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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他的梦里有个逃跑了多年的灰姑娘。
仿佛真的曾有个灰姑娘来过,让他魂牵梦萦多年,而今身影忽掠过眼前。
江眠像是被魇住了,盯着正小心翼翼向沈棠讨教的阮轲一动不动。
方好问满头雾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尴尬地咳了声:“江少,忘了和你说,阮轲也在。阮轲您还记得吗?您高二就转走了,可能记不清了。”
何止记不清,八成忘记这号人了吧。
方好问暗搓搓地想。
当年阮轲总穿得破破旧旧的,校服缝了又补,也舍不得买新的。学校对优等生有资助,阮轲他爹整日在麻将馆,他妈长居情夫家,爹不管娘不认的,他就靠那点钱过日子。
江眠在沈棠面前耍宝,全是为了逗他开心,实际也是大少爷脾气,从前老欺负阮轲,指使他做这做那。
也是想到这茬,方好问才没提起阮轲,未料江眠似乎……还有印象?
江眠回了神,呼吸莫名急促。心底的芽儿顶开巨石疯狂滋长,招展出来。他狼似的盯着阮轲,不正经的神色慢慢敛起来,竟似冷峻,慢慢开口:“记得。”
方好问一怔。
江眠又重复了一遍:“记得。”
方好问直觉哪儿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能默默祈祷江眠别像以前那么幼稚,专门欺负人家优等生。
阮轲对江眠的注视一无所知,得到沈棠耐心的讲解,心里乐滋滋的。
世上有几个人能这么接近偶像,还能得到指导?
生活艰辛,他易满足。
拍大场面的戏很辛苦,不仅演员折腾,摄影、道具师……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得跟着一起折腾。
按江眠的大少爷脾气,早该躲进车里了,这回却很老实地坐在撑开的大伞下,托腮望着镜头下的演员们。
剧本里刀光剑影,现实里大家也备受折磨。
……
向来“北风卷地白草折”。北地的朔风如刀,尤其冬日时,冷风刮到脸上,刀子似的割人。
程元岱的手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依旧紧握着冰冷的弯刀。
上面还有淋漓斑驳的血迹。
他们刚遇到一支蛮人的队伍,厮杀结束,进行短暂的休整。
程元岱和霍今霜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他明亮的眸中似有火焰燃烧,咬牙间尽是痛恨:“蛮人毒辣阴险,竟然自断一臂诓我爹去了西边,此番城内我能调动出的只有这支人……”
“元岱。”霍今霜也很疲倦,漆黑的眸中却依然有光,嗓音微哑,“你信不信我?”
程元岱侧头看他,下巴微微抬起:“若是不信,我会将后背交给你吗?”
霍今霜低笑:“那接下来……就听我的吧。”
“卡!”
陈导点点头:“下一幕。”
季归鹤先站起来,伸手想拉沈棠。
沈棠纳闷地看他一眼,眉心紧蹙,自个儿站起来拍拍手,转身走向下一个地点。
季归鹤立在原地,望着沈棠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跟了过去。
一直折腾到下午,剧组才中场休息。
中间出了点意外,还重拍了一段,好在总体顺利,陈导很满意。
季归鹤平时低调,却很镇得住大场面,这几慕的表演堪称惊艳,连沈棠也没得刺挑。
阮轲戏份不多,台词很少,表现却也很不错。
陈导对这两个瑕不掩瑜的演员十分喜爱,尤其是阮轲。
他被阮轲骨子里对演戏的热情执着惊喜到,这个看起来怯懦又自卑的孩子,在镜头前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就像换了一个灵魂——或者说,镜头映照出了他灵魂的本色。
阮轲是个很优秀的表演者。
毫无疑问的。
江眠吩咐的热汤也送来了,热腾腾的,暖身子暖手,人人有份。
等会儿还要继续,大家见到这暖身子的东西,简直泪眼汪汪,江眠立刻从看热闹的大少爷变成了活菩萨。
长时间穿着盔甲,简直是折磨,从膝盖僵痛到脖子。
可惜这玩意穿脱都麻烦,沈棠抿着唇一声不吭,方好问抱着大衣跑到他面前给他披上,心疼坏了:“沈哥,您怎么样?”
沈棠损人损己,口齿清晰:“死不了。”
方好问照顾着沈棠找了个挡风的位置坐下,转头想给阮轲也送点温暖,扭头却见江眠凑到了阮轲那边,亲自送上大衣。
……
灵异剧吗这是?!
方好问惊恐地擦了擦眼睛,绝望悲鸣:“沈哥……我的眼睛好像坏掉了,产生幻觉了。”
沈棠转头一看,眼睛微微眯起。
江眠这臭小子,老毛病又犯了。
他也不吭声,冷眼看江眠在手足无措的阮轲面前献殷勤,半晌冷笑道:“不是你眼前出现了幻觉,是江眠脑子里又灌水了。”
季归鹤捧着热水袋走过来,闻声晃了晃热水袋,水声应景地哗哗响。他顺手把沈棠大衣上的帽子给他掀起来一扣,挑了挑眉:“小白菜被惦记上了?”
沈棠乜他一眼:“怎么,你也看上了?”
季归鹤瞅瞅他的脸,居然认真思考了会儿,回答道:“不,我喜欢辣一点的。”
“方蕾看着挺辣。”
“不够好看。”
“整整容。”
季归鹤心平气和,不和他斗嘴。
见沈棠的手指冻得发红,他伸手夺过杯子,把热水袋往他手里一塞,吐露四字真言:“多喝热水。”
说完,捧着杯子喝了口热水,转身离开。
烫乎乎的热水袋一上手,沈棠下意识抱紧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操.你……季归鹤,那我喝过的!”
短暂休息了会儿,任务依旧艰巨。下午又飘起了雪,环境实在恶劣。北风呜呜的吹,一群小演员在雪地里追啊追。
等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
江眠就那样陪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动机实在可疑。
回去时坐剧组安排的车,车里有其他人,不方便说话,沈棠只能捂暖手指,在微信里戳江眠。
沈棠:小老弟你怎么回事.jpg
江眠:爸。
沈棠:哎。
方好问缩起脖子,当什么都没看到:“……”
江眠:今天我被爱神丘比特的箭射中了!
沈棠:恕我直言,你早就万箭穿心了。
江眠:我认真的!我对阮轲一见……不是,多年后再见钟情!
沈棠:你每次都这么说的。
没有得到家长支持,江眠愁眉苦脸。
沈棠也跟着叹了口气。
沈棠:阮轲和你以前养的小宠物不一样,少作弄人家。
江眠:岁岁,我是认真的。
沈棠瞅了眼江眠,左眼里写着“不”,右眼里写着“信”。
江眠:来个wink,闭上你的左眼。
沈棠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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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骚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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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二十章
令沈棠始料未及的是,向来三分钟热度的江眠,接下来居然天天往片场跑。
起得比鸡早,到得比工作人员晚——花时间捯饬自己去了,天天像只花孔雀。
花孔雀总围着阮轲转,企图叙旧情。
可惜阮轲只记得年少被欺负指使的日子,心存畏惧,不明白江眠的意思,像只小松鼠,睁着圆溜溜的眼,惶惑又畏惧,似有似无地躲着他。
小白菜水灵又可爱,沈棠也舍不得给江眠糟蹋了,提点了阮轲两句,又警告了江眠,也没法多管。
江眠脑子有水、感情史多,但不得不承认,他每段感情都是认真的,能把人宠到天上。
就是运气太糟,养的小明星都是究极进化的幺蛾子。
阮轲磋磨这么多年,应该也不会被江眠三两手就骗走了。
在圈里这么多年,身边人来来去去,不停更替,选择自甘堕落的有,咬牙坚持的也有,大放光的有,黯然无光的也有。
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别人的人生轨迹,他更不可能干涉。
已经二月底了,天气依旧寒冷,迟迟不见升温。
最近都是跑外景,又累又冷,好在有江眠这大少爷跟着,忙完就能喝到口热的,还有各种巧的中西式小点心。
员工们对这项工作的不满意度直线下降,天天祈祷江大少继续跟着,偶尔江眠来迟了,就会到群众饱含热泪的热切视线。
陈导满头雾水,生怕江眠没节操地把剧组里的哪个姑娘搞大肚子拐跑,天天防狼似的盯着。
剧组的进度顺利,气氛也不错。
绯闻被雷霆压下后,面对沈棠和季归鹤,方蕾老实了很多,跟着出外景时虽然不满,但恐惧得罪季归鹤真会被换掉,也没怎么抱怨。
《弦中月》的剧本里,正是北方蛮人来势汹汹时。后方流窜的匪徒成患,朝廷迟迟未运来军备,一方粮草短缺,一方坐吃山空,双方都打得不好受。
程元岱没能第一时间把秋雪迎送出北疆,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暂时让这姑娘在程家小住。
秋雪迎机敏过人,三人很快成了朋友。恰巧她也有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小计谋,经常能帮上忙,程元岱这才慢慢动了心。
这几天在拍的就是和北方蛮人打仗的场景,任务艰巨。又是一个镜头结束,陈导看了看回放,喊“卡”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大家纷纷迎上,帮冷得四肢发僵的演员们搓搓手脚,递上热水。
冷风倾灌,内里是薄薄的衣服,身体贴着盔甲,压根捂不热,出了汗,风再一吹,就更难受了。
沈棠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走到陈导身边,弯腰跟着看:“再过几天,应该就要升温了。”
陈导点头:“趁现在加把力,把该拍的外景拍完。”
沈棠站得累,靠到边上,随口回:“都成,您老看着办。”
“累不?”
“这不废话吗。”
季归鹤抱着热水袋走来,路过沈棠时,眼也不斜地塞进他怀里,弯下腰和陈导交流了几句。
谈完了,才转头看沈棠。
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大概是上天觉得沈棠太倒霉了,所以在外形上格外大方优待。
方好问担心沈棠又生病,扛来件巨大的军绿色袄子,将沈棠往里一裹,活像披着床被子,整个人团在里面,像个球似的。
他被压得气都不太喘得匀,抱着热水袋病歪歪似的,雪地映得光线极为明亮,洒到他的侧脸上,那片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感觉到注视,沈棠转过头来,眉高眼深,眼珠的颜色浅淡,眼角泪痣愈发显眼,湿润的薄唇却红红的,将这本来清冷的颜色,点缀出些许糜丽。
眼神似是温柔,又仿佛冰冷。
季归鹤恍惚了一阵,走到他身前,嘴角弯了弯:“沈老师,你是混血儿?”
看在热水袋的情面上,沈老师纡尊降贵地回了:“我外公有一半俄国血统。”
季归鹤点点头,觉得沈棠今天好像换了香水,靠近了就满腔清甜,让人格外想啃两口。
啃沈棠就算了,季归鹤盯着他,剥了颗奶糖咬了咬。
瞅着沈棠这清清冷冷的样子,他想起沈棠演过的一部仙侠剧。
那部仙侠剧是前几年大火的群像,沈棠扮演高华冷傲的仙君,一身白衣,怀抱仙剑,纵往天地,清冷又慈悲。
越简单的造型,反而越突出了沈棠的容貌和气质。
“核糖”冷门邪教cp,圈小粉少,还得承受许多攻击,可称夹缝生存。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cp粉却依旧热情产粮,季归鹤都不好意思不支持。
昨晚有个大手子剪了段视频,将季归鹤扮演的古装反派剪进去,讲述了个正道仙君与反派魔头相爱相杀的故事。
凛然正义与恣意邪佞的碰撞,本该生死相向,却不知谁先动了情。
才在天宫柱下倾情一吻,转首便在战场上无情厮杀。
最终仙君诛灭了魔头,一剑刺穿魔头心口,阖上那双无情无欲的双眸,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了滴泪。
苍凉笛声从激昂到渐轻、到消失,沈棠抱着两把碎裂的剑,走进了雾霭缭绕、山岚重重的崖间。
世人多情,仙君斩断了自己的多情。
季归鹤看完后,第一个念头却是,好在死的不是沈棠。
这么标致的人儿,冰雕雪砌似的,可不能化了。
沈棠和陈导嘀嘀咕咕了几句,也没听季归鹤再吱一声,才发现季归鹤还在盯着他。
那双多情风流的桃花眼漆黑深邃,像是在发呆,又像移不开眼。
沈棠愣了下,板起脸:“看我是要的。”
季归鹤从善如流,从兜里摸出颗奶糖塞他手里:“一天份的。”
“……滚你的。”
等季归鹤走远了,怫然不悦的沈棠才跟个球似的滚到旁边,摸出手机,上网认真提问:宿敌最近老盯着我发呆,为什么?
1l:要对你下手了,报警电话179xxxxxxxx
2l:准备逃生吧
3l:以我的经验之谈,可能是要肛你,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沈棠:“……”
方好问好奇地凑过来:“沈哥,您在看什么?”
沈棠关掉网页:“你打得过季归鹤吗?”
方好问惊恐又了然:“您终于准备对他下手了吗?我这就给您联系打手!套麻袋打吗?要拍照吗?打脸还是哪儿?”
“什么叫我要对他下手,明明是他要对我下手……”沈棠一顿,发现不对,“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熟悉?!”
方好问羞涩一笑:“徐哥叫我做好准备,说您可能用得上。”
……
沈棠看了眼努力龇牙咧嘴做出凶恶状、其实就是只小泰迪的小助理,又瞅了瞅凑到阮轲面前、笑意盈盈的花孔雀江眠。
再看了看季归鹤高大修长的背影。
据说季归鹤学过武术,武打戏都不用武替,一拳一脚真功夫。
小泰迪和花孔雀除了卖萌和开屏,还能干啥?
沈棠沉默了会儿。
在网上给自己报了个暑假防身术班。
方好问还在努力凶恶:“嗷?”
误会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发觉季归鹤形迹可疑后,做什么都显得图谋不轨。
沈棠干脆学阮轲,每天拍完戏就溜得不见影,不给季归鹤抓小尾巴。
季归鹤被躲了几天,满头雾水,纳闷地上网求助:为什么刚缓和关系的朋友忽然开始躲我?
1l:看上你了,媒人电话179xxxxxxxx
2l:在计划套麻袋打你
3l:以我的经验,可能是想肛你,躺好吧不用跑了。
季归鹤:“……”
沙雕网友不靠谱,季归鹤从小擅长发挥主观能动性解决问题,任何疑惑绝不长留。
既然问题出在沈棠那儿——躲着他耽误他磕cp了。
那就主动去问问沈棠怎么回事。
陈涉默默看着季归鹤苦恼,也在思考一个灵魂问题。
要不要提醒这少爷。
你、和、沈、棠、是、对、家。
算了。
拿钱干活就好。
显然季归鹤完全忘了那回事,披上外套,出门拐个弯就到沈棠门前,伸手敲了敲。
半分钟后,沈棠披着浴袍来开门,瞅到季归鹤,面无表情地准备关门。
季归鹤眼疾脚快,抬脚挡住,看着沈棠湿漉漉的眉眼,心底竟有点微妙的委屈:“最近怎么老躲我?”
沈棠冷不丁开口:“三十六计。”
季归鹤:“?”
沈棠:“笑里藏刀。”
季归鹤:“……”
沈棠抬头,皎美致的脸上还淌着几滴水,下颔线扬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你藏着什么刀?”
季归鹤听懂他的意思,啼笑皆非,想为自己申述,又觉得沈棠要是知道他磕了这对cp,大概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虽然刚开始磕上时,季归鹤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和沈棠清澈的眼神对上就心虚,他的目光往下移了移,一截白皙干净的脖颈和小片裸露的锁骨便落入眼中,浴袍松松垮垮的,隐约可见肩头上蔓延而出的一片玫瑰花瓣。
红白分明,相映相衬。
……据说沈棠肩上纹着一肩玫瑰花。
脑中的画面太旖旎,季归鹤不敢想下去,默念几声佛经静心,重新对上沈棠的眼神,心里微叹。
哪是我笑里藏刀。
分明是你耍美人计。
“沈老师。”季归鹤伸手给他拢了拢浴袍,声音沉稳带笑,“我是诚心来申请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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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二十一章
猝然被动手动脚,沈棠一巴掌还没呼出去,听清那句话,疑惑地戳了下季归鹤的脸:“……在梦游?”
季归鹤:“……”
眼见沈棠疑惑着又想一巴掌扇过来,季归鹤赶紧摁住他的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目光诚恳:“沈棠,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何必再纠结往事。”
沈棠木着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是个心胸宽阔的人吗?”
季归鹤观察了一下:“……不像。”
这几年两人见面就脸臭,气氛虽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紧张,也确实看不对眼,什么事都能杠上几句。
一个死倔,一个气傲,纠结着往事,心理上和面子上都过不去。
徐临觉得他们俩就像小孩儿较劲似的,拧巴着要另一方先低头。
虽说开始合作后,气氛是和缓了不少,但沈棠当真没想过和解。
顶多以后碰面,不再像那样杠就行了。
没想到,居然是季大少爷先提出了和解。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在门边。沈棠还没想好怎么吱声,忽有噔噔蹬的脚步声传来。
方好问满脸是汗地冲上楼,瞅见季归鹤,居然也没怂,凑到沈棠耳边,低声道:“沈哥,出事了!”
确切的说,是阮轲出事了。
沈棠特地吩咐过方好问,万一阮轲那儿再出事,顶不过就来找他。
从前的经历让阮轲看起来自卑又怯懦,只有在镜头前,他才敢展露出自己的才华。
陈导不轻易夸人,评价阮轲时却说了句“天赋比小棠好”。换做一般人可能会有点飘,阮轲听到却只觉惶恐,他从未觉得自己做得好,谦卑地向沈棠讨教。
沈棠倒没因为陈导的话产生嫉妒偏见,反而越瞅阮小轲越喜欢,要不是和江眠认识多年,早把这只觊觎着小白兔的狼赶跑了。
前一阵沈棠关注了阮轲的微博,随手转了阮轲以前做的手工的微博,夸了两句。
沈棠微博里多半是广告,转发也多是合作方的微博,这还是头一回转发这么具有私人生活气息的微博,引得不少粉丝关注。
阮轲粉丝十万,九万九是买的僵尸粉。
剩下的一千是颜粉,还有来学做手工的妹子——以为他是个手工博主。
有了沈棠引领,阮轲这个陌生的名字闯进不少人的视野。
他从小到大都呆在演艺圈,粉丝基数多,黑粉也不少,揣测他们俩的好意恶意都有,还有去扒阮轲,贴出他这些年跑的龙套名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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