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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就我自己的愿望来说,我什么政事都不想一干了,不独这个币制局长不做,就是给我一个国务卿、国务总理也是不做。这几年的国事真让我厌了。不过,每当我想起复生、佛尘,想起许许多多为中国的新生而付出生命的朋友,我便不得不打叠精神干。国家是我们自己的国家,若我们都图个人的安逸,隐居避世,不负责任,这个国家交给谁?”

    梁启超这时却是感慨起来,他的这话说得沉痛,也说得实在,顾维钧同样也是对社会对国家有强烈责任感的热血之士,对这话都从内心里表示赞同。

    “卓如先生所言甚是,正如经略使所言,这世上,背在我们身上最沉重的担子莫过于责任。责任是一个人的灵魂, 一个身上没有责任,也就没有了灵魂!”

    “致远这番话虽是直白,但却发人省醒。”

    接着梁启超又满怀感情地说。

    “这十六年过去了,除复生、佛尘为国成仁外,我们活着的人都在努力,自问也无愧于岁月,可于国事啊,还是要靠致远那样的人,一来长于实业,二来又能练出劲旅。中国也就应该交给致远那样的人,年青、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

    梁启超的这番话,却让顾维钧连忙解释道。

    “卓如先生,经略使所事之实业,虽为个人,实为国家,陇海所长,唯国之所需重工产业,所练出的军队更决不会成为谋取个人私利的工具,而是使它成为安定国家保卫百姓的国家武力,对此,经略使曾言“建以**,虽死无悔”。”

    “壮哉!少川,李经略使此心,实为国之第一人。”

    “卓如先生所赞,有些言过。”

    顾维钧并没为经略使担下这句称赞,而是又补充道。

    “经略使只是尽中国人之本份而已啊!”

    “本份!”

    梁启超笑着说道。

    “若大的中国,若是多少一些人,知道什么是本份,这中国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笑赞之余,梁启超却是拿出那张《顺天时报》说道。

    “少川,你看过今天的《顺天时报》了吗?”

    “卓如先生所指应是日本舰队鸣二十一响礼炮之事吧!”

    顾维钧却是连看都没看那报纸,只是喝口茶润了一下嗓子,尔后才说道。

    “这件事《顺天时报》只报道了前半段,当真不愧是日本人出资办的报纸,什么事都为日本人说话!”

    话时,他语间的嘲讽意味随之越发浓厚起来,而梁启超却是一阵好奇。

    “前半段?怎么,少川,这事还有后续不成?”

    “卓如先生,您是只知的前言,不知后续啊,”

    接着顾维钧便又继续说道。

    “日本舰队与公海相遇“同心”号后,首先升旗至敬,而我舰军官军衔底于日旗舰,所以,未曾回礼,随后“同心号”以旗语交涉时,日人又鸣放礼炮达二十一声,同心舰亦未还礼,日舰队随即驶离,我等欲交涉而不得,直到方才,我才以淮海经略使公署外务长之身份向日本公使馆提出抗议!相信,很快东交民巷就会传出消息!”

    “日人卑劣,可见一般!”

    一听事情竟然有这种内幕,更让梁启超一阵火大。

    “是啊,值此敏感时期,日人欲陷经略使与水深火热之中,其心可诛,其意可恨啊!”

    “确实!”

    点头赞同之余,梁启超又看着顾维钧说道。

    “少川,你大可放心,日人之野心,意在促我国之内乱,梁某一定执笔为致远明辩,届时,此等妖言自可消于无形!”

    接着梁启超又把话题一转。

    “少川,现在致远伤势如何?可是要紧?月底,这国会可就要重开了!”

    虽说梁启超表面是关心李子诚的伤势,但是实际上,任谁都能听出梁启超话里的意思,他话里的本意无非是询问此事之后李子诚会不会来京。

    而顾维钧却在沉默片刻之后,语气不无沉重的点点头。

    “国会重开,只要经略使伤愈,定会往京,与大总统共商国事!”

    顾维钧话没说死,也没说活,但梁启超还是听出他在说话时所加重的“伤愈”两字,这两字看似简单,但梁启超多少还能是能品出一些文章。

    难道……

    看一眼顾维钧,梁启超却是在心里嘀咕起来。

    一直以来,对于陇海的李子诚,梁启超可谓是颇有好感,有时候甚至会生出,若是李致远早生三十年,也许中国之境将大不同的感觉,这个人虽说年青有才且有能,有德且有术,可谓是难得一见的人物,也正因如此,对于其赴京任国务总理,可谓是乐见其成,而且他还多次在私下对密友称。

    “若他日,李致远主政,梁某于国会,当行以在野之责,但绝不行党争之纷。”

    虽说并不见得他能左右党内所有人,但以其影响,若是他配合李致远,再辅以国社党,甚至国事研究会,届时,中国之事大有可为,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袁世凯甘愿让权,不过对此,他却一直持以乐观态度。

    他早已看出,无论是清末或是民初袁世凯之所以能这样为所欲为,其根本的力量在于袁的手里掌握着北洋军,而现在李致远的手中,也有一支不逊于北洋军的强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袁世凯才会重开国会、重设国务院,他的目的是为民避免两虎相争之局。而李子诚之所以接受这个邀请,同样也是为了避免必有一伤之局,可以说,这两人一老一少,却都是能容之人。

    但在返京后从杨度那里得知“府五院五”的分割之后,他多少明白,袁世凯的能容还是有限度的。外交、司法、财政、陆军、海军?这五个要害部门归总统府,而教育、内务、农林、工商、交通五部归国务院,也就是归李子诚管辖,表面上看似公平,可梁启超却深知这五五分的背后,是袁世凯尽揽中央大权。

    且不说军权,单就是说外交、财政两项,国务总理一无外交之权,二无财政之权,那这个国务总理能干什么?中国之事,莫过外交,无外交之展即不展内政,而千政莫过于财,国务总理无财权,如何开展政务?

    而袁世凯却是集军权、财权于一身,在这种情况下,李子诚既便是来京,也是心不甘情不愿,更何况现在还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从顾维钧话里的意思,梁启超多少明白一些原因,李子诚不愿来京,但却不能不来,因为他不愿背信,现在他受伤了,对他而言,却是一件好事,可于国呢?

    月底国会重开,如届时李子诚不就任国务总理,那么骑虎难下的袁世凯势必将任命他人作国务总理,以李子诚为人,定会发电祝贺,从此中国必将呈不分实裂之局,李子诚又会重新回到过去他那一套“自发扬其实业,自教育其子弟”的作法。

    而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最坏的结果呢?

    未及去想,梁启超却在心里立即阻止了这个念头再想下去,以当今中国之势,一但两虎相争之局一成,不知会有多少人冒出来举兵乱国,而曾被江苏陆军、中央陆军联手痛打一番的日本,为陷中国于内乱之中,势必会竭力扶持各方势力,到那时,可真就国将不国了!

    沉吟片刻后,梁启超却是开口询问道。

    “不知致远何时能到连云?”

    “大约明日吧!”

    顾维钧略加思索后答道。

    “明日、嗯!明日!”

    心下思索着,梁启超便在心下作出一个决定,在他看来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




第367章 袁世凯的妥协 (求月票!)
    第367章 袁世凯的妥协 (求月票!)

    “如何尽可能的争取权力!”

    坐在病床上,这个问题随着思绪朝北方飞去,问题已经到了不可回避的地步。

    一个国家如果同时存在总统和总理两个职务的话,那么这两个职务中的其一,必然将是虚设,在总统制的国家,总理是虚设,在内阁制的国家,总统是虚设。

    可是在中国呢?

    强势如袁世凯,又岂可能的甘愿作一个虚设的总统?

    那么自己呢?又怎可能甘心作当一副聋子的耳朵!

    而现在的《约法》更是从法理角度确认中国是实行总统共和制的国家,这意味着除非自己想尝试大动作,否则就不可能改变这一现实,而且现在任何尝试改变的企图,都有可能导致一场内战,而现在任何形式的内战,都将令中国错过第一次世界大战这个宝贵发展时机,如果抓住不住这个机会,中国将错过历史上最后一个强国机遇。

    而且现在按照袁世凯的想法,至少在袁世凯死之前,自己只能接受袁世凯的“二一添作五”的权力划分,也就是以国务院掌握五个部,然后在这个五个部中展开自己的工作。

    想到情报中显示的袁世凯准备交给自己的那五个部,而且其中两个还将作为“讨论还价”的筹码,李子诚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权力太小啊!”

    如果自己直接接受袁世凯的那个建议,根本就是作茧自缚,到那时恐怕就是“政令不出迎宾馆”,不对,应该是“政令不出国务院”了。

    内务部、教育部、农林部、工商部、交通部,这五个部中,权力最大的是内务部,负责全国的民治、警政、职方、考绩(地方官的任用、奖惩、土司承袭等),这个部门落入自己手着实超出李子诚的意料,即便是按照最初的计划,内务部也是必争之部。

    原因非常简单,袁世凯不可能交出的陆海军部中的任何一部,这意味着如何李子诚想拥有自己的武力,就只能在陆军部、海军部之外动脑筋,而负责全国警务的内务部是少有的几个可以“合法”拥有武装的部门。

    至于其它四个部,却只是“发扬实业、建设国家”所必须的部门,尽管交通部因掌握全国港口、铁路勉强算是一个权力机关,而且是一个“肥差优缺”,但对自己来说,所需要并不是金钱或者说一个肥差去犒赏有功下属。

    李子诚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可以“发扬自身”的权力机关,那些权力机关相互配合,可以直接左右国家、影响总统府,而现在这五个部门,除去内务部、教育部、工商部外,农林部、交通部根本就不是自己需要的。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会行这着险棋,以一场刺案迫使袁世凯作出让步,从而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权力机关,而在这些机关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财政部和司法部,财政部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机关,财政是万政之母,陇海为何能拥有种种特权,究其根源不还是因中央财政窘迫,才使得自己用一笔巨款换来了陇海铁路沿线的特权。

    至于司法部,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司法部的权力并不大,可在后世的美国司法部却是美国权力最大的机关之一,不说其它,单就是联邦调查局、烟酒枪械**局、麻醉器管制局这几个强力机关,而司法部可以依法律组建几个强力机构,这正是李子诚所需要的部门。

    有了内务部,便可以种种理由设立内务部队或者武装警察之类的机构,有了财政部,便拥有了建立这些机关和武装的财政支持,至于司法部,则是建立像联邦调查局那样的中央情报机构的一个前提。

    而现在,这三个部门仅只有内务部被袁世凯划归自己,再就是司法部总长由亲近连云的人出任,这到是还可以接受,可最为重要的财政部,袁世凯却没交出来,没有财政部自己就失去了维持基本平衡的工作,没有财政部的支持,自己就无法获得足够的资金建立“第二军队”,同样也没有经费建立联邦调查局之类的情报机关,仅只是依靠公司和铁路提供资金显然不太现实,想要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获得财政部,可袁世凯现在会因为自己挨这么几枪,就把财政部和司法部交出来吗?

    “梁卓如,这次我可是要指往你了!”

    下午二时,袁世凯准时结束午睡起床,然后拿起镶有铁托的藤手杖,从二楼下到一楼办公室。一路上手杖点在楼板上,发出“笃笃”的响声。楼下的人知道总统下楼了,全都屏息垂手侍立。下到最后一级楼梯,他似咳非咳地“哦”了一声。这是他的习惯,意在告诉大家,他要进办公室了。

    夏寿田赶紧过来打开办公室的门,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进门,而是问:

    “卓如来了吗?”

    梁启超会主动拜访他,这着实超出的他的意料,不过对梁启超他还是颇为感激的,从“张园案”后,他一直寻思着如何能辩白于天下,而昨天梁启超的那份通电,却是让他长松了一口气,现在终于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为他袁世凯说话了。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梁启超的那通电文章中,更是一条一条的逐条分析袁杀李的理由,最后一一推倒,然后又一条条的分析着逆党杀李的理由,最后又一条条的证实,在袁世凯看来,这怕是他一辈子看过的最精彩的一篇文章了。

    也正因如此,多日来,直到昨天,他才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他早已在会客室里恭候了。”

    夏寿田恭敬地回答。

    袁世凯转身朝会客室走去。

    “大总统!”

    当袁世凯矮壮而笔挺的身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梁启超立即起身迎接。

    “卓如先生,您来了,快坐,快坐吧!”

    袁世凯招呼梁启超坐下后,自己也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刚落座,袁世凯又冲内侍吩咐道。

    “上茶!”

    “卓如啊!也就是你了解我袁世凯啊!”

    一声感叹之后,袁世凯看着梁启超,那目中除去实诚之色,更多的却是感激之意,显然在这个时候,任何人能站出来为他直言,辩那不白之冤,他都是感激的。

    梁启超倒是没有受功,只是谈应一句。

    “大总统所言诧异,梁某只是道出事实而已!”

    “卓如,我这一辈子,代人受过不少,可唯有这次,不甘,却非为已不甘……”

    点着头,袁世凯却是不自主的感慨起来,他看一眼窗外,然后说又说道。

    “我是为咱们中国不甘啊,如今中国方显初兴之局,若因此,再陷内乱,岂是中国之福?我等又岂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听着袁世凯的这番感慨,对于袁世凯这种不多说客套话,总是单刀直入的谈话作风,杨度是熟悉的,梁启超也不转弯抹角,于是他便顺着他的话,随即转入正题。

    “大总统,今日启超前来拜见大总统,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

    袁世凯微微一愣,另一件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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