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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遥
刘文竹努力控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当然被狗围着也跑不了,顿时后悔还不如回改造营。
眼看着剩余的狗就要被放出,纪珩突然道:“放狗咬人有什么意思?”
厂长夫人动作稍稍一缓。
纪珩:“天就要黑了,不如玩个捉迷藏的游戏?”
厂长夫人转过头,低低笑了会儿,尔后道:“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纪珩神情冷淡,说出的话却很残酷:“我们先藏,你放狗来找,不是更有趣?”
停顿了一下直视对方双目:“死亡不是最折磨人的,无限迈向死亡的过程才最痛苦。”
厂长夫人眼前一亮,其他玩家则是两眼一黑。只能往好处想,至少按照纪珩的说法,能拖延些时间。否则一旦恶犬出笼,他们瞬间就会被撕得四分五裂。
厂长夫人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后者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让他们把外套脱下来。”
狗能寻着味道找人,这么做的目的可想而知。
玩家沉着脸依次把外套留下,厂长带上狼狗往大门的方向走,防止有人出逃。
厂长夫人单独留下,含笑盯着他们。
“十五分钟。”给出时限后她拍了拍手,原本围着玩家的数条狼狗走到女人身后,把出口让开。
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大树上,凭空出现一个提着灯笼的小女孩,她看着黑压压的狼狗,又托着下巴凝视跑出一段距离试图寻找安全点的苏尔,笑了:“老狗逼被几百条狗追,真是天道好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做人不能太狗,都是报应!
再有一章这个副本就完了,下一个副本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副本,相信我,这是一个比浪的时代!
第52章 久别重逢
这个时候没人想着抱团,狗的嗅觉灵敏,越分散越有利。
不过厂长夫人同样没给他们抱团的机会,她更喜欢一个一个摧毁他人的感觉。让开出口后命令这五人按顺序离开,中间间隔三十秒。
作为提出捉迷藏游戏的玩家,纪珩被排在最后一个,躲藏时间要比其他人少几分钟。
苏尔幸运地可以第一个出去,原意是要在门口等他,纪珩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管自己。
工厂周围除了树木就是开阔的草坪,相比较厂子里可供躲藏的地方稍多一些。非工作时间所有的机器已经停止运转,现下冰冷庞大的机器安静立在那里,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压抑。
苏尔进到厂子里,没立马躲而是找到一根金属杆尽可能把周围的照明设施毁坏。之后进来的是郑高,他是完全的利己主义者,但思维十分活络,根本没张嘴和苏尔交流,抓紧时间帮他一并毁坏。
秉持互不干扰的原则,完事后郑高指了指机器比较多的一块区域,示意要往那边去,苏尔点点头,选择相反的地方。
就像山的阴阳面,苏尔去的区域看上去显得‘稀疏’,没太多用来遮挡的机器。不过他原本就是想来这个方向,按照生活常识,这里可能存在休息室或更衣室。
快步行走间发现一扇门,苏尔试着推了下,没上锁,里面布置得很简陋:一张小桌子,上面立着昔日一家三口的合照,再往后是掉皮的沙发,衣柜紧贴沙发扶手。
仿佛一条滑溜的泥鳅,他迅速钻进衣柜蹭来蹭去,边蹭边把现在穿的衣服脱掉。
“咳咳……”
苏尔身体一僵,他自认为感知力比常人敏锐,竟不知身后何时多出一人,一回头,和纪珩的目光撞个正着。
凌乱的衣服,因为静电糟糕的发型,又身处狭小的衣柜……唯一让苏尔显得不那么变态的恐怕只有这张脸。
压了压因为静电炸起来的头发,他快速换好一件不合身的宽大t恤,绷着脸说:“你要不要也来蹭一下?”
“……谢邀。”
纪珩只是上前一步,取下一件大衣穿在身上,两人的目的一致:尽可能沾染上厂长身上的味道,必要时可以用来迷惑狗。
苏尔透过窗户环顾周围:“狗的优势在地面。”
高处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眼下只剩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人离开休息室边走边找。上到一处几丈高的台子,纪珩脚步停在窗户前,探出身子朝上看了一眼。
苏尔立刻会意:“爬到房顶?”
纪珩点头。
这显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坠亡。值得庆幸的是工厂里找截绳子并不困难,纪珩让苏尔系在腰间,嘱咐道:“这不是安全绳,顺着一个方向往上爬,万一掉下来,运气好我还能拽你一把。”
苏尔身子已经在外面,闻言好笑:“运气不好呢?”
纪珩:“成为第一个牺牲者。”
苏尔不敢耽误时间,他爬高的水平可谓一绝,小时候还曾有幸得过一个外号‘窜天猴。’手脚并用,一会儿就瞧不见人影。
一块碎石子从高处扔下,纪珩知道他是成功上去了。眼看剩下时间不多,他也没绑绳子,双手抓住窗户外沿,开始攀爬。
还有半米距离时,苏尔伸出手拉了他一下。
屋顶没有遮蔽物,风很大,苏尔竖起衣领,朝关狗的地方望去。他的视力不错,可以清楚地看见周围环境。
纪珩刚拍了手上的灰尘,远处便响起狗叫,在逐渐暗沉的夜晚无限放大。大概是长期被用人肉喂养,这些狗的眼睛看不见丝毫友好,相反,冒着贪婪而凶残的光芒。
数百条狗疯狂朝四面八方跑开,若非立场不同,苏尔或许能有心情欣赏一下狼狗矫健的身姿。
厂长夫人提溜着一根铁棒,周围被五只狗环绕。
苏尔压低声音:“值得庆幸,她不是拿着猎枪。”
副本勉强算是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
纪珩:“这个地方狗上不来,可以很容易守住……只有一件事防不胜防。”
“什么?”
纪珩:“火攻。”
苏尔皱着眉头:“为了弄死我们毁掉一辈子的心血?”
纪珩找了块地方坐下:“或许人家还有其他产业。”
刚开始的半小时,尚未有人被发现,厂长夫人也不急,慢悠悠晃着,钢管摩擦着地面上的小石子,声音直听得人心里发毛。
苏尔手指在地面轻轻摩擦,似乎在琢磨什么。
正巧厂长夫人朝工厂走来,苏尔眉毛一扬:“机会来了。”
瞧着对方那副扭曲快意的样子,通常心态越是膨胀越容易对付。
纪珩低声道:“引开那些狗不难,一会儿我……”
尚未说完,苏尔突然举起一只手,打断问:“你猜我在学校里最擅长什么?”
纪珩看着他,苏尔微笑道:“长跑和扔铅球,破过校纪录。”
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从保安身上搜刮来的电棍。
“之前你嫌带着招摇,现在可以用上了。”他瞄了眼厂长夫人的方向:“相信我的准头。”
“……”
苏尔趴在边缘,像是一个耐性十足的狙击手,眯了眯眼喃喃自语:“停下来,只要停下来三秒钟就好……”
上天并未听到他的请求,厂长夫人拖着钢棒继续慢悠悠走着。
无法保证一次命中率,苏尔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纪珩突然捡起一枚石子,往远处一抛,石子落在草坪发出一声闷响,厂长夫人下意识驻足,转身朝那个方向看去。
机会!
苏尔毫不迟疑丢出电棍。
纪珩提前掰开侧面经过风蚀翘起的水泥块,一旦苏尔失败,可以再补一刀。然而电棍稳狠准地砸到了厂长夫人头上,一声惨叫响起,他看了苏尔一眼,后者挑眉:“如何?”
“很准。”
厂长夫人是倒下了,底下狗叫得却是更加凶猛。有的不停跳起来,恨不得飞上来要将他们分食。
纪珩看向远处,皱眉:“厂长来了,换位置。”
顺着他看得地方瞄去,苏尔瞧见正往这里跑的男人,毫不迟疑换了个方向往下爬。
“可惜火着起来需要时间,手上也没明火,”苏尔边爬边说:“否则我们可以抢占先机利用火攻。”
声音足够轻,就连纪珩听着都是断断续续的,然而隔着一段距离外的小女孩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主持人坐在树上,根本不遮掩,但别说厂长,就是那些灵敏的狼狗都像是未曾发现她的存在一般。
“高空抛物,还想着纵火杀人,”小女孩沮丧地抱着灯笼:“果然法律没有教他做人。”
几乎是重新进入工厂的一瞬间,苏尔就听到外面传来愤怒的吼叫:“是谁!是谁干的!”
狗不时跳起,试图给主人线索,可惜厂长往上看时,罪魁祸首早已不在那个地方。
苏尔小心翼翼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工厂四周已经被狗包围,跑是跑不出去了。
现在外面是漆黑一片,工厂内的照明设施被苏尔和郑高提前破坏,想要视物很困难。
“卧槽!你们做了什么?”张屹原本藏在机床侧面的缝隙里,虽然说不上特别隐蔽,好处是就算被发现了还有逃跑的机会。
这会儿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淡定不起来了。
纪珩言简意赅:“厂长夫人死了,现在要想办法弄死厂长。”
张屹小心翼翼摸索着朝他们这边走了两步,哑着嗓子说:“这么多狗围着,就算厂长死了,也出不去。”
黑暗中多出另一道声音,来自于躲在机器后面的郑高:“既然只剩一个人,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利用现有的资源。”
苏尔:“你的意思是想办法杀了厂长后,继续藏着,等到天亮狼狗最饥饿的时候,把厂长分尸抛出去,利用狗进食的空隙,我们逃跑?”
“……”亏得天色够黑,看不清郑高此刻的表情。
纪珩:“行吧。那就按照他的主意来。”
郑高:“……”
谁他么是这个意思了!他明明想说布置些机关陷阱,而不是利用厂长本身。





七天七夜 第64节
张屹:“虽然残忍了些,但我赞同郑高说的。”
郑高:“……”
苏尔忽然问:“刘文竹呢?”
张屹:“她好像没藏在工厂。”
郑高实在是听不下去这几人的对话,好在时间有限,谁都没多说,各自分配了一下任务,便在黑暗中屏息等待。
门开时发出砰地一声响,可见来人的怒气冲冲。
“一群小兔崽子!”厂长按了下开关,灯没亮,恶狠狠道:“一会儿让你们全都喂狗!”
对于工厂的构造,他比谁都清楚,厂长很快找到放手电筒的地方,刺眼的亮芒划破黑暗。
厂长还算聪明,没让狗散开,而是依次检查每个角落,每一次都让狗先探路。
就在这时,一台机器忽然开始运转,厂长猛地回头,还未来得及指挥狗过去,不远处苏尔握着水管瞄准目标喷过去。
厂长一边抹去脸上的水,一边把手电筒对向那里,看到苏尔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残忍快意,一字一顿道:“找到你了。”
都不用他说,狗第一时间朝那个地方奔去。
预想中人被撕碎的画面还未出现,就被另一道声响掩盖——
嗙!
脸上的笑容凝固住,厂长僵硬地回过头。感觉到头上冰凉凉的,有什么液体正在滴落。
此刻大部分狗都朝苏尔那边冲,他的身边只剩下一条最大的黑犬。狗见主人被袭击,愤怒地叫了一声,朝张屹扑咬而来。
张屹先挥了一棒,利用狗后退的瞬间砸坏了手电筒。
黑暗重归于工厂。
纪珩和郑高的时机卡的很好,摸索着打开了就近几台大机器。轰隆隆的运转声突然一响,哪怕是再凶残的狗也不了一惊。
其实狗的夜视能力要比人好,但在这样的黑暗中,也很吃力。
苏尔早就在机器运转的时候就找到了合适的藏身点。最惨的要数张屹,他离那条黑犬太近了,跑都不好跑,挥了好几下金属棒,狗是受伤了,他胳膊上的一块肉也被扯了下来。
即便如此,依旧力拖着厂长的尸体后退。
“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苏尔绕出来走到张屹身后,帮忙一起拉尸体,纪珩和郑高则弄出些更大的声响,吸引狗的注意力。
狗叫声一晚上没有停止。
快天亮时,才稍稍小了些,隔着嚎叫都能听出一股饥饿的味道。
以防万一苏尔用沙发堵住门,张屹负责毁坏尸体,顺便把厂长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换成自己的,尸体被敲打的面目全非。
末了重新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靠在墙角休息:“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吃。”
苏尔:“他们夫妻经常用改造营学生的尸体来投喂狗,这些狗早就习惯了。”
·
曙光初现,灯笼的光芒显得黯淡,小女孩毕竟没有透视眼,不知道工厂内部发生了什么。正考虑要不要去看看,就眼睁睁瞧着二楼的窗户下扔下一具尸体,刚落地没多久,一群狗围了上来。而苏尔等人果断从西面的窗户往外跑,趁着群狗争食,悄悄往外围挪动。
快到出口时,苏尔看见了浑身淌血的一个人,刘文竹躺在路中间,鞋子单剩一只,脸几乎被血糊得看不清。
苏尔愣了下,首先检查了她的胸牌,武力值居然还没归零,停留在数字5上。
纪珩做了简单的止血,不过伤口太多,效果不大。
张屹都不忍看这幅惨状,倒是郑高说了一句:“就看她能不能靠这丝残血挺到结束。”
背着刘文竹走到大门外,几人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苏尔四下环顾,小女孩突然出现:“找我?”
突然凑近的一张脸让他忍不住后退一步,皱着眉说:“我们是等改造营的车来接,还是自己回去?”
小女孩撇撇嘴。
苏尔瞧着刘文竹的状态肯定等不到往日大巴送学生来实习的点,放柔声音:“早结束工作,你也好去散播给我剥皮的事情。”
小女孩嘁了声,盯着他看了几秒,做出大发慈悲的模样:“算你们运气不错,刚好只有五个人。”
苏尔面色微变,听这句话的意思,留在改造营的玩家全灭了。
小女孩消失不见,没过多久,改造营的车便出现。
带队老师发现人都还活着,目露不满,视线扫到浑身是血的刘文竹还有张屹少了块肉的胳膊,这种不虞才稍稍有所缓解。
“恭喜你们,成为第二百三十五批成功离开改造营的学生。”
依次把校长的审核表发放到他们手上,带队老师冷冷道:“希望你们进入社会后不要给改造营抹黑。”
一路颠簸,窗外风景荒芜。
车子最终停在那日他们刚进入副本的小道上,玩家依次在带队老师不耐烦的催促中下车。
待到车辆彻底消失,刘文竹胸牌上的武力值已经掉到2。
瞧不见主持人的身影,左顾右盼时,几人手上的审批单突然自动粉碎,熟悉的光柱顷刻间笼罩住他们全身。
传送太快,重新回到熟悉的中转站,苏尔大脑有几分放空。
原本失血过多昏迷的刘文竹身体在迅速复原,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除了染血的衣服,人已经没有大碍。
苏尔看着这一幕,不禁道:“这就是游戏的力量么……”
如此神奇,说是枯木逢春也不为过。
“我竟然还活着……”刘文竹慢慢坐起身,低头看着手掌,颇有些不可思议。
郑高呵了一声:“如果有幸运值,你一定是一百。”
刘文竹讪笑一声,她也知道自己昨晚没发挥太大价值。原本想着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特地躲在大门附近,企图等厂长去工厂时直接往外逃,不料没过多久便被发现。
“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眼珠突然一动不动看着苏尔。
苏尔被望得莫名其妙。
刘文竹认真问:“你觉得我能得到个鸡犬升天的成就点么?”
也许有朝一日,游戏里会遍布这人的‘鸡犬’。
接到对方目光传来的信息,苏尔按了按太阳穴,对纪珩道:“先回去吧。”
倘若真有成就点下次进游戏再知道也不迟,没有谁喜欢被公开处刑。
可惜游戏没给他这个机会,熟悉的乌云,熟悉的遮天蔽日,还有一贯的冰冷提示音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响起:[恭喜玩家苏尔获得成就‘臭名昭著’。]
苏尔怔了下,提示音还未结束——
[因暂无主持人愿意接待,请玩家通过抽签进行主持人强制匹配。]
“……”
面前多出一个像魔方一样的盒子,苏尔迟疑地把手探进去,随便抓出一张小卡片,打开后只有一句话: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
另一个维度空间。
华丽的地毯上流淌着鲜血,四周全是残缺的肢干。
男人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居然全灭了,这次的玩家不行啊……”
下一刻手上突然凭空出现一张卡片,封面用镀金字体写着‘强制征召。’
男人笑容一滞,翻看卡片内容:“因玩家苏尔在新手场回头看你49次,同比所有副本所占频率最高,四舍五入即为五百次,请响应游戏征召,主持该玩家参与的下个副本。”
第53章 爱情副本
苏尔拿到小卡片后百思不得其解,五百次回眸,他都看谁了?
刘文竹则是好奇:“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
苏尔摇头表示不清楚,忍不住看向纪珩,后者微微沉吟:“大概率指的是曾经副本的主持人。”
“……”
理智提醒他绝对不可能,毕竟自己没有回头看任何主持人超过一百次。
纪珩:“出去再讨论。”
苏尔表示要先去一趟鉴宝点,和刘文竹等人挥手告别,路上低声说:“我从小女孩那里捞来一件道具。”
“难怪……”纪珩瞥了眼他手上的小卡片,对方不被主持人待见太正常了。
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有一名玩家在那里,周围应该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为了不让情况外泄围得密不透风。纪珩拉了下苏尔,往后退了几步,等待的时候解释说:“别人鉴宝站得太近会犯忌讳。”
甚至会被误认为在觊觎道具。
不到五分钟,那名玩家便走了出来,路过苏尔时,瞧见他胸牌上多出的‘臭名昭著’,表情十分复杂。
苏尔清楚自身清誉早就被游戏败完了,勉强勾了下嘴角,不多做解释直接走到空旷的鉴宝点,把带血的乳牙放进凹槽。显示屏闪烁了两下,才给出答案——
染血的乳牙:意外磕碰后掉落,蕴含牙齿主人的羞愤,需要经常用鲜血供养。
苏尔特地看了两遍,确定没瞧见什么用处。
被坑了?
纪珩:“应该是成长型诅咒道具,没长成前起不了太大作用。”
听他一说苏尔目中的失望散去,血液这种东西,游戏里向来不缺。
把道具回,苏尔手上还捏着小卡片,笑着道:“看来下次游戏我得一个人闯。”
“未必。”
苏尔眉毛一扬,半晌不可思议:“你有办法?”
游戏副本千万,这人竟然可以凑进一个副本?
纪珩:“祷告。”
“……”




七天七夜 第65节
仰头望着天空中还未完全消散的乌云,纪珩的口吻听着很真实:“作为队长,理应好好规范队员言行,他年纪小,需要人监督。”
苏尔眼皮一跳:“有用?”
纪珩语气恢复正常:“或许吧。”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倘若没人看着,苏尔就像是解除封印的妖兽,不弄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绝对不肯罢休。有他在的时候,还能敛一些。
至于真正的答案只有等到下个月进游戏才能窥得,重新回到现实世界,苏尔把注意全部放在复习功课上,为模考做准备。
翻看沉闷的笔记,不禁感叹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副本是以高三为背景建立,他还能趁机补两堂课。
补课?
苏尔突然想起福利场给姚知转了一万额度时,对方承诺过会补习,瞄见桌上的手机,迟疑片刻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没过二十分钟,窗外忽然阴雨绵绵,让人直犯瞌睡。
姚知来得时候刚好赶上外面下雨,苏尔一脸疲惫给他开门,又泡好热茶:“从哪里开始?”
课本一摊,很快进入正题。
他的反应能力从来不体现在数学上,连代入个公式都会卡壳一秒。对此姚知很是无奈,不过苏尔对自己很有信心:“上个副本,我还给纪珩抄过作业。”
“……”
姚知没过度打听他的经历,很多玩家会抵触回想游戏里的事情。
实则是多虑了,苏尔从不会害怕回顾,甚至睡梦中还在总结经验,真正不愿意回忆的是曾经带过他的主持人。
日子平安顺遂进行到模考结束。
刚好碰上一个周末,周一几乎是一节课公布一个科目成绩,相当刺激。
快到数学课时,苏尔听到后座女生默念祈祷:“信女愿吃素三个月,祈求及格。”
苏尔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如果这次能进班级前十,善男愿今晚就进一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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