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静堂
沈寿海恍然大悟,疑虑顿消,点了点头,刚要说话。
这时,沈采薇凉凉的说:“算上小姑,咱沈家总共有七个姑娘。家里要凑钱给小叔和大郎哥读书,按照常理,不应该卖他俩的嫡亲妹妹吗?咱们二房又没有人要读书,按照常理,怎么也不应该卖咱们二房的姑娘吧?可咱沈家就是这么神奇,一口气卖了两个姑娘,还个个都是咱们二房的,这是什么道理?”
沈寿海又是一怔,闭了闭眼睛,良久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沈寿海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家里对二房不公平,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歉疚。
“读书是为了光宗耀祖,而不是不干活的借口!从今往后,谁也不许以读书为借口,少干活、不干活!”沈寿海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当着全家人的面,郑重叮嘱严氏,“你赶紧把家里的活计重新分配一下!记住,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能够再像先前那样,总让二房吃苦受累!”
就这样?这就结束了?
严氏处事不公,大房和三房偷奸耍滑——对此,相信沈寿海这个一家之主如今已然心知肚明,可他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就这样轻轻放过了。
沈采萱心中呵呵。
在原主的记忆中,沈寿海是一位慈爱公平的老人。
因此,沈采萱原本对沈寿海还是有所期待的,希望他能够为二房主持公道。
可现在……
算了吧,严氏等人固然不是好东西,他沈寿海也强不到哪里去。
切,都特么是极品!
鉴定完毕,沈采萱便不再对沈寿海有所期待,自然也不指望他能够还二房一个公道了。
没有公道,那就来点实在的吧!
沈采萱似笑非笑的看着严氏:“奶,您的贤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一直以来,大伙儿都对您交口称赞。您办事,我放心。那就烦请您来说说看,应该怎样重新分配活计才合适呢?”
贤良……
不知为何,严氏如今有些不能直视这两个字,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严氏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端出了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四娘,刚刚你不是说过,我在分配活计方面,做出的安排很妥当吗?那这样吧,也不改了,一切照旧——大房负责纺纱织布和打水,二房负责养猪喂鸡,三房负责纺纱织布和种菜,至于洗衣做饭,三房人轮流来。”
为了显示对二房的尊重,说完这番话后,严氏逐一看向二房的母子四人,征求他们的意见:“我这样安排,你们没有意见吧?”
苏氏能有什么意见?性格绵软的她,眼见婆婆望向自己,下意识的就要回答“没意见”。
“我有意见!”沈采萱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哎哎哎,刚刚明明是你说我娘这样安排很妥当的!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意见?!”
沈月婵忍沈采萱这个挑事很久了,一听这话,自以为抓住了沈采萱言语中的漏洞,立刻口伐起沈采萱。
“妥当归妥当,可再妥当的安排,要是遇上不上路子的人,那也是白饶!”沈采萱举例论证,“先前奶就是这样安排的,很妥当啊!结果呢?除了纺纱织布,其他活计全扔给了咱们二房。有这样的前车之鉴,我有理由相信,大房和三房过不了几天,又会故态复萌,再让咱们二房吃苦受累。所以,我不同意这样的安排!”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沈月婵瞪着眼睛问道。
“很简单,立字为据!”沈采萱正色道,“事实证明,在咱们沈家,口头安排根本行不通。那没有办法了,只好把安排白字黑字的写下来。打比方说,往后要是谁像今儿个这样,不乐意打水,还把责任推卸给别人,咱就可以把字据拿出去,请左邻右舍评评理。我相信,只要那个人还要脸,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一定会老老实实干活。”
这个法子……有点狠啊!
沈寿海最注重家声,他总觉得这样做会损害家声,心中很是抵触,皱起眉头:“都是一家人,立什么字据,多生分啊!”
不过,尽管沈寿海不赞同沈采萱的提议,可经过二房刚刚那番据理力争,他终于意识到家里对二房的亏欠,自诩公正的他多少有些歉疚,没好意思一口回绝。
他思量片刻,看向沈世荣和沈世富,肃容道:“老大,老三,你俩分别代表大房和三房做个保证——从今往后踏踏实实干活,再也不无故推卸责任!”
沈世荣志向远大,他要谋的是大事,在事成之前,他还不便与沈寿海翻脸。
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家务活而已,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惹沈寿海不快。
沈世荣略一思忖,便一本正经的做出保证。
沈世富和他媳妇小严氏一样,也是个懒胚,平日里变着法儿的偷奸耍滑。
如果有什么活计要劳烦他去干,不消说,他肯定是不会就此做出任何保证的。
可家里的活计嘛,那都是女人孩子负责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头上。
反正没自己什么事儿,沈世富就笑嘻嘻的保证了一番。
眼见两个儿子如此配合,沈寿海捻着胡须,欣慰的点点头。
随即,他看向沈采萱:“四娘,你看,你大伯和你三叔都亲口保证过了,这事儿就这样了吧。”
亲口保证?
如果对方是诚信之人,亲口做出保证,不妨相信对方一回。
可沈世荣和沈世富明显不是啊!
这哥俩连嫡亲侄女都能算计,人品奇差无比,称得上无情无义又无耻。
相信这种人做出的保证?呵,是不是傻?
沈采萱不傻,当然不会相信。
“爷,这么多年来,咱们二房任劳任怨、吃苦受累,承担了很多本不该承担的重担。现如今,咱不指望家里能够给咱一些补偿,更不指望家里能够给咱一个公道,只是想要一个书面承诺,承诺咱往后可以得到公正的对待,仅此而已。”沈采萱认真的看着沈寿海的眼睛,缓缓道,“这样……都不行吗?”
沈采萱的目光清清亮亮,触及她的目光时,莫名的,沈寿海感到一阵心虚。
但,心虚过后,就是恼恨。
是的,沈寿海恼恨上了沈采萱。
这个孙女怎么回事?长辈都已经亲口保证了,她还不依不饶的,非要搞什么立字为据,实在是太不知进退了!
没错,家里在某些方面是有些亏欠二房。
可那又如何?都是一家人,亏待了谁,厚待了谁,分那么清作甚?
俗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就算二房吃了点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到往后家里兴旺起来,到时候自然会作出补偿,让二房好好享福的。
沈寿海越想,就越是觉得沈采萱鼠目寸光、不识好歹。
方才沈寿海还对二房心存些许歉疚,可现在,由于沈采萱的一再坚持,他那点歉疚终于耗尽。
沈寿海沉下脸来,刚要开口教训沈采萱,这时,沈正榕快步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仰起小脸,软语相求:“四娘为了我小叔和大郎哥的前程,为了咱家的将来,在外面吃了三年的苦,这才侥幸回来,可以说,既有苦劳,也有功劳。现如今,她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是想要一张字据,仅此而已。爷,你就成全了她吧!”
望着孙子满是期盼的小眼神,沈寿海心里一片柔软。
尽管由于种种原因,沈寿海不大喜欢二儿媳妇和她生下的几个丫头片子,可对于沈正榕这个二房唯一的男丁,他却是真心喜爱的。
平日里沈正榕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懂事得让人心疼,今儿个难得撒娇一回,沈寿海不愿拂他的意思。
沉吟半晌,沈寿海点了点头:“行,那就立字为据!”
说罢,沈寿海一刻也不耽搁,当即让严氏拿出笔墨纸砚,随后就让人写字据。
沈家足足有五个人读过书,论文化水平,绝对在全村名列前茅。
这不,尽管最会读书的沈世贵和沈正樟不在,可沈家还有三个读过书的,想立个字据,都不用去外面找人,信手点一个人就行。
想到这些,沈寿海就忍不住心中得意,呵呵笑着抚须,点名沈家二郎沈正松:“二郎,这张字据就由你来写吧。”
沈正松脸色一僵,半身不遂一般的挪到桌子前,硬着头皮提起蘸满墨汁的毛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事到临头,沈正松只好实话实说——他勉强认识几百个字,但不会写。
说罢,沈正松将毛笔递向沈家三郎沈正柏,沈正柏拼命摇头,转而递向沈家五郎沈正杨,沈正杨疯狂摇头。
得,兄弟仨无一例外,全都只会“读”,不会“书”。
这就是读书人,这就是沈家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读书人!
一想起兄弟仨开蒙时家里交给先生的束脩,沈寿海就气得肝疼。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9章 挑拨离间
尽管小严氏有些恼怒三个废柴儿子不给自己挣脸,但现如今家里就只有她的三个儿子读过书,他们仨都写不出字据,那别人就更加写不出了,这就意味着,那张很可能成为把柄的字据立不成了。
太好了,没有那张字据,她往后又可以愉快的偷懒啦!
小严氏露出得逞的笑容,然而,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凝滞住了。
只见沈采萱从沈正松手中接过毛笔,沉吟片刻,随即在准备好的纸张上书写了起来。
尽管沈采萱写字的速度很慢,但她执笔的姿势很标准,写出的字体也很工整。
直觉告诉小严氏,沈采萱不是在鬼画符,她是真的识字!
“慢着,先别忙着写!”小严氏当即喊停,“我不同意这样的安排,我要求重新分配活计!”
沈采萱很配合的搁笔,饶有兴趣的看向小严氏:“哦,这样啊!”
说罢,沈采萱转头看向严氏:“三婶说她不同意呢!奶,您看这事儿……”
严氏瞪了小严氏一眼,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小严氏心中一咯噔,不禁有些畏缩,但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懒,为了偷懒,她可以无所畏惧。
“纺纱织布很辛苦的,一点都不比养猪喂鸡轻松!凭什么二房只负责养猪喂鸡就行,咱们三房却又要纺纱织布,又要种菜,这不公平!要么让咱纺纱织布,要么让咱种菜,二选一,不能要求咱做更多了。”
小严氏话音刚落,沈采萍就附和道:“纺纱织布虽然可以在屋子里进行,却劳心神,细究起来,可比养猪喂鸡辛苦多了!原本就很辛苦了,还要让咱们大房打水,这也太不公平了!”
其实,上述的家务活分配方案由来已久,至少已经制定十年了。
过去的十年间,大房和三房都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原因无他,分配方案上规定的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二房太好说话,大房和三房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将活计甩给二房,反正分配方案上规定的绝大部分活计不用亲力亲为,规定的活计多也好,少也罢,其实跟他们关系不大,他们自然不会有意见。
可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二房开始斤斤计较起来,不愿意继续为大房和三房代劳。
如此一来,大房和三房没法子,只好亲力亲为。
不是吧,分配方案上划给自己的活计那么多,每一件都亲力亲为的话,还不得累死啊?
直到此时,大房和三房才真切的意识到,家里分配给自己的活计有多么繁重,忍不住质疑起分配方案的公平性。
“奶,家里的活计都是您分配的,现如今大房和三房都喊不公平……”沈采萱满含深意的顿了顿,“很显然,大房和三房都认为您处事不公呢。”
严氏明知沈采萱是在挑拨离间,却还是被挑起了怒火——自己明里暗里为亲生儿孙谋取利益,亲生儿孙不思感激,反倒当面指责自己处事不公,实在是不识好歹!
严氏心中恼怒不已,素来慈眉善目的圆脸上闪现一丝凌厉,迅速扫了大房和三房的诸人一眼,沉声道:“怎么,你们都觉得养猪喂鸡要比纺纱织布来的轻松?呵,行啊,这么轻松的活计,就交给你们了!”
啥啥啥,养猪喂鸡?不要啊啊啊!
说养猪喂鸡比纺纱织布轻松,那是在胡说八道。
稍微有点生活阅历的人都知道,养猪喂鸡又脏又累,可比纺纱织布辛苦多了。
原想将一部分活计推卸给二房,结果非但没能推卸出去,眼看着就要摊上养猪喂鸡这种粗活……
咋整?
大房和三房的男人们倒还罢了,女人们顿时慌了手脚。
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氏没好气的瞪了小女儿沈采萍一眼,赔笑道:“娘,五娘是你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性你晓得的,有口无心,嘴上嚷嚷的厉害,其实心里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当不得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严氏余怒未消,冷哼一声。
秦氏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如果是在几天前,秦氏相信,严氏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一方。
可是现在……说实话,秦氏有些不确定。
原因无他,就在几天前,因为沈正樟是否继续学业一事,大房和秦氏闹出了不愉快,最终不欢而散。
尽管在此之后严氏表现如常,心中似乎毫无芥蒂,可秦氏和严氏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近二十年,对严氏知之甚深,敏锐的察觉到严氏对大房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仔细琢磨,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严氏对大房心存怨气。
秦氏有理由相信,为了敲打不再老实听话的大房,严氏会找个机会拿捏大房,挑个人出来杀鸡儆猴,而严氏挑的那个人多半会是……她。
要知道,严氏素来疼爱亲生儿孙,想来她不会向亲生儿孙撒气,可对于毫无血缘牵绊的儿媳妇,呵,那可就未必了。
眼下就是一个敲打的绝佳机会,搞不好,严氏真会把养猪喂鸡的活计派到她头上。
思及至此,秦氏心中警铃大作,暗自防备起来。
秦氏斟酌片刻,像往日那样,露出大方得体的微笑,尽显长媳风范:“纺纱织布也行,养猪喂鸡也罢,这都是家里的活计,咱作为沈家的一员,就不该拈轻怕重、借口推脱。老实说,不管家里安排咱们大房做什么,咱们大房都会坦然接受,绝不推卸!”
说到这儿,秦氏看了一眼苏氏,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作为秦氏的贴心小棉袄,沈采莹适时的接茬:“娘,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都是至亲,就算有些大实话说出来不大好听,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秦氏叹了口气,貌似很艰难的开口说道:“要是把养猪喂鸡的活计分配给咱们大房,那咱们大房就没有工夫纺纱织布了,只能够把这个重任移交给二房。二房的勤快不必怀疑,可问题是,你二婶和二娘她们都不会纺纱织布呀!让她们纺纱织布,这不是,这不是……”
小严氏和秦氏一样,也担心养猪喂鸡的活儿会分配给自己。
听了这话,小严氏立刻帮腔说:“这不是耽误事儿嘛!正如大嫂所说,二房母女就没一个会纺纱织布的,哪怕给她们一年工夫,她们也没本事用棉花织出一块布头来!得了吧,她们只配养养猪,喂喂鸡,干些粗笨活计。至于细活计,就别指望她们了,还是交给心灵手巧的咱们吧!虽说纺纱织布更辛苦、更神,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二房不争气,只能够让咱们能者多劳了!”
继沈月婵之后,两个妯娌也直指自己只配干粗活,话里话外还捎带上了自己的女儿。
苏氏又羞又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苏氏忍无可忍,有心想要辩驳一二,却不知该从何辩起。
这个时候,沈采萱开口了:“大伯娘,刚刚你说一半藏一半,没把该说的话全说出来。在此我想确认一下,三婶方才所说,可是你心中所想?”
秦氏温婉一笑,正要拐弯抹角的长篇大论一番。
沈采萱不客气的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啰里啰嗦的,扯一堆有的没的。”
秦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
“我明白了!”沈采萱打断了秦氏,“既然大房和三房观点相同,一致认为,相比起养猪喂鸡,纺纱织布更辛苦、更神,那这样吧,就按照奶刚刚提议的那样,轻松又省心的养猪喂鸡交给大房和三房,至于纺纱织布这个苦差事,就不劳烦大房和三房了,由咱们二房接手吧!”
秦氏和小严氏异口同声:“你们二房根本就不会纺纱织布!”
“不会?不会可以学啊!谁都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纺纱织布的。”说着,沈采萱看向苏氏和沈采薇,认真问道:“娘,二姐,要是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学习纺纱织布,一年之后,要求你们织出细致绵密的布来,你们能做到吗?”
能啊,必须能啊!就是不能,也得能啊!
这个时候,决不能沈采萱前头为二房争脸,自己后头露怯拆台。
沈采薇大声回答:“当然能!”
苏氏向来唯唯诺诺,人前不敢高声,今儿个可能是气大发了,居然高声附和沈采薇:“能,咱们二房能的!”
秦氏见状,暗叫不妙,强笑着说:“我相信你们二房,相信假以时日,你们一定可以学会纺纱织布。可是,没有那个给你们学的时间呀!要知道,纺纱织布极为要紧,一日都耽搁不得。你们至少得学上个一年半载吧,那这一年半载里,纱谁来纺,布谁来织?咱们一大家子,穿什么呢?”
“‘一日都耽搁不得’?大伯娘,你是认真的吗?”沈采萱似笑非笑,“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大房和三房合一起,至少都已经三年没织出一块像样的布了……”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10章 猪队友
听到这儿,小严氏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嗷”一嗓子,叫嚷出来:“什么“三年没织出一块像样的布”,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沈采萱挑眉,转头看向苏氏、沈采薇和沈正榕,仔细打量了他们仨一番,“三年前,我和大姐离家的时候,你们穿的就是这身衣裳吧?”
“没错,就是这身!”沈采薇隐约猜到了沈采萱这样问的用意,高声说道,“不怕别人笑话,咱们二房的人一年到头就四身衣裳,两身厚的,两身薄的。现如今,咱们身上穿的就是薄的,得和另一身薄的替换着穿,一直要穿到秋末。”
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由此可见,在世人眼里,衣着对于一个人有多么重要,有些时候,世人甚至用衣着来衡量一个人,乃至于一个家族。
沈寿海对二房的女人多有不满。
这些不满之中,最让他介怀的是,二房的女人不够心灵手巧,都不懂得做几件像样的衣裳,好好捯饬捯饬,一年到头就穿着那几件破衣烂衫四处乱晃,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老沈家多穷呢!
真真是丢人现眼!
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沈采薇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饶是沈寿海自诩涵养极好,也忍不住破功了,皱眉教训道:“明知道衣裳不够穿,为什么不多做几身呢?你们二房可以不怕别人笑话,可咱们老沈家不行!咱们老沈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在望山村却是有头有脸的,岂能让别人笑话了去?赶紧的,做身新衣裳出来,把身上穿的旧衣裳换下来,可不能再穿着这身破衣烂衫出去丢人现眼了!”
槽多无口。
沈采薇都快被沈寿海气笑了,强忍住喷他一脸的冲动,没好气的说道:“丢人现眼?呵,要是有新衣裳穿,谁乐意穿着一身破衣烂衫出去丢人现眼呢?可问题是,做新衣裳,得有布啊!大房和三房整日把纺纱织布挂嘴边,动不动就以忙于纺纱织布为借口,把家里的活计推给咱们二房,好像从早到晚都在忙着纺纱织布。可奇怪的是,咱们二房就住在工房隔壁,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听不到工房那儿传来响动……”
小严氏再次蛮横打断:“咱待在自己房间里纺纱织布不行吗?谁规定纺纱织布一定要去工房的?”
纺车和织布机都在工房里,不去工房动用机器,怎么纺纱,怎么织布?这世间,谁还能徒手纺出纱、织出布不成?!
小严氏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沈采薇当即火冒三丈,就要和她掰扯清楚,这个时候,沈采萱拉了拉沈采薇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
经过沈采萱这么一提醒,沈采薇恢复了冷静,心平气和道:“行啊,有什么不行的呢?只要你能够纺出纱来,织出布来,别说待在自己房间里,就算是上天我都不管你!可问题是,你纺的纱在哪儿?织布的布又在哪儿?这都得有三四年了吧,咱们二房别说一块布了,连根纱线都没见着!”
说着,沈采薇看向沈寿海:“爷,咱还没有分家,咱们二房又素来规矩,手里没有一文钱私产,衣食住行全靠家里安排。家里不给咱们二房布,您让咱们二房拿什么做新衣裳?”
什么?三四年间,家里都不曾给过二房一根线、一块布吗?
沈寿海震惊了。
震惊之余,他隐约意识到,或许自己对二房的女眷有所误解。
沈寿海虽然对穿衣打扮这种事儿不怎么上心,但他不瞎,家里其他人都穿戴得光鲜体面,唯有二房的人全都一身旧衣,看着甚是碍眼。
针对此事,沈寿海曾特意找过严氏,吩咐她好好说说二房的女眷,让她们有空就捯饬捯饬。
严氏是怎么回答他的?
哦,严氏说,苏氏乃是渔家女出身,只会干力气活,针线活儿完全不行,一年到头都做不出一件像样的衣裳来,而且她自己不行,教出来的几个女儿也不行,整个二房就没有一个会做针线活儿的,所以家里其他人能穿新衣,他们二房只能穿旧衣。
123456...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