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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静堂
没有坏处还怕啥?那就绑定呗。
就在沈采萱做出决定的一瞬间,系统界面发生了变化:
【等级:1】
【活力值:0】
【仇恨值:0】
【百宝箱:九转真元再造神丹】
【专属技能:武功lv1】
【附属技能:满天花雨】
技能暂时用不上,倒是百宝箱里的宝贝——九转真元再造神丹,沈采萱认为,新手礼包之中,就属它最实用。
要知道,自从穿越过来,沈采萱就无时无刻不处在病痛之中,哪怕到了现在,她的后脑勺依然在隐隐作痛。
沈采萱觉得,自己太需要吃点灵丹妙药补一补了。
尽管不知道这个九转真元再造神丹的功效是什么,但它的名字听上去好霸气啊,想来不管得了什么病,将它服下之后,都能够药到病除的……吧?
病急乱投医的沈采萱不做多想,直接用意念取出百宝箱里的九转真元再造神丹,“嗷呜”一口吞了下去。
九转真元再造神丹,易筋洗髓,还魂续命,灵验无比。
服用之后,沈采萱立时感受到,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缓缓流入了她的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枯竭已久的生命之源仿佛充盈起来,整个人的气神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单单是感觉,事实也是如此。
出了空间之后,沈采萱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辗转反侧,将原主留下的记忆梳理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合上眼睛。
不久之后,沈采萱察觉到身边有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沈采薇正在穿衣起床,纠结了片刻,她也跟着起身了。
粗略一算,沈采萱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但,沈采萱丝毫察觉不到疲累,她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仔细算算,这已经是沈采萱穿越的第四天了,但在过去的三天里,她一直卧床不起,无法走出屋门一步,所以沈家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她只能从原主的记忆里了解一二,却没有亲眼所见。
直到现在,沈采萱走出屋门,环顾四周,方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一户地地道道的农家。
沈家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院子的正中央建有五间一字排开、坐北朝南的上房,上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
五间上房都是砖瓦房——砖是青砖,瓦是青瓦。
正中央的那间上房是堂屋,这是用来待客和用饭的地方,不住人。
堂屋右手边第一间房,住着沈寿海、严氏和他们的小女儿沈月婵。
堂屋右手边第二间房,住着沈寿海的大儿子沈世荣和他媳妇秦氏,以及他们的一儿两女——沈正樟、沈采莹和沈采萍。
堂屋左手边第一间房,住着沈寿海的三儿子沈世富和他媳妇小严氏,以及他们的三儿一女——沈正松、沈正柏、沈正杨和沈采萝。
堂屋左手边第二间房,住着沈寿海的四儿子沈世贵。
四间厢房都是泥草房——泥坯墙、茅草顶。
东厢房的南屋和北屋,一间做了厨房,一间做了仓房。
西厢房的南屋和北屋,一间不住人,做了工房,一间住人,住着沈寿海的二儿子沈世华和他媳妇苏氏,以及他们的儿女。
换句话说,沈寿海的四个儿子,其他三个儿子都住砖瓦房,唯有二儿子沈世华,只能带着妻儿住泥草房。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6章 胡乱攀咬
沈采萱在阴暗狭窄的泥草房里蜗居了三天,本就觉得憋屈。
出门一看,眼见沈家其他人住着的房子,明显要比自己和家人住着的房子高出好几个档次,越发觉得憋屈了。
凭什么?凭什么!
自己所在的沈家二房勤劳肯干、任劳任怨,承包了家中大半活计,可以说,对沈家的贡献最大。
贡献最大,却住着最差的房子,这是什么道理?
受到不公正对待,沈采萱心里非常不痛快。
别人让她不痛快,她也要让别人不痛快!
沈采萱决定搞事情。
恰在此时,沈正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拎着水桶,从沈采萱身边经过。
沈采萱心念一动,当即将沈正榕拦下:“把水桶放下,家里的水用不着咱来打,从今往后,再也用不着!”
沈正榕:“嗯?!”
半个时辰之后,沈家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呀?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水缸里没有水?”小严氏尖利的声音响彻沈家小院,她一脸不爽的冲进厨房里,厉声质问苏氏,“哎哎哎,今儿个你们怎么偷懒没打水?没水让咱们怎么洗漱?”
沈家没有水井,平日里,一大家子的生活用水都是从村东的公用水井里打回来的。
而打水这个活计,原本是由沈家大房负责的。
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大房总是没有办法及时打水,就只能由二房来代劳。
代劳着代劳着,这俨然就变成了二房的责任。
这不,水缸里没水了,小严氏不去找大房理论,直接过来找二房算账。
苏氏正围着灶台做早饭,听到妯娌的厉声质问,她不禁有些慌乱,下意识的看向沈采萱。
沈采萱正在准备碗筷,感受到苏氏的求助目光,回以她安抚性的微笑,紧接着一转头,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打水是大房的事儿,没有水了,你不去找大房,来找咱们作甚?”
小严氏仗着是严氏的嫡亲侄女,刚一过门,就趾高气扬。
后来,她三年抱俩五年抱仨,一口气生下三个男丁,便自诩是沈家的大功臣,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去。
偏偏二房的人又特别好欺负,这就更加助长了小严氏的气焰。
在小严氏的认知中,整个二房,除了泼辣的沈采薇,其他人自己素来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记忆中那个软弱好欺的沈采萱自然也不例外。
可眼下是怎么一回事?沈采萱居然敢给自己脸色看,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小严氏勃然大怒,指着沈采萱的鼻子破口大骂:“有你这么和婶婶说话的吗?你到底懂不懂规矩?个没教养的玩意儿!”
听了这话,沈采薇第一个不依,正坐在灶膛后面烧火的她,连烧火棍都来不及放下,就冲了过来,大声质问:“怎么说话的你!我妹妹说什么了,你就说她没教养?”
小严氏眼见沈采薇情绪激动,居然挥舞着带火星的烧火棍,心中大骇,立刻后退两步,眼珠一转,转身就逃。
沈正榕非常熟悉小严氏的套路,不由得皱起了小脸:“不好!三婶这是要去告状呢!”
“告状?那敢情好!”沈采萱桀然一笑,“不怕她告状,就怕她不告状!”
哎呀妈呀,自家四姐笑得好可怕哦!
沈正榕隐约觉得,向来顺风顺水的小严氏,今天恐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正如沈正榕所料想的那样,当沈家十几口人齐聚堂屋时,小严氏就开始向婆婆严氏告状:“二房犯懒不打水,我好心好意过去提醒他们,结果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凶了我一顿!尤其是四娘,好端端的,她居然胡乱攀咬大房,推说打水是大房的事儿,不关他们二房的事儿!”
听了这番话,沈采萱对小严氏的看法发生了改变——原以为小严氏是个只会仗势欺人的蠢货,可事实上,她并不蠢,至少没有蠢到家。
这不,小严氏还知道扯上大房,想让大房恨上二房,给她自己找一个同盟。
果然,出自大房的沈家五娘沈采萍闻言,恶狠狠的瞪了沈采萱一眼,她心里不服,忍不住就要开口反驳。
她姐沈家三娘沈采莹却悄悄按了按她的手背,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她娘秦氏也递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婆婆没有立刻表态,大房的人也没动静,小严氏暗骂一声,改变策略,扭头向公公沈寿海诉苦:“就因为二房偷懒,搞得一大家子人都灰头土脸的。爹,你一向公正,你给评评理,这事儿是不是二房做的不对?”
往日里装得满满的水缸,今儿个居然见了底!
受此影响,不单单是小严氏没能洗漱,家里其他人也没能洗漱得成,沈寿海自然也不例外。
一大清早起来,连脸都没洗成,沈寿海本就心中不快,听了小严氏的控诉,他心中越发不快,当即板起脸来,看向苏氏,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谴责。
不过,沈寿海自诩是个讲究人,训斥儿媳妇这种事儿,他从不直接参与,向来都是让严氏代劳。
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见沈寿海侧过头去,用眼神示意严氏。
严氏会意,当即开口训斥道:“老二媳妇,前几日四娘病重,你整日愁眉不展。家里体谅你,就让你嫂子和你弟妹分担了你的活计,好让你安心照料四娘。现如今,四娘的伤势大好,不需要你照顾了,闲下来的你理应像以往那样,好好料理家务才是。可你倒好,不过闲了两天,就不住心了,别的不提,光是打水这么简单的活计,都不肯好好干!你说说你,应该吗?应该吗?”
当着全家人的面,被婆婆严厉训斥,苏氏臊得满脸通红,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沈采薇不服,就想站出去替苏氏辩解,却被沈采萱不着痕迹的拦下了。
沈采萱站起身来,声音和缓,神色温柔,摆事实讲道理:“我娘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又是要养猪喂鸡,又是要洗衣做饭,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一刻得闲!
“养猪——光是猪草就要打四十斤;喂鸡——虽说鸡食远比猪食要少,但也得剁上十来斤;洗衣——全家近二十口人,就算三天一换好了,每人每次至少换下三件衣裳,折算下来,每天至少要洗二十件衣裳;做饭——一大家子的饭食,淘米洗菜、切切煮煮,耗时又耗力。
“这么多活计,全都压在我娘身上,要不是我二姐和四郎帮忙分担一二,恐怕我娘早就累得吐血了!
“奶,方才您连问两句‘应该吗’。在此,我也想问一句‘应该吗’?咱们二房都已经承担了这么多活计,还应该揽下打水的活计吗?”
严氏目光微闪,无言以对。
“明明不应该,可大房打水的活计,三房种菜的活计,却全归到了咱们二房头上!咱们二房也是人啊,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这么多的活计,都快把咱的脊梁骨压塌了!今儿个,咱实在是干不动了,就少打了两桶水,却不想,落得满身埋怨。”沈采萱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凌厉,“奶,您最是贤良,您给评评理,这些埋怨,应该由咱们二房来承受吗?”
严氏依旧无言以对。
原因无他,在分配活计方面,严氏明显处事不公。
之前二房的人不计较,这些不公也就囫囵过去了;如今二房的人开始较真,这些不公摆到了明面上,孰是孰非,一看即知,根本无法糊弄过去。
沈寿海闻言,先是看了看严氏,又看了看在场众人,艰难开口:“养猪喂鸡、洗衣做饭、打水种菜,这些活计全是二房在干——这,这是真的吗?”
严氏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尽管老妻一句话都没说,可沈寿海已经知道了答案,他震惊到了。
别看沈寿海吃住睡都在家里,多少年来,几乎没有离开家一天,就以为他对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了。
可事实上,沈寿海信奉“男主外女主内”,一门心思都放在外面那些田地上,对于家中的琐事,根本就不关心,全权交给了严氏照管。
一直以来,他都想当然的认为,严氏会将家务活分派给三房人,由三房人共同承担。
万万没想到,养猪喂鸡、洗衣做饭、打水种菜,这些繁重的家务活,全压在了二房的身上!
这,这不应该啊!
他的原配张氏生第二胎时难产,孩子保住了,她却没保住,留下了年仅四岁的女儿和嗷嗷待哺的儿子。
为了照顾一双儿女,他不得不再娶一个媳妇回来。
经人撮合,他很快娶回了严氏。
尽管严氏是个寡妇,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可她温柔娴淑、端庄大气,过门之后,将他的一双儿女视为己出,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她一碗水端平,从不偏袒任何一方,是十里八乡闻名的贤良人。
这么一个贤良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贤良的事情来呢?
沈寿海隐隐觉得,他的枕边人或许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贤良。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7章 说一套做一套
严氏与沈寿海做了三十几年夫妻,对他知之甚深,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开始疑心起了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在分配活计方面,严氏偏心太过,根本就不占理,要是亲自开口辩解,很容易让人认为她是在强词夺理。
这个时候,严氏是不方便出面的,就要看她的拥趸者的了。
严氏的大儿媳妇秦氏站起身来,细声细气道:“其实,娘给咱们三房都安排了活计——大房和三房负责纺纱织布,二房负责养猪喂鸡,至于洗衣做饭、打水种菜,三房人轮流来。
“不过,这是最初的打算。后来娘思量着,纺纱织布可以一直坐在家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又干净又清爽,可比养猪喂鸡轻省多了,觉得这样安排有些亏欠二房。为了补偿二房,就把打水种菜分别派给了大房和二房,不让二房再沾手这两样活计……”
严氏的小女儿沈月婵忍不住插嘴:“有什么好亏欠的?二嫂要是会纺纱织布,娘自然不会让她去养猪喂鸡了,可问题是,她不会啊!她娘家穷的要死,一家老小都窝在一条小破渔船上,在陆上连一亩地都没有。没有地,家里自然种不出棉花,自然纺不了纱、织不了布,自然而然的,二嫂就没有纺纱织布的本事。
“没本事干纺纱织布的细活儿,那不就得干些养猪喂鸡的粗笨活儿?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娘这么安排,再合理不过了,根本谈不上什么亏欠不亏欠的!”
苏氏一直在低头抹眼泪,听到这儿,她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直愣愣的看着小姑子。
小姑子是她嫁进沈家那年出生的,当时婆婆身体不大好,实在是没有力照料小姑子。
婆婆本想把小姑子托付给大嫂的,不凑巧的是,大嫂怀孕了,而且怀相不大好,得要卧床静养,根本照料不了刚出生的小婴儿。
不得已,婆婆只好把小姑子交到了她手上。
她将小姑子视为己出,尽心尽力照料着,一直照料到小姑子三岁,婆婆身体大好,才把白白胖胖的小姑子交还到婆婆手里。
人不在身边了,她依然十分疼爱小姑子,疼爱小姑子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女——明知道小姑子脾气不好、刁蛮任性,经常欺负她的儿女,可她非但不为儿女做主,反而让儿女处处让着、敬着小姑子。
然而,她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疼爱换来了什么?
遭遇不公,小姑子非但没有为她说一句公道话,反而说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这种话来,不难猜出,在小姑子眼里,她是一个只配干粗笨活儿的蠢妇!
付出那么多,却得到了这样糟心的回报。
这,这让她情何以堪?
苏氏惨白着脸,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沈采薇看在眼里,替她娘觉得不值,忍不住想要开口质问沈月婵,却再次被沈采萱不着痕迹的拦下了。
沈采萱深深看了沈月婵一眼,随即回目光,心平气和道:“大房负责纺纱织布和打水,二房负责养猪喂鸡,三房负责纺纱织布和种菜,至于洗衣做饭,三房人轮流来——不错不错,这样分配活计,确实再合理不过了。奶不愧是出了名的贤良人,做出的安排就是妥当!”
听了这话,严氏等人误以为沈采萱忽然间就怂了,不敢再计较下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承想,沈采萱大喘气的补充道:“可事实上,现如今,除了纺纱织布,家里所有的活计都是咱们二房在干,很多本该由大房和三房负责的活计,大房和三房根本就没有沾手。
“显而易见,奶当面说了一套,大房和三房背后做的却是另一套!啧啧,说一套做一套,这岂不是阳奉阴违?对家中长辈阳奉阴违,这分明是忤逆不孝!”
在这世间,忤逆不孝是极为严重的罪名。
饶是秦氏颇有城府,听到这儿,也镇定不下来了,急急开口辩解:“不是的,不是的!那些活计,咱们不是故意不干的,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腾不出空。”沈采莹镇定自若,娓娓道来,“咱们家头一件大事,就是供小叔和大郎哥考科举。今年年后,小叔和大郎哥先后参加了县试和府试。县试倒还罢了,府试可是要去府城考的。小叔和大郎哥长这么大,头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是去办那么重要的事儿,咱作为家人,肯定要为他俩的出行多做准备。盘缠、衣裳、吃食、笔墨纸砚……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是腾不出空去做那些活计了。”
假的,假的,全都是狡辩!
沈采薇实在是忍无可忍,质疑道:“嗯,今年小叔和大郎哥考科举,你们要围着他俩转,没空做那些活计。那去年呢?前年呢?他俩没考科举吧,你们不也三天两头的偷奸耍滑,把本该自己做的活计推给咱们二房?还有啊,他俩半个月前就从府城回来了,这人都回来了,自然没什么要你们准备的了。可你们呢?半个月过去了,是洗过一次衣裳,还是做过一顿饭,又或者是打过一桶水、种过一棵菜?没有,没有,统统都没有!”
沈采莹心理素质过硬,面对质疑,她依然镇定自若:“二娘姐,读书人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就算不是去考科举,为了让小叔和大郎哥安心读书,平日里也有很多事情要打点的,因此而疏忽了家里的活计,也是在所难的。”
哇,原来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读书上面去的?
小严氏听到这儿,受到启发,理直气壮道:“咱们沈家四房人,其他三房都有读书人,就你们二房一个读书的都没有,个个都是睁眼瞎!读书人的事情,你们二房懂啥?屁都不懂,就给我老老实实干活吧!”
小严氏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换作以往,二房又是说她阳奉阴违,又是说她忤逆不孝,她肯定早就炸毛了。
可刚刚她却一反常态,缩在一旁,一声不吭。
原因无他,整个沈家,小严氏是当之无愧的偷懒第一人,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现如今,二房正在清算谁干了活、谁没干活,小严氏担心自己贸然开口,会引起二房的注意,然后引火烧身。
毕竟,在干活方面,她的小辫子太多了,一抓一个准。
但是现在,她不担心了,因为她发现了读书这个挡箭牌。
要知道,她的三个儿子都是读过书的,虽说现在都辍学了,但勉勉强强,也能算是读书人。
作为读书人的老娘,她认为,自己有不干活的特权!
就在小严氏洋洋得意、自诩高人一等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沈正榕忽然转头看向沈寿海,一脸天真的问:“爷,咱们沈家四房人,其他三房都有读书人,就咱们二房一个读书的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沈寿海一怔。
沈正榕不点破,沈寿海还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一经点破,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唯独二房没人读书,这好像……有些不大正常。
眼见沈寿海答不上来,善解人意的沈正榕代为回答:“哦,我想起来了,是因为家里的银钱不凑手!读书要钱的,要好多好多钱。小叔,大郎哥,二郎哥,三郎哥,他们四个要读书的时候,家里勉强拿得出钱,轮到了我,家里就说什么都拿不出钱了。过了一年,五郎到了开蒙的年纪,家里又能勉强拿出钱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然后清晰的、一字一顿道,“真、不、凑、巧。”
沈寿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真的是不凑巧吗?还是说……有人暗地使坏,故意不让四郎读书?
沈寿海再次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严氏。
出于对严氏的信任,早在很多年前,沈寿海就将家里的银钱交给严氏掌管。
家里的银钱是不是不凑手,没有人比严氏更清楚。
别的孩子读书都有钱,一到四郎读书,家里的银钱就不凑手,未太凑巧了些。
严氏之所以能在沈家这么硬气,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掌管着家里的银钱。
要是沈寿海对她产生怀疑,进而回她管钱的权利,那她的地位可就保不住了。
不行,绝对不行!
事关地位,严氏也不假装贤良了,开始为自己辩解:“老头子,你忘了?四郎要开蒙的那一年,是咱们家最艰难的一年!那一年,老四和大郎读书有成,镇上的先生说自己本事有限,再让两个孩子跟着他读书,只会耽误了两个孩子,让咱们想办法把两个孩子送去县城的学堂读书。
“县城的学堂,那敢情好!可问题是,县城的学堂束脩贵呀,一个人一年一吊钱,老四和大郎两个人,一年就要两吊钱!咱家不过是寻常的庄户人家,哪里负担得起这么高昂的束脩?为了不耽误两个孩子的前程,为了沈家的将来,咱只好让元娘和四娘去大户人家当差……”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8章 立字为据
说到这儿,严氏泣不成声,掏出手绢,抹了抹眼泪,方才哽咽着,继续往下说:“……这才好不容易让老四和大郎继续学业。家里都难成那样了,哪里还有银钱送四郎去开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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