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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这就是洋纱土布啊”

    唇边自语着,心低对张謇的评价又高出了几分。这就是张謇眼光老道之处,可说大生能有今天与土布的关系至为重大。大生早期的兴旺发达,完全基于本地土布业的蓬勃发展。“弃布就纱”着眼于本乡本土的自然优势和民生需要,张謇把纱厂创设在家乡农村。这是在过去的十余年间,国内民族纺织业纷纷败阵,唯独大生一家能够迅速站稳脚跟,并于劣势地位与外资在华纱厂和洋纱洋布的倾销展开力量悬殊的悍战且连年获利的根本所在。

    而现在,看着眼前这随处可见西式建筑,繁华不下上海等大城市的南通,李子诚在心里更是对张謇生出佩服之意,与中国一般城市脱离农村、乃至对立农村的经济发展模式迥别,南通早期现代化并非单纯西方工业文明“冲击—反映”的被动产物,而是一种以大工业为中心的乡土经济型建设,走的是以工带农、以农援工,农工并举、城乡一体的发展之路。这是一条中国式的工业化发展道路,由此开创了中国早期城市化变革的独特形态——城乡互为依托,工农协调发展,城镇乡共同推进的“田园城市”发展格局。

    “张翁啊”

    点头瞧着这南通城,,一踏入南通,自己所看到是所有的事物都是以他为中心运动着的。

    “走,文政,咱们去张府”

    (大年初一,呵呵祝大年龙年大吉,大抬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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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张三(拜大年!)
    第102章张三(拜大年!)

    与城中的“濠阳小筑”只有一个穿布衣的花发老农看门不同,张家的“城南别业”大门前,门警荷枪巡逻,闲人绝迹,不时有乡人头顶纸头,口呼申冤。

    “呵呵今个巧了”

    来到张家“城南别业”的大门外,瞧见那边有人头顶状纸喊冤,这只存在电影中的一幕这会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倒是让李子诚一乐。

    “好了,别喊了,张老爷在总商业协会审你的案子”

    “没想到还能瞧上一出张老爷审案”

    嘴上这么说着,李子诚却知道南通的地方自治能持续多年,很大程度上离不开“张三衙门”的支撑,这个衙门是从张控制的“通崇海三属总商业协会”演变来的。

    “走,咱们去瞧瞧……”

    说着,李子诚便朝这城南别业附近大圣桥旁的通崇海三属总商业协会走去,走到总商业协会的时,忍不住打量这座“张三衙门”,这才看清是座庙改的,南面的正门封了,从东傍临街新开一座广亮门,正殿挂着“议事厅”白底黑字匾额。

    这会这的“议事厅”外已经挤满了人。

    “不许说话”

    站在旁边的警察立刻喝断了众人的嚷嚷声。

    “三先生这就要升堂审案了”

    好不容挤过几排人,好一阵李子诚清楚这议事厅,正堂“公案”后坐着一位五十几许的老者,他偏身坐在公案后,没有穿公服,只戴了顶**一统黑缎瓜皮帽,中间嵌着一块白玉,想来这气色红润的老者就是张謇了。

    这会却看见张謇正低头看着状纸,全是一副审案的模样,而瞧着这一幕,李子诚却是微微皱下眉头,再看周围诸人,全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显然对此他们早已习惯。

    这会却听着议事厅内传来沉哑着嗓子的问声。

    “李田臣,就是兄弟分家不和,有啥冤不冤的……”

    原本是家产纠纷,心下嘀咕一声,李子诚却是看着那坐在“公案”后的张謇,整个人便陷入沉思之中,准确的来说是思考自己与张謇之间的差距。

    他出身于一个“没地位”的地主家庭,张家属于“冷籍”,祖上几代都是平民,既没人做过官,也没人中过秀才、举人之类。就他而言,在中年以前,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场屋蹉跌、侧身幕府和经营乡里的普通乡绅。转折的契机,是后来他的状元及第。状元的尊荣,无疑奠立了张謇成为南通士绅领袖的坚实基础,而他早年“经营乡里”的活动,从多方面扩展了他的社会交往圈,联系了官绅之外的多种社会力量,奠定了自己在通海地方社区的良好形象。

    虽说张謇一生中真正任实缺官的时间虽不过三四年光景,但他一直与官场政界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本人虽未曾直接进入政治权力核心和卷入政治斗争漩涡的中心,但先后参预和介入过清末民初中国所发生的几乎所有重大的政治事件和活动。而在他的头上,也始终闪烁着来自官绅商学各界的各种耀眼的桂冠。

    那些大大小小的来自国家与社会各界的头衔和职务,无疑大大地提高了他在全国官场士林的声誉,也壮大了他在地方社会的声威,自然为他的南通地方事业创造了极其有利的社会条件。而他又广泛结交政、军、商、学各界名流要人,上自中央大员,中而地方督抚,下至州县长吏,旁及地方士绅和实力派人士,纵横交织着一张由地缘、学缘、业缘、职缘、友缘等组成的庞大的社会关系网络。

    正是这几者相合构成了此时张謇的地方权力,而他身上还有着介官商之间,兼官商之任,通官商之邮的优势。对官,他是商界领袖,利用商人群体的诉求和支持,可以一争权益;对商,他有“奉旨总理通海商务”的头衔,依恃官府的权威,可以平抑来自地方保守势力的阻挠。

    “官商、官商……”

    心下嘀咕着,看着台上的一本正经审着案的张謇,李子诚总算是明白和自己相比,他的优势在什么地方,他的双生身份、社会网络,就是张謇最大的优势,他正是利用这个优势,才在南通建立了自己的“自治小王国”。

    而这个“南通自治”才是自己最好奇的、同样也是最需要学习的地方,而对一个地方自治领袖而言,其事业的成功与否,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在于如何处理好与国家政权之间的关系。

    一边袁世凯对自己的警惕和抑制,另一边,袁世凯却对张謇和南通极尽赞美之词,两者一较,便显出自己的不足来,如何能放松袁世凯的警惕,从而为自己的发展赢得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才是自己最需要学习的,也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所在。

    至于眼前这“三先生审案”不看也罢,虽说南通人皆赞张謇,可是这几天没少听旁人抱怨这“三先生审案武断乡曲”的话。

    “走,文政,”

    透出总商业协会前看热闹的人群,李子诚又看一眼这总商业协会。

    “下午,你去张府送拜贴”

    无论张謇是否愿意,自己都得从他这掏出一些东西来,或许张謇这里有些地方自己不能学,但他办这片小天地的经验,无论如何都要学学,至少学学他怎么和政府打交道。

    占地十数亩的张家“城南别业”是一所典型的江南园林建筑,园内建筑古朴凝重、曲径深幽,尽是一副小桥流水之意,这位依着小湖畔的书房内却不时的传出阵阵笑声来。

    “**造好一个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造”

    接连感叹数声,张謇望着侧椅坐着的李子诚目中尽是欣赏之意,早在李子诚归国前,从报纸上看到他之后,心下对这年青人尽是好感,然后解囊政府、纺机,只让张謇对面前这年青人好感更甚,而这会一见面,两人一聊开,心底便尽只剩下了好感了。

    “伯父,将来**造遍布全球之时,世人必铭记伯父倾助之功”

    李子诚再次道了个谢,这伯父叫的是理所当然,在自己内心深入,对那些所谓的政客、名将或许谈不上恭敬,可是对这个时代如张謇、周学熙这样的实业家,却是发自肺腑的尊敬,单就是他们身上那种足以让后世诸人汗颜的社会责任之心,便足以让自己从内心深处尊敬他们。

    “子诚”

    点点头算是应了这个情的张謇,笑望着李子诚。

    “多年前,夫曾言一个人办一县事,要有一省的眼光,办一省事,要有一国的眼光,办一国事,要有世界的眼光,你眼光远高于我,今日之就亦远高于我,他日成就,更不可限量”

    一番夸奖,李子诚连忙谦道。

    “伯父谬赞子诚了,时也、运也,子诚只是沾着点运气”

    或许发生在自己身的事情,只能用运气来形容,自己绝属走运,有时候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清,若是在那个孤岛上没有那艘潜艇,或许,自己现在顶多也就是唐人街的一打工仔罢了,顶多,顶多也就是混个衣食无忧罢了。

    “唉,子诚,切莫自谦,老夫经营实业十数年,虽小有成就,然,夫所倡“棉铁主义”,棉,小有功成,或却羞于言铁”

    吐出这番话时,张謇的面上不无遗憾之意,望着李子诚时眼中的亲近之意更浓了,这种亲近更多的是“补憾”的亲近,在某种程度上,李子诚的**现在的成绩弥补了他个人在事业上的一些遗憾。

    “可恰是事实业十数年,夫才更特别深刻地感受到用机器而不自制,是欲终古受成于人,而今日,你,子诚,还有你的**,却弥补夫之憾事”

    直视着李子诚,张謇的目中流露出些许欣慰之意,虽不是自己所成,但中国总算是有人做此事。

    “今日我国处于列强竞争之时代,无论何种政策、事于何业,皆须有观察世界之眼光,旗鼓相当之手段,然后得与于竞争之会,而子诚你有这个眼光,也有这个骨气”

    一声褒赞之余,望着这不过只不这二十二岁的年青人,第一次生出人已老矣的感觉。

    “伯父实在是高抬子诚了,我只不过是运气比别人好点,像这机器,即便是子诚造了出来,若是没有像伯父这样的大实业家办厂,造出的机器怕也难以卖出,若论功劳,还是伯父这样的大国商们筚路蓝缕之功于先,子诚不过是荫下纳凉于后而已”

    接着,李子诚又轻拍起张謇的马屁。

    “此番子诚来此,一是拜见伯父这样我国商前辈,二则是为考察南通地方,这南通市集之繁不逊上海,可堪称“小上海”,这具是伯父所倡地方自治之功,……”

    虽说李子诚这恭维的让张謇颇为受用,可他这么一说,张謇却是一笑,端起茶杯,作出一个请茶的手势,喝一口茶,润下嗓子。

    “子诚,你这次来,怕是为连云港而来吧”

    (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每天两更,这两天,无语偷个懒,希望大大们多多理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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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张三的建议 (拜大年!)
    第102章张三的建议(拜大年!)

    “子诚,你这次来,怕是为连云港而来吧”

    望着李子诚,张謇一笑,打从**公司借款予政府之后,得了那陇海铁路路权和附属地之后,自己便关注着苏北的那条铁路,尤其是那附属地。

    而在**公司公开招商之后,张謇便隐隐明白李子诚要干什么,他是想借附属地之名,行地方自治之实。

    “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

    说着,李子诚又是一叹。

    “他人说,当时子诚慷慨解囊济困政府,可事实上,当初子诚亦无此心,毕竟……”

    “毕竟是几千万两银子啊”

    张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袁世凯也曾写过信给他,不过最后他只是借给政府几十万两而已,让他拿出几千万两,别说他没有,即便是有,怕也要犹豫一番。

    “所以,你才弄出那个免税、设法院、设警察,几不逊日俄两国铁路附属地的公司铁路附属地来,想以此回绝政府”

    终究还是太年青,张謇在心里轻叹一声,袁世凯是什么样的人物?毕竟自己曾做过他几个月的先生,虽说后来他不称先生改称兄,可,对那个人,他还是颇为了解。

    “袁世凯做事喜的是另起炉灶,标新立异,若是换做旁人,你那条件,无人敢应,可换成袁世凯,别说是这条件,便是再苛刻他也敢应下来,他这人,胆大且心思慎密,若是所料不差,那**公司接收裁退民军,许也是他的要求吧”

    张謇这几句话说出来,倒是让李子诚生出佩服之意来,自己还没说,他就知道个差不多了,这次来南通自己算是来对了。

    “不瞒伯父,还有后招哪……”

    接着的李子诚便言无不尽的把公司和附属地面临的问题一一道出,尤其是袁世凯对自己可能的猜疑,以及由此引发的“误会”。

    “不瞒伯父,子诚从无割土之意,亦无独立之心,所思所想,只是想干番事业,筑陇海铁路是,附属地亦是,现在只是借附属地行实业报国之心,只可惜其间误会连连,子诚是百口难辩啊”

    而张謇听着,却端着茶杯微微垂首做沉默不语状,对袁世凯他的感觉颇为复杂,当初于吴庆恩幕府之中,自己对袁有举荐之恩,又有指点诗文之情,而袁对自己也是执先生礼,后来他升官之后,在信中却称自己为“兄”,以至自己写了封二三千字的长一信骂他忘恩负义,随后两人便二十余年断了往来,直到前两年方才有所联系,对袁世凯,张謇自问自己比他人更为了解,而……微抬眼帘看一眼坐在那的李子诚,这会他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一些委屈。

    在内心里,他并不相信这个年青人怀有逆心,否则他压根没有必要去京城,到了上海,孙文等人为了他的银子不知会许下什么利益来,到那时本就不甘拱手相让的**党人,得其银相助,势必会行反叛之举,而他却去了京城,其心可鉴。

    但他所作所为无疑引起了袁世凯的猜疑,袁世凯自然会对他有所警惕,若非一来有南方**党权制,二来袁世凯总统之位未稳,三来唯恐天下人指责,只怕……

    长时思索之后,抬起头张謇看着李子诚,认真的说道。

    “子诚,你之祸起于附属地,而你之成亦起于附属,正可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还请伯父救我”

    连忙站起身李子诚深鞠一躬。

    面对李子诚的恭请,张謇只是微微一笑,在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

    “政者,君相之事;学者,士大夫之事;业者,农工商之事。政虚而业实,政因而业果,学兼虚实为用,而通因果为权。士大夫生于民间,而不远于君相,然则消息其间,非士大夫之责而谁责哉?我之所倡,建设一新世界雏形之志,以雪中国地方不能自治之耻,而今于南通所行,仅只是借各股东资本之力,以成鄙人建设一新世界雏形之志”

    张謇语重心长的道出自己所思所想。

    “窃謇抱村落主义,经营地方自治,如实业、教育、水利、交通、慈善、公益诸端,始发生于謇兄弟一二人,后由各朋好之赞助,次第兴办,粗具规模,事未有成,而时不可再”

    发出一声叹息之后,张謇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子诚又继续说道。

    “我所行所介之地方自治是从经济而非政治入手改造社会,以实业、教育、慈善作为地方自治的三大支柱,着力于地方的经济文化建设,无意于基层政治的控制和改造。即使在人才的培养上,夫也只注重农工商实业人才,夫所创办过各类学校,惟对于法政和军事两种学校自始至终坚持不办。”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李子诚一愣,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南通来,同时在心下思索着南通周边各地,张謇所享的威望,在江北南通一带,仿佛以他为元首之国,他方势力未侵犯,其实力可知,而他对于现在中国之政界,表面上虽无何等之关系,然以他在经济上、地方自治上有坚固之基础,不仅大总统及现任内阁,即地方政府亦无如之何也。虽说他持重自下,然在中国政界之潜势力,可谓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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