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惑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光杳杳
“殿下?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坐着啊?”
“殿下,你同我说说话嘛!”
“殿下真小气,总是这么吝啬字眼!”
闭嘴,别喊我殿下了!当赵德泽低吼着说出这句话时,小姑娘的声音也没了。少年心里叹了口气,疑心自己怕是得了痴病。
她在时,只觉得她聒噪,可当她不在时,又觉得当初她的聒噪其实是很值得人怜爱且珍惜的。她飞扬的眉眼可爱,嘟囔的小嘴可爱,就连声音,也是可爱的。
想到这,赵德泽站起身转回了殿中。
他的殿里十分冷清,宫人们只勉强维系着他作为皇子表面的尊荣,旁的再多一分,便都是奢侈。
少年拿起笔,视线移到那处台阶,恍惚间好像看到小姑娘又在给他讲些道听途说得来的趣闻。等他回转心神时,便发现竹简上已落下了这样一句:双木非林,田下有心。
赵德泽手微微蜷着,指尖在“心”字上摩挲了几下,他张开口,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眼:阿瑾。上嘴唇和下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少年捂住自己胸口,隐约觉得里面的心脏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
窗外有风吹过,惹得树叶窸窣作响,接着,有雨滴倾斜,落在了那片竹简上。赵德泽将竹简翻了个面,又拿了卷书盖住,关上窗后便回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赵德泽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自从能在梦里见到苏瑾后,他已渐渐爱上了这一枕黄粱的舒畅感,哪怕,明知不过一场空。
少年嘴巴倔犟,只在梦里,才愿意泄露一丝对苏瑾的真实感想。
朦胧的夜色中,他见到女子跨坐在他腿上,用那双像极了苏瑾的迷离的眼瞧他。她在呻吟,在低喃,在......诱惑他的心神。
赵德泽阖上双眼不欲再看,却被女子双手环住脖颈。她柔软的舌头舔过他的耳侧,又顺势移向他的脸颊,鼻梁,额头,直至最后,才落到了他的唇上。
“阿泽~你为什么不肯看我啊?”
少年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接着,便释放了自己心中那张狂而蓬勃的欲望,开始肆意在女子身上开拓疆土。
次日,从梦中清醒过来的赵德泽,望着自己身下泥泞的一处,嘴角泛起苦笑。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他想要她,哪怕如今的自己是那样不堪,根本配不上她,他也要。那是一种从心灵深处涌现出的,对她迫切的渴求和占有。他无力抵抗,却又甘之如饴。
帝宠惑人 骑“马”
不用再去宫中伴读后,苏瑾有了别的任务。母亲一边让教养嬷嬷教她礼仪,一边给她请绣娘教她做女红。每日忙碌于这些,苏瑾忍不住怀念起在宫里的日子,对比起来,还是那时候清闲些啊。
“小姐,公主派人给您送来了张拜帖。”
小昙递过来后,忍不住替主子开心道:“这下,小姐可有理由出府玩了呢!”
“你这妮子,我瞅着倒像是你想去玩!”
“什么嘛,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小姐您快看看,公主邀您去干嘛?”
“唔,是赏花宴。”
五日后,赏花宴那天到临。苏瑾来得比较早,这时园子里的世家贵女还并不多。因她与京中贵女并不熟络,索性就一个人立在一旁静静赏花。
御花园中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苏瑾顺着声音望去,便看见一众宫人环绕着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小胖墩。
想必,这便是英贵妃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心头肉三皇子。
苏瑾这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位饱受后宫众人宠爱的三皇子,她脚不自觉地上前凑了凑,试图听清那一片在吵嚷些什么。
“本殿下说了要骑马,你们却把本殿下诓骗到这园子里?”
一旁的贴身太监把手往右前方的亭阁中一道背影指了指,扯着那尖锐的嗓音哄笑开口,“殿下,那不正是给您准备的马么?”
“你这泥腿子净说瞎话!那分明是个人!”小胖墩摇头晃脑的,嘴里虽说着训斥的话,但声音中却隐隐透着股跃跃欲试的姿态。
一旁的太监贴身侍候他那么久,十分了解这小殿下的心思,遂继续开口:“殿下让他当马?他难道还敢不从?”
三皇子微抬起头,挺直腰板,朝小太监望了一眼,接着一众宫人便去了那亭阁。望着那被宫人们围拱起的少年,苏瑾的身子不由往后倾斜了一下,幸得小昙及时扶住,才去了她摔倒的风险。
少年来到三皇子身前后,便听到这小胖墩开口斥了一声:“你......你放肆!见到本殿下居然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有宫女起哄道:“殿下您忘啦?这是您的马儿,马儿又怎会说话呢?”
一时间,四周的宫人们皆放声嘲弄起来。
苏瑾看到少年双手握拳,胸口隐隐有所起伏,她呆愣在原地,牙齿颤抖着,几番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耳边恍惚传来了小昙的一声惊问,“小姐?您怎么哭啦?”
“小昙,我们过去!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明明也是个皇子啊!哪怕再不受宠,又岂容得下他们这般践踏?
想到这,苏瑾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前撞开那围绕着少年的宫人,将少年扯在自己身后,继而朝三皇子行了个礼。
小姑娘哽咽着,声音颤抖,却极其坚定又缓慢地开口道,“殿下,他是您的兄长啊!论礼,合该是由您......”
苏瑾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赵德泽阻拦了下来,他向她摇了摇头,继而缓缓地落下了膝盖。少年面色平静,朝三皇子伸出了一只如玉的手,开口道,“皇弟既想玩这游戏,身为皇兄,自当满足。”
小胖墩冷嗤了一声,继而爬上少年的肩头,开始一边撕扯少年的额发一边大声直呼,“驾~驾~骑马咯~”
望着面前这如此荒诞却又真实存在的一幕,苏瑾心中酸涩不堪,她咬紧牙根,竭力忍住那欲泄之于口的哭声,然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了满脸。
这是苏瑾第一次尝到心疼的滋味,她心疼他的隐忍,心疼他的孤立无援......然这心疼,在往后的年月里,又不知不觉转为了心动。
自御花园这事过去后,赵德泽显而易见地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躲在自己的寝殿中,一副不关心世事的超然姿态,而是渐渐展露出了他自身的光芒。
与赵德泽的崭露头角相对应的,是他们关系的日益紧密。他开始唤她阿瑾,而她,则唤他阿泽。
帝宠惑人 崩逝
昭和廿一年,赵德泽已达弱冠之龄。
这一年,昭帝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他知道自己在人世已没有多少时日,只是一想到有些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心里便始终难以安稳。
“陛下,二皇子来了。”
昭帝闻声望去,便看见踩着月色而来的赵德泽,少年整齐的黑发隐在玉冠后,神色是一贯的清淡。这个年老的帝王咳嗽了几声,伸出那双干枯乏力的手,对着少年缓缓开口,“泽儿,你来啦。”
赵德泽微微颔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帝皇,恍惚间想到:他是真的老了。
“朕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啦,这大卫的江山,日后,就得靠你啦。”说完这句话后,昭帝又咳嗽了许久,他整张脸胀红着,一时竟有些喘不上气。
赵德泽上前,用手轻拍了几下昭帝的后背,低声道,“父皇还是多保重身体吧。”
“咳咳咳咳,你恨父皇么?泽儿?”昭帝问完这句话后,又自顾自地回答道,“定然是恨的。怎么会不恨呢?”
赵德泽望着面前的垂暮天子,眉眼渐弯,他说,“儿臣要恨父皇什么呢?”
少年这样笑,先前那疏离寡淡的面容也显得鲜活起来,昭帝心里忽的一喜,他正想继续说,啊,好孩子,父子本就没有隔夜仇嘛,何况父皇这些年已渐渐将势力分给了你,如今更欲让你继承江山,不恨就好。
不过昭帝这番话并未能说出口,他眼睁睁看着少年的笑意逐渐僵硬,神色冰冷,嘴里吐出令他心悸的话语。
“儿臣从不为无谓的人动感情,自然无恨。”
昭帝原先伸出的手忽的垂下,他喃喃道:“你恨父皇,也是应该的。只是父皇希望你能看在将帝位传予你的份上,善待你的手足。”
赵德泽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早已没了任何情感,却不料在听到这番话时,胸口竟还会隐隐作痛。少年呼出胸口的一口浊气,继而戳破了往日父慈子孝的假象,他用带着点不屑又带着点苦闷的语气问昭帝,“虽说这皇位于儿臣本就唾手可得,可儿臣还是忍不住想问父皇一句,父皇为何不将皇位传予皇弟?”
昭帝斟酌了下语句,最后这样告诉少年,“朕这一生,始终困于外戚专权的局面,有心想改却总也难成事。你皇弟他......还太小了。”
话说到这,赵德泽便也明白了。这个年老的皇帝在垂死之际,想的始终是帝王权衡之术,他宠爱了英贵妃这样久,如今却因她母族日益旺盛,怕稚子沦为傀儡,索性便将这烂摊子转给他。
少年冷笑一声,继而转身离去。走前,他同昭帝说了此生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父皇,您心里爱的,怕是只有自己吧!”
昭帝望着远去的少年背影,眉头蹙起,对着先前他所站着的位置,唇齿翕动,轻声道,“为君者,自当绝情弃爱。在这点上,泽儿你还是做得不够啊,不过好在,父皇已派人为你除去这阻碍。”
窗外忽的响起一声雁鸣,昭帝明白,这便是得手了。他望了望这偌大宫殿的四周,缓缓阖上了双眼,心里想着,明天还要再嘱咐些什么呢?
昭帝没料到的是,他这一合眼,便再也没能醒过来。
帝宠惑人 先奸后杀
赵德泽进宫的这一晚,苏瑾正在信阳街的尽头,等他赴约来看一场烟花。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街上渐渐由人声鼎沸变为空无一人,都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少女看着自己手中绣有他名字的鸳鸯香囊,眼里氤氲出了雾气,她站起身,缓缓向丞相府走去。她想,他大概是不会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来呢?她想不明白。
待能看见丞相府的牌匾后,苏瑾便绕到侧门和守门人打了声招呼,继而溜回了自己的阁楼。万籁俱寂,四周一片黑暗,苏瑾拉开了自己房门,对着床上的小昙轻声喊道:“小昙~我回来了。母亲今晚有来过么?”
床帘掀开的那一刹那,苏瑾踉跄着摔倒在地。眼泪从少女的眼角汩汩涌出,她顾不上去擦,只一味拿袖子去抹床上的小昙的血迹。
“小......小昙?”
小昙勉力睁开眸子,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丝笑容。因着这番动作,小昙的伤口撕裂开来,血液从那刚结的痂里渗出。苏瑾连忙握住小昙的手,哽咽道,“小昙你别说话,我马上去求父亲给你请大夫......”
少女转身欲走,却被床上之人扯住了袖子。
“小姐......别......”小昙哑着嗓子,字字泣血。苏瑾见状,终忍不住放声痛哭,她抱着小昙孱弱的身躯,指节颤抖,喃喃地唤小昙名。
指尖上传来一片黏湿感,苏瑾望着小昙惨白的脸,瞳孔显见地张大了。她猛地掀开被褥,便看见小昙身上青紫一片,破败的襦裙只堪堪遮住了她的私密之处。而苏瑾刚刚触到的那一片肌肤,满是纤细的血痕。
丝线般细小而绵长的伤口遍布了女子全身,这一瞬间,苏瑾眼底仿佛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了。少女不停地捶打着自己胸口,撕扯着喉咙发出尖锐的哭叫:“谁干的?是谁?我要杀了他!啊......”
“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偷溜出去?为什么......”
小昙见小姐心疼成这副模样,心中酸涩不堪,然而因着哭了太久,她眼里已挤不出半分泪水了。她看着苏瑾,微微探出手扯了下少女的袖摆,嘶声道:“小姐没有事,真好。”
还好,今天是她躺在这床上。想到这,小昙眼里也渐带了丝笑意。她张开唇,很轻很轻地补充了一句,“小昙好累啊......小姐,我可以睡一下么?......一下下就好......”
苏瑾没能听清小昙说了什么,她拂去眼底的泪,凑到小昙跟前,竭力辨认她的唇形。可是小昙不再说话了,她闭上眼,脸上竟带着安详的笑容。
“大夫......大夫呢?爹,对,我要去找爹,小昙,小昙你别睡好不好?”话罢,苏瑾最后望了一眼小昙,便拼尽全力往外跑,因为跑得太急,一路上还摔倒了几回。
小昙躺在床上,耳边隐隐传来自家小姐的低喃,她在让她别睡。小昙瘪起嘴,恍惚间想着,可是不睡的话,真的好疼啊.....睡了,是不是就没那么疼了呢?
为什么会疼呢?是了,有个男人闯进了小姐的闺阁,接着又点了小昙的哑穴,撕扯开她身上的衣物。男人一身黑衣看不清面貌,一边伏在女子身上发出满足的喟叹,一边嗤笑道,“未来天子的心上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乖乖被我肏?”
在被男人彻底进入的那一刻,小昙听到他附在她耳畔低声道,“苏小姐,你的情郎就快要当皇帝了,开心么?”
小昙怔住,挣扎的四肢也僵硬了,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小姐。
还好,还好小姐出去了......小昙这般想着,眼角的泪无声划出。她的身子随着男人的肏干而起伏着,小昙蹙眉,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一会是痛苦一会又是庆幸。
真疼啊......小姐千娇万宠的身子,又怎么受得住呢?还好是她......可是......可是小姐,小昙还是好疼啊......
在男人终于餍足释放后,他掐住小昙的脖子,塞了粒药丸给她,见她喉咙吞咽后,方才离去。
苏瑾再度赶来时,见到的,便是小昙已然冰凉的身体。
那一夜,丞相府中的知情下人悉数被遣散,苏瑾也有了新的婢女,叫晴柔。
卑微作者君有话说:其实这一幕在我脑海里出现时,我是有点想哭的,害,可是笔力不足,感觉写不出那韵味。下一章开始,就回到了现实剧情啦!很久没给小可爱们炖肉了,难为你们还在(捂脸)
帝宠惑人 角色对调
年少时,苏瑾曾在诗集里看到过这样一句: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她看着捂在胸口间的手札,神若痴傻,唇齿翕动,轻声道,“为何我的梦里,连六趣也无?”
窗外已有微光渗进,苏瑾抬眸去望,恍然惊觉:天亮了。
门外传来晴柔的问候,苏瑾阖上眼,接着启唇应承了一声。晴柔将耳朵贴在门上,待听到自家小姐的回复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姐,您之前一直昏迷,没吃没喝的,感觉都消瘦了好多呢。陛下让人送来了一些补品,预备给您好好补补身子。”
晴柔的这番话,让苏瑾的思绪从回忆中挣脱开来。她看着晴柔担忧的目光,脸上浮起浅淡的笑意。苏瑾牵过晴柔的手,在她手上轻拍了下,继而开口:“既是补品,晴柔你也吃点吧。”
晴柔怔住,摇头拒绝道,“小姐净说傻话,现在该补身子的,是您。”
苏瑾抿嘴,转过头,威胁道:“你若不吃,那我也不吃。”
她已经有了个婢女因她而死,重生的节点太迟,苏瑾改变不了小昙的结局,却不愿连晴柔也步上前世的后尘。先前她让张御医为她查看过身体,现在想来,还应该让其他御医也为晴柔诊看一番才好,调理身子的补药也得用上。
见苏瑾这般坚定,晴柔无奈,只好答应了吃下,再让厨房端上新的来喂给小姐。
在等待的间隙中,晴柔打来了清水,先侍候苏瑾洗漱,再为她上了新学的妆容。晴柔望着铜镜中的女子,笑问道,“这装扮,小姐可喜欢?奴婢见宫里最近兴这妆容,特地学来。”
苏瑾失笑,应了声喜欢。
这时,门外有宫人扬声道:“苏姑娘,膳食已准备妥当,可要享用?”
晴柔觑了一眼苏瑾,见她点头,便转去了门外。
房门打开时,晴柔立时想要跪下行礼,却被赵德泽拦住了。他用食指抵住唇瓣,示意晴柔噤声,接着,便踏进了殿内。晴柔望着皇帝的背影,轻轻合上了房门。
当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苏瑾眼前时,她心中百般思绪上涌,终化为一声轻叹。
赵德泽问她可愿为后的那日,恰是小昙的头七。苏瑾心里明白,她最该恨的便是那日的贼人,可她克制不住要去牵连赵德泽。如果那日他赴约了,或者他提前告诉她自己有事不能前来,那么小昙,应该也就不会遭遇那种事情了吧。
其实她最该怨的,是自己。想到这,苏瑾眼里再度起了雾。
赵德泽见苏瑾神色悲戚,带着些无措地唤她:“阿瑾,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瑾视线落在男人手上的补膳,继而伸出了手。赵德泽寻来一张小板凳,便坐在了苏瑾身前,他先是用汤勺舀起,继而用嘴轻呼了几下,待见温度适宜后,才将汤勺伸向苏瑾口中。
苏瑾本想自行用膳,但看赵德泽坚持要喂她,索性也由他去。
“阿瑾,你吃的太少了,再用些罢。”
“饱了。”
赵德泽无奈,只好将碗搁下。
之后的日子里,赵德泽都只是来合欢殿陪苏瑾吃饭,除了偶尔实在忍不住了会亲她几口,便再不敢造次了。时日久了,苏瑾不由便产生了一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只不过,那时候是她经常看着他读书写字作画,缠着他给他讲趣闻,而今则是他在她的宫殿里一边处理政事一边守着她,以及为她讲笑话取乐与她。两人的角色好像突然便对调了。
引用批注:
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佛教经典语录,梦里的六趣,是妙有;觉后的空空,是真空:以无所著的心,做好眼前的一切事情,这就是六祖大师从《?金刚经》中“应无所著而生其心”一句得大开悟的真谛所在。
帝宠惑人 陪你就寝【300收藏加更】
文德殿。
赵德泽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像是不经意似的问李全,“她最近身子怎样?”
李全垂首,嘴巴张合了半晌却吐不出一句话。见状,赵德泽不由有些烦躁,合起奏折的声响也蓦地变大了。
“回陛下,听苏姑娘身边的大宫女晴柔说,苏姑娘最近白天看上去气色挺好的......”
“白天?”
见皇帝眉目蹙起,李全额上冒起了虚汗,他展开袖子轻轻拂了拂,继而开口道:“苏......苏姑娘夜里似乎总会做起噩梦,睡不安稳。”
好歹是说完了这番话,李全长舒一口气,心里暗忖:陛下的性子,似乎从苏姑娘入宫后,便愈发让人难以琢磨了呢,唉。
闻言,赵德泽批改奏折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了。
李全心里正感叹着苏姑娘对皇帝的影响力,忽而他的身侧闪过一阵风,等李全回过神来,便发现御座上的天子已然不见了。
“诶?陛下?!!!”
当李全竭力跟上皇帝的步伐追赶到合欢殿时,便只看到了守在殿外的晴柔。这位老太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虚虚探出一根指伸向殿里,问道,“陛下在?”
晴柔点点头,回道,“陛下在里头陪小姐。李公公,瞅您跑的,汗都落了满脸。奴婢为您倒杯水来可好?”
李全叹了口气,眼角睨了晴柔一眼,说:“你这妮子,如今倒是还学会打趣咱家了?”
殿里灯光忽的暗淡下来,见状,李全等人也便转向了偏殿走去。没办法,皇帝每回到合欢殿就寝时,都不喜宫人们离得太近。
殿内。
苏瑾看到床上突然多出来的男人,呼吸猛然一窒。她翻过身子,将被褥捂住自己脸。赵德泽见她这般排斥,有些无奈,只是一想到李全同他禀告的那些,心底又不一沉。
男人掀开被褥后,大手揽过小姑娘的腰身,将她带入怀里。见她挣扎得厉害,赵德泽轻叹口气,道,“阿瑾,朕不动你。”
苏瑾撇嘴,用手戳了戳男人的大掌,无声地抗议道:这叫不动?
赵德泽将小家伙的手握住,唇落在女子发上,抚慰道:“只是陪你就寝罢了。”
苏瑾并不相信男人的话,身子依旧僵硬着。突然肩膀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女子不由转过身,便见男人眉眼温柔询问道,“阿瑾,可是朕按压得不好?”
许是因为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身后男人按压得令她倍感舒适,没一会,苏瑾便沉沉睡去了。见怀里的小人呼吸渐渐平稳,赵德泽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继而在女子额间落下轻吻,便阖上双眼预备睡去。
赵德泽的睡眠很浅,也因此,几乎是苏瑾身子刚一动弹他便马上睁开了眼。床上的女子眉头紧蹙,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怖的事物,忽而抱头嘶喊起来。
见怀里的小人浑身冒起虚汗,双拳紧握,几欲将指甲深陷进掌心。赵德泽心头一恸,迅速将女子的手掰开,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阿......阿泽?”
闻言,赵德泽怔住了。有多久没听到她这样唤他了呢?似乎是从父皇驾崩那日起,他和她的关系便急转直下。他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再唤他阿泽了,更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拒绝做他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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