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迁坟大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邶
可是很快,那些疼痛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全都聚集到了一起,从他的脚尖到四肢,又从四肢游向他食道、咽喉、口舌。
吴伟伟张了张嘴,冲陈岭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谢谢陈哥。”
陈岭看他现在也没力气说话,冲他摆了摆手,留下江域在这里看着,独自一人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见青年敲门进来,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陈岭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那倒没有。”医生说,“只是觉得你们和普通家属不太一样,出了急救室第一时间不是询问病人病情,而是把我们这些医务工作者都给赶了出来。”
不赶人难道留着你们一起看我跳大神么。
陈岭扯了扯嘴角,没打算多做解释,只是问:“伟伟他的病应该没有大碍了,今晚就能出院吧。”
“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事儿?”医生十分吃惊,短暂的错愕后,他整理自己的表情,严肃道:“吴先生的确没有大的毛病,只是单纯的肠胃不舒服。但你也看见了,他的呕吐物中带有血丝,我建议今晚留下来观察两天。”
想到青年急于带人出院的另一种可能性,医生说:“当然,如果你是不放心我们团队的医术,那你也可以去楼上办理转院手续。”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岭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那今晚先留在这里吧。”
医生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水杯侧身喝水,赶人的意味明显。
陈岭离开办公室,正想回病房,突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啊”地一声,随之便是焦急的呼喊。
有个女声担心的叫喊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陈岭没怎么在意,准备转身,又听见“啊”地一声,随之便是惊惶的叫喊:“你吐血了!”
他眉心一跳,快速朝走廊尽头跑去。
那是女卫生间。
陈岭迟疑了下,敲了敲门,问:“你好,需要帮忙吗?”
一阵呕吐声在安静的卫生间内响起。
陈岭心头预感不好,说了一声“我进来了”便直接走了进去。
女卫生间的洗手台前,两名一高一矮的女护士正挤在洗手盆前。
其中高个的护士脑袋几乎是埋进洗手盆中,而另一个正红着眼睛给她拍背。
知道陈岭进来,拍背的矮个护士顾不上搭理他,着急地向面色惨白的同事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李医生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呕吐不止的高个护士白眼一翻,往后踉跄至墙边,一屁股滑坐到了地上。
这一幕太熟悉了,就在两小时前陈岭亲眼目睹过。
他扭头看向洗手池内,一堆黄色的胃液中,夹杂着一缕血丝。
和吴伟伟的症状太像了。
再次看向那两名护士,陈岭眉心一皱,忽然想起这两人是之前到珍馐楼接吴伟伟来医疗中心的护士!
他垂眸思索一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拿起洗手台上烧至一半的檀香,掐诀念咒。
最后,他指尖掠过在水龙头上沾了一点水,擦过黄神越章印。
已经干涸的血了湿润起来,随即被按在了高个护士的后背上。
矮个护士傻了眼,等青年拿走法印,看见自己同事白色护士服上的带血的印记,她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尖叫着将人护在自己背后,质问道:“你做什么!”
陈岭没说话,紧抿着嘴唇看向那名身体不舒服的护士。
跟吴伟伟一模一样,她的身体也抽搐了起来,片刻的痛苦之后,一口黑色的东西从她嘴里涌了出来,直接喷在了矮个护士的身上。
同样的症状,同样的破咒方式,这说明护士和吴伟伟患的是同一种“病”。
而后者的“病”很可能是被吴伟伟传染的。
高个护士只呕吐了一次就舒服了不少,她身体虚软,但也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勉强扯出一抹笑,“谢谢你。”
矮个护士神情讷讷的,她看了看自己同事,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青年。
低头扶住靠墙的人,她确认道:“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高个护士摇了摇头。
矮个护士仍旧不放心:“要不让李医生给你开个单子,我送你再去检查一下。”
“这……”高个护士迟疑了下,看了眼陈岭。
她家乡那一带总是有很多民间传说,当然,附近的村子里也的确出过许多莫名其妙的故事,无法用现代科技手段解决和解答的事情。
自小长辈就教导她,对于未知的东西得需抱有敬畏。





迁坟大队 第152节
高个还是坚定的摇头说:“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了。”
说完又对陈岭说了声谢谢,由同事搀扶着,慢慢走出了卫生间。
陈岭立在原地,目光停在地上的黑色呕吐物上,想起什么,他转身追出去,叫住快要走到护士台的两人。
“你又有什么事?”矮个护士不太耐烦,总觉得刚刚卫生间那一幕神叨叨的,特别像以前跟父母回乡下时,偶然碰见跳大神的。
陈岭手里拿着法印,“我看你们关系很好,担心你也被传染,所以……”
说着突然卡壳,总不能说我能不能在你身上盖个章吧,这也太奇怪了。
矮个护士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旁边病恹恹的同事忽然拉了她一把,“先生,你是想给我同事一张符吗?那我代她先谢谢你了。”
“我身上没带符纸。”陈岭捏紧了手里的法印,试探性的问,“你给我一张白纸吧,我在上面留个法印,你们随身携带。”
矮个护士翻了白眼,阴阳怪气道:“大师,我们都是工薪阶层,没钱买你的法印。”
高个护士暗中踩了她一脚,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背后挡住,得那张破嘴继续冲撞人。
矮个护士被拽得手腕发疼,狐疑地打量着前方同事的背影。
奇了怪了,刚刚还要死不活的呢,怎么突然力气变大了,这么快就恢复了吗?
疑惑间,她见闺蜜从护士服的大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递给了那名青年。青年翻出两张空白页,一页上盖了一个章,将本子递送回去,转身就走。
矮个护士嘀嘀咕咕:“他是忘了钱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啊,怎么就走了。”
高个护士转头瞪她,“管好你的那张破嘴巴,整天叭叭叭的也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本来就是骗子嘛,还不能说了。要是真的念几句咒病就好了,那还要医院干嘛,都去当和尚道士念经得了。”
“你啊……”高个护士不想再跟她理论,只是把那张印有法印的白纸叠起来,塞进她的口袋中,叮嘱道,“揣好,别丢了。”
“哦。”矮个护士拉着声音应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满不在乎。
陈岭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回到病房时,吴伟伟的神已经彻底恢复,正捏着鼻子,用卫生纸擦拭自己吐在地上的东西。
江域抬眸看了眼青年:“又遇见了?”
“什么都瞒不住你。”陈岭走到男人旁边坐下,将自己在卫生间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伟伟听完愣了好半晌:“竟然还能传染?”
江域嘴唇抿直,随即松开,说了两个字:“疫疠。”
吴伟伟:“什么?”
陈岭眨了眨眼,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的确很像!
他解释道:“就是传染性高,致死率高的传染病。”
“瘟疫?”吴伟伟反问。
“差不多吧。”就吴伟伟和护士之前的那种情况,如果继续发展下去,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这跟邪咒有什么关系?”吴伟伟也是想不通。
江域瞥他一眼,双腿交叠起来,身体靠在沙发上,冷淡的解释道:“疫疠只是邪咒被种在你身上后的一种具体反应。”
吴伟伟张了张嘴,嗓子发干,过了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那我是遇到瘟神了吗?”
“不是。”江域抬眸,看向吴伟伟问道,“你在离开别墅的两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伟伟老实说:“从别墅出来后,我先是在山道上遇见了几个路人,随后就是跟几个大叔一起在公共汤池泡澡,再然后……对了,我泡完温泉去冲澡的时候,听见女淋浴室有呼救声,就进去了帮了个忙。但是在这过程中,我听到了一阵笑声,嘻嘻嘻的,挺诡异的。”
陈岭眉头皱的死死的:“看见是什么东西了吗?”
“看见了。”吴伟伟一想起那细脚伶仃的孩子就浑身发毛,他说,“把那姑娘扶出来后,我在女淋浴室的侧墙外看见了一个孩子,眼睛和嘴巴都很大,鼻子很小,是凹进去的……”
“什么打扮?”江域忽然打断。
吴伟伟迅速答道:“黄色的衣服。”
江域冲陈岭微微抬了抬下巴,问:“想到什么了吗?”
陈岭眨了眨眼,在心里将吴伟伟的说辞从头到尾又过了一遍,脑海中闪过一行书本上的内容,脱口而出:“是黄父鬼!”
古籍山说,有个叫黄州的地方有一种鬼,名为黄父鬼。
他出生即为邪祟,整天就爱穿个黄色衣服到处乱蹿。兴致来了,便对人张口发笑。被他笑了的人,一定会患上疫疠,即瘟疫。
病人的患病时间长短无定。
有的一天两天,有的两三个月,但他们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暴毙而亡。
而与这些病人相近的亲人,若是八字较轻或者本身就气运不好、晦气缠身,便也很容易被传染上疫疠。
吴伟伟心中后怕,不知不觉间后背已经被密集的冷汗浸湿了:“那,那如果被下咒的人死了呢?疫疠就没了?还是会随着尸体一起被带入土里。”
这个陈岭还真不知道,书上的记载很少。
他看向江域:“你知道吗?”
江域放下闲闲交叠的长腿,倾身向前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后递给陈岭,这才说道:“死后邪咒会吸你身体里的死气和阴气,长成新的黄父鬼。”
吴伟伟怔了怔,好家伙,这他妈不就是科幻电影里的异形把孩子种在人类的身体里吗!
一想到刚刚吐出来的东西会在他的身体中凝聚再长成畸形的鬼胎,他就……就他妈恨不得捶地大骂一声你大爷!
陈岭帮他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所以黄父鬼其实是在借腹产子?”
吴伟伟快哭了。
江域:“可以这么说,但并非每一个都能成功。死气不够阴气不足的,自然无法成胎。”
吴伟伟再次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太惊险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那种恶心玩意儿!
他吐出一口浊气,想要对那恶心玩意儿再多了解一点,“那他还有什么别的特性吗?”
陈岭:“哦,他们还喜爱扒人墙头偷看,见到有人倒霉就会幸灾乐祸,放声大笑。
吴伟伟听到这儿,怒了:“还是个偷窥狂,大色鬼?”
“传说他们很好美色,但不是色鬼。”陈岭说,“黄父鬼虽然带有一个鬼字,但并不是鬼,应该归为怪类。他们身形不定,可随意变幻,有时候是稚童,有时候是女人、男人或者老人。”
中途停下来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他继续道:“而且黄父鬼不像其他邪祟怪,需要时不时出门觅食,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数十年不现身。所以很难被抓到。”
吴伟伟一下子从病床跳到地上,“他现在不是已经现身了吗!咱们现在就去抓!”
陈岭看了眼他的光脚丫子:“先把鞋子穿上。”
吴伟伟跑回去穿上鞋子,又跑去换下身上的病号服,着急忙慌地推着陈岭往外走。
夜晚的会馆较为静谧,附近草丛传出响亮的虫鸣,每每有微风拂过,总是让人忍不住抱住胳膊。
山间的温度比城市里低了许多,陈岭揉了揉鼻子,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旁边经过的人立刻看了过来,瞅见青年那张脸时,着实愣了下 ,开口喊道:“陈先生!”
陈岭扭头,“仇助理?”
仇助理跟旁边的同事说了一句什么,折身走过来,目光落到江域脸上时顿了顿,变得拘谨起来。
“江先生。”他向江域微微点头,吞咽了下,抑制不住的紧张。
江域微微颔首:“江盛行也在?”
仇助理点头说:“江总明天才来,我是提前过来做安排的。”
吴伟伟想起下午公共汤池里的对话:“所以明天晚上在这里开庆功宴的公司是横江集团?”
“是的吴先生。”仇助理说着看向陈岭,温声询问道,“陈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明晚的庆功宴可以来看一看。”
双方接下来都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没有多做停留,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分路各自离开了。
在吴伟伟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女淋浴室外。
淋浴室内昏黄的灯光照出来,洒在草地上,能将周围情况看个大概。
陈岭拨开面前的灌木,回头问其他两人,“我这边没东西,你们那边有吗?”
江域负手而立,淡声说:“没有。”
吴伟伟也摇头:“也没有,肯定已经跑了。”
陈岭想了想,拿出一张禳妖邪符点燃,火势正常,烟雾轻轻往上飘,说明黄父鬼根本不在这附近。
“那东西一旦躲起来就很难找到。”将烧纸尾部的黄符吹灭,苦恼地看向江域,“江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域拉起青年的手,将指尖沾上的纸灰拂去,“静观其变。”
空手而返,三人进到别墅,各自进了房间。
吴伟伟狐疑地看了眼江域进门的背影,伸手拉住要继续往前走的陈岭。
“怎么了?”陈岭问。
吴伟伟一脸八卦:“你们不睡同一个房间?”
陈岭老实道:“不睡,怎么了?”
“你们都到那一步了,晚上还分房睡啊,不会是因为有我在不好意思吧?”吴伟伟顿时觉得自己的瓦数更大了,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搬到山下的普通客房住。
陈岭一脸茫然:“哪一步?”
吴伟伟啧了一声,仔细端详对面那张脸,半分钟后,他抬起两只手,一手大拇指与食指相抵,比了个圈;另一只手比了个一。
陈岭蹙眉,摇头。
“啧。”吴伟伟把“一”插入“圈”中,挑起一侧眉毛,“懂?”
陈岭:“……懂了。”
“不过让你失望了,我跟你江哥现在还处在纯洁的手拉手上幼儿园校车的阶段。”说完吸了口气,按住吴伟伟的左边肩膀,语重心长道,“没想到,你一个直男比我还懂得多,不愧是你。”
吴伟伟谦虚道:“我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好的坏的多少都见过一些……其实,其实也就比你知道的多了那么一丢丢。”
陈岭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抬脚继续往前。
刚要开门,吴伟伟跨上来,“陈哥,你刚刚那语气什么意思啊,我是直的,真是直的。”
“我那是正常语气,你慌什么。”陈岭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凳子上,还丢着之前泡汤起来后穿过的白色浴袍。
吴伟伟帮他捡起来,解释说:“我没慌,我不就这性子么。”
陈岭从他手里接过浴袍,拿进了浴室,抬手按住点灯开关时,手背被什么给碰了一下。




迁坟大队 第153节
心头一跳,他手指用力往下压,被光亮的充斥着的卫生间角落里,躺着一个白纸叠成的小人。
陈岭将小人拿起来,没察觉到什么不好的气息。
吴伟伟探头看了眼,“这种东西一看就不吉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05章 滚沸06
纸人脸上没有五官, 四肢简略,没有手指关节等任何装点。
陈岭将其拆开,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吴伟伟:“陈哥,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黄父鬼可以随意变幻形态……”
陈岭捏着纸人的手一紧, 一手掐住脑袋, 一手捏住身体,嘶啦一声, 成了两半。
吴伟伟:“……”
成了两半还不够, 陈岭继续撕扯, 直至成雪花一般的碎片才掏出一张破符纸引燃,将纸片烧成了渣。
吴伟伟看见,那些纸片就如同寻常的纸那样, 白色的纸张被火焰烘烤得发慌,边缘的火逐渐向里吞噬,将一切烧成了灰烬。
陈岭拧开水龙头, 将纸灰冲进了下水道中。
“被符纸焚烧后没有反应,的确是普通的纸。”陈岭不解, “可又是谁放进来的呢?”
吴伟伟说:“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
“可能是吧。”保险起见, 陈岭又在卫生间贴了两道黄符才离开。
吴伟伟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发痒, 腆着脸说:“陈哥,能不能也给我两张啊, 我心里总是有点发慌, 害怕那东西回来找我。”
陈岭超大方,直接掏了一把出来,“你都拿去吧, 我正好要画符。”
吴伟伟宝贝似的揣好黄符:“那我帮你打下手!”
陈岭眯了眯眼睛,突然笑着问:“你是不是害怕,不敢一个人睡啊。”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吴伟伟连连摆手,打死不承认自己对黄父鬼有了心理阴影。
陈岭冲他挑了下眉,转身走到床边,拎起背包去了靠窗的书桌前。
窗外就是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条白色的横穿而过的石板小路,温暖的灯光下,有个姑娘胸前挂着相机,边走边拍。
吴伟伟看了一眼,指尖在玻璃上点了点,“我帮的那姑娘就是她。”
陈岭眉心拧紧,突然沉声说:“她脸色不对。”
“啊?”吴伟伟有些不知所措,几乎把脸贴在玻璃上,可惜那姑娘上几个石阶,身形便没入了茂密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陈岭顾不上画符了,拉着吴伟伟就走,撞上不知何时竟然坐在了客厅中的江域。
男人抬眸看过来:“去哪儿?”
陈岭一股脑把事情全交代了,着重强调了一下,是吴伟伟救过的那个姑娘。
江域看了吴伟伟一眼,拿上扶手上的外套:“走吧。”
陈岭立刻抛弃了吴伟伟,跑去跟老祖宗肩并肩。
吴伟伟撇嘴,腹诽:一直以为陈哥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个见色忘友的,单身狗为什么这么惨啊。
陈岭被背后幽怨的眼神看的有些头疼,回头说:“赶紧的,如果那姑娘没什么事,咱们顺便去吃个宵夜。”
吴伟伟连忙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之前一通忙碌,谁都没顾上吃东西,唱空城计的肚子早就饿过了,如今被这么一提,饥饿感卷土重来,大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陈岭也饿得够呛,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江域看了他一眼,变魔术似的从西裤口袋中拿出一颗糖,剥开后直接塞进了青年嘴里。
糖果是草莓味的,酸甜中带有水果的浓香。
舌尖将糖果拨到边上,陈岭扭头看他, “哪儿来的?”
“出门前给你带的。”江域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路况,“师父说你坐车时间久了会头晕,让我给你带的。”
陈岭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他两步走到前方,背过身,微仰起头,直勾勾地盯住男人的眼睛:“家里好久没买糖了。”
江域错开青年的视线,薄唇抿着,伸手按住青年的肩膀,把人转了过去推着往前走。
确定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男人勾着唇说:“你们回来之前,我开车去市里买的。”
得到满意答案,陈岭心里美滋滋,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拉住男人的胳膊,上前一步,亲吻对方的下巴。
“谢谢。”
江域愣了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伸手勾住青年的肩膀,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陈岭知道男人害羞了,笑了下,转头看过去,却被一直大手给蒙住了眼睛。
那只手手心很烫,严严实实压在他眼前,片刻后,又撤开了一点距离,直接往上停在了他的头顶,硬是把他的脑袋转了过去。
江域的声音很严肃:“好好走路,别东张西望。”
陈岭忍着笑,故意拖长声音,揶揄地“哦”了一声。
吴伟伟发现了,这两人不管附近有没有人,就是打定主意要秀恩爱。
他心说,行吧,不就是新谈了对象吗,我就看你们秀,等时间久了,新对象成了老夫妻,我不信你还能像现在这么黏糊!
夜晚的山道凉得厉害,陈岭跟吴伟伟两人都穿的短袖裤衩,凉风一过,冷得直打颤。
江域叹了口气,将手里一直没穿的外套给陈岭披上。
陈岭:“谢谢江哥。”
江域淡淡嗯了一声,心里被一声江哥喊得熨帖,像被温热的水包裹着。
吴伟伟:“……”
觉得自己就不该出门,跺了跺脚,吐出一口寒气,加快步伐直接越过两人。
脚程加快后,没多久就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那姑娘。
姑娘大晚上的也不怕冷,穿着长裙子,外搭白色的针织长衫。听见走路声,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竟然还是个熟人。
吴伟伟站在山道上,看向不顾提示牌,越进了植被保护区的女人:“你在里面做什么?”
女人被他的语气瞬间搞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用脚踩下一株挡住去路的野花,忍着不耐烦答道:“我进去拍照,怎么了。”
1...7677787980...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