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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长孙无忌坐定之后,谢过杜如晦,感慨地说:“杜相自从交卸了差事,眼看着容光焕发,真是令人羡慕。”
“你我都是朝堂上打滚多年的人,你如何会不知道朝堂就是一架血肉磨盘,不管你多么精壮的身子,投入到朝堂上,用不了几年,你的精气神都会被那架磨盘一点点的消磨殆尽,老夫比较惜命,所以早日从那里逃了出来,辅机!你的身体怎么会差到这个地步,想当年你可是能文能武的悍将啊!征讨薛举的时候,你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也没有衰弱成这幅样子。”
长孙无忌苦笑着摇摇手对杜如晦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夫把这一生献给了大唐,如今看来真的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就在俩人轻声交谈的时候,云烨敲响了案子上的金钟,只听得一声铮鸣,整个大礼堂顿时就鸦雀无声。
云烨抱拳作揖道:“今日乃是陛下亲自给天下人授课的时间,且容云某在这里做一个小节。以及说明一下陛下讲课之时的课堂纪律。
全堂讲课,陛下只讲,不接受询问,讲课之时,不得交头接耳,不得随意走动,务必保持课堂的安静。
以上,就是课堂的纪律,至于陛下要讲什么。不知!陛下打算讲多久,不知!陛下会不会提问,不知!现在就让我们欢迎大唐皇帝陛下李世民。”
随着全体起立,李二笑吟吟的从后台走了出来,皇帝今天的打扮很随意,身上就穿着一袭书院的青衫,手里抱着一叠纸张,光着头,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随意的向台下点点头,儒雅的打扮依旧遮不住李二顾盼自雄的气质。
众人落座后,云烨想要接着介绍李二的生平,以及他的辉煌的战绩,却不料李二走到桌子后面,推开云烨笑着对所有人说:“还是朕自己来吧!”
云烨向皇帝鞠躬之后就退了下去,径直走到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准备听丈夫讲课的长孙背后,和李承乾,李泰,一起等候皇帝开口讲话。
李二久久的没有开口,而是一遍遍的扫视了一下下面黑压压的人头,等他觉得满意了,这才张口说道:“朕,就是李世民,李世民即朕,你们的帝王,你们的父兄,你们的晚辈,你们的儿郎。
朕今天要讲述的不是什么上古的典章,也不是什么治国的心得,朕只想借着这个地方,向朕的子民亲口讲述一个真正的皇帝,一个真正的李世民,万古之下,我为尊!既然是皇帝,那就说皇帝的事情,而这一切都要从玄武门说起。
玄武门,玄武门!在天下人眼里,它不过是都城长安的众多城门之一。在我眼里,它就是天下!
武德九年六月四日,我、建成、元吉之间的恩怨,终于以血腥的方式画上了句号,坊间有无数的猜测,哈哈,朕来告诉你们,你们猜的没错,他们就是死在这场动乱之中的。
一直到死为止,建成都没想明白,朕和他最大的差别,是在于朕不出手便罢,一旦出手,朕只有一个目标,最关键的目标,制敌死命的目标,心无旁骛,如此而已,这,是朕十几年来纵横天下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
“不!陛下,这些都是微臣,以及尉迟恭,秦琼,牛进达,殷开山等人的做的,与陛下无关,史书已有定论,此事不可再提!”
长孙无忌的惊骇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早些年,这些事情还是谁知道砍谁头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可以在大庭广众下可以随便提及的事情了?
李二呵呵笑着安抚了长孙无忌,要他坐下来,然后接着说:“这些事情都是陈年的旧疮疤,朕为何还要提起,唯一的原因就是由于疮疤下面还有脓血,脓血挤不出来,这道恒垣在我大唐躯体上的暗伤永远都不会愈合。
自从王薄在齐地的长白山唱响了那首《无向辽东浪死歌》之后,天下鼎沸,已经被大运河工事劳役的精疲力竭的百姓,又要面对了无休止的征辽,这是在竭泽而渔啊!
于是便有了天下无数的反王,他们或者割据一州,或者割据数县,一时间群龙并起,天下熙熙,朕若不出,天下间还不知道会有几人称王,几人死难。
前隋完蛋了,朕在仔细的研究了前隋的执政得失后骇然发现,真正能左右天下大势的是百姓,真正可以决定皇朝更替的也是百姓,所以朕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打了多年的仗,朕百战百胜,百骑破万这样的阵势都没有将朕难住,自夸为绝世名将,应该没有人反对吧?
可是在贞观二年,朕看着天下民册田亩几乎欲哭无泪,无他,多年征战,天下已经困顿不堪,可就在这个时候,颉利又趁火打劫,清空了大唐的国库,让朕的江山变得摇摇欲坠!
现在说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当时我大唐的岁入只有区区一百六十万贯,如果放到现在,也就是长安城半年多的赋税,那点钱够干什么的?朔方还有叛乱未平,河西之地又有人不安稳,处处和朕作对,朝堂上的大将东征西讨的没有一日安闲。
好在,朕熬了过来,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王珪,他们都是一时的豪杰,硬是用微博的岁入,保证了大唐朝政的艰难运转,说到那个艰难的时期,皇后连拖地的裙子都没有。
莫笑啊,真的如此,贞观三年的一个晚上,朕已经安寝了,就在这个时候,有红翎急使到了长安,说是有陇右的急报,朕当时想不通陇右会有什么急事,难道说程咬金连几个叛乱的羌人都打不过吗……(未完待续。)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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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二十八节开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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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在急报里说有一种能够亩产五十石的粮食,朕当时就火冒三丈,以为这是在胡说八道,他竟然敢在军报里和朕开玩笑,真是不可原谅。
皇后说不大可能,因为牛进达也在文书上签了字,不可能有假。朕当时的心情复杂至极,一夜再无睡意,只盼着着这封军报确实可信……
后来,大家也都就知道了,我们没有计划的乱种,结果土豆这东西多的吃不完……云烨在朕面前气急败坏的样子朕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哈哈,这也是朕第一次对盛世的来临充满了信心。”
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底下不管是官员还是学生,都跟着皇帝大笑起来,四处张望的长孙无忌奇怪地发现,没人关心皇帝是不是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囚禁了自己的父亲,他们对皇帝所说的帝国经历过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更加的感兴趣。
李二哈哈笑着按了一下手,下面的笑声逐渐平息,只听他继续说:“云烨背地里笑话朕是个土包子,不就多收了三五斗粮食吗,至于高兴地睡不着觉,还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有了后面的那句话,朕就忘记了他的大不敬。
他一个少年人哪里知道朕的心思,贞观四年,我们举全国之力才平灭了东突厥,那一站艰苦绝伦,将士们缺衣少食的在冰雪里坚持,最后终于将颉利生擒活捉,别的战报朕几乎忘记了,唯有孙思邈道长给朕的信里说的一句话,朕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信里说他和云烨两个人拿剪刀剪下来将士们冻伤的脚趾,手指足足有三大箩筐!
每每想到这里朕就捶胸顿足,这都是朕的过错啊,如果多一些粮食,多一些皮裘,将士们决计不会受这样的苦楚,云烨嘴里的多收了三五斗对我大唐至关重要。
建国之初,无数的征战,使得咸阳桥上征尘不断,哭声不绝,不是朕好大喜功啊,绝对不是啊,朕做梦都想安静的过几年平安的日子,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可是,你看看,大唐的四周,吐谷浑,薛延陀,西突厥,靺鞨,高丽,他们每一刻都想着入侵中原,打不跑这些饿狼,大唐建立的繁华,和安宁终究只会是沙子建成的城池!”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一个年轻的学生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声的叫喊。但是没有人附和,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玉山书院的山长元章怒冲冲的看着这个热血上头的傻子喊了一声道:“杀谁?他们在哪?”
那个学生这才醒悟过来,双手作揖羞愧的把脑袋塞进裤裆里不敢抬头。
李二不以为杵,呵呵的笑着说:“现在当然找不到了,这片土地的主人是我们,都以为朕才是这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殊不知,你们也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即使不是也是我们用血肉抢夺回来的,朕,不打算再把这片土地给人,告诉朕,你们认为这片土地还能交给别人吗?”
李二提气大声的喝问,这一次不但学生站了起来,那些老将也站了起来,疯狂的喊叫着:“不给,谁都不给!”尉迟恭将胸口擂的咚咚作响。
长孙无忌看着疯狂的场面,他做梦都想不到皇帝的一番话竟然能让这些人变得癫狂,如果这个时侯有人胆敢做出相反的回答,礼堂里面的这些狂热的人,一定会把他撕成碎片。
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李二这才接着说:“江山,朕给你们打下来了,那些老将,老臣,一个个该流的血流了,该流的汗水,也流了,甚至该流的眼泪也流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的了,朕已经老了,昨日里试着上马,都感到困难,提不动铁枪,舞不动马槊,想要开疆,想要拓土,这已经是你们的事情了。
书院通过多年的研究,总结了历朝历代的得失之后发现,导致朝代的更替的根源就在土地上,每一个朝代都会经历开创,繁荣最后衰败这样一个周期。
建国之初,百废待兴,每一个帝王都战战兢兢,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可是到了后期,帝王虽然会骄奢yin逸,变得昏聩,可是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百姓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土地,活不下去了,只有造反,这事要是落在朕的身上,一样造反没商量。反正都要死,不如反抗一下再死。
说到这里我们不由的想问:土地又不会跑,他去了那里?问得好啊,土地去了那里,朕在这里给你们说道说道,本朝执行的是均田制,每个人都要有足够的土地以保证男有所耕,女有所织,可是大唐从贞观二年的两百九十万户,到现在已经增长到了六百四十五万户,人口一下子多了一倍多,关中的土地早就划分殆尽,如果朝廷没有适时的开发两湖,开发岭南,多出来的人是没有办法安置的,所以,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我们就要不断地开发新的土地,以保证日益增多的人口能够获得足够活命的田土。”
说到这里,李二得意的仰天大笑道:“朕已经为百姓准备了足够开垦百年之久的土地,至于以后的土地,你们的子孙自然会向你们索要,这一点朕丝毫不担心。
如今,我大唐的铁甲大军威镇当世,犹如割鹿刀一般,想要哪里我们的割鹿刀就会从哪里下手,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任我予取予夺!记住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李二说完这些话,底下的所有人立刻拱手称喏!这就是一个指导性的语言,李二将自己的野心通过话语灌输给了满座的朝臣和学子。
“举世攻唐成为笑柄,成为我大唐予取予求的借口,放眼整个世界,朕何其的寂寞!哪怕已经年老力衰,举目四望,也找不到一个敌手,有时候朕困局万民宫,常常在想,那些已经死掉的对手是不是还能复活?朕不愿他们得到安宁,真切的希望他们能够再一次站起来,和朕作战。
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朕会想起王世充,窦建德,回想起洛阳之战,回想起虎牢关大战,甚至会想起薛举的无敌,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看着自己头发逐渐变的花白,就恨不得挂长绳于青天系此西飞之白日。
美人迟暮,将军白头原本就是人间的两大憾事,没有长生不老这回事,尽管朕很希望他真的存在。
小子们,朕老了,这个世界会是你们的,给你们一个忠告,不管将来做官也还,做商贾也好,甚至为人师表也还好,抓紧时间啊,抓紧时间建功立业啊!时不我待,不要把短暂的享受放在第一位,那是愚蠢的,当你在建功立业的时候就会感激你此刻的辛劳。
什么样的喜悦都比不过成功带来的喜悦……”
李二说到动情处,眼眶在变得湿润,底下的臣子和学生也跟着潸然泪下,皇帝这是在向所有人讲述他的一生功业,这里面不但有自己成功的地方,也有自己失败的地方,甚至对自己最隐私的篡位也没有做任何的粉饰。
云烨把身子靠在柱子上,拿脑袋轻轻地磕着柱子,李泰和李承乾以及长孙早就泪流满面,房玄龄,杜如晦,抖动着白须沉浸在往日的辉煌之中不可自拔。尉迟恭黝黑的面庞上满是泪痕,皇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替自己背下来了所有的黑锅,这份情谊他恨不得以死相报。
此刻的李二强大无匹,也自信无匹,古往今来他是第一个将自己赤裸裸的呈现在人前的帝王,这样的展示不是历史对他的批判,而是自己光明正大的走到太阳底下,接受万民的检阅,这需要何等强大的气魄和胆识。
说到郭孝恪的时候皇帝会感到伤感,场下的听众也会感同身受,说到云烨鏖战突厥,吐蕃联军的时候众人又会随着皇帝的声音变得激昂起来,这个时候,天地间就剩下了一个声音,一种思想,那就是李二的声音,李二的思想,这一切都来自大唐帝国的皇帝。
天知道皇帝讲了多久,反正后来云烨给李二送上椅子的时候,李二已经喝干了三壶茶,他个人的气场已经形成,台上台下的人都不会感到疲惫的。
知道长孙无忌心力交瘁昏过去的时候,李二才停止了讲述,派人将长孙无忌送去孙思邈的窑炉。
这一次讲课,其实是杂乱无章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次闲聊,但是这是一次皇帝和臣子,百姓之间真正意义上的闲聊,掀开皇城的面纱之后,还给了世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帝王。
而皇帝也从他们的身上汲取了无穷的力量,也正式标志着一个新的阶层诞生了,那就是真正的士人阶层,这个阶层的含义很广,不再是单纯的读书人,他们还包括了商贾,以及高明的工匠,这已经将大唐各阶层的精英一网打尽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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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二十九节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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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担忧的剧变没有发生,整个大唐都风平浪静,书院将皇帝的讲话编篡成册,刊印天下,皇帝已经表示过,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只有自信到极点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长孙无忌最担心人们议论,或者非议皇帝杀兄,杀弟,囚父,这样的的事情,或者说,他非常的期盼人们会议论这些事。
但是,他的愿望落空了,人们谈论最多的却是关于理想的话题,关于土地的问题,关于后世子孙的问题,以及自己将在这个盛世里占据的位置,至于皇帝亲口说自己干掉了自己的哥哥之类的话题被人们完全忽视了,什么样的恐惧都没有乱世来临来的可怕。
书院刊发的李二讲话稿子里,还有他对玄武门事变的讲述,等到书院的文稿到了地方上,那些印书坊自动的就把最前面那一段忽略掉了,没人爱看那些话,阴暗的事情放在整篇昂扬向上的文章里非常的难看。
有些人想要故意的传播这些东西,可是当他一张嘴说起来,周围的人就鄙视的看着他说:“闭嘴,为君父遮掩一下不成么?你当我们不知道还是怎么的?就你聪明?”
谣言还没有起来,就被无数的口水淹没掉了,当老百姓自发的为一个皇帝遮掩丑事的时候,这件丑事就会成为成为这个帝王的无上荣光。
“我管陛下干了什么坏事,我只知道盛世来了,死多人都求不来的盛世来了,我家的粮仓是满的,褡裢里有银钱,老婆刚刚生了娃,我的!多给娃娃弄点钱存起来,也比在这里嚼陛下的舌头根子强”
一身青衫的李二听到这样的话,笑的合不拢嘴,这一回算是真正的放下了,不管建成,元吉的幽灵如何的在皇宫里回荡,都不过是两道虚无缥缈的怨念而已 。
云烨气的浑身哆嗦,手里的凉粉碗很想扣在那个苟日的店家头上,他在称颂皇帝的时候还不忘记损一下云家,什么叫做云家光出棒槌?
老子好歹有新一代战神的美誉,云寿的一首《兵车行》充满了对战争的厌恶,和对战后建设的思考,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这首诗都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和人文价值。
“车麟麟,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吾皇开边意未己。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祀口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
李二念完了整首诗,回头问云烨:“没这么惨吧?你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寿儿也不是没见过兵事,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来?
尤其是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祀。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这几句,说的朕心里酸酸的,不过山东已经有快十年没有征用过了吧?怎么就会千村万落生荆犯?为了作诗而作诗,与事实不符,人家说你云家光出棒槌有什么不对?”
李二鄙夷的看了云烨一眼,继续听凉粉店老板吹捧自己,贬低云家,龙颜大悦了一整天了。
“就不是这么回事,娘娘说,打仗终归不好,万一打输了,那就要接着打,到时候也不知道天下是一副怎样的光景,然后小寿就吟了这首诗,娘娘还说写的真好。情景交融,有议有论的比微臣写的那些点缀富贵的诗歌要来的有力道,这样的诗歌就该让所有人知道,为后来者戒!”
李二点点头说:“这样就对了,都说国虽大好战必亡!不过大唐就是从百战里崛起的,这句话现在看已经有点不合时宜了。
朕的将士在四处征战,然后带回来无数的财富,和土地,用很小的代价就获得丰饶的回报,这样的仗多打几场也没有关系啊。”
已经尝到做强盗甜头的李二见店家已经开始认真做生意了,不再吹捧自己,有点失落,放下吃了一半的凉粉,在云烨和李泰的陪同下继续在玉山的集市上游览。
人多了就会出现集市,尤其玉山上现在到处都是人,整座城池的围墙已经合拢,高大的关墙正在进行最后的修饰,东边装一个麒麟,西面画一个文虎,最高处按一个龙头,怎么狰狞怎么描绘,以至于龙嘴里都已经被安上了两颗巨大的野猪獠牙。
李二站在城关上,满意的拍着龙头,尤其对工匠创造性的给龙头上安牙的举措非常的高兴,一抬手就赏赐了工匠一百个银币,云烨和李泰翻遍了。袋也没有凑出这个数,在玉山里闲逛,谁会没事干装着钱。
不过侍卫们就不这么想了,有一个家伙送上来一枚金币,让皇帝非常高兴,回头就让侍卫回去之后找管事的领十个金币的赏赐。
“统万城修筑的时候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让工匠和力士互相监督,力士用巨锤如果不能将夯好的城墙砸出一个一寸的坑,就杀力士,相反,就杀工匠,不知道这座文城的修筑有没有这么坚固,万世基业,需要坚固一些才好。”
李二站在寒风里,看着灰色的城墙又对云烨显摆自己的博学。
“陛下可以找力士来,比如刚才受到奖赏的侍卫就不错,让他拿着巨锤砸一下城墙时时,微臣保证他死的干脆利落。”
“小气!不过信心不小啊。”
“这座城墙根本就是巨石加上水泥浇筑成的,投石机都拿他没办法,巨锤上来自然只有死路一条。陛下,您看这座城已经修筑好了,您是不是该派千牛卫过来守卫了,瓮城那里的军营也已经修筑好了,您最好在这里设置提辖官,统领他们才好。”
城墙实在是太长了,其中一大半的位置是在崇山峻岭之间,想要走一圈,爬高爬低的会非常的劳累,李二走了不到一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叹息着说:“朕终究是老了,这样的坚城,朕本来应该亲自走一圈的,评估一下他的防御功能,现在走不动了。”
云烨招招手,头顶上的的粗大钢丝绳上立刻就滑过来一个大吊篮,这是为了能够快速运输武备特意竖起来的滑道,只要两边的军士摇动转盘,就会将吊篮输送到城墙的任何一个角落。
看到吊篮,李二抬手就想打人,不过还是放下了手臂,率先跨进了吊篮,等云烨和李泰都上来之后,吊篮就缓缓地沿着城墙兜转,最后停在了后门上。
这里的地势极为险峻,只有一条天生桥横跨在城门和对面的山顶之间,底下就是数十丈深的悬崖峭壁,李二看着对面那个有着星星点点火光的隧洞说:“后面就是通往秦岭深处的那条道路吧,你们这样安排,设置层层障碍,会不会引起基地的那些人的不满?”
“不会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研制的东西有多么的可怕,他们如果想要从山里出来,必须提前一个月上报,而后进入隔离区生活一个月,最后经过全身消毒之后不能携带任何东西从隔离区出来,只有经过这样的程序,他们才能进入书院以及进入长安,当然,这必须是在防卫人员的陪同下才行。”
李二点点头,又坐着另外一条揽道,绕过鹰嘴崖回到了正门,下了吊篮之后才对云烨说:“准了,准许千牛卫进驻,提辖的人选朕深思过之后自然会派过来。”
李泰路上一眼不会发,原因是他跟父亲说不要派希帕蒂亚去南边,却被李二训斥了一顿,现在怏怏不乐中。
李二还是对自己的胖儿子另眼相看,没好气的解释道:“触龙说赵太后的故事你是知道的,你儿子李徽相貌奇异,这在朝中已经有了非议,所以你的王世子是李欣,李徽以后想要活得自在,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功绩,孩子现在还小,所以脸面就需要做父母的去给他挣,希帕蒂亚其实就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父母为孩子牺牲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以为希帕蒂亚是用什么理由说服朕的,能为孩子考虑的母亲,就是一个好母亲,父皇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去埃及,顺便回归故乡没有什么不好的,她亲人的坟墓估计都已经被风沙掩埋掉了吧,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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