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晓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晓溪
牧流冰观察她:“我以为你会指责我手段残酷。”
明晓溪苦笑:“是吗……”
她振作起精神:“牧流冰!你的做法仍然是不正确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为学长‘请来’修斯大夫!”
他的眼神古怪,似含嘲弄:“哦?你以为我是为了风涧澈?你……”
她截住他,目光如水清澈:“澈学长是你的朋友,是从小到大真心待你的朋友。”
“朋友?我也有朋友吗?”
“有!澈学长、东学长都是你的朋友,他们关心你。”
明晓溪清澈的目光凝视他,清晰坚定地继续说:
“我,也永远是你的朋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牧流冰眼光阴郁,眉头皱起,身上像有股寒气在悄悄游走。
他甩甩头,赶走心底忽然涌上的恐惧,用修长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眼若寒星盯紧她抿住的嘴唇。
“吻我!”
绝美好似罂粟的双唇,离她只有一寸,却不肯再进,执拗地等待她的主动。
“你不是很喜欢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那就吻我啊!”
命令无比蛮横霸道,眼中却涌满紧张和绝望。
“自从澈受伤,我们多久没有见过,你都不会想我吗?快吻我啊,让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明晓溪望着他,静静地没有说话。
不知多久,她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
她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很近。
“我很想你。”
他屏住呼吸,心痛钻裂全身。
“但是,却不想见你。”
她的手指绕过他肩上黑玉一般的头发,仿佛浑然不知此刻的他已被痛苦撕扯成碎片。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长了。”
一直记得初见他时,白衣如雪,眉目如画,黑发有些顽皮地垂在额间,气质清冷,然而明澈如水晶。
或许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猛然间发觉他的头发已经长至肩下。
“是你说,喜欢我长发。”
她曾对他说,他的发乌亮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很好看,让他留起来,不要剪。
明晓溪用心地想:“我说的吗?怎么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寒霜冻结住他的眼睛,牧流冰霍然起身!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径直向那曾经为爱人而留的满把长发削去!
“不要!”
明晓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抢过匕首。
“很好看,长发很合适你,留着吧。”
牧流冰一身黑衣,冷绝酷美,长发迎风飞舞,恍惚间像地狱里裹满血腥的恶刹修罗。
她收回视线,哑然失笑:
“对不起,以前说过的很多事,我都已经忘记了。”
她和他站在昔日的露台上,却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心情。
“我答应你,风涧澈的手,会好的。”
他凝视远处庭院里叶子已全然落尽的大树,话语从绷紧的薄唇逼出。
“是的,澈学长的手一定可以恢复到从前。”
他猛回头:“那你——”
“可是,有很多事却永远没办法再回到从前。”
唇角涌起浓烈的嘲讽。
“是谁说,她不怨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是我。”明晓溪回答。
“但是,我后悔了。”
牧流冰像被一把刀从喉咙劈到脚底!
他的手指戛然紧握,指节铁青。
他说不出话,眼睛只是那样的盯着明晓溪。在那一瞬间,他眼底的光明骤然黯淡。
在她的眼中,他忽然好似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与她的距离只有一步,却仿佛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迈过去。
“如果你终于后悔遇见我,那么,为什么不早些离开。”
“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告诉我,你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我就不会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他以为,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然而,失神间,话语已飘荡在空空落落的露台上。
明晓溪喉咙干涩得像着了火。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不让遗憾的事情发生;我以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让你快乐,让你幸福;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去做的事情,我就可以做到。”
“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她看着他。现在的牧流冰,阴厉、残酷、俊美,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冷漠清澈的少年。
“我不快乐,真的不快乐。”
“这也不重要,因为我喜欢你。”她闭上眼,没有注意他笔直僵硬的背脊。“即使我死掉,我也不会怨你,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原本就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危险。”
“可是……”
她强抑下滚滚涌上的泪水。
“伤害到的却是我心目中最尊敬、最喜欢的澈学长,我受不了,我不能容忍他的右手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出色。夜里,我会做噩梦,我会一千次一万次地后悔——”
“为什么,当初没舍得真的离开你。”
明晓溪挺直背脊,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她咬紧嘴唇,命令自己不准回头。
她的步子并不大,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在努力地走,一步一步,离那寒风吹袭的露台越来越远。
她告诉自己,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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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看他,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回头。
“晓溪……”
是他的声音吗?她轻轻侧耳听。没有人会发现她在那一刻的迟疑。
“如果我离开……”
那声音中有太多的伤痛和挣扎。
不,他再也离不开这里了,就像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明晓溪恍惚地想,这世上,是否有些东西真的无法重来。
一切都不对了,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她不喜欢这样的明晓溪,脆弱得好像都无法再掌握自己的呼吸。
明晓溪命令自己仰起头,让没出息的眼泪淌回去。她看到了天空的云,一大团一大团,美丽得让她想起去光榆学院的第一天,那时的她……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让胸脯鼓得满满的。
就这样吧。
就这样结束吧。
因为,她讨厌透了现在的这个明晓溪。
或许她还是做错了,呵,她再也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或许她将来还是会后悔,但是,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往前走,不能回头。
有人挡住她。
是刀疤少年鬼堂。
他的眼中冒出熊熊怒火:“你伤害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么爱你?”
明晓溪脚步没有停下,绕过他的身子向前走。
“你会后悔的……”声音沉痛如诅咒。
脚步依然向前,泉水一般的话语幽幽飘到她身后。
“无论怎么做我都一定会后悔,我知道。但是,幸好我们还很年轻……”
******
春天似乎快要来了,风将白纱轻轻卷起,很柔和,带着让人迷醉的暖意。
床头放着一个新的纸袋,里面塞满了红彤彤亮晶晶的大苹果。
明晓溪埋着头削苹果。
风涧澈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凝视她:“晓溪,你不开心吗?”
她慌忙抬头,摆出灿烂的笑容:“呵呵,哪里会不开心呢,能天天守在学长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尤其是东浩雪,嫉妒得都快抓狂了,可是东水月下了“禁足令”,一星期只许她来“骚扰”风涧澈三次。
“告诉我,因为什么事心情不好?”
哎呀,学长为什么不可以变笨一点。
明晓溪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苹果:“人家原本想晚一些再说的。”
风涧澈坐直身子,等她继续说。
“我要回家了。”
微笑徐徐染上他的唇角:“是啊,你一直没回去过。”
明晓溪垂下眼帘。
“不过,时间会不会有些赶,马上就要开学了。”
她摇摇头:“不会,我已经办好了休学。”
白纱被风吹呀吹,拂上了盛满苹果的纸袋。
风涧澈静静地望着她,像宁静的雪山。
良久,他终于还是微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她闷声答应。
“不要忘记给家里所有人都买上礼物。”
“嗯。”
“钱还够吗?如果不够……”
她仰起头盯住他:“学长!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风涧澈没有回答她。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休学?”
“……”
“你为什么不问我还回不回来?”
“……”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想要像鸵鸟一样躲起来?”
“晓溪……”
“你为什么总是把你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晓溪……”
他伸出左手想拉她,却被她躲开。
明晓溪直直地盯着风涧澈,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学长,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比神还要完美的神。”
他苦笑:“我知道。”
明晓溪咬住嘴唇,怪异地凝注他:“但是我错了。”
“……”
“原来,你才是最脆弱的人,你脆弱得像个孩子。你什么都做得最好、最出色、最优秀,只不过是为了让父母开心;你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难过……笨学长,你难道不也需要别人的呵护与关爱吗?”
她忘不掉那一天,当他的父母在众人面前厮打,当他父亲毫不掩饰地揭下伪善的面具,风涧澈骤然忧郁的眼睛和清冷如冰的声音。
在那一刻,他忽然不再那么完美,而是变成了一个邻家的大男孩,也会难过,也会伤心。
“对不起,学长。”明晓溪轻轻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眼睛很亮。“我一直任性地从你那里索取,却忘记了你也需要别人的爱。”
风涧澈搂住她,很轻、很轻地把她拥进怀中。
明晓溪的声音闷闷传出:“这都怪你,那么优秀做什么,害得人家像傻瓜一样把你当做神来崇拜。”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微笑。
“你完蛋了啦,我再也不会崇拜你了。”
他哭笑不得,她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让我想……”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她闷闷的声音。
“……抱抱你。”
她伸出双臂抱住他,轻柔地摇晃:“让我这样抱住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快乐,你的忧伤。”
风柔柔地吹。
白纱飘。
红苹果泛着光,一笑一笑。
娇小的少女努力想要把修长的少年整个抱在怀里。
明晓溪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风涧澈闭上眼睛,轻轻呼吸:“你已经帮我实现了。”
她一怔:“什么?实现什么啦?”
他不答。
“哎呀,你快说,不要敷衍我嘛。”她着急连呼,“我真的可以帮你实现,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呀,就算是你的右手我也……”
“那好,”他截断她的话,“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啊!”她离开他一些,眼睛闪闪的,兴奋非常。
“不要再叫我学长了,叫我的名字吧。”
啊,就这样啊……
她失望地扁扁嘴:“学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是啊!才说不要叫我学长的。”
“呀!”她捂住嘴,“对哦,都不能再叫你学长了,应该叫你……”
“……”
“澈……”
澈,只是一个字而已,却不知怎地让她的心“忽悠”一颤。
抬起头来,见他眼中含笑,笑意清远,引得人深深地走进去,再也走不出来……
******
澈:
你现在好吗?
春天已经来了,记得衣服要多穿一点。
对了,一定要按时做复健啊!
我很想念你。
晓溪
ps:代我向大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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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
这里下了春天的第一场雨,你那里也下雨了吗?
我在嵩山,景色很美,很有趣。
知道你的右手可以开始活动,很开心,要继续做复健啊!
想念你。
晓溪
ps:代我向大家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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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
峨嵋金顶有好多猴子,很有趣的,真想捉一只给你玩。
右手越来越灵活了吗?太开心了!
真的有点想你了。
晓溪
ps:向大家问好。
******
澈:
这里实在太偏僻了,明信片都寄不出去。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
右手可以吃饭了吗?要多吃一点啊。
想你。
晓溪
ps:问大家好。
******
澈:
我生病了,人闷闷的,好想你们啊。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连电都没有。
收不到你的信,很挂念。
你还好吗?
晓溪
ps:请代我问候大家。
“澈哥哥!澈哥哥!”
门一打开,东浩雪像小燕子一样飞进来。
她气喘吁吁地放下背在肩上的包,吐出舌头喘气,边喘边望向倚在落地窗边的风涧澈。
哇,澈哥哥真的好帅呀!
为什么他只是那样随意地站着,也会散发出让人迷醉的优雅,似乎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透明和清新。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弄着一张小小的明信片,那么怜惜和珍爱。
东浩雪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惊喜地喊:“啊!那是明姐姐寄来的卡片吗?”
她飞身上来抢:“快给我看看!明姐姐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都没音信。”
风涧澈轻轻闪身,明信片逃过了她的“魔掌”。
“这是旧的,你以前看过了。”
“啊?”东浩雪失望地垂下头,“还是旧的呀,那你为什么那种表情,害我空高兴一场。”
风涧澈淡淡地笑,没有回答,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张旧卡片上。
东浩雪倒在白色大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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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长叹:“明姐姐都快有一个月没寄卡片了吧!她会不会把我们忘了……”
他一怔,默默出神。
“哎呀,”她担心地又想,“明姐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小雪!”语气中带着罕见的凌厉。
东浩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声道:“呸呸呸!不灵不灵不灵!!”
“呵呵,”她傻笑着摇摇头,“明姐姐那么厉害,那么神奇,到哪里都会是所向披靡、一片光明的!”
风涧澈又不说话了,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很早以前明晓溪寄回的那张旧卡片。
东浩雪歪着头看他。
澈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笑容少了很多,沉默多了很多,眼神依然亲切,却多了分距离,添了些寂寞。
自从明姐姐两个多月前离开,大家都改变了很多。
一开始她还寄些卡片来,可是,这近一个月来,她连张卡片也没有了,给她寄去的信全都查无此人,最可恶的是,她最后一张卡片上写她生病了,而好了没有,现在怎样,却再也没有消息。
“哥哥去找明姐姐了。”东浩雪突然说。
风涧澈抬起头:“浩男吗?”
“嗯,”她的手指在沙发上划来划去,“前天走的,还跟爸爸吵了一架呢。爸爸说公司的事情忙,不让他走,可他非要去。虽然他没说是去找明姐姐,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她的。”
他捏紧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
“哥哥其实很可怜。”东浩雪叹口气,“他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明姐姐了,他以为他隐瞒得很好,其实我和妈妈早就猜到了。”
她揪住沙发使劲扯:“可是,哥哥实在太笨了,就算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也不能那么害羞啊,只会对明姐姐凶,明姐姐怎么会知道嘛,终于是被牧哥哥抢走了,他还不是只能自己伤心?”
“唉!笨蛋哥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比谁都善良。明姐姐只要还是牧哥哥的女朋友,打死他,他也不会向她表白的。”
说到这里,东浩雪突然仰起小脸,怀疑地说:“对了,澈哥哥你听说了吗?明姐姐好像跟牧哥哥分手了啊!”
优雅的手指骤然一紧,淡如远山的双眉微微皱起。
东浩雪用手托住脑袋,喃喃低语:“奇怪,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呢……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真的,牧哥哥越来越可怕了。听说,他们‘烈炎堂’最近好威风、好厉害呢,名声大得不得了,连鬼神都要让道啊。”
她看看风涧澈,问道:“澈哥哥……”
风涧澈凝视着明信片上的签名——“晓溪”。
好像看到了明晓溪总是灿烂、真诚、略带些单纯的笑容。
他轻轻微笑。笑得好似高原上皓白的雪:
“相信晓溪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会回来的。”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 第四章
晴空万里。
阳光明媚。
小泉和东浩雪却百无聊赖地在校园里闲逛,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这个无情无义的明晓溪,已经离开足足有三个月了。
没有了明晓溪的光榆学院,真是好无聊、好寂寞呀!
除了半个月前突然冒出来一个娇滴滴的转校生,自称是风涧澈的未婚妻,还引起大家的一点注目外,生活简直就变得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没有一点波澜和刺激。
那个叫什么古飞樱的千金大小姐,美虽美,但也太柔若无骨了,连走几步路都要贴身小女佣扶着,皮肤都已经白得像鬼了,还整天撑着把小阳伞。
跟她比起来,光榆的全体女生一致票选,还是把明晓溪配给风涧澈更赏心悦目些。虽然仍旧是心痛兼不舍,但总比让完美的风涧澈被那个矫揉造作、笨蛋、愚蠢的白骨精糟蹋掉好多了吧。
“小雪,你不担心啊?”
“担心什么?”
“那个古飞樱不是在找你麻烦吗?”
“她?”东浩雪仰天长笑,“她真是一个可笑的女人,好像认定就是我抢走了澈哥哥的心,每天像鬼一样在我身边出没。哈哈哈,把我惹急了,看我怎么修理她!”
“咦,你涵养真好,她一天十小时盯你的梢,都还没把你惹急?”小泉佩服地感叹,性子冲动、冒失的东浩雪会有这等表现,的确是当刮目相看呐。
东浩雪不好意思地干笑:“呵呵,其实我是在享受啦。”
“……?”
“她、她认为我是澈哥哥的爱人呀!”她沉醉地眯着眼睛,“那种感觉……啊……”
小泉骇笑。呵,所以古飞樱才是个笨蛋白痴兼深度近视,居然会认为风涧澈爱上了东浩雪。不过,也可以理解啊,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明晓溪。
前面一阵骚动。
小泉伸长脖子望去,两眼放光,一捅东浩雪:“喂,快看,是你老哥耶!”
近来光榆学院无聊得让少女们想流泪,昔日的“三公子”再也无法轻易见到。“第一冰冷美少年”牧流冰,自从接掌“烈炎堂”后,便再也没有在校园里露过面了;优雅的风涧澈,因为受伤的关系经常要到医院去复健,难得才能碰到一次;霹雳火爆英挺俊朗的东浩男,最近更神秘失踪,
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
小泉好奇地望着远处的东浩男,突然说:“小雪啊,你老哥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东浩男双手插兜,沉默地走在茂密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如往昔的霸气里,却悄悄带上了忧郁。那奇异的神态,让看到他的女生为之倾倒,她们眼中的粉红泡泡飘啊飘,遮蔽了整个天空;她们嘴角的口水流啊流,淹没了整个林荫大道。
小泉擦了擦口水,努力想唤回自己的神智。
东浩雪的嘴巴向下弯,叹息:“唉,他还是那么不开心。”
东浩男在明晓溪的家乡寻找了整整十天,并且去了明晓溪家的武馆,还是没能找到她。明晓溪的父母却并不担心,笑呵呵地告诉他,晓溪做事自有分寸,而且命大福大,绝对不会出事的,反而怕他耽误了学业,热情周到地“送”他上了飞机。
小泉精神一振,连声低呼:“小雪,快看,有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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