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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少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里
其他刑警也纷纷下了车。
他们看了一眼单元楼层,动作迅速谨慎,两手持枪往楼上走去。
从小区驶出来没多久,苏泠就出了个岔子。
她单手握着方向盘,手臂架在车窗上,指尖不紧不慢地敲着。眼看快到红绿灯路口了,骤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只鹰。
那只鹰隼绕着她的车盘旋,从左侧车窗飞到右侧。
她靠边停了车,皱起眉。
城区里哪儿来的鹰?动物园里跑出来的?
这又是狗又是老鹰的,有一瞬间,苏泠甚至觉得自己转行做了动物饲养员。
很快,那只鹰隼就扑棱棱地落在了引擎盖上,拢翼展,歪着脑袋看她。
苏泠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
一人一鸟对峙。
大眼瞪小眼。
她靠在车门边,怕被抓伤也不敢太靠近。
寒风嗖嗖,来往的车辆从身边飞驰而过,路过的人时不时侧目,偷看一只雄姿英发的鸟,和一个似乎少点智商的女人。
苏泠冻得吸了吸鼻子,犹豫着问:“那什么,你会说话吗?”
她这段时间被半兽人给整玄乎了,看什么动物都带点儿滤镜,万一这只鹰忽然在她面前变成人怎么办?
鹰抬了抬爪子,嘴里发出咕咕的响声。
好像不会说话。
大概真是附近哪个动物园里溜出来的。
苏泠放下心来,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公安机关,视线却被迎面走来的人吸引住了。
男人深栗色的卷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色苍白,体质虚弱。令人注意的是,他的穿衣风格看上去很复古,款式也很老旧了。
顿时,那只鹰隼也扑扇翅膀,飞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男人捂着嘴轻咳一声,扬起温和的笑,“家里豢养的小宠物飞到这里来,给您造成困扰了。”
苏泠语气轻淡:“没事。”
她急着去研究所,打开车门回到驾驶座:“我还有事要赶着做,麻烦让一让。”
男人礼貌地笑着,自觉让到一边。
脚踩油门,suv瞬间开出去几米远,渐渐驶离了视线。
男人站在原地,笑容不减。
他又轻咳了两声,视线转过去,落在不远处的某个小区,轻抚着猎鹰光泽油亮的羽毛:“找了这么多天,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藏在人类的家里。”
猎鹰乖顺地啄了啄羽尾。
“走吧。”男人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我们去看看他。”
与此同时,罗清他们到了302室门口。
空气如同凝固似的,寂静无声。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紧靠着墙,小心翼翼地打着手势。罗清凝神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两秒过后,他抬手——
行动。
两个特警提着破门锤,用力往门锁上一撞。
砰。
老旧的房门应声大开。
寒风凛冽,室内冷冷清清。罗清带着一队刑警迅速闯入,他们的握枪姿势谨慎,立刻逐个排查各个房间。
“罗队,卫生间没有发现。”
“厨房没有。”
罗清疾步走向卧室,那不到二十平的空间里一览无余。落地窗大敞开着,冷风灌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乱舞。
他按住无线耳机:“技侦队,302室的阳台区域有没有监控到位?”
“没发现可疑目标。”
罗清咬紧牙槽,跨出两叁步走到阳台,左右看了看。那小畜牲机警得很,只怕听到动静早就从阳台走了。
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发现线索,花大量人力物力心布控,没想到还是一场空。
这暌违多年的挫败感,让罗清郁闷不已。
寒风里,罗队沉闷着深吸口气,紧紧攥着手里的烟盒,骂了一声:“操他妈的。”
二十分钟后,苏泠终于到了研究所。
她停好车,迈开腿飞快往所长办公室奔去。
“苏医生。”
孟落晖迎面跟她打招呼,笑眯眯的说:“哎呀真是好久不……”
还有一半卡在喉咙里没说,人影儿都没了。
“有事,下次聊。”
苏泠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闻言,孟落晖尴尬地拍拍自己的衣服,摸了摸鼻尖。好吧,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苏泠疾步走到办公室门口,也没敲门就直接闯了进去,风风火火地问道:“所长,尸检报告什么结果?”
见状,所长立刻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他有些局促:“那个……”
在苏泠疑惑的目光里,所长尴尬地看向一旁。
“苏泠女士。”
这时,在办公室的另一侧,周芳从书柜旁边走向她,利落地出示证件,严肃说道:“我是a市公安刑警支队,我们怀疑你涉嫌窝藏罪,请你跟我到公安机关接受调查。”





占有少年 审讯
审讯室。
大片大片的白墙映入视线,头顶明亮的光线灼热。
照得苏泠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坐在长桌后面,两手抱胸看着周芳,眉尖向上挑起:“抓错人了吧警官?我可是五好公民。”
周芳问她:“上次在研究所接受调查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休假啊。”
“还记得许顾吗?”
苏泠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我的监察对象,你们问过。”
“他潜逃后的这段时间里,你见过他吗?”
“没有。”
周芳盯着她,目光逐渐变冷:“我们查到了监控,怀疑你把他窝藏在家里。”
“哦,”苏泠的眼尾微微上挑,红唇抿了抿,始终保持着意味不明的淡笑,“是吗?”
周芳隐瞒掉了部分细节,继续说道:“现在罗队亲自带人布控实施抓捕行动,你最好坦白。”
“你证据确凿,都直接上我家里抓人了,还需要我说什么?”
苏泠冷笑:“身为警官,你不会不知道零口供定罪吧?”
周芳咬紧了后槽牙。
刑警查案向来秉着重证据轻口供的原则,苏泠并非泛泛之辈,她故意这么说,心里定然清楚——警方还没拿到确凿证据。
“苏泠。”周芳稳了稳心神,继续开口,“认定自首可以从轻处罚。”
“你要知道你留的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非人类高危物种,身上背着重大刑事案件。
“你包庇他,今后他会害更多的人。只有把他交给警方和国科院处理,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现在你还年轻,在研究所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何必为了一个半兽人丢了前途?”
周芳语重心长,看她的眼神也含着担忧。
似乎真是在为她着想。
苏泠抱着胸,维持这个姿势没动。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臂,沉思了半晌。
审讯室里寂静无声。
周芳的目光殷切,紧紧盯着苏泠。
几分钟后,苏泠笑起来:“警官,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
她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没见过他。”
吱。
周芳站起来,带动了身后的凳子。凳腿划拉着地面瓷砖,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短发。
在回警队的半路上,罗队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苏泠家没抓到许顾,技侦队在关键地方做了指纹检测,并没有重大发现。
目前搜查令没下来,更不能明目张胆地翻屋子找证据。
眼下,苏泠的口供就成了最紧要的突破口。
可她死活拖着不说,眼看要到审讯时限了,难道就这么放人?
周芳不甘心。
“不过周警官——”
苏泠坐直了身子,美眸凝视着周芳,淡笑着开口:“我有几句话要说。”
周芳看过去。
苏泠虽然脸上含笑,眸底里的寒意却越来越明显。她微微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第一,你们警方的证据不足就搜查我的家,上面没有批搜查令,我是不是可以起诉你们滥用职权?”
“第二,即使许顾有犯罪嫌疑,也尚没有盖棺定论。你说他会害人,是不是太不严谨了?”
“哦,我忘了。”
苏泠说到这儿,嗤笑一声:“你们本来就不严谨。”
她换了个姿势,两手撑着桌面,以绝对进攻的锋利姿态看着周芳,低声说道:“你们所谓的真相,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物罢了。”
大多数时候,真相之所以被掩埋,是因为寻找它的人遮住眼睛,捂住了耳朵。
最终,苏泠还是被放了出来。
审讯的时限到了,警方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她窝藏犯罪嫌疑人。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周芳站在她旁边,沉声说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嫌疑,苏泠,千万不要一路错到底。”
“该如何证明,你们就一定是对的?”
苏泠呵出的热气化成了白雾。
她看向前方,罗清正站在公安局正门口,手里捏着一根烟,目光冷淡地望着她。
苏泠勾起嘴角,挥手打了个招呼:“罗警官,你们公安局待遇不怎么样啊。”
罗清也笑。
他抖了抖烟灰,半真半假地回她:“下次一定好好招呼。”
一番玩笑的对话正如同结冰的湖面,看似掀不起风浪,实则暗流涌动。
离开公安局之后,苏泠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她坐警队车来的,没法儿自己开车回去。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她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单元楼。
她的脚步轻缓。
夜色渐浓。
今晚天气还不错,没下雨,没积云,能看到月亮。
苏泠缓缓走进一单元。
叁楼也不高,几分钟就到了。她抬腿,踩上最后一个台阶,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廊灯应声而亮。
苏泠怔住。
她直视着那束明亮的光,记忆回闪,想起今早上许顾手里丢的破旧电灯泡。
——没做什么。
他轻淡的神情仿似就在眼前。
这家伙。
苏泠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指节,半晌,无声地扬起笑。
她走到门前,原来的锁被警方用破门锤给撞坏了,物业换了锁,给了她一把新的钥匙。
不知怎么的,苏泠站在门口发起了呆。
她想起他带着伤来找她的情景。
漆黑无光的走廊。
颤抖的气息。
他握着她的手腕,沙哑地说“是我”。
她感受到他独特的体温。
苏泠垂下眸子,转动锁芯,打开了门。
她自然地走到玄关换好鞋子,砰的一声,顺手把门关了。
室内清清冷冷。
她没开灯。
苏泠面无表情地往沙发上一坐,浑身瘫软地仰头,倚着靠背。
寂静冷暗的客厅里,冷风从窗外挤进来。
她盯着天花板,视线没有焦点。
茶几上还放着一罐没有开封的啤酒。
借着微弱的光线,苏泠看清楚了它,指尖动了动,却终究没伸手去拿。
想起许顾在沙发边抱着她,低声说让她把酒瘾给戒了。
想着想着,苏泠抬手,屈着手臂搁在自己的额头上,阻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有些可笑。
之前人在的时候只觉得麻烦,如今走了,反而更棘手了。
房间里,脑子里,千丝万缕都是他的气息。
长夜无灯,心绪难平。




占有少年 对峙
与此同时,小区一单元的楼下静谧清冷,树影婆娑。绿化带边的路灯是暗的,物业没管过,很久都没修了。
但今夜月色正亮。
柯朗站在一单元对面的路灯下,静默不语。
鹰隼落在他的肩膀上,锋利的钩爪陷进风衣里,分外乖顺地低垂着,啄了啄他肩上的纽扣。
“好了,”他摸了摸它的羽毛,眼眸一抬,看向某个房间的窗户,“现在,让我们来验证一下。”
说罢,柯朗自如地迈开步子,沉重的步伐像是被绳子拖曳着,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单元楼的门口。
漆黑无星的夜,只有冷月孤零零地高悬。
走出两步,微风渐起。
猎鹰不安分地抬了抬钩爪,视线锐利,目光到处逡巡着。
柯朗继续向前走。
朦胧的树丛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沙沙摇晃。
他捂着嘴轻咳了一声,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冬夜寒凉,尽管穿上了风衣,也挡不住凛冽逼人的冷意。
片刻,他走到了单元楼门口。
“一单元叁楼,302室。”柯朗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的楼梯,抚着猎鹰的翅膀,“不知道现在上去敲门,会怎么样呢?”
紧接着,他就要迈开一条腿。
骤然,周围响起了极其细微的动静。如果不是夜太静谧,根本无法察觉。
一声低哑的嗓音响起,毫无情绪起伏,却含着少年独有的冷冽:
“我会折断你的腿。”
顿时,空气变得凝固粘稠,杀意凛然。
许顾出现在几步之外的右侧。
他颀长挺拔的身子靠着墙,月光之下,浓墨般的阴影覆盖住了男人的马丁靴。没有了束缚,此时他是完全半兽人的形态,身后的一对黑色肉翼舒展开,夜色中,如同沉堕地狱的路西法。
“你果然在。”见状,柯朗轻笑。
他肩头的猎鹰按捺不住躁动,喉间发出咕咕的响声,似是想要立刻扑上去。
许顾沉默不言。
他冰冷的绿瞳凝视着对方,兽性的狠戾在眼神中尽显。
“没想到,你竟然会守着一个人类。”柯朗咳嗽着,笑意加深,“你输了。”
他指了指某个角落里亮着红灯的摄像头,提醒道:“那些警察在这里布下了监控,只要你出现,他们就能抓你回去。”
许顾淡淡的:“那又怎样?”
话一落音,他的长尾猛地甩起,破空而来。
柯朗虽然看着病恹恹的,但动作却利落得很。他敏捷地往后退着,躲开了这锋利有劲的一击。
尽管如此,他仍然稍显狼狈。
柯朗摘下帽子,深栗色的卷发凌乱不堪,他劲地喘着气,嘲讽地笑:“你急了?你怕我伤害那位小姐?”
许顾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他站在单元楼的正门口,堵在楼梯的台阶处,片刻,轻描淡写地回答:“你没这本事。”
他们交过几次手,都是两败俱伤。
半兽人与生俱来的生理优势,让许顾在每一次重伤之后都能尽快自愈,而人类不行。
事实上,猎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未必。”柯朗还是笑,“我斗不过你,还治不了一个女人吗?”
他摸着肩上的猎鹰,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有短暂的迷离:“你我本该一无所有了。我失去了我的妻子女儿,你也失去了父母和妹妹。”
说罢,他重新笑起来,看向许顾:“而现在,你身边多了一个人。这对我而言似乎不太公平。”
这笑容里含着虚伪的善意,让许顾想用力撕碎它,露出柯朗本身的狰狞面庞。
这个男人在屠杀他的家人时,脸上也是含着这般恶心的笑。
那夜的月色也正是这么明亮。
猎人的铁钩剜出他父母的心脏,从容又狠辣地捏碎。
而他只能看着。
……
许顾深吸口气,强行压抑住迸发在全身的狂躁杀意。
他们的恩怨,一时难以了结。
还好,他能忍耐。
他的喉结滚动着,面部肌肉紧绷,却异常冷漠:“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试试。”
“你要杀了我?”
柯朗的笑容更加从容不迫。
他退后一步,在月色下朝着许顾张开双臂:“来吧。”
在看似和善的微笑背后,隐藏的是柯朗深沉的算计。
他们都心知肚明。
许顾要想杀他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已经在国科院的监察列表里,杀了柯朗,他逃不过国科院的制裁。
一旦杀人,会被列为高危物种。
下场是终身监禁国科院,或者直接被处理掉。
这是柯朗想看到的。
他要毁灭自己,同时也绝不成全许顾。




占有少年 他的心事
“你确实该死。”
许顾的语气平静,他往前走了两步,和柯朗面对面地站着。
月光下,他双翼展开,投下的暗影像露出獠牙的恶魔,几乎要将柯朗和他的鹰隼吞没。
绿瞳里冰冷的暗流涌动。
忽然,许顾伸手,掐住了柯朗的脖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之下,透过薄薄的皮肤,他能鲜明地感知到正在舒张缩的动脉,挣扎而又脆弱。
只需要轻轻一拧,他们的恩怨就能在顷刻间了结。
许顾紧咬着后槽牙,面部肌肉越发紧绷僵硬,就连指尖都开始有些颤抖。
本来也该如此。
那夜也是这样圆的月,他的父母被那该死的刀扎进心脏里,溅了他一身红。
妹妹在郊外被放血,找到的时候,眼角的泪还没干。
那夜,草丛里还结了寒霜。
他抱着小小的许翎,从手心冷到心口,从天黑坐到天亮。
许顾想过,他要让柯朗偿命。
那天从研究所移交国科院的路上,他是这么想的。
当柯朗挟持研究员,把装载车开进湖里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他一直都很坚定。
现在,他掐着这人的脖子,体内所有的冲动都在叫嚣,让他如同陷入了受刑的折磨。
过去的回忆就像走马灯似的闪过,飘忽不定,耳边回荡的风声他也捉摸不到。
但,只有一个人。
她坐着和他喝酒,微醺唱小曲的醉态。
她厚着脸皮撩拨他的笑容。
她口是心非,不情愿地照顾他的模样。
「你要是真杀了人,会被永久监禁在国科院里。」
「而我托您的福,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吃上牢饭。」
她漫不经心的模样还在眼前。
现实已经足够残酷,却还有一缕光愿意照着他。
不想堕入地狱。
他更想活着守护她。
片刻,许顾深吸口气。
他放开了手,沉声说道:“我不杀你,你可以滚了。”
柯朗的表情僵了一瞬。他似乎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半兽人会压抑住残暴嗜血的本性,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
这并不容易,也很罕见。
柯朗眯着眼睛,盯着许顾打量了一会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视线抬上去,看到了叁楼的某个窗户。
骤然,一股巨大的力道擒住了他的手臂。
柯朗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剧痛袭来,右手胳膊的关节被硬生生卸下来,他痛得表情狰狞。
目光回转,看到许顾冷漠清俊的脸。
他肩上的鹰隼本能地护主,飞起去袭击,锐利的长喙啄过去。
许顾抬手,毫不力地将猎鹰给甩在了地上。他看着柯朗,依旧平静:“还不走?”
柯朗心中已经了然。
他抿着唇,手上的剧痛还在侵袭着他,但柯朗却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
他捂着自己的右手,轻咳几声:“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类女孩。”
柯朗盯着许顾,深沉的算计蕴藏在目光里:“半兽人和人类向来水火不容,她知道你是不伦不类的怪物吗?”
见他不回答,柯朗讥讽地笑起来,眸底越来越暗:“噢对了,如果她知道你的父母杀过人,你背着血债在身上,她还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吗?”
“你的存在,就是她的拖累。”
“你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过上幸福的生活?”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许顾面无表情,一双绿眸平静无澜。
见状,柯朗闭上了嘴。他讥笑着望了许顾一眼,吹了声口哨。猎鹰在地上挣扎着扇动翅膀,灰扑扑地落在他的肩上。
既然情况变了,柯朗也不急于这一时。许顾不杀他,但不代表他们就此和解,井水不犯。
他心里还有别的盘算。
“后会有期。”柯朗扬起笑,重新把腰间别着的复古帽子戴上,拖着慢吞吞的步子走了。
夜仍然静悄悄的,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顾站在单元门口,目光一瞥,看向警方特意架设好的摄像头,神情淡漠。
接着,几个监控范围在单元门口的摄像头都被一一损毁。
随后他迈开步子,缓缓走向楼里。
302室。
他轻车熟路。
许顾走到门口,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动静。走廊上的声控灯没亮,漆黑的夜笼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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