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厨房里熬粥的香气隐约飘进屋。
是助理过来了?
阮轲记不清自己有没有给助理打电话了,好像是打过了,揉揉额角,撑着床坐起来,沙哑地喊了声:“小赵?”
脚步声靠近,随即房门被推开。江眠背着光走过来,调调不太正经:“一醒来就惦记着那个姓赵的,他有我好?”
阮轲僵了一下,遮了遮眼,一想到江眠在他不在的时间,那张嘴可能亲过别人,甚至和别人上过床……他就有点恶心。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你不是在q市吗,怎么过来了?”
“再不过来,你都要跟我分手了。”
床头一陷,江眠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之前烧得严重了,厨房里煮着粥,等会儿吃了再吃药。”
阮轲忍不住瞥他:“你还会做这个?”
“我会的多了。”江眠洋洋自得,神色温柔,“只要你一直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阮轲没有接话茬。
江眠看他这样,有些不安:“我发的短信你看了吗?”
阮轲这才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直接解释吧。”
“那是好久以前的视频了。”江眠尴尬地摸摸鼻尖,“是谈生意推辞不过跟过去的,你也知道,生意场上,那些老男人就喜欢搞这个……那个小男模一个劲儿往我身边蹭,其他人看热闹,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拍了照片和视频传网上去了,我一根指头都没碰他的。”
说着又嘀咕一句:“还没你长得好看。”
阮轲:“如果比我长得好看呢?”
江眠头都大了:“不会!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沈棠都比不过你,祖宗。”
说着,他握起阮轲发烫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摩挲了一阵,脸上浮起笑意:“我还想等着年底你有空了,咱俩也学着棠棠和季归鹤办个婚礼呢。”
阮轲被他说得怔住,终于将目光落到他脸上,在黑暗里,隐约发现点不对,凑近了一看,才发现江眠脸上竟然有好几处擦伤红肿,脸色一变:“你的脸怎么回事!”
说着,手上不由用了点力,江眠嘶了声,却没躲开,顺势将头靠到他肩上,叹气似的道:“为了你啊……傻子。”
阮轲喉咙发哽:“怎么回事?”
江眠轻描淡写道:“我骗了你,前一阵不是在q市处理工作。我回了趟家,跟我家老头儿说我非你不娶,他要是想要个能下崽的,就自己娶个小的,顺便给了他一袋嫩模照片,他气得揍了我一顿……”
感觉到怀里的阮轲想动,他按住了阮轲,继续道:“不用看,我赶着回来,身上伤还没好,看着吓人。我就是想说,那天我被打晕过去了,没来得及跟你解释,你要信我。”
顿了顿,他放开阮轲,直视着他的眼,黑暗里目光灼灼:“你可以问问沈棠,问他我是不是那种人,你信他总比信我多吧。”
江眠的目光中写满了诚意。
阮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演戏的痕迹。
不过倘若江大少能演得这么诚挚,那该混演艺圈的恐怕不是他了。
江眠紧张得像个被老师检查暑假作业的学生,等到最后的评价。
等了许久,他等到一句:“对不起。”
江眠顿时大惊:“什么对不起?不,媳妇儿你永远是对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阮轲忍了忍,继续道,“下次不会不接电话了,只要你肯说,我都会听。”
江眠笑起来:“那就好,娱乐圈是个花花世界,我也担心着呢,我家阮小轲这么可爱,万一给谁撬走了怎么办……”
江眠正经不过三秒,阮轲更头疼了,打断他的叨叨:“江伯父怎么说的?”
提起这个,江眠眉飞色舞:“我绝食了三天,我妈本来就不怎么抗拒,见我快咽气了,哭着骂我爸铁石心肠,想害死我,想娶个小媳妇生个新儿子,要和他离婚,拾东西带我回娘家……闹了一通,我爸暂时不敢有意见了。”
“……这样总归不太好。”阮轲可以想象出那鸡飞狗跳的一幕。
“我知道。”江眠亲了亲他发烫的手指,“但是我爸那个脾气,不给他看我的决心是不成的,相信我,我会让他同意的。”
说到这个,他充满了信心。
季归鹤都能说服家人,让那么可怕的季家人接纳沈棠,他家也就个优柔寡断的母亲和个老爹,比起季家的副本,简直一个地狱级难度一个普通级难度,怎么说都更容易解决是吧。
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你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阮轲安静了片刻,望着江眠被打得不太潇洒的脸,慢慢点了点头。
心底像是有什么悄然融化了。
卧室内的气氛松下来,原本打算硬撑着,当个什么都不说的男子汉的江眠观察着阮轲的变化,庆幸找沈棠支了招,什么都没隐瞒,将一切说开了。
至少现在阮轲的态度看着没以前那么飘忽了。
他和阮轲贴得很近,弯了弯嘴角,想再说点讨巧的,然后耍个流氓亲他一下,忽然嗅到股糊焦味儿,愣了一下,腾地跳起来,连忙往厨房窜去:“粥糊了!”
阮轲正想亲他一下,见他毛毛躁躁地跑了,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算了,这样貌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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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归鹤:不好意思,我没花力气解决。
本来想分章的,写着写着感觉还是一次性写完好=w=
不知道为什么,副cp我好喜欢狗血那一口(。
如果我不跑路的话大概还有五个番外……
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番外六:方好问和陈涉的兄弟情
方小助理最近很头疼。
因为他买房了。
a市房价从十几年前飙升后再也没跌过, 只有涨得快慢的区别,他家一直在k市定居,方妈妈得知儿子要在a市买房了,春风得意, 一时没住口,在亲戚面前大肆炫耀,说儿子在一个大明星身边工作,赚了大钱, 要接她去a市养老享福了。
于是方好问接到的借钱短信电话再也没消停过。
借钱的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上来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听得方好问隔着几千公里疯狂翻白眼。
他跟在沈棠身边久了,也学得几分脾气, 不再那么好说话,知道这钱肯定不能借, 借多少是个问题, 这些所谓的亲戚借了还不还又是个问题。
然而总有那么几个人坚持不懈每天骚扰, 甚至想上a市来找他。
脸大一点的大伯, 甚至还敢开口:“唉呀小问,你看你堂哥, 三十多了, 还和媳妇儿窝在个四十多平的小房子里, 你侄子都快上小学了, 还没自己的房间, 不如……”
方爸爸去世后,这位大伯再也没联系过方好问和他妈。
方好问知道自家极品亲戚多,但也没想到能极品到这个地步,听得他心火旺盛,冷笑一声怼回去,迅速获“白眼狼”“没良心”“有钱不认穷亲戚”等标签。
见他态度强硬,也有人开始转变方针,开始旁敲侧击他在给哪个大明星当助理,想推荐自己的女儿过来也沾沾光,要不就是给他介绍某某同事的女儿。
偏偏方好问作为明星助理,又不能随便关机,拉黑都拉黑不完,简直烦不胜烦。
而且快过年了,他还得回去,迎接新一轮的轰炸。
要不直接给老妈订张机票,今年就在a市过年,以后不回去了?
顺便换张电话卡,让那群人再也找不到这儿来。
方好问想得好,不过也知道不可行。
他妈是个非常传统的中年女性,舍不得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舍不得广场里一起跳舞的老太太小老头,更受不了亲戚的指指点点,觉得要有面子,有里子,耳根子还软,才几天的功夫,就打电话来劝方好问借钱给大伯。
方好问一个白眼翻出天际:“您老怎么不让我在房产证上写下他的名字?”
亲妈胳膊肘往外拐,又不愿现在过来断了和亲戚的联系,离放假也越来越近。
方好问和母亲相依为命,再生气,也不能让他妈独自沦陷在亲戚的狂潮里不回家过年,头疼得要命。
沈棠去年凭借在深山老林里奋斗几个月拍下的电影,夺下了影帝桂冠后,沉淀下来,不再急躁地想要靠奖项来证明自己,暂时不再接其他工作,有事没事就大街小巷地窜着,观察民生百态。
关注着关注着,就注意到小助理的情绪不对,百忙中抽出空来,纳闷问:“怎么了?给谁欺负了?脸上这褶子,放进蒸笼蒸一下就可以当小笼包卖了。”
自家亲戚间的事,沈棠解决不了,甚至靠沈棠出面的话,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市侩亲戚恐怕要缠上来,方好问不想给沈棠找麻烦,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沈棠瞟他一眼,没说什么。
隔天陈涉就找上门来了。
陈涉身高一米九,高大伟岸,肌肉结实,山岳般的稳重沉默,威慑感满满。
一见脸皱成包子的方好问,他开门见山就问:“需要帮忙?”
方好问见到他觉得稳靠,忍不住把烦心事说了出来。
陈涉听完,沉吟了片刻:“今年我跟你回去吧。”
方好问:“?”
陈涉:“我没有家人,不用担心。”
“……”方好问讪讪地笑,“那个,不是,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回去啊?”
陈涉无比自然地回答:“朋友啊。”
带一个无家可归的朋友回去,好像也没什么。况且陈涉不敛时,看着就像个黑老大,往那儿一坐,就让人噤若寒蝉。
方好问想了想,欣然点头。
于是这年过年回家,方好问将陈涉领了回去。
他家住在k市一个普通的小区里,一路上方好问已经干了三瓶水,期间都在吐槽极品亲戚,回到家时,果不其然,客厅里坐满了人。
想也不用想,肯定不是来塞女儿嫁同事就是来借钱的。
一屋人吵吵嚷嚷,满地果皮瓜子壳,方好问他妈一张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在和方好问那个多年未见的小姨说话。
屋门一开,所有人的视线刷地落到门口。
方好问大场面见多了,面色不动,一屋半生不熟的亲戚眼神各异,随即嘈杂的声音涌来:“哎,是小问啊,好几年不见,长高了也长帅了。”
“如今有出息了,可能不认识我们这帮穷亲戚了。”
“小问来来,我是你二堂叔的小姨的妹妹,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记得吧?”
“……”
面对这群心怀不轨、笑里藏刀的亲戚,方好问只是露出个礼节性的笑容,然后一侧身,露出身后的陈涉。
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气势迫人,仿佛一瞬间穿越到了电影里,直面上了意大利黑手党。
效果喜人,屋里刷地就静下来了。
方妈妈嘴都张圆了,颤巍巍地问:“儿啊,这这这,这是谁……啊?”
方好问不紧不慢地介绍:“妈,我在电话里忘跟您提了,这是我朋友,想在咱家住几天,叫陈涉。他平时很照顾我的,您应该没意见吧?”
陈涉不声不响地摘下墨镜,露出双漆黑凌厉的眸子,声音沉沉:“叨扰了。”
方妈妈冷汗都下来了,赶紧点点头。
其他亲戚噤若寒蝉,不住地偷偷打量陈涉。
方好问得意得卷毛都要翘起来了,乐滋滋地领着陈涉坐到沙发上。顿时,以陈涉为半径,一米内所有人都在悄悄往后缩。
屋里静悄悄的,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干笑道:“哎呀,小问的朋友来做客,那我们就不好打扰了,先走一步。”
这一声起,所有人解脱似的,纷纷站起来告辞。
想塞女儿的不敢开口了,想牵红线的一时也吱不出声,更别提想借钱的了。
杂乱的脚步声里,方好问敏锐地听到有人在咬耳朵:“我的天,这是那种,那种社会人吧?”
“嘶,难道方好问是跟着混黑的?我说呢,就他哪能跟什么大明星做事,还攒那么多钱在a市买房子……”
“啧啧,我们良民百姓,不要招惹这种,惹不得,惹不得哦。”
“……”
方好问不怒反笑,差点笑出声。
等把人全部送走了,方妈妈踱步回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涉,忽然见到陈涉腾地站起来,腰杆笔直。
方妈妈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
“请问。”陈涉第二次开了口,“扫把在哪儿?”
方妈妈:“?”
半分钟后,方妈妈紧张地把儿子逮到角落,悄悄看着在认真扫地的陈涉,牙齿都在打战:“儿啊,你老实说,你在a市到底是做什么的?千万不要贪图来钱快踏入不归路啊!妈在这儿住得挺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咱回去就把这工作辞了啊?”
方好问啼笑皆非:“我跟您说过好几次了,我在一个大明星身边干活儿呢。”
“哪个大明星啊?”方妈妈不住地愁。
方好问为了保护沈棠的隐私,从不偷拍,就算有合照,也不会发到朋友圈或者给其他人看,就怕照片被人传出去,有个什么万一,对沈棠不利。
也许是他小心过头了,不过这样反而让徐临更加满意,过了年工资又要提了。
所以他守口如瓶,连为谁服务都没给方妈妈提过。
方好问道:“我一个正儿八经大学毕业出来的大学生,熟读八荣八耻,知法守法,可能会去混黑吗我?具体是谁,不方便向您透露,得您老又嘴上把不住关说出去,那帮人还不……反正肯定是您都听说过的大明星,说不定您还很喜欢他呢。”
他又指了指客厅里在帮忙扫地的陈涉,“那是我老板他先生的助理,长得是挺凶,但人好,知道我的情况,特地来帮忙的,您就别一副随时要报警的样子了。”
说完,方好问拍拍颇受惊吓的老母亲,去客厅一起拾。
方妈妈惊疑不定,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儿子,去厨房给客人和儿子准备晚饭。
两个人手脚麻利,拾得快,差不多整理干净了,记忆力卓群的小助理扫视一周,忽然发现不对,冲厨房喊:“妈,我去年给你买的那对玉摆件呢?不是放客厅里吗,您给起来了?”
方妈妈的声音传出:“没啊,你仔细找找,刚才人多,可能是哪个叔叔婶婶给放其他地方去了。”
方好问瞅着孤零零的剩下一个摆件,脑海里冒出个念头,脸色一变,骂了句“他娘的”,走到厨房门口:“妈,有没有谁给你要过那个玉摆件?我没找着,给您说啊,那摆件儿花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方妈妈连忙关了水,仔细回忆了一下:“你三姑……小姨,七婶,三堂叔……还有大伯母都问我要过。”
方好问:“……”
总不能挨个去质问吧?
陈涉虽不说话,但都听得清楚,拉过方好问,指了指左眉毛的位置:“刚刚那群人离开时,我看到这里有颗毛痣的中年妇女走路姿势奇怪,包里很鼓,抱着包走的。”
“干他娘的大伯母!”
方好问气得够呛,立刻打电话过去。
对方可能是有点心虚,好几通电话都没接,方好问坚持不懈打了十几通,才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小问,有什么事吗?”
方好问冷冷道:“没什么事,就是我家玉摆件儿有点重,大伯母拿出去不嫌手累吗,不嫌的话,我请警察叔叔帮我带回来。”
对面的声音立刻尖利起来:“你什么意思?我拿你家摆件了?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好不容易看你回趟家来看看你,你给我叩这种帽子?小问,大伯母好寒心啊。”
方好问不为所动:“您要是不还回来,我就报警了。”
“你报啊。”中年妇女撒起泼来能让世界为之颤抖,“看看警察来能找到什么?方好问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有几个破钱就这么狗眼看人低,你有本事就报警来,要是什么都找不到,我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让你摊上命官司!”
方好问气得一个仰翻:“……”
我、操、你、妈。
陈涉微微摇头,拍了拍方好问的肩膀,伸手拿过他的电话,直接摁下挂断,扫了眼号码,转身去阳台打电话。
过了几分钟,他回来将手机交回给方好问:“没事了,等下摆件就回来了。”
方好问狐疑地瞅瞅陈涉,介于他一贯稳妥可靠,咬牙点点头,打开电视让他坐沙发上看着,进厨房去安慰并教训老妈,顺便打个下手。
晚饭快做好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方好问擦擦手去开门,来的是他那个大堂哥家快上小学的侄子。
小男孩虎头虎头的,长得还挺可爱,提着袋子,惴惴不安地递给他:“小叔叔,这是,这是我奶奶让我送上来的。”
方好问心里有了数,接过袋子时,顺便递给他一把糖和一个红包,低声道:“小铭,红包好,叔叔给你一个人的,别给人拿走了。”
小男孩红了眼眶:“小叔叔,对,对不起。”
“你别学他们就行。”方好问摸摸他的头,嘀咕了句“居然推个孩子出来顶罪”,又继续道,“不关你的事,都是你爷爷奶奶的错,你要当个好孩子,不然明年就不给你红包了。”
男孩儿点点头,揣好红包,噔噔噔转身跑开。
陈涉站在方好问身后,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听到他的嘀咕,沉吟着问:“要他们上门道歉吗?”
方好问摇摇头:“算了,见到他们我就膈应。”
到底是亲戚,真撕破脸皮了,他无所谓,他妈就不一定了。
说着,他关上门,纳闷地问:“陈哥,你怎么办到的?”
“想听实话?”
方好问嗯嗯嗯点头。
陈涉从不说谎,以一种委婉的方式道:“其实我以前,确实是干你的亲戚说的那行的,刚刚打了个电话给老朋友,让他帮了忙。”
方好问:“……”
方好问:“!!!”
陈涉平静地接过玉摆件,放回原位:“后来差点闹出人命,小弟为了我出事死了,我也险些进监狱,就金盆洗手了。”
方好问脑子里浮现出个穿着黑风衣、手里拿着枪的拉风形象,忍不住眼冒星星:“……哇。”
陈涉难得地笑了笑:“你长得挺像我小弟的。”然后又揉了把方好问的卷毛,“尤其是头发。”
方好问很怀疑他是为了有理由揉自己才补充后一句的,不过没怎么在意,兴奋地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吧。”
陈涉挽起袖子,准备去厨房帮忙端菜:“都行。”
有陈涉这尊煞神坐镇,亲戚们都担心半路被人砍,连拜年都不怎么敢来,更别说闹事了。
方好问难得过了个清闲的年,方妈妈原本惴惴不安,被方好问死命拽着,待得久了,惊奇地发现,没有那帮聒噪极品的亲戚环绕,有儿子在侧,这个年过得异常的轻松快乐。
于是方妈妈也心安理得了。
母子俩加一个外人吃了年夜饭,方好问童心未泯,买了一大把仙女棒和烟花,和陈涉溜出去放。
黑沉沉的夜幕里五斑斓,他笑眯眯地回了拜年短信,给沈棠打了个电话:“沈哥,新年快乐!”
这边爆竹烟花一齐放,似乎连地面都震动了,吵得人几乎耳鸣,沈棠没听清:“什么?”
方好问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加大音量喊:“沈哥,新年快乐!季哥也是!”
沈棠笑起来:“你那边真热闹,新年快乐。”
方好问挂了电话,闲适地望着夜幕里绽放盛开、转瞬即逝的烟花,拉了拉身边沉默寡言的陈涉,递给他一根仙女棒,在震天的烟花爆竹声里,又大声吼:“大哥!新年快乐!”
那根仙女棒被点亮,噼里啪啦地飞溅出炫目的光,映到陈涉眸子里,好似多了无数神采。
他回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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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纯纯的兄弟情!真的!
cp只有三对,季归鹤x沈棠,盛洵x徐临,江眠x阮轲
临妈盛总一直没有灵感,会写的,说不定明天就能写出来了
榜单两万字完成了,所以我又不一定会日更了哈哈哈哈哈
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番外七:盛洵x徐临
徐临年过三十, 向着四十岁的康庄大道狂奔,有幸不脱发不发福,这辈子不说经历过多少狂风骤雨,但也度过不少大风大浪, 见惯了风风雨雨。
直到悉心养大的儿子给狼叼走了,身为一个已婚男孩儿的老男人父亲——他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全世界催婚的一天。
似乎是从沈棠和季归鹤结婚后的某一天起,全世界都在担忧他的终身大事了。
具体为:
情景:早上六点, 家里
不管前夜多么劳累,生物钟都会让徐临每天早上六点准时睁开眼。
然后一扭头,就看到不知道盯了他多久的盛洵,神色依旧是那种风轻云淡的、带着点淡淡笑意的,在他耳边亲一下:“早, 小临,今天想好嫁给我了吗?”
情景:中午, 公司
盛氏集团总公司的食堂是远近一绝, 食堂装修美, 徐临每天中午都会下来吃饭, 顺便小小的午休一会儿,趁有空关心关心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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