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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有些暗,女孩的脸在昏暗里显得苍白,眼睛就更显得明亮。盛承光看着那双纤尘不染的明亮眼睛说:你爸爸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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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终于到了这个时刻,子时反而心里踏实下来。
她一直是习惯待在谷底的人,可自从遇上了盛承光,这段日子以来太过美好,被他捧在手心、捧到了半空中,飘飘然的虽然前所未有的幸福,但是也前所未有的不踏实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不敢想象摔下去该有多么的疼。
现在总算被推下去、摔在地上了。
摔的结结实实的,子时反而松了一口气:也还好嘛,没有想象中疼的那样要命。
她还活着,带着与他的全部回忆。
挺好的。
赵怀章向她点了点头就坐在客厅沙发里等。子时在卧室里收拾行李,盛承光走进去看了一会儿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带走。
她手边床上扔着那件她早上套过的白衬衫,是他昨晚换下来的,听了他的话她就拿在手里,然后看看他。
这一眼看过去,子时发现盛承光此时的眼神很奇怪:像有一整夜的黑暗在那双眼睛里头,情绪浓烈的化不开,那样眼神深深的看着她,令她莫名觉得哀伤。
怎么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为什么不问我盛承光语气和眼神一样沉沉的,你有要求我解释的权利。
至少你可以质问我为什么忽然就让你走,为什么叫来赵怀章。
虽然她问了他不会回答真话,但是她的确有质问他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拿走一件他穿过的白衬衫都要看看他的脸色。
难道她期望从他这里带走的,只有这件衬衫吗
子时愣了愣,问:齐光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盛承光心口堵的无以复加,硬着声音说:齐光的妈妈怀孕了,孩子的脐带血确定可以移植干细胞给齐光。所以,用不着你为我生孩子了。
哦。
问完了,子时低头又去继续收拾。
她心里觉得这样挺好的,否则就算他承诺过会照顾他们的孩子,她也会牵挂一生的。
想见不能见的人,一辈子有那么一个已经很够了,足够她这一辈子回忆怀念、念念不忘。不要再多一个了,否则这一辈子也太过辛苦难熬了。
她想着她的,盛承光在旁看着她手里的动作杂乱无章,分明神游天外,他耐心纵着她,在这最后的沉默时刻。
可她终于将箱子合上,起身对他笑了笑。
好了。可以走了。
盛承光喉头动了动,忽伸手,手指在她颈中一勾,将那枚玉环勾了出来,记住我的新年祝福。他低声郑重的说。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子时在他身后小声的说:你也是,盛承光。
盛承光脚步顿了顿,然后径直走出去,直到赵怀章带着她离开,再也没有露面。
子时跟着赵怀章回到别墅,一路无话。
一进门,有两个中年阿姨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都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气,站在前面的那个阿姨接过赵怀章手里的箱子交给身后的中年男人,然后对子时说:我姓王,她是陆阿姨,那个是李司机,以后就由我们来照顾你,你有任何需要都告诉我,好吗
很少有人这样亲切又热情的对她说话,子时颇有些受宠若惊,一时怔在那里,赵怀章轻轻拍拍她肩膀,她回过神连忙乖巧的答:好的。谢谢。麻烦了
王阿姨笑的更亲切了,又对赵怀章说:先生,太太吩咐了您中午留在这里吃饭,歇过午觉以后司机会来接您。
赵怀章嗯了一声往里走去,子时跟上去,见玄关鞋柜换了新的,鞋柜前还端端正正摆了两双拖鞋,有一双粉色的印着猫咪图案,看起来毛茸茸的可爱又舒服,王阿姨走过来蹲下,子时连忙自己换鞋,王阿姨好像愣了愣,然后笑眯眯的把她换下来的鞋收在一边。
换了柔软舒适的拖鞋走进去,子时发现里面的家具也都换过了,布置一新,原来的偏厅变成了餐厅,米白色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和饭菜,都是热气腾腾的。
子时有些不明白,吃饭的时候不时抬头看对面的人一眼。可是赵怀章和以往与她吃饭一样,平静的细嚼慢咽,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子时也立刻放下碗筷。
赵怀章心里叹着气,说话时语气却依然一丝波澜都没有:以后就由他们照顾你,有什么事的话你直接打这个号码。他推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盛氏集团董事长助理的头衔,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这个电话。赵怀章又强调了一遍。
当着阿姨们的面,他不能多交待她什么,这一句重复已经是多的了,赵怀章看着幼女尚且天真懵懂的脸,目光复杂。
齐光托我问候你,他希望你有时间的话去医院看望他。赵怀章轻声说:你要出门的话只要和她们说一声,然后叫司机开车带你去。
她总算有了点反应:哦。
赵怀章无奈,起身说:那我走了。
他走到外面,司机还没来,想起来盛明华是安排他在这里过了中午再回去的,赵怀章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过去再看看她。
他又进去,见阿姨正在收拾桌子,没见到子时人,他在底下找了一圈,上楼后在她房间里找到了她。
房间门没锁,他推门进去,一眼望见飘窗上抱着膝盖的女孩正在哭。
小小的一张脸靠在自己膝头,怔怔的、默默的流着眼泪。
那个瞬间赵怀章仿佛被二十年的时光迎面痛击,疼的喘不上气。
他平静的等自己心口缓过来一些,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声音有些嘶哑的问:怎么哭了为什么哭
她不肯说,他就一直问,反复的、耐心的。
子时最终将头埋在手臂间,嗓音颤颤的,说:他会很好很好的是不是

盛承光。
我离去以后,他会从此一生顺遂,对不对
他会一直走在光明坦途之上,永远意气风发,是不是
当我在夜里思念他的时候,他不会知道的对吗
她伏在那里,头发披在肩上,赵怀章无可言说,只能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抚了抚。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乌黑柔顺,并非来自他。
如果你想知道,你得自己去问他,赵怀章温声说,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有时候这两个人之间都未必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永远没有准确答案,也没有人可以为你解答。你要勇敢,面对这个世界、面对你自己,都要很勇敢才行。
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
子时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茫然、惊讶、以及似懂非懂。
先生,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阿姨这时在门外说。
赵怀章将手从女孩子的长发上收回,对她笑了笑才起身离开。
赵怀章的车刚离开子时的别墅,盛明华那边助理就告诉了她。
盛明华正在吃饭,旁边坐着盛承光,她听了助理的汇报以后看了他一眼,盛承光正喝汤,手指稳稳的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知道了。她吩咐助理:去把推拿师傅叫过来。
助理走开去,盛明华转头问一顿饭都在不停喝汤的人:你怎么了今天这汤格外好喝吗你都喝第三碗了。
不错啊。盛承光竟然赞了一句。
盛明华有些诧异。她回来的急,用惯了的厨子今天下午才到,盛宅的厨子匆忙间准备不出合口味的东西,这道枸杞红枣炖鸽子,枸杞过多、红枣过甜、火候也有些欠承光一向口味挑剔,况且他从小就不喜欢鸽子汤
盛明华想起之前吼他发疯了的话,背上一寒,给他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块鱼,想了想又说:我也是才知道那边照顾的人这么不用心,这次我给她派了两个阿姨,都是原来我身边的,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别再多想了,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盛承光又添了碗汤,语气平静的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给她入户籍。
她没入户籍吗盛明华也有些惊讶。
没有。盛承光慢慢的喝着汤,连姓都没有。
底下人办事,难免揣度上意,在他们看来吃软饭的男人居然搞小三,还搞出了孩子,养活这种孩子给了大房子住、给了用不完的钱,还要怎样
至于盛明华,盛氏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她处理,所剩不多的时间她当然会全部用来牵挂她的齐光。
可是居然连姓都没有盛明华叹了口气,我会叫人给她办个户口。名字等你姑父回来吧。
把她养这么大的是我们盛家,为什么要问姑父姑父从来没有管过她。盛承光放下汤碗,甩甩烫红了的手指,是我们盛家养大的孩子,当然得姓盛。她叫子时,就叫盛子时吧。
盛明华有些想发火,可一来顾忌腹中孩子,二来承光这么痛快的分了手,她势必得安抚一二只好沉着脸默认下来。
赵怀章恰好这时回来,门口传来先生回来了的问候,盛承光推了碗上楼去了。
你不吃饭了盛明华看他一口没动饭菜,着急的喊他。
我吃得很好,叫他们晚上还做这个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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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章回来了,脸上表情与往常一样淡然平常,别人看不出丝毫异样,盛明华却能看出来他眉宇间那一丝微微的僵。
可她的语气和刚才对盛承光没有什么不一样:我约了推拿师傅,忽然有点困不想按了,你要是没事就去给他按一会儿吧。
赵怀章点点头。他一向话不多。
盛明华看他好像也要往楼上去的样子,就跟承光一样不愿意和她多待,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吧,她情绪不太稳定。
接着她又想起刚才助理报告说赵怀章在那儿多留了一会儿。
换过去的人怎么样她清清嗓子,问,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就再换。
不用,挺好的。赵怀章知道那两个阿姨都是她经年用着的,人可靠也懂规矩。
盛明华说:我看承光的确已经放下了,你也劝劝她。
赵怀章绕过她坐的沙发,在她下首的沙发里坐下,神情温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笑起来的时候盛明华的心就会变得很软,从第一次见他时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这叫她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明天叫人去给她办户籍,她叫子时,就叫盛子时怎么样还有,你问问她想不想出国去念书也好,散散心也好英国太闷了,小女孩还是去法国吧
明华,赵怀章温声打断她,这些事让你手下的人去办就好了,别忘了沈医生的嘱咐,你好好休息,怀着孩子呢,别想太多了。
盛明华心里一甜,可惜随即而起的反应便是掩盖这种真实情绪,她冷淡的闭上了嘴、扬了扬眉。
盛家人血里的天以及这么多年生意场上的打拼,她无法像一个普通的妻子那样对丈夫欢颜笑语、温柔体贴。
其实有时候她也知道这句话不对,换个语气或者词会好许多,也知道这件事应该先通知他、征询他的意见,但是她做不出来。即便是承光和齐光,她再欢喜疼爱也不曾把他们搂在怀里亲吻、温柔的说话。
她也当然知道那个女人就是那样温柔的:长长的头发,很美的五官,总是沉默而温柔的神气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也很想变成那样,可是她做不到。
有时候觉得一生都是个错误,她错了,还拖着一个他。要是当初她没有喜欢他,就不会有齐光,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上去躺会儿。盛明华口发闷,深吸一口气,说。
她扶着腰站起来,赵怀章立刻起身去扶她,温暖的手搀在她手臂上,盛明华偏头看他一眼,终于对他笑了笑。
盛明华身边的人果然是非同凡响。管家王阿姨来了以后,把家里内外安排的井井有条,而且她每个礼拜都要给子时看全家的开销,水电煤气超市购物一笔一笔算的一分钱都不差的,子时起先只不过看个热闹,她却教子时算账,告诉她即便以后不管帐也要会看会算,不然有多少钱都会被人骗走的。
另外陆阿姨包揽了家务活,她做菜非常好吃,每顿变着花样的做四菜一汤,都是真正用了心思的味道,子时最近被她喂的面色红润,好像还长高了
司机大叔憨厚沉默。因为子时基本上不出门,他闲着没事,包了园艺工作,一个月过去,子时发现自己住的房子居然有前后两个花园
最令她觉得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的是:有人送来了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她姓盛,盛子时。
盛、子、时,她反反复复的念叨这个名字,在纸上一遍一遍写,还把以往所有的画都翻出来,署名那一块全部签上盛子时三个字。
盛子时,有一个字和他的一模一样呢。子时总是情不自禁的抚这个盛字,指尖力道温柔的像在抚他的脸庞。
你的新年愿望成真了呀,承光,我的新年愿望也要全部实现才好
只可惜阿姨们对她再好,毕竟不会告诉她盛承光的消息。子时只有向叶祁远打听。
叶祁远被问了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瞥了她一眼,冷笑着说:他很好,非、常、好
子时脸上立刻出现那种听到了绝好消息的喜悦表情,叶祁远顿时怒的不是一点半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们站在各自院子里,隔着一道篱笆说话,叶祁远这么一吼,叶家厨房的窗户里就传出叶声音:祁远,你好好的说话喊什么
叶祁远回头怒吼:知道了
子时低头笑,被他在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她捂着头继续笑。
叶祁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些,又告诉她说:盛承光回盛氏了,盛氏为他举行的欢迎晚会上他的女伴是谢嘉云,还有,听闻谢嘉树出任了盛承光的特别助理。
回归正统继承祖业、未婚妻助阵秀恩爱、小舅子做跟班心腹,着实是春风得意呢
子时也这样想,并且一直提着的内心总算放了下来。
虽然从来不敢相信谢嘉树和齐光、一一都说过的那句话,但是她依然担忧她影响了他的人生。
没有就好。
出尔反尔的家伙叶祁远咬牙切齿的低声骂。
谁出尔反尔子时好奇问他。
王八蛋出尔反尔叶祁远又吼上了,这回不等叶喊他就转头吼:知道了我回来了然后怒气冲冲的就跑了进去。
得知盛承光过得好,子时心情越加的开朗,齐光又一次托人叫她去看他时,她就去了。
前些天她无意间听到王阿姨和陆阿姨闲聊,王阿姨时说盛明华生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孩儿,健康平安。子时心想:大概齐光就快要动手术了吧
子时去医院时带了陆阿姨亲手做的蜂蜜柚子茶,齐光见了吹了个口哨说:太好了正好配我的提拉米苏。
他让过来一块给子时,问她:你听说过提拉米苏的故事吗
子时摇摇头,齐光就清清嗓子说故事:从前,在二战的时候,有一个意大利士兵接到命令,即将上战场去,他的妻子在家中为他送行。妻子想要给临行的丈夫做些吃的,但是家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心急如焚的妻子没有时间和材料烤美的蛋糕,她就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比如饼干啊面包啊胡乱混合在一起,和蛋、可可粉、蛋糕条一起搅拌,做成了一个点心,就是这道提拉米苏。每当士兵在战场吃到提拉米苏,就会想起家里的爱人,所以这个点心的意思是记住我。
齐光说完,吃了一口提拉米苏,享受的眯了眯眼睛,就听子时声音小小的问:二战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齐光差点喷她一脸提拉米苏:有空就多看看书就知道谈恋爱小小年纪不学好。
哦。子时低头看着那块致的巧克力色甜点,突然又小声冒出来一句:这种蛋糕不可能做成干粮吧不好带也不好储存啊。
齐光努力的维持着我懂很多的脸,因为后来的很多年里改良了配方啦你快尝尝看,这是我的最爱很好吃的,承光哥特意从我最喜欢的那家店买来的。
看她因为承光哥的名字蓦地抬起头,眼睛都睁圆了,齐光顿时寻回了一丝身为哥哥的自尊,笑眯眯的说:其实,那个只是传说故事而已,在意大利语中,提拉米苏是带我走的意思。
子时眨了眨眼睛,低头吃了一口,说:对的。
什么对的齐光好奇,难道你懂意大利语
子时摇头。
她不懂意大利语,但是她懂:如果你要上战场,我希望做的是带我走,而不是记住我。
带我走,或者彻底的忘记我。
齐光看她只顾着发呆,他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意兴阑珊的放了勺子,捧起柚子茶喝了两口,他忽叹了口气。
子时回过神,拍拍他手,柔声安慰他说:我听说干细胞移植的手术成功率很高。
那有什么用呢移植干细胞对我的病有没有治效果都还是未知。齐光无奈的微微笑着。
子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她并不擅长安慰。她默默伸手覆在齐光手背上,齐光一笑,反手与她十指交扣。
盛承光从沈轩那里匆匆赶上来,一推门就看见这十指相扣、温情对望的一幕。
即便对方是齐光,他也抑制不住的黑了脸。
他径直走过去,半提半扶的把齐光弄到床上躺着,硬声硬气的对他说:就要准备手术了,最近几天你都要好好休息,不准下床
子时从他进来就没敢抬过头,这时连忙说:那我先回去了。
齐光笑着向她挥手道别,又对盛承光渣渣眼睛,说:哥,能不能麻烦你一趟送她回去。
盛承光表情极为不耐的点了点头,眼神冷冷的掠过身边人,子时却头也不抬的轻声飞快的说:不用了,我的车就在楼下等我呢。
说完她真的转身走掉了,脚步匆匆的,仿佛身后有什么会追上去咬她一样。
病房里,愣在当地的盛承光,脸色已经不能只用彩二字形容了。
齐光实在忍不住,捶床大笑,近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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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逃跑似的匆匆下楼,钻进车里后,她手抚着扑通扑通跳的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司机看了后回头担心的问:小姐,你还好吧
没、没事,子时缓过这一阵,眼神活泛了一些,她喘了口气说:李叔,我们回去吧。
李司机说好的,正要开车,忽然副驾驶座的车门一动打开了,随即一个高大身影落座。
李司机正要大喝干什么的可定睛一看,惊了大少爷
表情十分之冷酷的盛大少爷对他微点点头,顺路送我去一趟盛氏。
李司机下意识的连连说好,连忙开车,可是车子滑出去了他又觉得不对劲老宅那帮家伙不要命了大少爷出门居然没车接送
可是不对啊,这家医院出去是一条长长的私路,开车到马路上都要十几分钟,大少爷没车的话难道是走路进来的
怎么想这事情都透着诡异。
李司机不时瞄过来一眼,盛承光当然察觉了,不悦的问:怎么了
李司机还没答话,后座上的人明显的动了动。盛承光理所应当的从后视镜里一眼扫过去,可她抬头看了眼发现不是对她说话,惊慌的又埋下了头那头低的,就快埋到座位底下去了
这边李司机赔笑:大少爷,要不我这儿靠边停了,您换到后面去坐吧
没有让大少爷坐前面的道理啊,虽然不知道大少爷对子时小姐是个什么态度,但是老宅那边都派他们这几个来照顾了,大少爷一向体贴老宅那边,应该也不会为难子时小姐吧
不用了,偏偏盛大少爷眼睛盯着前方的路,脸色冷峻如寒冬酷烈,后面不是有人么。
后面的那个人更加低着头缩成一团了。
李司机发现大少爷的神情实在不能用简单的难看两个字来形容。
看来大少爷很讨厌子时小姐啊回去要和王姐说说,以后尽量避免这两个人碰上,看这会儿把子时小姐给吓的
车开了很久才到了盛氏大楼。一路上盛承光都没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脸色越来越臭,吓的李司机开的飞快。
车停在盛氏气势恢宏的大楼底下,副驾上的人顿了顿从子时的角度偷偷看去,他腮帮子动了动,好像是咬紧了牙齿然后他推门下车,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他走了,车内气氛顿时一轻,子时也终于能抬起头。从车窗里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进去,有两个人小跑着来为他开门,他大步流星,所到之处众人都停下来向他点头示意,子时看到那些人的口型,恭敬的称呼他盛总,而他意气风发、勇往无前、不曾回头你就该是这样的,盛承光。子时心里赞叹的说。
手指隔着衣服按了按心口的玉环,子时心里感到特别的踏实与骄傲,至于还有另一些隐隐的情绪没关系,她没关系的。
走吧,李叔。看着他走得再也看不见,子时恋恋不舍的低声说。
子时赞叹的那个意气风发、勇往无前、不曾回头的人,这两个月以来其实忙得快要发疯了。
他是做风投白手起家的,单枪匹马快意华尔街,盛氏这边他既然不打算继承,就从来没有沾过手,现在匆忙间入主,其实颇为不适应,他那样的子,表面看来自然云淡风轻,实际上只能睡三个小时一天,连着十几个小时不歇气的看各类往年报表。
大概是严重缺觉的原因,他近来脾气变得暴躁不已,每一天都默默的觉得明天一定会发疯,又每一天都默默的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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