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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英雄?我是吗?

    肖克远在心里如此想到,过去,他从不曾想过这么多,他甚至恨自己还活着,想和兄弟们一起死去,而现在。当他背负着“英雄”之名的时候,却让他觉得极不自在,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之意,心下想着。他向那些军人遗族扫了一眼,他们中的很多人正在默默地抽泣着。

    嘉奖令终于读完了。肖克远和魏福退两人艰难地迈步向前,站在讲台旁边。总理也走过来,转向一名披挂整齐、手捧盒子的陆军军官,盒盖开着,里面放着勋章。

    “你有这么多可以引以为豪的东西,肖上士。”

    李子诚边说边给他别上勋章,然后同这个陆军上士握握手。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我同样也知道,你已经申请进入参战军。我为你觉得骄傲,士兵,我期望有一天,你的祖国也为你觉得的骄傲!”

    用力的握着肖克远的手,李子诚的脸上带着笑。目中带着期待,对于他而言,这既是对眼前这个士兵功绩的承认,同样也是一次收心之举。大总统喜欢给将军们授勋,段祺瑞会给军官们授勋。而自己呢?

    自己所需要的只需要亲自给几名士兵授勋,如此也就足够了。至于他们曾经被俘?这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污点,但事实上,他们也曾为这个国家战斗过。中国人根深蒂固的认为被俘是耻辱的象征,对被俘人员是不信任的、歧视的,可却从不曾考虑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被迫投降或力战而竭被迫被俘。

    而西方的条例却允许军人投降,而且当被俘军人被释放回国后,会得到英雄般的迎接,而且不会影响以后的晋升与正常的生活。

    或许有“士可杀不可辱”、“不成功便成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传统文化,但在李子诚看来鼓励牺牲、提倡舍身,本身就是一种偏狭的政治英雄主义,只有那些永远不需要上战场上的人才会提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英雄主义”,相比于这种“让所有人去死的英雄主义”李子诚更倾向于对军人的真正关怀——将其当为人,而不是工具。

    事实上西方国家对于那些被俘而且没有叛变情结的军人来说,他们在被俘时遭受了更多的折磨、承受了更多的耻辱,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背叛国家,如此就值得给予他们更多的的礼遇。过去李子诚同样觉得很难理解,在很多中国人看来,军人就应该战死,绝不能成为俘虏,可如果弹尽粮绝、受伤昏倒,连自杀都不能,还有什么选择?而且那种对被俘军人的尊重,同样体现出了高超的智慧,苏俄可以将被俘人员一率归为“敌人”、“叛徒”的行列,也正因为这种严酷的军法,使得在二战时超过一百万被俘苏军却因此成为伪军,而且在战场上,他们在和苏军打仗时,甚至比德军还要勇敢,往往会战斗到最后一人,是什么促使他们发生这种变化,固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是那些军人知道,从他们被俘的那天起,他们如果想活下去,就只有一个办法——摧毁本国政fu!

    但西方选择对被俘人员给予尊重的时候,却使得他们在被俘之后,无论在任何一个战俘营、任何逆境中,都保持着亚军队状态,被俘军官还可以有效的管理士兵,尽可能的保住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凝聚人心,因为对将来满怀希望,所以被俘人员中鲜少有人背叛。

    也正因如此,李子诚才希望通过这场授勋,清楚的告诉那些人,只要他们曾经为国英勇而战,他们便足以赢得应得的荣誉和尊重,无论他们是否曾经被俘。

    在随后于在总理官邸二楼的宴会厅举行的招待会上,佩带着刚刚授予的忠勇勋章的肖克远觉得自己紧张不安,在来往的人中随波逐流。总理府的侍者们身着短礼服,用银制的盘子端着食品和饮料在人群间来回穿行。

    阳光穿过高大的窗户倾泻进来,在枝形吊灯和香槟酒杯间流转。这儿的壮丽堂皇给人一种感觉,好像历史就是在像这样的屋子里被缔造的。可是对于他而言,还有许多别的东西却显得那么不对劲。

    围绕在周围的恭维话和笑声深深地刺痛了他。他意识到在这种场合喝香槟太不合时宜了。

    “做了英雄感觉怎么样,上士?”

    扎克转过身。这才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位陆军上校。此人的相貌颇令人注目,强健的体格,和一张轮廓鲜明的英俊脸庞,他认识这个在左前胸挂着好几枚军功章的陆军上校——国务院军事幕僚长——萧潇。这个职务也是他刚刚听说的,听说这个职务表明他主掌国务院的一切与军队相关的事物。

    “长……长官。”

    肖克远显得有些紧张,事实上,身处这间宴会厅,他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紧张了,因为这间大厅内,有太多的达官贵人。

    “一时的英雄很容易,问题是如何成为一生的英雄!”

    萧潇有些严肃的说道。然后他看着这个被授予忠勇勋章的士兵。

    “我讲不出当总理听到你的事情之后,他是多么为你骄傲。”

    说话时萧潇略带微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我们本以为你的营。所有人都为国尽忠了,总理一直都觉得很是遗憾,当听说有人还活着,他很高兴,他不止一次的说。你们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面对军事幕僚长的称赞,肖克远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是茫然的站在那不住的说着。

    “长官。长官。”之类的话语,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如何回答长官的问题。

    “你要知道。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运,但是现在,你却是背负着所有的期望活着……”

    认真的看着这个人,萧潇接着说道。

    “现在你背负的不仅有总理的期望,更重要的是他们……”

    将视线投向那些遗族的亲人,萧潇接着说道。

    “在岚山战死的兄弟的荣誉需要你去悍卫,不要让他们失望明白吗?”

    “是,长官!”

    “那么下面有什么打算,上士!”

    萧潇问道,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又说道。

    “到战场上,如果有可能的话,寄一件德国****过来,送给总理!”

    “啊……是,长官!”

    对于宴会厅内的一切,李子诚并不知道,他只是在宴会刚开始的时候,向众人敬了一杯酒,随后便离开了,对于他而言,这场授勋只是一场经历,一个表现他对普通士兵关怀的证明,在更多的时候,他还需要为其它事情作着准备,比如,现在已经列入议事日程的征兵问题,因为在未来需要征调大量军事人员的原因,所以,国务院需要成立一个机构,专门负责在全国各地征募新兵。再比如,对法**工贷款的使用,尽管使用权在于总统府和陆军部,但作为国务总理,他却需要向他们提出建议——使用**公司的设备,每天,总有太多的事情缠在他的身上,以至于让他分身乏术。

    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当那些繁忙的工作让他筋疲力尽、甚至浑身酸痛的离开办公室后,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也就能睡着了,根本不会再去考虑其它事情,或者说去考虑一些本能的问题,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

    “少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按计划展开,随时可以执行。”

    坐在总理的面前,李四勤缓声报告道,那个计划得到了完美的执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嗯,阿四,我说过,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听着阿四的报告,李子诚点了点头,然后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报告。

    “继续执行那个计划,还有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

    “是,少爷。”

    面对少爷的叮嘱,李四勤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少爷担心的是什么,同样也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的担心。

    “不管怎样说,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少爷,不论您是否愿意,有时候,在那种事情中,一些伤亡却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希望少爷能够理解。”

    在提到这一点时,李四勤显得有点犹豫。他担心这件事造成伤亡之后,少爷会震怒,但是那种事情,不发生伤亡,显然根本就没有一丝可能,所以,他需要提前和少爷打个招呼,以避免将来的训斥。

    李四勤的报告让李子诚沉默片刻,片刻不语之后,他点了点头说道。

    “没问题,我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会有平民伤亡,有时候……”

    话声稍顿,李子诚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为了国家的未来,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或许……”

    尽管已经做出决定,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李子诚还是说不出来。

    “但总的得来说,还是值得的。”

    在道出这句话时,李子诚的嗓间有些发涩,如果还有其它的选择,自己绝不会选择这个办法,之所以选择这个办法,全是因为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不过,我希望,在行动的时候,尽量减少伤亡,明白吗?”

    “是,少爷!”

    接下去的几天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来自北方的寒冷秋风使天凉快下来,也给被秋老虎最后的热浪围困的北京带来了一段暂时的清新日子,在京城只有极少数的人在等待着,等着来自南方的消息……(。。)




第35章 绿林道(求月票!)
    “中国之第一印象——土匪之国!”

    ——《一个传教士的中国游记》

    从1853年发乱之时直至清朝又至民国,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中国满目疮痍的严重社会变态之一,就是土匪遍地,几乎是在民国建元伊始,匪患便伴随着这个国家,在报刊上几乎每天都有大量关于土匪问题的报道。可以说匪患是这个国家所面临的几个最为普遍的民间祸乱之一。

    民国二年,当袁世凯刚刚以武力“统一”中国,志得意满的时候,就是很多人就拼命宣扬袁是“安定”中国的唯一人物,于是袁也有今日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慨。就在这个时候,在河南和湖北交界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支土匪武装,它没有什么来历,它的出现像传说、像演义、也像神话。这就是民国初年,昙花一现,哄动中外的白朗军。

    他的崛起,恰遇袁对南方用兵,把北洋军主力都调到南方去打国民党,因此后防空虚,白朗遂纠合退伍军人和樊枣一带的溃兵,纵横于舞阳等县。

    民国3年1月11日,白朗军由西向东,横越京汉铁路,接连攻下了光山和固始等地。河南是毅军翼长赵倜的防区,袁派赵为“豫南剿匪督办”,责成他收复失地,并以全力剿灭白朗军。可是白朗军行动非常敏捷,闻讯立即开入安徽,26日攻占六安、霍山两县,六安县长殷葆森弃城走,袁大为震怒,立即下令枪毙。同时把只会搜刮的表弟张镇芳撤换,派北洋军的第一号大将段祺瑞出任河南都督,责成他驰赴信阳督师。

    白朗军毫不把这个威名赫赫的段都督放在眼内,公然将白朗军的大本营设在离信阳不远确山县县境内的磋砑山上。袁的捕“狼”赏格,合计北京、河南两地计算,由5000元逐步提高到12万元。当时。外国方面怕“匪”乱蔓延,于是向袁表示,愿意出兵代袁平乱,袁觉得这简直是一大侮辱,因此命令外交部向各国公使声明:“政府确有戡定匪患的能力,并能负责保护外国侨民。”白朗军的兵力究竟有多少人呢?有的说只有1万人,有械的不到1000人;有的说能战的约有2500人,可是却裹胁了2万余人。

    经过数月的围剿。在调动了数师兵力,使用了包括飞机在内的武器之后,纵横中原的白郎匪军被剿灭,尽管白郎乱匪被剿灭了,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在中国没有其它的土匪,事实上。白郎不过只是其中规模较大的一支。中国的土匪种类繁多。如果以土匪活动的地域特点来划分,则有山匪、平原的“马贼”及“响马”、边界土匪、海盗和湖匪等。

    这些土匪杀人越货、绑票勒索,可谓是无恶不作,所谓“替天行道”不过只是挂于嘴巴上的功夫,或悬于旗上的字眼而已,在中国有多少土匪,从中央到地方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数字,但纵观地方上的报道,全中国无县无匪。甚至即便是京城周边,亦有土匪存在,可以说,土匪这一社会毒瘤,已然成为危害中国社会安定的最严重的毒瘤。

    可是对于土匪,无论是中央或是地方,却一直没有适当的办法,地方上尽管明知土匪祸民,可为避免剿匪损失兵力。为保存自身实力。往往不会剿匪,除非土匪攻了县城。他们才会调动军队弄个动静,吓走土匪,而对于中央而言,同样没有闲情逸致解决地方上的匪患,也正因如此的,进入民国后,土匪不仅没有减少,各地匪患反而呈愈演愈烈之势,从过去的散匪、山匪朝着抱团的诸如白郎军一般的“匪队”演变。

    可即便如此,地方上的官员却无不是欲借剿匪搜刮民财,往往剿匪却不过只是放一阵枪炮,追赶几里,虚张声势。匪也深知其情,暂避锋芒,扔下一些无弹的旧式刀枪。双方心照不宣,剿匪之人由此便回省报功,声称匪已击溃。随后将所获枪支配上子弹,在市场公开出售,土匪却是伪成商人纷纷争购。名曰剿匪,实则资匪,越剿匪越多。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上抱犊崮!”

    抱犊崮东靠苍山北临费县,海拔580米,是72崮之首,四周陡峭,悬崖绝壁,崮高40米,拔地指天。崮基西南有裂隙一线,人工凿脚窝把手,胆大者抱石扶崖手脚并用可上。周围45里群山环拱,顶平有地14亩,土质肥沃,土层米余。

    数百年来,抱犊崮历为鲁南苏北地区乡民躲灾逃难和土匪啸聚山林之地,此时亦不例外,不过,在过去几个月间,从抱犊崮孙梅株约各路杆首,在下十里河第一次聚会,商讨联合行动,制定山规,起草了宣言。要求各路土匪改称连队,杆首称连长。规定各连绑票所得,均按人、枪比例分配。会后在“杀富济贫”的口号下,开始了联合行动,在山上挑起了大旗,上书“一牛一驴种庄田,犋牛顷地管顿饭,楼台殿阁该我钱”。并建了伙房收容饥民,匪伍扩大,聚集起来已达3000人之众的匪队,尽管这匪队明为队,实则仍各管各事,但也曾多次联合行动过,打过周村、诸城、日照、潍县大地主的土围子,抢过费县富绅左公保家,闯进过孔府影响迅速扩大。

    自此鲁南一带匪情频传,人心恐慌。情况传至北京,迫于舆论更担心又闹出一个的“白朗军”来,北京政府成立剿匪司令部,调遣军警进山。形势迫使众匪统一起来,抗击官府,孙梅珠又第二次召集杆首在金龙洞开会商讨联合建军,统一番号,统一指挥,统一行动,抗击官府。

    抱犊崮土匪多是军阀混战遣散的游勇,不是与官兵同过事,就是同乡或亲朋。官军要剿匪,立即有人向山里透露消息。匪得情报,化整为零,暂避他处让官军折腾几天。发点小财。官军搜山不见人,谎称匪患已除,即向上报功。待匪缺乏弹药时就与剿匪官军约好,孙军攻,官军守,孙军撤,官军追,追到约好的地点。官兵放下子弹取走钱。孙部所需武器弹药大多如此交易。

    孙梅珠劫持了临沂富户赵荣廷,在京城和济南关系甚深的赵家人立即到济南找新任督军田中玉告状说:

    “五旅旅长李森不剿匪,还通匪。”

    刚刚就任督军,而且因匪患频起受大总统训斥的田中玉一听立即火了说:

    “他们拿不下抱犊崮,军法从事。”

    在这种强令下,官军方才认真剿匪。派了两个团加县警备团共5000人,将抱犊崮团团包围起来。

    此时,孙梅珠在山区有1000多人,加固工事,运粮备水,严阵以待。而官军则搭上帐篷,步步为营。崮顶人多,困围时间一长,水成了问题。众首领决定由孙梅珠率部分匪众打出去。牵制官军,打围救山。孙梅珠下山袭击了官军司令部,官军仍不撤。官军紧缩包围圈,以至于崮顶连挑红灯三次告急,孙梅珠冲锋偷袭均无济于事。

    一阵闷雷过去,接着又是一阵呼呼作响的大风,吹的山林中的树木随风摇曳着,不时传来树枝被风吹断的声响,再接着就是大点大点的雨。击打在一望无际的山林上。随后,雷声、风声、雨声大作。与撕裂长空的蓝色闪电一起,猛烈地摇撼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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