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但那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所以田杏儿并不恼他。柳树就不一样了,不但恼,
还烦他,因为他爸爸,更因为他这个人。原来这程阳,和他爸爸一个样,也不是
什么善类,倚仗他爸爸鼠粪大小的那点权力,常欺在别人脖领上撒野,吃饭抽烟
都不花钱,还拉起一帮子闲人结成团伙,成天打遍街,骂遍巷,开赌场,玩女人,
要不是县里做官的亲戚罩着,早进号子蹲多少了,村里也给他起个浑名叫做赛
皇程,意思是比他爸爸都厉害。程阳见是田杏儿开门,便问:
「杏儿婶,大树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儿。」
「在呢,他这会儿正洗澡,要不你进来等吧。」
「不了,头转告一声,让他去皇粮庄头,今晚我做东,请哥儿几个筛筛酒。」
程阳开上新买的微面,一溜烟没了影子。田杏儿到屋里,把程阳的原话跟
儿子说一遍。柳树想,这小子无来由的请我喝酒,必没好事,不去。两人虽是发
小,但柳树从来都不曾买过程阳的帐。那就怪了,程阳非但不恼,还三番五次相
邀,让柳树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田杏儿见儿子无动于衷,劝他说,不
能得罪了小人,再说那晚是他爸爸干的,不关他的事,去一次又咋了。听母亲这
样说,柳树免不了又要生气,可过头一想,也觉得对,去看看又能咋的,还吃
了我不成?就去看看,看他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会儿雨停了,柳树故意不骑车,慢慢悠悠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让他走了
半个多小时,到皇粮庄头一看,在场的人不少,都认识,无非是些程阳的狐朋狗
友。不过,有一人也在其中,让柳树大感意外,她怎么会在这里?
(未完)
柳河做轿 【柳河做轿】(三)
作者:空山樵
25年5月5日首发于.
柳树去赴宴,本以为见到的都是程阳的狐朋狗友,没成想余满儿也掺和其中,
顿生疑云。细一琢磨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赛皇程肯低声下气相邀请酒,原来是黄
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定是看上了余满儿,知道她跟自己要好,便想请他柳
树来撮,给牵根线搭个桥。果然,程阳把柳树拉到一旁,说明此事。柳树鄙夷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有意戏耍戏耍这赛皇程,便假做点头,说试
试看,但不保证准能成功。程阳大喜过望,掏出三块钱意思意思,请柳树兄
务必收下,允诺事成之后还有重谢。柳树不跟他客气,把钱揣进兜里,当做他爸
爸干缺德事的补偿,却未免太便宜了他。
余满儿是柳树儿时最要好的玩伴,一起念的小学和初中,后来柳树掇学,跟
他三爷爷学起手艺,余满儿则考上了大学,柳河村考上大学的姑娘小伙不在少数,
只她考上的最有名,是上海交大。余满儿这妮子,比较纤弱,瘦瘦的,全身上下
的肉都加在一块儿,也没柳树他妈妈田杏儿的两瓣腚锤子重,比红楼梦的林黛玉
强不了多少,这也许跟过于注重文化课有关系,耽误体育锻炼,落得弱不禁风的
样子。但人长得好看,照样是瓜子脸,大眼睛,挺鼻梁,冰肌美肤,只在嘴唇上
略嫌厚了些,跟整体不相搭配。不过,城里人说什么来着,这叫丰润和性感,若
是咬上一口,必似吃了龙眼荔枝那般,唇齿留香,而且,单凭她身上的那股子朴
素纯真的小模小样儿,就能叫人爱惜不止。这样标致的一个美妞儿,在柳河村不
敢称首屈一指,也定能列入第二档次,第一档的自然要算田杏儿和花凤婶了,只
是这两位年华已逝,比不了余满儿的青春年少,所以把她列在二档,多少屈枉了
些。
余满儿和柳树同岁,在月份上晚生了两个月,平常都管柳树叫哥,显得两人
就那么亲热。柳树对余满儿也蛮喜欢,但只把她当妹子来待,处对象?那是万万
不能,因为他总觉得余满儿身上少了点什么,如能像他妈妈田杏儿,或者花凤婶
那样,腚大奶肥,做起媳妇来才算可以。不都说了吗,腚大奶肥的女人,才能生
能养,兴丁旺族,他柳家三代单传,到柳树这一辈儿,说什么也要开枝散叶,生
出一打一捆来,就余满儿那小体格,难当这样的重任。
想到花凤婶,柳树不禁又琢磨起那晚在河边,撞见她搞破鞋的情景,那腚真
那个白呀,天上的月亮都没她白,还肥得骨碌滚圆,形似供神仙用的寿桃,要是
摘下来往地上出溜,一准儿能滚出半里地去。估摸腚沟子里那块地头,照样是汁
满肠肥,就算蹦一屁,也能迸出两大手捧的油花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这会儿花凤婶举着托盘,袅袅摆摆来上菜,这桌的东是
她儿子,得由她这位老娘亲自出马伺候才行。花凤婶上完菜,顺便闲叨几句,
抛抛几个媚眼,把在场的那几个,眼珠子从眶里都抠出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柳树忍不住瞧她腚上一把,这可让她看在眼里了。那要问了,难道这大骚包腚眼
里长了黑仁儿,变成二郎真君的天眼,能隔裤观人?那倒不是,她手里不是拿着
托盘吗,这托盘是不锈钢做的,又是新的,锃光瓦亮,比镜子都亮堂,也不知怎
么就那么寸,柳树偷看的时候,偏偏她就竖着拿了,柳树的一举一动都映在这盘
上,入进她那对狐狸眼睛里。花凤婶顿时满面生春,嘴角上那颗淡淡的痣,被淹
没在似是而非的妖媚的笑容里,水蛇腰大肥腚,扭得频率更勤,摆得幅度更大了,
弄得大伙儿都止住嘻哈,停下筷子,一齐过头来观瞧,就连她儿子程阳,也顾
不上是亲娘,占起这不该他占的的便宜来。柳树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便宜,瞧这大
肥腚,咋就这么勾人呢?要是能骑上一两,就算被阎王爷折掉半年阳寿,那
也值了,不知那晚在河滩上被折了阳寿的那位,是谁?正思着,手臂上冷不丁
被余满儿用力拧了一下,柳树吃痛,忙端起汤来喝,一来解渴,二来掩护。
其他人怎么占花凤婶便宜,余满儿都不管,只她的大树哥不行,别小瞧了这
妮子,身子骨虽弱,脾气倒是不小,发将起来,柳河的水也要浑上三白天三黑夜。
余满儿拧过了,手仍落在柳树臂上,防他再次不老实,直等到瞧不见花凤婶的骚
影了才松开,松是松开了,却生起闷气,小嘴儿撅得能挂上一只油瓶。柳树岂又
不懂余满儿对自己好,可始终当她是妹子,哥看下女人,又和你搭什么噶了?真
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柳树不痛快,不怎么爱搭理余满儿。那程阳,坐在余满
儿另一边,大献殷勤,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这表现不像是追求者,反倒像长辈
爱护起晚辈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扯破了嗓子,天马行空吹牛皮,数程阳吹得最山
最响,但都是些不入耳的荤段子,惹得余满儿老大不高兴,要家。程阳一看,
就吧,他有车,他来送。余满儿不让,要自个儿,程阳正追求她,自不敢
对着拗,万一惹恼了美人儿,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便来求柳树说说,希望能说服
余满儿让他送一送。哪知柳树却说自己来送,他也正要去,顺路,正好。余满
儿竟就应允了,气得程阳要跺地,无奈,柳树送就柳树送,好歹他答应过要帮
自己拿下余满儿的,而且柳树对余满儿咋样,他程阳心知肚明,想来不会钻空子
挖了自己的墙脚。
柳树和余满儿离开皇粮庄头,一路来到柳河边,听到流水漴漴,余满儿才消
了些气,拉大树哥到草地上坐会儿。刚下过雨,草叶子上全是水珠,余满儿打开
雨伞,垫在两人屁股底下。柳树瞅瞅星空,又瞅瞅余满儿,见她痴望着星星闪烁,
大大的眼睛里又是哀又是怨,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拉拉衣角,想说两句哄
妮子开心,却被她抢在前头。
「大树哥,我要嫁人了。」
「啥?嫁谁?程阳?」
「是镇上吴老的儿子,我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事儿,我妈已经收了人家
的彩礼,说过两天就带我们去领证,年底再办喜酒。」
怎么会是他?柳树这一惊非同小可。吴老是镇上首富,世代干药材的营生,
买卖做得红火,大江南北都常来往,家资巨万,嫁入他家,本该是当少奶奶的命。
只是他那儿子,是个傻子,长得丑陋,又缺心眼儿,就会到田间地头捡拾驴粪,
还说田间地头便是天宫瑶池,驴粪便是王母娘娘赏赐给他的蟠挑仙果,所以街坊
邻居给他起个外号叫猢孙猴子,猢即为吴的谐音。嫁给这样的人,少奶奶的命也
被革成丫鬟婆子的命了。
「我爸病了,要开刀,光手术费就要十五万,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上个月
吴老来找我妈,说他可以出这笔钱,条件是让我做他儿媳妇,还要在两年内给
他生个孙子。」
余满儿满是悲凉,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小瓶二锅头,拧开盖子,一口就闷掉半
瓶。柳树诧异,竟不知她何时偷偷藏起一瓶酒,怕她喝坏了,便一把夺下来。柳
树不善于安慰别人,只好默黙陪余满儿坐着,陪她一起发呆。过了半响,余满儿
说出一句话,把柳树连惊带吓,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大树哥,你要了我吧,我把身子给你!」
这话从何说起?柳树是九十九个不愿意,他还想着找个像他妈妈那样的女人,
给自己生一箩筐儿子呢,跟余满儿?不行不行。
「大树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拿我当妹子,但我真的不想给那傻子,当我
求你,你不喜欢不要紧,我喜欢就行了,你放心,我不会死不要脸缠着你,这次
之后我就嫁给那人,给他家传香火。」
余满儿越说心里越悲伤,越说脸上越泛红,突然拉过大树哥的手,塞进自己
的裤裆里。柳树触到一小丛软软的毛毛,毛里边生出两片肉肉的唇儿,唇里边又
淅淅流出水来,如柳河漴漴不止。柳树触电一般,想抽手,怎奈被余满儿按得死
死的,抽也抽不来。柳树喘气渐粗,余满儿的胯下,就像油井里喷出原油,溅
在他心头那点火星子上,瞬间引燃熊熊一片。他仰起头,把半瓶二锅头干个光底,
却又一大口全喷了出来,原来他体内尚有酒气,这股酒气迅速窜起,一直窜到天
灵顶盖,那势头是遇佛杀佛,怎容得它物入侵?柳树用力抽手,解自己腰带,
余满儿一见,跟着脱掉裤子,顺带也解开衣裳扣子。
这两人,脱光了裤子,以天空做被大地为床,不管哪儿湿哪儿干,搂在一起
滚过来滚过去,学花凤婶搞破鞋,也搞起事来。两人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于男
女交媾闹出不少笑话,到底是余满儿多念过几天书,又是大学生,懂得一些知识,
便劝诫大树哥不要蛮干胡搞,要疼惜自己些。但这会儿柳树哪里听得进去,他可
不是甘心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扒开了余满儿的下阴,找到穴口,捏住自己那根像
妈妈抽儿子用的,擀面杖粗的「杨柳枝」,一股作气就搞了进去,由于用力过猛,
「杨柳枝」剥了皮似的疼痛。当大树哥搞进来那当口,余满儿大叫一声疼,小腚
锤子不由自猛抽几下,之后又不觉得疼了,剩下的只有乖乖的舒坦。早在学校
里就听学姐们说,做爱能飘到天上去,便心有所往,今日一试,岂止飘到天上,
飘到外太空也不算高的。柳树第一次搞穴,也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那晚骑在花
凤婶肥腚上的男人大呼小叫,想必是爽的。
柳树感觉自己像钻进了水帘洞,湿淋湿淋的,又像扔进了火膛子,烧热烧热
的。她里面长了啥?咋就有千条肉虫在爬,把卵头爬得酥酥麻麻,痒痒的,逼得
卵蛋要蹦起来放尿。柳树强忍尿意,心想千万别让这妮子小瞧了自己,但余满儿
阴穴里的那些肉虫又岂是好糊弄的,千条变成万条,一齐来爬他卵头,不但爬,
还吸还嘬,搞得他强忍变成不能忍,不能忍变成不想忍。我勒个去的,不忍便不
忍了,小瞧便小瞧了,老子先放了再说。柳树使出吃奶的力气,大搞特搞,把余
满儿挂在他臂膀上的那两条白嫩长腿,摇得像暴风里的细柳枝儿,狂乱甩摆。
就在两人哎呀哎呀的叫声中,柳树彻底交了学费,把一大泡白沫浆子全都灌
进余满儿的肚皮里。余满儿筛糠连连,翻白了黑仁子,全身上下生出满片满片的
鸡皮疙瘩,沙包大小的胸脯上,那两颗蚕豆粒儿奶头,硬戳戳直立起来,遥遥指
向夜空。这前前后后算在一起,也不过五分钟而已。在白驹过隙的五分钟里,彼
此的初次被对方夺了去,肏屄,到底是个啥滋味?这对年轻的男女,竟是囫囵吞
枣,水过鸭背,稀里糊涂忆不起来了,双双倒在湿漉漉的草垫子上,大口大口喘
气。柳树望望余满儿,发现她嫩脸上挂起了两行清泪,急忙问:「咋了?」余满
儿抹抹眼泪,强颜欢笑:「没啥,大树哥,咱们……走吧!」柳树还想再问什么,
欲言又止。余满儿明白他的心里,叫他别担心,她会处理好的。柳树听了惭愧,
感觉不是人干的,占了人家便宜,还要她来善后。但不这样又能咋样,总不能搞
大她的肚子,又来娶她吧,他只当她是妹子。况且这事,自己完全被动,要不是
她硬拉自己的手去摸那里,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柳树为自私找借口,最终
还得承认亏欠了余满儿,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帮帮她。
柳树和余满儿穿起裤子走人,谁都没发现离他们不远的一棵柳树背后,躲着
一对贼亮贼亮的绿豆王八眼。这对绿豆王八眼见人走后,鬼鬼崇崇来到刚才搞事
的地方,蹲下干瘪的躯壳,从草叶上蘸起一些余满儿流的血,放到月光下细细端
详,又放到鼻口中来闻来舔,那模样就像是磕了药丸,也飘到外太空去了。
(未完)
柳河做轿 【柳河做轿】(四)
第*一***小*说*站-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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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山樵
26年月日
虽说余满儿是自己送上门来,但柳树仍觉得亏欠了她,毕竟是自己坏了人家
姑娘的清白,便想补偿她,可就算把屁股都用上了他也想不出半个屁招来,现在
知道不用功读书的坏处了。
柳树翻来覆去,烦了大半夜晚才溷溷噩噩睡去。
也不知在哪个时辰上,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披关二爷的青战袍,掌握偃
月刀,胯下赤兔马,马儿左踏程阳嵴梁,右踩吴老咽喉,仰天长啸,余满儿怀
抱一小孩儿,偎在他身后吟吟而笑。
柳树扭头来看孩儿,顿时口吐鲜血栽下马来。
原来,那孩儿鼻歪眼斜,满嘴的烂牙,哈喇子更流得三千三尺,却不是猢
孙猴子的种是谁的?柳树汗汗汵汵,从地上坐起来,那一栽没栽下马,倒是栽下
了床。
瞅瞅窗外,天将将泛起肚白,太阳还没赏出半张脸儿,柳树揉揉眼睛,揉揉
疼痛的肩膀,忽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谁啊?这大清早清的。
柳树似触了电,弹起来,没命地往楼下窜,顺道把禾叉操在手里,奔到院子
,只见他妈妈田杏儿正坐在地上那儿哭,披头散头,睡衣也扯乱了,急忙问道:
「咋啦?谁干的?」
田杏儿彷佛没听见,依旧呜呜哭。
柳树气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倒是说句话呀,是谁?」
见儿子真生了气,田杏儿才止住哭声,抽泣道:「是柳二狗子。」
柳树又问:「没被他那啥?」
田杏儿脸一红:「没,见你下来,便跑了。」
柳树这才放下心,但仍有气,免不了埋怨妈妈:「你也是,脑子进水啦?那
二狗子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也敢给他开门?还穿成这样。」
田杏儿眼皮子里又涌起了泪花花,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往儿子火头上浇油。
柳树抖抖手中的钢叉,咬牙切齿道:「天杀的柳二狗子,今儿非宰了你!」
明晃晃的三尖叉子在他手里晃荡不停,差点把田杏儿吓尿了,这要是往胸口
上噗呲那么一下,保准扎个透心凉,弄死人命,她儿子就得赔上。
田杏儿顾不得哭,迅速爬起来死死抱住儿子,任凭怎么挣也挣不脱。
柳树没办法,总不能拖着妈妈走出去吧,让人看了笑话,便扔掉钢叉,把大
门锁死,过来问明白原委。
这柳二狗子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说来也不算远,就是柳氏的一个族人,论
辈份柳树还得管人家叫声叔。
柳二狗子本名柳强,三十八九岁,当初柳河村先富起来的那批人里,就有他
一号,日子过得羡煞旁人。
只是好景不长,交友不慎染上了恶习,吃喝嫖赌抽,抽毒品,都说男人有钱
就变坏,果然不假。
柳强不光抽毒品抽光家产,连老婆孩子也跟人跑了,爹娘一气之下撒手人寰
,兄姐妹都不愿意要他,最终落魄如丧家之犬,村里人因此叫他二狗子,久而
久之,他本名叫什么倒没人记得了。
柳二狗子和柳树家鲜有来往,更谈不上恩怨,怎会找上门来对本家嫂嫂非礼
?话还得从昨晚柳河滩上说起,原来躲在树后面的,吃余满儿阴血的那个瘦皮猴
不是旁人,正是他。
柳二狗子无意中撞见柳树的好事,便想讹他几个钱充做毒资,天不亮就急匆
匆来叫门,待见到穿着睡衣来开门的嫂子,临时起了歹意,耍起流氓来。
柳树蹲在门廊下抽烟,闷闷不乐,妈妈前后两次遭人欺负,他这做儿子的就
只能干瞪眼,心里别提多窝囊。
瞅着他妈妈择菜的身影,磨盘大的腚几乎把矮凳吞进肉沟子里,那对奶子,
抖啥?就不能缩小点?柳树怪妈妈生得腚大奶肥,也怪爸爸常年不着家门,要是
顶梁柱在,闲人野汉定不敢前来衅,还有大黄,它若在,情况便又不同了。
柳树想起他的狗,但可恨的是大黄不争气,被雌儿拐跑了,大半年来也不知
是死是活,多半死在外头了。
或许上天有好生之德,没让大黄死掉,它来了,支着爪子呜呜挠门。
田杏儿耳朵尖,一听便听出是自家养的大黄,忙扔下手中的菜,奔过去开门
,大黄顺着门缝钻进来,扑进母怀里撒欢。
大半年不见,奴俩都奔了泪,哭了半响,田杏儿拿出狗食盆,盛上些剩饭
剩菜,喂给大黄,抚摸大黄,眼里流出的竟是比亲儿子还要亲的慈爱。
这本是一出久别重逢的喜剧,可柳树却越看越来气,冷不丁冲上前去,抬脚
照大黄的狗腚就踩,大骂:「狗东西,还有脸来,咋不死在外头!」
可怜大黄被相好的甩了,同伴又不准它跟着,只能浪荡旷野,风餐露宿,受
尽欺凌,瘦得只剩张狗皮,哪经得这顿打,瑟瑟蜷缩在母脚下,嗷嗷惨叫,眼
看便被打死。
田杏儿奋力护住大黄,喝斥儿子:「快住手,你疯啦,又没招惹你,打它干
啥?它受了多少苦,这才来,不待见也用不着这般……」
话音未落,见儿子扭头就走,忙追出去问:「哎,你上哪儿去啊?给我来
!」
田杏儿怕儿子犯溷,去找柳二狗子算帐,可追了几步又折反头,那是担心
大黄再跑了,儿子到底是个人,遇事能有个思量,这畜生要是再出去,没准儿就
凶多吉少。
柳树离开家,一路气气哼哼,整张脸赤得赛过关二爷,村人不知他这是跟谁
,都躲远远的,以免惹祸上身,有好事的壮着胆子上前打问,才知他要找柳二狗
子。
瞧他气成这样,柳二狗子捅篓子不定捅多大,两人若是堵上,大概其能演出
好戏。
揣着这心思,好事者便指引柳树到村尾一处废弃的鱼塘,说柳二狗子就栖
身在鱼塘边那座破败的棚户里。
柳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把门踹开,里边零零碎碎好不杂乱,独不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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