
?行吧。
“那我还是走吧。”她偏着头看他,一本正经,语气毫无起伏地道。
“你、”维克多被她噎了一下,无奈妥协道:“好吧,是我错了。你要我做点什么事情弥补一下吗?”
柏妮与他仿佛闪着金星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她试探道着问:“如果我之后有事求助你也可以吗?”
“可以。”他一口答应,然后得意地用爪子搓了搓毛,看着她。
“那么我已经没有错了!现在是你的问题了!我来好好算算...”
两只手拍打着搓毛的维克多,瞬间从受欺负的小娇妻猛然地一变,变成了愤怒大魔王。
他用他那清朗带一点稚嫩的少年音,忿忿不平地冲她表示抗议道:
“你之前没听我说话就跑走!”
柏妮想道,那是因为艾伦很快要回来了,她得回去啊。
“还一直不过来找我!”
那当然是艾伦的锅,因为他说他最近几天就回来,她只能提心吊胆地等他。
“我还以为我们说好了就可以结婚了!”
柏妮瞳孔地震:根本没有这回事!
“我不可能和你结婚。”她很快地答道,用艾伦之前的话搪塞他:“艾伦说要娶我。”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海獭大惊失色。
柏妮似厌似倦地抬头,望着暖融融的朝阳:“听他说已经登记了结婚了。”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新的身份信息登记的是二十岁,而尼古拉帝国女性二十岁便可以结婚....一想到这里,便烦的头痛欲裂。
她还想问避孕药怎么办呢...根本不敢光脑直接下单,快递邮过来肯定是先到艾伦手里。
有趣的是,柏妮并不清楚,此时她和维克多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维度。
“你根本不喜欢我对不对?”维克多愣愣地,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自暴自弃地摊在原地,摊成一滩海獭饼。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他情绪低落地想道。
想要自己的小妻子吗?可他明明不想嫁人,只想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他真的以为乌龙地被看光就能日久生情,成就一段情缘吗?
现实又不是海族的言情小说,男主洗澡不慎被忠厚可靠的女主看见,于是追着他讨好他要对他负责,两个人欢欢喜喜互相别扭着结了婚。
维克多的心空落落,又无法理解这难以差遣的空虚感究竟来自何处。
他果然、太天真了......
他寡然无味地丢开身旁的一块石头,细细的声音有了泣音:“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柏妮没有上前安慰他,她不懂海獭心中抱有的含蓄婉约的恋情,就像海獭不懂她被锁链锁住的、对于自由的向往。
她不懂海獭为什么哭泣;就像海獭不懂她为什么抑郁不安一样。
于是她静悄悄地离开了。
这里是银沙星城区郊外的某个庄园。
树木茂盛葱郁,小池塘和湖泊修筑别致,处处皆景。
一簇簇拱起的灌木被修剪成高大的长条形,隐蔽其中、缠绕在枝条上的是电网的弯弯绕绕的纤线,任何人敢不经主人允许贸然踏入这里,都会被电成骨灰和蛋白质烧烤剩下的焦炭。
怀斯曼先生最近的脾气很不好。
他此时斜躺在横椅,爪中捧着一柄象牙白的烟壶,朦胧的薄白的烟雾升腾而起,四散开来,笼罩住了两个人的视野。
面前只余对方模糊的一条影子。
这是以西星系外进口的特产,吞拿烟草。
只有这种烟草在燃着时,会产生大量的雾气,还使人的大脑维持一种清晰透彻的理性思维状态。
安东尼不是很习惯品味烟草的气味,他咳嗽一声:“咳咳、父亲.......联邦警察还是不愿意派人去帝国营救吗?”
“哼。这事指望不了联邦了。”怀斯曼先生嗤笑一声,微红带血丝的碧绿色眼珠里满是阴霾:“光脑定位显示她最后的地点是莱拉港口,这说明什么?”
“柏妮她被人带出国了....”
安东尼忧郁的声音甚至有点儿有气无力。
距离他上一次吃饭,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他依然无心摄入事物,像是在借此惩罚自己。
“她不在国内了,绑走她的是谁?至今还没查到身份呢!唯一查到的国籍,尼古拉人,还存疑。真tm可笑!”
怀斯曼越是压抑愤怒,他如宝石般亮泽的眼瞳中,那碧绿的色泽便愈加浓郁。
他的皮毛依然保养得水光滑亮,衣领也依然整洁,仿佛他心爱的女孩儿还留在家中,等待他的归来。
怀斯曼捏紧了象牙白的烟壶手柄,突然暴起,将其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然后他平复着胸口起伏的气焰,缓缓整理好凌乱的袖口。
怀斯曼接过他下属走过来,递上的一只新烟壶。
他抖了抖抖了抖拿着的烟壶,吩咐下属道:“邀请几位首都星的参议员,我要和这几个老朋友聚一聚。”
“既然共和党不给我面子,那我为何不选择弱势的民主党?更何况现在共和党的总统可是搅得一团糟,联邦与尼古拉帝国对峙,又与亚博共和国冷战,国内经济压力可是非常大的...”怀斯曼看向已经站了很久的安东尼,直直的注视他道:“安东尼,我的儿子,柏妮现在可是非常需要你的,你不打算去找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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