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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春风遥
邮票旁边还有一根红绳,贴心地写了使用说明卡。
[红绳:一次性双人道具,同时系在手腕上可降低鬼怪伤害30%。
注:只针对此副本。]
同一时间。
离这家成人用品店不远的地方,穿黑衣的男子小心遮掩住容貌,微微勾起的嘴角证明他很满意这种结果。
幽闭的空间少不了肢体接触,说不准就会擦出暧昧的火花。
又看了一会儿,男子默默转身进入拐角的一间民房。
这位躲在暗处窥视的不是别人,正是讨厌日光的守墓忠仆。
民房处在阴面,终年晒不到太阳,十分潮湿。
守墓忠仆却很喜欢这种环境,取出从苟宝菩那里买来的情报,上面记录着苏尔在其他副本里的表现。
很亮眼,亮点在于新奇,主持人习惯了高高在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玩家,吃点小亏很正常。守墓忠仆从来不会轻视任何对手,阅读完苏尔的全部信息,很快知道对方能占到优势的原因。
说白了,靠浪。
冥婚,造小孩,发前夫财……都是浪的一种体现。
但同时,这人身上又有着一些宝贵的品质,譬如坚韧,守信用,不抛弃同伴。
“外冷内热。”
守墓忠仆对苏尔的性子总结的相当到位。他很懂得人性的复杂和阴暗面,往往用渣来伪装自己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对待感情反而会更加坚定。
想到这里主持人手中突然多出一张邮票,内部封印的鬼很有意思,不强大,却擅长制造幻觉。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邮票上的人脸,里面的鬼不断打哆嗦,守墓忠仆眯了眯眼:“纪珩在游戏里也是个能惹麻烦的,他喜欢组队下副本,我更要成全。”
仿佛没有看见邮票鬼的恐惧,守墓忠仆轻声说:“人类总认为幻境里出现的画面,会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弱点,你去想办法让那两人错认彼此就是软肋。”
里面的鬼连连点头。
守墓忠仆又拿出一张有入梦能力的邮票,交代道:“至于你,勾勒些大尺度的梦境,埋下心理暗示。”
都安排好后托着下巴视线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残忍:“当然过程中能弄死他们最好,不过怕是没那么容易。”
邮票里的鬼小心开口:“按照规则,要给胜利的玩家提供一次性道具,是不是不大划算?”
守墓忠仆耸耸肩:“打怪拿装备,促进情感萌芽,挺好的。”
日后恋爱关系一成立,再想办法弄死其中一个,等于毁了两个人。
“月季那个蠢货,只会玩些文字把戏,”守墓忠仆挑了挑眉,满眼的轻蔑:“既然玩家喜欢浪,为什么不给他按头恋爱?”
假设早点促使这两人内部消化,自由恋爱,苏尔根本不会结冥婚,纪珩更不可能去主持。那几个白痴同僚,竟然不知道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让罪魁祸首爱到情有独钟,爱到春风十里不如你,爱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守墓忠仆:一群xx,釜底抽薪才能解决问题。
后来:
守墓忠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麻麻,我给苏尔找了对象,他们却联手崩了我的副本!
游戏满脸心疼:傻孩子,麻麻抱。
第77章 这副本,他来过
思想无法靠空气传播,苏尔并不知道主持人此刻正打着多么荒唐可笑的算盘。
棺材板被掀飞,地上的砖头出现裂缝。
苏尔拾起邮票和红绳,又看了一眼老板。这次张姐没有再装聋作哑,夸张地尖叫一声,扭着身子跑过来:“怎么回事?”
苏尔看着比她还惊讶:“棺材突然自己炸了!险些砸到我脸上。”
毁容是大事。
张姐仔细去看这张脸蛋,确定没有损毁,拍了拍胸口:“才交代过你店里有些东西不能碰,就是不听话。”
后面一句说得娇嗔,还抛了个媚眼。
苏尔镇定站在原地,实则有些扛不住了。
张姐瞧着是真心喜欢他的脸,没计较损坏的财物,甚至惦记着趁机揩油摸摸手,苏尔皮笑肉不笑得先一步转过身,假装欣赏起架子上的香炉:“看着有些年头了。”
“它们可是价值不菲,几乎耗尽了我的家底,”张姐摊手:“导致我现在还欠着外债。”
苏尔早就好奇这家成人用品店的利润都用在哪里。店里单独隔了个小单间,平日张姐吃住都在店,她尤其爱美,却看不到用化妆品。
“这么贵为什么还要买?”
张姐手指蘸了点香灰舔了舔,露出餍足的神色:“这些香炉是从自由小镇流落出的,能百邪不侵,助人生财。”





七天七夜 第95节
一直保持沉默的纪珩望着堂而皇之摆在架子上的香炉,突然开口:“财不外露,不怕招贼惦记?”
苏尔斜眼瞄着对方,确定已经有人开始惦记。
“偷不走的。”张姐陶醉地闻着香灰的味道:“它是我的一部分。”
闻言苏尔眯了眯眼。
张姐错过了他目中的嘲讽,充满暗示道:“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以后也有你的一份。”
苏尔恭维了几句,试着把话题引向自由小镇。
“听说不管是什么愿望,只要到了那里就会实现。”张姐一脸神往,满目憧憬道:“可惜这辈子我是没机会去了。”
苏尔询问起原因。
张姐:“我怕死。”
“……”苏尔竭力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张姐摇头:“不能说,说了你就得跑了。”
她口风很紧,打听不出什么。
苏尔望着纪珩,用口型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纪珩嘴角微掀,老神自在地把那条能抵挡鬼怪30%攻击的绳子系在自己和苏尔手上,紧接着没有任何一点预兆地朝着张姐发难。
在偷袭这方面,玩家有时候做得比鬼还好。
纪珩拳头看似挥得漫不经心,苏尔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无比认真,绝对没有轻视面前的对手。
苏尔不禁再次打量张姐,这个看上去一心恨嫁的女人体态臃肿,竟然能在第一时间避开攻击。
他还是首次见到纪珩拳头落空的情况。
“我不是在和人打架。”纪珩淡淡道。
苏尔视线扫过周围,明白过来他真正的对手是这些神秘的香炉。
张姐根本不知道自身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香炉同化,她虽然保留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只要这些香炉想,随时能接手这具躯体。
纪珩瞥了眼苏尔:“别走神!吸!”
“……”
纪珩:“香炉毕竟是死物,你吸它们躲不开。”
张姐是多年食香灰才受控制,苏尔就没这个顾虑。大大方方站在架子前,屏住呼吸对着香炉就是吸,带着香味的阴气使得脑袋晕晕沉沉。
张姐几次想要越过纪珩进行阻拦,均已失败告终。
苏尔连吸了几口,脚下有些站不稳时才停止。
香炉的香早在他张口时燃烧的速度便奇快,如今只剩大拇指头长短。张姐被困住无法继续烧香,香炉发挥的作用也就越来越小。
失去香炉的庇护,张姐只能束手就擒。
她愤怒地望着苏尔:“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联手外人算计我!”
苏尔沉默了一下,解下手上的红绳,去打了点水来,浸湿纸巾给纪珩擦了擦脸,又帮他拨开额前碎发。这才回应张姐:“现在你还痴心不悔么?”
比起少年人较为稚嫩的容颜,张姐显然更倾向深邃成熟的轮廓,咽了下口水把一腔爱意转移到纪珩身上:“只要你跟我好,我……”
纪珩直接打断:“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少了或说错了……”手指着棺材:“它会提供永远的安宁。”
听到威胁的话语,张姐眼神变了变,终究保命为先,怂了。
“想去自由小镇就要搭乘抬棺人的棺材……”
苏尔不禁道:“大家都知道抬棺人的存在?”
张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失忆了么?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接引员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发放邮票,里面有真有假。”
她说的基本和玩家知道的信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在提起接引员时,张姐目露贪婪:“其实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抓住接引员,抢走他们身上的邮票。”
苏尔面色不变,却想起那天晚上和主持人的狭路相逢,如果没猜错,主持人在游戏里扮演的就是接引员的角色。
一口气说完,张姐再三保证只了解这么多。
苏尔看向纪珩:“你信么?”
纪珩冷冷扫了眼张姐:“香炉是从哪里买的?”
张姐眼神闪烁了一下,言辞开始含糊不清:“托关系……”
纪珩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把人甩进棺材,盖上板子。
里面传来疯狂地锤击叫喊声,纪珩让苏尔去关门,顺便挂上一个歇业的牌子。
有感他是不准备留活口,张姐的喊声隔着厚重的棺材传得还挺清楚:“真的是托关系,理治局的人介绍给我的卖家!”
嘶吼着强调这次真的把底交代干净了。
苏尔:“放人不?”
纪珩:“再让她冷静一下。”
等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纪珩才慢悠悠打开棺材板,张姐因为缺氧整张脸憋得通红,重见天日立马大口地呼吸。
“你大可以把刚刚的事情泄露给理治局,不过……”纪珩目光变得凌厉:“到时候你一定会死。”
张姐额头留下冷汗,一时间竟不敢爬出棺材。
快走出门时,苏尔问:“香炉不带走?”
纪珩:“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留下来没太大用处。”
苏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成人用品店,虽然断了供货商的前程,但拿到邮票,不算亏。
临近中午,原意是要去吃午饭,纪珩突然改了主意,要去家庭调解处见王三思。
半路天色变了,开始刮起大风,苏尔在被风卷起的落叶中瞧见一张邮票。
“不用理。”纪珩很有原则:“主动送上门的多半不是好东西。”
苏尔把这句话听进去,目不斜视往前走。
邮票里的鬼急了,它还有任务在身,要给这两人制造爱情幻境。可幻觉只能在有玩家拾起它时才能布置,说穿了就是个被动技能。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邮票索性主动顺着风飞到他们前方的小道。
苏尔的无视工作相当到位,避被碰瓷,小心把手插在兜里一脚迈过去,继续前行。
邮票:“……”
瞎么!
·
血已经凝结,休息了半个上午,夏至可以下地行走。
不能坐以待毙,她暗下决心,今晚必须要去棺材里碰碰运气。
王三思倒了杯水递过去,刚想说话,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
“是你们?”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纪珩和苏尔不抓紧时间集邮票,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纪珩开门见山:“你们初来乍到时,游戏提示音都说了什么?”
王三思愣了下,照实回答,无非就是一群人要去往自由小镇。
一群人里包括家庭调解员,新婚夫妇,单身汉,被家暴的妻子。
确定所有玩家听到的都是一个内容,纪珩又问:“扮演新婚夫妇的玩家是死是活?”
“活着吧。”王三思有些不确定:“这里人嘴碎,死个人会传得很快。”
纪珩:“你的身份应该可以调查到他们的住址。”
王三思暗自防备。
纪珩淡淡道:“召集玩家,试着联手。”
王三思紧皱眉头:“什么意思?”
纪珩:“晚上你们弄出些动静,负责吸引注意力,我会趁机做掉一个抬棺人。”
王三思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拒绝便听纪珩说:“我手上有个易容道具,可以伪装成抬棺人的样子。”
一旦顺利,只要跟着前面的那人走,就能知道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王三思承认,这的确是个办法。
“风险太大,”苏尔皱眉插话:“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一个抬棺人并不容易。”
纪珩笑了:“试试水而已。”
王三思连忙道:“这个险值得冒。”
迄今为止,就他所知已经死了六名玩家,想用正常的办法完成任务很难。
苏尔轻嘁了一声:“你又不用担这个风险。”
王三思尴尬,找不出反驳的言语。
不知想到什么,苏尔眸光闪烁,语气突然变得真诚起来:“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他看了眼众人,沉声道:“既然棺材里另有乾坤,有人生有人死,还能得到道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抢了它?”
王三思嘴巴张得很大:“打不过……”
苏尔:“打不过可以跑。”
这下连夏至都忍不住摇头:“恐怖大逃杀中,哪有人跑得过鬼?”
苏尔看向她:“棺材是重点,你觉得抬棺人是会放弃棺材来追你?又或者扛着棺材来杀人?”
“……”一句话把几个人都问住了。
苏尔:“提前埋伏,假如一个抬棺人去追,另一个在原地守着,我们就中途折回,合力攻击一个抬棺人;假如两个抬棺人都去追,那就更简单了,打个时间差直接扛走棺材;就算他们按兵不动,我们也没损失。”
“逃跑时大家一定要分散开,”稍稍停顿了一下,苏尔摊了摊手:“当然,被抬棺人追杀会很危险,这就看个人命数。总之,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夺棺!”
夏至吸了口冷气:“如果被追玩家实力孱弱,瞬间被秒杀怎么办?”




七天七夜 第96节
苏尔稍稍思索片刻:“每人交出一样道具,集中在一名玩家身上,逃跑时让那人故意慢半拍吸引抬棺人。”
氪金总能坚持一段时间。
夏至皱了皱眉,迟疑道:“估计不会玩家愿意。”
道具说到底是用来保命,现在为了得到道具要亡命,这桩买卖谁会做?
苏尔很果断:“没人上,我上。”
富贵险中求,他还有电击器,未必不可以全力一搏,说不准还能一次性独吞数个道具。
有了决策后,苏尔偏过头问纪珩:“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我觉得……”纪珩垂眸思索片刻,分析后得出结论:“这个副本,要崩。”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尔: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守墓忠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78章 古怪
纪珩说完,四下一片沉默。
在此之前,王三思没有和苏尔打过交道,他今年快三十岁,下意识开始思考是否当代年轻人的思路都如此开阔清奇。
而他则因为在游戏中沉沦太久,不幸被时代的浪潮打了出去。
“等联系到其他玩家再做决定也不迟。”夏至开口打破这份静谧,她现在受伤帮不上什么大忙,如果能拖延半天再好不过。
这个副本的独特之处在于并非一人通关,全体受益。任务里提到谁能拿到通往自由小镇的邮票,谁就可以先离开副本。换言之剩下的人依旧要靠自身努力自生自灭。
苏尔知道她的想法,不过没拆穿,计划再好只是计划,能不能执行等玩家都聚得差不多才能知道。
王三思很上心,取出一本册子一页页翻找,很快发现那对新婚夫妇的住址。
苏尔感慨:“你这资料比理治局还齐全。”
王三思:“镇子上的家庭大部分都来解决过纠纷,刚结婚的也要专门留资料领宣传册。”
把地址抄录下来递过去:“夺棺成功大家都受益,想必他们不会拒绝。”
苏尔离开前突然看了一眼夏至。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夏至想了想:“一共有三位玩家扮演被家暴的角色,死了一个,副本今天应该会拉新玩家进来,我负责联系。”
光顾着听她说话没看路,苏尔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子前后大幅度晃了几下,好在及时扶着墙。
就在这时,调解室的电话突然响了,王三思叫住即将离开的苏尔:“理治局的人让我们过去一趟。”
“理治局?”
王三思也觉得奇怪:“他们指名道姓,我们几个都在其中。”
苏尔指了指纪珩:“包括他?”
王三思点头,焦灼说:“会不会是陷阱,想一网打尽?”
苏尔看向纪珩:“去么?”
纪珩:“看你。”
苏尔想了想,很快做出决定:“去。”
王三思不赞同:“危险系数太大。”
苏尔:“真要一网打尽就不会打电话来。”
王三思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理治局完全可以私下派专人来围堵,一波把他们带走,哪里需要事前客客气气通知?
尽管找了诸多安慰自己的借口,心中仍是不惴惴不安,去往理治局的途中,各自做着不同盘算,基本一路无话。
偏远小镇大多案件是邻里纠纷,理治局的工作不忙,人员也少。建筑外的墙皮早些年便脱落了一层,从内到外给人的感觉就三字:不管事。
快走到时,纪珩面色不变,却是拦住了还在往前走的几人:“不对劲。”
王三思是所有人里最谨慎的,闻言立刻停下脚步:“是有些太安静了。”
纪珩:“和安静无关。”
王三思顺着他望着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久了竟觉得建筑外围的线条是模糊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再度迈开脚步时,众人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一推开门,冷风扑面而来,如同进入了大型商场。
夏至走在最后面,打了个寒颤:“空调的原因么?”
王三思日常解决家庭纠纷,和理治局的人经常打交道,很肯定道:“这里没安空调。”
门自动关上的一刹那,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夏至有伤在身,忍不住打退堂鼓:“不如先回去?”
说话时下意识看向苏尔,毕竟现在就他们俩武力值最弱。
苏尔的想法注定令她失望:“走了或许更麻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指名道姓让他们来,但现在人多,就算有脏东西想做什么,也得掂量着来。
能抱团绝不落单,这才是生存法则。
见未有人再表态,夏至不再吱声,跟着众人往前走,只是继续维持着在队伍最后的状态。
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是打开的,冒着热气,周围却空无一人。苏尔走过去拿起一份文件,签名处的字只写了一半,笔掉在地上。
整个理治局呈现出的画面只带给人一种观感:顷刻间这里的工作人员便消失不见。
砰!
沉闷的声响还没完全散去,有人推开门疾步走来,吓得夏至一个哆嗦,做出防卫的状态。
苏尔很有经验:“从刚才我就想说,队伍中间才是最安全的。”
队尾和队首的位置一样不靠谱。
来人制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一眼:“报案?”
苏尔放低姿态,以一副好奇的姿态询问:“这里怎么都没人?”
工作人员惊奇地望着他们:“你们不知道?”
苏尔目中的疑惑丝毫没散开的痕迹。
“难怪……我就说这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报案,”工作人员撇撇嘴:“许家的小儿子回来了,前两年不都在传他被接去了自由小镇,现在回来探亲镇上的人全部跑去围观。”
苏尔:“那你……”
知道他想问什么,工作人员愤愤不平:“领导派我回来守着,说理治局不能没人。”
怨气让他在坐下前拉开凳子发出的声响格外大,工作人员把纸笔准备好:“想报什么案?”
苏尔:“不报案,有人打电话通知我们来。”
工作人员皱眉,表示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无从查起,便折中说:“要不你们晚点再来?”
苏尔正好想出去看看热闹,顺势点了点头。
街上没什么人,似乎真如工作人员所说,镇民都聚往一个地方。
苏尔注意到纪珩出来前又回头看了眼理治局,不知在想些什么。
察觉有视线落在身上,纪珩冷不丁抬眼与他对视,低声问:“吸了没?”
苏尔眼皮一跳:“我又不是变态,逢人就吸。”
纪珩平静听着他说瞎话。
过了片刻,苏尔叹道:“工作人员身上没有阴气。”
纪珩深深看了他一眼,果然吸了。
苏尔别过脸,养成一个习惯容易,改掉很难,他现在已经习惯遇到一个可疑的人便先吸一口,好辨认是不是鬼。
王三思:“我回去找一下许家人的住址。”
“不用。”纪珩:“镇子也不大,随便走走,寻着动静最大的地方去就行。”
沿途他刻意放缓了步伐,视线流连在周围的花草树木上。
夏至感慨不愧是大佬,这时候还有心思看风景。
苏尔却是明白纪珩绝不是做无用功的性格,下意识跟着一起观察。一个不留神踢到东西,失去平衡朝前倾倒,正好撞在纪珩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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