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季归鹤:“?”
忽略那声鸟哥,他停下手上的事情,纳闷地点开视频,顺便拿起杯子,凑到嘴边。
点开视频的瞬间,熟悉的bgm响起,沈棠的脸出现,季归鹤噗地喷出一口水。
季归鹤:“……”
季归鹤开始怀疑人生。
每个被带进某个圈子的人,基本都会有个入坑之作。
季归鹤当然也不例外。
这个视频就是他磕核糖cp的入坑之作。
剪辑视频的是个技术强大的大手子,擅长剪出大片场景,却又能在大片里讲述细腻感情。这个视频集家国情怀、忠君效主、爱恨情仇于一身,故事性与节奏极佳,bgm与画面配合完美。
不少cp粉都是看了这个视频入坑的。
沈棠为什么会看到这个?
难道是上次露出马脚了?
这是在故意试探?
季归鹤一时心神大震,揉了揉额角,阖眼轻轻吸了口气,压下震惊,稳住心神。
他斟酌再三,含蓄又谨慎地发过去个几个问号。
表面上不动声色,心跳却跳得贼快。
沈棠正坐在窗边瞅着夜景,手机一震,看到季归鹤发来的问号,就知道恶作剧成功,眉眼间溢出笑意。
沈棠:吓了一跳?
季归鹤眼神复杂,心想何止吓了一跳。
魂儿都差点吓出来了。
看起来沈棠只是恶作剧……忽略这点的话,也算间接性发糖?
绷紧的心弦松开,季归鹤想着,目光落到桌上那罐奶糖上——沈棠开拍前吃块糖的习惯是他惯出来的。
这罐糖是特地让人带回来的进口糖,甜而不腻,也不粘牙,奶味儿十足,他读小学的弟弟喜欢,沈岁岁小朋友……应该也会喜欢。
季归鹤干脆拿起糖罐,披上外衣出了门,转身几步,便到了沈棠门前,从容地敲了敲。
我只是来送个糖的。
季归鹤沉着地想。
抽卡小游戏这几天又上了新的ssr卡片,沈棠没有得到季归鹤的回应,上游戏瞅了瞅,有点眼馋,手痒地抽了几把。
不出意料的,不是重复的卡片就是r。
沈棠叹了口气,看了下六位数的冲销,一时悲从中来,自觉没有抽好卡的福分,刚打算洗洗睡下,季归鹤就来了。
还送来一罐糖。
沈棠开了门,倚在门边,挑挑眉,瞅着他手里那罐包装漂亮的糖:“送我这个干嘛?”
季归鹤望着他,笑了笑:“回礼。”
沈棠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接过罐子时,指尖不经意和季归鹤的手指碰触了一下……温暖一如当初。
这只手……
沈棠忽然愣了一下,悄悄看了眼游戏界面,又偷偷看了眼季归鹤的手,心里微动。
他心怀不轨,见季归鹤转身要走,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子,磨磨蹭蹭,欲言又止。
季归鹤挑眉看了眼那只搭在自己袖子上的手——玉琢似的,指尖透着淡淡的粉。
沈岁岁可当真是个璧人儿。
他的心软了几分:“嗯?”
沈棠左顾右看,见外面没人,把季归鹤拽进屋,关上门,思考了一下,满脸不可告人的心怀鬼胎:“送我的就是我的?”
有几分孩子气,在季归鹤心里却过分可爱。
于是他不假思索,立刻回答:“当然。”
沈棠剥开糖纸,将糖凑过去:“张嘴。”
季归鹤心里蓦然变得滚烫,眼神微暗,张开嘴,乖乖含下那颗糖。
他的脑中模糊闪过个念头——甘之如饴便是如此?
唔,本就是糖,似乎又甜了几分。
唇齿间是糖果沁心的甜,他的目光柔和,裹挟着笑意的一句“谢谢”还没出口,沈棠就把手机怼到了他脸上。
非常冷漠地打破了温馨的幻象。
“吃了我的糖,就得给我抽卡。”沈棠镇定地守在门边,主动揭示了自己的意图,“抽不到别想回去。”
季归鹤咯嘣一下嚼碎了糖:“……”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沈岁岁。
用心居然这么险恶。
季归鹤颇有几分委屈,一边抽卡一边想,他压根不是诚心想跟我和解的。
他只是为了让我给他抽卡!
不过事实证明,找季归鹤抽卡是正确的。
沈棠抽了近百次屁都没一个,季归鹤十连一次就抽了三个ssr,包括那张新的ssr新卡。
沈棠翻脸无情,满意地又奖励了季归鹤一颗糖:“你可以走了。”
季归鹤:“……”
他没吭声,也没走,瞅着沈棠露出的那截白皙干净的脖子,很想上牙咬两口,留个印子,也留个教训给他。
沈棠这才发现气氛不太对,和季归鹤尴尬地对视片刻,恢复平时的矜持冷淡:“还有事?”
季归鹤似笑非笑:“你说呢?”
沈棠茫然地眨了眨眼。
季归鹤给他眨得受不了,终于伸出蠢蠢欲动许久的罪恶之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
“渣了我是得负责的。”季归鹤嘴角带着笑意,也冲他眨眨眼,“你得答应和我一起去滑冰了。”
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一次、语意含糊地混过去一次,他似乎对带沈棠去滑冰生了深厚的执念,非达成不可。
沈棠还以为他要提出什么过分的事,闻言愣了愣,颇为无语:“什么毛病你……现在没时间,真那么想去,杀青后去吧。”
反正依徐临的脾气,在繁重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必须得好好休息一阵。
沈棠是公司的摇钱树,换成其他公司,绝对恨不得随时抱着他狠摇。
可惜徐临对沈棠小时候的工作表有极重的心理阴影,想到他曾吃的苦就心疼,拒绝过量的工作,甚至敢把工作表扇老总脸上。
星迹的老总姓盛,是徐临的老同学。两人以前的关系极好,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反目成仇。
当年徐临带沈棠跳槽到星迹,见到盛总出现的一瞬,在外人前向来绷着的表情都裂了。
曾经的好友分道扬镳,做错事的似乎是盛总。成年人的世界,旧情人情都不算什么,盛总却心怀愧疚,对徐临有求必应、予取予求。
徐临却也不耍脾气,该干嘛干嘛,公事公办的态度,只偶尔因为沈棠的事,控制不住暴跳如雷,盛总也宽容忍让。
徐临把沈棠当儿子养了,盛总也就跟着一起把他当儿子疼。
沈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能看出点猫腻,可惜这俩老男人明得很,从不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季归鹤没想太多,讨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又呼噜了沈棠一把,在后者掀起眼皮要踹人前,及时后退一步,笑了笑:“一言为定,岁岁。”
沈棠蹙紧眉心:“你别老叫我小名。”
季归鹤只是笑着看他,不答应也不拒绝。
那视线窜上火苗了似的,灼热又专注。沈棠觉得奇怪,忍不住别开眼,勉勉强强开口:“那就,一言为定吧。”
季归鹤这才道:“晚安。”
沈棠还没回应,季归鹤又碰碰他的头,转身离开。
温暖的手掌抚来时带来安心舒适的力量,几乎忍不住想主动蹭一蹭。沈棠怔了怔,站在门边,看着季归鹤的身影消失,喃喃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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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二十七章
沈棠和季归鹤的关系算是彻底缓和下来了。
不过说是和解了, 相处模式却基本没变。
该杠时依旧杠, 该斗嘴时也在斗嘴,片刻不得消停,甚至比以前还激烈点。
但两人搭对手戏时也更默契了。
多年前的经历铭心难忘,到现在沈棠都还记得自己闭上眼、却准确无误地跳进季归鹤怀里的感觉。
剧组内因为两人的气氛紧绷, 就怕他们俩真的要打起来。
这就造成了但凡季归鹤拿着剧本过去找沈棠, 便会有人脑补出季归鹤卷起剧本敲沈棠脑袋的画面。
同样的,沈棠过去找季归鹤时,众人又觉得看起来骄矜高傲的沈棠要一脚把季归鹤踩在地上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弦中月》除了陈导和郭编剧外,所有员工都在心里哀嚎:求求你们俩别装和谐了!我们都看出来了!
要打能早点打吗!又期待又害怕啊!
对比剧组里大惊小怪、惊疑不定的大家, 方好问就很习以为常、淡定从容了。
叼着饼路过偷偷讨论季归鹤和沈棠的小员工身边时, 还会高贵冷艳地一笑:
你们懂什么!
冰封的致远镇没能撑太久,镇外的东风便从山间拔地而起, 汹汹袭来, 将这一冬的雪色缓缓洇开, 消散在春风与黑色的泥土中。
小镇的生机很快被春风唤醒, 行途镇外的老树抽出一点新芽时, 剧组也开始准备拍在致远镇取景的最后一幕。
——程元岱之死。
这是重头戏了, 剧组上下都为这一幕戏忙起来。
道具师和沈棠挺熟,抱着道具做假脑袋时,特地送过来给沈棠看:“岁岁, 这颗脑袋像不像你的?满不满意?”
沈棠叼着季归鹤送的糖, 心平气和地道:“叔, 您可真会说话。”
程元岱这个角色,虽是个完美舔狗男配,性格却很受编剧喜爱。
沈棠化好妆出来时,郭编剧望着他,两眼含泪,摘下眼镜,擦了擦红红的眼眶:“孩子……爹就不给你送别了,不要恨爹。”
季归鹤恰好路过,诧异地瞅着说完话就跑的郭编剧,满头雾水:“郭叔怎么了?”
沈棠老早习惯这老头的性子了,淡定回道:“不忍看我死,先回去了。”
季归鹤:“……”
沈棠歪头看他:“吃颗糖?”
季归鹤笑了笑,伸手接过。
也不知道怎么,不是沈棠亲手剥了喂给他的,好像就都缺了点什么味道。
这种心态奇怪,季归鹤头皮发麻,全部归类为磕cp后遗症。
今天拍的是重头戏。
程元岱跟随霍今霜回到京城后,眼看着好兄弟跟权奸争斗合作,手段越来越恶劣阴暗,逐渐感到陌生,兄弟二人离心。
几次劝诫不成,程元岱最后和霍今霜大吵一架后,心灰意冷,选择回边疆,延续父亲的遗愿,保家卫国。
这个时间线时,程家的满门忠烈已经全部马革裹尸,为国捐躯,只剩下程元岱。
他继承老父的临终遗愿,肩托几位兄长遗嘱,回去后的第一天,蛮人围城而来。
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霍今霜刚查明侯府一案真正的幕后主使,心神大乱,痛苦纠结着,最终决定利用秋雪迎报仇,和秋父明争暗斗,无暇他顾。
秋雪迎的父亲手段更为狠辣,他看得出霍今霜和程元岱表面上决裂,实际上是霍今霜刻意为之,他不想让好兄弟陪他留守在京城这个漩涡中心。
程元岱是霍今霜很重要的人。
于是他暗施手段。
朝廷的补给和支援被恶意截断,迟迟不到。程元岱苦守了大半个月,终于将蛮人打退,跌坐在城垛上,满身伤痕。
而霍今霜也发现不对,即刻上报,派遣粮草与军备,亲自运向北疆。
他到的那天,就是程元岱击退蛮人那天。
程元岱断了一条腿,亲卫队却为了保护他,尽数战死。原先的程家军几乎全军覆没,城墙上全是尸体,血流漂杵,他赢得狼狈且惨烈。
他茫然地坐在城墙上,过了会儿,抹了把脸上的血,疲倦又虚弱,起来时扶着墙也摇摇晃晃,想回程家祠堂,为父亲与兄长上一柱香,说说家常。
一个人向他迎面走来,他忽然有些不安,想喝退那人,蓦然就被击晕倒地。
打晕他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叠信,慷慨陈词,说程元岱来的那一日,蛮人就攻来了,如今朝廷的支援即将来到,蛮人又散了。
都是程元岱里通外国、勾结蛮人,害得北疆军如此惨烈。
如今证据在此,他要用叛徒的血祭奠诸位将士的英灵!
程元岱再也没能醒来。
而五十里外,到捷报的霍今霜难以按捺心情,先行一步,快马加鞭,到了城门口。
两人分道扬镳时大吵一架,程元岱嘴笨,没吵过他,他也说了很多不好听的,大概是伤到那笨蛋的心了。
此来北疆,特地带了两坛子好酒,若能像初遇那般,请程元岱喝一坛酒,重归旧好,再好不过。
程元岱不原谅他也没关系,他想看见程元岱永怀赤子之心,活得开朗痛快。
城门大开,他看到城门之上,悬着一颗人头。
是程元岱。
霎时天旋地转,两坛子京城王侯也难觅的好酒砰然落地,摔得粉碎,好比黄金的酒液流了满地,仓皇地浸透被血染透的地面,像是祭奠着谁。
霍今霜茫然地望着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有什么在牵扯撕咬着灵魂。
他还以为自满门被斩、发现幕后黑手后,他此生再不会有什么悲痛感触。
他也确实一时没反应过来,胸口窒了片刻,巨大的悲恸忽然闯进心口。
他含糊地低低叫了声“元岱”,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呕出了口血。
昏过去前,他模模糊糊地想,塞北的风真冷啊。
“卡!”
陈导鼓了鼓掌:“小季的表现很棒!”
季归鹤睁开眼,从角色的状态里摆脱出来,坐直身体,擦了擦咬破血包时溢出嘴角的血,还未站起,拍完自己戏份后就坐到旁边、拉着阮轲看热闹的沈棠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瞅着他,伸出了手。
季归鹤垂眼看着那只修长的手递到面前,嘴角挑起个笑,伸手一握。
起身时,他顺势往沈棠身边靠了靠,低声问:“沈老师,我的表现如何?”
沈棠伸开手,睨他一眼:“陈导不是说了吗?”
有人走了过来,季归鹤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凑到了沈棠耳边,气音轻轻,钻入耳中时微微瘙痒:“要你说的。”
沈棠耳尖一麻,抿了抿唇,哼笑一声,转过脸:“不错。”
季归鹤眸中闪过笑意,摸了下沈棠的头,悠闲地走向休息室。
不等其他人过来“劝架”,两人已经耳语完毕,擦肩而过。
副导头一个冲过来,纳闷地瞅瞅季归鹤的背影:“小棠,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沈棠好笑道:“没什么……您别老这么紧张行吗?我真不会和他打起来。”
副导盯着他变得红红的耳垂和半边脖子,冷笑一声。
年轻人,你生嫩着呢。
耳朵都被气红了,当他眼瞎?
沈棠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转头一看,发现阮轲没了,八成又被江眠拐走了。
他赶紧溜达去陈导那儿,跟着看回放。
这出戏两人的表现都很优秀,简直无可挑剔。在沈棠严厉的教导下,阮轲和季归鹤的进步也都极快,表演天赋展现出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堪称。
除了状态不断下滑,表现平淡无奇的方蕾,陈导非常满意于自己的目光,笑眯眯地问:“岁岁,感觉怎么样?”
沈棠摸了摸下巴。
陈导面含微笑。
沈棠:“我觉得……”
陈导:“?”
沈棠沉思了一下,在陈导期待的目光中,指了指镜头里城门上那颗人头:“我的脑袋好像不够圆……”
陈导:“……”
陈导薄怒赶人:“滚回去卸妆!”
道具师不满地路过:“做的时候征询你的意见,你还说不够方!”
沈棠被俩人赶走,回到休息室,刚卸了妆,手机就一震。
低头一看,是季归鹤。
鸟哥:今晚想出去逛逛吗?
沈棠发过去个问号。
季归鹤没回复,他的休息室隔沈棠的不远,两步路就过来了,敲敲门进来,等化妆师走了,才道:“接下来要去z市取景拍摄……”
他瞅了眼偷偷往这边瞄的方好问,似笑非笑。
方好问吓得一抖,却还是坚守岗位,要听清这个危险人物想对沈棠干什么。
季归鹤也不再看他,托着下颔:“今天剧组就要离开致远镇了,想去夜市逛逛吗?”
上次沈棠带季归鹤半夜溜出去,在镇里兜了个大圈子到地儿时,夜市已经关了。
这是记挂上了?
沈棠挑了挑眉,在方好问紧张的眼神里,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地回答:“不去。”
季归鹤微微一叹,有些失望,却没多说。
回到客栈整理东西时,老爷子正抱着那只胖橘猫,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似乎是听说他们要离开了,两人路过时,老爷子忽然睁开眼,冲他们招了招手。
沈棠和季归鹤对视一眼,走过去,弯下腰听老爷子说话。
老爷子哼哼唧唧的:“小姑娘,你觉得我的客栈怎么样?”
沈棠表情平静:“除了您选择性装聋和看错我的性别外,其他的都不错。”
季归鹤没忍住笑出声。
陈涉眼疾手快,及时捂住方好问的嘴,没让他也笑出声。
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装聋作哑,又听错了:“你想去看镇里的大钟?哎,那钟每天都会敲,很有些年头了,我小时候天天和她去看……”
季归鹤含笑问:“老爷子,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是真的昏了头,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暮气笼罩着他垂垂老矣的身体,他的目光依旧慈和:“老头子不知道还能撑几年啦,喜欢你们俩年轻人,以后要是在一起了,记得回来给我烧柱香呀。”
季归鹤不太听得了这种话,当即眉心微蹙,低声道:“您长命百岁,不要瞎说。”
沈棠却抱着手,淡淡道:“您要是走得高兴,我就回来看看您。”
老爷子依旧笑眯眯的:“哎呀,高兴,高兴,盼了好几年了。你看这人,性子急了不好,急着先走,万一又急着不等我,那可怎么办。可没办法,年轻人总给我送些补药来,天天担心我一觉醒来就没了,唉……”
胖橘猫在旁边喵了声,舔了舔老头儿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背。
阳光斜洒来,静静躺着的老人和橘猫,像幅油画。
季归鹤沉默了一下,道:“我给您拍个照吧。”
相机在行李箱里,陈涉闻声,立刻跑去拿来。沈棠倚在一旁,看季归鹤熟练地调好相机,给老头子拍了几张照。
等季归鹤拍完回来,他才嗤笑了声:“看不出鸟哥这么多愁善感。”
“浪漫无处不存。”季归鹤说道,“这是垂暮的浪漫。”
沈棠扬了扬眉。
季归鹤抬起相机,飞快地也给他拍了一张,道:“这是年轻的浪漫。”
沈棠不太理解:“老爷子就算了,我怎么就浪漫了?”
季归鹤笑而不语。
心里却想,大概是因为你特别可爱。
可爱也是一种浪漫。
不可为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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