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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沈棠忙了几天, 把手头一些重要的工作解决,先请洛遥沅吃了顿饭。
相比男明星,女明星对身材的要求普遍更为苛刻。
洛女士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年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吃草, 严格把控食物热量, 每年只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自称狂欢日。
每每看到沈棠毫无顾忌地吃零食加餐,她都恨得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恨不得揭发他的真面目。
于是沈棠请客的日子就被定成她今年的狂欢日。
荧幕前高冷得像是饮露为生的洛影后没选择高端的西餐厅, 而是非常没骨气地臣服给了火锅。
沈棠负责涮,洛遥沅负责吃。
一盘接一盘,吃了今天没有明天, 下次就是明年。
边吃还边含糊不清地分享小秘密:“昨天另一个主演定下人选了,我问程振是谁, 程振没说, 只告诉我, 为了让你老实待在剧组里不跑路, 他暂时不会公布名字。”
沈棠挑挑眉, 不明白自己的脾气怎么在外人眼里就那么差, 觉得好笑:“至于吗?就算是季归鹤,我也不会跑路啊。”
洛遥沅眼尖地挑出块肉,朝圣似的,虔诚地放入口中,一脸满足:“说不定……就是呢。”
除了几个关系亲密的,外界仍然以为沈棠和季归鹤看不对眼。
倒不是徐临和秦微不想改变风向,而是娱记挥洒笔墨、大写特写了几年,早把俩人的仇恨吹得不共戴天,双方粉丝见面就眼红。
这一阵又开始传沈棠和季归鹤同时看上了某女星,现在斗得如火如荼。
就这情势,万一真要是季归鹤,也不怪程振怕沈棠跑路。
一提季归鹤,沈棠就想起那个香甜的蛋糕,这几天两人断断续续地有联系,都是季归鹤主动。他低头戳开微信,打了几次字,又不知道发什么话开头好,随口道:“哪有那么巧。”
季归鹤背景深,也正当红,资源好,可供挑选的剧本那么多,怎么可能连续两次和他撞上。
洛遥沅想想也是。
也不一定是季归鹤,才让程振讳莫如深。
沈棠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虽说尽量与人为善,不主动和人结仇,但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喜欢跳到他眼前蹦哒。
有的沈棠懒得搭理,有的烦不过,一巴掌扇过去,就结了仇。仇人积少成多,数目相当可观。
洛遥沅吃东西时也闲不住,边吃边猜测:“难道是冮京?”
沈棠的活泼因子只在徐临和季归鹤面前活跃,闻声冷淡道:“真要是他,程振就该去看看脑子了。”
“kya?”
“人是个女明星,去年回国发展了。”
“孔间潮?”
“程振眼还没瞎。”
洛遥沅喝了口冰啤酒:“……”
聊不下去了!
吃饱喝足,洛遥沅拍拍肚子,喃喃着对肚子说了几句对不起,转身去洗手间,补完妆捯饬了一下,回来又是荧幕前光鲜亮丽、优雅高冷的女神了。
沈棠看她那样就觉得辣眼睛:“你就等着哪天狗仔拍到你这样吧。”
洛遥沅一言难尽地瞅着舔着只仙女棒棒糖的沈棠:“……你也等着。”
在火锅店里分开,沈棠回家全心准备新剧。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为了维持活跃度和热度,天天到处跑通告、参加活动、参加各种节目。
有如今他自己努力挣来的地位作底气,有徐临和盛总在背后撑着腰,他可以活得随心所欲点。
《玫瑰刺》八月初开机,预计全程在h市取景。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就到,沈棠也准备动身离开。
徐临飞来飞去大半年,昨天才完美搞定了几个大客户,回来凳子还没坐热,又得含泪送儿子。
星迹娱乐只是盛氏旗下的一个公司,这两年他的工作重心转移,只带沈棠,剩余时间都用来在盛氏总部爬上去了,尤其是近一年,忙到连沈棠都不怎么管得了了。
对此沈棠表示理解,不能跟他一起去片场的徐临倒觉得愧疚,又跑过来,亲力亲为地给他拾行李。
边拾还边叨叨,不要贪凉,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别人欺负你就怼回去,咱谁也不虚……
沈棠坐在边上,吃他带来的冰棍儿,不经意瞥到他后颈露出的一枚红痕,眼皮一跳。
徐临眉心紧锁:“还有!别给人骗走了!你已经长大了,外面的狼都盯着呢,小心被占便宜……”
沈棠盯着那枚红痕:“……临妈,你昨天回来后,给盛叔汇报工作去了?”
徐临语气自然:“是啊。”
沈棠心想你还真当我是屁事不懂的小孩儿。
他淡淡回眼神,转身找了个创可贴,对准后颈,啪地贴上去。
徐临:“?”
沈棠语气平静:“夏天蚊子多,让盛叔多喷点花露水,你都给蚊子叮了那么大个包了。”
“……”
徐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摸了摸后颈,观察了下沈棠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只能心虚地继续整理,叨逼叨都停了。
沈棠坐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张嘴,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咔嚓咔嚓,嚼碎了半根冰棍儿。
去机场时,外放的方好问也过来了。
除了徐临,沈棠不怎么乐意其他人在他屋里窜,平时方好问也只是偶尔过去。
小助理提着行李箱,在徐临含泪的目光里使劲拍胸脯,保证照顾好沈棠。
沈棠无言以对,懒得搭理这俩人,打发走依依不舍的徐临,上飞机坐下时,忽然想起年初去致远镇那趟,迷迷瞪瞪一醒来,就瞅见季归鹤。
他莫名笑了笑,摸了摸腕上的银镯。
两个月没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飞机即将起飞,沈棠想着季归鹤入梦。
一路梦境混混沌沌,忽高忽低。
抵达h市前,沈棠准时醒来,揉揉眼睛,戴着口罩走出去。方好问提着行李箱,瞅见剧组派来接的车,兴冲冲地跑过去。
明天才开机,司机之前接过了一趟,笑眯眯地说今天来了两位主演。
沈棠还以为是洛遥沅,问了房间号,到了休息的酒店,打发走方好问后,揣了把奶糖,溜达到隔壁,抬手敲敲门。
洛遥沅刚过了狂欢日,在她面前吃糖,馋死她。
半分钟后,门咔嚓一声打开。
门后是季归鹤。
目光撞上,两人都是一愣。
沈棠忘了控制表情,愕然地瞪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小鸟?”
……这是什么神奇的孽缘?
季归鹤的心神被他一声叫回,深深吸了口气。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急促热烈。
沈棠又叫他:“鸟哥?”
他的眼神转深,陡然将沈棠拉进了屋,嘭地关上门。
像只迅捷地将猎物叼进巢穴的捕食者,懵懂的小猎物进来了,就再也无法逃脱出去。
唔……在cp粉的世界,俗称锁死了。
沈棠纳闷地瞅了季归鹤一眼,不明白他在搞什么,不过站在外面说话确实不太好。
两个月没见,突然碰面,他的手指在兜里摩挲着,半晌,才恢复镇定,从兜里摸出颗奶糖递过去,解释道:“……我还以为这屋是洛遥沅。”
季归鹤眸光带火,微微炙热。他没有接糖,顺势握住沈棠的手,很想不管不顾地吻一吻,又怕沈棠害怕。
见他半晌没说话,沈棠挑了挑眉:“你修闭口禅了?”
“程导说怕我跑了,不告诉我另一个主演是你。”季归鹤笑了笑,终于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声音微哑,“我猜会不会是你,不过觉得没那么巧。”
然而上天当真对他厚爱,随手一抽,就抽到了自己的所想所思。
握过来的手干燥温暖,沈棠闻言,不咸不淡地哦了声,抽出自己的手。
季归鹤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沉默不语。
然后又见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掰开他的手,放上那颗糖。
“跟我也是这么说的。”沈棠懒洋洋地开口,“糊弄人一套一套的,明天搞个修罗场给他看看。”
“好。”
季归鹤心口发甜,眸里染了笑意,深深地看着他的小美人。
他暗暗磨牙,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动,忍了无数次,才把将面前的小美人抵在门板上,狠狠亲上去的冲动压下。
不能急。
季归鹤慢条厮礼地剥开糖纸,细致得像在剥衣服,狼似的盯着沈棠,将糖放入口中。
随即才伸出手,冲沈棠温良无害地一笑:“沈老师,合作愉快。”
沈棠没察觉到“好兄弟”图谋不轨,随手和他一握:“客套什么……没想到真是你。合作愉快。”
没了初次合作时的剑拔弩张,沈棠在季归鹤屋里坐下来,猜到了程振怕他们俩跑路的原因。
沈棠、季归鹤、洛遥沅。
这种实力与演技兼备,人气又极高的组合,哪个剧组不想要。
何况他曾经和洛遥沅被炒过荧幕情侣,季归鹤又和他是见面脸臭的死敌。
话题和争议也都有了,演员表一发上去,刷刷刷的就够炒前期热度了,都不用宣传太心去搞。
季归鹤给沈棠倒了杯水,沈棠喝了两口,又好笑又好气:“真是个老狐狸。”
“跟我合作也不差吧。”季归鹤挑挑眉,想到沈棠进门的第一句话,神情似笑非笑,“你跟洛遥沅关系很好?”
沈棠谦虚道:“狐朋狗友而已。”
季归鹤心里发酸,淡淡道:“酒店人多眼杂,你还敢随便晃进个女演员屋里,就不怕……”
《玫瑰刺》可不是隐瞒消息的《弦中月》,谁知道哪个角落里就藏着狗仔的镜头。
“怕什么?”沈棠无所谓,“在娱记的报道深扒里,我已经和洛遥沅拍拖二十次,隐婚三十次,有了孩子十来次,离婚七八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
季归鹤:“……”
沉心静气,强.奸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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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落!
是……谁……带起的喊爸爸潮流……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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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三十七章
沈棠对自己逃过一劫毫无所觉。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季归鹤说了会儿话, 沈棠淡定起身,回屋补觉。
季归鹤盯着他离开,沉思了片刻,拿起沈棠刚才的杯子, 抿了口水。
然后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搜了搜沈棠和洛遥沅的名字。
果然铺天盖地的绯闻。
都是一两年前或者更早的,那时候沈棠和洛遥沅经常有合作, 活动也经常撞上, 在荧幕前是金童玉女, 随便一个对视都够狗仔写的——当然季归鹤和沈棠随便一个对视, 也能写出很多东西,譬如生死大仇,譬如夺爱之恨。
人民大众总是擅于脑补的。
沈棠和洛遥沅居然还有cp粉。
忠实的核糖捍卫者季影帝面无表情,虽然知道“吃醋”这种行为幼稚得令人发指, 不符合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里的任何一条,心底还是忍不住地发酸。
邪教!
他放下手机,非常不满地想。
拍摄《玫瑰刺》的片场就在酒店附近, 隔得不远,h市的影视城不比致远镇那个小地方, 常有粉丝来蹲明星, 大家只能尽量保持低调。
酒店的床虽然挺大, 隔天沈棠醒来时依旧在地上躺着。
方好问断断续续放了一段时间假, 一大早就干劲满满地来敲门。
沈棠麻利地爬起来, 心想幸好没给方好问备用钥匙, 不然早上小助理推门而入,看到他躺在地上,八成会惊吓得一嗓子嚎得满层楼都听见。
吃过早餐,沈棠慢悠悠溜达下楼,坐车去了片场。季归鹤比他先到一步,转头瞅见他,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俩人凑到一块儿,附近的工作人员不绷紧了神。
……这俩人新仇旧怨不断,哪知道会不会一句话不对付就打起来!
沈棠觉着这一幕有点眼熟,心里一乐,斜睨季归鹤一眼:“鸟哥,配合一下?”
季归鹤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棠闲得很,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季归鹤比他高一些,他手下一使劲,迫使人低下头来,同他靠近,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小声道:“程振来了。”
他一心表演个相声,给大家活跃活跃气氛,周围人吓得满身冷汗,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止,季归鹤却不敬业地走了神。
两人的脸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交融,沈棠抬着眼,两片睫羽浓密,轻微扇动时,似乎扫到了他脸上,细细痒痒的。
他垂着眼,魔怔似的,只见那张唇一张一合,却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程振过来瞅到这一幕,眼皮跟着一跳,又迅速冷静下来——都到片场了,还怕这俩人跑路?
他笑呵呵地分开俩人,和稀泥:“小棠好久不见啊。年轻人要沉稳大度点,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冲动。”
沈棠下颔微扬,冷笑道:“程导,你不太厚道啊。”
季归鹤抱着手,欣赏完小美人的小表情,配合演出,淡淡应和:“程导说笑了,朋友这个词,还是不要随便用的好。”
只是朋友怎么够。
他很贪心,想要在朋友前再冠几个字,让沈棠成为他的“男朋友”。
程振假装没听懂这俩人夹枪带棒的话,打了个哈哈:“给你们一个惊喜嘛,惊喜。相信大家可以愉快合作,哈哈。”
周围众人默默别开眼。
……以后万一沈棠和季归鹤真打起来了,是立刻拿出手机拍下独家新闻呢,还是不要命地凑上前阻止?
气氛有点尴尬的凝滞,程振没料到这对冤家这么不对盘,正忧心剧组的未来,洛遥沅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洛遥沅昨晚参加了晚会才过来,凌晨刚到酒店,躺下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又匆匆赶来片场,即使化了妆遮掩,也有几分困倦憔悴之色。
她很快拾好了神色,依旧是优雅端庄的女神。
人前女神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走过来给程导打了招呼,不可避地和季归鹤对视一眼,细细的眉梢微微一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传闻里低调的季大少爷,刚刚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点敌意?
她心里疑惑,却没表现出来,微微笑道:“我来晚了,该拍定妆照了吗?”
程振暗暗松了口气,立刻笑道:“不晚,造型师刚到,你们仨去换换造型吧。”
该干正事了,沈棠起玩笑的心思,随手拍了拍季归鹤的肩膀,满意他的配合,转身离开。
众人心头一紧:居然还挑衅!
季归鹤侧头看了眼肩膀,似笑非笑,望着沈棠的背影。
群众:啊啊啊生气了生气了,怒极反笑!
程振:“……”
好像不是那么解读的吧?
洛遥沅:“……”
你们真的想得太多了。
《玫瑰刺》里,沈棠扮演的心理医生名为虞楚。
虞楚童年时在孤儿院受过很多折磨,可惜还没人举报什么,孤儿院忽然在某个夏夜里失火,火势极猛,借风呼啸,年久失修的孤儿院里各项设施都不符标准,消防赶到后,只救出几个被关在水房里的孩子。
那几个孩子大多吸入烟尘,嗓子哑了,似乎经历过什么,神恍惚,没有人能说出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这场大火覆灭了什么,那些孩子又都经历过什么。
虽然孤儿院烧了,但童年阴影依旧每夜在梦中纠缠,虞楚的心里悄然扎根了一朵阴暗的花,却无人知晓。
在人前,他永远是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对人礼貌而温文,眼里看不到一丝阴影。
然而这种人反而更可怕。
半个小时后,沈棠走出了休息室。
季归鹤不需要怎么造型,先一步出来,穿着羊毛马甲与休闲长裤,姿态随意,很有点混不吝的侦探感觉。
转头看到走来的沈棠,他的眼前霍然一亮。
沈棠的身形修长清瘦,裹在宽大的白大褂下,也丝毫不减颜色,反而平添了几分风姿。戴着副金丝框眼镜,满身干净的清冷禁欲,却又因为眼底那点泪痣,多了丝不清不楚的味道。
他腋下夹着本病例,漂亮的脸上笑意温和,镜片遮掩下,淡色的眸底下却一片漠然。
注意到打量,他微微一抬眉梢,走到季归鹤身前,露出个似有深意的笑容:“齐先生,你来晚了。”
季归鹤迅速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他,双手插兜,嘴角勾起:“不,虞医生,是你来早了。”
沈棠眼底也有了笑意:“季影帝,我很期待你现在的表演。”
“沈老师教得好,不会让你失望。”
沈棠歪过头:“我要是失望了呢?”
“那就……任你处置。”季归鹤垂眸看着他,胸口情绪翻滚,目光也染了几分,诚挚且热烈。
沈棠对旁人的情绪其实是很敏锐的。
但多半时候,他都会理所当然地觉得对方在和他对戏,浑然不觉暧昧。
洛遥沅的警服略微繁琐,迟一步走出来,瞅见沈棠和季归鹤,想过去和沈棠打个招呼,顺便和未来几个月的合作伙伴打个照面。
还没靠近,她突然注意到季归鹤望着沈棠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大对。
女性在这方面的观察力和直觉敏锐得惊人,又多在娱乐圈这个浑水塘摸索,阅历丰富,她稍稍一愣,结合季归鹤那个略显敌意的眼神,突然冒出个念头,心底轰隆一声,活像给雷劈了。
不、是、吧?
发觉自己的眼神太过放肆,季归鹤从容地敛起目光,侧头时,不经意和洛遥沅撞上。
想到昨天看到的邪教,他挑了挑眉,伸手搂住沈棠的肩,望着洛遥沅,却对沈棠说话:“沈老师,有的地方我把握不准,可以去你房里对对戏吗?”
沈棠随口道:“行啊,记得交学。”
“一罐糖够不够?”季归鹤低低地笑。
洛遥沅更惊了。
活像看着一头狼抓着屁事不懂的小白兔,小白兔还笑眯眯地冲狼露出小尾巴。
她心里一半是不可置信,一半是忧心,又怀疑只是自己想多了。
没来得及分析什么,摄影师准备完毕,开始拍定妆照。
洛遥沅回心神,她的角色人设是御姐警花,好久没碰过这种角色,摸着道具枪乐滋滋的,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矜持地和摄影师交流了一下,才施施然走到幕布前开始拍摄。
沈棠和她相识多年,瞅一眼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抱着手靠在季归鹤的身上,嗤笑出声。
季归鹤侧头看他:“怎么?”
沈棠道:“人有两面。”
季归鹤心想,你两面都特别甜。
洛遥沅先拍完,随即是季归鹤。洛遥沅走到沈棠身边,蹙了蹙眉,压低声音:“岁岁,季归鹤看你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沈棠茫然:“哪儿奇怪?”
“就是……”洛遥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向纯洁的孩子,描述这个肮脏的世界。
沈岁岁是一代人的童年,更是太多制片人导演编剧大腕儿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大部分人心里,沈棠还是当初那个奶娃娃。
不知不觉间,许多人已经建立起一种保护心态,不让沈棠见识太多脏污。
沈棠想了想,揣测了下周围人的心理,诧异地问:“你也觉得他想揍我?”
洛遥沅默了默,喉间艰涩。
揍倒是不太像揍。
比较像……想肛你的眼神。
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拍拍沈棠的肩,含蓄地道:“岁岁,快到秋天了,菊花盛开的日子。注意身边的坏人,徐哥不在,你要保护好自己。”
沈棠:“?”
洛遥沅怜悯地看着小美人,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她来看着点这朵娇花吧。
早上举行了开机仪式,又拍了定妆照,剧组官博神神秘秘的,先当初洛遥沅的定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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