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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亿盒好猪
像预判了猎物反扑、已经准备好给出致命一击的猎人,他现在,屏息以待。
恰好白汀那边又来了消息。
“我下次需要什么时候再去找她?要再说些什么呢?”
“对了,你……也好久没来我这了……今天过来歇么?”
“白瑽说,他想爸爸了。”
她说得小心翼翼,但厉棠听得一声冷笑。
找上来的正是时候。
白汀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潇洒惯了,真以为他纵容着。她自作聪明搭上卿书、又以此来向他投诚的事,他正好一并给追究了。
不带情绪的平稳声线回复过去。
“一会儿过去,等着。”
白汀和他那个便宜儿子,都等好了。
他不仅要去。
还要带人去,上演好戏。
*
门又被敲开时,卿书还以为是白汀去而复返。可面无表情的林哥只一句“卿小姐,得罪了。”就将她拽出了门。
一左一右的高大男人架住她往前走,任她怎么反抗都没用。
“放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救命!!”
她喊得尖利,可没有任何人前来救她。她被毫不劲地拖进了电梯,带到了车库。
然后,果然看见了等着的厉棠。
她依旧不想和厉棠交流,但这人这两天一会儿抱着她揉,一会儿又将她掀翻扔远;一会儿关着她还让人来试探,一会儿又自己跑来发疯。
即使他向来喜怒难测,这一连串的反复无常也着实恼人。
卿书被塞进车里,远远缩在后座一角,面若冰霜。
“你又要玩什么。”
车飞快向前驶去,而厉棠没说话。
他只盯着她。
卿书不自找麻烦了。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扭头看向窗外。等到了目的地,就知道厉棠又在搞什么无聊把戏了。
可没一会儿,随着车速渐缓,卿书惊讶得睁大了眼。
为什么,是白汀母子住的小区?
她猛地转头,厉棠却没给她质问的机会,一言不发拽着她往白汀家走去。
那群一直跟着的熟悉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围困在后,断了她退路。
这阵仗,堪比当街绑架。
卿书心凉得透彻。看样子,不管是白汀背叛了她,还是厉棠自己察觉到,她的逃脱美梦都再次夭折了。
厉棠轻而易举开了房门,扣着卿书手腕将她推了进去。
分秒间,卿书被迫做好了迎来一场对质的准备。
屋里脚步急急响起,白汀娇软的嗓音由远及近。
“来了呀?白瑽!快出来,爸爸来——”
一切戛然而止在门厅处。
卿书撞上白汀不明所以的目光,惨然一笑。看来白汀还不知道她们已经暴露了。
可下一秒,厉棠却毫无预兆地抽手将白汀推出了门。
他反手将门反锁前,对门外的林哥道,“看住。”
闻声而来的厉白瑽一句欢天喜地的“爸爸”还没喊出口,就听见门外传来白汀的喊叫与拍门声。
他扑上前,又疑惑地顿步,看看厉棠,看看门口。
“……爸爸……妈妈呢?”他指向卿书,“她怎么在这?”
门外的白汀变得激动,拍门声砰砰作响。
“厉棠!厉棠!这是做什么?!”她像是与林哥起了争执,“你让我进去!别拦我!你别碰我!”





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49厉棠卿书h(强奸慎入)
厉棠看了卿书一眼,突然拎小鸡崽似的拎起厉白瑽往卧室走去。又是“砰砰”几声后,厉白瑽的声音也从卧室里响起。
“爸爸……爸爸!”他拼命挠着门,小小的身体往门板上撞着。
“爸爸!我错了!呜呜呜你别不要我!我错了!你别惩罚我呜呜呜!爸爸……”
卿书看着锁住厉白瑽后,淡然向自己走近的厉棠,心中惊骇至极。
厉白瑽甚至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
她预感到接下来即将轮到自己的暴力。
悬殊的力量之前,她一下有些软了腿,想转身往外跑。可果然刚迈步,就被厉棠扯住了绑在脑后的长发。
“啊!痛!”
厉棠将卿书拽得一个趔趄,顺势接住她往后倒的趋势,掐着脖子将她拖到了沙发前。他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骨血里的沉睡猛兽在悄悄被唤醒。
卿书快喘不过气。她被重重摔到沙发上,几乎被反弹飞起。来不及反应,厉棠附身将她死死压住,眼球里血丝暴起,语气狠戾。
“怎么,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捏住卿书小巧的下巴,指尖快嵌进她肉里。
卿书疼得说不出话。
他发狠地笑,“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新罐子。永远摔不完,一辈子被我关在屋里,一辈子撒泼,却还不得不每天被我肏。这个结局怎么样?喜欢吗?”
屋外,白汀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厉棠!你到底要做什么!让我进去!白瑽!白瑽!”
卿书两颊被掐得酸痛,口齿不清,像绝对弱势的蝼蚁。
“厉棠……你要做什么……”她强迫自己先示软自保,“……冷静,我们……谈谈。”
她盯着厉棠深不见底的眸子,头皮发麻。
“白瑽还小,你别这样……先放他出来……”
“……他是你儿子啊。”
厉棠身子稍稍直起了一点,那一瞬,卿书还以为自己将他说动。
可下一刻,他将她一把薅起,蛮横地撕扯她的裤子。
“放他出来做什么?”
“放他出来,看我肏你吗?”他冷笑。
“让他看着自己的爸爸,肏女人吗?”
一墙之隔,厉白瑽的喊声正撕心裂肺。
“爸爸!呜呜爸爸我错了!!我以后都乖!!”
卿书脑子发晕,不敢相信厉棠说的话。
“你疯了……”她拼命挣扎,“厉棠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宽松的外裤很快被脱掉,厉棠压住卿书的身子,大掌控住她的腕。
另一只手敏捷拨开她的内裤,粗长的手指直接插进了干涩的甬道。
“——好痛!”卿书惨叫出声,被捏紧的两掌一齐挥向厉棠的脸。距离太近,厉棠躲闪不及,眼下被指甲刮出一道红痕。
他手指狠狠一按,报复似的抵在柔软内壁上。卿书随之猛烈扭动,腿蹬个不停。她额头上沁出了细汗,表情痛苦。
“痛……你出来……”
厉棠手指搅动着,快速摩擦,指尖却突然蹭到一点湿意。
卿书敏感的阴道仿佛渗水似的,在疼痛的刺激下开始分泌液体。厉棠的情绪像是也被这股微湿触感给润滑了,铁青的脸色好转了些。
卿书同样感觉到了腿心里细密的、熟悉的痒意。她浑身一僵,条件反射想夹紧腿,却被厉棠挡住。
他毫不力地拎住她的细腿,撸下内裤,将她手腕绑到了一起。
卿书上衣被厉棠掀起,被迫靠拢的双臂将胸乳挤在中间。他一手按住她低头舔咬,一手快速解开自己的裤子。
“不……不……厉棠你停下!!”在卿书惊恐的目光中,硕大的阴茎从男人胯下弹出。
没有停顿的,如利刃将她贯穿。
“——啊!痛!”
他一下进到了底,可微弱的湿意根本不足以润滑。卿书痛得泪飙出眼角,喉咙口一声混沌的嘶喊。
厉棠闷哼一声,嗓音沙哑。
“忍着。”
又干又紧的小穴还在应激性地缩,夹得他也不好受。
大概是卿书的喊声提醒了人,门外的白汀又开始砸门,而厉白瑽的哭声也再次响起。
“爸爸!呜呜妈妈在哪里……妈妈!”稚嫩的嗓子已经有些哭不出来了,伴随着厚重房门被碰撞的闷响。
不知白汀是否是听到了厉白瑽的动静,她发疯似的推搡门外守着的男人们,崩溃哭喊。
“厉棠!!你把白瑽怎么了……你放我进去!你是他的爸爸!!!”
卿书在一片混乱中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她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而厉棠正有条不紊地在她身体里推进又抽出。
“喊出来。”他低声命令。
卿书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厉棠不耐,再次掐住她的脸,逼迫她松开紧咬的牙齿。
“你湿了。喊出来。”他重重一撞。
卿书心头震动。她憋住哽咽,红着眼难以置信地剜向厉棠。
“你真的疯了!小孩有什么错!你……啊!”
厉棠趁着她出声,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下面,猛按已经凸起的阴豆豆。卿书毫无防备,娇呼不受控制地溢出。
“……厉棠你住手!!”她大喘着气,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
“装什么。”厉棠整个人仿佛黑云笼罩,声音雾沉沉的,听不真切。
“水好多,明明想被操得很。”他揉弄穴口,抽出湿淋淋的大掌抹到卿书胸前。
卿书气得心肝疼。
“——我不愿意!一点也不想!是你们!你们下了药,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的!”她越低吼越愤怒,强压的声线就快绷不住。
“我做错了什么?!是你们太恶心!变态!你和沉棣都是变态!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你们!!”
卿书的控诉,混合着宛如背景音乐般的、白家母子的叫喊。
厉棠心里仿佛有个锁眼,突然被破开。
汹涌的情绪像开闸的水,翻腾着袭上大脑,卷走了所有耐心与克制。他眼眸垂下,额前碎发盖住了眼里的光,周遭一时宁静。
两秒后,毫无预兆,他一巴掌扇上卿书的脸。
卿书被大力打得偏过头去,几乎感觉口中有了血腥味。再抬头的厉棠仿佛嗜血的猛兽,能将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他一把拧过卿书还没转回来的脸,和她鼻尖相贴。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他像在正常发问,远远看去,甚至会让人怀疑是在和卿书亲昵。
可语气一句比一句低沉,令人胆寒。
“这就得意忘形了?”
卿书甩头挣开男人的手,含恨瞪着他。
厉棠掐住卿书的腰,埋在她穴道里的阴茎重新动起来,直接用行动将她的硬气撞碎。卿书被顶得不住后缩,快掉到沙发外面去。
“你……呃啊……你在说、些什么屁话……啊!你……滚开……”
出口的话也全被撞得断断续续。
“都会说脏话了。”厉棠舔她的胸,齿尖将乳头从胸罩里叼出来,啃咬。
水出得多,又紧,又会吸。再生气,插起来还是感觉到了爽快。
甚至,卿书毫不构成威胁的凶劲儿,和干巴巴露出的爪牙,都意外给这场强迫戏码增添了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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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本来想一口气发上来,读着连贯些,但发现好像今天完不成……
没意外的话就这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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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50要走吗
厉棠边认真取悦自己,边找卿书的敏感点。以往喂的药现在全开始作用,卿书脑子里一半是冰川一半是火焰,身不由己的恨和无法控制的爽齐齐上阵,折磨得她难以思考。
她白净的胸被吮得全是红印。厉棠吃完双乳,又伸臂勾住她腿弯,往自己方向一拖。
这动作让两人下体撞到一起,阴茎和阴道互相咬着,严丝合缝的进得更深。厉棠抬起卿书的腿缠到自己腰上,往上继续舔她的脸。
“嗯呃……”卿书被顶到最深处,情不自禁闷吟出声。紧接着嘴又被厉棠含住。可他没纠缠,浅尝辄止后,薄唇巡逻到卿书眼上,开始啮咬她的眼皮、鼻尖、脸颊肉。
仿佛真的要吃了她,要撕碎嚼烂她每一寸肌肤。
卿书心里升起一丝害怕。她闭眼躲着,拼命摆头。
“你别……嗯啊……你属狗吗!别咬——啊!厉棠!”
她每说一个字,厉棠便尽根抽出,再深深入到尽头。她整个人仿佛被分离了,心脏和大脑被恐惧侵蚀,下身的每根神经却被快感洗劫。
外面的白汀好像恢复了力气,又开始撞门。里面的厉白瑽也回应似的,继续哭闹起来。两人的指甲都刮在门上,拉出刺耳的“呲啦”声。
“厉棠!你别动白瑽!你别动他我求你了!”
“呜呜妈妈……爸爸……”
厉棠被此起彼伏的噪音吵得烦。他把卿书揉到自己怀里,抱着她往门口走去,徒留沙发上一滩晶莹水渍。
走起来一颠一颠的,插得卿书说话都不利索。
“你又想干什么……嗯啊……”
厉棠将卿书抵在门上,从下往上顶着,她的背不断与门撞出响动。
“……不要在这!”卿书压低了声音急急道,生怕被一门之隔的白汀发现。
可白汀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在做什么。
她终于反应过来,明白了厉棠今天的行为。她脑中轰然,理智全线坍塌,只剩废墟。
“——厉棠!”她喊得哀绝,仿佛要将心肺一起喊出来。
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与亲生儿子共处一室、却同时与另一个女人做爱?!
白汀要疯了。
她的白瑽明明那么聪明、那么乖巧,却在今天被玷污……
她突然一怔,想起了什么,而后歇斯底里。
“卿书——你贱不贱!你装什么白莲花!你滚出来!都怪你!你出来!”
“舒服吗?你这个贱人、烂货……你滚啊!放过我儿子!”
门里,卿书心脏猛缩,像被人一把攥在了手里。
她闷哼一声,挨住又一次狠重的顶弄,一口咬住了厉棠的肩。
有泪珠滚落,洒在厉棠肩后。
白汀说得对,她是挺白莲的。
到这境况了,她竟然还想着保护厉白瑽,也能想象白汀作为母亲的心情。
卿书苦笑,加重了齿间的力道,将厉棠强加给她的痛楚,再还回他身上。
她咬得重,但厉棠一声没吭。他只是身下更用力,提高了音量冷冷道。
“把她弄走。”
门外的林哥立马领会。白汀的疯狂叫喊逐渐在嘈杂中变得小声。卿书放开厉棠,嘴里已经隐隐有铁锈味。
厉棠又去吸她的舌头,将自己的血从她唇间卷走。
“不识相。”他声音含糊,被吞咽在两人津液交换间。
“你们都是。”
他重新抱着卿书开始走动。卿书早就没了力气,瘫在他怀里。穿过整间屋子,她后背再次抵住了一扇门。
是厉白瑽的房门。
屋里的小男孩听到门上传出的动静,被吓得倒退几步,暂时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爸爸和自己曾经的家教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砰砰作响,为什么妈妈会哭成那样。
但他隐约知道,妈妈的难过,爸爸的冷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失去了爸爸的爱。
厉白瑽重新上前,贴着门听,小心翼翼发问。
“爸爸……你们在做什么?我会和卿老师好好学习的……爸爸,我会乖的……”
如果撒谎能换来爸爸的喜爱,那他愿意忍住厌恶,跟着这个女人学习。
卿书牙快被自己咬碎。她怎么也想不到厉棠能恶心到这种地步,和自己的亲儿子仅仅隔着一扇门,却肆无忌惮地肏弄女人。
厉白瑽才六岁!
她死命推拒着厉棠,可也只能将两人上半身隔开一点距离。紧密相连的下体,性器交缠,一下又一下在门上撞出回响。
有黏腻的水顺着她腿根流出,流到厉棠下腹,腿上,滴到地面。
“教他啊。”厉棠咬着卿书的耳朵。
“让他跟着学习,学习做爱。”
“让他看自己的家教,怎么被自己的爸爸操。”
“你好疯……你真的是个疯子……”卿书有气无力,只能用最后的意志克制音量,不让厉白瑽听见自己微弱的呻吟。
——大概是因为自己曾经遭受过,所以当下格外感同身受。
什么都还不懂的年龄,被迫目睹肮脏的戏码,甚至被迫参与。硬生生让本该美好快乐的性事变得令人反胃,留下长久的心理阴影。
那年的噩梦好像重演。第一次见到男人丑陋身体的惊慌,稚嫩的身体被破开的剧痛,还有无法挣扎的绝望。
她没办法逃,和现在一样,被死死压住,被蛮横地凿开。她想吐,全身都被撞得痛,却在悬殊的力量前只能悲哀地承受。
直到那个男人倒地。
他伏在床上一动不动,油腻的肥脸定格在了猥琐的笑。床边,盛粤冷漠套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向她。
“你走不走?”她没有一点犹豫,步子已经迈开。
“不走我走了。天亮了就会有警察来的。”
我想走,想逃。
卿书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拖起痛得火辣辣的身体下床,一言不发,一瘸一拐地跟在了盛粤身后。
破烂地方,底层的人。事情见怪不怪,她们很幸运地没有被怀疑,被调查。
从此,那条小巷子、那座城市、那几张面孔,全部被卿书抛下。
她渴求成为一个新的她。




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尾声
——可她,还有机会逃吗。
现在,没有了盛粤,她还能靠自己逃掉吗。
……是不是只要身上的男人死了,她就有机会逃脱?
是不是,只有让他们不再开口,她才能抹去过往?
厉白瑽的哭声唤回了卿书的意识,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小男孩一直在里面抽抽搭搭地说话,讨好着自己的爸爸。卿书听着,同时被男人顶弄着,反胃至极,心头却也酸涩。
厉棠见卿书停了反抗,故意折磨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掂了掂臂,抱着她回到客厅里。
持续的肏弄,配合厉白瑽时高时低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厉棠才射到她身体里。
他抽出来时,卿书像一个被捅破了的玩具娃娃,两眼空洞地躺在沙发上。
生理性的快感没法否认,可厉棠心里躁郁不堪。
他讨厌卿书这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他居高临下地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卿书没反应。
厉棠点点头,“那你准备好继续被恶心吧。”
他偏要,驯服她。
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
厉棠转身往外走。今天太乱了,他也难得感到疲惫。
打开门,一个身影猝不及防撞了过来,挤进了屋子。厉棠蹙眉避开,回身看。
是挣脱了林哥的白汀。她奔进屋,哭喊着去给厉白瑽开锁,抱住冲出卧室的小男孩。
厉棠懒得理会,准备离去。可没想到白汀一转,疯疯癫癫地扑向客厅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卿书。
“贱人!!你还想勾引谁!!你露出臭逼是想给谁看!!你还装!你滚!!”
卿书勉勉强强躲开白汀的拍打。她好累,这一家人全是疯子,可她已经没力气还手。
她抱住头,缩腿挡住自己下身。视线被阻挡,她只听见厉白瑽哭哭啼啼地跑近,大喊着“妈妈!”。白汀不停叫骂,吵得卿书脑子快爆炸。
下一秒,突然有硬物哐当落地;紧接着,她头顶响起厉棠勃然大怒的吼声。
“谁给你的胆子?!”
他一把拽住厉白瑽,就要往一旁扔。白汀哀嚎一声,挺身护住厉白瑽。
稀里哗啦一片响。母子两人被白汀的劲带得一起倒在地上。
整个世界都混乱无比。
卿书独自在无尽的喧闹中抬起了头。
不远的地上,那闪着寒光的……
是刀。
——是刀。
卿书浑身一颤。
白汀抱着厉白瑽,不住地哭。
厉棠的反应,让她心如死灰。
厉棠看着,嫌恶地皱眉,没再动手。
还好刚才他回了身,还好他步子快。
他转头,想看卿书情况。虽然还生着气,但他要折磨一辈子的玩具,怎么能让人……
他蓦地顿步。
腰上遽然传来钝感。
陌生的感觉。
但不难猜测。
他低头,温热的、鲜红的液体从腰间涌出。
锋利的刃插进腰侧,割开皮肉,刀尖没进身体里几寸。
握刀的手他很熟悉。那手抖如筛糠,几乎拿不稳。
她太紧张,太害怕,都不知道下手该稳准狠,该伤他要害。
白汀和厉白瑽已经吓得不敢发出声音,呆呆看着几步外的变故。厉棠眉头都没皱,一把抽出斜斜插着的刀,按住淌血的伤口。
卿书哆嗦着松开手,往后退。
把刀插进去,比她想象得难。
皮肉被刺开的触感太清晰,从刀尖传到她掌心。
需要更使劲,需要更久一点。可血已经冒了出来,染红了那一片衣服。
她感觉喘不过气,快要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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