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亿盒好猪
只是,在听几人客套往来大半场后,她才意识到了对面人的身份,一时心惊肉跳。
原来这就是那个城东梁家的公子。
梁赟也是个恶趣味十足又能演的,见了卿书后,盛筵当日的计划又多了几条。他给厉棠面子,没当着卿书直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提醒着日子。
厉棠全程做淡然旁观的模样,并不直接回应。沉棣机灵,每每主动接嘴递话,推杯换盏,让这氛围莫测的局顺当走了下来。
这场意图明显又各怀心思的宴席散得比所有人想的都快。厉棠揽着卿书走得早,只对梁赟点点头算作别。沉棣趁机与梁赟叙起了话,甩出了厉棠计划好的条件。
回到车上,重新出现的林哥唤起了卿书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她尴尬又羞耻,但很快又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饭局而转移了注意力。
她想了想,正小心翼翼准备主动出声询问,厉棠却先开口了。
“知道今晚为什么带你来吗。”
和她想问的是同一个问题。她摇摇头,期望厉棠能解释。
厉棠似笑非笑,“他看上你了。”
卿书怔住。厉棠又瞥眼而来,不咸不淡地问出声。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给他?”
“别……”
卿书一下抓住了厉棠衣角。
被厉棠一个人玩,已经够让人绝望。若是再转到别的男人手上……
那还有什么尊严?
那她是真的会想一了百了。
她身上瞬间泛起鸡皮疙瘩,整个人隐隐发颤,低着头不开口,也不松手。
厉棠没料到卿书反应这么剧烈,只当她是暂时还接受不了这圈里的玩法。
他默了默,将人搂进了怀里,手指一下一下地绕着女孩顺滑的发丝。
“逗你的。”他沉声道,“我给他准备了别的礼物。到时候,一起去验成果。”
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31“救我。”
卿书课少,平时大多时候自己做着课题,现在又不常住学校里,所以一向对周末、放假之类的不太敏感。月初的长假好像刚过去没几天,转眼就到了月底。
厉棠说,让卿书一起去看看梁赟到的“新礼物”。
卿书装着不知道这名声昭着的盛筵,应下了。看厉棠的意思,她大概是暂时安全了。
不过,厉棠为什么要保住她?
她真的,让厉棠上瘾到了这种地步吗?
去梁家的前一晚,卿书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回到了13岁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没来h市,她还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还没认识盛粤。
卿书这一生到现在,有叁个女人像是驻守她心里的闸口。一旦触碰,翻涌的不同情绪便会泛滥成灾,将她淹没。
一个是生她养她,却也早早抛下她、且将她推入深渊的妈妈。
一个是同在深渊里、却和她截然不同的盛粤。
还有一个是后来一直抚养她的外婆。
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她渐渐明白了,倒也不是妈妈将她推入了深渊。
她生来便在深渊里。
哪颗子卵子结合,又被谁生出来,没得选。她甚至都不知道贡献那颗万恶之源子的是谁。
这无望的人生,她常常宁愿没来过这个世界。
寻死是没胆的,便苟且活着。偶尔撑不下去的时候会想到盛粤,那个带着她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女人。
或者说,女孩。
两人只13岁那一夜的缘分,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在卿书心中,她还一直是那时候豆蔻初长成的样子。
盛粤本也只是自救路上顺手拉了她一把。于两人,那一晚的回忆都该被埋葬。
卿书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13岁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年岁太久,模糊了记忆;还是她刻意遗忘,从脑中抹去了。
可这晚,她又梦到了。
梦里,她和盛粤没能逃得脱。那个男人又肥又臭,油腻的大肚子能压扁瘦小的她。她厉声尖叫,拼命后退,身后却是冰冷的墙,退无可退。
好痛。恐惧和慌乱混杂,疼痛感在瞬间席卷。她要躲开,要逃掉,却只能嚎哭着承受恶心的人和事。
她崩溃大喊。
“盛粤!救我!救救我!”
可是,再没有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突然,男人的身影变得高大挺拔,模糊的面庞慢慢具象。他眉目硬朗,勾唇冷笑,摇着手里的手机,缓声念道。
“卿书,女,13岁,s市人……卿书,我抓住你了。”
他变成两个,叁个……相似的脸围住卿书,一齐向她逼近。
她心跳越来越快,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所有的情绪都积攒在胸中,就要炸裂她……
“——啊!”
卿书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她大脑混沌,挣扎着坐起。床头的感应灯骤然点亮,映出了周围的环境。
是在御山庭的房子里。
她剧烈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这个可怕的梦的最后,那个男人变成了用此事威胁她的厉棠,又幻化出无数个影子扑向她。
卿书后怕又无措,直接哭出声来。寂静的凌晨,她哭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肆意的宣泄。
她被提醒了这件旧事,这个,她人生所有噩梦的源头。而现在,它又成了厉棠捏在手中的把柄,延续着她的痛楚。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逐渐忘记了最初的卑屈与不堪,不知不觉沉浸在了厉棠带来的迷惑快感里。挣脱的想法还在,也看似为此筹谋过,可深究内心,更多的是自己也思索不明的矛盾与挣扎。
哭累了,卿书躺回床上。
情绪慢慢冷静,她告诉自己,逃离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当下她还毫无筹码,贸然行动就是自寻死路。
床头的灯光逐渐微弱,又熄了下去。
头又疼又晕,但卿书还记着第二天要去梁家的事。先把眼前的路走好,才有可能在合适的拐点全身而退,不是吗?
继续睡吧。或许睡醒后,一切就会有转机呢。
会吗?
*
昏沉无梦。
卿书再次醒来时,厉棠已经到了。
刚在梦里见过他的可怖模样,这下又在亮堂屋子里看见同一张脸,卿书既混乱又心惊。可厉棠却只轻挑唇角,表情淡淡,全然不知自己刚在她梦里出演过什么角色。。
“睡这么沉?做梦了?”
卿书咬着唇,迟缓地摇摇头。厉棠上前捋着她耳发,动作缱绻,语气温柔。
“起来拾。是时候去看望梁公子了。”
他意味深长。
“今天,是个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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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32“果然是兄弟啊。”(90珠加更)
城郊庄园,人影幢幢,觥筹交错。明明外头还是爽朗晴天,一进这园子里,眼前仿佛就被笼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纱,让人什么都看不真切。
一阵风吹过,卿书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蓦地打了个寒颤。好像整个世界,都突然变得凉飕飕的。
果然到秋天了。
厉棠搂着卿书在侍者接引下往里走着。卿书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心不在焉地戳戳厉棠。
“今天一整天,都要待在这么?”
她心头不安,也没兴趣关心梁公子。既然要自保,那她只想尽可能少地沾染这些事。
厉棠侧来一眼,漫不经心。
“急什么?”他勾勾唇角,“好戏还在后面。”
卿书闭上了嘴。不过换个角度想,这样进一步了解厉棠所在的圈子,说不定对她的逃脱计划也有益处。
正想着,另一边肩却突然被人搭住了。
卿书惊恐抬头。这地方她再不认识别人,可别遇上什么……
她瞪大了眼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居然是沉棣。
沉棣对着卿书笑眯眯,亲昵地打招呼。
“又见面了。”
一旁的厉棠皱了皱眉,正准备开口,却被沉棣截住。
“诶,哥。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厉棠顿了顿,一言不发,拧头回去不再看沉棣。于是卿书成了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样子,腰与肩都被从两侧伸出的长臂揽着,被两人一起带着往前走。
她走得踉跄,心里也无措。她和沉棣又不熟,这姿势,会不会过于亲密了……
不过,她这会儿也被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力。
“……‘哥’?”她看看沉棣,又看看厉棠。
“哎,乖妹妹。”沉棣故意接嘴道,换来卿书一个悄悄的白眼。她没理会沉棣的占便宜行径,转头向厉棠,疑惑出声。
“你们……是兄弟?”
“是不太看得出。”厉棠淡淡觑了沉棣一眼,嘲讽回道。
沉棣没计较,依旧笑得温柔,低头凑近卿书。
“名字也听不出来?”
卿书这才思忖起来。
一个“棠”,一个“棣”……棠棣,还真是兄弟。
她之前竟然没发现。
“他母亲也姓沉。”沉棣对着厉棠抬抬下巴,给卿书递眼色。
这么说来,也怪不得当初沉棣会给厉棠那种药了。她还以为是臭味相投的人狼狈为奸,结果本就是蛇鼠一窝。
想到这,卿书不由觉得讽刺。这些豪门望族,名字起得个顶个的文雅。这边厉家沉家取《诗经》里的“棠棣之华”,赞颂兄弟之情的;那边梁家又取个“赟”,意思是文武全才又美好。
可这些公子哥们实际呢?
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她心里隐隐抽着难受。要是以前她听到这些,可能就当个上流社会轶事看了;可现在自己被卷进来后,没法不带着怨气。
“想什么呢。”沉棣见卿书一直垂着头,伸手去抬她下巴。卿书回过神来,飞快躲开这动作,下意识看向厉棠。
在厉棠面前,她还是有些“他的情妇之一”的自觉的。
然而,厉棠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板着张脸看向前方。
沉棣将卿书的反应看得明白,鼻腔里闷出一声笑。
卿书愈发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自从沉棣出现后,厉棠就变得怪怪的。这两人之间的古怪氛围,她不太摸得清楚。
而沉棣莫名其妙的亲近,也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被两人带着往里走,开阔的视线里人越来越多。他们看起来都互相熟悉,热络攀谈着;大多是男人带着女伴,也有少数女人带着明显在随从她们的男人。总之,不管男女,作陪的那个一定都是貌美或英俊的,让人不得不往一些方面想去。
卿书还记得白汀当时说的话。这下真见到了这些男男女女们,心头更是震动。
思绪突然被打断。沉棣和厉棠停下和人打招呼,卿书只能夹在中间尴尬地等他们结束对话。而对面的年轻男人看了看叁人这叁明治一样的姿势,笑得暧昧。
“厉总,沉院,这还没到晚上呢,就这架势了?果然是兄弟啊。”
卿书隐隐知道他什么意思,心里顿时难堪又委屈。她侧脸躲开那人的目光,拼命抑制住转身逃跑的冲动。
厉棠低头看了卿书一眼,抚了抚她发顶,对男人淡淡道,“小东西怕生,见谅。”
这话和动作都仿佛宣誓主权。
沉棣闻言,深深看了厉棠一眼,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敛起来了些。
打发走那人后,厉棠扳过卿书的脸,语气不明。
“待不住了?”
他伸臂将卿书推出了两人的左右钳制,话继续对着她说,眼却看着沉棣。
“自己去旁边玩玩,我们有事要谈。”
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33“梁公子爱美人。”配角男男h无描写慎入
卿书怔了怔。
这两人虽然都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好歹她认识。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地方,她着实不想单独待着。
可厉棠这么开口了,一定是有什么她不能听的内容。卿书没办法,迟疑着点了点头,畏畏缩缩、一步叁回头地走远了去。
沉棣看着卿书的背影,双手插进兜里,似笑非笑。
“哥,你不会反悔了吧。”
厉棠轻声哼笑,没答是或不是,但说出口的话意思很明确。
“今天,一起。”
沉棣先惊讶了。他眉梢高高扬起,正眼看向厉棠。
“你不是不爱这么玩么?而且,她能愿意么。”
厉棠云淡风轻,“单你一个,难道她就会愿意?药带了吧。”
沉棣顿了顿,一下笑出了声。他吊儿郎当地鼓起掌来,满脸玩味。
“哥,不愧是你。”然后,眸子漏出几分狡黠,“药,必然是带了的。”
很快就达成了共识,两人这下看对方的眼神都更意味深长了些。厉棠提了提唇角,“去看看梁赟吧。你这次又给了他什么?”
沉棣摇摇头,笑得隐秘,“好东西。”
两人让路过的侍者唤回卿书,一边带着她往一处建筑走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卿书不知道他俩刚才谈了什么,几句就恢复了和平气氛;但在这氛围下,胆子也稍微大了些。
她大概听出两人在说梁赟,抬头望向厉棠,好奇道,“我们现在是去找梁公子?”
厉棠面无表情,“去看看,这礼物他还满不满意。”
“你送了他什么?”她大着胆追问道。
“别急,”沉棣在一旁出声,“说出来,就没那效果了。”
卿书闻言没再问下去。之前厉棠说梁赟看上了她、还问要不要把她给他,虽然又说是逗她的,但也把她吓得够呛。
这么说来,今天这场合,厉棠送的“礼”也该是个女人才对。卿书还记得白汀说“梁公子爱美人”,她隐隐预感到等会儿会看见什么,有些不安起来。
宏大奢华的建筑门口,门童没拦,放了叁人进去。穿过大厅上楼去,两侧是长长的走廊和无数间屋子。
“知道这些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厉棠看卿书不住地打量,出声打断她道。
卿书不敢猜,也不敢说,于是乖巧摇摇头。厉棠搂住她的肩,凑到她耳边,热气钻进她耳朵里。
“——做爱。”
卿书脸倏然通红。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直接的答案;而心中的猜想也被证实,仿佛是她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的又一证据。
她抿着唇缩脖子躲开。厉棠看她这样,恶趣味得到满足,低笑出声。旁边的沉棣即使没听见,也能猜到厉棠说了什么,这下更是心痒痒。
真是快等不及了。
沉棣与梁赟往来多,带着两人顺利走到了顶层两扇沉重的门外。而即使隔着厚重的房门,卿书也隐隐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声音。
“啊!梁公子好棒!肏死我了!啊——”
“操,干死你,你个骚洞,好会夹,今天就操烂你……”
卿书惊得退后了两步。
不是因为里面放浪的淫言秽语,而是因为……
那声音,是两个男人!
她震惊地看向面前两人,而他们都神色如常。沉棣甚至笑着搭上门柄,对着两人道,“看看?”
卿书懵了。这……这算偷窥么?从门缝里看别人做爱,还是两个男人……
厉棠没兴趣,走远了些。卿书想跟上,却被沉棣一把拖住,迅速按在了门上。
他整个人圈住卿书,捂住她的嘴,俯到她耳边道,“嘘,小心被发现了。”
然后将门翕开了一条缝。
卿书被沉棣的动作给惊呆了,也不敢闹出大动静,只能愤怒地瞪圆了眼。可紧接着,从门缝里出现的景象又让她震撼到心脏“怦怦”狂跳。
之前的声音一下大了,从门缝里溜到她耳中。这角度只能看到背影,但她能认出后面那个不停顶腰抽插的是梁赟。前面一个白净高挑的男人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承受着大力的撞击。他的阳具垂在前面,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摆着;“啪啪”的声音清脆响亮,萦绕整间屋子。
前面那男人被干得扬起了头。细长的脖颈线条起伏,露出的侧脸也立体深邃。他身材颀长,肌肉在强烈的性事下恰到好处地迸张;声音清亮,这会儿宛转吟哦着,竟然听得人跟着情动。
直到眼前的门又被无声合上,卿书才从呆滞里回过神。沉棣还圈着她,垂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
“看这么认真。”
卿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一直看着两个男人的活春宫。她挣开沉棣,快步往厉棠那走去,紧张又尴尬地找话。
“不是说……梁赟爱美人?”
话音刚落,她自己也明了了。
美人美人,确实没限制性别。回想刚才被梁赟压在身下那个,可不就是个美人。
沉棣慢悠悠地踱步跟来,调侃道,“梁公子应该是满意得不行。”
厉棠率先转身离开。虽然一直没担心过此事,但亲眼确认过后,倒也更舒心。
看来,卿书和那百分之十的货,都能顺当捏在手里了。
不过,当下他在想另一件事。
卿书,是从谁那,听说的“梁赟爱美人”?
一篇简单的致郁文 NP 34旧戏重演。
这事其实很容易想明白。
厉棠没想时刻盯着这些女人们,但不代表他不介意私下的小动作。他倒是也没想到,卿书面上乖巧识相,结果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弄了半天,还是个“扮猪吃老虎”剧情?
他心中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倒让本就准备心的他,可以更不留情面了。
从走廊上的飘窗往外看出去,外面天色比之前暗了些。也不知道这梁公子和新美人在屋里厮混多久了。
园子里没亮灯。天黑前,众人就会进入宅子里,开启晚上的疯狂游戏。
叁人往下走着。楼底隐隐有人声,宾客已经有些进了宅子。卿书抱着自己胳膊肘,裸露的手臂肌肤因为阳光的消逝而有些凉。
厉棠在前面走得快。卿书敏锐感受到了他突然的情绪变化,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敢贸然去招惹,于是转头对着依旧乐呵呵的沉棣,小声发问。
“我们现在是要离开了吗?”
她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了。
同一句话,传到两个男人耳中,却有不同效果。
厉棠听着身后的动静,更恼这没眼力见的小东西了。既然偷偷动着小心思,难道看不出来他现在很不爽?
这情绪一下和方才发现她有所隐瞒时的寒意交杂在一起,灌满了他胸腔。
而沉棣听到那个“我们”,倒是笑了。这将他划为“自己人”般的用词,即使只是卿书随口一说,也足够让他阿q神地自取其乐。
“还早。”他放慢了脚步,与卿书并肩而行,刻意对着厉棠的背影意味深长道,“还有重要的事呢。”
前面的厉棠好似听懂了,脚步一顿,拐向了一条走廊。
那里的尽头,是等会儿他们要用的那间房。
卿书懵懵地跟着两人走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只待宰的羔羊,即将主动跳入虎口。
她只当是要稍作休息,没追问接下来的安排,跟进了间和梁赟刚才那间格局相似的屋子。
沉棣熟门熟路地将卿书按到一张美人榻上坐着,转身摆弄起一旁的茶具。
“喝口水休息休息。”他摸出兜里的药,想了想,背身挡住卿书的目光后投进了杯中。
懒得口舌,还是避着吧。
他端着杯走去,正想递给卿书,却被一直冷漠站在一旁的厉棠出其不意地截下。
“不用了。”他手一扬,杯中的水便尽数洒向了窗外。
卿书和沉棣都讶然,不知道厉棠这是闹哪出。而厉棠定定盯着卿书,开始解领口的扣子。
“让她清醒着。”
语气里带着些阴寒。
卿书终于差距出了一些不对劲。这话的意思是……她本来是会喝了那水,然后变得不清醒?
厉棠的熟悉动作让她心头警铃大作。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恼了他,可目光落到眼前还站着的沉棣身上,她又愣怔了片刻。
……所以,刚才那水有问题,这两人都知情。再结合他们给她下药的前科,卿书很快就反应过来。
又是相同的戏码。
她开始慌乱。本以为今天已是勉强逃过梁赟那一劫,但没想到,她所以为“救下”她的人,其实有着更多打算。
她想从美人榻上下来,可两个男人就站在榻前,将前路堵得死死的。她只能往后缩去。可那么小的一片地,又能躲多远。
卿书轻微地发抖,颤着嗓音望向厉棠。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厉棠面无表情,语气冷漠。
“怎么又在问这种蠢问题。”
卿书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被他下药迷奸时的情景,那时的厉棠也是如此阴鸷狠戾。只是后来相处多了、厮混多了后,厉棠时不时展露的柔情让她逐渐忘记了最初的可怕回忆。
旁边的沉棣伸手摘下了眼镜,弯起的桃花眼笑意更浓。
“乖一点,不然,我还真舍不得让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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