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陌剑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向阳花落定
还真别说,一路左弯右拐,倒没遇到什么人迹,他努力探至深处,那边略微传来一阵佳肴扑鼻的香气!
他疾步过去,又经过一道垂帘,见里边厨房摆设,不由喜出望外,大步跨了进去!
里面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摆设整齐,分类明显,真是应有尽有,灶台之上,除了摆放着两只烧好的烧鹅之外,再无他物!
他真是高兴万分,两只烧鹅足够他饱餐一顿了,丝毫不加犹豫,踏步上前,抓起两只烧鹅便离开了厨房,欲找个隐蔽之地先填饱肚子再说!
来到厨房门口,谨慎地左右望了一下,便朝着右边轻步而去!
方出不久,这里灯光昏暗,来到一个暗壁之处,再无前路,他不禁倚着石墙,倏地蹲下身去,坐靠墙壁,正欲开口吃鹅,突地感觉像是坐到了什么硬物一般,还将屁股磕得生痛,出奇地背心处一阵“腾腾”猛响,所坐到的硬物貌似一个机关,突感背心空凉,背靠的石墙,已然升了起来,自己偌大的身子未稳,便已仰倒出去,倒向了石墙的另一边。
穿封狂双手抓鹅,面色一凝,那道石墙又“隆隆”坠落下来,已然阻断了出路,将他分隔在了另一边漆黑的石洞之中!
穿封狂当即心下骇然,在那堵石墙上一阵猛踢,丝毫无用,不由狠狠咬下一口烧鹅,也不知嘴里在嘟囔些什么,蜷缩地上,且先吃完烧鹅再做打算!
石洞之中只能见得他的人影,黑得却是看不清全貌,很快狼吞虎咽地消化掉了两只烧鹅,便缓缓起身找寻出路!
他就在那石壁上一阵摸探,欲找到出洞的机关,可他费劲心思,仍是毫无收获!
大失所望之余,也只能朝洞的另一边摸了过去!
走出不远,脚下一颤,似踩到了什么圆圆的东西一般!
穿封狂不由一惊,仔细蹲身细看,当即毛骨悚然,地上一堆圆圆之物,竟是一堆大小不一的骷髅!
穿封狂差点没有被吓得双腿发软,站起身来,不由倒退两步,脚踩之处,竟又发出“格格”之响!
他神色骇然,又低头望向脚底,旁边一堆白骨,被他一踏之处,已成齑粉,心里怪骇已极!
穿封狂不由一阵奇想“想必这些遗骸都是被这入仙谷的人所害,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看这模样,部分尸骸已经死得有些年岁了,竟然轻轻一踏,便成粉末!”
他顿时提高警惕,小心翼翼地朝着一边慢慢摸去!
他顺着墙壁谨慎缓行,趁着只能探得些许路径的光亮,一路延壁而前!
“扑通”一下,又是一具靠墙的尸体被他绊倒!
穿封狂内心生异,已有些气消胆夺,额头之上,不觉渗出几滴汗珠!
他又延着阴黑潮湿的洞径向里探进,虽然发自内心有些胆怯,可凭借着自己一身本领,又壮着胆徐徐向前行进!
“咚”的一声,那边一滴清脆悦耳的滴水声传来,穿封狂循着声音小心过去,却未发现什么异常!
时隔不久,又传来一滴水声,这回显得更响亮透彻了些,想这滴水之源就在近处!
穿封狂前后张望,小心谨慎,又向前走进一段,突感头顶一滴凉水滴于自己的额头之上!
他本能地伸手拭去,突感异常,一股难闻的恶臭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不禁让他大惊失色!
他双目往上一番,却见两丈高的顶上,悬挂着一物,虽然洞中光线暗淡,却也不难发现那是一具人的尸体!
那具尸体披头散发,面部乌黑,从衣着来看,极像一具男尸,
从其恶变的尸臭和各种迹象断定,这具尸体已经在那悬挂很久了,真是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那滴水之声,也是从其身上滴落而来,穿封狂更觉一阵翻肠倒肚,腹中感觉极其难受!
他捂住鼻梁,径直一口气朝洞的另一方跑出!
这洞深不见底,渐无光亮,东望西望,也不知哪里才是出口,穿封狂不由心下暗骇!
又缓缓走过一段,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动物怪叫的“昂昂”之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尸体滴血之事尚还悬浮心中,又出这一骇怪之物,心间不由“噗通噗通”直跳不停!
那声音瞬间又逝。
整个静寂的洞中,几乎只听得穿封狂的喘息声和心跳加速之声!
此刻的外面,已是夜半三更!
入仙谷周遭的密林之中,自是不乏有人行动着,想是提早应邀前来祝贺入仙谷谷主祁善的婚礼的吧!
整个入仙谷,几乎已笼罩在了一层薄雾之中。
东方大白,朝阳初起!21
第两百一十三章
入仙谷的洞厅之中,已有少许家丁开始早早地运作起来,将整个厅中打整得窗明几净,有条不紊!
东方的太阳慢慢地爬上了山头,入仙谷里的宾客已开始纷至沓来!
此刻。
在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穿封狂,早已分不清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自昨晚在洞中听到那一声“昂昂”的怪叫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延着石洞慢慢四处寻找,苦觅不到洞的出口,深感疲惫不堪,不觉已倚着一个角落昏昏然睡了过去!
时近当午。
祁善带着左右护使和一群家丁,在入仙谷的大门口处,见宾客四方来贺,实有些应急不暇,高兴万分,什么牛头马面,三教九流的人都已纷纷聚来。
看来,这人平时的交际还是不容小觑的!
洞厅之中,已然济济一堂,座无虚席,祁善心内不由暗自窃喜不已!
祁善穿着一身红袍,中气十足,看上去喜气洋洋,一副新郎的装束,看起来比昨日里倒是年轻了好几个年头!
他坐在正堂上位的一把交椅之上,显得红光满面,朗朗笑道“今日乃我祁善大喜之日,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前来道贺,实是我祁善平生之幸,各位打多都是不远千里而来,想必也饿极了吧,可我那新娘子倔拧得很,非要等到她娘家人来了才肯出来拜堂成亲,各位不妨先行入席,吃饱喝足了再来验证我们的美事如何”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拱了拱手,呵呵笑道“祁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祁善定色一看,惊喜交加地道“没想到鼎鼎有名的韩国三不尊也不远千里来到我这不毛之地,我小小入仙谷,实是蓬荜生辉!”
说毕,不由哈哈大笑不止!
韩国三不尊三人站立一旁,面泛傲色,没再言语!
有五人跳出,其中一人呵呵笑道“祁兄,可还记得我们兄弟五人”
祁善顿时止住笑意,朝五人看了看,似大出所料,突又笑道“哎呀,没想到齐五狼也来了,看来今日我这入仙谷中,真是英豪齐聚,祁某真是受宠若惊!”
他面色微敛,默想道“传闻那奔水一刀不是和他们几人一起么”
说着,便举目四处望了一望,见得齐五狼背后的人群中,果然站着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后生,那人不正是奔水一刀吗
他眼中掠过一股邪笑,瞬间又朗朗笑道“各位豪杰,今日我祁善招待不周,望多多海涵,你们都请入席,新娘的娘家人应该就快到了!”
话音刚落。
门外一位七旬老人突地弹射而来,他衣着朴素,手持一柄铁拐,那铁拐看去足有七十斤的模样,他飘飘落在人群当中,冷眉怒目,向着祁善提杖一指,破口骂道“你这畜生,如今我女儿生死未卜,你竟又要纳妾入门,这成何体统”
祁善一看来人,顿时恼怒,该是碍于人多势众,故又对着老头缓和了一些口吻道“按理,我任该叫你一声老丈人,可你女儿早在年前便已失踪,已时隔多年,做女婿的续弦,你当为我庆幸才是,怎么一来就如此横眉冷目这岂不大煞风景吗”
众人顿时满头雾水,都在下面议论纷纷起来!
老头冷哼一声,又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到底将我女儿弄哪儿去了她失踪这么多年也就罢了,可如今你若想再娶,那便不成,除非你将我女儿交出来,即便是死了,也得死要见尸,不然,今日这婚礼现场,我毕彧卿定给你闹得鸡犬不宁!”
一人跨出,对着老头说道“老人家,你这不是难为了祁善谷主么既然!”
毕彧卿朝他略一斜视,冷冷吼道“你是何方小儿竟敢在此多管闲事”
那人不屑地道“老人家,在下乃范剑,拜华山门下,而今路过此地,听说祁谷主大婚在即,所以就前来凑个热闹!”
毕彧卿冷哼两声,厉声说道“华山乃名门正派,没想到也来这穷山恶水之间凑这个热闹,未免也太屈驾了吧!”
话音方毕,洞外有两条人影倏地弹射而至,怒目汹汹,轻轻然落在大堂中央,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各位江湖豪杰,我兄弟二人乃毕云和毕震,是祁善的两位舅子,今日这婚礼,我看是大可不必再续了!”
说话之人乃毕彧卿的二儿子毕云!
毕彧卿见两个儿子到来,更是肆无忌惮,跨步挨近过去!
毕震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爹,你没事吧”
毕彧卿轻轻拔开他的手道“爹没事,你兄弟二人来得正好,今日必要替你姐姐毕雪讨回这个公道!”
道音方落,人群中又跳出一人,正是祁善左护使,他大声吼道“你们毕家父子三人别不识抬举,今日乃祁谷主的大喜日子,你们若再胡搅蛮缠,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祁善略一寻思,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失了对老丈人和两个舅子之间的礼数,让大伙看了笑话且还讨得个不忠不义之名,不由对着左护使冷冷训斥道“左护使,休得无礼,你且先退下,对着我娘家亲戚,怎可如此鲁莽灭裂”
左护使轻轻勾头,退了下去!
毕震抬手指道“姓祁的,你就别再惺惺作态了,今日若不给个明确的交代,我毕家誓不罢休!”
说着,已亮出了手中大刀!
众人俱是一惊,祁善退后两步,呵呵笑道“已事隔多年,我是真不知毕雪她到底去了哪里以前,我还以为她是去了娘家,可后来才知,她是失踪了,这事我也跟你们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毕云突地喝道“我姐姐就是被你所害,今日我毕家定要血洗入仙谷,已还我姐姐一个公道!”
说毕,手中钢刀已呼风而至!
祁善侧身躲过,向后退出数步,正欲再做解释,毕震也大刀划过,直奔祁善面门而来!
第两百一十四章
这可是在祁善的地盘之上,毕云岂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大刀未至,旁边横来一柄快剑,“当”地将他的刀身格向一边,来人正是祁善的右护使,二人当即便在堂中斗得难解难分!
毕震趁势向前,大刀向着祁善后背便是一刀过去,其势之猛,势必要将祁善刺个对穿对过!
祁善乃是攻心攻略且又武艺超群之辈,岂是容易就范之人一愣之余,感觉背部生风,顿时长袖虚晃,身子已闪向了一边,顺势右手一挥,袖中一柄软剑已拿握在手,和毕震的第二式又格于一处,刀剑乱舞,二人顿时又斗得天昏地暗!
大堂之中,顿时乱成一团,在场之人,见双方各执一词,也不知到底该帮忙于谁
四人正斗得酣畅淋漓,人群中突地闪出一人,正是齐国三不尊中的常平之,他一剑递过,直取毕震后背而来!
毕彧卿早就按捺不住了心间的怒火,当即铁杖上迎,格开了常平之正刺向毕震的一击,二人顿时又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解!
整个堂中,顿时是刀光剑影,虚实难分,混影一片!
“尔等怎将这大喜之堂变成了比武擂台呢”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显得苍老铿锵,从远处荡荡悠悠而来!
众人俱是一惊,齐朝堂外望去,就连酣斗中的六人,也是各自卖开破绽,飘身一旁,向外望去!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一个篮袍老叟倏地向堂中弹射而至!
众目睽睽之下,大伙俱都没有看清其一闪而至的身法,他的身子便已飘落在了众人眼前!
祁善一看来人,眼下一惊,奇道“灵山鬼影”
他这一呼,可吓坏了不少的人,这灵山鬼影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黑恶,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出手之间,都是让人死于无形,今日骤来,岂不让众多人士瞠目结舌
来人果真是灵山鬼影,他斜眯了祁善一眼,冷声说道“今日乃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作为一谷之主,怎可让这大好的洞天福地如此大煞风趣,风物索然”
祁善知道他的厉害,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知灵山鬼影大驾,且望见谅,而今为了一些门内之事在这谷中闹得不可开交,让前辈笑话了!”
灵山鬼影眼神毒辣,转望大伙一眼,突地喝道“奔水一刀”
奔水一刀个头高大,站在人群当中,就如鹤立鸡群!
奔水一刀见灵山鬼影认出了自己,不由一惊,倏地闪身欲去,突听灵山鬼影喝道“小儿莫慌,我不会为难你的,虽然那次在你离神岛上险些丢了性命,我还不至于去难为一个年轻后辈!”
奔水一刀挤出人群,单膝下跪,拱手说道“老前辈所言,晚生未明,我虽常居离神岛上,可也并未见过您老踪迹,何以说被困于离神岛上呢”
灵山鬼影哈哈笑道“此事还得从河南云氏几兄弟说起!”
微顿又道“那日在离神岛上,好在有那云氏几兄弟,才让我有了和无影剑真正较量的机会,云氏兄弟几人与蓬莱的易风云,趁我和无影剑斗得难解难分之际,悄悄开走了离岛的船,我和无影剑在岛上足足斗了三天三夜,仍是未分胜负,为了能早日离开岛屿的困扰,我们便达成共识,决定一年后再在黄河岸边再一决胜负!”
奔水一刀奇道“俗话说得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二老在岛上斗了三天三夜,必定元气大伤,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离开离神岛的呢”
灵山鬼影哈哈笑道“说得没错,若是没有伤及元气,凭我和无影剑的真力,轻渡黄河绝不是什么难题,没过多久,大河之中突地驶过来一艘大船,船上有一伙土匪,说是来投奔丧魂崖云渊的,我一听是来投奔云家兄弟,心里就火冒三丈,瞬间给他们消灭了个干净,夺了大船,便顺水而去!”
奔水一刀疑惑地道“那无影剑没跟你一起逃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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