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那名单长长的,多得令人咂舌,做个简单的剪辑一看,不少人才发现,明珠蒙尘,阮轲脸好演技好,就是没名气。
有争议有话题,就有热度。
沈棠不介意给阮轲蹭点热度。
这个势态发展良好,而且阮轲如果真入了陈导的眼,很可能会得到推荐。
——直至刚才,忽然有营销号贴出劲爆的标题,直指某个小演员以前在夜店坐台三陪。
放出的照片遮遮掩掩、模模糊糊,看不太清。
随即又爆料这个小演员家里条件不好,上下作风都歪,小小年纪放弃学业,贪图享乐出卖身体,勾引邻居的叔叔,骗了一大笔钱,害得叔叔被撞废双腿后逃逸。
营销号表示明早会放出后续内容,并透露其中还牵涉了某大明星。
瓜农丰,尽情吃瓜。
这么劲爆刺激的内容,当然立刻得到激情转发讨论,很快上了热搜。
方好问看到的瞬间,脸色就白了。
“……真是不怕死。”
沈棠看完了营销号发的前后内容,由着方好问给他擦干头发,脸色微寒:“叫阮轲过来。”
方好问偷偷瞅了眼跟进屋还没被踹出去的季归鹤,小声道:“通知过了……沈哥,这是那个斗鸡大婶的手笔?她想做什么?”
沈棠翘起二郎腿,边看评论边冷笑:“临妈让人去警告过了,还敢做这种事,当然是钻进钱眼子里了。”
沈棠的本意是把那群人直接弄进去,可惜徐临不在国内,集证据不方便,对沈棠之外的人也没那么上心。
这才出了这一茬。
季归鹤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姿态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悠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下你就会接到电话……”
话音未落,方好问的手机就响了。
对方拿不到沈棠的电话,只能打方好问的。
沈棠掀起眼皮,勾勾手指,拿过方好问的手机,却没接电话。
屋外传来敲门声,阮轲到了。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沉郁,身后跟着小尾巴江眠。
江眠进屋就想和沈棠商量,转眸瞅到季归鹤,又立刻闭口,纳闷地用眼神询问方好问。
方好问也不知道沈棠怎么没把人踹出去,干笑着摇摇头,给阮轲倒了杯热水,安慰了他两句。
阮轲呼吸压抑,羞愧和惶恐充斥着心间,他咬着牙,眼眶都微微红了:“沈前辈,对不起……怪我,我没想到,他们还敢拉您下水……”
牵涉到小演员的大明星。
除了沈棠还会是谁?
江眠眼神一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低哄:“没事,不怪你,先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
沈棠也淡淡开口:“怪你干什么,做坏事的又不是你。”
第一次他通话没理,对面很快又打来第二次。
沈棠扫了眼面前的几人,平静地摁下录音,接通电话,顺手点开提。
电话那头响起个沉闷的男人声音,似乎使用了变声器:“把手机交给沈棠。”
沈棠:“我就是沈棠。”
那边愣了一下,笃定地道:“这是沈棠助理的电话,甭蒙我。”
屋内众人:“……”
沈棠不耐烦了:“做你们这行不需要智商筛选?”
“……”那边的男人沉默三秒,直接切入主题,“我这儿有那个小演员的照片,全.裸,十张,一张五百万。”
沈棠没料到对面居然这么直白,一怔之下,立刻关了提。手机凑到耳边,对面还在讲条件。
听到裸.照的瞬间,阮轲瞳孔微缩,露出了几分痛苦与羞耻,白着脸别开头。
沈棠也听完了条件,觉得好笑:“所以?”
“你不是想罩着那小子吗。”男人冷笑,“我这儿存着底,明早八点前,不到钱就别怪我们了。”
沈棠下意识地和季归鹤对视了一眼,对方似乎猜出了他听到的内容,破天荒的没有看热闹的悠闲,反而露出了“需要帮忙吗”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别开眼,冷声回了句“等着”,便挂了电话,叫道:“江眠。”
季归鹤搭在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手指一顿。
他淡淡扫了眼江眠,再次觉得非常碍眼。
朋友,你耽误我磕cp了。
江眠毫无所觉,冲沈棠点了点头,又安慰了阮轲几句,看了眼手机:“定位到了。”
阮轲和方好问茫然。
江眠脸色冷峻,一改平时耍宝的轻浮模样,等待了几分钟,接了个电话,走到窗边低声交谈。
沈棠给阮轲递了个眼神,让他放心,托着下颔瞅着江眠的背影,越看越不是滋味。
便宜这小子了。
困了就有人送枕头,那群白痴是白送人头来帮他在阮轲面前其他好感啊。
季归鹤一直注意着沈棠,发现他盯着江眠的背影发呆,眉心蹙起。
……沈老师,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劲吧?
一屋子里众人心思各异,阮轲的手心都在冒汗。
江眠接完电话,走回来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手干燥有力,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稳重又温暖,和记忆里不太一样。
手的主人低下头,与他平视,褪去平时的轻浮,多了几分成熟稳重:“阮轲,看着我。”
阮轲茫然地看着他的眼。
那双眼太过澄澈干净,江眠忍不住又伸手遮住他的眼,虚虚将他环在怀里,沉声道:“有我在。别怕。”
阮轲犹犹豫豫,半晌,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持续了多日的努力,终于在炮灰送来一波助力后,将这只蚌壳撬开了点儿,江眠的笑意深深:“营销号刚发出长文时,我就让人去查了,刚刚定位到那几人的位置了。”
阮轲小声重复:“定位到了?”
江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嗯……放心,没干违法的事。这事放心交给我吧,他们躲在本市,恰好我大伯是本市市局副局……敢欺负你和岁岁,真是活腻了。”
沈棠本来冷眼看他表演,听到这句,冷嗤道:“我?被欺负?”
看到阮轲的眼眶微红,江眠体贴地给他递了纸巾,随口顺毛:“口误,我们沈岁岁同志骁勇善战,没人能欺负的。”
沈棠:“麻利点滚。”
江眠立刻牵住阮轲的手,捂在手心里轻轻哈了口气,给他暖暖:“我知道你不放心,不过岁岁要睡了,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去你的房间详细说说?”
阮轲不好意思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我那边,有人。”
江眠的笑意更深:“那就去我那儿……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阮轲还在犹豫,就被江眠半强迫半哄地骗走了。
等他们俩走了,方好问才回视线,干巴巴地问:“沈哥……江少行吗?”
沈棠冲他招招手。
方好问乐颠颠地凑过去。
沈棠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他行不行我哪知道?”
方好问:“……”
“大晚上的别瞎跑了。”沈棠挥挥手,“回去睡吧。”
江眠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这回有机会表现,只会更卖力,压根不用担心。
方好问晕晕乎乎地被打发走了,屋里只剩下安静的吃瓜群众季某。
怪异的氛围又弥漫上来。
沈棠被迫跳回季归鹤提出和解的频道,浑身又不自在起来,脑子有点乱:“你还不走?”
季归鹤似乎在思考什么,斟酌了半晌,认真道:“其实我也挺行的。”
“……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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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归鹤:我是真的很行
冻手冻jio的一天么得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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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二十二章
和解没和解成,倒是差点又结梁子。
季归鹤实在太熟悉沈棠别扭的性子了,毫无压力地退走,走到门前时,忽然莫名笑了一下。
原来这么多年来,沈棠一点都没变。
还是当初的沈棠。
只是对比当初对人毫不设防的样子,多了副带刺的盔甲,却也从来不用来伤人,只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挺好。
沈棠本来就准备睡了,把一屋子人都赶出去了,终于能好好躺下来,将敲诈电话忘得一干二净,毫无压力地陷入梦乡。
隔天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先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时,江眠发来个ok的手势。
解决了。
江氏财团的大少爷出手,要解决这种问题实在简单。
怪也怪那些人蠢,拿着照片就有恃无恐,觉得沈棠顾忌名声,不敢异动,捧着脑袋送上人头,白给江眠刷经验好感。
方好问没法像沈棠那么没心没肺,辗转反侧了一夜,来敲门送早餐时,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惴惴不安的:“沈哥,江少那边……怎么样了?”
豆浆热乎乎的,豆香四溢,不算太甜,喝着不腻。煎饼香味扑鼻,薄脆饼又香又脆,沈棠慢条斯理地吃着,含糊不清道:“解决了,别瞎操心。”
方好问稍稍安心,等沈棠吃完,给他换上衣服,出门离开。
下楼时撞上出来溜达的老头,老爷子依旧笑呵呵的,活像尊弥勒佛:“小姑娘,早啊,又要去拍戏啦。”
沈棠发现习惯真是可怕,在这客栈里住了半个月,他都要习惯被叫小姑娘了,立刻纠正:“我是男的。您老也挺早。”
老爷子的耳朵和眼睛一样瞎:“啥?拍戏很难?年轻人别气馁,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谢谢。但我还是想提醒您我是男的。”
……
季归鹤正巧下楼来,听到这鸡同鸭讲的对话,忍俊不禁:“老爷子,一大早出来遛弯呢?”
老头这回不聋了:“哎,松动松动腿脚。”
沈棠:“……”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季归鹤忍住笑意,和沈棠并肩走出客栈,眼角余光偷觑着他,故作惊讶:“奇怪,老爷子怎么就单认错你呢,还认死理了。”
沈棠揣着手,冷淡回:“我长得好。”
“在理。”季归鹤赞同点头,附带评价,“如花似玉。”
沈棠霍然扭脸:“你最近不抬杠了,打算直接上手打架了是吧?”
“我是诚心请和的。”
“我诚心请你闭嘴。”
今天依旧是外景,到了集合的地方,准备好了,一起坐车去镇外的拍摄点。
把阮轲从前的经历换给谁,都是噩梦一场,大家也都默契地不多问。昨晚那种事,换个人可能就得吃个大亏,哪能这么容易解决。
伤疤被人揭起来,血淋漓地展示,网上到处都有人在恶意揣测、言语中伤,神脆弱的人经历这么一遭,可能心态都会崩了。
方好问担忧不已,阮轲来时,偷偷打量过去,发觉阮轲除了眼眶红一点、略显疲惫外,别无异色。
注意到他的目光,还转过头来,抿着唇冲他笑了笑,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剧组当然也有人吃了瓜,讨论起昨晚的热搜,隐晦地揣测。几个同行的龙套见到阮轲,还热情地拉他过去一起听。
可惜娱乐圈中那么多小虾米小鱼,家里条件不好的、没读完书的一抓一大把,要凭这些条件猜,简直大海捞针。
唯一清晰的线索是和一个大明星有关,可大明星也多啊,也不知道那个小明星和大明星是什么关系。
阮轲安静地听着身边的人激烈讨论,捧着剧本,在心里默读。
沈棠欣赏他,所以伸出援手,帮他的忙。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那就做好本分事,将这个默默无闻的角色,演得再出一点。
让自己爬上去,有能力回报。
沈棠也暗暗打量了下阮轲,看出他的神色并不勉强,也放了心,叼着糖转过头,闭目养神。
阮轲不是菟丝花,昨晚的惊惶是因为猝不及防,又拖累了沈棠。
给他一晚,他就能调整好心态。
看似软弱,实际柔韧。
……果真是江眠梦中那款。
陈导两耳不闻窗外事,到了地方,立刻无情打断了一伙小青年的八卦。
沈棠睁开眼,正要下车,瞥到后排的季归鹤还稳稳当当坐着,戴着耳机看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入迷了似的。
他纳闷地凑过去,恰好看到屏幕上季归鹤的脸一闪而过。
似乎是视频网站上某个混剪作品。
季归鹤在看自己的作品cut?
季归鹤发现偷窥的视线,飞速反盖住手机屏幕,微微挑眉,脸色不变:“沈老师,偷窥别人的隐私不太好吧?”
沈棠眸中带着嘲意:“季影帝,自恋过头也是种病。”
季归鹤冤:“……”
算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沈棠没发现就好。
剧组今天也忙得热火朝天,方好问等得焦虑不安。
等到八点,也没什么新的消息,他手抖着戳进昨天爆料的那个营销号主页——什么也没有。
不仅没有,昨天的爆料也被删了,营销号还更了条微博:
吓懵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昨天那爆料是我瞎编的,最近阅读量骤降,我想吸引眼球赚点流量,发完就去睡了,今早起来吓了一跳,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转发讨论,没什么瓜,大家散了吧。
等了一夜没吃到瓜的群众们愤怒谴责,话题很快就被带到“营销号为了吸引眼球什么都敢乱编”上。
也有人提出质疑,以往这个营销号的瓜都是新鲜热乎、有鼻子有眼的,流量也非常不错,不应该做这种事,八成是被牵涉到的那个“大明星”给公关了吧。
可惜这种质疑没人理,很快淹没在声讨营销号的热潮里。昨晚的话题被冲淡,没多少人会太在意这种还没出土就烂掉的瓜。
方好问彻底安下心来,手指一滑,又刷到个新闻。
g市警方昨晚抓获了一个犯罪团伙。
方好问眼睛一亮,截图发给阮轲,彻底放了心,长长地舒了口气。
江眠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翘着腿坐在大红伞下,跟客栈里那老头一样的姿势,捧着杯热气袅袅的热茶,悠悠地盯着阮轲。
一早上忙完,沈棠满头大汗,已经不知冷热。
方好问飞奔过来把他裹进大衣里,转头冲旁边也累得脸色红红的阮轲笑:“解决了!”
阮轲抿了抿唇,低下头:“谢谢沈前辈,好问,也谢谢你。”
不等沈棠回应,脚步散漫地跟来的江眠眉毛一挑,贱兮兮地凑过去:“不谢谢我?”
阮轲感情方面迟钝,到现在也不懂江眠的意思,对他的靠近只觉苦恼。
高中时江大少飞扬跋扈得很,他畏惧江眠,又感激他的援助,不好意思再躲,面色一肃,冲他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您的帮助,江少爷。”
这一鞠躬九十度,郑重其事、严肃认真。
附近不少人看过来,窃窃私语,猜测是不是阮轲得罪江眠了。
和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同,江眠的笑容凝固了:“……”
沈棠幸灾乐祸地嗤笑出声。
阮轲这么郑重,江眠也不好意思油腔滑调,尴尬地扶了扶他:“我……我应该的……”
季归鹤最近总爱看沈棠这边的热闹,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站在沈棠身边,看完热闹,目不斜视地压低嗓音:“沈老师,你说话算话吗?”
沈棠纳闷:“嗯?”
因为偶尔吸入冷风,又说了一早的台词,季归鹤嗓音微哑,含着沙哑的笑意,钻进耳中,意外的性感:“你还欠着我一份生日礼物。”
欠一份……生日礼物?
沈棠脑中立刻浮起某个不该记得那么清楚的日子。
多年前,他和季归鹤打得地动山摇那天,是季归鹤的生日。
在那天之前,他还怀揣着一颗春心萌动的少男心。
得知“小女神”的生日就是杀青那天,他决意表白,提前和季归鹤约定了休息室见,杀青结束就跑去买了玫瑰,又揣了一兜巧克力豆,带上熬了几夜写的情诗和告白信。
礼物当然没送出去。
打完那一架,回去后沈棠失魂落魄了很久,总算有个孩子样。无良奶爸徐临非常恶劣地偷拍了照片,经常摆出来欣赏。
沈棠想想这事就脑仁疼,咬牙切齿:“你还敢跟我要礼物?”
季归鹤盯着他眼角的那滴泪痣,舌尖抵了抵上颚,压下心底莫名的冲动,语气失落:“没有吗?”
沈棠和他对视几秒,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塞他手里:“提前庆祝咱俩干架的八周年纪念日。不谢。”
季归鹤:“……”
方好问光顾着看热闹了,没听清他俩在说什么,纳闷地挠挠头,等季归鹤走开了,才翻了翻日程表,嘀嘀咕咕:“姓季的最近怎么老凑您身边来……沈哥,后天有个品牌方特邀的见面会,稿纸我打印好了,回头送您屋里。我和陈导报备过了,刚买好了往返机票,这边得耽搁半天。”
后天……可不就是季归鹤生日那天。
沈棠不自觉地攥紧了杯子,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心里又生出沉重的遗憾和失落。
如果季归鹤没下面那玩意就好了。
女神其实是女装大佬,对直男来说都是毁灭性打击。
沈棠深邃地想着,喝了口热水。
非常镇定地忽略了自己也曾穿过小裙子的事实。
※※※※※※※※※※※※※※※※※※※※
季归鹤:真是对不起了我必须有
副cp的戏份到此不会太多啦(????)不用担心影响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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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衍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209 20:3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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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西西阿呆姆0616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210 02:19:44
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二十三章
沈棠的工作表早就报备过了,加之剧组进展顺利,请半天假对进度的影响也不大。
但是拖进度就是拖进度。
粉丝访谈会是下午,恰好外景部分暂时告一段落,回棚内继续拍摄。沈棠和陈导商量了一下,在不影响大家工作的前提下,稍微改动了拍摄顺序,早上依旧去了片场。
到底只是男配,戏份没男女主那么多。
季归鹤就比较倒霉了。
虽然今天是他生日,但陈导不搞特殊,编剧写的几幕浪漫场景都在风雪里,他得和方蕾出去吹风骑马,谈点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
沈棠高效地拍完几个镜头,匆匆回休息室卸妆。
机场离镇子远,得先打车过去,好在时间还算宽裕。
方好问跟在沈棠身后忙成陀螺,等沈棠卸了妆,立刻给他换上衣服,匆匆走出影视城。车在外面等待已久,方好问拉开车门,却见沈棠的脚步一顿。
“沈哥?”
沈棠习惯性摸了摸左腕,摸了个空。
惊了一瞬,才想起拍戏时东西都摘下来放休息室了,刚才走得急,八成落下了。
看了眼时间,他当机立断往回走:“我回去拿个东西,在这儿等我。”
方好问哪儿肯,赶紧跟上他的脚步:“落下什么了?”
沈棠身高腿长,走得飞快:“我妈留给我的镯子。”
沈棠的妈妈在他十五岁那年就患病去世了。
方好问刚来时,徐临就反复强调过,绝对不能在沈棠面前提起他父母。
他立刻闭嘴,不再多说。
剧组给两位主演和沈棠布置了单独的休息室,可惜这儿的休息室条件不如何,挨得近,隔音还不好。
银镯就在桌上放着,沈棠松了口气,戴回腕上,心头的急躁稍缓:“走吧。”
出门路过方蕾的休息室,他的眼皮忽然跳了跳,脚步停下,瞅了眼那虚掩着的门,心里有种奇妙的预感。
果然,三秒之后,熟悉的声音传出,铿锵有力:
“……都怪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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