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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琪诛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衣妖妖
陆雪琪施法捏出一道灵符贴向了那缕白光,便见那白光在灵符的加持下缓缓具形,一点一点的恢复了人形状态,身躯最终成形时,年轻的大巫师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老巫师幽幽地看了眼小巫师,忽地叹息了一声,慢慢抬头向陆雪琪看去。
陆雪琪淡淡地道:“我刚才问过这位小巫师,他对我说你们的还魂异术,向来是只在苗族祭坛巫师之中传承,只有历代的大巫师才有这等异术,从不外传,而这场灾祸另到所有的长辈祭司们都死去了,他也未曾习得这还魂异术便继承了大巫师的位置,故而我不得已只能惊动你现身一见。”
老巫师身形飘动,飘至陆雪琪身前停了下来,凝望了片刻,幽幽道:“姑娘想学这还魂异术?”
陆雪琪点点头:“我手上有一本医经术可以救你苗族百姓性命无忧,你可愿意交换,又或许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不防与我说来。”
老巫师看向小巫师,小巫师便说来陆雪琪方才出手救治了数十名苗族百姓,而如今灾祸横生,还有很多苗族百姓伤重难治,而那医术怕是世间难求,若能得到此医术便定是日后无忧。
老巫师沉默了片刻,低低叹息一声,道:“姑娘的医术可救我南疆无数百姓的生死,我愿做交换,只是姑娘非我族人,学此异术怕是会折损你的道行,反噬其身,姑娘当真要交换吗?”
陆雪琪点点头:“来交换吧。”
——





陆雪琪诛仙 独自前行,血祭
古老的山洞深处,一片幽光亮起,从四处迅速扩大散开,连最深处都如白昼般被照亮。
陆雪琪踏着那片盛放的幽光,带着冰冷寒意,轻轻地走了出古洞外。
天际,黑云汹涌涌来,山风凄厉呼啸,吹动了她似黑夜般的飞扬的发丝,陆雪琪站在那处,伫立片刻,似凝望着什么。
“陆姑娘……”小巫师在她身后,唤了声。
“请说。”陆雪琪静静地道来。
小巫师知她就要离去,而她若离去,只怕不会再来了,小巫师微微垂下头,沉吟片刻,向她缓缓说道:“先前鬼厉先生来祭奠师父,他与我说会去杀了兽神,只是并没有把握,而我告诉了他万年以前那兽妖肆虐之时,妖力强盛,所向披靡,多亏巫女娘娘用巫族传下奇阵‘八凶玄火法阵’将之困住,如果他能找到这种阵法,或许能将兽神再次镇压……”
陆雪琪静静听来,缓缓点头,淡淡道:“之前是我修行未满,还杀不了这兽妖,此番再来南疆虽不是为了杀兽妖,但既然来了,便杀了它再离去罢。“
小巫师大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却是在陆雪琪身后跪下拜道:“当初巫女娘娘镇封兽妖时候,是在十万大山之中深处,一个叫做镇魔古洞的地方,我与族人祝陆姑娘此去必能找到兽妖,将它斩杀。”
陆雪琪回瞥看了一眼跪拜她的小巫师,没有言语,独自离去了。
天地渺渺,陆雪琪孤身一人,白衣如霜,沉默地踏入了十万大山。
夜正黑,风呼哮。
在一番心绪大乱后,鬼厉强忍下陆雪琪带给他的巨大的悲痛,脚步疾乱的离去后,缓缓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悄悄地潜入焚香谷,迳直向焚香谷重地玄火坛方向走去。
鬼厉走到八凶玄火法阵跟前,静静站了片刻,就在他正要静心参悟这传说中诡异的巫族阵法时候,一个身影从上方黑暗阴影中飘然而下——金瓶儿!
鬼厉默默看着她,许久之后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瓶儿柔媚一笑:“我知道兽神被封的镇魔古洞的位置啊!鬼王宗主知道以后,就让我来协助你了。”
鬼厉全身一震,却见金瓶儿目光如水,笑颜如花,竟是丝毫也没有异样神色。
俩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之后,“吱呀”一声,沉闷的声音回荡在玄火坛殿堂之中。
门,被打开了……
鬼厉忽地转身,将猴子一把抱起,随即身形飘起,片刻之后,已经消失在玄火坛殿堂上方的黑暗之中。
金瓶儿微微一笑,随即也飘浮了上去,同样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
门外,云易岚与上官策缓步走到了玄火坛中央。
“已经多久了?”云易岚突然开口。
上官策缓缓道:“到今日已经是整整三十天了,‘赤焰明尊’一直没有回应。”
云易岚脸色不好看,冷然道:“上官师弟,“玄火坛里的这个法阵,乃是本门祖师根据‘焚香玉册’之上传下的记载布置而成,而在玉册的最后,还有一位祖师记下了一句批录之语,便是对照眼下出现失去玄火鉴且玄火阵无法启动的困窘状况,所做的冒险之法,或许可行。”
上官策喜道:“师兄,那位祖师所言是何妙法?”
云易岚面上却没有丝毫欢悦之色,沉默了片刻,他缓缓道:“那位祖师在‘焚香玉册’最后写道:玄火阵承天地戾气而生,赤焰兽凶残暴戾,阵法图刻所承之灵,亦是八荒凶神,以此推考南疆古籍,当以活人之血祭之,则戾气盛而诸神归位,凶兽现而火阵成矣。”
上官策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道:“这、这这活人之血生祭之事,分明乃是魔道异术,如何、如何能在我派玉册之上出现,师兄,难道你……”
云易岚眉头一扬,冷笑道:“难道你要我看着过往无数心血尽付东流么?这许多年来,为了这份大业,你所做的事也并非如何正道的吧?”
上官策顿时脸色颓败,低声道:“我知道了。”
云易岚点点头,没有再说来一句话,许久,两人又缓缓走了出去。
玄火坛中再度陷入了寂静。
半空中,响起了轻微的声音,两道人影从顶端处轻轻飘了下来。
鬼厉目光缓缓转动,落到地面上那些狰狞的凶神石刻上,看了半晌,忽然冷笑了一声,道:“这便是所谓的正道么,以活人之血祭祀恶神,嘿嘿,便是魔教之中,我也没见过有这等事……”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金瓶儿在旁清脆的笑声响起,似冷笑,又似嘲讽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圣教之中,就没有这种事了呢?”
鬼厉身子一震,双眉一皱,冷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
突然,他话里最后那一个“思”字还未说出口,鬼厉的声音竟是哑了下去,就在那刹那之间,不知怎么,他赫然想起了当日大巫师施法救治碧瑶的时候,向鬼王要求以鲜血刻画阵图。
而鬼王,几乎是在转眼之间,便拿出了足够份量的鲜血。
那一盆盆血淋淋的鲜血,却又是从何而来的……
鬼厉木然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冰冷,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




陆雪琪诛仙 无愧,思念
青云山,大竹峰。
清晨,天蒙蒙亮,守静堂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音,片刻之后,竟是田不易一反常态地在清晨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晨光中,田不易一张圆脸上面色凝重,眉头皱着,看去心事重重的模样。
苏茹跟在他的身后,也走了出来。
苏茹面上似有深深忧色,走出守静堂后,默然半晌,低声道:“不易,他……掌门师兄他此刻心魔入体,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他道行如此之高,远胜你我,你此番冒险前去,我只怕,只怕……”
田不易叹了口气,回身凝视了苏茹一眼,伸出手轻轻拉住苏茹纤手,柔声道:“你是知道的,诛仙古剑的秘密本是青云门最高机密,本只有掌教一人知晓。只是当年蛮荒一战,我、曾叔常等数人跟随万师兄决战万里黄沙,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这个秘密。后来我们数人就是在祖师祠堂之中,当着青云门历代祖师灵位立下重誓,终此一生,绝不泄露这秘密半点。”
苏茹低下头,叹了口气。
田不易沉默片刻,又道:“这些年来,道玄师兄励精图治,将我们青云一门整顿的好生兴旺,到如今傲视天下,领袖天下正道。”
田不易的声音听起来,忽然间多了几分沧桑之意,“我也曾经想过,当年就算当真是万师兄坐了掌教这个位置,只怕也未必能比道玄师兄做的好了。”
苏茹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不易……”只是后面的话,她却似乎欲言又止。
田不易负着手,面上神情有些惘然,道:“这许多年间,我虽然还是暗中供奉着万师兄灵位,但对道玄师兄,老实说,我真的越来越佩服,虽然平日里多有口角,但对他为人处事,我却是没话说的,就算是十年前,他用诛仙剑劈老七的时候……”
“不易,别说了!”苏茹突然喊了出来,不知怎么,看着田不易的她,眼眶竟有些红了。
田不易面上肌肉动了动,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但看去哪有丝毫笑意,只有痛心而已:“世间最明白我心意的人,便是你了。十年前那一战,我、我……”
他长叹一声,道:“我是真舍不得老七啊!这一群弟子中,虽然那小子看着最不顺眼,但我终究还是……唉!”
“可是,这几年间,我偶尔自省,回想起此事的时候,也曾想过,若是我在道玄师兄那个位子上,这一剑,我是斩,还是不斩呢?”
苏茹凝视着丈夫,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无言的轻轻拉住他的手掌,用手轻拍他的掌背,带着一丝安慰。
田不易淡淡一笑,带着几分无奈,对着苏茹,笑了笑道:“换了我,只怕也终究还是要劈出那一剑的。”
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苏茹默默低头,没有说话。
田不易也沉默了下去,凝视着远方通天峰的方向。
半晌之后,苏茹忽然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不如我陪你一起去见道玄师兄吧!”
田不易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道玄师兄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和青云门,我不知道也还罢了,可是我既然知晓其中秘密,便断不能坐视不理,总是要去看看是否还有挽救余地。只希望道玄师兄道行深厚,能从那戾气之中惊醒过来。否则的话……”
他说到这里,声音却戛然而止。
苏茹看着他,忽然间微微一笑,面上忧伤神色顿时消失,换上的是一副心疼心爱的神情,柔声道:“好了,别说了。”
田不易与她相处日久,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此时此刻,他凝视苏茹半晌,终究也是再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转过身去,宽大袖底,开始闪烁出赤红的光芒。
眼看他那柄赤焰仙剑即将祭出远行,忽然苏茹在他身后,又唤了一声:“不易……”那声中语调虽不甚高,但情怀激荡,满腔柔情,竟是都在这短短二字之中了。
田不易回首,望着妻子,只见苏茹面上尽是不舍之意,眼中隐隐有泪花闪动。半晌之后,田不易忽然展颜微笑,挥了挥手,嘴唇动了一下,却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祭出赤焰仙剑,一声呼啸之中,腾空去了。
那赤红色之光,掠过天际,直插进云雾之中。初时云雾翻涌,纷纷退让,随后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他的身影渐渐淹没不见了。
只剩下苏茹一人,怔怔望着天际,也不知站了多久,云鬓之上,也不知何时有了少许清晨露珠,晶莹剔透,如珍珠一般,悄然坠落。
——
南疆,十万大山。
天地苍穹下,冷风呼啸而过。
天琊神剑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辉,轻柔地在陆雪琪手边闪烁着,映衬着她若隐若现孤单的身影。
“雪崽,你在想什么?”天琊苍茫的声音低沉地传来。
陆雪琪微微垂下眼帘,望着手中紧握的天琊,淡淡地道:“我想师父了,还有掌门师伯他们,等杀了兽妖,我想马上回青云山。”
“好,杀了兽妖就回去。”天琊温和地道,他的雪崽总是一个人,他一把剑看了都好心疼。
唉,快些回去吧。
——




陆雪琪诛仙 辜负,终究为人
满山遍野,阴风呜呜,阴森、寒冷。
陆雪琪站在山峰之上,漠然地望向山底古老幽深的洞穴那伫立的石像。
片刻,她如一缕轻风,悄然而至,落在了石像前,也未再看一眼那石像,只是低低的道:“他还是辜负了你的心愿,而我,是来杀他的……”
冰冷的风,掠过了衣襟,脚下裙摆微微飘动,陆雪琪缓缓地走入了洞穴深处。
身后,渐渐现出巨大而身形诡异的凶灵,怔怔地看着那抹清冷的白衣走入洞穴深处,竟是没有阻止。
“娘娘,你曾说过终有一天会有人能杀得了它,如今,你我都等到了……”
一片狂啸声中,凶灵巨大的身躯,缓缓隐没于黑暗里……
镇魔古洞的最深处,当初黑木取来南疆五族圣器,复活兽神身躯的地方,便是在这里。只是今时今日,这里曾经沸腾澎湃的妖气却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安静,还有那偶尔低低的喘息。
那是喘息,从最深的黑暗处传来,一点妖异的暗红之光,随之在这黑暗而显得有些虚无的空间里发亮。
“吼”,一声低啸,在半空中瞬间掠过,那点暗红火光的前方,猛然亮起了一团火焰,原来是一个形式古拙的火盆,三脚支架,铁锈斑斑,也不知道是多少久远年月之前的东西了,只是那火燃烧在这火盆里,火光依然还是那么鲜艳,一如火焰之后的衣裳。
鲜艳的,丝绸衣裳。
兽神!
他在火焰与黑暗的阴影之间坐在地面,斜靠在一处平台的石壁上,火焰闪动,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看去依旧带着一丝说不出怪异的妖艳感觉,只是与原先刚刚复生时不一样的是,他的脸色极其惨白,说是面如死灰也不为过。
火光之下,与他紧紧靠在一起、偎依在他身旁的,便是那只形容古怪狰狞的恶兽饕餮。
火焰的那一头,传来女子的声音:“你的法力是真的不行了,还是故意骗我的?虽然说这法阵并无玄火鉴催动,当初在你复生之时又受到毁坏,但威力也绝不止就这一点。”
兽神那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什么波动,平静地道:“你既然如此提防我,我就有些搞不清楚了,为什么你偏偏又要来救我?”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一来我是为了这古巫族传下的奇阵,另一个便是我看焚香谷那装模做样的云老头不顺眼。”
兽神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把那女子的话放在心上,道:“云易岚虽然背约,但说来我也并未曾当真相信过他,当日若是我胜了青云山那一战,他必定不敢若此。落井下石,岂非正是多数人之所为?”
那女子道:“只可惜他还是不知道,你与我是不一样的,是杀不死的。”
兽神的目光深邃,慢慢凝视着火光背后的那片黑暗,熊熊火焰,却似乎还是照不进那处地方。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杀不死的呢?若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是可以被杀的了,你又会怎么想?”
他盯着黑暗处,嘴角却似还有淡淡笑容,仿佛带着几分挑衅,又似有几分诱惑一般,缓缓地道。
那女子突然不说话了,整个山洞里,似乎只剩下火焰燃烧时的声音,但不知怎么,却似乎比原来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更加的死寂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兽神忽然道:“我们相识到今日,已有多少年了?”
过了许久,那女子淡淡道:“记不得了,当年我得道之日不久,便误闯误撞来到了这里,说起来,你当初倒是为何对我另眼相看?”
兽神笑了笑,慢慢低下了头,脸上疲倦之色仿佛更加浓了,道:“我那时虽然不是人,却也是受不了寂寞的。”
那女子又是一阵沉默,仿佛也有些吃惊,过了半晌道:“你今日怎么看起来的确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
兽神肩膀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两声剧烈的咳嗽声,但脸上依然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他的眼中,什么都是不在乎的:“你见过快死的人,能和平常一样吗?”
那女子几乎是立刻接着道:“但你不是人!”
“你怎知我不是人?”
“怎么可能……”黑暗中的那个女子似乎太过惊讶,竟连话都说不下去了,半晌之后,她才似回过神来,愕然道:“你……你竟然变成人了!”
兽神没有说话,只是微笑,那样沉默的笑容,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苦笑,还是欣慰的笑。
“难怪,我心里一直都在奇怪着,你本是禀天地戾气所生,本当是不死不灭之所在,怎的会在青云山头诛仙剑下,受此大创。原来你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变作了你向来讨厌的人了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女子不知道是觉得太过荒诞,又或是难以自制,竟是笑了出来。
兽神的目光,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滴红色的鲜血,眼中闪烁的却是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感,似欢喜,似悲伤。
“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人啊……”他疲倦的微笑着,“我能到这世间,有我神志明识,不也是人之所为么?”
黑暗深处,似有蓝光幽幽亮起,陆雪琪缓缓地停了下来,一双冰冷的黑眸透过深沉地黑暗,望向那人脸上渐渐变得温柔的笑容。
——




陆雪琪诛仙 长生,心愿
他微微的笑着,过往的那些杀戮与戾气,似乎从来也不曾存在过他的身上,此刻他所有的,不过是一份回忆而已了。
“我曾经问过玲珑很多次,为何要造我出来,可是她从来都不肯说。但是我后来终于明白了,其实她不过也是为了两个字而已。”
那女子忍不住追问道:“什么?”
兽神淡淡道:“长生!”
那女子声音微讶道:“长生?”
兽神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也觉得可笑吧?可是当日,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当时的玲珑,巫法造诣已经是远远超过古人,放眼天下,几乎更无敌手,而巫族之中,所有人更是对她敬畏如神。她无聊之余,所为之事,便是给自己找另一个目标了。这听起来倒和如今中土那些修道中人差不多,可是长生之谜,本是天道,她虽然乃是绝世聪慧的女子,却始终参不破。终于有一天,她想到了非人的法子。”
“人之所寿,皆有所限,纵然修道有成,也不过多活个几百年罢了。但非人之物,却往往性命更加悠久,而天地造化、阴阳戾气等等,更是天地开辟以来,恒久不灭者。她既然想到这里,便悉心钻研,终于是被她于那本无生机之中,生生造出了一个我来。”
“她当真是了不起……”那个女子幽幽地道。
“嘿嘿。”兽神淡淡笑了笑,道:“是啊!她当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子。从我来到这世上,第一眼醒来,便看到的是她了只是,她却似乎有些不安了,看着我的眼神,渐渐不再那般亲切,当我的力量终于开始可以和她勉强相抗衡的时候,从那一天开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对我笑过。”
“我那时很疑惑,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力量增长的如此之快,可是对我来说,力量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只是想和她……想和她在一起而已。”
“现在想起来,大概和孩子向着母亲撒娇差不多吧!”兽神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可是又消失了,“但是,她从来也没有相信过!”
火焰燃烧的尽头,黑暗的深处,陆雪琪沉默地听着兽妖说着那段久远的回忆。
“终于,有那么一天,她离开了许久也不曾回来,我破解了她下的禁制,打开了她的屋子的门,走了出来。”
“后来,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我不想杀人,可是我控制不了……”兽神低下了头,但是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然后,玲珑动手了,她亲自向我动手了。我不肯还手,我希望向她解释,我想对她说,以后我再也不敢出来了,以后只要陪伴着她一个人就好了,我说了无数遍,可是,她一次都没听进去。”
兽神还是在微笑着,回忆着,只是脸上,终究是多了几分痛楚:“我慢慢开始感觉到,玲珑她是真的恨我,她发狂一般的用各种巫法对付我,我的身体虽然不死不灭,但是我的心真的很难受,我拼命告诉玲珑,我不想做什么其他事,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我拼命对她解释,可是她只是凄凉的苦笑了一下,说她是相信我的,其实她何尝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是,可是……若是她死了之后呢?”
“我呆住了,心里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是不死不灭的,可是我从来没想过,玲珑她是会死的。”
“她将法阵布在这古洞之中,禁制着我,日夜焚烧,只要我戾气稍微回复,这炽炎便会将那点戾气焚毁。末了,她怔怔望着我,突然问我还有什么心愿?”
兽神低低笑了一声,道:“心愿,我能有什么心愿呢?我全部的心愿只不过是想和她在一起。于是我问她,我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玲珑她低着头,慢慢的说,因为我不是人,甚至不是生灵,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便在那熊熊火焰中,对着她,大声说:那你,就让我做人吧!”
他的声调忽然高亢,猛抬头,向着洞穴的穹顶,大声呼喊。
“让我做人吧!……”
“……她好像呆住了,良久过去,一动也不动。我忍受着烈焰焚身之苦,万念俱灰。可是,她却突然低低的,对我说,是她对不起我。然后,她……”说到这里,兽神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突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开始念颂一个冗长的巫法秘咒,慢慢拔出了刀子,然后开始……一刀一刀向自己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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