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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家书
傅鸽子:……我现在去跳个黄河还洗得清吗?
第67章 阿言(一)有实无名
傅陵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又觉得,可能怎么解释,都说不清了。
他一时卡壳,阿言便皱起眉:“傅先生为什么会在我家公子的房间中?”
这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如果说,是你家公子昨晚要我留下的,你信吗?
阿言恐怕不信。
阿言不仅不信,瞧着现在还很想打爆他的鸽头。
傅大鸽子突然很委屈。
他若真的睡得美人归,被暴打鸽头也就罢了。
打几顿都很值。
关键是,他没睡到。
亲都没敢亲一口!
天地良心。
傅相咳一下,只好与成安道:“你家公子还没起,去给打点温水。”
成安呆呆地应一声,傅陵踏出一步,阿言只拦住他:“傅先生要跑吗?”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第99节
……我跑哪去?
傅陵只好站住,顿一下,如实道:“昨晚我是和你家公子一起看书,太晚了,又刮风下雨,你家公子害怕,我就留下陪他了。我没……”
傅陵不知道该如何与半大的小毛孩解释“睡没睡”这种事,措一会子词,只得无奈道:“你别误会。”
阿言默了默,只“哦”一声,抬起眼皮:“我误会什么?”
傅陵一噎,不由于心内感叹:这小孩还真有点先帝的模子。
问话问得我都心虚了。
可我分明连美人都没吃到一口,我为什么要心虚?
傅陵顿了顿,只好又哄他一句:“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打算跑,我真没对不起你家公子。”
阿言目光肃然,把他从头至脚打量个遍。
傅陵看懂了。
意思是,你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骗鬼呢?
……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陵正望天长叹,便瞧见苏遥披件外衫,挑开帘子,微有踌躇:“……我听见了。那个什么,你们…千万别误会。”
傅陵瞧上苏遥一眼,立时便觉得——
完了,这更说不清了。
昨夜想是睡得极踏实,苏遥面上薄红未褪,他眼角一滴泪痣本就甚为风流,此刻微微染上宿夜的红晕,并晨起稍显迷离的目光,只一幅勾魂夺魄的情态。
因晨起尚未梳洗过,苏遥乌发垂下,衣衫也披得极为随意。
许是阿言在场,他解释这种事,还微含局促。
这副模样,若是平常,傅鸽子非要凑上去调戏两句;
但此时此刻,傅鸽子只觉得,浑身上下被鲨人的目光刮了个遍。
阿言手里若有把刀,立时便能当场宰了他。
好在还有三个活人,孟管事忙一把搂住阿言:“苏小公子快回去歇歇,你家公子还没醒,等他待会儿拾好,你再来哈。”
阿言只不走:“你放开。”
这孩子大约是天生的君王苗子,认真沉下面孔,着实现出六七分威严模样。
只是再怎么威严,也是个小孩。
孟管事怔了下,松开手,脑子转上一转,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句话。
阿言依然不快,却松动些许:“真的?”
孟管事又给他比划两句,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露出“不舒坦”“乏累”些许的词。
苏遥自然听不清,正打算与阿言解释两句,便瞧见阿言忿忿瞪了傅陵一眼。
傅鸽子:……我这一大早上当真承受了太多。
但孟管事还当真把阿言哄走了,抬脚前只留下一句:“公子先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又望向傅陵。
傅相郑重保证:“我不跑。”
阿言才略微满意。
孟管事又笑出一脸褶子:“苏公子快回去歇着,我给您备水。”
又瞧着成安:“你不会伺候,跟着我就行。”
成安已渐渐从呆滞中恢复过来,隐隐带着两分钦佩望向自家大公子。
傅大鸽子:……
傅陵站不下去,只能走了。
吴叔跟着走,便只余下孟管事:“苏公子累了吧?别站着,快坐。”
苏遥尴尬不已,只好与他再道一遍:“孟管事别误会,我们……我和傅先生并没有……什么都没做,真的。”
孟管事却只喜笑颜开:“公子不必害羞,这有什么!这是大喜事!”
苏遥噎住,又连连解释上四五遍,他才渐渐住笑意,将信将疑:“真的……?”
苏遥无奈,又微有局促:“傅先生开玩笑来着,只是陪我睡上一晚。我与傅先生……并非那种关系。”
孟管事一时又惊又疑,回过神,只得连声赔罪。
虽然这误会略微尴尬,但苏遥却并没有多少不自在。
他又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常的反应,一时心下又扑通扑通。
一时无话,孟管事细心周到地服侍苏遥洗漱完,又将早膳端来,伺候苏遥吃完,方于廊下拉住成安。
成安端着餐盘,叹口气:“原来并没有,白高兴一场。还以为马上就能吃喜糖了。”
孟管事神色复杂:“你跟着大公子时间长,大公子他……”
成安疑惑:“大公子怎么了?”
孟管事谨慎地措个辞:“就……你知道的吧,先前在京中,总有些风言风语,说那个,说咱们家大公子……”
他压低声音:“说咱们大公子,不行。”
成安顿时蹙眉:“那都是想使美人计没成的一起子小人造谣!”
“你小点声!”
孟管事愁眉苦脸,“我先前吧,也觉得是小人嘴碎。但你看今儿这个事……”
成安愣一下,义正言辞:“咱们大公子这分明是坐怀不乱,是柳下惠,是正人君子。”
孟管事使个眼色:“就里头那样的大美人,搁你旁边、放你怀里睡一夜,你能君子一晚上?你还喜欢人家,瞧着人家也不厌恶你。人还大半夜留你,然后呢?就这?”
孟管事这番“你呀你呀”,说得成安面上微微一红:“……我又不喜欢苏公子。”
“所以说呐!大公子是喜欢人家吧?就这?”
孟管事心内那个着急,“若大公子当真正人君子,也就罢了。怕就怕,大公子是有心无力呐!”
成安成功被他有理有据地带跑偏,也跟着一并发愁起来。
檐下复开始滴滴答答地落雨,某鸽还不知道,他睡没睡,都已经里外不是人。
睡过是禽兽,要被阿言打爆头;
没睡是不行,孟管事总想找机会与裴仪提一嘴。
傅陵因这一句骚话,不好再去见苏遥,只愁云惨淡地抱住桂皮撸一个上午。
苏遥也无所事事。
因外头下雨,只好翻出另一册话本来看。
风雨淅沥,苏遥翻上两页,便不由自主地念起昨夜的情形。
他心下的情愫以他觉察不到的速度,肆意蔓延,爬上心尖,悄悄结出一朵小小的花苞。
苏遥心旌摇动,并心不在焉,翻上两页书,却见阿言敲门。
阿言依旧一副生闷气的模样,瞧着他,眼神还很是心疼。
又给他倒盏热茶:“公子,你是不是特别累,特别难受?”
虽然说,阿言这个年岁,借机讲两句性教育常识也行,但事涉自身,苏遥着实有些张不开嘴。
再说了,本来就啥也没有。
苏遥默一下,只好干解释:“没有。你信我,什么都没有。”
阿言顿一下,沉声道:“公子不能被他欺负了,还不敢说。我从前见过许多好人家的姑娘公子,都是这样被纨绔玩腻后,丢开手的。他就是仗着你性子好,不会哭,也不会闹。”
苏遥哭笑不得。
这都哪跟哪?
苏遥笑他一句:“你小小年纪,整日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言小小年纪,但已经过旁人半辈子都遇不着的大风大浪。
他生性敏感,又早慧多思,再加上一心一意地担忧苏遥,任苏遥如何解释,都一口咬定:姓傅的是个大猪蹄子。
苏遥无可奈何,只好顺着他点头:“就算傅先……姓傅的,姓傅的是个纨绔,我也不是个傻子。他改日要想跑,我一定找到他家去闹,我拉上陆山长,我到府衙告他,我去京中找他二弟闹,成吗?”
阿言勉强点个头,却道:“你要让他娶你。”
这话听得苏遥一愣,只笑道:“哪里就说到婚……”
“你没有名分,你日后怎么闹?”
阿言有理有据,“你闹了也分不到钱。”
这孩子,是不是狗血话本看多了?
苏遥第一次体会到让小孩子家看闲书的坏处,只推说:“婚事可不是胡闹,不能这样……”
“公子。”
阿言紧紧握住他的手,“有实无名,以后吃亏的一定是你。若他欺负罢你,都不敢负责,算什么男人?”
阿言神情端肃:“他若是推三阻四,公子也正好看清这狗男人的真面目,早点离开他,另觅良缘。”
……不是,这怎么狗男人都骂出来了?
有实无名的前提不得有个“实”吗?
我们真没有。
但阿言不信。
苏遥好说歹说,阿言都不肯松口,苏遥只得顺毛应下:“……我记下了,我先记下,好吗?我改日就找他提,一定说到他答应,对个八字,挑个良辰吉日,我们就成婚。”
阿言补充一句:“他不答应,你就再也不要见他。”
“好。他是个狗男人,我就离了他。”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第100节
苏遥终于把小人儿的毛顺平,饮口茶润润嗓子,阿言却又贴过来。
一把搂住他的腰,半晌不语。
苏遥拍拍他:“这是怎么了?”
阿言偏个头,埋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公子,阿言担心你。”
虽然苏遥总把阿言当小孩看,但阿言已现出些少年模样。
这声音微微低沉,苏遥心下一软,轻轻揉揉他:“阿言别担心,我都是个大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了,还有齐伯与成安。”
又笑笑:“我还有最厉害的阿言呢。”
阿言心内愈发酸楚,却不敢哭,紧紧抓住苏遥外衫:“日后我……姓傅的不是个好人,公子一定要多留心。公子身体不好,千万别动气。他若以后对不起你,你就扔开他。喜欢公子的人多得是,不缺他一个。”
苏遥觉得他今日颇为奇怪,只道是这子虚乌有之事,给阿言的刺激太大。
怎么这话说的,像要走了一样……
苏遥安抚道:“我都记住了,你放心。”
又试探一句:“那我们既已说定,先不提此事,聊点别的,好吗?”
阿言点点头,苏遥这才能撇开话题,与他从旧京闲话聊到诗词歌赋,直听得他眼眶发酸。
他点点滴滴地念起苏遥平素的好处,一时心头感喟不已,复升起担忧:“公子,我仍是不安心。趁我……我和你一起去找他提婚事,现在就去。”
苏遥一怔,急忙推脱:“现在不好吧……你听我说,我觉得,此事得从长计议……”
“他碰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从长计议’四个字?”
阿言只道苏遥被大猪蹄子迷了眼,一时义愤填膺,紧紧抓住苏遥,“宜早不宜迟,公子得早看清他的真面目!”
阿言曾长年做粗活,手劲颇大,不由分说地拽住苏遥往外走。
二人的屋子住得极近,也不过两步路。
阿言拉住苏遥:“公子不用怕他。”
抬手敲个门。
苏遥无可奈何,只道孩子胡闹,一时也解释不清,日后再与傅先生赔罪。
却未曾想,开门之人竟然是宋矜。
宋矜打量一遭二人神色,弯起眉眼:“苏老板,好巧。”
苏遥勉强笑一下:“宋夫子怎么在?”
宋矜因南松所述华娘一事而来,此时只半真半假:“我这学生要送我一张画,却又不肯挪步,我只好亲自前来了。”
他的目光再度于阿言面上停留一瞬:“苏老板这是,有事?”
尚有外人在,苏遥正要回去,却听得阿言沉声道:“正巧宋夫子也在。天地君亲师,师长也做得主,正好做个见证。”
宋矜甚为好奇,侧身让个空子,就见阿言拉住苏遥踏进门,扬声道:“傅先生,你娶不娶我家公子?”
正在喝茶的傅陵一怔,半盏茶泼了桂皮一头。
桂皮不满地“喵呜”一声,大力踹开傅陵,跳走了。
宋矜一时双眼微睁,噙住一抹笑意挑眉,望向傅陵:“怎么回事?”
傅陵与苏遥方要张口解释,却同时被阿言打断。
阿言立在原处:“傅先生昨夜既与我家公子有实,不该补上名分吗?”
第68章 阿言(二)负责
阿言这话甫一出口,房内所有人皆怔住了。
窗外雨势愈发大起来,到底是宋矜先回过神。
意外自然是极意外,但意外之余,宋矜不由换上一个赞赏眼神,对着傅陵挑下眉。
我学生终于出息了。
傅陵……傅陵压住一腔欣喜若狂,面不改色地把余下的茶饮尽。
阿言,是个好孩子。
做得对。
是该我负责。
我愿意。
我可以。
我什么都可以。
但苏遥不可以。
他尴尬不已,慌乱一下,却不由错开傅陵,只看向宋矜:“宋夫子,您千万别误会,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我和傅先生真的什么都没有,是我家阿言误会了……”
宋矜不稍有疑惑。
但这个时候,误会不误会,也都不打紧。
话既说到这里了,哪有眼睁睁瞧着它倒回去的道理。
宋夫子大喇喇往案边一坐,正经端出一身师长的架子,瞧向蹙眉的阿言,肃然道:“你方才说什么?”
苏遥方要张口,宋矜瞬间拦住:“苏老板不用怕,我这学生若是敢对不住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姓傅的不是个好人,师长倒还算讲公道。
阿言仿佛终于找到靠谱之人,立即忿忿道:“宋夫子,我原是晚辈,不该落您的面子,只是就事论事,非说清楚不可。我家公子面和心软好讲话,但也不是任谁都能欺负!”
他既张口,怒火便上头:“夫子,您大可问问您这学生,昨晚是做过什么好事!他今儿还不肯认,还哄得我们家公子也替他遮掩,若非是我恰好撞见,还不知道要稀里糊涂到几时!”
“我家公子受你蒙蔽,但旁人可不是瞎子。你既做得出来,就在这里说清楚,你认不认,你管不管!”
阿言这番兴师问罪想是发自肺腑,苏遥插都插不上话。
宋矜听着,倒微微走一下神:其他疑似小皇孙的孩子,他也见过几个。
着实没有一个比得上阿言的气度。
话说得有条不紊,架子也端得沉肃威严。
退一万步讲,若事到临头,又当真寻不到那个小皇孙,就现下这位以假乱真,也十分地足够了。
宋矜便半耳朵进,半耳朵出,听罢这席话,已大略明白事情始末。
他扬眉,缓缓瞧傅陵一眼,语气却格外严厉:“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说!”
从前也看不出来,自家这夫子做戏做得还挺真。
但论起戏,傅大鸽子怎么可能输。
苏遥已一连与他使过好几个“快解释”的眼神,傅陵便做出同款焦急,慌里慌张地开口:“夫子,这着实是没有之事,您让我交代什么?学生冤枉呐!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苏老板也说了,没有的事!”
苏遥忙跟着点头,一抬眼,却瞧见宋矜面色越来越差,把瓷盏往桌上“哐当”一放,呵斥道:“混账!人都找上门了,你还不肯认!当着我的面,还有胆子胡说八道!”
夫子这发火演得好真。
傅陵十分配合地哆嗦一下,站起来,还抽空与苏遥递去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苏遥瞧见了,一时甚为无奈;
阿言也瞧见了,一时愈发生气。
姓傅的竟然还敢对我家公子勾勾搭搭。
阿言再度蹙起眉头:“宋夫子听见了,我说得可有一个字作假?”
宋矜面色黑沉,斩钉截铁地道:“苏公子与苏小公子放心,只要有我宋某人在,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罢,又骂傅陵一句:“不成器的混账!我几时教过你如此为非作歹!敢做不当的软骨头,你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再也别说是我的学生!”
傅陵又惊诧又委屈:“我句句属实,夫子为何不信我,反而去信旁人?没有便是没有,还要我如何说清楚?”
宋矜怒上心头,将桌子拍得镇山响:“苏小公子才几岁,他能说谎吗?你是说,旁人拼着一身清白不要,特意来攀污你吗?”
傅陵着急:“夫子骂我敢做不敢当,但我当真没做过,又当什么?苏老板能作证的,夫子不信我,苏老板的话,总得信吧?”
“少拉旁人替你说好话!你以为有点花花肠子,就能哄得苏老板替你遮掩,没门!你今儿就自己给我说清楚!说!”
宋矜气得胸膛起伏,抿一口茶压一压,复望向苏遥,“苏老板见笑了。宋某教训学生,苏老板不必管。我今日必定要替你作主,你尽管放心,不用怕他。”
苏遥:……
苏遥百口莫辩。
不是,这都哪跟哪?
有个阿言就罢了,怎么宋夫子也来?
宋矜又换上百八十个句式把傅陵骂了个狗血淋头,苏遥插不上话,大鸽子也解释不清,听到最后只垂头立着。
唯唯诺诺,委屈巴巴。
苏遥瞧得都心疼极了。
再听上一会子,正愈发坐不住,忽对上傅陵递来的眼神。
苏遥瞬间看懂了。
不由一顿。
傅陵愈发可怜兮兮。
大鸽子这种恳切的眼神,苏遥心下朦朦胧胧的情愫瞬间被搅起。
他一腔错乱,瞧上傅陵一眼,慌忙低下头。
傅鸽子顿时压住一腔狂喜,立刻张口:“夫子别骂了!我知道错了!我认,我都认!”
他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是我禽兽不如,对不起苏老板在先,敢做不敢当在后。我还花花肠子,哄骗苏老板替我遮掩。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负责,我全都负责。”
阿言终于顺心,紧紧握住苏遥的手。




我在古代开书铺(穿书) 第101节
苏遥低头,掩饰满心慌乱。
宋矜方才骂出毕生所学,可算能住口。
他饮口茶缓缓,慢条斯理地抬眼:“你怎么负责?”
苏遥心内一动,只听得傅陵垂头丧气:“我……我任凭苏公子和苏小公子处置。”
宋矜登时大怒:“混账,事到临头你还想躲!”
傅鸽子瞬间接口:“夫子我错了!我不敢躲!我娶苏老板,我立刻就娶!”
房内一静,苏遥忽然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益发不敢抬头,阿言却满意:“傅先生一言九鼎,宋夫子可还在场。”
傅陵稍稍一顿:“我自然说话算话。”
这副得逞的表情不能露出来,傅陵再度恢复成痛心疾首。
宋矜对苏遥二人点个头:“话既这般说定,改日我便去找齐伯商议。苏公子若再有何事,直接找我便是。”
这番话赶话,苏遥心下又杂乱一团,只好先胡乱地点个头。
傅陵与宋矜使个眼色,宋矜了然:“苏公子放心便是。若无旁事,你先回去歇一歇。”
复转头,沉下眼眸:“我还有些话,要与这混账说。”
苏遥一急:“宋夫子别……”
宋矜端出师长架子:“他这般胡作非为,即便苏公子不计较,我也不能轻饶了他。苏老板少护着他,得他蹬鼻子上脸,日后欺负你。”
阿言只道宋夫子真明理,心满意足地拉住苏遥走了。
房间内一静,风雨潇潇,帘帐轻拂。
傅陵施施然于案边坐好,给宋夫子倒盏茶:“夫子辛苦。”
宋矜忿忿叹口气:“你但凡多少有用点,还用我陪着演?”
傅陵一噎:“人还没点头,我怎么好碰?”
“人到现在都没点头,不还是你没用?”宋矜恨铁不成钢。
傅陵再次一噎:“那我得先有名,才好有实。”
宋矜瞧他一眼:“现在倒是哄人把名先应下了,有什么用?你能真的直接娶立刻娶吗?”
“不能娶,倒也不是完全没用。”
傅陵回一句,复扬起嘴角,“夫子,他方才竟没拒绝。”
宋矜默了默,一个白眼:“美得你。”
傅鸽子当然美。
这都不拒绝。
苏老板,似乎是,有点开始喜欢我了。
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
不枉傅相砸了自家房子,没日没夜地前来撩人。
事实证明,只要经常围着白菜耍流氓,总有一天能真的耍到流氓。
傅鸽子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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