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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言罢,她懊恼的敲了下头:“是我急坏了,你又怎么进得了齐王府和皇宫呢。”
连翘生生应着,提着盏灯递给她。陆千凉未接,转身离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千府都是死一般的宁静,淡若的火光掌在小路的两旁,倒是不黑。她孤身一人,脚步不停地走向西偏殿的方向,掌心已经攥出了些许细汗。
千氏的货物出了差错,朝廷前来问罪,怎会在西偏殿那等偏僻的地方,却不是明亮的正厅?如此想来,连翘这些时日的行为,颇有些不对。
连翘自幼便跟着千凉了,听红景说,千凉原来脾气暴戾,对侍女也动辄打骂,但对这个连翘却是极好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连翘有时会使些性子,却也不失可爱。以连翘对她的依赖程度,断不会来设计害她。
看来千仪为了害她,还真是想了不少的法子。
陆千凉突然对西偏殿有些感兴趣了,那个人,为了陷害她到底还能使出什么招数?西偏殿供奉着千氏的祖宗祠堂,不会是说她私闯祠堂吧。
她一声冷笑,大步了进去。
千府的建制除却大了些,与普通的民宅并无不同,大宅坐北朝南,千和与得宠的二夫人居东上阁,他住偏南的碎雪园,而千仪恰恰是与她的对称的北方。整个大宅之中,唯有西偏殿无人居住。
因常年空置,便也不再安排侍女规整,只派了几个粗使丫头每半月来打扫一次。冗杂的花草树木无人打理,倒真是像个鬼园的模样。
陆千凉随手在路边边的烛台之中拔了根蜡烛,早走了进出。及腰的枯草掩映着荒无人烟的荒原,似是粗劣的陷阱,请她入瓮。她冷笑一声,一手提着裙角走了进去。
正殿之中,门扉都已经破损。她伸手推门,只听吱呀一声,几只栖息在老树上的夜鸦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幕中,万分诡异。
几间空房中皆无人影,千仪将她骗来,莫不是只想吓吓她?
陆千凉皱眉,转身欲走,却听闻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那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夜幕中,未掌灯也看不清脸,正渐渐走向这方。
来了。
陆千凉熄了手中的烛火,脊背紧紧地贴着背后的门板,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清冷的月色下,只见那只刚刚熄掉得蜡烛烛火上腾起一缕袅娜的虚烟,缓缓消失在半空之中。
寂静的冷夜中,那人衣角擦过丛丛枯草,缓缓走来。就在他双脚踏入门槛的那一刻。陆千凉鬼魅一般的闪出身形,并指横在他颈边的动脉上,做出胁迫的姿势。
那人身量颇高,长发披散胸前身后,指尖触到的衣料质地柔软,不像是千府内平常的小厮。陆千凉拇指扣紧了她的咽喉,小声道:“何人?”
“千凉么?”那人突然问道。
听那声音,竟然是柯暮卿。
陆千凉紧忙手,被钳住的喉管儿处蓦地被放入空气,引得柯暮卿一阵猛咳。他撑着柱子望着她,半晌才顺了气:“你来此处做什么?”
陆千凉叹气:“被人骗来的,怕是有什么手段。倒是哥哥,深更半夜的,来此处做什么?”
柯暮卿站直了身子:“我回碎雪园时,连翘拦了我说你来了西偏殿,此时还未回去。她有些担心便请我来寻你一寻。”
陆千凉冷笑一声:“你我都被她给骗了,我本还想,连翘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我,现在看来,是我小瞧她了。”
“万事不可乱下定论,先离开这里再说。”柯暮卿道,起身向外走去。
昏暗的暮色下,西偏殿当真像是沉睡着的巨兽,似是能将人吞入腹中。柯暮卿理所应当的走在她身前,时而回头望她一眼:“不怕?”
陆千凉摇头:“不怕啊,我自己的家,我怕什么?”
柯暮卿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去。重重枯草之夏,时而会有尚未被寒冷的深秋璀璨的跳虫,蛐蛐儿咕咕叫着,身边有了个活人,倒显得着宁静的偏院也喧嚣起来了。
陆千凉越过他走在前面,道:“还是我走在前面吧,我有武功傍身,若是草丛中有什么东西还能安全些。”
柯暮卿应下,居后她半步。
倒不是陆千凉危言耸听,西偏殿常年搁置,少不了会生些邪祟毒物。邪祟这东西二人倒是不怕,陆千凉艺高人胆大,柯暮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毒物这东西,却是难缠了。
此处昏暗无光,她刚带进来的蜡烛也丢在了房间里,只能接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前行。不知怎的,陆千凉蓦地想起那一晚,沈言璟待她触摸的月亮,和漫天挥洒的萤火虫。
明明都是一样的月,为何他在的那日,便会明亮不少呢?





妙手毒妃 第一百七十五章蛇行
明明都是一样的月,为何他在的那日,便会明亮不少呢?
清月辉光,那人便斜倚着树向她伸出一只手,温润道:“过来。”那语气不容置疑,温柔与霸道都恰到好处。
陆千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脑海之中,那人的眉目渐渐清晰。凉薄的唇,桃花儿似得眼,瘦削的脸颊,夜幕晕不透的黑衣……
“哥哥,我们快些出去吧。”陆千凉笑,转头,却见柯暮卿已经落后了她好远。那一袭白衣伸手住着一处石柱,指节紧紧地扣着,微微弯下脊梁,似是忍痛。
陆千凉微一皱眉,扬声唤了句:“哥哥?”
她刚要上前,便听柯暮卿抑着嗓子,似是困兽一般道:“别过来。”
柯暮卿其人,高贵冷艳,若说沈言璟是浓重的晕不透的夜幕,沈季平是温润珍贵的玉石,那他便是亘古不化的坚冰。能让一块人情都暖不热的坚冰如此形态……
陆千凉迎上去,柯暮卿又道了一句:“别过来”
“哥哥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她顿住脚步,清冷的月光下,那人面色惨白,额角已经渗出了些许细汗。她又上前两步:“你站着别动,我背你出去。”
柯暮卿抬头望她一眼,竟蓦地弯下腰去。再抬手时,只见一只大概一尺长的银环蛇正咬在他的虎口处,纤细的蛇尾绞着他的腕子,蛇信子丝丝作响。
他伸手握住蛇身,从头顶抽了发带来在毒蛇的毒牙处一勒,打了个结后远远地丢了出去,这才有气无力的道:“现在过来吧。”
陆千凉紧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过去扶他,她二话不说,俯下头来含住他虎口处的咬伤,吸出毒血来吐到一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吃力的将人背到背上:“此处不宜久留,不知道他们放了多少毒蛇,还是尽早出去才是,哥哥你忍一忍,千万莫要乱动。”
柯暮卿伏在她的背上,声音都是压抑着的颤抖:“我自己能走。”
陆千凉摇头:“不行,你是医者你自己还不知道么?中毒的人运动量越大,毒素在身体里游走的速度便越快。此处草木茂盛天色也黑,我们根本看不到那些毒物,只能先出去再做打算。”
柯暮卿不再说话,静静地伏在她的背上,额角已经有汗水滴到她的领口。
西偏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距离柯暮卿被蛇咬伤的位置不过百十步的距离,却叫她走的万分艰辛。
男子就算是再瘦削,也不是一名女子轻而易举的便能背起来的,更何况,柯暮卿比她还要高上半头。若是原来的身子,陆千凉还能勉强背着他走回来,可是现在千凉的身子养尊处优惯了,走上几步就已经像是拉风箱一样的喘着,原本近在咫尺的胶红大门,却像是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短短的百步,她停下歇了三次。背上的柯暮卿已经开始冒虚汗,苍白的唇色几近不见。
那蛇是从门口处放进来的,陆千凉折了一根楔形的树枝又挑开两条,这才软着双腿行到门口处。漆红色的门,似是染了凝固的血,她用尽了全力去推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有人在外面,将门锁住了!
柯暮卿身上有血腥气,这样只会招引更多的毒物。陆千凉只得背着他施展轻功跃上高墙,可那墙太高,柯暮卿又太重,试了两次依旧无法成功。
怎么办……
陆千凉依旧不死心,运起真气踢向漆红大门。不知是她刚刚走这一段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是千府内安装的门窗太过坚硬,几下之后,那漆红大门竟然纹丝不动。
又有蛇涌了上来,她一脚踩住那蛇的七寸,以手中的枝条一插丢出了漆红大门之外。柯暮卿额头抵在她的肩上,突然双脚落地,单手撑着大门,有气无力道:“你有功夫傍身,跃的出去。你先走,一会儿再叫人会来救我。”
陆千凉摇头:“不行,此处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蛇,你现在根本没力气保护自己,我若先走,只会害了你。”
有汗水顺着眼角滑落到他的眼中,柯暮卿无力抬手去擦,只得微眯着双眼:“银环蛇毒性不大,只会麻痹人的身子,不会造成死亡。这种蛇多生于庭院之中,却不该有这么多。”
“我也知道,有人要害我,却连累了你。”陆千凉有些自责。
柯暮卿又道:“所以,你先走,我未在千府得罪过什么人,反而安全。此处草木茂盛,若是你留下,迟早也会着了道的。”
陆千凉紧紧地握紧拳头。
西偏殿的墙虽高,她若是只一个人,也是能跃出去的。届时只需要在墙上一蹬借力,想要翻出去并不难。想千仪将柯暮卿也骗过来,便是为了托住她的脚步。
“我步步忍让,他却得寸进尺。”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出门时粗粗挽起的长发已经垂垂散了下来。陆千凉将自己绾发的簪子丢出墙外,只盼人能看到尽快来救人,又从袖口处撕下一根布条绑住长发,再一次将柯暮卿背起来。
柯暮卿错愕:“你做什么?”
陆千凉咬牙:“此处草木繁茂,不安全。而且蛇性喜热,我们站在这儿,它们迟早是要围上来的。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先到房间里避一避。”
“你不要管我……千凉……”柯暮卿声音颤抖:“你自己先走。”
“别说话!”陆千凉吼:“柯暮卿,我不会放下你逃跑的。这一切因我而起,我怎能让你代我受过。哥哥,算我求你,别说话了,不要睡过去。等到天亮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寂静的夜幕下,她喘息声粗重,一步步的挪向荒草从后的房间处。阴冷的月挂在天边,清冷个光辉下,蛇行于地表的声音淡若的几不可闻。
她一再的忍让,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中,只求偏安一隅的活着,从未想过争什么,抢什么。可她,确想置她于死地。
陆千凉冷笑,千仪,你最好莫要让我活着出去。只凭柯暮卿户口上的一道咬伤,我便有足够的恨意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妙手毒妃 第一百七十六章善与恶
原本只是片刻的行程,她竟足足走了两刻钟。灰暗肮脏的废旧房间之中,她将柯暮卿平放在空旷的地面上,又扯了块床帐垫在他的头下。
柯暮卿额头上的虚汗一层层的冒,擦过一层又是一层。此处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唇色和伤势,陆千凉不得已捡回了那半截蜡烛,寻了房间之中的火石擦亮。
微弱的光芒,却足以照亮大半的房间。她以衣袖擦着他额角上的细汗,握着他被咬伤的那只手,又吸了两口毒血涂掉。
蛇毒有很强的麻痹作用,她只是吸出毒血便感受到眩晕于口腔的麻痹,柯暮卿现在的感觉可想而知。她将蜡烛放在一边,以指节狠狠掐着他的指尖,用痛楚刺激他的感官:“哥哥,别睡,千万别睡。”
柯暮卿清醒了些,点了点头。
她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薄唇紧抿成一条缝,时而低低的呻吟一声。陆千凉替他把脉,此时他血液流动与心跳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一些,难道她吸出的这些毒血不管用么?
莫不是,除了虎口处,身上还有别的咬伤?而且,柯暮卿常年行医救人,当时怎会因看见一条蛇便恐惧的开始发抖?
陆千凉举起蜡烛,仔细的检查他身上其他的位置。果不其然,他的脚踝处两个极小的血印儿已经开始凝固,浓黑的鲜血不过小指大小的两点,在这夜幕之下,若是不仔细辨认,定是看不见的。
情况紧急,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陆千凉将蜡烛立在一旁,俯下身子去脱他的靴子。一直以来沉默养神的柯暮卿却突然挣扎着起身,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儿,摇头道:“不可。”
陆千凉挥开他的手:“没什么不可的,哥哥,此时情况紧急,必须将毒血吸出来。”
柯暮卿摇头:“千凉,你毕竟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
“未出阁的姑娘又如何?医者眼中不分男女尊卑。”她解开他的鞋袜,吸出伤口处的毒血吐掉,如此几次,直到吐出的鲜血都是殷红色,她才替他穿好袜子:“更何况,我与哥哥,不分彼此。”
毒蛇藏在毒牙之中的毒素毕竟是少数,在脚踝处咬的一口注入了大量的蛇毒,这才使得他虎口上的那一处伤口没那样狰狞。
都说口水能解百毒,此处没有解毒的草药,陆千凉便以指尖沾了口水涂在他的伤口上。柯暮卿此时也清醒了不少,半睡半醒的看她替自己处理伤口。
一旁燃着的蜡烛本就只有半截,燃了小半夜,只剩下不足寸许的一小段,陆千凉索性挥手覆灭了。她有些累,却不敢靠着墙壁或是柱子休息,生怕毒蛇爬进来再将她咬一口。
天色将明未明时乃是人的神最为松懈的时候,是人便有这样的劣根性,她也不能幸。
此时远方晨光熹微,柯暮卿也清醒了不少,陆千凉索性将他扶起来真在自己的腿上,二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得对方睡过去。
一夜的劳累,干燥肮脏的荒园,及腰的枯草早已揉皱了他一身清洁的白衫。陆千凉打了个哈欠,玩笑道:“哥哥你本来衣裳就少,这回回去这件定然是不能再穿了的,换洗的岂不是不够了?”
柯暮卿垂眼,却问了个与她问题毫不相干的问题:“千凉,千仪和连翘,你打算怎么办?”
陆千凉反问:“哥哥觉得该怎么办呢?”
柯暮卿微微摇头:“那是你的事,不该我插手,你想要如何便如何。”
陆千凉笑:“哥哥心善,定是不忍心旁人受罪的。我不一样,我这人小心眼儿的很,从小便睚眦必报,谁若是捅了我一刀,我定要加倍捅回去。”
柯暮卿突然变了颜色:“千凉,你想要怎么样?”
陆千凉道:“昨日若是我如何了,我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一番。可这两口是咬在了哥哥的身上,山匪尚且知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她们现在敢伤了哥哥你,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娘了?有的时候,想要自己安全,不得不强势一些。”
“你好自为之,这是你自己的家事,不该我管的。”柯暮卿垂了垂眼:“天快亮了,人该来了吧……”
陆千凉应道:“哥哥同我便是家人。”
她伸手触了柯暮卿的掌心,冰冷晃似沈言璟的手。她将那手掌捂在自己的掌中,道:“昨夜我将簪子抛了出去,路过的侍女发现门锁了,一定会唤人过来开门的。现在就只盼望……千仪她们不是赶尽杀绝,想将咱们困死在此处吧。”
柯暮卿唇上已经干的开裂起皮:“不会的,连翘不是那样的姑娘。”
在善人的眼中,再恶的人都是善。陆千凉并不是将连翘当做恶人,她也许也有苦衷,但她没有来找她,却是去找了千仪,这便是背叛了。在陆千凉的眼中,背叛只有一次和多次之分。背叛了她一次的人,她断不敢再放在身边用下去。
熹微的晨光穿过厅堂,照射在二人的身上,恍似劫后余生的曙光。
西偏殿内阴暗破旧,阳光之下,甚至能看得到那些扬起的灰尘。她伸手在空中虚握一下,突然觉得甚是好笑。
世人憎恶烟尘,喜爱阳光。却不知道,若是没有烟尘,根本显示不出阳光的存在。
可人们会因为它能显示出阳关便去喜欢它么?当然不会!
院墙之中,有说话声与人行声传来。众人之中,沈言璟的语声异常清晰:“千凉根本没同我在一起,她到底去了哪里?”
紧接着便是她母亲的声音:“小言啊,连翘向来贴身跟着凉儿的,她既然说了便肯定不会有错。她是不是在路上,你们没有碰见?”
沈言璟道:“不可能,她若是来了,本王怎么可能不知?”
还有人记得她,关心她,多好。
“王爷!老爷夫人!这是小姐的簪子,昨日小姐出门时带的那一支!”连翘惊呼,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踹门声。
沈言璟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千凉,你是不是在里面!”




妙手毒妃 第一百七十七章怀疑
沈言璟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千凉,你是不是在里面!”
“王爷,小心,院子里有蛇。”她大声喊道。
一夜劳累不曾饮水,她的嗓音都是干涩的沙哑。为柯暮卿吸过毒血后,口中都是一股咸涩难闻的味道。蓬乱的发丝与熬红的眼睛昭示着一夜的辛劳,她现在这模样,与这荒废的院子相称,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嫔妃。
突然间,她竟有些害怕让沈言璟看到她现在的这副模样。
门口处又是两声狂暴的踹门声,漆红大门赫然洞开。沈言璟一脸焦急,甚至顾不得皇家风度,几个起跃落在了她的身边,望着她憔悴模样,目光中闪过一抹心疼。
他伸手扶她:“你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休息,跑到此处做什么?”
陆千凉半倚在他身上,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外面赶来的一群人:“若是我说,是有人将我和哥哥引到这儿来的,你信不信?”
沈言璟闻言,这才看到了尚且枕在陆千凉腿上的柯暮卿。
他全身都因蛇毒的麻痹动弹不得,此时听见二人说话,也没办法挪动地方。紧忙赶过来的千氏众人看到场中的情形也是一惊,连翘紧忙将柯暮卿扶到一旁,声音都带着哭腔:“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
陆千凉一声冷笑:“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说我与哥哥半夜来人迹罕至的西偏殿偷情,侍女不知,路过时便欠手将门锁了。你们一大清早寻不到我,紧忙去齐王府请了齐王,然后眼巴巴的到西偏殿来捉奸?”
她挥开连翘的搀扶:“我自认对你不薄,连翘,你竟然害我至此。”
“我没有啊,小姐,王爷。”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膝行两步抓住她的衣袖,一边摇头一边哭道:“小姐,我真的没有。昨日您告诉连翘您去找王爷了,您不带我,我就只能等在院子里。若不是王爷今早过来寻小姐,连翘又怎知小姐未去王府啊。”
千仪亦道:“姐姐这便不对了,连翘向来是个衷心的丫头,您若是不教她这么说,连翘又怎么敢乱嚼舌根。再者说,今晨谁都没有去王府请过王爷,乃是王爷自己过来的,难道王爷也是连翘请的动的么?”
陆千凉冷笑,转过头去问沈言璟:“王爷,我若是说我是被人骗来的,我同柯公子什么都没有,你信不信?”
沈言璟凉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望着她的一双眼,似是能望穿到她的骨子里:“千凉,你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千凉道:“我是被连翘支过来的,哥哥也是听了她的话,过来寻我的。”
沈言璟突然笑了,不再扶着她,自己拍了拍袖子起身:“千凉,你当本王是傻子么?连翘是你的丫鬟,你才是小姐。她有多大的权力,能将你支过来。”
“她说……”语声戛然而止。
不能说,千氏的生死存亡都在那一批货上。现在沈言璟的态度她不知道,但他的心却是实打实的放在离阳王朝的。
她摇头笑笑,不再说话了。
沈言璟偏着头看她,不急不躁:“怎么?没话说了?千凉,本王自认为待你不薄……”
他这个人啊,昨夜还给她摘星捉月的敢动,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将她宠成这世界上最骄纵的公主。今日便来怀疑她的是否贞洁了。
可她又有什么理由叫沈言璟一定要相信她呢?她贪婪的索取着他带给她的便利,索取着他本就不是很多的喜欢。她的心中有沈季平,早已装不下他……
陆千凉摇头一笑:“我不想解释,沈言璟,你可以不信我,我也不需要你相信。”
“你什么意思?”他一把将她拉回来,拇指和食指嵌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
“凉儿……”大夫人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向前倾了一步,却被千和拦住。
陆千凉在笑,咧着嘴笑,眼睛在笑,是真的在笑。她挥开他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我的意思是,我的事,不该王爷来管。王爷日理万机,有那么多的国家大事要处理,何苦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浪时间。”
对面的人未答,只是望着她。
陆千凉冷笑一声,也不顾众人的目光,转身便走。沈言璟双手骨节攥的咔咔直响,两步赶上来扣住她的手腕:“千凉,你这是要同本王断净关系了?”
“我同王爷,有过关系?”她反问。
沈言璟气的发笑:“没有,你我之间清白的很,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放开握着她的那只手:“那么千小姐想同谁有关系?沈季平,还是他?”
陆千凉道:“那就更同王爷无关了,说到底,这不过是我们府上的家事,王爷请回吧。”
“你被关在这里,沈季平他可曾来问过一句,可曾来管过你?”
“我被关在这里,宁王殿下为什么要管?宁王殿下心中记挂着他的王妃,一心一意的只爱一个人,自然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庸脂俗粉。不像王爷你,今日喜欢了我,明日便可以喜欢别人,女人像流水,玩儿够了便可以随意丢弃。”
一瞬间,整个西偏殿都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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