貘之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叁无呐
我看到他挑衅地朝林水瑶看了一眼,故意发出暧昧的水声,双手在我身上放肆地抚摸。我想推开他,解释一番好化解他那莫名其妙的敌意,却被他压得更紧,双手被禁锢在胸前,大腿被挤开,摆出献祭者的姿势。
他的舌头扫过我上颚的敏感区,我下意识地发出呜咽。性器在入口处摩挲,却始终不进去,只是带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意。
阴道早在方才的性爱中被操得软熟,这样一挑逗,更是开始分泌汁水,渴求着他的进入,看起来像是我当着林水瑶的面向他求欢。这还不够,那股燥热再次从骨子里蒸腾出来,让我难耐地抬腿挺腰,拿下体去取悦他的性器。
“想要吗?”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含住我的耳朵,“想要就求我。”
我别过头,不想就这样任人宰割。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将舌头伸进了我的耳蜗。
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交姌的声音。
“求我,闻星,说你想要。”
“你别乱吃醋,瑶瑶只是朋友。”我咬着嘴唇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淫靡。
“她也很听话,你喜欢听话的。她会分去你的注意力。我要让她知道我才是最特别的。”
他说完,咬上了我的颈侧。
我管不了他那小孩抢玩具一般的言论了。鲜血顺着颈侧滑下,我能听见他吞咽我血液的声音。不同于性爱的水乳交融,此刻我们更像是在死神眼睛里起舞,刺激又充满了渎神的荒谬。
“啊……啊……给我,给我……”我终于压抑不住呻吟。
他顶进去,凶狠又粗暴。可越是这样,内壁就越是热情地吞咽。他的力道很大,撞在我的敏感点上,让本因之前的性爱变得麻木的地方再次泛起酸涩的快感。
“你听见了吗?她在求我。”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但我没有心思去想林水瑶会怎么看我了——其实那一开始就不重要,我只是不想他的小心思那么简单得逞罢了。
“闻……闻星。”林水瑶的声音带着哭腔,除了叫我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恶劣地将我抱起身,让我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性器上,将我满身的淫靡和投入的迎合展现给林水瑶看。
“离开这里……走……”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听话,别……别担心我,我是愿意的……”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他的癖好,他的阴茎又胀大几分。他突然将我抵在书柜上,咬着我的后脖颈从身后疯狂顶弄着我。
林水瑶的奔跑声渐渐远离。
身体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图书馆回响,暮光透过天窗洒落在我们身上,给滚落的汗珠镀上温情。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们是相伴许久的恋人,并肩走过死寂的荒原,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和救赎。
我知道那不过是臆想。
我的脸贴着那些书,那些寻常人的臆想,同我的臆想做爱。
“闻星、闻星……”他一边同我接吻,一边低吟我的名字,像是在低吟最温柔的诗句。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腰窝,液射在我的体内,呼唤落在我的心头,不可说道的,都是最眷恋和依赖。
通天塔图书馆里响起悠扬的钟声。
要入夜了。
大概是因为我从未表现过攻击性和异端偏执阴暗的本质,守塔人对我一向宽容,门禁也不过是让我在夜里更加孤独。他应当是知道这一点,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在摸到我被磨破皮的膝盖后,将我抱起,放在书桌上,扶着性器再次进入。
我已经乏力,任由他在我身上动作,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天窗渐渐缀满了星辰。
我想起了无数个在屋顶眺望星辰的夜晚:或许星辰是虚假的,黑夜是虚假的,世界是虚假的,你是虚假的,我是虚假的。
我们都是被臆造的存在。
如果撕裂星空,星辰的低语是否可以为我指明通往真实的方向?
可是真实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到最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是他射出的滚烫的液让我清醒过来。大量的体液随着他的性器的抽离流了出来,发出色情的“啵”的声响。
我的大腿内侧已经湿透了,连脚踝都有白浊的印记。
他将我抱在怀里,用人类的手、人类的体温——在这被臆造的无尽的图书馆中。
“我送你回去洗澡。”他在我嘴角吻了吻,将用黑暗剪裁的衣服裹着我,抱着我向出口走去。
我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和清俊冷冽的侧颜,不知为何,觉得他像是在哭。
我伸手想要接住虚无的泪水,忽然想起我还没给他取名。
他忽然低头望向我。
我在他的眼睛里逐渐变得透明。
“玩家正遭受外部干扰,正在强制退出游戏,请稍后。”
貘之讳 空中堡垒
取下头盔,我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嗅到男人身上有血腥味,“又受伤了?”
“没事,不要紧。”他俯下身用唇蹭我的颈侧,牙齿叼着皮肉,“一点就好。”
我伸手抱着他,默许他的索取。
牙齿刺进皮肤的触感异常明显,我闷哼了一声,将他搂得更紧了。
他将我从游戏舱里抱回卧室。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基本都在游戏舱里过日子——内存的营养液足够支持身体的消耗。
他说的一点是真的一点,刺痛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伤口就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愈合。他侧头与我接吻,指腹摩挲着方才的伤口,似乎是在确认是否痊愈。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瓷娃娃。”我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只要你不受伤,就不需要我的血。”
他似乎不喜欢我对他说教,又凑上来吻住我,勾着我的舌头纠缠,让吻变了味。
“你都不用休息的吗?在外面处理怪物,回来处理我。”我喘着气说,手诚实地开始解他的衣扣。
他用炽热坚硬的性器抵着我,算作回答。
我在游戏舱里养足了神,既然他不累,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我按着他的性器揉搓,牵引着他的手抚摸我,迷恋地亲吻他的喉结和胸膛,在他愈发急促粗重的喘息声中将手探进了他的身下。
睡衣又轻又薄,很快皱成一团,被他扔在远处。他吻了吻我的嘴角,将手伸进我的嘴里,命令道:“舔。”
我乖顺地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头舔湿,故意发出色情的水声,用眼神勾他。他夹着我的舌头搅了搅,迅速抽插几下,将湿漉漉的手指探进了我下身。
“恩……啊……不,不用……你进来。”我能感受到他的忍耐,因此,哪怕知道如果就这样进去我又会疼得哭出来,但还是如此邀请。
不过他太熟悉我了,知道哪句话是真的邀请,哪句话是为了他的妥协。他没有急着进去,用手指简单地扩张后,握着我的脚踝,俯下身给我口交。
下身被湿润柔软的口腔包裹,舌头灵活地钻进阴道,舔过里面的软肉,有规律地吮吸着。
是比被侵入更温柔的抚慰。
小腹绷紧,下身传来的水声愈加明显。他又换上手指,起身和我接吻,吻着吻着我忽然想起他嘴里全是我的汁水,不禁皱起眉头,想把他推开。
他顺势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性器上套弄。
此时他还穿着军装裤,制服的衬衣搭在肩上,看起来比一丝不挂地我体面得多。
我起了小脾气,用牙齿咬他的唇。我自以为的凶狠成了他眼里的撩拨,换来更加霸道的亲吻,让我近乎窒息。
玻璃窗外突然投下阴影,是飞鸟巨大的翅膀略过空中堡垒的痕迹。
我从未忘记过这里是囚禁我的牢笼——哪怕是我自愿走进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毛病,做爱的时候情绪会变得很脆弱,平日被我刻意忽略的负面情感会随着快感一起涌上来。就如同现在,我无比怀念我的故乡,怀念地面的夏日和蝉鸣,怀念通天塔图书馆的天窗和充满墨香的空气,即使我知道回去会引起异变和怪物的骚动,我也无法克制我对故乡的思念。
他从地面回来,带来了夏日干燥炽热的气息。
“别哭,闻星,别哭。”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可除了让我别哭以外,他做不出任何承诺。
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努力消灭怪异,努力寻找改变我体质的方法,努力给我带来地面的东西,甚至找人做了全息游戏,让我得以沉浸在虚假的梦境中。
哪怕醒来后我会忘记游戏中的所有经历。
他把我拥在怀里,像是哄小孩一样拍着我的背。我在他的体温里安静地哭,扭头看向窗外层层戒备的军舰。钢铁铸造的兵器其实和那些由臆造诞生的怪物们没有什么区别,人类和怪物也没有区别。
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看。
“林水瑶给你写了信,还给你带了许多你喜欢吃的东西。军方批准她来看你了,下个月文书就能下来……”
我打断他:“我们继续做吧,我想要。”
不要等他回答,我脱下他的衬衣,舔过他小腹的沟壑,一路向下,用嘴拉开他的拉链,吻着那个能让我快乐而不是胡思乱想的东西。
有些东西不去想便不会存在。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学会的道理之一。
脱下他的内裤时他的性器弹在我脸上,前端已经渗出了不少液体。我用舌头舔了舔铃口,刻意放缓了动作,让他清楚地看到我是如何吞下他的。他迷恋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抓着我的头发挺腰抽送,壮的腰身绷出漂亮的弧度。
颌骨被他撞得发疼,嘴里尽是液的腥咸,几次深喉后他退了出去,抓着我的手帮他撸动,低吼着射在我腰际。
我将那些液涂开,从小腹到胸前都蒙着水光。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残留,在他面前玩自己的乳头。
他很快再次硬了起来。
“我来。”我咬着他的耳垂说,张开腿,扶着他的性器坐了下去。多亏他的扩张,这次进入没有太痛,但还是没能顺利吞下他的全部。
他扶着我的腰,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好笑,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危险扭曲原点,恨不得我立刻死去,却因为我的血可以抑制大多数怪物而不得不留下我,打造出这么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他倒好,把我当易碎品捧在手心,想藏起来,又舍不得见不到。
明明当初下令逮捕我的是他,用我的血做武器的也是他,现在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施舍同情。
如果不是当初我割腕自杀,这一辈子我们的交集只会止步于冰冷的隔离区。
那道伤疤现在还留在我的手腕上。
“你后悔吗?”我用带着笑意的甜腻嗓音问他,“你为对我做过的一切后悔吗?你为爱上我这个满身罪孽的囚徒后悔吗?”
“你为与我相遇后悔吗?”
他掐着我的腰,让我将他的性器全部吞下,抚摸着我手腕上的伤疤,回答:“不后悔。”
貘之讳 “现实”
“真可惜,”我吻了吻他的眼睛,撑着他的小腹前后摆动腰身,“我还想看你后悔到崩溃的样子呢。”
“不会。”
是不会后悔,还是不会崩溃?
我不想追究,只要他仍旧爱我,我尚可以在这无际的天空继续停留。
我掌控着这场性爱的节奏,压着他的头和他接吻,有种渎神的兴奋——为消灭怪物而生的军人正在取悦一个诞生怪物的异端——如何不让人沉溺于复仇的快感。
我感觉他无数次想反客为主,却在我故作可怜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任我慢条斯理地寻找敏感点,恶劣地放置他想要冲撞的欲望。
我听着他沉重的喘息,俯下身,同他十指交握。
他的瞳孔颤了颤,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杀?”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我。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第一次,而是我们在一起后的许多次。
其实我对这个世界留有执念,林水瑶、他、向怪物们复仇、找到抑制体质的方法……我也幻想过当一切恢复正常,我回到地面,可以同他去一个有着巨大图书馆的地方定居。我们会花一整天的时间在图书馆的静谧中假装无数次邂逅,驱散扎根于过去的血腥和阴暗。
我渴望着正常平静的生活,但我无法抑制割开手腕的想法。
就算是普通人,不也会产生“好想死一死”的念头吗?
我只是将之付诸行动罢了。
“为什么?我不够爱你吗?还是你对我的爱不足以让你留下?你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闻星,你总是在听星星的声音,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声音呢?”
你的声音?
我在听啊,我听见了,我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你要如何让一个异端违抗它的本能呢?
我的沉默让他癫狂,充满血丝的眼中尽是杀意。他将我按进床铺中,撞击着我脆弱的内壁,双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低吼着与动作完全相悖的话语:“闻星,不许死,不许死!听见没有?不许死!你要活着赎你的罪!你要活着做我永远的囚徒!”
“和爱人。”
窒息和高潮让眼前出现白光,像是我们第一次交谈那日的日出。
“你恨我吗?”年轻的军官在病床前皱着眉问我。
“为什么要恨你?”我笑着反问他。
“我囚禁了你,用你的血为军队提供武器,让你和朋友分离,独自一人被关在这里。你有很多理由恨我。”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正确的事,事实上你也拯救了很多人,包括我想要拯救的人。这是最合理的做法”我望向窗外。长夜尽头,朝阳喷薄而出,是伟大的死亡与新生,是渺小的告别与相遇。
是最离经叛道的交融与放纵。
“但你不可以擅自审判我的罪。”
“你本来就……”
“你审判我的罪,就是在否定我存在本身。而我选择死亡,是对你的自大提出的控诉——我生来如此,扭曲非我所愿。我希望你知道,被囚禁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因为你们冠冕堂皇的审判。”
或许他还在在意那时的话吧。我在滚烫的热流中清醒过来,想到,我可以不恨他,也就可以不爱他,不在意他。他大概以为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排遣寂寞,或是从他这里获得自由,亦或者别的什么。
但他没想过,我这样的人,要是不爱,哪怕孤独到死也不会接受别人的陪伴,更不要说做这等疯狂的事。
鼻尖相碰,我们品尝着彼此的喘息。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又恢复了温柔体贴的模样。
“我带你去洗澡。”他抱着我走向浴室。我忽然意识到每次他回来我的脚几乎都不会沾地,他似乎对“我依赖他”的假象异常热衷。
无妨。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情欲的气息。
我注意到他的伤,在腰侧,像是被什么锯齿状的东西划过,不深,但是很长,正分泌出异样的脓水。
“还要吗?”我问他,“寄生类的东西不及时清理干净,后果会很严重。”
问完我才想起军队是随时储备着我的血液用以清洗寄生类怪物所造成的伤口的。他身为高级军官自然不会在药物方面被克扣,回来后还需要我的血的原因只有一个。
“又要失效了吗?”
血液的作用是有时间限制的,而每一次失效都意味着我需要再次被抽血。那并不是简单的抽血,而是抽走我体内血液的同时,输入属于别人的鲜血,因为他们发现我能接受所有类型的血液,而所有血液在进入我体内后,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每次抽血的过程都格外痛苦和漫长。
他紧了手臂,将我抱得更紧。
“对不起。”我听见他低声说。
“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听够你说‘对不起’了,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听你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闻星,我爱你。”
他拧开浴缸里的水龙头,让温水蔓延。
我们在浴室逐渐氤氲起的水汽中接吻。
“伤口……”我好歹想起那种程度的伤可不能泡水,他竟然还能闷不作声地同我做那么久,到底是年轻。
他让我靠在浴缸边缘,性器在我下身来回轻蹭,一只手在入口处按压挑逗。我夹了夹腿,说道:“水进去了。”
“那我也进去。”说着,他将性器插了进去。
这无济于事,反而让更多的水一齐渗了进去。温热的水让人产生失禁的错觉,我缩内壁,将他含得更紧。
他用我熟悉的频率开始抽插,很快找到我的敏感点,开始撞击。我软了腰,身体浸在水里,脖子上的勒痕隐隐刺痛,胸闷不已,心脏跳动的声音不断放大——都是快感的筹码。
水让一切都变得温吞,只有体内的撞击带着力道。我想要拥抱他的手受到水流的阻碍,在体侧滑落。他托着我的臀将我抬得更高些,把我死死钉在墙壁上,腾出手揉捏我的臀瓣。
水进得更多了。
我蜷起脚尖,眼前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抽插晃动,暧昧的水声在狭小的浴室中回响。我垂着头,目光落在水面的倒影上,忽然觉得好笑。
我会为一个不爱的人露出这样情迷意乱的表情吗?
还是他认为我不够情迷意乱?
“啊……啊,我爱你,我爱你!”我哭着说,“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爱你啊……”
“闻星、闻星……”他只是叫着我的名字,在欲望的漩涡里沉沦。
水凉透了。
他打开淋浴,抱着我冲洗。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我用惯的味道,想来是他去问了林水瑶后带来这里的。
他总是在细微的地方讨我欢喜。
可这种欢喜在这时显得格外残酷和讽刺。
哪怕他复制了我的记忆,也无法改变现状。
“我有时会觉得从没有得到过你。”入睡前,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只见过在笼中的你,却不知道过去的你,自由时候的你。”
“那时的你会是什么样?无论林水瑶同我说过多少次,我都无法想象过去的你,仿佛我为之背叛信仰和责任爱上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幻象。你不要否认,那个游戏复现了你大部分记忆,你可以在里面创造任何人,可是如果我不乞求,你就不会创造我。”
他亲吻我手上的疤,神色虔诚得像是在亲吻神明的脚尖。
“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抽血。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星辰的阴影落在他脸上,忽而觉得现实如此荒谬。
与怪物厮杀的军人爱上了诞生怪物的异端,在空旷寂寥的空中堡垒与她做爱。他分明知道自己是异端世界里的唯一,还要自怨自艾爱而不得。
我摸出枕下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故事的起因本就无稽,无端猜疑让之更加诡谲,可人心本就难测,否则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只有冰冷的制裁与囚禁。
与其走向绝望的终焉,不如在我们尚且爱着彼此的时候相拥长眠。
我将刀放在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手将沾满他鲜血的刀刃刺入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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貘之讳 现实
“一号司书闻星,监测到您在梦貘世界非正常死亡,现已强制登出,请及时向医生汇报,以影响您的心理健康。重复,您的等级序列为最高,请务必向心理医生汇报,以影响您的心理健康,给通天塔图书馆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我咳嗽着捏碎系统载体,烦躁地揉了把脸。
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
通天塔图书馆藏了所有存于人类脑海中的书籍,无论其真实与否、形态为何,但凡是由人类思维创造的东西都被藏在这里,包括眼前这个代号“梦貘”的存在。
他是人的形态,但从未醒来过,也不需要进食。他创造的梦境层层相扣,且无比真实,里面展现了无数种人类社会的可能性,因此被作为重点记录对象。
只是迷失在梦里的人太多了,少数回来的,也因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发疯。
我是主动接下这个任务的。司书需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也需要对图书馆里的任何一本书了如指掌,研究他是我的任务和职责。
并非托大,我作为排序首位的司书,是这座图书馆的创建者之一,能将无数虚构化为实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虚幻与现实的界限,这个任务交给我再合适不过。
事实证明我的确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只是心中那股悲凉和爱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散。
“闻星,听说你出来了,还活着吗?”通讯器里传来林水瑶不知是关心还是诅咒的话。
“放心,还在喘气。”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你没那么容易出事,上面还非得催着我给你做心理辅导。”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无比怀念梦境里那个听话的林水瑶。
果然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那么爱他呢?
如果他醒来,会不会不爱我了呢?
患得患失。我冷酷地在心里给自己下了定义,决定去找些新的藏书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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