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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遥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选择题的口诀,避误伤,苏尔又问:“五年高考,三年什么?”
那人眉宇中的疑惑依旧没散去:“啊?”
几乎是疑问语气道出的刹那,便听临近的一位玩家暴喝一声:“杀!”
卫骏是最快出手的,慢他一步的宋佳月也丝毫不带含糊,还有一名男子更是心神一颤,直接扔出了道具。
经验丰富的玩家最懂得抓住时机,一切发生的太快,哪怕是苏尔,都未料到他们会如此果决。
场面混乱,苏尔很快明白过来,对付怪最好的办法便是出其不意。
其实卫骏还是留了一手的,毕竟前后不过几秒,说不准这人只是脑子一卡壳导致没回答上来。不过明面上动作却看着十分狠辣,杀招将至,门外苏媚失声喊道:“姐姐小心!”
“蠢货。”被围攻的白狐彻底放弃伪装,暴露出一条粗长的狐尾,目中杀机迸现。
苏尔实力不够,唯一能做的便是躲远点别碍事。他在动物园见过狐狸,有一种得天独厚的致,但狐妖绝非想象中的美丽柔软,尾巴上的每一根毛如同钢针,人如果被扫中,绝对能当场断成两截。
纪珩在门口拦着苏媚,分不出心神保他。
两边都在斗,避被殃及,苏尔躲闪的尚算灵活。然而那只被拆穿身份的白狐似乎恨上了他,屡屡想要突破重围弄死苏尔。
“我是招谁惹谁了?”
苏尔被逼得连连后退,玩家再厉害,能和鬼抗衡的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两只狡猾的怪,这个时候无人能出手相助。快要到角落避无可避时,他突然大喊一声:“先杀妹妹,妹妹长得更祸国殃民!”
卫骏朝他看了一眼,给宋佳月使了个眼色,后者撤出战斗圈开始攻击苏媚。卫骏故意拿出一个道具,装出准备要使用的样子。
白狐一看攻击自己的人数变少,又瞧着他手里的那张符。竟是尾巴一甩,趁双方距离被拉开,重新化为原形,瞬间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消失在密林当中。
“多么感人肺腑的‘姐妹情’!”苏尔故作感慨。
苏媚一看姐姐跑了,又瞧着自己被人围攻,不复之前的冷静。
苏尔没有理会战局如何,冲到门口把小野狐嘴里的玉佩抢过来,如他所料,这小野狐未开灵智,只是下意识臣服在更为强大的同类面前,才会听从白狐指挥。
苏媚想开口让它逃跑时,已经晚了。
“你这个混蛋!”被重伤的前一秒,她看苏尔的目光和书生死前无二,凶狠怨毒。
苏尔喉头一动,提醒道:“打你的不是我。”
苏媚似乎恨透了他:“我便是做鬼……”
狠话未放完,便被纪珩打断:“暂时做不了。”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子在她腰腹部一划,黑红色的血液流淌出,苏媚再也支撑不住,化为原形。
这血难以想象的腥臭,苏尔甚至有种反胃的感觉。
纪珩解释:“怪的修行多是靠吞噬同类或食人阳气,血液也是极其脏臭。”顿了顿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小白狐:“不是想要去天机城,如你所愿。”
体内阴气大肆流失,现在跑去天机城等于找死,打了个哆嗦的同时,苏媚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了。
苏尔忽然道:“被白狐伪装的那人现在会在哪里?”
话一出口,众人多少沉默了一下。
纪珩微微摇了摇头,苏尔便知道是凶多吉少。
卫骏对失踪的人有些印象,叫李天,是除苏尔外队伍里年纪最小的。轻轻叹了口气,询问道:“有谁记得神算子关于李天的预言?”
众人面面相觑,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这次来得玩家多,谁会心去注意其他人的测算结果。
宋佳月讪笑一声,指着苏尔:“我就记得他的命数。”
有玩家很快附和着点头:“我也是。”
“……”
苏尔看向纪珩,后者没让人失望,缓缓道:“凄风苦雨,死无葬身之地。”
苏媚化为原形后,仍不忘口吐人言讥讽:“嚯!还挺准!”
闻言宋佳月想上前给她一脚,出于天生对脏东西的一丝畏惧,又忍住了。
天机城肯定是要去的,宋佳月望着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曹乐道:“他怎么办?”
卫骏闭了闭眼:“天亮后到城里找个地方把人安置好,剩下的就要看个人造化。”
照曹乐道现在的状态,即便醒来,也会十分虚弱。日常可以帮着照料一下,真碰上危险谁会舍己为人?
苏尔也没多说,能做得只是祈祷曹乐道能有像白燕在无渡中那般的好运,全程躺赢。
夜晚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过去,有苏媚在,大家说话带有顾虑。苏尔本来想阖眼休息,一直被仇恨的目光注视难不舒服,最后索性砸晕了苏媚,稍稍安心地靠在一处小憩。
李骊目睹他的凶残行径,忍不住问:“你不怕么?”
苏尔睁开困倦的双眼,想了想说:“我有更害怕的。”
他真正恐惧的是无法为父母逝去感到伤悲,这不叫情感缺失,几乎可以说是丧失人性。至少在记忆里,父母从未苛待于自己。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探究的秘密,李骊抱歉地笑了笑。
这时宋佳月忽然道:“我听万亿说过你的事情。”
万亿?
苏尔睡意消散了些。
宋佳月:“我们是一个组织的。”
苏尔挑眉,看来问世的整体实力很强,至少目前碰到过的沉江北和万亿,都挺厉害。
宋佳月:“你的通关方法很特别。”
其他玩家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对苏尔也很是好奇,当然主要是对他如何获得成就点感兴趣。





七天七夜 第39节
苏尔淡淡道:“政治老师常说要善于抓住事物的本质。你认为游戏的本质是什么?”
“恐惧?死亡?”
宋佳月一连给出几个答案,苏尔俱是摇头。
这会儿就连卫骏都抬眼朝他看去。
苏尔正色道:“是尺度,尺度一定要大。”
“……”
苏尔:“别忘了《七天七夜》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封的,就是超标的情色描写。”
宋佳月迟疑道:“是……这样么?”
曾经有很多玩家试图调查过《七天七夜》这本书,其中不乏在现实里有大背景的,但均是一无所获。她想要反驳,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会儿苏尔彻底没了睡意,感兴趣地望着其他人:“谁看过这本书?”
均是摇头。
宋佳月:“你怎么能确定书是因为尺度超标被封?”
反问能回答一切问题,苏尔理直气壮:“你又有什么证据确定不是这个原因?”
“……”
其实苏尔也挺奇怪,就像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七天七夜》这本书,记忆从一开始便告知他这是河蟹文。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苏尔指了指胸牌:“上面的成就点就是最好的说明。”
紧接着开始充分举例论证,尤其是鬼王周林均,被拖出来鞭尸数回,苏尔绘声绘色地描述冥婚的好处。
玩家面色惊疑不定时,作为少数保持清醒的人,卫骏低声问纪珩:“这算不算是在洗脑?”
乍一听结果肯定没几个人相信,循序渐进的举证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纪珩很早之前就发现苏尔对游戏的认知可能存在偏差,食指放在唇中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卫骏不要去点破,至少目前来说,这种认知有利于帮助苏尔渐缓压力。
卫骏若有所思:“不如我们把这点修改加工一下,放在宣传册里?”
纪珩十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卫骏:“有些新玩家一听到和恐怖元素沾边的东西,害怕的甚至不能思考。如此一来,说不定能提高他们的生存机率。”
不过措辞一定要谨慎,既要让玩家保持敬畏,又不能太浪以至于翻车。
纪珩轻轻摇了摇头,对这种新鲜的念头不予置评。
天蒙蒙亮时,玩家们各自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雨后放晴,外面的空气非常好。苏媚化为原形后,最后一点美貌的优势也没了,只留下受伤后难闻的气味,这会儿接触到清晰的空气,大家不多做了几次深呼吸。
两个玩家抬着曹乐道,纪珩负责拎着受伤的白狐,准备到城里卖个好价钱。
下山时,卫骏单独和苏尔走在最后面,讨论着宣传册编订一事:“历史都有正史野史一说,我们也可以合作编撰一个宣传册2.0。”
至于要不要借鉴,能借鉴几分,全看玩家自己掂量。
苏尔:“随便,但出版人不要写我的名字。”
卫骏:“为什么?”
他可是主要素材来源。
苏尔幽幽道:“做好事不该留名。”
毕竟在玩家眼中,最后看到的可能不是正史,也不是野史,而是自己的艳史。
作者有话要说:
一代艳后苏尔:深藏功与名。
第34章 神棍
昨日才攀了许久山路,武力值略低一些的玩家下山时感觉到腿有些酸疼。雨后道路泥泞,鞋子接触地面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很好地掩盖住苏尔同卫骏的交流。
任何时候白狐都未曾放弃一丁点逃脱的可能,中途还试图咬烂舌头自残装死,只是无论她使出什么花招,纪珩一律无视,专心走脚下的路。
“我想要如厕。”说话时鲜血滴落在脖颈的绒毛处,印出几朵血梅,瞧着好不可怜。
妖怪缺的是人性,不是羞耻心。见纪珩不搭理,白狐竟是直接在半空中尿了。
纪珩皱了下眉,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些,苏媚心中一喜,想要一鼓作气挣脱逃跑。
想法很好,可惜纪珩没给她这个机会,很快一只胳膊朝前,把白狐提溜在半空中,同身体保持一定距离。
企图落空,白狐露出锋利的牙齿,喉咙里挤出一阵怪音。又试图伸出一只利爪去挠他,奈何被这样提着,身体无法保持协调,落在旁人眼中,更像是一通毫无章法地乱蹬。
目睹这一幕,卫骏开展现场教育:“你瞧!妖就是妖,尽可能避开,不要被它们表现出的任何姿态欺骗。”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尔突然就想到电视剧里一本正经的道士,附和着严肃点了点头。
快走到半山腰时,冷不丁开口问前方的纪珩:“你觉得呢?”
纪珩给出一个有些出乎意料的回答:“万物平等。”
语毕转过身在苏尔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作补充:“我不信人,也不信妖。”
四舍五入,对待不同的物种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
在山上时,勉强能远远地瞧一眼远处的繁华,等到真正循着那个方向走过去,才发现这天机城比想象中的更加热闹。
几乎是一进城,便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周围来往的行人皆是穿着宽松的长袍,头发规规矩矩地束着,与之相比,他们像是个异类。
“是妖人么?”
第一声嘀咕传出后,类似的议论就像是烧沸了的开水,越来越强烈。
纪珩从容地走到前方,拎起手中的白狐:“我们是下山历练的修道人,为了抓住作恶狐妖,不惜按照狐妖的喜好打扮,辛苦潜伏了数月。”
说罢眼神一凛,命令白狐开口。
苏媚很想反驳她的审美没有问题,但却选择紧紧闭住嘴。
纪珩手下用力,突然就笑了:“不说话,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苏媚颤颤巍巍道:“奴,奴家……”
刚一开口,香风阵阵,瞬间有几个围观的男人心神一阵激荡。
纪珩在伤口处轻轻一按,苏媚疼得惨叫一声,不得已了魅术。
适才被迷惑的人清醒过来:“能口吐人言!果然是妖!”
这个世界的人信命又畏惧妖魔,一些有名望的大师甚至地位非常崇高。证实白狐是妖后,那些怀疑的目光变成敬仰。
纪珩淡淡道:“师父说要日行一善,我们会寻一有缘人,帮他看看家中有无妖孽作祟,助他保家宅平安。”
苏尔小声问:“这不就是蹭吃蹭喝?”
卫骏纠正:“是骗吃骗喝。”
“……”
过早的见识到社会险恶,苏尔又增加了奇妙的知识点。
卫骏见怪不怪:“副本里的故事背景各式各样,如果不懂变通,迟早吃亏。”
就像他们现在身着‘奇装异服’,一直端着故作高傲,谁不准就真被当做妖人抓走。
短短一会儿交流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争抢着让纪珩走一趟。纪珩挑中了其中一位华服男子,那华服男子瞧着十分激动,连连抱拳说感谢高人。
逐渐脱离老百姓的包围圈,窥测的目光要少了许多。
请他们去的男子姓王,单名一个巡字,算是天机城的大户,家中有三名美妾。
“狐狸喜好采阳补阴,”王巡虚笑着:“我的小妾也都特别勾人,万一是狐狸变得就麻烦了。”
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引得不少玩家纷纷侧目。
王巡也知道话说得不大体面,连忙转移话题:“这位仁兄是怎么了?”
曹乐道如今被一名身强力壮的玩家背着,十分虚弱。
纪珩:“不幸被白狐所伤。”
旁观曹乐道面黄肌瘦,如同纵欲过度,王巡打了个寒颤,感慨一句:“妖物都是防不胜防。”
王府远离喧嚣的集市,又大又宽敞。
提心吊胆过了一夜,突然换了个不错的环境,众人心态上多少要舒服一些。王巡特意命人准备了全新的衣裳,沐浴焚香一系列流程走完,玩家也算洗去了一身疲惫。
曹乐道在被安置不久后转醒,勉强能下地行走,不过神不大好,多数时间还是躺在床上休养。
王巡做事很周到,请了大夫,还让他们暂且休息一晚,翌日再帮忙看看宅中有无脏东西。不过这个提议很快遭到婉拒,卫骏的批命是‘三日后溺亡’,宋佳月测算中的‘某个夜晚’更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铡刀,有随时落下的危险。
现如今时间就是生命。
众人商议的结果是白天忙正事,日落前装模作样在府中探查一番即可。
午饭时,王府的女眷并未上桌,王巡得知他们不忌口,便让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纪珩诱导着话题往需要的方面跟进,打听起天一卦的消息。
王巡疑惑:“你们要见一卦大师?”
纪珩:“我道行不够,想找大师度化这只白狐。”
“度化?”闻言王巡瞪大眼睛:“这种妖物不都是直接让它灰飞烟灭?”
“万物平等,能超度自然最好。”
一副我佛慈悲的面孔险些让苏媚憋屈的伤势更重,平生遇见过的都是文绉绉的书生,哪里知道人类若是厚颜无耻起来,远比妖怪还不要脸。
王巡恭维一句:“慈悲心肠,非我等凡人所能及。”感慨后说起天一卦:“大师住在城东的一处鬼宅。”
纪珩挑眉:“鬼宅?”
王巡点头:“大师定下规矩,凡有所求者要先进宅子找到他;若是进去的人死于非命,证明命数已尽,但如果能活着见到面,就说明你命不该绝,还有救。”




七天七夜 第40节
依照过往的经验,这要求听上去就是要把玩家往死里坑的,偏偏你还不得不去。
天机城的治安谈不上完善,几乎每隔一两个月便有无法破解的命案。这世道有妖魔出没,遇到一些死法奇特的除非有大师愿意帮忙,普通人不愿过多牵涉。
好在城里高人多,一般的脏东西在作恶后也不敢逗留,是以还未出现过夸张的连环命案。
饭后众人抓紧时间,朝城东的方向去。这座鬼宅在天机城十分出名,随便问两个路人便能寻到。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站在荒芜的宅院外,门没有关,朱红色的大门遍布灰尘,看着颜色很脏。
刚踏入门槛反应最大的是白狐,毛都要炸起来,采阳补阴的事情苏媚没少做过,但这地方阴气简直重的不正常,代表着里面有更厉害的存在。
妖鬼彼此吞噬壮大自己是常态,苏媚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被活吞的画面。
宅子里的树木长期未经过修剪,张牙舞爪地生长着,影子印在地上,莫名有些骇人。虽然知道可能起不到多大作用,来之前李骊还是从王家带出一卷线,尾端系在门外的大树上,剩下的一头自己缠在手上。
纪珩拿出玉佩,言明是受书生所托来到这里。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李骊恨得咬牙切齿:“那书生骗了我们。”
“未必。”卫骏分析:“玉佩肯定有作用。”
书生死前的话怕是半真半假,玉佩应该能请大师出手,前提是他们要先见到人。
过去好几分钟,连主屋都未走到。
“我们好像在原地打转。”卫骏扫了眼周围,停下脚步。
“鬼打墙么?”李骊喃喃念叨一句,下意识扯了下手中的线,不过是轻轻一拉,线突然从半空中甩了过来。
一个黑影呈抛物线的形状自上而下坠落,在瞳仁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一根骨头,上面缠着数条色斑斓的长蛇。
花蛇纠缠在一起蠕动,连同骨头一道摔在众人面前,其中一条搭在李骊的脖子上,滑腻腻的触感传来,李骊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叫了一声。
纪珩眼疾手快,抓住蛇的七寸往远处一甩。
大部分蛇从半空中摔下来,一时还未缓过劲,一旦那根骨头上的花蛇四散开,才是麻烦的开始。
纪珩目光一动,拎着白狐:“带路。”
李骊从惊吓中回过神,一拍手道:“对啊!鬼打墙对妖物不一定有用。”
苏媚恨不得他们全死在里面,表面顺从,实在想尽办法绕路。走了大半圈,花蛇还在周围,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纪珩停下脚步,忽然看向苏尔:“计时。”
“嗯?”
纪珩:“数到一百和我说一声,那时如果还在这里打转……”阴沉沉的视线锁定白狐,冷笑背后的深意不言而喻。
苏媚识相暂时敛住小心思。
苏尔才数到六十,面前的景象终于一换,抬眼望去是条干净的长廊,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正坐在石桌上煮茶。视线随便一扫来人,便摇头说:“救不了。”
纪珩看着他,突然取出书生的玉佩,老者的神情方才有了些变化。
此时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幽香。
一位玩家忍不住说:“这茶好香”
白狐发抖:“那不是茶。”
她擅长制造幻觉,自然也能窥破,那老者煮的分明是尸液。苏媚毫不怀疑对方是想把他们一锅端了,包括自己。
眼下老者带来的危机感更强,苏媚毫不犹豫选择把尸液的事情告知。众人的面色微变,或多或少往后移了一小步。
老者视若无睹,慢悠悠喝了口‘茶’,一脸惬意问:“谁要先来?”
第一个出去的往往等同于送人头。
无人应声,苏尔轻声提议:“不如我们先让这只白狐去探个路?”
苏媚:“……畜生!”
有了这句话,苏尔把她送出去的信念更加坚定。
纪珩却摇头,说了一句勉强叫苏媚心安的话:“不妥。”
白狐在他们手中好过在老者手中,不然容易徒增变数。
老者见他们互相推拒,面上的笑容透露出一丝诡异:“不改命会死,改命不过只需付出一点点代价。”
僵耗着不是办法,卫骏准备走上前,横竖留给他的时间也只剩一日,苏尔却在这时主动道:“我来吧。”
说罢走到老者对面坐下。
老者晃动了一下杯子里的尸液,枯瘦的手指在桌上来回轻轻敲打着,半晌面色不虞:“这是什么烂命?”
苏尔:“能改么?”
老者冷冷道:“人要学会认命。”
他这么说,苏尔反而放下心,就怕对方说能改,后让自己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
老者似乎也颇为不满这个结果:“可有其他什么想算的?”
苏尔想了想:“前途。”
老者把杯子推过去:“写个字。”
苏尔忍着恶心蘸了下尸液,潦草写下自己的姓氏。
老者瞄了一眼给出结论:“半只脚已踏入阿毗地狱,越往前走,越是劫难。”
苏尔:“如何才能摆脱怪圈?”
话一问出,不少玩家听得也很是紧张,双方的对话似乎影射着逃脱游戏的其他办法。
老者这次并未立刻给出答案,每掐指一算,便要饮一口尸液,整整一壶尸液都被饮尽,才深深看了苏尔一眼,缓缓给出八字告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一刹那,四下皆静。
针落可闻的沉默中,卫骏最先开口:“他的初心是什么?”
有关苏尔冥婚,发表对游戏尺度的‘高见’,以及意想不到的操作瞬间在众人脑海中涌现。
宋佳月迟疑:“骚?”
李骊抿了抿唇:“浪?”
白狐忍着伤痛,咬牙切齿笃定道:“贱!”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尔:初心么……大师,我终于悟了!
老者:……好像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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