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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最终几经权衡之后,退出五洲大药房的他选择接受**公司的聘请出任“亚新大药公司”总经理·而让他看重的却是亚新大药是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家现代化制药企业。就在亚新制药公司刚一投产,即赶上了“胶澳事变”。

    事变后,他即积极支持抗日运动,担任陇海抗日救国委员会委员,同时根据总公司的指示,一面将企业内全体职工编组成武装工人一营,自任营长,对职工进行严格训练·规定职工下班后训一小时,积极备战的同时,又接受经略使公署生产军需药品的任务·亲自监督生产,日夜不停赶制药品,供应前线急需。

    可以说,也正是从那时起,亚新垄断了陇海的西药供应,同时借助事变后发生的抵制日货运动,将亚新西药销往全国,虽说现在亚新大药公司成立不过一年,但却早已发展成为中国最大的西药以及医用器械生产企业,而且其生产的西药、医用器械更出口至国外。

    不过作为这家企业的总经理·项松茂却全没有一家“大企业”总经理的派头。就像他坐公交车一样,而这正是他的作风,在他看来,与其做那种四千元一辆的汽车,倒不如用四千元买机器,多生产一些纱布。

    终于·转了两路汽车到了亚新大药公司之后,亚新大药公司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眼,在厂房前方一栋两层高的木制临时建筑便是亚新大药公司的总部,但亚新的心脏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厂区和办公楼之间的药物研究所,那里才是亚新的心脏所在。

    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把毛巾挂在盆架上的时候,项松茂朝着那栋四层的全封闭的药物研究所看去,那座研究所中集合着全中国最优秀的药剂师,其中不少人都留学日本、德国、英国学习过医学。

    在亚新大药公司成立的近一年间,那座研究所已经根据外国技术资料研发超过六百种药物,可以说,正是研究所的技术研究支撑着这家公司成为亚洲最大的西药制造企业,而在项松茂的内心深处,他却梦想着要把这变成世界上最大的医药生产企业。

    “不知道马教授怎么样了!”

    望着研究所,项松茂想起研究所的主持人——马克多,那位槟城华侨,早在十五年前,他就在广州泰安大药房的罗开泰先生的资助下,赴英德两国学习医学,旅欧近十年方才学成,不过在泰安大药房的人看来,那人却是学“糊涂”了,以至于脑子中满脑学问,却不知变通、不知救人,虽说其帮助泰安大药房研制多种药口,但泰安却无意西药制造,后来由广州**分公司聘请为亚新大药研究所主持人,可几天前,却因一点小伤住进了医院。

    “下午去看看他吧!”

    从两三天前起,马克多的声音变得低沉许多,连说话都觉得疲累,所以在面对护士的要求,他也不多争辩,伸出右手臂。

    但是他还是不解,为什么需要进行葡萄糖与维他命的静脉注射。尽管在某种程度上,马克多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在英德两国学习医学时,他更专注于医药,一是因为洋人药房的垄断,二是因中国不能生产西药,所以他才会专注医药,只可惜罗少爷并不像罗开泰先生那么有远见,根本就无意从事西药生产。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来连云港。

    看着被纱布包裹的左手,马克多的神情变得有些无奈,只不过的骑自行车摔倒了,手掌擦伤,可现在伤口却感染了。在过去的几天间,只以点滴维持体力的马克多,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差点站不稳脚。他披上长袍穿上拖鞋,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所幸,特别病房的长廊上并无人影,他看了看自己的病房离护士站约有十数米。

    马克多扶着长廊墙壁,踉踉跄跄-地走着。终于走到护士站,里面只有护理长与三名护士,没看见任何医生。他不发一语地走进护士站。

    “哎呀!马克多教授!”

    一个护士高声惊叫,护理长立刻奔到马克多身旁。

    “教授,您不舒服吗?为什么跑到这儿来呢?如果您有任何吩咐,只需按铃就行了。来我扶您回房。”

    护理长与另一位护士扶着马克多。

    “不,我要看我的病历。”

    护理长闻言,愣在那儿,

    “不行的……”

    “什么?不行?竟然这么对我说话!”

    马克多气喘如牛,怒斥着护理长,一直以来他对陇海铁路的印象都很不错,尤其是在这家医院他看到了那句“不论你是什么民族,不论你有没有钱也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有权利在这里得到治疗”的牌子之后,对这所医院更是充满了好感。

    也就是穷人来治病,医院也不会拒绝治疗。马克多曾从报纸上看过,有陇海附属地之外的市民生病时来陇海铁路沿线的医院,总有人会在治好病之后私自出院,反正他们留的也是假地址,出院后也收不到帐单,尽管如此,沿线的医院也从未拒收过任何病人,不过医院自然有基金来付这些费用,事实上按照医院的规章贫困病人是可以获得免费诊治的,只需要提出申请就行。

    不过好感归好感,这些医院太“克守”规章,比如病人无权查看病历,即便是他,还是这所医院的客座医生在未经许可之前也无权查看自己的病历。

    “教授,您现在是患者,请回病房休息吧。”护理长再次恳求道,上前想扶住马克多,马克多甩开她的手,

    “这是医生的命令!拿出病历!为什么不肯拿出病历?”

    此时马克多那原本勉强还算健壮的身躯,如今已变得瘦削许多,他双颊瘦削、脸色发青,但是凹陷的双眼仍旧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幽魂般的身影直逼护理长。护理长吓得脸色发白,不断地后退。

    “快,拿出病历!”马克多挤出最后一丝气力,大吼着。

    护理长双手微颤地从整理柜上拿出病历,递给马克多。马克多一把抢过病历,立刻翻开。

    经检查发现手部伤口细菌感染,已进行多种药物治疗,鉴于药物和各种医治方法无效,采取安慰疗法……

    “安慰疗法”

    马克多仔细读着病历,他迅速地翻阅所有可能的页面。不安与恐惧让他心跳加快、耳膜嗡嗡作响。可是,马克多找不到任何不妥的记述。他再翻到记载有注射处方笺的页面,他想了解医生刚才静脉注射的内容。

    注射处方:

    葡萄糖:c

    维生素乙1:200g

    维生素乙2kkg

    维生素丙:500mg

    果然,除去维生素之外,并无任何可以起到作用的药名,对于维生素,马克多并不陌生,因为尽管维生素是波兰裔美国科学家卡西米尔7冯克,综合了以往的试验结果,发表了维生素的理论。他认定自然食物中有四种物质可以防治夜盲症,四种物质分别被称为维生素a,维生素b,维生素c和维生素d

    但是亚新大药却是第一个实现维生素批量生产的医药公司,而那四种维生素的中文分别称为维生素甲,维生素乙,维生素丙,和维生素丁,这些名字正是由马克多取的。尽管现在维生素的出口是公司利润最大的产品之一,但熟知其效果的马克多却深知,这些维生素对他的症状没有任何效用,只是安慰治疗而已。

    “护理长,抱歉,打扰了。”

    合上病历,马克多对护士道了歉,便由护理长与护士搀扶着返回病房。

    躺在病床上,看着屋顶的灯光,病房内不时传出其它病人的咳嗽声,在陇海的医院之中,并没有单人病床,这里所有的病房都是双人病房,这是公益医疗体系的必然,可这时,他却不再觉得房间嘈杂了,对他来说,他清楚的知道,医生对于他的症状—细菌感染,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同样作为医生的他也知道,这是事实,现在的医药根本无法治疗细菌感染,任何人一但被细菌感染,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在绝望中等死。

    这里的医生已经力所能及给了他尽可能多的治疗,维生素的工业化生产,使得医生可以给他一种安慰,他会在安慰中慢慢的死去。

    “不,我不能死!”

    (这一章,以马克多向发明磺铵的多马克致敬,正是他改变了人类对抗疾病的历史!)纟




第360章 阴云(求月票!)
    第360章  阴云(求月票!)

    上海黄埔医院的急诊室外面,上百人都挤在急诊室内,在被保安员的军警隔开的走廊内,几十名助选团随行人员围在一起,身为经略使办公室秘书长的张一麟不时的来回踱着步子,而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保安部秘书长李四勤正在耐心地听着一位保安员作着汇报。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考虑到种种安全因素,在摄影师拿出枪之后,我们更关注外界,忽视着内部,可我们谁也没有发现刺客混杂在其它人中,以制止摄影师为掩护朝经略使冲去,当时曹世良发现那个人不是我们的人时,就大喊起来,并试图保护经略使,可当时已经来不急了,……”

    在作着汇报的时候,  的视线一直盯着秘书长手指间转动的那支香烟,这时轮到他汇报了,“在枪响之后,我赶了过去,就看到经略使已经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前后也就半分钟。”

    此时李四勤的脸色比什么时候都难看,手指间的那支转动的香烟再也不能转动了,被他一下掐断了,

    “刺客的呢?”

    “抓了,许队长正在审呢。”

    “是不是还抓住几个带枪的?”

    “是的,秘书长,他们说是自己是京畿军政执法处的人,是负责保护经略使的,而且那个刺客正是他们拿下来的……”

    “把他们控制起了来吗?”

    “已经控制起来了,连云港那边已经派来了飞机,我们会把他们都带回连云港,严加审理!”

    点着头,李四勤朝着手术室看去,这家医院是保安部秘密投资的一所医院,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要……

    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安仆新满手是血地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吩咐身边的大夫,

    “马上送手术室。”

    “安医生,先生的伤势怎么样?……”

    张一麟等人连忙急问道,那些被军警隔离的记者们也纷纷大声喊问着。

    “子弹伤及心脏,行进性出血休克。”

    安仆新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他的声音还是经由走廊传到记者们的耳中,一听到子弹伤及心脏,那些记者们只觉一阵不妙,心脏受伤,那岂不就是……

    “危险吗?”张一麟连忙追间道。

    安仆新点点头,在点头的同时,他不由自主的朝着李四勤看了一眼,

    “主要是异物摘除相当麻烦。有两种手术方法可以施行,第一是保守手术,风险相对小,可肯定会有后遗症,术后心脏功能衰退,而且伤口还有可以感染,如果一但感染话的,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还有一种呢!”

    张一麟问话的口气很急切。

    “另外一种,风险大,手术成功的机率很小,如果能一次性成功,感染的可能性较小。”

    安仆新对张一麟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着光。

    回避了安仆新的眼神,张一麟的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方才说道,

    “还是采用保守手术吧,性命攸关啊。”

    “是啊!是啊!性命攸关啊!”

    时间像一只陈年岁月中埋下的地雷,谁都知道它的存在,可谁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谁都害怕自己下一次迈步时,就踩上了那颗地雷。这就是此时站在手术室外面的那些内心牵挂着李子诚生命安危的人的心态,承受着时间肆虐的折磨,而坐在走廊中的赵琪呢,这个在助选演讲中,作为主持人的的女孩,这会早已经忘一切,只是在焦急的等待着手术室门的再次打开,而在等待的过程中,除了默默地忍受着这般的折磨,没有别的办法。

    手术室外面或站或坐的几十个人,宛若一尊尊蜡像雕塑,失去了所有的呼吸,唯一能发出声音的,是记载着时间的墙壁上的那只挂钟,它以冷静的姿态,嘲笑着这群心系着手术室里正在进行着手术的人。它毫不吝啬地丢弃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让白昼熬成了黑夜。

    时针定在晚上七点时,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

    一位护士踉跄着出来,倒在了地上。一个保安员连忙把倒地的护士扶起来,送走了。又过了漫长得如一个世纪的光阴,安仆新出来了,他的脸上布满疲惫,疲惫中却掩饰不住成功的喜悦。

    “医生,医生,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怎么样?”

    在黄埔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内,身上包裹着纱布的李子诚坐靠在床上,问道首先进屋的李四勤。

    “少爷,让您受累了!”

    看着少爷胸前纱布上的血迹,李四勤只觉眼中一热,少爷胸前的三个“枪伤”都是在手术室中,由安医生动手“制”出来的,那三处枪伤是为了取信于人,才留下的。

    “医生没问题吧!”

    “少爷,医生和护士,都是保安部的人,是我亲自选的,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点点头,李子诚这才算放下心,这件事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干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自己的这“三枪”可就白挨了。

    “少爷,在您做手术的时候,我们已经用飞机把人都送到了连云港,会由我们的人负责这件事的调查!”

    明白少爷在担心什么的李四勤连忙回答道。

    “嗯,很好,这件事,你干的不错,京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李子诚则不断的听着李四勤的汇报,京城的动向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这件事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袁世凯做出让步,没有这三声枪响,想从袁世凯那里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可能,可有了这三枪,却就不一样了。

    “密切注意京城的动向,还有,要把谣言传出去,尽量把事情朝袁世凯的身上引,明白吗?”

    “是,少爷,”

    在应声时,李四勤却只觉一阵好笑,那里需要保安部去制造新闻,那些记者早都之所以想当然的把幕后真凶的帽子给袁世凯扣上了,现在,除非经略使自己出面,否则,大总统派人行刺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经略使!”

    张一麟、章炳麟两人一进入病房,便急忙询问起李子诚的伤势,尽管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戏”,但是经略使真的受伤,还是让他们吓的魂都没了,尤其是在手术室外,听医生说什么心脏中弹时,更是如此。

    现在主治医生已经告诉外界手术很成功,不过李子诚却因伤势严重而“失去意识”,而且还未度过危险期,换句话来说是仍然是“生死未卜”,现在看到经略使竟然好好的坐在床上,着实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经略使,您,您没事吧!”

    “事?”

    笑了笑,虽说胸口那三处“人造伤口”依然有些痛意,但李子诚还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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