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陌剑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向阳花落定
念想方毕,突闻那骑马之人远远就喊道“谁是念抚掌门”
穿封狂正欲上前招呼,可见来人装着一副毫不相识的模样,踏马向前,向着玉念抚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念抚掌门吧”
念抚掌门满脸堆笑,向着来人说道“我便是玉念抚,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那姑娘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我只是奉羽化公主之命前来稍信的,从今以后,你就不必再为你女儿宁乂姑娘忧心了,我们家羽化公主已将她从大牢里提出,我家公主见他聪明睿智,貌似天仙,甚是喜欢,而今已成为咱家公主的左膀右臂,跟随公主左右,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您就宽心回去做你的峨眉掌门吧,待有时间,她定会回去看你的!”
玉念抚一阵感叹,欣喜地道“多谢羽化公主的栽培,若是这般,念抚便再无牵挂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姑娘只一拱手,冷冷说了三字“陈墨涵!”
随后调转马头,深情地望了穿封狂一眼,便极速飞奔而去!
穿封狂被她娇媚的一眼弄得有些失了神态,面色微红,直直盯着远方,半晌无语!
玉念抚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踏步上前,高声说道“李英雄,看来此事苏灵童并未说谎,今日小女宁乂既然已经安然无恙,我们也不必多加逗留,我们且先回峨眉去了,若是李英雄日后再见得小女,定要告诉她,让她早日归家!”
穿封狂道“玉掌门请放心,我定当设法将您的意思传达给宁乂姑娘,你且宽心回吧!”
玉念抚侧头,朝着身后的四位弟子喊道“明月彩霞,寒梅晚秋,我们走!”
喊毕,五人已齐朝那边大道之上疾行而去,身形漂浮,如五尊天仙,飘飘然消失在了那边拐弯之处!
穿封狂看着几条香影远离,也不禁发出一阵慨叹,微微笑了一笑,侧头欲走。
突然。
那边小丘侧面,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穿封狂不觉一惊,当即纵身跃上小丘之上,一看之下,不觉大惊失色,见那边一块草坪之中,恐有上百之众,正在拼命厮杀,由于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是何人打斗不过场面极其壮烈,地上已躺着好几十条人命!
穿封狂几个纵跃下去,见那边不正是宁掌门带着一帮弟子,和琅邪老怪易笑邪在厮杀吗
他见易笑邪的双钺动作潇洒,极尽所能地斩杀着宁云霄的弟子,不觉深感不忿,倏地跳将过去,朝着易笑邪所在的方位便连劈了两掌!
易笑邪见有人来袭,势不可挡,还差点将自己打伤,不觉气消胆夺,倏地虚晃几招,朝着一块大石上跃了过去!
他双眉一皱,喝道“来者何人所使绝招,可是那叫花所传的落英掌之花落谁家和落花流水二绝”
穿封狂不觉一惊,暗骇这易老邪的精明眼耀,若是被他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那该如何是好
他突地干咳两声,缓缓说道“易笑邪不愧是琅邪老怪,天下武功皆逃不出你的眼睛,没错,方才在下所使,的确是叫花师傅所传的落英掌绝学,怎么,还想领教更高层的武功么”
易笑邪一愣,哈哈笑道“叫花何时收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老邪只知道,除了穿封狂外,叫花几乎从未授过弟子!,莫非你”
他后面的话尚未说完,穿封狂已接口说道“你说的没错,在下乃叫花师傅新收的弟子李陌然,怎么易老怪若是不服,可以再过上两招试试!”
易笑邪刁钻古怪,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冠冕堂皇地仰天笑道“尔等一群乌合之众,若跟你们在此虚废时间,岂不辱没了本邪尊的大名么恕难奉陪,告辞!”
说着,身子一跃,已朝着乱石后方飘飘而去!
宁云霄一众被杀得狼狈不堪,就连宁云霄也浑身是伤!
宁云霄见穿封狂打走了易笑邪,忙上前说道“和小英雄相识已久,今日才知道小英雄大名叫李陌然,而今和易笑邪狭路相逢于此,不料你又解了我嵩山派一次大危,宁某真是感激不尽!”
穿封狂忙道“宁掌门客气了,在下无德无能,竟配得宁掌门溢美之词,殊不知宁掌门何以将衡山派改投嵩山派了呢”
第两百零八章
宁云霄叹道“不为别的,只为和段掌门之间的手足之情,而今宁某斗胆将二派合一,为了缅怀段兄,他所创下的基业,无论如何也得跟他续存下去!”
穿封狂真是敬佩得紧,肃然起敬地道“宁掌门和段掌门之间,真是情逾骨肉,你能为他如此抛家舍业,实是大义凛然,义薄云天,真让晚生相形失色,想那段掌门若是在天有灵,也定能含笑九泉之下了!”
宁云霄喟叹道“我与段掌门之间,虽存有一些间隙,可一直都是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
穿封狂对这份谊切苔岑,刎颈之交,实是艳羡得五体投地,因为,他想到了无时无刻不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结拜大哥东郭鸢,相形之下,岂能同日而语
他神色不觉掠过一股凄意,而后笑道“不知宁掌门伤势是否有所好转”
说着,已从怀囊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宁云霄道“赶紧服下它吧,这药丸有阵痛止血之奇效,一般轻伤很快就会恢复无恙的!”
宁云霄感激之色难掩,伸手接过药丸便吞服了下去,还别说,服下药丸之后,浑身伤痛立即减缓了不少。
他不由喜形于色地道“英雄所赠,真是灵丹妙药,服下之后,这浑身皮囊,感觉已无大碍,眼下,老夫甚是担忧乂儿的安危,我们不妨赶紧设法去救她吧!”
穿封狂突地哈哈笑道“宁掌门就不必再为此事劳心费神了,宁乂姑娘之事,已经安置亭当,你且安心养伤便是!”
宁云霄神色一愣,不解地道“李英雄此话怎讲宁某愚钝,还请明示!”
穿封狂舒了口气,一气畅谈,已将苏灵童和陈墨涵所述之事向宁云霄细说了一遍,宁云霄听毕,当下大喜,感慨万千地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宁云霄已抱着倾覆之心前来施救,没想到这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穿封狂笑道“而今宁掌门您正在重振门楣,不妨就安心回去创派建业吧,一有宁乂姑娘的任何消息,我便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宁云霄感激涕零,感动万分地道“李英雄为我们宁家不惜代价,任劳任怨,我宁某真是感激不尽,即便来世做牛做马,宁某也当报答李英雄的大恩大德!”
说着,已向着穿封狂深深鞠躬致谢!
穿封狂忙上前搀扶道“宁掌门何须如此这般岂不折煞了晚生江湖水深,本应相互帮衬!”
宁云霄站直身子,朗朗说道“李英雄武功盖世,虚怀若谷,实令宁某鞭不及腹。”
微微一顿,又寻思着道”这次我在返程的途中,发现了奔水一刀,他和那齐五狼在一起,几人鬼鬼祟祟,勾结一处,定没有什么好事!”
穿封狂奇道“齐五狼那不是齐国的毒五狼吗这五人皆非善类,个个身怀绝技,而今来到中原武林,岂不掀起轩然大波”
宁云霄道“这齐五狼,曾是齐国田横的部下,因五人行为不端,多次跟田横背道而驰,所以被田横赶出了大营,而今凭借五人个人之力,已独霸一方,眼下在黄河以岸活动频繁,而今再加上奔水一刀这把好手,六人合力,不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才怪!”
穿封狂道“江湖之大,什么人都能遇见,或许齐五狼的出现,还会引出韩国三不尊的介入,这些都是魑魅魍魉,所以有很多事情,单凭我们个人之力,实是无法遏制事态的发展,看来那齐五狼还不知道奔水一刀手中所握的乃是万人觊觎的奔月宝刀,若是知道了,奔水一刀岂不是与狼共舞吗”
宁云霄叹道“李英雄说的极是,江湖繁事,我们也是无力回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穿封狂道“宁掌门身上有伤,不如先去广武客栈修养一段时日再走吧!”
宁云霄笑道“你也是寄人篱下,怎好一再打扰,再说吃了你给的灵丹之后,身子骨感觉也好了很多,宁某就此告别了,李英雄定要多多保重!”
方欲转身,穿封狂突然叫道“宁掌门且慢!”
宁云霄转身笑道“未知李英雄还有何指教”
穿封狂想了想道“指教不敢,只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云霄笑道“李英雄但说无妨!”
穿封狂道“我见到念抚掌门了!”
宁云霄大喜,问道“你是说玉念抚她在哪里”
穿封狂叹声说道“她已经走了,方走不久,若不是被易笑邪缠住你们,你们恐怕不会错过相见的机会!”
宁云霄长叹数声,已是热泪盈眶,长久的思绪又触动了那根脆弱的心弦,宛然一笑道“恐怕这就是天意吧!”
说着,已悲切地转身离去,带着属下一众,很快消失在了穿封狂的视线之中!
恰逢日落西山,看似落在那边山顶的一轮夕阳,正给千山铺上一层金色的霞光,余晖的穿透,一漾一漾,引人入胜!
穿封狂孤寂一人,来到广武山的一片断崖旁,站在崖边,深望着远山落日,莫名地发出几声长叹!
正呆立如木,突听得身后有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穿封英雄何以长叹不止”
穿封狂不觉一惊,回头一望,见得一个蒙面女子正凝神静气地站在丈外之地深望着自己!
女子身段匀称,眉目传情,一头秀发在粉色的面纱下显得格外清秀!
穿封狂微微一笑道“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乃李陌然,穿封狂早已不在人世了!”
女子款步走来,轻轻揭开面纱,那轻盈的步履间,分花约柳,袅袅婷婷,让穿封狂不觉为之一震!
女子解下面纱,穿封狂甚是一惊,说道“陈姑娘,怎么是你”
原来来人正是羽化公主身边的左使陈墨涵!
她轻盈靠近穿封狂的身子,吐气如兰,双瞳剪水,娇声说道“穿封大哥,你知道什么叫一眼定永远吗”
第两百零九章
穿封狂顿觉胸间“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双面绯红,眼睛眨了眨道“陈姑娘,你这是”
陈墨涵芊芊细指已抚向了他的嘴唇,柔声说道“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属,可那日随羽化公主见得你第一眼后,我这心里就三番四覆,心猿意马,再也不能自拔,你能体会这样的感受吗”
穿封狂神色仓皇地道“我我体会过这样的感受,所以所以恐怕要让陈姑娘失望了!”
说着,他已不自觉地转向一边去了!
陈墨涵不由哈哈一阵大笑,显得有些无奈地道“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历来都是男追女的多,而今我陈墨涵主动索爱,却没想到你竟这般坐怀不乱,看来我的追求没错,你不负初心却负我,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你并非薄情寡义之辈,你并未辜负你的初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我会坚持的理由!”
穿封狂有些惊慌失措,旁顾言他地道“陈姑娘,你方才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陈墨涵上前一步,一个合抱之势,已从后面搂住了穿封狂的腰部,莺声说道“因为我想再看你穿封大哥一眼!”
穿封狂顿觉浑身热血沸腾,有些不知所措地挣了一挣,急促地道“陈姑娘,请自重,穿封乃一介莽夫,不足以让陈姑娘托付终身!”
说着,已掰开陈墨涵紧扣在自己腹部的十指,几个箭步,已消失在了山头!
陈墨涵当即一呆,趁着稀落微光,从眼中倏地掠过一股骇怪之色,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在广武山的东南方向,万树峥嵘,古木参天。
林森之处,突见一片黑影晃动!
一群黑体,看去约莫十一二人,个个夜行装束,各执马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寒光森森,端的让人骇然!
在那群黑衣人的背后不远处,有一个三十而立之人小心翼翼地紧跟而至,他为了隐蔽自己,一会躲进了茂密的草丛之中,一会又飞上了荫蔽的古树枝上,身法轻盈,武功极高!
前面夜行的十几人,貌似无人察觉后面有人跟踪,继续小心谨慎地向前疾行!
一众正疾驰间,那边树枝上突地“潺潺”落下一影,横档在众人面前,一把长剑一亮,已然奔向黑衣群体,那人自是跟踪他们的那三十而立之人!
来到一个林森合围的大坝之中,黑衣人一众猝不及防,那人快剑已“刷刷”数声杀进重围,当即撂倒三个黑衣人!
剩余几人,皆是一惊,倏地散落有致,各执大刀,齐朝那人浑身要害袭至!
那人身形偏偏,欲醉欲倒,东一击,西一刺,极似醉酒一般,亦攻亦守,全然摸不清他的路数,只几个颠跃,又杀倒了四个黑衣人!
黑衣人只剩下五人,一起跳向一边,战战巍巍,谁都不敢再向前来挑衅。
只听一个黑衣人轻声对着另外几人说道“此人乃醉仙翁屠晋,我们几个绝不是他对手,得伺机逃命才是!”
这个屠晋,来头可不虽然年纪不大,可已经历了几代君王的执政,在嬴政执掌天下的时候,他已曾参加过刺秦之举!
他出生于齐国,一向独来独往,因从小父母双亡,所以变得有些半痴半傻,他自创的一派武功,无相无名,也没人真正能够摸透他的路数!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军人,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便被一群齐人围剿而死,所以现在不论你是楚军还是汉军、或许是其他诸侯的军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大打出手!
可眼下这帮黑衣人,不是楚军,也不是汉军,更不是其他各部的军人,他为何要跟踪他们,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他双瞳如霜,缓缓向几人逼近,眼中传出的一抹凶光,貌似已经暗示了几人的生死劫数!
五个黑衣人见他咄咄逼近,骇怪已极,其中一人吼道“屠晋,你和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对我们不留余地”
屠晋目光凶险,显得有些傻气地道“你们可是从齐国而来”
五个黑衣人互望一眼,正欲搭腔,屠晋又道“尔等可是田横部下”
五人又是一惊,怎么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突又听得屠晋说道“我根生于齐国,而我爹娘却又偏偏死在了他田家人的手里,我不想滥杀无辜,所以避到了中原武林,一隐就是十几年,没想到你们却又撞到了我这n口之上,自是自作孽,不可活!”
黑衣人中,有一人问道“你怎知我们都是田横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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