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静堂
“剁鸡食?”苏氏有些诧异,“鸡食咱们以前天天剁,哪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正榕别有深意的来了一句:“咱剁鸡食,就是纯粹的剁鸡食;三婶就不一样了,她手里剁的是鸡食,心里说不定在剁人呢!”
“哼,剁人?她也就只敢在心里头想想!”沈采萱冷笑一声,“咱们这位三婶,就是个窝里横,仗着自己是咱奶的亲侄女,就在家里飞扬跋扈。可出了这个门,她就厉害不起来了,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由此可见,她胆子其实并不大。一直以来,她敢对咱这么恶劣,完全是咱惯的。从今往后,咱可不能再惯着她了!”
“四娘说得对!”沈正榕附和道,“没人惯着她,看她往后还怎么嚣张!”
事实证明,没人惯着小严氏,小严氏确实嚣张不起来了。
但,嚣张不起来,她还可以扮柔弱,往别人头上泼脏水。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13章 开始婊演
这不,小严氏摔摔打打了老半天,眼见无法逼出二房,又气又急,急中生智,居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只见小严氏一把丢掉手里的破菜刀,蹬蹬蹬几步跑到沈家大门口,略微酝酿了一下感情,就抽抽噎噎的哭了出来。
小严氏的声音很有特色——又尖又细,极具穿透力。
她这一哭,不单是一直关注着她的二房听了个一清二楚,沈家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
这个时候,沈家的男人已经下地去了,剩下的全是女人。
小严氏是什么货色,家里的男人或许不清楚,家里的女人却个个心知肚明。
大伙儿都知道,今儿个小严氏因为二房的缘故,领了一大堆活计,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她倚门痛哭,还能为啥?必定是在针对二房,想要对二房使坏。
没有沈寿山在场,严氏不必假装贤良,自然不会出去制止小严氏。
当家的严氏都没有动静,其他人更加不会有所行动,一个个的,都躲在屋子里看戏。
由于无人制止,小严氏的哭声很快就惊动了左邻右舍。
不少热心的邻居围了过来,纷纷向小严氏询问她哭泣的缘由。
小严氏虽没有大房母女那般的城府,但小聪明多少还是有些的。
别人问她,她并不立刻作答,只是一味的哭泣。
哭声哀婉,神色凄楚,啧啧,真可谓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随着时间的推移,聚到沈家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不仅仅是邻居,就连隔了大半个村子的村民听到风声后,也跑过来瞧热闹。
值得一提的是,村东的孙婆子闻讯之后,一双小脚跑的飞快,火速杀到现场。
孙婆子是十里八乡闻名的长舌妇,最爱东家长西家短,到处搬弄是非。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有些坏事,孙婆子知道了,就意味着全村人,乃至于附近十几个村子的乡亲都将会知道。
小严氏哭哭啼啼了这么久,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想把事情尽可能的闹大。
眼见孙婆子这个大杀器到了,小严氏掏出手帕,拭了拭眼泪,开始了她的婊演——
孙婆子问小严氏为什么哭,她一开始只是摇头,在孙婆子的一再追问之下,她犹豫再三,方才语焉不详的说出“实情”——家里有些人什么活儿都不干,坐享其成,以致家里其他人受苦受累,不得安生。
正如小严氏所料想的那样,一听这话,孙婆子就来劲儿了,一叠声的追问她口中的“有些人”是谁。
小严氏支吾其词,磨磨唧唧了老半天,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小严氏这般做派,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来,她这是心存顾忌,不愿或不敢当众爆出“有些人”的身份。
事实真的如此吗?
当然不是!
沈家的女人都很熟悉小严氏的套路,知道她这是在酝酿大招,再过片刻,酝酿的差不多了,她就要将矛头指向二房了。
戏看到这儿,沈月婵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哟哟,先前沈采萱多威风啊!又是逼着家里立字据,又是逼着家里拿钱,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这下好了,经三婶这么一宣扬,全村人都知道二房的人偷奸耍滑,我倒要看看,从今往后,她沈采萱还威风不威风得起来了!”
沈月婵道出了严氏的心声,严氏心头大畅,感觉郁积了一上午的憋屈一下子全没了。
只是畅快过后,严氏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担忧:“经你三婶这么一宣扬,二房的名声算是坏了,可二房毕竟没有从家里分出去,他们的名声坏了,多少会影响到老沈家的名声吧?”
沈月婵笑吟吟的说道:“怎么会?望山村就这么大,左邻右舍都是知根知底的。乡亲们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清楚,二房不是你的亲生儿孙。都说继母难为,哪怕你掏心掏肺的对二房好,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可二房不拿你当亲人看,就是不领情,就是不服管教,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一个继母,又不好打骂他们,只好任由他们偷奸耍滑呗!乡亲们都是明理的,孰是孰非,心里有数,绝不会因为二房这个老鼠屎,就觉得咱老沈家不好的。”
严氏闻言,深以为然。
母女俩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然而,很快,这母女俩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小严氏要“勉为其难”的吐露“有些人”的身份之时,响起一道清亮悦耳的声音:“三婶,我知道到你看不惯小姑,觉得她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整天躲在屋子里睡大头觉,什么活儿都不干,实在太不像话!所以,平日里,你时不时就嘟哝着‘明明是个农家姑娘的命,却总是摆大户人家小姐的款儿’这种话。
“没错,三婶,你所说不假,没有一字虚言,全部都是实情!小姑确实是懒了些,自己不干活,总是支使嫂子,差遣侄女,把嫂子侄女当成奴婢使唤,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小姐。可实情归实情,并不是所有的实情都能够拿出去说的!你要抱怨小姑,不是不行,大可以关起门来,在家里抱怨,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但是,你不能因为心里有气,就把这些实情拿出去说!
“要知道,小姑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她这年纪早该定亲了,却因为眼高过顶,始终没找到合适的人家。现如今,家里正急着给小姑张罗亲事呢。在这紧要关头,你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这些实情抖搂了出来,这不是在给家里添乱嘛!
“虽然我相信,大伙儿乡里乡亲的,就算听说了这些实情,也不会随便往外传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位乡亲不小心说走了嘴,把这些实情传扬了出去,那小姑的名声可就全完了,你让她还怎么定亲啊?!”
说出这番话的自然是沈采萱。
方才小严氏正在酝酿感情,准备放出大招,将二房的名声往死里踩。
没承想,沈采萱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一把拉住小严氏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
小严氏先是一愣,待她回过神来,意识到沈采萱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立马想要打断沈采萱。
可不知怎么回事儿,小严氏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就好像……忽然之间哑巴了一样。
小严氏有口难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采萱嘚啵个没完。
只见沈采萱嘚啵嘚啵了一长串,喘了口气,再接再厉,继续嘚啵:“三婶,你为什么对小姑这么大怨气?说到底,不就两个缘故——一是小姑总使唤你,二是小姑一直嫁不出去,却不识趣,非但不帮着家里干活,反倒变着法儿的要吃要喝要穿戴,花家里的银钱。说句公道话,小姑这性情确实蛮招人恨的,你因此而恨上她,倒也情有可原。
“可是啊,三婶,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心里越是不待见小姑,嘴上就越是得要说她的好话,给她营造一个名声,因为惟有这样,才能让她尽快嫁出去。她嫁出去了,不就没人使唤你了,不就不会乱使家里的银钱了,你不就可以怨气全消了嘛?
“所以啊,三婶,听我一句劝,别站在门口哭诉了,赶紧起你的眼泪,回屋吧。”
说罢,沈采萱就作势要拉小严氏回屋。
小严氏狠狠甩开沈采萱的手,先是张了张嘴,随即疯狂摇头。
小严氏这一连番的表现,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来,她这是心头怨气未消,还想继续站在门口哭诉。
此时此刻,小严氏神色复杂,有憋屈,有迷惘,其中最多的还是愤怒——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要将谁生吞活剥了一般。
广大吃瓜群众见状,都相信了小严氏方才所说(其实是沈采萱所说),以为她被沈月婵欺负惨了。
一时之间,四周议论纷纷,不少吃瓜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自己不干活,还支使嫂子,差遣侄女?我的天!这世上还有这样懒怠的姑娘?!”
“怎么没有?沈家的小女儿不就是!我家就住在沈家附近,时常能看见沈家其他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却从没见沈家的小女儿干过任何活计!”
“确实,从没见过沈家的小女儿干活儿,倒是经常见她刁难嫂子、打骂侄女。啧啧,沈家的三媳妇还真没瞎说,她小姑子的确什么活儿都不干,坐享其成,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小姐呢!”
“唉,摊上这么小姑子,难怪沈家的三媳妇要哭呢!换做是我,我也得哭!”
“……”
先前小严氏是在假哭,如今小严氏真的哭了,急得直掉眼泪的她很想大声辩驳:“不,不是的!我说的不是沈月婵,是二房的人啊啊啊!”
然而,无论小严氏如何努力,都无法顺利说出话来,哪怕是一个字。
自个儿怎么忽然之间就哑巴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小严氏瞠目结舌,蓦地里,她心中涌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自个儿瞎嚼舌根,企图诬陷二房,遭报应了吧?”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14章 越描越黑
思及至此,小严氏心中一寒,正要仔细琢磨自己忽然之间哑巴了的缘由,就在此时,她被人狠狠的拽了一把。
小严氏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拽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婆母兼姑母——严氏。
由于有一层亲戚关系在,三个儿媳妇之中,严氏最喜欢小严氏,素来对小严氏格外宽容。
可此时此刻,严氏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温柔慈爱的笑容,手上却暗暗使劲儿,恨不能将小严氏掐死。
“刚刚我家三媳妇和她小姑子拌了几句嘴,心里头一时气不过,就跑到大门口来胡说八道了。”严氏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向在场众人解释道,“胡说八道,刚刚我家三媳妇所说,纯属胡说八道,没有一个字儿是真的!大伙儿听过就算了,千万别当真哈!”
胡说八道?呵呵,不见得吧!
尽管严氏出来避谣了,可吃瓜群众依旧议论纷纷,有几个不太讲究的妇人,直接对站在严氏身后的沈月婵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沈月婵和小严氏一样,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在家,严氏相当有话语权,她仗着有严氏撑腰,敢怼兄嫂,敢骂侄子,敢打侄女;在外,严氏的话不管用了,她失去了依仗,一遇上挫折就怯场,怂的不行——哪里经受得住这种阵仗,当即哇的一声哭出来,掩面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采萱望着沈月婵的背影,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三婶啊,就因为你这么一哭,小姑的亲事……怕是悬了!”说着,她踮起脚来,轻轻拍了拍小严氏的肩膀,仿佛是在良言相劝,“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你刚刚说出去的话是不回了,可把小姑害惨了!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些,千万千万别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去了啊!”
说罢,沈采萱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不再逗留,回屋去了。
沈采萱的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严氏心头的怒火直往上窜,她对小严氏的怨恨又加深了好几分,自然而然的,掐住小严氏的那只手力道也加重了好几分。
“哇,好痛!”小严氏感觉自己手臂上的肉都快被严氏掐掉了,拼命摆脱了严氏的钳制,抱着手臂,大声呼痛。
话音刚落,小严氏一呆,心说我怎么不哑巴,又能说话了?
小严氏还没来得及为找回自己的声音而感到庆幸,就见严氏森森地瞥了自己一眼。
婆婆的眼神好阴森、好可怕啊呜呜呜呜!
小严氏不笨,立即意识到,自己要是不赶紧补救,设法恢复小姑子的名誉,自己……怕是要凉了。
“其实我刚刚哭,完全是因为我家二房的人,不关我小姑子的事儿,真的,跟我小姑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小严氏迫不及待的澄清道。
小严氏说的是实话,可惜她这实话说得太晚了。
在场众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小严氏是受了沈月婵的欺负,才会倚门痛哭。
至于小严氏如今为何改口,扯到了沈家二房身上去?
这很好理解啊!
没见严氏闻讯赶了过来嘛,对小严氏暗中施压——尽管严氏脸上带笑,可她暗下毒手,掐得小严氏哇哇大叫——在严氏的压迫之下,小严氏哪里还敢说实话,只好改口,胡乱攀咬无辜的沈家二房呗。
“这么说来,‘什么活儿都不干,坐享其成’的,不是你小姑子,而是你家二房的人?”孙婆子“噗嗤”一声笑了,揶揄道,“哎哟哟,我说二郎他娘,就算你被逼无奈,要找个顶缸的,也找个说得过去的呀!怎么能赖上你家二房的人呢?
“你家二房的人,在家里头怎么忙活,咱瞧不见,不好多说什么;可在外头,二房的男人又是下地劳作,又是进城扛活,二房的女人孩子又是挑水,又是种菜,又是洗衣裳,又是打猪草,咱就没见他们闲下来过,再勤劳不过了!
“我的个天,这也能叫‘什么活儿都不干,坐享其成’?!二郎他娘,你确定你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乡里乡亲的,大伙儿都很清楚孙婆子的为人,知道她的话真真假假,很多时候,不能够全信。
可这一回,孙婆子话音刚落,几乎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大伙儿纷纷点头,都很认同她的说法。
“是啊是啊,孙大娘这话说得在理,沈家二房的勤劳那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根本就不可能是那种‘什么活儿都不干,坐享其成’的人嘛!”
“‘什么活儿都不干,坐享其成’,这分明就是说的沈家的小女儿,哪里扯得上踏实肯干的沈家二房呀!”
“分明是自个儿的小女儿偷奸耍滑,却抵死不承认,胡乱攀咬继子一家!啧啧,人品差成这样,哪里是什么贤良人啊,根本就是恶毒后娘啊!”
“继子……后娘……这话怎么说的?”
“你才嫁过来不久,所以不清楚沈家的底细。我跟你说,沈家的二儿子呀,他的亲娘早早过世了,如今的这个娘……嘻嘻,是他的后娘!”
“怪不得,怪不得!一直以来,我心里就纳闷呢,沈家其他人都捯饬得光鲜体面的,唯有沈家二房的人,穿得破破烂烂的,明明是一家人,怎么分出了三六九等?嗐,原来是黑心后娘暗中捣鬼!”
“……”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严氏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辩解下去了。
原因无他,在场众人对沈月婵和沈家二房的印象根深蒂固,三言两语间,很难扭转他们的成见,越辩解他们越难以置信,不仅如此,还越描越黑,渐渐的,从沈月婵牵扯到了严氏身上,使得严氏营造多年的清誉大大受损。
想明白这一点,严氏不再多说什么,也不让小严氏多说什么,果断驱散了围在家门口的众人,紧紧关上了大门。
堂屋之中,小严氏反复解释说,她要坑的是二房,坑沈月婵?她想都没有想过!那些恶意中伤沈月婵的话,句句都出自沈采萱之口,而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沈月婵一句坏话。
然而,无论小严氏如何辩解、如何喊冤,严氏都始终一言不发,一直目光阴鸷的盯着小严氏,仿佛是要重新认识这个侄女兼儿媳。
小严氏被盯得心里发毛、浑身发冷,自觉被冤枉了的她委屈极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沈月婵可没有严氏那般城府,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哭什么哭?怎么,你还委屈上了?你怎么有脸的!别的不说,我只问你,沈采萱说我坏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打断?怎么任由她说了下去?”
小女儿这话问的,相当有水准,正好切中要害!
严氏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便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小严氏,想看她如何作答。
“我、我……”小严氏想说,沈采萱说话的那当口,她不知怎么的,忽然之间就哑了。
可那经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说出去谁信啊?
要是照实说,严氏母女肯定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
小严氏想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但很可惜,她只有小聪明,缺乏急智,一时之间,根本编不出合适的解释来。
沈月婵见小严氏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就认定她做了亏心事,这会儿心虚了:“没错,你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一句坏话,可你从头到尾也没说过我一句好话呀!刚刚沈采萱说了我那么多坏话,你就站在她身边,却连一句替我辩白的话语都没有!你这是什么意思?哼,你这分明就是默认,默认了沈采萱所说的一切!是呀是呀,你看似没有亲口说我坏话,可实际上,你的所作所为跟亲口说我坏话有什么区别?!”
“不是的,不是的!”小严氏矢口否认,情急之下,也不管合理不合理了,直接说出了大实话,“不是我不想替你辩白,实在是、实在是……那会儿我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实在是有口难言,没法儿替你辩白呀!”
这话说的,别说颇为明的严氏,就连脑子不好的沈月婵,都不相信,认定小严氏是在胡说八道,肆意狡辩。
“刚刚你分明是勾结了沈采萱,往我头上泼脏水,当众败坏我的名声!这才一眨眼的工夫,你就死活不承认了!”沈月婵越说越气,忍不住口吐芬芳,“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你这个贱人!”
窝里横的沈月婵回到了窝里,又横了起来,这会儿生起气来,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只见她几个箭步冲上前,一只手揪住小严氏的发髻,另一只手狂扇小严氏的嘴巴,大声叫骂道:“让你说我坏话,让你说我坏话!今儿个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小严氏嫁入沈家十几年,尽管总是偷奸耍滑,却从未受过任何惩处,今天之前,别说挨打了,就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
此时此刻,骤然遭到袭击,小严氏整个人都傻掉了,等她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回过神来,这才惊悚的发现,自己的嘴里满是血腥味,牙齿隐隐有些松动,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15章 暗生毒计
哎呀妈呀,沈月婵这小贱人是想要打死自己啊!
小严氏可不是什么光挨打不还手的主儿,先前是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反应过来,她哪里会对狂殴自己的沈月婵客气?撸起袖子就开打!
只见小严氏像疯了一样,纵身向前扑去,一把将沈月婵扑倒在地,随即骑在沈月婵身上,左右开弓,狂抡沈月婵耳光。
沈月婵当然不会束手待毙,任由小严氏殴打自己,数次想要掀翻身上的小严氏,奈何小严氏平日里光吃饭不干活,养了一身肥膘,吨位颇大,可不是年方二八、身量尚未完全长足的她想掀翻就能够掀翻的。
不过,最大的靠山严氏就在不远处,沈月婵底气十足,心中升起一股狠劲儿,掀不翻小严氏,她就张牙舞爪,狂挠狂掐小严氏,一副要将小严氏生撕了的架势。
就这样,姑嫂互撕的戏码在堂屋里华丽丽的上演了。
女儿狂扇儿媳,严氏自然不会阻止,生怕儿媳向自己求助,严氏还特地跑远了几步,来了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暗暗为女儿鼓劲叫好。
谁知一转眼的工夫,形式就发生了逆转——前一刻还在挨打的儿媳,下一刻就占了上风,按着女儿狂殴;而女儿一下子就由优势转为劣势,挨打多还手少,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儿顷刻之间就成了猪头脸,简直惨不忍睹!
严氏见状,又惊又怒,厉声呵斥她们住手。
然而,斗殴双方都在兴头上,严氏的口头警告,她们哪里听得进去?依旧打得热火朝天。
严氏生怕再打下去,女儿就要毁容了,有心想要拉架,可她眼见二人打得凶狠,犹豫不敢上前,只好大声呼唤隔壁的大房母女,想让她们过来分开二人。
大房母女多明呐,深知这个时候跑去堂屋必定没好事儿,一个个都装聋作哑,权当没听见。
倒是小严氏的女儿——沈家六娘沈采萝,记挂着娘亲的安危,闻讯当即赶了过来。
沈采萝年仅八岁,生的瘦瘦小小的,明知自己冲上前去拉架,极有可能会被误伤,可心性纯良的她还是在严氏的指挥之下,上前拉住了她娘,希望她娘能够就此手,不再与她小姑互撕。
小严氏眼里素来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对女儿极为漠视。
这个时候,她哪里会顾及女儿的安危,觉得女儿碍手碍脚,就狠狠推了女儿一把。
这么大的力道,瘦瘦小小的沈采萝哪里承受得住?当即站立不稳,脚步踉跄,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桌角,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眼见沈采萝没能成功拉开小严氏,严氏暗骂她废物,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亲自上阵。
尽管此时的小严氏凶猛狂暴,但她理智尚存,依旧对严氏心存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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