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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只安排三百八十个人,皇帝居然按照五百人的空额给的,皇后的人选自然不能算进去,现在多出来的名额,可以正大光明的照顾一下自己的老部属了。
家里很是热闹,程夫人骑着马就赶过来,尉迟恭亲自过来了,他出身不好,一直在朝堂上混的不太好,总是受排挤,手里好多老部下没出安排,听云烨说现在是个好机会,哪里肯错过。至于秦家,病重的秦琼还是派人送来了一个纸条,云烨看过之后,就一把火烧掉了,没想到老秦居然还留了后手。
文书上最后的一点空隙也被云烨利用了一个干净,只要请皇帝复核一下,就能立刻去吏部领取告身,自己的计划也就会彻底的得到实施。
只要这一步迈出去了,云家联盟在海洋的话事权,在五十年之内无可动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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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五十四节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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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笼罩在云烨强大的气场下整整半月有余,直到年关这才逐渐恢复正常,这一回,兵部从登州,明州,岳州,甚至广州采办来巨量的物资,准备发放下去。
这些钱都是去年的结余,云烨没打算留下来,而是准备一次性的全部发下去,在后世的时候就知道,哪怕是公家发一捆大葱,也绝对比自己去菜市场买来的要荣光百倍。
段虎很不满意,认为这是在靡费国帑,不能这么做,向云烨进言了好多次,结果毫无动静,准备给皇帝上书的时候,看到书吏仇恨的看着自己,这才猛地发现自己在兵部成了孤家寡人,段虎不在乎成为孤家寡人,他们段家讲究的就是成为孤臣,写好了奏折还没走到中书,在门下就被褚遂良拦截了,门下省的仆射长孙无忌一般不会管这些事,操作实际事务的全是褚遂良。这位出身秘书省的大佬,现在已经和长孙家结成了利益联盟。
“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褚遂良在铺好的纸上写下了着这行字,欣赏了一会之后,就投入到火盆里去了,在他看来,云烨已经被上一次安置老兵的事情刺激的已经发狂了,甚至想要通过花光兵部存留的国帑来向皇帝示威,表达自己的不满,这已经是自取灭亡的徵像了。
云烨此人不容他人诽谤,他和皇家已经结成了最紧密的关系,事实证明,任何攻击云烨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能够毁灭云烨的,只有他自己,褚遂良决定站在岸上看风景,段虎的奏折很有何能会让皇帝阻止这件事,从而断送后面所有的可能,所以,褚遂良才会轻易地将段虎的奏折送入了废纸堆。
占了大便宜的长孙,李二不是不知道云烨在干什么,但是他们夫妇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对于云烨来说,只要是钱的事情,基本上就不是什么大事,无数回事例证明和云烨在钱财上较量都属于白痴行为,最后难以下台的只会是自己,他是兵部尚书,明年兵部缺钱的时候,为难的是他不是皇帝自己,既然兵部钱粮多的可以给属下找福利,皇帝能做的就是将兵部明年的预算减少一成半成的,这是一笔更大的节约,这个帐长孙早就算过来了。
兵部的礼物非常的丰盛,有东海的咸鱼,海带,海菜,海参,八爪鱼,大虾,也有明州的带鱼,冻在冰块子里被大船趁着运河还没有封冻浩浩荡荡的就给运过来了,至于广州的特产说起来就让人高兴了,全是干货,香蕉干,龙眼,等等,最让人高兴地就是随船运过来一下干的贝壳,有的贝壳里面有珠子,只要运气好,就能从里面剥出一个两个珠子来,这就是惊喜,不管是谁家剥出珍珠来都是喜事,大过年的讨个口彩还是非常不错的。
响水岩的大米,关中的和尚头面,最离谱的还有玉福轩的胭脂水粉,都是高档货,一人高高兴兴的拖一车回家,全家老少都开心,
算起来也没几个银币,都是自己运来的,水军给兵部运点东西谁敢说不对?大商铺把自家的货物打上七八个折扣塞进官家的年货堆里,光是名声就值那点东西的价值了。
每人都有,兵部尚书和烧水的茶壶每人一份,不分贵贱,东西都是一样。
辛月翻拣着云烨拉回来的东西,皱着眉头说:“您堂堂的侯爵,忙活一年就混了这点东西回来?不够丢人钱。”
云烨用热毛巾擦着脸说:“别看就这点东西,疍吏们从好几船货物里面挑出来的精品,好东西全给咱家了,就这份心,你去西市能遇得上?”
“这倒是,这些带鱼还真的不错,拿油煎了您最是喜欢吃,寿儿也喜欢,只可惜那个傻孩子现在去了北海放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过年的辛月就想起了远在天边的儿子,说着话眼圈就红了。
“男子汉长成了,你不能总把他拴在腰里,该他自己出去走走了,我们说的道理他不听,也听不进去,只有自己摔倒了,磕破了才知道疼。”
辛月点点头,就吩咐贺兰从马车上拿几条子带鱼,送去厨房里煎好了给老奶奶和婶婶们送些过去,告诉她们,这是侯爷新年发的俸禄。
兵部今年在发疯,校军场全部封闭,十六卫加上岭南水师的人在里面杀的难解难分,再加上妇人孩子的吼叫,尘土飞扬的校军场,宛如屠杀的战场。
长安人好奇极了,但是那些扛着武器的守卫毫不客气的把那些打算透过校军场墙上的窟窿里偷看的闲人撵走,不准他们看,自己趴在洞里羡慕的看着里面的动静。
李靖和李绩,老程,老牛,以及十六卫的老帅们坐在点将台上,桌子上的茶水,葡萄酿以及点心果子根本就无心下咽,对着厂子里奔忙的人群指指点点,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放声大骂,尉迟恭桌子上已经没东西了,都被他用来砸人了。
精心选出来的壮汉跑不过一个瘦猴子,力贯千钧的壮汉,居然跳不过前面的矮矮的横杆,丢死人了,这还有跳高的时候扯了裤裆的,狗日的连底裤都不穿,黑乎乎的一坨就在那里甩来甩去,从洛阳回来就成了右武卫的大帅,这些兔崽子没一个争气的。
“药师兄,这更快,更高,更强,的提法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李靖手里嘴里含着一颗桂圆,手里抓着一架望远镜看得正入神,听到李绩这么说,就朝云烨努努嘴说:“那小子弄的,据说这是为了提高将士的身体素质,也是在没有战事的时候一种常规的训练手段。”
老程手下的人是云烨亲自选的,都是非常地有针对性,跑得快的去参加跑步,跳得高的去参加跳高,箭法准的就去参加射箭,力气大的就去比赛举石锁,有宝马的就去参加马术比赛,身子灵敏的就去比赛爬杆子,不像尉迟恭选出来的人清一色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大汉。这才开始比赛,已经折损了大半。
不过比赛确实好看,军伍里面本身好胜心就强,自认第一别人都是蠢蛋,全副武装绕着校场跑十里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左武卫里面随着云烨去沙漠的那些人还是最适应这种跑法,身上有锁具,扣好之后整个人就和装备成了一体,当别人叮叮咣咣的瞎跑的时候,他们已经悄悄地跟在后面了,七八圈下来,那些人已经丢盔弃甲了,他们依然军容整齐的在跑圈子,引得外围那些夫人和孩子们声嘶力竭的叫唤。
“这才是太平年间我们该干的事情,这比听那些靡靡之音强多了。”刘弘基话音刚落就被一群粗汉入娘到老子的骂了回来,一个yin棍也敢说这样的话,跟在老爹背后伺候的刘正武恨不得把头塞裤裆里。
刘弘基却若无其事的一一回骂,见儿子不帮着自己还打算抽儿子一巴掌。
“闭嘴吧,老刘,孩子比你有出息的多,虽然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胳膊,这也不算的什么事情,孩子玩命的帮你争脸,你还舍得揍他?”
见老牛发话了,刘弘基嘿嘿笑着变掌为抓,在自己儿子头上摸了一把,又开始向别人吹嘘自己儿子在北庭的事迹来。
李靖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指指场内说:“该下去看看,重头戏来了,这才是真正的角力。”
李靖下了场,别人也跟着下了场子,只见场地里就剩下一百名千牛卫壮汉和一百名右武卫壮汉,地上放着一根胳膊粗的大绳,中间栓了一条红绸布,两百个大汉精神抖擞,两边的校尉大声的给自己的部属打气,一定要赢下这一场。
看到无数的老将名帅特意过来看自己,参加拔河比赛的壮汉一个个激动地直打摆子,李靖握着拳头一路砸了下去,没个壮汉的胸口都捶一下,回头对老帅说:“确实都是熊罴之士,这一场龙争虎斗有意思,老夫加个码,这东西那一队赢了,就拿去换酒喝。”
李靖说着话,就从腰袢解下一块润泽的青玉牌子,挂在红绸布上,当做奖赏。
“嘿嘿嘿。”尉迟恭笑了起来,从两个军士头上卸下来两个头盔,往右手的头盔里面扔了两张钱票大声说:“老夫开庄,赌右武卫赢,谁敢对赌?”
千牛卫的大帅老牛站了出来,瞅瞅尉迟恭的钱票,藐视的说:“两百枚金币?也忒小气了,老夫赌千牛卫胜出,五百枚银币,不用钱票,有这句话就成。”
“右武卫这边薄弱一些,晚辈加注五百枚金币!”
云烨刚刚忙完,见起了赌局,立刻就加入了进来,右武卫倒霉了一整天,但是在力气这一途上云烨比较看好尉迟这方。
有出盘子的就有接盘子的,不一会,两个头盔里就装满了钱票和值钱的东西。
两边人手准备好了,李靖看着红绸布刚和地上的白线重合,一声哨子响,胳膊粗的麻绳就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绷得笔直。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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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五十五节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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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一纵身就跳上了绳子,手里拿着一面小旗子,低头看着脚下的红绸往那边移动,只要偏移出去,就把旗子朝那边晃。校场里的气氛顿时就被点燃了,好多贵妇,贵女离开座位,跑到跟前跳着脚为自己看好的一方打气。
力士开山本就充满了阳刚气,更何况这里有两百力士正在以力服人,虬结的肌肉,蹦跳的青筋,四百条粗壮的大腿,将男人的阳刚美展现无遗。
飞扬的尘土也不能阻止贵妇们欢呼,眼看着红绸缓缓地左右移动,力士们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对面也跟着怒吼,程处默在绳子上喊得声嘶力竭,云烨完全抛掉了平日里的斯文像,脖子里青筋迸的老高,两只手不断往后挥,就算不能亲自上场,扇扇风也是不错的。
校场的隔壁就是马球场,两者之间只有一道高墙将他们分割开来,皇家的球戏正斗得热闹,力士们的怒吼,惊扰的球场里的戏马,哕哕的叫个不停。
李二拎着马球杆抬头就问站在梯子上往那边看得兕子:“那些混账在干什么?”
兕子早就看得热血沸腾,李二喊了两遍他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回答道:“父皇,你快看啊,他们在抢绳子,好多婶婶都在看,辛月姐姐也在那里,我四姐,五姐都在,兕子也要过去。”
说完就爬上了高墙,喝令墙那边的守卫给自己搬梯子。
莫名其妙的李二也爬上了梯子,伸长脖子一看,只见尉迟恭怪叫连连,脱掉了上衣,拉着绳子的尾巴,正在忘命的扯绳子,越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只见牛进达同样如此,两位大帅已经彻底的赤膊上阵了。
兕子已经沿着梯子,小鹿一样的跑了过去,揽住清河的肩膀,拼命地为老牛打气。回头看看墙底下站着的李孝恭,李道复,李承乾,还有李泰,以及刚刚回京的李治,都拿着球杆好奇的竖起耳朵听墙那边的动静。
李靖的怒骂声,程咬金的大笑声,刘宏基鸭子一样的叫嚣声,再加上云烨稀奇古怪的骂人声音,挑起了他们极大地好奇心。
忽然,人群似乎像火油弹一样被点燃了,尉迟恭捶着胸口如同一头黑熊,仰天咆哮,身后的力士们也跟着一起大叫,一瞬间就把妇人们的声音给遮盖下去了。
李孝恭心里如同有一百只小老鼠在挠心,他接到云烨的邀请了,但是皇帝希望皇家今年能好好的打几场马球。
李承乾开始苦笑,马球算是打不成了,因为李二也跨过高墙,去了另一边。父亲走了,李承乾只好留下来组织皇亲们继续玩游戏。
却听得那边已经传来一片万岁之声,李二的笑声也从那边传了过来,李泰把手里的球杆一扔,就下子窜到了梯子上,回头对一脸怒容的长孙说:“啊,我父皇真是神勇,刚才投矛的时候,穿了三个标靶,且看孩儿为我父皇助威。”
说完也不见了人影,李治刚要上梯子,就被长孙扯了下来,只好乖乖地拿起球杆等着大哥发号施令,刚才还觉得趣味无穷的马球现在如同嚼蜡。
刚才的拔河游戏只不过是开胃菜,力大无穷的尉迟恭到底取得了胜利,现在他已经被恼羞成怒的牛进达抓住两人开始角力。
李二就站在中间当裁判,尉迟恭揉身上前锁住牛进达的左臂,发一声喊吼,扭转身子就要将牛进达从地上抡起来,却见牛进达右腿死死地别住尉迟恭的前伸左腿,全身扭一下转了半个圈子就化解了尉迟恭的杀招,膝盖一曲就按在尉迟恭的腿弯上,虽料想尉迟恭趁势蹲身,左手擒住牛进达的腰带,双臂一较劲,就把牛进达重重的惯在沙地上。
众人齐声叫好,李二笑的如同见到腐肉的秃鹫,怪叫着就将扭打在一起的尉迟恭和老牛分开,尉迟恭手里拿着一枚玉佩,反手就放进地上的头盔里,装满钱票和贵重物事的头盔在大太阳底下熠熠生辉。
正在和老将们说笑的李二猛地发现,校场里居然开始赛马了,十几匹彪悍的雄壮的战马四蹄翻飞在椭圆形的校场里你追我赶,激烈之极。
当他看到后面的骑士狞笑着从腰里抽出一把刀子,狠狠地砍在前面的那个骑士身上,才要发怒,却看到前面的那个骑士在挨了一刀子之后,怒骂着带着马跑出了跑道,背上一条白色的痕迹非常的清晰。
“赛马就赛马,怎么还有抡刀子砍人的?”
“陛下,这不是赛马,这是在赛骑兵,身上没有痕迹并且干掉其他人的那个一个才能获胜。微臣本来打算只比赛马速,但是程大将军他们加入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好在将士们身上的甲胄还算合适,应该不会出事。”
云烨的话刚刚说完,一个被人家攻击急眼的骑兵,居然在马上来了一个虎跳,直接跳到人家马上,勒着脖子用力的往后扯,战马惊叫着在场子里胡蹦乱跳,两个人都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就这样也不肯松开,纠缠在一起互殴。
李二远远地看着砸吧一下嘴说道:“出了事情朕找你算账!”
说完就走到台子上,一脚把刘正武踢走,自己找了一个最中间的位置,提起酒壶喝葡萄酿,喝完了酒就和随着他一起回来的李靖他们谈话。
李泰在射箭,箭法不太好,只能勉强将箭射到靶子上,就这样还能引来那些善于拍马屁的将士们满堂的喝彩。兕子力气太小,拉不开三担弓,军伍上的弓箭,还不是她一个大病初愈的小姑娘能拉动的。
着急了就说自己会扔飞刀,箭靶子有点远,两个非常有眼色的军汉,立刻就把箭靶子放在兕子身前一丈远的地方。
第一刀飞出去了,不算,第二刀刀柄撞到靶子上了,也不算,第三刀用力一扔,一脸谄媚像准备报靶的那个杀才肩膀上就插着一把刀子,血噗噗的往外冒。兕子眼泪已经快出来准备哭了,那个杀才却嘻嘻笑着,说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把刀子从肩膀上拔下来,拿自己的衣服擦干净血迹,把刀子倒转刀柄拿给兕子,说下一回一定能插到靶子上。
兕子不小气,见这个家伙活蹦乱跳的,也就不哭了,从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一身劲装,没有带配饰,从云烨腰上揪下来一个玉牌就赏赐给了那个杀才。
挨刀子能有赏赐?还是重赏,云侯爷腰上从来不挂便宜货,立刻就有一堆军士过来,帮着报靶子,公主扔出来的刀子绵软无力,他们已经做好了拿肩膀接刀子的准备了。
长孙冲就是一个祸害,留着一撮小胡子,三担弓拿在手里轻若无物,手指缝里夹了三支箭,只听三声密集的弦响,三支长箭已经齐齐的钉在红心上。
小苗最讨厌长孙冲,因为当初在岳州,这家伙下手非常的狠,原本不大算出手的,躲在辛月的身后热闹一下就完事,看到妇人们齐齐的夸赞长孙冲,心中不服,取过一把长弓,在手里耍了一下,那张弓就跑到了背后,也不见她动作,手上就抓了四枝箭嘴里也叼了一枝。
抓着箭的手扭到背后,直接开始拉弓,眼睛看都不看箭靶,四枝箭就几乎连成一条线,围着红心齐齐的钉在靶子上,吐气开声,嘴里的那支箭又到了手上,几乎就在前四枝刚刚停止颤抖,第五支箭就牢牢地钉在正中心,手腕子一翻,这一回长弓就回到了胸前,又拿了一支箭,两根指头轻轻地一勾弓弦,三担的强弓就变成了满月,最后一支箭呼啸着飞了出去,正好扎在最中心那支箭的尾部,锋利的箭簇破开箭杆,正中红心。
妇人也有这样的本事,那些刚刚还把长孙冲当神一样崇拜的妇人,立刻就向小苗涌了过去,小苗皱着鼻子朝长孙冲哼了一声,就被湮没在脂粉群里了。
“看什么,你又打不过小苗,被人家抹了面子,也只能认,不过说实话,你这样的武将射箭射不过女人,打架也打不过女人,我身为男人感到很丢脸啊。”
李泰不知道从哪里混了一大把干桂圆,一边剥着吃果肉,一边嘲笑长孙冲。
长孙冲黑着脸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那是女人么?那是一只人形猛兽,大唐能打过她的人屈指可数,难道说你的箭法就非常的高明么?”
“我是念书的文人,女人学问比我好我才会丢人,你是武将,就是玩刀弄枪的,老本行斗不过女人难道很光彩?
书院现在正在研究在忽视体力的情形下提高武器的杀伤力,过不了多久,你们这样的壮汉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我拿着新发明的武器,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长孙冲有些黯然的扔下手里的弓,指着台子上正跟皇帝谈笑的高兴老将道:“我或许还有重新学习的时间,他们恐怕……”
李泰点点头,指指校场道:“他们的武力今后只能在这里表现了,明年军伍大换装之后,你看着,自杀的老将都有。”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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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五十六节上元节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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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将复杂的战争分解成一个个简单的模块,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最后强调武器的重要性,他很清楚一个帝国不可能永远保持武力上的强悍,但是能保持武器上的强悍,所以他宁愿牺牲暂时武力上的强大,也要换取日后的长治久安。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大唐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天塌不下来,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改革,进行武将的替换,完成自己梦寐以求的军事改革,如果在自己执政的这些时日里完不成这些改革,后世的子孙就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
帝国今年的上元节非常的热闹,整个长安都被灯山笼罩,金吾不禁的长安城真正变成了不夜城,光明殿上光明大作,远远望去就像天上的宫阙。
玉山的冰灯会早就家喻户晓,游玩了城里的灯会,富贵人家就会套上马车连夜出门,只要小半个时辰就能来到东羊河边,今年的灯会皇帝皇后没有来,太子过来主持了开灯仪式后,传统的熊猫拉车大赛就开始了。今年过来混吃食的熊猫很多,膘肥体壮的全部被套上车子,彬彬有礼的士子,衣香髯影的贵妇,总能凑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新的学生领袖在主持所有事宜,整个灯会进行的有条不紊。
云烨参加完灯会之后已是二更天,今年不用陪皇帝发疯去爬鹰嘴崖,所以就想早早的入睡。把手放在那日暮温暖滑腻的胸膛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声霹雳般的巨响。将云烨从睡梦里惊醒,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多年军伍历练的身体反应已经让他开始快速的穿衣,这是出大事了。
那日暮惊恐的"ciluo"着上身从被子里钻出来,才要起身,就听丈夫说:“穿好衣服,去找辛月,检查家里有没有受到波及。我这就去后山。”
说完话就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出了月亮门就大喊刘进宝,旺财不用他喊,只要遇到危险,它总是习惯性的找到云烨身边找安慰。
能发出这样一声巨响的,只有可能是火药作坊。或者武备库,还说这几天就要从李孝恭那里接手玉山的后山,准确的说就是上元节开印之后,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
带着家将举着火把风一样的直奔后山,才到后山大门,云烨的心就不断地下沉。因为大门不见了,到处都是散落的石块,和痛苦地"shenyin"声。
云烨下了马,艰难的在乱石堆里往前走,刘进宝想要拉住侯爷。却被狠狠地甩开,只好跟的近一些。帮着侯爷照亮前面的路。
火药库就在大门的边上,这是为了书院的安全这样安排的,就算爆炸了,飞石也会被高大的鹰嘴崖挡住,不至于掉到书院里。
笑苍生满身是血抱着自己的老婆哀哀的大哭,他老婆怀里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是这块石头击碎了她的胸骨,嘴角已经不再流血,痴痴地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上是欢乐还是痛苦。
云烨喊了笑苍生很多声,他依然抱着老婆大哭,笑苍生什么都听不见,他已经聋了……
打着火把在乱石堆里救人,这非常的艰难,事实上活着的人并不多,即使没有被火药炸死,飞石砸死,也会被恐怖的爆炸波冲击死。
救援完毕了山门上的幸存者,云烨就下令所有人躲避,黝黑的山洞里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进去,而爆炸这种事故,绝对会引起其他不好的连锁反应。
果然,巨大的山洞里又传来几声闷响,云烨苦笑一声,地底的火药储备仓库也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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