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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二狗子的踪影,再定睛一瞧,这王八原来钻进了床底,敢情是受脚步声的惊挠,
赶忙藏了起来,却藏没藏好,把又瘦又尖的腚露在外边。
柳树使出踢大黄的本事,乒乒乓乓一阵乱踩,只是柳二狗子强忍疼痛,愣是
不吭半点声音。
柳树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往零碎里扒出一张破鱼,拧成一股绳,狠狠便
抽。
柳二狗子再也忍不住了,哇哇惨叫,高呼饶命:「哎哟哟,大树,侄儿,爷
爷,祖宗,饶了我,别打了,打死你得偿命。」
柳树正打得欢,哪有工夫听他这些个,照抽不误。
柳二狗子忽然提高声量又叫:「我瞧见啦!」
柳树一愣,啥意思?去你妈的,抽!柳二狗子:「我瞧见你跟余满儿……」
这话还没说完,柳树的绳子就再也抽不下去,到底是亏了心,便把柳二狗子
拖出来,恶狠狠审他:「都瞧见啥了?说!漏一字老子扒了你的狗皮!」
柳二狗子原本吓得屁滚尿流,却从对方的嗓音里听出这小子怂了,暗暗松口
气,张开满是烂牙的嘴嘿嘿一笑:「还能有啥,不就是余满儿那浪蹄子臭不要脸
地勾引大侄子你喽,大侄子本不屑她,只是那浪蹄子那脸蛋那小……」
狗嘴吐不出象牙,柳树没脸听下去,又凶他:「放你妈的狗臭屁,再胡说八
道,老子抽死你!」
说罢作势再打。
柳二狗子护住头脸,哆嗦着说:「是是是,我妈放狗臭屁,我胡说八道,我
保证不往外胡说八道,你饶了我。」
柳树放下手,逼他:「你保证?得发誓,往最毒了发。」
柳二狗子活了命,忙跪起来,三指向天发毒誓:「我柳二狗子要是到处乱说
,就到死没白粉吃。」
这誓言发得够毒,到死没白粉吃,比死他全家还惨,柳树不信还能咋的,真
打死他?柳树极不情愿地扔掉手中的绳子,柳二狗子眼珠一转,试探说:「那啥
,大侄子,你瞧,叔都饿了两天了,你行行好,赏俩钱儿,我不买白粉,就买碗
面吃,行吗?」
这让柳树犯了难,给吧,柳二狗子日后必定还来讨,有一就有二;不给吧,
又怕他出去乱说,自己倒没什么,怕是连累了余满儿。
一咬牙,他掏出二十块钱扔在地上:「就这一次,记住了,敢说出去,老子
宰了你!」
柳树出了气,却没换来好心情,柳二狗子的话老在耳边来绕。
他没家,到昨晚跟余满儿滚的草地坐着,呆呆发愣,直到逼近响午,肚子
叫上三遍,才头重脚轻往走。
到家里,他妈妈正摆上碗筷,饭菜都做好了,只等他来吃。
田杏儿见儿子安然无恙,喜道:「来啦,上哪儿了这老半天,肚子饿了吧
?快吃吧,今儿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柳树也不应,闷头就吃。
饭还没扒上两口,就听大门外有人冲里喊叫,听口气是来者不善。
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柳树摔掉筷子,起身要去开门。
田杏儿嗅出其中的火药味,怕儿子吃亏,忙按住他,自己去开。
「柳树呢?叫这龟孙出来,今儿老子要修理修理他,好叫他知道这地界儿姓
啥。」
原来是赛皇程,黑着个脸,怒气冲冲。
田杏儿被吓住了,话都说不圆:「你,你……哎,你怎么进来了,我没让你
进来。」
程阳硬往里闯,没走几步就和柳树碰了照面,顿时火冒三丈,举拳便打。
柳树没防备他这着,「呯」
一声,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趔趔趄趄后退几大步,待站稳脚跟,才拉开
架式,准备来场恶斗。
两人都没学过拳脚,程阳靠着身大力不亏,一两个人近他不得,赶上矬一点
的,两个都还不止;柳树亦不含煳,凭借常年摆弄斧凿,也练得两膀子力气,虎
口一,跟铁钳那么有力。
这两个打在一起,结果还能有好?只能是头面都要开花,程阳的眼角迸了口
,柳树的嘴巴破了皮,身上的小伤小创更是不计其数。
田杏儿见冒了血光,吓得魂飞魄散,哭着问程阳,为啥打她儿子。
程阳瞧也不瞧她一眼,直把凶光钉在柳树身上,恨不得把他钉成筛子,说:
「问你儿子去!」
田杏儿又哭着来问儿子,柳树一腔怒火,应答瓮声瓮气:「我哪知道,这孙
子不知哪儿啃了驴粪蛋,发了癫狂,跑到咱家来撒野。」
程阳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睡了我女人,还装什么大瓣蒜,是男人么
?」
柳树见他出言不逊,又要上前拼命,好歹被他妈拦下。
此刻田杏儿面如土色,却不忘思量前后:儿子睡女人了?睡的还是村长的儿
媳妇?那还了得!不对,程阳打着光棍,满村人都知道的,这一夜之间哪来的老
婆?必是他信口雌黄,不定在哪儿吃了亏,却来找我儿子晦气。
别小瞧了田杏儿,人虽软弱,可也有护犊之心,断定程阳是冤枉好人,便壮
起胆子驱赶他。
岂料程阳不是善男信女,用力一甩把她甩出老远,踉踉跄跄往后退,右脚不
偏不倚正好踩上大黄的狗食盆,赶巧那盆里仍剩着菜汤,许是她心疼大黄,怕它
饿着,因此盛得满了,大黄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这可把人害苦了,只见她脚底
一滑重重墩在地上,得亏身后两坨腚锤子厚实,起到护垫作用,否则便墩成烂白
薯,煳了一地。
纵然这样,这一墩也够她受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人。
正躲在一旁的大黄见菜汤洒满一地,心疼得像掉了块肉,忙过来悉悉舔
食。
这半年它在外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节俭,只是眼见母受伤倒地也不
闻不问,未免有些忘恩负义。
程阳见田杏儿摔倒,竟然爬不起来,以为是伤了什么地方,还伤得挺重,心
下害怕,赶忙开熘,嘴上却不肯饶人,叫嚷「你等着,装什么死,老子跟你没完
!」
程阳跑路开熘,柳树顾不上去追,看妈妈要紧。
可先入他眼的,是大黄只顾填饱自己的狗肚子,留他妈妈躺在地上呻吟,那
情形要多悲凉有多悲凉,不免又心头火起,飞起一脚狠狠踢去,喝骂:「没心没
肺的狗东西,养你啥用?」
大黄早前挨了顿揍,多长了个心眼,听闻风声,忙矮下狗头躲过一劫,看看
地下,又看看少人,见他横眉立目的凶煞样子,比欺负自己的野狗都厉害倍
,立时吓破狗胆,啊呜夹起尾巴,着程阳的去路,也跑得没影没踪了。
田杏儿缓过气来,见儿子又踢狗,便埋怨他:「又踢它作啥,它一畜生,懂
啥?唉,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来,多半是不来了。」
末了又哎哟哟呻吟,原来是崴了脚脖子,钻心地疼,动也动不得。
柳树搀扶妈妈屋,田杏儿没坐也没躺着,趴在厅堂的长沙发上,腚没噘便
能翘上天,鼓鼓囊囊隆起一大包。
柳树无暇顾及这个,拿来药酒给妈妈上药,可是妈妈的脚却让他分了神,那
十根脚趾头,个个粉粉嘟嘟,彷佛初生的小耗子,全不似糟糠妇人的黑棺材儿
,脚掌更是细腻,玉如意也不够它玲珑剔透。
柳树分神,手上的动作自然就变了味,上着上着,捏揉起来。
田杏儿被捏揉脚趾,这滋味不知从何说起,既酥又麻,浑身哆嗦,腚沟子在
裤子底下狠狠夹了几道道,里头的眼儿缩得瓷瓷实实,只是久了不免生出心慌
意乱,哼哼道:「那没崴着,用不着擦。」
柳树似做错了事,赶紧松开脚,拿眼偷偷去瞧,正迎上妈妈的眸子,心里这
一惊,顿生感慨,白活这二十年,竟没发现原来妈妈生得这么好看,柳眉凤目,
俏鼻头,酒窝窝,小嘴儿一抿,能挤出二两水来,不比那二八闺女差。
柳树瞧着瞧着就痴了,直过半柱香的工夫才过神来,脸皮红到耳刮子后头

田杏儿呢?也红了,懵懂中低喃:「瞧啥,又傻了。」
这本是洞房花烛夜才能说的话,被她挪到这儿来,敢情是没把儿子当儿子,
当成当家的柳大林了。
柳树干咳两声,问道:「还哪儿疼?」
见妈妈没吭声,又问:「还哪儿疼?说啊,不说咋给你上药。」
问得田杏儿心里慌乱,暗暗埋怨:老问个啥啊,咋还瞧不出来?埋怨归埋怨
,嘴里却小声说:「后边。」
柳树不傻,瞧瞧他妈,再瞧瞧后边那鼓包,不用想也明白了,只是那地儿不
是他能碰的,于是让妈妈自己上药。
田杏儿咬咬嘴唇,似下很大决心,说:「还是你上吧,你手劲大,能搓热些
,上吧,没事儿。」
也对,药酒得搓得热热乎乎才管用。
柳树硬起头皮,磨磨蹭蹭去脱妈妈的裤子,看见那条花哨的大裤衩子,又犹
豫起来,真上啊?真上,不上咋的,妈都让上了。
他倒些药酒在手上,对掌搓了搓,撩起裤衩掏了进去。
俗话说腚大的女人必定水肥土沃,田杏儿正应了这俗话。
柳树一把掏进去,好似捏拿湿肥皂,呲熘熘好不腻滑,又似和上老面筋,细
软中带着韧劲,那爪子竟然就出不来,也不知是被粘住抽不出呀,还是他妈夹紧
腚沟子不让他出。
柳树想起小时候去掏鸟窝窝,便是这般德行,只是手臂挪动不得半分,心里
也道不清是个啥滋味。
两人耗了能有一分多钟,擦上去的药酒快干透了才算完。
这会儿柳树看见妈妈无地自容的样子,才恍悟过来,顿时脸色发青,喉咙里
咕咚咕咚咽口水,额上也见了汗珠。
过了半响仍不见妈妈吭一声,也不头瞧自己,心想这下可完蛋了,定不饶
我这个忤逆子,咋办?剁了吧!柳树一咬牙,要拿刀剁手,好歹让他妈妈死活拽
住,才勉强保住那条臂膀。
田杏儿说:「你干啥呀,又不是外人,你是我儿子,等我老了动不了了,吃
喝拉撒还不得你来伺候呀,往后这事儿多着,你够剁几的?我可没往坏了想,
你要是想坏了,便不是我儿子,是畜生,得下十八层地狱!」
这罪名扣的,他柳树如何担待得起?忙对天发誓:「我也没想坏了,若想坏
便是畜生,下十八层地狱,来世投胎做大黄的狗儿子。」
田杏儿急啐几口:「呸呸呸,你这不是拐着弯儿骂我么?谁不知我是你妈,
你要是狗儿子,那我成啥了?下辈子我还做你妈哩!」





柳河做轿 【柳河做轿】(五)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 第'一'''小'说'站
作者:空山樵
26年2月3日
正文:
被人掏腚沟子,里边的物件儿自然都掏了遍,这要是常女人,不死上吊,
也哭天抢地的,以显得她贞节烈性。田杏儿不同常,还真没觉得有多别扭,那
是自己儿子,儿子伺候亲娘理所当然,只是她有个念想,当家的柳大林,老感觉
那手是他的。这叫啥?思春,大凡一个女人想男人了,人们便说她思春了。田杏
儿思春,也难怪,她当家的一年到头不了几天,也就八月十五和过年那几日,
然而连晒谷子都不够的几日,在房里还不太行。这可苦坏了水肥土沃的女人,守
着睡得呼哧山响的男人,田杏儿是气恼、怨忿和苦楚一齐涌上来,能把泪花挤出
眶外,可最后也只能哀哀叹叹了事。能咋样?出去偷人养汉?那可不是田家二姑
娘做得出来的,她爹田老头虽不是什么贤人,也把几个女儿教导得规规矩矩,见
了生人眼皮也不敢多抬几下,不像那些随便人家的女子,想男人想得脑门子冒绿
光。然而今儿个那手掏进来,算是把田二姑娘的魂儿给捻走了,就盼着他能一辈
子都呆在里面,不走了。想着想着,腚沟子又夹紧起来,腚眼也缩了肠子里,
田杏儿啊田杏儿,你是咋了?是淫了还是咋了?那可不是你当家的,真真正正是
你亲儿子啊!田杏儿没让儿子再来上药,连瞟眼也不敢多瞅他的。
柳树也好不到哪儿去,老忍不住去想妈妈腚沟子里到底是个啥样子,拿余满
儿来比,却比不起来,那晚在河滩上光顾着拱了,拱完提提裤子便各自了家,
哪有工夫去细瞧,再说瞧也瞧不出什么来,月亮是黑的,她那里也是黑的。柳树
仿佛钻进了牛角尖,无来由地生出许多烦恼,整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活计也
荒废下来。他妈曾问起咋了,可纵有天大的胆子他柳树也不敢把实话说了,那样
说「想你的腚沟子」?那还了得,比畜生都不如。
连着几日,娘儿俩跟路人似的,除了吃饭坐到一块儿,其它时间能不碰面就
尽量不碰面,话头更是没有多一句。得亏药酒起了功效,田杏儿自己抹上几遍,
伤势就见轻了,腚上是没啥事了,脚上还不敢怎么下地,走路仍一瘸一拐的像跛
子,但终归是好多了。伤势见轻,田杏儿的心情渐渐舒展开来,和儿子慢慢话也
多了,不过伺候还得他来伺候着,洗衣做饭什么的,都指使他去干。她有个琢磨,
老娘伺候他爷儿俩多少年了,这也来当当上,享受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滋味。只是懒了几日便懒出病来,不是真病,是心里闷得慌,她田家世代做劳动
人民,被使唤惯了,当不了土豪恶霸,若是成天躺着坐着,腚皮子能磨出茧来。
田杏儿要找活来干,怎么劝也不听,她还说,又不是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
的,怕啥。她不怕,她儿子怕,怕妈妈有个闪失,所以干什么都跟着护着。只是
人总难免有个疏忽,就在柳树一分神的工夫,他妈妈便出了事。
田杏儿去谷仓搬米,本来米袋子也不算太重,也就三五十斤的样子,坏就坏
在谷仓是二层上下,要走木梯子,那木梯年久失修,第二节被虫子蛀空了,一脚
踩上去,便呼啦啦散了折了,也是倒霉催的,赶巧踩上去的那只脚是没痊愈的伤
脚,一下子踏空,重重跺在坚硬的地上。哎哟哟哎哟哟,田杏儿米袋子不要了,
捂着伤处痛苦呻吟,眼泪都掉了下来。柳树正在解手,忽听到妈妈喊他,就知道
出了麻烦,气极败坏的连尿都不抖,匆匆赶来现场。果不出所料,还是脚脖子那
儿,柳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是自己孩子,早就一巴掌甩过去,可这是自
己妈呀,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帮她料理吧。一脱鞋,好家伙,那只脚肿得跟条茄
瓜似的,咋看都不好看了。
「树啊,你怪我了?」田杏儿先装起可怜兮兮,即使儿子怪罪,也不会太重
了。「怪你?还管用啦?早跟你说过多少,就是不听嘛。」柳树没敢吼妈妈,
知道她胆小脸皮薄,受不得这个,语气便放缓了些。田杏儿自知理亏,也没敢申
辩,幽幽说:「那咋办呀,我起不来了,疼。」还能咋办,伤这么重,得上县里
瞧去,村里这条件怕是治不好的。拿定意,柳树推来摩托车,抱妈妈上去,还
真沉啊!那可不,光腚和奶子,得多大份量?这一年到头地里收上来的谷子,大
概都被她吸了营养去。柳树这样想,可没敢那样说,偷摸往妈妈胸口上多瞧几眼,
算是印证了自己的臆测。
柳河村离县城不算太远,不过三十来里,但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好一半坏一
半。这条路原是二级公路,从成运县穿膛而过,途经柳河,早两年县里拨下钱来
修建,不知为何修半道又不修了,官方的说法是资金链断裂,一时难以再筹到款
项。坊间则另有说法,说某人和某人小集团动了建路款,才至于此,这种说法流
传着三四个本,都大同小异。且不论传闻的真假性质,人们也就那么一说和一
听,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人骑着摩托一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这辆幸福牌摩托也骑了好多年了,
还是他爸爸留下的,坐着不老舒服,田杏儿在后面挪来挪去,看样子是硌着腚了。
柳树没注意这些,只道是路不平,要妈妈坐稳点,抱紧点,以免被甩下车去。田
杏儿没听他的,还是离得远远的,好几次都差点被儿子说中甩下车,吓得惊叫连
连。柳树没办法,只好停在路旁,想说道说道,哪知一问才明白敢情是硌着妈妈
的奶子了,磨在他后背,怕被人瞧见说闲话。柳树哭笑不得,说亲娘俩坐摩托,
有啥闲话好说的,可田杏儿犟脾气上来,说就是怕嘛。柳树搔搔头,说村子也出
来很远了,谁知道咱是干嘛的,况且路上来来往往紧挨的男女多了,谁又来顾着
咱们了。田杏儿仍犟,就是不肯,非要儿子想办法。这咋整,搭车?摩托咋办?
扔半道上?虽然残点破点,但好歹也是辆车啊,出门拉点货啥的,全指望它了。
柳树想想又说,那这样吧,你把我当我爸,便不觉得难堪了,行不。没想到妈妈
竟然就允了,柳树大跌眼镜,思这也行?咋不行,田杏儿这算是坐安稳了,
大胸脯贴上来,还贴得牢牢靠靠,仿佛再也不担心别人来说她的闲话。柳树前面
开着,慢慢浮上一丝微笑,嘿嘿,真够软乎的,这大概就叫做福分吧!
福分归福分,却没能享用多久,就又来事了。眼瞅着都快到了县城,柳树突
然感到屁股底下湿漉漉的,咋了这是,漏油啦?不能,汽油咋还能热呢?停车一
检查,才发现原来「漏油」的源头就在他妈妈的裤裆里。长这么大,柳树还头一
遇到这档子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反正蔫巴了。田杏儿窘得眼泪直往下掉:
「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咋说啊,这一路上连个解手的地方都没有,满天的灰尘,
一张嘴一大把泥沙灌进来,风又大,声音都被吹没了,我,我……」柳树心说:
哎呦我的傻婆娘,吃泥巴总好过尿裤子吧?多丢人!但瞅着委屈的人儿,又怎忍
心再拿话来刺激她,况且这也不是他婆娘,是他爸爸的。抽泣半响,田杏儿央求
儿子:「树,咱吧啊,不治了,出这趟门丑死了。」
自然要,伤却不能不治,家换条裤子再来。柳树调转车头,一溜烟
到家,抱起妈妈往她屋里一放,自己换好裤子再过来时,见妈妈仍坐着不动,裤
子还是湿的,便埋怨:「咋还不换,不出门啦?」田杏儿低下头:「脚疼,不敢
动。」啥也甭说了,怪只怪他自己没把事情办周全,柳树打开衣柜找出该换的裤
子,递给妈妈。田杏儿要儿子背过脸去,虽说是儿子,摸也摸过了,但让他瞪明
了眼瞧,还抹不开脸儿。柳树老老实实转过身去,他后脑勺是没长眼睛,可前面
那对招子却瞪得贼大,从衣柜的镜子上把啥都瞧得明明白白的,只见妈妈脱光裤
子,肚皮,腰胯,大腿,该白地方的白如羊脂,该黑地方的黑如锅底,尤其胯下
那块「黑锅底」,隐隐中透露出那么一星点粉嫩的光芒,着实招引人。要说田杏
儿小便处的毛,已经够多够厚了,居然就遮不住那点嫩色,可想里边的肉得多满
多肥。啧啧啧,柳树不由赞叹,心想这也就是我妈,才配得上这等物件儿,她余
满儿一个也比不了,却不知花凤婶的,是不是也这般够味儿?柳树自顾想象花
凤婶剥光身子扒开腚沟的骚浪模样,已然老僧入定,连妈妈叫都听不见,直叫到
第四遍上,才把他拉来。柳树倒退着一步一步挪到妈妈跟前蹲下,意思要背她。
田杏儿满腹狐疑,不知这唱的是那出,她可不知道儿子前面出的状况,也没再多
想,一马趴趴上去,由他背下楼,上车又是一溜烟,再次踏上治脚的路。
简话洁说,柳树载着他妈来到县城,来到县人民医院,医生给看了看,说先
拍个片子。没多久片子拍出来,医生又看了看,结患者自述,诊断为跟腱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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