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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火坑暖融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海里溪
雪茶大方的接受了,等她走了,她才问向泪痕还没干透的舅母。
“舅母,你们怎么了?”
“哦,没什么。悦悦,你喜欢她吗?”
“挺喜欢的,大方和气,觉得很亲近。”
孟夫人微笑,“那很好。”别的她却不肯再说什么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陈安安回来时的狼狈没被父母发现,平安的躲过了一劫,然而她却无端落下了一个毛病,夜里失眠!
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大坏蛋,张口闭口就喊她‘猪’,他才是猪,他们全家都是猪!
就因为她笨了一些,他从小就这么叫她,一喊十多年,偏偏两家关系好,躲又躲不开。
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脚也不怎么疼了,她便想好好睡个大懒觉。
“二小姐,尹三公子来了,夫人叫你过去呢!”
陈安安刷的睁开了眼睛,“他怎么又来了?”
柳儿道,“说是来探您的伤,夫人不知道您受伤,吓了一跳呢。”
陈安安不得不起了身,他不定和母亲怎么说的呢?她必须得过去看着。
一见她露面,陈夫人就焦急的问她脚怎么样了,为什么脚扭伤了不吱声等等等。
“这傻孩子,要不是桐哥儿过来,我还不知道呢!还不快好好谢谢尹三哥?”
陈安安咬牙,不得不低头,“多谢尹、三、哥!”
尹天桐假意虚扶,“安安妹妹不必多礼,这是为兄应该做的。我没想到你没把受伤的事告诉伯母,这样看来倒是我失礼了。安安妹妹,这些补品就全当是向你赔罪了。”
几句话说的陈安安目瞪口呆,陈夫人心花怒放,这孩子从小就懂规矩会说话,怎么看怎么喜欢,“咱们都别说这些客气话了,桐哥儿啊,中午你伯父回来,留下来陪他喝几杯吧,伯母让人给你准备你爱吃的。”
“多谢伯母。”
后面的推辞呢?这就完了?这意思是真要留下吃饭?
“你不用巡城吗?”
“有手下弟兄们呢。”
“你和我爹有的聊吗?”
“有很多。”
趁着陈夫人吩咐丫鬟下去准备的空档,尹天桐悄悄靠近了陈安安一点点,低声说道:“猪蹄真好了?”
平南侯在宫里生了一肚子回来,那姓荣的居然敢污蔑他女儿打人?去他外祖母的!
他当即就不带脏字的喷了回去,“我女儿不可能打人,就算是真打了,也肯定是那人着实该打!”
虽然话是如此,他还是信了对方的话,对方是一介重臣,怎么可能凭白无故的冤枉一个小姑娘?
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当着妻子长女还有尹天桐的面,就质问了陈安安。
面对面色不佳的父亲,陈安安不敢有半点隐瞒,便把荣思玉怎么哄骗她险些闹出大丑的事说了一遍。
平南侯听了顿时气的拍了桌子,“真是一门蛇虫鼠蚁!上梁不正,下梁也不直!打的好!爹不骂你了,吃饭吃饭。”说完就给陈安安夹了个鸡腿,另一个则夹到了大女儿碗里。
陈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没救了,护短的紧。忽然她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到了尹天桐的脸上,却发现他的脸色极其怪异难看。
若不是场合不对,此时怒火中烧的尹天桐真想把小笨猪弄到小黑屋里拷问,在眼皮底下看了十多年,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竟差点被别的男人把魂儿给勾去了!他原本还以为她心仪孟琋,那样的话他无话可说,可对方居然是个籍籍无名的臭小子!
幸好人家已经成亲了,不然他的猪就跑到人家锅里了!
饭后,男人们干正事去了,母女三人凑在一起,看尹天桐带来的东西。
除了一堆药材补品之外,还有一盒滚圆硕大的珍珠,有十几颗呢。
陈安宁早就看破了尹天桐的心思,便故意把珍珠拿了起来,“这么好的珍珠,是送你磨珍珠粉敷脚的吗?”
陈夫人笑着和陈安宁对视了一眼,“也许是磨粉口服呢?安安你说是不是?尹三哥对你好不好?”
陈安安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她们怎么有点怪怪的?联想起白天的种种,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可能,难道讨厌鬼喜欢她!?
绝对不可能!
她把整个珍珠盒推向了陈安宁,“姐姐留着敷脚吧,我回房睡觉了!”
看她想跑,陈安宁一把把她给按住了,“哪也不许去,昨天你到底怎么回来的?从实招来。”
母女三人叽叽喳喳聊了很久都没有散去。
等过了年就离春闱不远了,吴弦要和孟琋一同下考场,这让他无形中又增加了不少压力,几乎把整个身心都扑在了读书上。
孙佑礼也不再让孟琋指导他了,而是把他们两个放在了同等位置,每天亲自教导他们,这种时候再也不见孙先生的疲懒了。
吴弦很争气,在名师倾心教导和重压之下,他竟似打通了脑中的某个穴位,学业突飞猛进。现在的吴弦已经与初来白鹿书院时的水平完全不同了,连孙佑礼都没想到,这小子的后劲居然如此强劲。
他不知是什么样的动力驱使着吴弦,但有一点他看的明白,这学生他没错!吕狗屁总算干了件好事。
宋娘子带着董慧慧和孙女早早的回永平过年去了,宋羽为了不耽误读书独自留在了京城。
又是一年除夕夜,远没有去年热闹,却同样温馨。
小小虎三岁了,可爱是可爱,但是越来越调皮了,雪茶琢磨着等吴弦考完试就让他给孩子开蒙,不然这孩子早晚要皮上天。
因为有着春闱在后面,这个年显的失色了不少,雪茶心疼不要命读书的吴弦,却不劝他什么。只是默默的关照好他的饮食起居,半点不给他添负担,夜里尽量陪他晚一些。
熬吧,等熬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经历了这几年的种种,她和吴弦已经充分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尤其是当你的敌人很强大,亲人在受苦的时候,权利就更加的重要。
命运到底还是厚待了一回努力之人,当吴弦中了探花的喜报传来,他整个人都僵的动弹不得,一瞬间,死去父母的脸、妻儿的脸……所有的情绪齐齐涌上了心头,竟逼的人想流泪。
他看向了雪茶,雪茶也看向了他,此时此刻只有她能明白自己的所知所想,此生能得爱妻爱子,还得了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功名,他何其有幸!
此时本来是来买胭脂的一位大婶大喊道:“瞧把探花郎高兴傻了!快快给官爷赏钱呐!”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梅香赶紧把准备好的一大锭银子交到了官差手上。
“多谢探花郎打赏,祝您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宋羽发挥的也不错,位列二甲中游,官差进一家门报两家喜,于是又得了一锭银子。
如意阁吸引了许多街坊熟客,欢喜闹腾,吴弦做主,等游街过后,大摆筵席招待各位亲朋。
此时,孟家比这里的还要热闹,大门都快被道贺的人踩破了,孟琋喜中状元,就连孟大人夫妇都笑的合不拢嘴,然而新科状元爷却好像兴趣缺缺似的,十分的淡定。
看的客人们一愣一愣的,或心里嘀咕或交头接耳,看看,这状元就是不一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神仙似的人物,肯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就这么的,孟琋是文曲星下凡的消息竟传的越来越广,以至于许许多多年后还有人给他立庙上香,以保佑学子高中……
孟琋带着大红花打马游街时也是这副样子,与骄傲矜持的榜眼和喜形于色与群众挥手的探花郎全然不同。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嘴角快笑到耳根的吴弦,恨不得不认识他。
身为中军统领的尹天桐负责维护京城秩序,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的看见游街人群朝这边过来,目光寸步不移,问向身边小弟,“那个笑的满脸牙的就是探花吴弦?”
“正是,不过人家也没笑的那么夸张啊,谁考中了探花不高兴啊?”
话音一落就发现老大正阴森森的瞧着他,赶紧吓的闭嘴了。
尹天桐的心情很不好,他前段时间终于鼓起勇气让娘去平南侯府求亲了,本来是满心期待的。
结果,失败!竟然是他娘的失败!那个小笨猪居然说什么也不肯嫁!
偏偏一向很喜欢自己的平南侯夫人这回也不帮他,说什么一切靠他自己,什么时候女儿点头了,才能准许他们的婚事。
原来她竟喜欢探花郎这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那样瘦的小体格能背的动她吗?能打的过她吗?能逗的她吱哇乱叫吗???呵呵,女人,真的很不懂得审美。
荣家那边却没有这样的喜气,荣大老爷和老太君原本提议让荣庆林再等一届的,等一切都调整好了,那时候再出发也不迟,他毕竟还年轻呢。
但他偏偏不肯,非要与吴弦同场较量高低。结果怕什么来什么,真如老太君担心的那般,过大的压力导致心态失衡,考的很不理想。
只得了个三甲同进士出身,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还不如落榜了下科再考呢。
荣庆林真正的一蹶不振了,支撑他的信念已全部破灭。即便母亲和祖母不断的安慰他,给他讲自古有多少高官是三甲进士出身,又有多少状元落得个默默无闻。
然而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拒绝与外界的一切接触,疯疯癫癫的。大夫人整日以泪洗面,长此以往,她的儿子不是要废了吗?短短的两日她的头发一下子白了不少。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这样报应在她的儿女身上。她也想,也许荣家本身就是一种孽吧。
孟琋和吴弦双双进了翰林院,宋羽进了刑部。
早晨,雪茶和吴弦一同起来,帮吴弦穿上了崭新的官服和官帽,像端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样凝视着他。
吴弦也望着她,忽然他粲然一笑,双手摘下了自己的官帽,戴在了雪茶的头上。
反手拿过铜镜,拥着她,一齐看向镜里的一对璧人。
“这官帽有一大半是为了你,娘子,谢谢你,你比我的命还重要。”他抱紧了她。
雪茶注视着镜子里的目光,笑里带着泪,“真好啊,嫁给你的时候,做梦都不敢想今天。”
“是啊,我现在好像还在梦里……”
与儿子和外甥女婿同朝为官,孟璟从未觉得人生如此舒心过,若是不想起妹妹一家,他觉得现在的一切堪称完美。
下了朝,他正脚步轻快的往外走,忽然被一人叫住了,“孟大人请留步!”
“荣大人?”
“在下想请孟大人喝杯茶,不知道你是否肯赏脸?”荣大人今日格外客气。
孟璟心知他是为了什么,最近刑部那边正在调查一桩治河工程的贪腐案,孟璟身为户部尚书,他手里恰好掌握了几样关键的证据。其中牵扯的人物有几个分量颇大的,眼前这位荣大人就在此列,且另外几位也都与德妃娘娘和二皇子一派有关连。
出于各种考量,孟璟暂时还不打算用这些证据,但也绝没想过倒向德妃一派。没想到这荣大人触觉还挺敏锐的,能想到找他。
荣大人又诚恳的邀请了一次,见孟璟仍有推脱之意,神色渐冷。
“孟大人,我给您见一物,保证您见了之后就愿意和我饮这杯茶了。”
“哦?何物有这等能耐?”
荣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疾不徐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手一放,一个通体雪白的玉佩便垂在了孟璟眼前。
孟璟的心剧烈一跳,不用细看他也知道那是什么!这块玉佩还是出自他这里。
那上面一定刻了一个‘悦’字!怎么会在他手里??
他派人找了当年带走悦悦的人许久,花了很大功夫,就是没找到。怎么会这般倒霉,偏偏被他给找去了?
即便心中有万般波涛,孟璟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
淡淡的瞥了一眼玉佩,“这是何意?”
荣大人讥讽的一笑,“你当然知道这是何物,唐悦就是雪茶,也就是新科探花吴弦的娘子、如意阁的老板娘、唐牧州的亲生女儿,您的外甥女,我说的对吗?孟兄?”
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最毒的毒蛇向来一击致命。
即便孟家和如意阁的来往有各种正当名目,来往也不算频密,但他仍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便开始凭着直觉去查,结合老太君回忆雪茶小时候的稚语,挖出了唐家的旧人,一切的一切都指望了真相。
最重要的是……
看着孟璟越来越白的脸,他的心头一阵爽快,“当初把雪茶卖进荣府的人此时就在我手上。去喝茶吗孟兄?”
孟璟按下了心中激荡,“既然荣大人如此盛情,那便一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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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安安配了个巧克力甜筒,大表哥当神仙了哈哈哈,我太恶搞了





吾家火坑暖融融 欺负你一辈子
两个皮笑肉不笑的老狐狸头一次单独坐到一起。
“这是今年新上的龙井, 孟兄尝尝?”
孟璟纹丝未动, “荣大人究竟何意?”
荣起龄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呵呵, 孟兄难道不知在下心中所想?即便你不在乎我想什么,也该在乎德妃娘娘的意思吧?你我都知圣心难测,如今东西和人都在我手里, 全看你怎么想了。若你非要一意孤行鱼死网破, 不知皇上会不会给你定个窝藏逆犯的罪名?”
孟璟神色紧绷,“我若顺了你的意,你便会把东西和人交出来?”
荣起龄滋了口茶水,徐徐的说道:“那就要看你对德妃娘娘和三皇子有多恭敬了。不过,孟兄你现在别无选择不是吗?”
孟璟立时扑过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他不能,越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越不能表现的气急败坏, 那除了会招致对方的鄙视之外, 对失态没有半分益处,反倒让对方以为摸清了自己的斤两。
“事关重大, 我不能立即给你答复, 容我考虑一段时间吧。”
“也好, 我相信孟大人是个识时务的,两败俱伤并没有好处。在下希望能尽快听到您的好消息。”
孟璟面如表情的起身离去, 直到回了家关了门, 才一脚踹碎了一个大花瓶, 尚不解心中愤怒的百分之一。
“这是怎么了?”孟夫人闻讯赶来, 把狂怒状态下的相公给稳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温文尔雅,极少像今天这样动怒过。
孟璟眼睛喷火,但看着身边惊怕关切的妻子,渐渐让怒火平息下去了。
“姓荣的找到了当年卖悦悦的那个人,还找到了那枚玉佩!”
“这怎么可能?!你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孟夫人大惊失色。
“谁说不是呢!也许命里注定有这一劫吧。他逼我投靠德妃和三皇子,并且想让治河贪墨的事不了了之。”
“那你答应他了?”相公一辈子为官清正,就算达不到清如井水,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清流了。可想而知,如果最后真迫不得已向对方屈服了,他心里会是何等的痛苦。
“呸!做他的春秋大梦吧!与虎谋皮岂能长久?我一不愿意,二不相信姓荣的人品,我只答应他考虑一段时日。”
“那一段时日之后呢?不早晚要给他个答复吗?相公,我怕……”怕落得个比唐家当年还不如的下场。
“不必太过忧心,我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看西北边关的情况,估计大战在即了,博一把吧。”他信任唐牧州,就像对方也信任自己一样。
孟夫人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悬着的心却依旧放不下来。
“娘子,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京城这边几家欢喜几家愁,遥远的边关却突然被一阵铁蹄打破了宁静。
蛮族终于不再满足小规模的试探,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开始对边关发起了全面进攻。
这一夜,在实力强大的敌人进攻下,毫无防备的军队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有些触觉灵敏的流放犯们趁乱匆忙逃跑了,他们其中大部分死于铁蹄之下,只有极少数人暂时隐蔽了起来。
孟知秀惊慌的握住唐牧州的手,“相公,咱们跑吗?这样下去,这里很快就会彻底失守的。”
唐谦手里拿着长刀,“爹,您说该怎么办吧!”
唐牧州从床下翻出了自己几年前花高价从蛮人那里买来的大刀,用一块旧抹布小心的擦拭着。
“莫慌,咱们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带上钱银,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再说。咱们不能背着犯人的罪名这么消失,而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生灵涂炭,也不能看着先人们用鲜血守护的国土就这样被侵占。”
边关燃起战火的消息被连夜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出发的时候边关已经丢了一座城池,信送到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几座了。
皇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了,彼时他正躺在梅贵妃的大腿上,边吃葡萄边看宫女们跳舞。
一听此等噩耗,他顿时跳了起来,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连夜召集了数位大臣商量对策。
然而除了派猛将出征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对策?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皇上最终拍板让沉稳的肖老将军上阵,带重兵远赴边关坐镇。
国家有难,此时朝内一切纷争都要先让一让,战况如何是每天的重中之重。一封封战况传来,然而,即便是派了兵将增援,城池却依旧接二连三的陷落,战事异常惨烈。
唐牧州忍着怒火,带着家人躲了几天,研究透了目前敌我局势。见火候终于到了,便独自一人背着大刀和自己这些年画的边关几城的地形图到了军帐外。
守门的士兵见了生人立即举刀拦住了他,“来者何人?”
“去和肖老将军说,唐牧州求见。”
小兵不知他是何许人也,然而见他高大威武杀气凛凛,不敢怠慢,叫他等着,便匆匆跑向帐内。
此时须发斑白的肖老将军正带着诸位副将参军商讨作战计划,他正愁眉不展的盯着地图,好不容易形成的思路忽然被冒失闯进来的小兵打断了。
气的他暴跳如雷,“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板!”
小兵这才后悔自己太莽撞了,“将军恕罪啊!属下确有要事禀告!”他吞了吞口水,刚才那大叔的架势,应该不是个无名小卒吧?
“有个叫唐牧州的在营外求见您!”
“谁?你说谁?”所有人都刷的把目光射向了小兵。
抓住他的两个士兵顺势放开了他。
“门口那人自称唐牧州,别的没说,就说求见大将军。”
“天呐!真是他?会是他吗?”帐内顿时出现了各种声音,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刚才的肃杀阴沉瞬间一扫而空。
肖老将军激动的胡子直颤,皇上怕武将起事,这些年来一直重用文臣,严重轻武,以至于到了外族侵扰的时候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
能用的大将都镇守在其他各关口,轻易不能撤防。想来想去,也只有把他这个赋闲多年的老头子给推出来了。
真是可悲可叹啊!
他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锋芒,就算是在他全盛时期也不堪为边关重将。而唐牧州则不同,他年岁不大的时候便有了战神之称,当年他镇守北方那几年,夷族被他拾的服服帖帖,以至于多年过去了,余威尚在。
肖老将军亲自率众出帐迎接,急步走到营门口,一见真是唐牧州本尊,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
“好!好啊!当真是你!”
“晚辈见过老将军,见过诸位将军。”如此大的迎接排场,唐牧州却半点儿不腿软,即便是过了十多年犯人的日子,他的风采依旧不改。
唐牧州被以极高的礼遇请进了大仗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的身份说三道四,当年事和如今事每个人心里有杆秤。
几乎于此同时,朝廷和民间不知从哪传出了一股风,要是唐牧州还在的话一定能扭转战局。
皇上听了这话有些不悦,他何尝不这样想?然而那人离开京城十多年了,不知是死是活,再说就算他还活着,他毕竟是牵扯进当年夺嫡案之人,他心中多少有些顾忌。
一个当年就不站他这边的人,一个被他流放十多年的人,还会一心一意为他所用吗?
梅贵妃正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眼角的细纹,心腹宫女端着一个致的盒子进来了。
“娘娘,这是孟夫人派人送进来的。说是天冷了,皮肤容易干燥,这是她托如意阁特意给您研制的香膏,世上独一份,多少钱都买不来。”
梅贵妃的手顿了顿,“来人真这么说?”
宫女也觉得有些奇怪,孟夫人怎么选了个这么不讨喜的人送东西。
梅贵妃接过了盒子,叫她退下了。
直到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才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指掀开了盒盖,把里面那盒香膏拿了出来,却并没有急着试试效果,而是不在意的放到了一边。
她看了看盒底,从妆匣里拿出根尖细的金簪,撬开了里面的夹板。
只见里面正躺着数张大面额的银票,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梅贵妃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对方所求何事,也感慨和聪明人共事就是舒心,只是单纯的银票,找不出半点把柄。有了这笔银子,五皇子那边会宽松一些,许多碍于手头紧做不了的事也能做了。
其实这笔银子里不仅有孟家多年的家底,吴弦和雪茶也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提供出来了。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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