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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避乖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踱到墙下,墙外的人不扔西番莲了,改扔一颗挂尖刺的榴莲,要不是闪的快,他的脑袋将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红浆。
榴莲滚在脚旁,闻到天生一股粪味的榴莲,苍迟登时变了面皮,捉鼻抬脚,把榴莲踢到另一边去。
苍迟从墙脚搬来一个木墩儿,灰墙修得高,站在木墩上面要尽力踮起脚跟,他的脑袋才能探过墙顶。
墙外的人与他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做寻木墩踮脚跟的举动。
苍迟的脑袋刚探过墙顶,墙外人的脑袋也探过墙顶,于是两颗脑袋就在一瞬间撞上了。
当脑袋撞脑袋,谁的脑袋软谁就往后摔倒,苍迟和墙外人的脑袋都是硬梆梆的,撞上之后两人都稳稳地站在木墩上。
卫赐对上苍迟点漆的眼,额上冷汗似有若无的流。
他极度震惊,震惊以后只剩下伤心,伤心得抬不起头来,道:“你、你竟然已经和乔乔住在一块儿了吗?”
卫赐藏迹往乔红熹家中投果大半个月了,他性格内敛,害怕乔红熹发现自己,每回投果都会先投一颗确定院子可否有人在,若无人在他才会把其余的果物投进去。
确定院子有没有人在,无非就是听果物落地之后有没有乔红熹的说话声,他竖耳贴墙听了许久,只听见果物落地的声音,其余的什么说话声、步履声皆没有才放胆投果。
昨日乔红熹来浮铺问西番莲价钱,定然是因为爱吃,卫赐记在心里,次日天未拂晓,他且骛行鹭伏地到龙王庙里,趁龙王庙一片寂静,偷摘了一箩筐西番莲。
庙里庙外插满了各种香,西番莲不会沾些香火气,他还特意到河边洗了洗。
卫赐有时会翻墙进院子,把四处散落的果物扫成一堆,让乔红熹好找。如此这般半个月了,一直都没出差池,谁知今日就出了差池,卫赐伤心不已。
苍迟和伏双一样,一眼识穿卫赐是只刺猬,还是一只三百三十三年的刺猬。听见卫赐嘴里亲昵吐出“乔乔”二字,胸襟陡然冒出了酸气,十分不爽,他口角垂下,道:“刺猬,为何乱投果物?”
苍迟是条龙,卫赐是只上不得台面的刺猬,二者身份悬殊,卫赐像在宫殿上回答万岁爷的询问一样,既是害怕又是恭敬,道:“投……投给乔乔吃啊。”
卫赐语悬口失了常,苍迟听了胸襟更不爽快了,提高声音说道:“吾不许!吾不许……”
“苍迟大人!”苍迟未说完的话被突然出现的小鹤子打断。
卫赐听见背后有一道娇细的声音,拗过头去看,只见一个小姑娘手上牵着两条绳子,两条绳子各绑了一只青蛙。
苍迟见了小鹤子,脸色稍霁,问:“有何事?”
两只青蛙脾气差,咬着她的裤管不放,小鹤子跌脚顿足也甩不开它们,便鼓颊苍迟道:“伏双大人让小鹤子把豆姑儿和瓜哥儿送还给苍迟大人呢。伏双大人说,苍迟大人自己抓来的青蛙要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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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写成1v2是不可能的啦哈哈哈
不过我不会去血虐刺猬,刺猬会欺负苍迟,苍迟也会欺负刺猬,吃醋互啄吧
等过两天红娘娘少一些就ghs嘿嘿





【古言】避乖龙 045 猬扎龙
伏双这几日被一句一替的“豆姑儿”“瓜哥儿”吓得阳濡地,他抓住两只青蛙问虞蛮蛮为何林中会有青蛙。
虞蛮蛮道:“是苍迟哥哥抓来的,哥哥说是蛮蛮的祖宗害死了豆姑和瓜哥,蛮蛮得替祖宗赎罪,好好养它们。”
伏双听了之后热血涌上胸口,道:“豆姑和瓜哥是被河神害死的,蛮蛮你实际上就是一条鲤鱼,和河神什么的,八竿子打不着。”
瓜哥儿和豆哥儿是一对青梅竹马,千年前,瓜哥儿为救百姓投水给河神送财宝,豆姑儿不愿一人活于世,想也不想也投水了。
上天眷恋,二人死后变成了青蛙,每当盛夏,瓜哥儿和豆姑儿就互唤对方的名。
河神凶猛贪财,害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
河神管辖地是河口,河口往下走便是大海,河神与龙的脾气不投,你管你的河口我管我的大海,咱俩互不相干。
但龙无求护万物,受百姓百般地崇拜尊敬,河神只有被唾弃的份,玉帝带着一彪黄巾力士下凡服河神,并将河口之地归龙来管,此后再无河神一职。
虞蛮蛮的爹娘都是月光娘娘养的鲤鱼。
虞蛮蛮出生时自带金粉光,身上之鳞闪闪如钻石,月光娘娘喜爱非常,她为干女儿来承欢膝下。
有一回龙王爷苍冥去天庭哭诉龙王庙外的小河太冷清,向月光娘娘讨了几只鲤鱼来养,月光娘娘让他自己去池里捞几只。
苍冥来到池子里,一眼相中自带金粉光的鲤鱼,想也不想就捞走了。等月光娘娘察觉不对时,虞蛮蛮已在小河里忘我欢游,不肯回天庭了,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东关街的小河婆。
所以虞蛮蛮与河神之间并无瓜葛。
苍迟是在海边捡到豆姑儿和瓜哥儿的,他嫌两只青蛙太吵,杀又杀不得,扔了它们,不到一日便携手回来,继续“豆姑儿”、“瓜哥儿”叫。
苍迟苦恼三日,忽心生一计,他添枝加叶说了豆姑儿与瓜哥儿的故事给虞蛮蛮听。
虞蛮蛮不知云里雾里,真以为自己的祖宗害死了两个孩童,便心甘情愿去养这两只吵耳的青蛙。
虞蛮蛮心思纯,伏双见她受骗,心里又气又心疼,引雷寻苍迟底脚。
雷指引的方向是乔红熹家中,三更半夜闯人家中闹事儿可就是个上门怪人了,伏双引雷劈了苍迟一个晚上,打帐次日再去揍他一顿。
小鹤子听到苍迟在乔红熹家中,自告奋勇,道:“小鹤子来送,小鹤子想去看乔乔。”
虞蛮蛮连着几日逢雨露,骨头酸涩不能动履,醒来又惫极而睡,这副状态自然去不得。
伏双怕小鹤子抓不住青蛙,于是寻了条绳子绑住青蛙的后腿让她牵着,怕她暍暑,主动脱下脑袋上缠棕帽给她戴上,怕她在路上走着走着饿了,又去龙王庙偷了两个馒头,用干净的布包好藏在她袖子里。
小鹤子拾好自己的包袱,戴着一顶缠棕帽,牵着两只青蛙,连蹦带跳,口中哼着小曲儿上路。
伏双望着连蹦带跳的背影,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是在离家出走呢……”
*
缠棕帽很大,戴在小鹤子的小脑袋上遮住了一半的眉眼。路过一个货郎身旁时,她学伏双杀价买馒头的本事,给自己买了一顶孩童遮凉用的搭罗儿,用的是乔红熹当日给她的钱买的。
有了新帽子,小鹤子兴高采烈地来乔红熹家中,将到乔红熹家里时,身后的两只青蛙发疯似地咬她裤管,怎么也不肯松口。
两只青蛙并重足有王母娘娘的一个蟠桃那般重,它们挂在裤管上,让小鹤子一个五六龄的小姑娘走得艰难,大好的心情被一扫而空。
小鹤子见了苍迟,气都往苍迟身上撒,说完话,猫腰拽下咬着裤管上的青蛙,连着绳子扔过去。
小鹤子尽浑身的力气,两只青蛙越过卫赐与苍迟的头顶,掉进了院子里的深井内,溅起了一阵小水花。
乔红熹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走来院子一视,只见西番莲散落了一地,墙外冒出一个戴着漆纱飘飘巾人头,瞻视不赖,正与长着龙角的苍迟额对额,眼对眼。
她脚下避开西番莲来到墙旁,问:“你是谁?”
乔红熹乌发未挽,盈盈走来。
转盼间,卫赐心头乱跳,把脸红了半边,搭在墙顶的手急忙揣进袖中去掏出一张汗巾,半吞半吐道:“乔乔,我是卫赐,你救过我的。”
卫赐眉梢眼角都带着情书,苍迟幽幽插了一句:“是一只喜啖死人脑髓的三百三十的龄刺猬。”
苍迟直接揭穿卫赐的底细,里头有错,什么喜啖死人脑髓,都是隔壁账,但卫赐惴惴不敢驳,脚下一软,在六只眼睛下现出了真面皮儿。
是一只体长不过尺的刺猬,毛发偏深杏色,眼光偏墨绿。
卫赐掉在苍迟的木墩儿边,前爪揣着汗巾,伏在地上,不敢仰视顶上的人。
小鹤子听到乔红熹的声音,恨不得立刻钻过去抱住她。
灰墙有个壁窦,窦沿烧灼痕新明,是苍迟与伏双打架时弄出来的壁窦,乔红熹没来得及去修,随手拿了一堆杂草遮掩。
丈量一下好似可以钻过去,小鹤子爬不过数仞灰墙,也不想绕路从大门进去,活络活络四梢,脱下头上的搭罗儿,头照准那个壁窦冲过去。
初钻墙时毫无阻碍,头至腰的部分过去了,但尴尬地卡在两胯哪儿,进退两难,又不能转侧,整个身子横在半空,像极了落入网罟的鱼。
狼狈若此,小鹤子稚弱也知此事伤面,她抬袖遮面,两泪滚滚而下:“乔乔快救小鹤子的命。”
见过殚形的乖龙,再见一个人热突突变成一只刺猬乔红熹都不觉是怪事了,若有所思间,却被壁窦里突然出现的小粉娃吓得息声失色,手足僵不得动。
墙边有三个非人类,站在木墩儿上的乖龙,揣爪伏地的刺猬,还有卡在墙里的未知物种,乔红熹肌上栗子狂生,心神难以把握。
苍迟跳下木墩儿,蓄意从刺猬身上跨过,对小鹤子款言:“变成鱼就可以钻过来了。”
小鹤子哭道:“万一变成了鱼,往外滑怎么办呢?”
苍迟抓住小鹤子的手腕,道:“这样就不会滑出去了。”
手就是鲤鱼的胸鳍,苍迟抓住小鹤子的手,等她变成一条鱼后臂肘发力,往内一扯,小鹤子轻而易举地进到院子里。
小鹤子变成鱼解决了卡墙的尴尬事儿,进来院子后立刻变回人形,抱住手足变僵的乔红熹念叨:“乔乔你都不知道苍迟大人有多过分,抓两只青蛙来扰鱼清梦,小鹤子拿棉花腮着耳朵都睡不着,睡不着,饮食大减于前,都脱了一层肉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这几日伏双大人也爱半夜三更来扰鱼清梦,小鹤子这些时日想住在乔乔家,可不可以?”
加上今日与小鹤子见面次数不盈五指,小鹤子对她毫无戒备,还道出借屋宿下的话,乔红熹莫得其解,不知怎么回答。
苍迟拎起小鹤子放到一旁,道:“既脱了肉还卡墙里,想来肉没脱之前都钻不过来。”
晴光烫人,小鹤子气哼哼蹲在在苍迟影子上避光,分辨道:“才不会呢。苍迟大人就知道笑话小鹤子,伏双大人说您之前藏壁里,虽缩小了龙身,但还是太胖,动一下就把人家的墙都给挤坏了,害得人家花钱请圬工来修葺。”
“那墙本就是坏的……”苍迟露出忧愁的神态,“吾进去之前墙内就馊了,不是因为……壮。”
那日的记忆犹新,乔红熹脸色倏尔一变,原来那日藏在江府壁里的腌臜东西,不是蛇,而是乖龙啊……
她头疼不已,原来早八百年前她就和乖龙打交道了。
“没说苍迟大人壮,小鹤子说的是胖,是胖。” 小鹤子立马反驳,“伏双大人说了,您压草草折,压人人断气。”
苍迟忽起忧愁的神态,学卫赐和小鹤子那般叫乔红熹:“不胖,吾昨日才压了乔乔,她现在好好的,没断气。”话顿了顿,转过头去与乔红熹求证,“乔乔,吾胖吗?”
话都说出来了,乔红熹阻止不了,作客态向苍迟,看向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刺猬和它手上的汗巾子。
卫赐方才说自己救过他,她脑子轱辘转,搜索出救刺猬的那一日,似喜似惊道:“你是树下那只被雨淋湿的刺猬吗?”
卫赐频频点头,不措一词。
“这些都是你送的?之前那些也是你送的吗?” 乔红熹拗项看身后的西番莲问道。
怪不得从那日之后院子里总无缘无故出现果物,原来是刺猬来报恩。
苍迟不高兴乔红熹无视自己,垂首下视卫赐,在他点头之前道:“是偷的,猬之嘴吸死人脑髓,猬之刺偷人果物。”
这一番话让人情何以堪,卫赐心中有气,忘了身份悬殊这种事情,身子越蜷越紧,和车轮一样照准苍迟方位冲过去,用身上的尖刺在他腿上扎出无数个血孔:“猬之刺,是用来扎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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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姑儿与瓜哥儿的故事出自《徐福辞典》,文里引用时略有改动。




【古言】避乖龙 046 欢喜势(H)
刺与刺之间有间隔,扎进肉里痛养分明又分散。苍迟皮糙肉厚,卫赐扎不深,一个抖腿卫赐就掉在地上了,撩开袍子一看,毛腿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血孔。
小鹤子转面忍笑,道:“那猬之嘴,是吸龙之血吗?哈哈哈。”
卫赐扎完之后心虚,骨碌骨碌滚到乔红熹提跟子后藏身。苍迟沉着脸,脚尖方位朝卫赐来,走一步,卫赐滚一圈,贴着乔红熹的鞋边左滚右滚。
乔红熹不敢动,生怕脚一挪,地上就有一团血浆。
苍迟两手扎进乔红熹肋肢里,和举孩童一样举起她,抱在自己怀里。卫赐没了遮蔽,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在地上瞎窜。
双脚离地的瞬间,乔红熹傻了眼,她虽瘦小,但好歹也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不少胳膊不缺腿,饭也没少吃一顿,他怎么就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给举起来了呢……
“啊啊啊,放开姑奶奶。”她嘴上叫着要他放开,双腿却在人家腰上打了个死结,“放开我。”
怀里抱着乔红熹,苍迟蹲不下身去抓卫赐,他对小鹤子溜眼色,道:“抓住它,扔出去。”
小鹤子屏住呼吸,眼睛黯然失光,假装自己是块没有五凿的石头。
等了半刻,小鹤子装石头装上瘾了,一动也不动。苍迟无奈,喷一口热气,化成一团青火去烧卫赐。
卫赐知觉敏锐,侧身一滚避开青火。苍迟再喷,他再滚,喷了四五回,墙脚的花草一度接一度遭殃,眨眼间化成了灰烬。
乔红熹掉态惊呼,捂住苍迟的嘴巴,道:“你不许喷火。”
乔红熹的手冰凉,苍迟舌头伸出横舔了她的掌心,舔出半折长的涎痕。
舌头划过掌心怪痒痒的,乔红熹粉腮十分红润,腰臀捉颤,抽回手,拽住他的龙角作色道:“不许舔。”
苍迟舍不得放下乔红熹,在小鹤子面前弹个榧子,威胁似的道:“小鹤子不扔,往后休想吃龙王庙的东西了。乖,捏住他的耳朵,丢到墙外去。”
“苍迟大人竟然欺负一条鱼。”小鹤子欲哭无泪,捏住刺猬淡粉的耳朵,让他从壁窦钻出去。
卫赐面色有异,回头看一眼猴在苍迟身上撒娇的乔红熹,才依依不舍钻过壁窦。
从壁窦向外看,小鹤子看到了自己落在外头的包袱,包袱有换洗的衣裳,她急忙道:“苍迟大人,小鹤子去捡东西,待会苍迟大人也要拉一把小鹤子。”
说完咻的一声变成鱼钻出去捡,回过头要钻回院子里时,壁窦被一团东西塞住了。
东西推不动,小鹤子哇的大声道:“墙怎么被堵住啦,小鹤子还没进去呢!”
苍迟抱着乔红熹坐到地上,厚实的背堵住壁窦,不凉不酸道:“是吾的背,天热,汝回河里吧。”
被摆了一道,小鹤子两行清泪挂在腮上,捶墙道:“苍迟大人您太过分了,怎么能欺负一条鱼呢。”
回应她的是一阵奇怪的声响,唼喋唼喋的,像鱼儿吃食的声音。
小鹤子反袖擦泪,头顶烧起万丈的火焰,拿起伏双给她准备的馒头往嘴里拼命塞,“等吃完馒头有了力气,就把苍迟大人推倒,哼。”
卫赐今日也有背箱笼,箱笼从来只装水果,爬墙的时候图个方便,便卸去箱笼。他出壁窦之后化成人形,重新背好箱笼灰溜溜离开。
小鹤子吃了馒头,还是推不开苍迟的背,气得往壁窦里扔沙子发脾气。眼梢里瞟见卫赐垂头丧气地离开,她吸一吸流涕的鼻子,拿起包袱冲过去遮住他的路,喝道:“刺猬哥哥,请你蹲下来一下,好吗?”
卫赐不明所以蹲下身,柔声问:“怎么了?”
“小鹤子走了好久的路,现在腿走不动了,刺猬哥哥你背我一程吧。”小鹤子走到他身后,二话不说,活泼玲珑的身躯就跳进箱笼里了。
今日在这儿是住不成了,只能回河里,她藏在裤子里的腿又短又胖,走不快,别人走两刻的路程,她得走上半个时辰。
小鹤子不想再顶着日头走,卫赐的箱笼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装下她。
箱笼突然跳进一个人,没做准备的卫赐腰背往后一倒,差点带着小鹤子摔成一个朝天馄饨。
“小鹤子家在龙王庙外的小河里,刺猬哥哥知道的,你今早还去哪儿洗过果子呢。”小鹤子不知自己差点被压成一条扁鱼,小嘴儿一撅说道。
“好。”卫赐满肚踌躇起身,背着小鹤子往龙王庙方向走。
小鹤子高兴箱笼带有遮凉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开始翻江倒海地玩闹。玩至酣处,她莫名想起伤心的地方,便放声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卫赐衣领上,道:“苍迟大人太坏了!”
卫赐回首倒觑哭的伤心的小鹤子,咬咬牙递过乔红熹的汗巾子,道:“用这个擦擦吧。”
小鹤子不领情,手背抹泪手心擦涕,抹在卫赐衣领上,哭道:“苍迟大人好过分!”
*
苍迟赶走了两个不速之客,心情大好,早忘了井里的青蛙,鼻端在粉搓成似的颈上轻轻嗅。
颈侧滚着几颗盈盈的小汗珠,沾了些软茸茸的碎发。汗珠香味超然,衬着娇滴滴的粉腮更显俏丽可爱。
乔红熹被苍迟举起来之后双脚再没下过地,苍迟盘腿儿坐在地上,她坐在他腿上,露出裙下的红纱膝裤,和脚下穿着的提跟子鞋。
苍迟有喜欢拽扯提跟子的癖好,看见鞋后的提跟子,忍不住拽一下,那鞋儿就拽掉了。
藏在鞋下的玉足裹着白绫暑袜,苍迟手痒痒,丢下手中的提跟子鞋,脱了暑袜,让肉团团粉嫩嫩的足趾露出来。
乔红熹露了足,身上衣裳再齐楚也大泄了最妙的春光。
不到一日,二人再成欢喜佛的姿势,只不过臀与胯之间隔着几层衣服。
隔着衣服又如何,胯上的臊根直抵在臀缝中,苍迟嗅着粉颈,勾起一根指在臀缝摸索,慢慢摸到前边的粉缝。
隔着衣裳摸索比直接触肉摸索更瘙痒,乔红熹没了分豁,衣下乳头变硬,闷在衣裳下的娇嫩花心空落落的,闷骚骚的,一团热浪加速袭来,无声嚷着要出来透气。
苍迟渐渐伸进裙腰,亲切地揉上小珍珠,她好生心酥,软腹紧,张开粉嘴忍不住哼声:“嗯……啊……”
早上乔红熹换衣裳时选了几件尺寸窄小的衣服,干活时穿窄小的衣裳不容易弄脏,这下方便了苍迟隔岸赏春色。
桃面粉腮,丰乳细腰,撕扯去腿间的遮羞物,嫩白间淡红的花穴,有花瓣有花蕊,花蜜亦有,如此细的雕镂,使得春色大增绮媚。
苍迟一指插入,壁肉自行蠕动,将指头紧紧箍住,复增一指,花穴间不容发,清亮的粘稠沾满指。
臊根舒坦的记忆被唤起,默默在裤下青筋暴涨一分,径围涨大一圈,苍迟以指为根,在花径中进进出出。
瘙痒四处散,乔红熹心里受活极了,但羞耻也是有,她闭紧牙关,手垂下,那么无力地扼住苍迟的手腕,骚骚的叫声从齿隙间出:“不行……嗯哼……”
“吾想要……插进去……”苍迟喘着气吻上粉嘴,四唇接触间,舌头互缠,唾沫飞窜,他抽回穴儿里的手来解裤头,露出棍似的臊根,令乔红熹圆臀提起,照准翘起的臊根下沉。
没了手指的花径含羞闭起,连热气袅袅的穴口都在缩紧。臊根插入失败,被乔红熹压在臀缝中。
苍迟复令乔红熹圆臀提起,先拔开花瓣,大露桃红穴口。他一见着白白粉粉,还索人魂儿的小工具,等不及圆臀沉下,胯先照准一顶,臊根的头觑穴口觑得亲切,但还是没有插进去。
没插进去销魂一番就算了,臊根还被乔红熹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疼得在哪儿晃。
苍迟眼眶有痛意,也有一片柔情,道:“汝为何打它?”
“我手、手痒……啊啊啊嗯……”乔红熹芳心还在飘荡,话未毕,一个圆溜溜的头顶开穴口,紧接着臊根就陷进去一半。
苍迟闭目感受活泼的花径,时松时锁的让人好生舒爽,呆在里头不动已是欲仙欲死,抽插捣弄起来,又快活赛那天庭神仙。
两人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凹凸之物亲密无隙的连接上,身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苍迟……嗯啊……嗯嗯哼……好热,好热……”太阳越往东走天越热,乔红熹身上香汗狂流,穴儿的春水也流,她觉得自己快变成一滩水。
苍迟也热,他一面不停插穴儿,眼睛一面寻找阴凉处。
豆棚下有张躺椅,躺椅不大,仅容一人躺。合欢时不是胸贴胸,就是胸贴背,赤裸裸交叠成一团,躺椅仅容一人并不碍事儿。
苍迟抱着乔红熹到豆棚下的躺椅上放下,而后推起系着红纱膝裤的腿儿,提起玉足胯下狠抽。
春水湿透穴儿,臊根投入顺利,臊根抽出来时小花瓣时翻开,插进去时小花瓣就黏在根上似的,也往里面微陷。
“好紧……乔乔好紧……”臊根快被穴儿绞出水了,苍迟爽快麻利,情兴甚浓。
“嗯啊……嗯啊……”乔红熹脸儿红艳艳,一方面是因天热,一方面是因身子酥麻。
穴儿浅浅,臊根往里捣得亲切,抽十下,八下正中花心,每次顶中,她转觉惊慌,过一会又觉舒坦非常,几欲昏过去。
她竭力挣脱情事,挣脱不开,反被情事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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