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亿盒好猪
她能逃了吗。
现在,她还有机会逃吗。
厉棠面无表情上前一步。白汀像被提醒似的,一把捂住了厉白瑽的眼。
卿书已经无路可退。
厉棠一手掐住她脖子,轻松将她拖到窗边,把她上半身按出窗外。
他甚至自己也探出半个身子,与她贴近。
十几层的高楼,引力让悬空感更甚。
“你也要胡来,是吗?”他声音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但只有卿书能看见,他眼里燃烧的火焰。
“你想让我死,是吗?”压抑的暴呵,像是喉咙口里挤出来的混沌音节。
厉棠手下用力,几乎要将卿书上半身压得倒吊。他眼前飞快闪过无数个片段,松不松手就在一念之间。
他目眦欲裂,太阳穴发痛,手下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就在这时。
“——先生!”冲进门的林哥大惊失色,“先去医院吧!您受伤了!”
他停在几步外,想靠近却不敢。
厉棠指尖发紧,猛地向内使力,把卿书拽回窗内。
他手一松,将人扔在大开的窗边,额头已经被汗浸湿。
腰上的痛更剧烈了。他深呼吸一口,转身往外走去。
“滚。”
他低吼,像受伤的猛兽。
“全给我滚。”
林哥擦一把冷汗,赶紧跟上。
一堆杂乱的脚步消失在门外。卿书大喘着气靠在窗边,唇色发青,脸色煞白。
只需要厉棠再用力一点点。
再用力一点点,她就可以去见外婆,和妈妈了。
那样,也不一定会比现在糟糕。
她半边背后是空荡荡的,但她没力挪动了,只靠本能维持着平衡。
她一点也不想动了。
前面的地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线,延伸到门外。
是厉棠滴了一路的血。
眼前变得模糊。耳边除了风声呼啸,还有重新响起的脚步。
有一团黑影正在靠近。
她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抬眼。
失重的感觉来得迅猛。她只来得及听见最后一声稚嫩又尖利的嗓音。
“——坏女人!去死吧!”
……
厉棠站在电梯里,自己捂着腰侧,不让林哥搀扶。
高档小区的电梯顺畅又迅速,平时几乎没有感觉,就从十几层到了底。
可今天不知为何,似乎格外慢。他愈发烦躁。一踏出那间屋子,刀伤好像更难受了。
林哥急出一身汗。
“先生,和沉先生说过了。他已经安排好了,这儿离市医院最近,去了立马就能治疗。”
“闭嘴。”厉棠打断他。封闭的空间让人有些窒息。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
太响亮,太猛烈。那颗心脏好像要撞出胸腔。
他心里仿佛被什么藤蔓缠绕,紧得喘不过气。前所未有的糟糕预感攀进脑中,掠夺他所有感官。
不对劲。不对劲。
他难得感到惊慌与害怕。
一定是因为失血太多了。
一定是因为电梯太慢了。
他安慰自己。
电梯终于到底。
“叮咚”一声。
厉棠以为,自己能放松一些了。
可本能一般,他的心脏随着门开的一瞬,骤然紧。
不对劲。
门外脚步声匆匆。大厅里,这一栋专属的物业与保安,全在往楼外冲。
好像,有什么预感在成真。
他大概真的失血过多了,大脑竟然开始发晕。可他没有犹豫,提步往外奔去。
“——先生!您等等!您的伤!”
林哥没能拦住。
楼外的空地上人很多,可厉棠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听不见声音。
所有人的叽叽喳喳都只是一张一合的嘴。
厉棠不去管,尽力稳住步子上前,走到围起来的人群边。
最中间的地上,有什么东西。
白的,红的……
他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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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番外(2k5+字)
“就死了?”梁赟诧异问道。
“不然呢。”沉棣摸起一张牌,看了眼,打出。
“全尸都留不住,还指望能活?”
“啧……可惜了,是个美人。”梁赟摇头惋惜。
沉棣稍顿,微不可闻地叹一声。
傻姑娘。
要是她不去刺厉棠那一刀,又怎么会被拖到窗边。
然后,被厉白瑽推落。
何苦呢?非得要证明自己是块洁玉,然后摔个粉碎?
得不偿失。
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还不好了?
她确实和以往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可这不一样,他们无福消受。
是可惜了。
“那小子呢?你那便宜侄子,怎么样了?”梁赟继续好奇道。
沉棣想起见到白汀母子的最后一面。
“进过宗祠了,老爷子不让罚。还是家里独苗,要保的。”
梁赟嘘一声,不太服气。
“什么臭小子,起码打几顿。”他越说越起劲,“爷平白少了个好玩的。以后遇上,我来揍。”
沉棣轻笑,没再接话。
孩子是没罚,孩子妈可惨了。
白汀被厉棠圈养七八年,就这么被扔出了门。厉白瑽被接回厉家养着了。只和他说妈妈有事,以后和爷爷奶奶太祖父一起生活,爸爸会常回来看他的云云,他就立马高兴得忘了之前的害怕和难过,放放心心地离了生他养他的妈。
小白眼狼。
从冷血和识时务这两点上看,厉白瑽还是有些厉家人的影子。
不知道,厉家会不会念着白汀是厉白瑽生母,不赶尽杀绝。
这也轮不到他沉棣过问了。
他推了牌,有些意兴阑珊。
“今天就这样吧。”
“诶诶,就走了?”梁赟还没八卦够,“厉总呢?什么时候约出来聚聚?我再多了解了解呗。”
“可别了吧您。”沉棣哼笑一声,打断梁赟的摩拳擦掌。
“还搁家里养伤呢。千万别问他。他现在,听不得这事。”
“还真爱上了啊?”梁赟一脸难以置信,“不是吧,这丫头有这么勾人?”
沉棣提提唇角。
“那倒不至于。”他想了想 ,“好歹被捅了一刀,还闹到圈子里去了。给人留点面子不是。”
*
厉棠没在医院待多久。他身体底子好,那一刀刺得又浅又歪,伤口不严重。
回家后倒是好好歇了一段时间。对外宣称,家庭医生在陪着养伤。
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玩女人正常,玩女人把自己玩伤的,少见。虽然正经姻亲那边一直心知肚明,但真在光天化日下招来了围观群众和警察,真摆到台面上去了,也跌份儿。
家里长辈们生气,罚他闭门思过。
他倒也乐得清闲一阵。
只是,或许因为太无聊,他时不时会回想起一些画面。
很模糊的画面。
看不清人脸,看不清动作,就像有颜色的影子在风中闪过。
可他好像能自动将这些粗糙色块拼凑起来。拼不出具象的清晰的东西,但那氛围,那味道,那声音,那情绪……
全都很熟悉。
他也说不准自己想不想记住这些。他似乎有些变态地欣慰于那天的结局,起码这样,她不会泯然其他女人,他腻过后就丢在了不知哪间金屋里。
但这么想,又好像他多惦记人似的。他是不愿意承认的。
所以那结局,于她,究竟是悲惨的延续还是最终解脱;于他,到底是意外倒霉还是注定的惩罚——
他都说不清。
那日子就这么过吧。他本来也就是个坐享祖上蒙荫的,干嘛要劲想这些折磨自己。
自己舒服,最重要。
他一直是这样的,不是吗?
……
梁赟来邀的时候,厉棠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当然知道这姓梁的打着什么主意,不就是吃吃瓜,看看笑话。他去就是了,总归也不会当众下脸子。
老地方,熟门熟路。沉棣也在,还有几个圈子里的常见面孔。
可没想到坐下后不久,梁赟拍拍掌,就进来了一溜姑娘。
中等个子,白白瘦瘦的,腰细腿长,但胸都不小。举手投足间偏又带着股青涩腼腆的学生味儿。
至于长相嘛……
似曾相识。
厉棠一下沉了脸色。
梁赟看好戏看得开怀。他握拳轻咳,挡住明目张胆的笑。
“我可了大劲,才找来这么几个。厉总,先挑吧?保您满意。”
厉棠拾掇了表情,也开始笑。
“梁公子用心了。不过,倒也不必花这力气。这一挂的我养过不少,您要真喜欢,说一声,不嫌弃的话我那随便挑。”
言下之意,没谁是特殊的。都只是会被他随手送出的玩具罢了。
梁赟眉梢高高扬起。
嘴硬。
他倒不在意厉棠对卿书的情感。厉棠真说不喜欢卿书,他也是信的。毕竟他们这堆,都算过尽千帆,还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不识趣的小姑娘动真感情。
玩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没愣头青时候的情情爱爱心思了。
只是,好歹是个实实在在的血窟窿,好歹留了块疤。要么因为喜欢而不计较,要么因为没感情而厌恨。可说不在意,那肯定是装的。
厉总难得的吃瘪时刻,无聊的他当然要凑热闹。
“这话说的。”梁赟一脸兄友弟恭,“那我就不和厉总客气了。”他对着其中一个姑娘打了响指,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姑娘怯生生地走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拽到了腿上,搂到了怀里。
“那个吧,”他又指着另一个,对着厉棠抬抬下巴,“去哄哄你们厉总。”
厉棠没出声。姑娘挪到他身边,被吓得脚都不敢落。
沉棣在一旁静观着,有些神思恍惚。他也招了个到自己这边来,细细看。
别说,是真的像。
“你叫什么名字?”他温声问。
女孩看了看这个似乎好脾气的男人,嗫嚅道。
“我叫……舒舒。”
房间里一下静了。
那边的梁赟温香软玉在怀,蹭着姑娘洁白的脖子嗅,表情投入。
“告诉大家,你叫什么。”他亲昵低喃。
姑娘受着他的鼻息,微颤。
“……舒……舒舒……”
厉棠抬眼盯向面前的女孩。
女孩退了一小步,咽了口唾沫。
“我……我也叫舒舒……”
……
不说厉棠,连沉棣都服了梁赟了。
会玩。
梁赟见其他人都没了动静,哈哈大笑起来,而后慢条斯理道。
“厉总,沉院,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浪时间了啊。不过,也别太激烈了。”他打横抱起腿上的女孩往外走去,不忘回头叮嘱,意味深长。
“舒舒,可照看着厉总的旧伤。”
其他人连忙跟着带姑娘溜了。连沉棣都无奈地笑,摇摇头搂走了剩下的,只留厉棠和那一个“舒舒”。
厉棠若有所思。
以毒攻毒也好,“莞菀类卿”也罢,不都是“动了心”的指控,不都是无聊旁人自以为的“戳穿”。
而他拒不认从。
还热手着的玩具被意外摔坏罢了。哪有那么多特殊与真爱。
所谓的“放不下”,他一概认为是不够强大,不够有钱。
——当得到什么都很容易时,自然也没有了心心念念与意难平。
他只可能,最爱自己。
……
他示意女孩靠近。
梁赟找来的,背景和质量不用担心。独自歇了太久,也确实有一阵没出来玩过了。
姑娘还怯着,被他一拉一搂,就圈到了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他垂眸,看局促的白净面庞,在她开口前打断道。
“真名。”
姑娘怔了怔,终于敢抬眼看他。
“……可以说么?”
厉棠勾勾唇。
笑容晃到了眼。女孩呆愣愣地看着他,小声吐字。
“我叫,小婉……”
“好。小婉。”厉棠点点头,唤她名字。
好像被鼓舞到,小婉悄悄雀跃。厉棠架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流连到她胸前。
“会么?”
小婉羞赧地摆头,但顿了顿后,手臂主动搭上了厉棠的肩。
厉棠满意这识趣。久违的放松感渐渐席卷全身,他靠着,接住小婉送上来的唇。
不消多久,便是春光旖旎。
只是……
怪了。
那几乎痊愈的伤口,好像又在隐隐作疼。
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后记碎碎念
我先滑跪:狗男人们没一个好东西!大家随便骂!(但尽量别骂我,卑微)
文里面叁观不代表我的叁观,也有悄悄埋一些细节试图不要歪得太厉害。(比如卿书还是想抗争,也记得吃避孕药保护自己;比如最后没有让白汀去害卿书,是不希望加深女性关系间的一些刻板矛盾与印象……)硬要说积极意义的话,如果能有女孩子看了后少做不切实际的梦,也算有作用吧。(wait,根本没多少人看,我在想peach)
我再道歉:这本开头其实写于几年前。是前段时间在其他地方写文不是很顺畅,想写着换心情,才重新捡起来的。也是决定发来po后才加入肉的。(不过意外发现我好像还挺适合写肉戏?)
所以这本有僵硬,跳跃,语言节奏不太ok……等等问题。
再加上,本质只想写个不顺套路的没有虐出真爱的小短文,所以比较单薄,也显得仓促。
这些也是我后来决定不了的部分原因。
但是故事线一直在脑子里,也是认真写的。希望有虐到大家。(bushi
(还有一个点需要解释:“盛粤”相关情节,其实是和另一位朋友共同设定的。有些故事还需要她的文来补充。然而……咕咕咕,她那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被产出了。
后期努力想弥补受牵连的情节。如果有朋友还是觉得奇怪,实在不好意思……)
后就不能改文名和显示方式了,我纠结了很久番外放这本里还是单独放。后来想了想文名就这样吧,不仅这本这样,下本下下本也会一起叫《一本简单的骨科文》《一本简单的高h文》……(取名苦手就地求饶)
没错,在我计划里还有新文。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前面某一章出现过的“与哥”——是骨科文的男主之一。至于高h那本,大概就是解压放飞的纯肉。
风格不一样。骨科文会正经点,想肉随剧情,但以我的风格保不齐一写就从头肉到尾了……高h那本想写轻松搞笑一点。
但由于生活安排,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这两本……如果是近期开,那大概也是缘更了……
所以,有缘再和大家相见吧!
这下是真的完结了。感谢看了、看完这本的朋友们!爱你萌!
(完┊整┊不┇漏┊章┊节:wooip﹝wo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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